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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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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让长水阁的人不必去追了。”单祁烨亲了亲单念童的头顶,道。
单祁烨亲手打开了那只红木匣子,里面放着四只锻造精美的细链,上面各坠了七只雕成海棠花形状的白玉铃铛,当细链被拿起来时,发出的声音清脆空灵,甚是好听。
“童儿喜欢么?”单祁烨将两只金链戴在了,单念童森白纤细的脚踝上,另外两只则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喜欢。”单念童抬起手,晃着手腕上的白玉海棠铃铛,唇角泛起了纯真的微笑。
他并不知道,这对手脚链是单祁烨,用这世间最后一根锁魂钉,熔化锻成的,其余三根锁魂钉早已融入他的魂魄与血肉,使得他如生人一般,得以留存于世。
他也不知道,要熔化锁魂钉,须以生魂祭奠,以含怨的尸身引为炉火,锻炼上三天三夜,生生将生魂和尸身一道,熔合在铁水中,和锁魂钉融为一体。
单祁烨永远也不会告诉他,董瑞的生魂与尸体,是如何在熊熊烈火的煅烧下,与锁魂钉融为一体,永世不得轮回超生。
单祁烨抱住单念童温暖的身体,感受着他属于自己的心跳。
四年前,他将自己的心留在了他的幺弟空荡的胸膛里。
一年后,他从那座不见天日的地陵中,将他的幺弟冰冷的尸身抱出。
整整三年,他一直守着沉睡在海棠苑中的幺弟。
每到中元日的那一日,他的幺弟的身体,便会再次承受,死时的痛楚。
他会亲眼看着,他所珍爱的海棠,死前所经历的,一切非人的磨难。
每每这时,单祁烨便觉着,自己在单念童胸膛里跳动的心,剧烈的撕裂。
暖阁里,单祁烨伸手抚摸着单念童,眉目如画的艳丽姿容,这副容颜自从四年前便再未更改分毫,他的幺弟被永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岁里,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
而单祁烨知道,自己罪恶的开端,却远远在这之前。
单祁烨至今还是记得他的幺弟初入学堂的那年秋天,他个子还没海棠苑里的秋海棠高,一袭卷金大红褂子的小小身子就没在了那些艳丽的海棠里,但是,单祁烨眼里,千万朵海棠花开,都比不上他缺了颗门牙的稚气笑颜。
千万朵海棠里,只有这一朵,是他的海棠。
在数个暖春寒冬,金秋绿夏里,他一直默默守护着他的海棠。然而,他的海棠,终于还是遇到了,那个叫李阜的男子,是海棠凛冬的开端。
单祁烨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让单念童遇见了李阜。
当海棠遇上了凛冬,就注定了凋谢的结局。
单祁烨看见他的海棠在九婴祭台上被摧残辗轧成粉末,他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他将死去的心,留在死去的海棠中,有了他的心,他的海棠便不会腐烂消散。
单祁烨用了半年的光阴,逆天而行,唤回了他的幺弟破碎的魂魄,整整半年里,他一丝一毫,慢慢地拼凑出他的海棠原本的模样。
但他不能带他回去,他只能将他的海棠留在那冰冷的,不见天日的地陵里,因为只要有丝毫的震动,他的海棠,就会重新消散,那时,他便再也找不回他的海棠了。
而终于在一年后,那三枚锁魂钉将单念童的灵魂生生钉死在了他的尸身上,单祁烨才从地陵中将他带回单家,封存于海棠苑里。
而后的三年里,每隔三两日,单祁烨便会去海棠苑里。有时他仅仅只是坐在床榻前,看单念童不变的苍白容颜;有时他会替单念童沐浴,修剪指甲;有时他会同单念童讲话,但无论他做什么,他的海棠永远不会有回应,只是安静地,仿若睡着一般。
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单祁烨都在海棠苑守着他的幺弟,他无法说出口的,禁忌的爱。
三年来,为了保守海棠苑的秘密,单祁烨派尽可能少的人去海棠苑,除了秀竹之外,仅有两个仆役侍奉单念童。而好奇心过重的人,往往皆成了单念童的药引。
那日正值七月半,阿蒙并未遵守海棠苑半夜不出的规矩,深夜正撞见单念童的死前的模样,惊慌失措的他,于是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海棠苑。
而阿福可以说是,这海棠苑中的幸运儿,他是唯一活着,见到单念童醒来的仆人。
在单念童醒来前,单祁烨命人铲了海棠苑所有的红海棠,栽上了白玉海棠,为的只是,让他的海棠,醒来之后,再也不要记起,红海棠的凛冬。
单祁烨想,他会成为秋天,让他的海棠,永开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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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 踏雪寻梅
苓国帝都地处国南,哪怕近来连日积雪,都比不得封泾的雪厚重。所以,单念童骑着一匹枣红小马,踩在梅山脚下的小径上时,也并不觉着像在封泾那般绵软。
单家家主单祁烨,封泾平敬侯萧封和太子晟王三人并排骑马走在最前头,单念童和岑赋宇各骑了一马尾随在后头,阿福不会骑马,但单念童又执意要带上他,所以便给了他一头性格温顺的小毛驴,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
“阿福,你这般磨洋工,怕是等到雪化了,我们都走不到山顶了。”岑赋宇忍不住调侃阿福道。
“岑公子,小奴……这毛驴真的走不快的。”阿福窘迫地涨红了脸。
“阿福,休要听他的,这回本来就只是出来戏耍的。”单念童撩起斗笠上的白纱,“你这些日子,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正好趁这两日,慢慢走走瞧瞧,散散心。”
“童儿,你们单府还缺下人吗?”岑赋宇突然问道。
“嗯……年关时又新入了一批,暂时应当是不缺的,阿宇你问这作甚?”单念童甚是不解。
岑赋宇显得有些丧气:“没什么,只是觉得,本少爷在岑家的待遇还比不上阿福。”
单念童问道:“阿宇,何出此言?”
岑赋宇立马悲痛欲绝地将,自打萧封到了岑家,自己在岑家地位一落千丈,爹不疼娘不爱,唯一还愿意惯着自己长姐,也一并被萧封那熊瞎子给勾搭了去。
单念童格外怜悯他的遭遇,阿福却不以为然,早在来梅山寺之前,单祁烨便让他盯好了岑赋宇,别让这放浪公子借机扮可怜,吃他家主子豆腐。阿福果不其然见岑赋宇,向自家主子伸出了手,忙驾快了毛驴,隔开了两人。
单念童笑着对一脸哀怨的岑赋宇说:“这梅山寺果然好风光,连这毛驴都精神抖擞起来了。”
岑赋宇和阿福这才注意这路旁已经有大片盛开的梅花了,红艳艳的寒梅,大片大片地迎霜傲立,风过留香,缱绻动人。
阿福望着前方,那横斜交错的红艳梅枝下,骑着高头大马并行的三人当中,那个身着玄金蟒袍的身影,那是当今苓国太子陈献裕,阿福咬紧了下唇,攥紧了腰间的玉貔貅。
太子晟王陈献裕并非风雅之人,邀单祁烨去梅山寺,也并非为着踏雪寻梅这般风雅之事。他的皇弟骜王陈献戨在前朝的势力日益稳固,而今已成他的心腹大患。
真正让陈献裕对他那没脑子的皇弟开始心存芥蒂的是,而在他出入单府的西苑时,却没成想被一帮化装成单府家丁的武艺高强的刺客截杀,后经查实,那批刺客确是陈献戨所派出,且欲将行刺的罪责嫁祸给,当时陈献裕正在亲附结交的单家二子,单御燕。
先前陈献裕就邀单御燕去望湘楼饮过酒,欲以他为介攀附单家,却没成想这单家二子果真如外头流传的那般,确乎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从他那里根本捞不得任何情报。
于是,此番梅山寺之行,陈献裕便是为着寻求单家阴阳之力,助他在此嫡位之争中取胜。而单祁烨似乎却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在他多次提及联姻之事时,单祁烨均是态度暧昧。
终于到了山顶的梅山寺后,陈献裕终于看见,单祁烨一直护着的那名少年摘下了斗笠,果真如阿福画上那般,白绢覆眼,但难掩绝代风华。
陈献裕在打量了一番单念童后,便把目光放在了,单念童身侧的青衣小童阿福身上。
因着是年后冬季,所以也并不宜狩猎,众人在梅山寺用过素斋,去寺里祈福朝拜后,便去了寺院后头,一座开满梅花的小山头踏雪游玩。
走在路上时,岑赋宇背地里对萧封说道:“咦,这晟王的眼光果然是非同寻常。”
萧封挑眉望向他:“阿宇何出此言?”
岑赋宇笑道:“太子这一路上都一直跟在,堂兄跟童儿后头。”
萧封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初见祗烨的宝贝疙瘩时,也是瞧了许久。”
“他要盯着童儿,我也不觉着奇怪了。” 岑赋宇道,“你是没看到,他看阿福的眼神,巴不得把人家给拆了吃了。”
而与此同时,单念童终于发现原本跟着后头骑驴的阿福不见了,而同行的晟王殿下也突然失去了踪迹了,于是便对单祁烨问道:“哥哥,他们都去哪儿了?”
自那日单念童提及阿福的异常后,单祁烨便派人去调查,果然发现其中的蹊跷。
单祁烨和单念童在封泾的一个多月里,陈献裕同单御燕来往密切,而这点正被六皇子骜王陈献戨利用,他派刺客化装成单府家丁,意欲行刺陈献裕,好借此嫁祸单御燕,但却被陈献裕逃过一劫,在殊死拼搏后,他勉强逃入了海棠苑,遇上起夜的一名青衣小童,正是阿福。
单祁烨下了马,将单念童也抱下了马,两人在林间漫步。
冬日里的林子里异常寒冷,但单念童却感觉不到,他的体质异于生人,不能觉察冷暖。
单祁烨看着他欢快地在雪上踏过,一蹦一跳地,仿若年幼时偶尔活泼的单念童一般。
被一双手自身后环住,单念童停了下来,转身望向那个高大的黑袍男人。
单祁烨在那殷红到不自然的薄唇上轻轻舔吻,感受到单念童的回吻后,更是将舌头都探了进去,用舌尖舔过他的每一颗牙齿,扫过他的每一寸口腔,缠绕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
单念童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身体都倾倒在单祁烨的怀里。
两人交缠的身影,正落入了密林深处的陈献裕和阿福眼中。
将阿福带到更远的林子中后,陈献裕一把将阿福从毛驴上带到马上,在他耳边笑到有些邪肆地说道:“这就是你所崇敬的主子,一个委身单祁烨身下的娈宠。”
阿福的声音小而带着颤抖:“不是这样的……”
“他不过是一个娈宠。”陈献裕带着怒意,“本王有哪点比不上他!”
阿福辩解道:“主子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而且他和家主之间并非你想象的那般……”
陈献裕越发暴怒起来:“是本王不够温柔吗?好好好,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不温柔。”
陈献裕一把拽下阿福的裤带,异常粗暴地一把将他推倒在马脖子上,全然没有前戏和拓张,直接就冲进了阿福的身体里,阿福过于紧张的后方,甚至夹得他微微生疼。
阿福疼痛得哭喊起来,但被妒火冲昏头脑的陈献裕失去了往日的自持,一夹马肚,便朝着远方奔了过去,马上剧烈的颠簸使得阿福,愈加感受到后方被撕裂的痛苦。
在血的润滑下,陈献裕渐渐感受到快感,越加肆虐地狠狠在阿福身体里进出。
阿福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五官拧成一团,却听陈献裕在耳畔问道:“阿福,你喜欢本王么?”
阿福没有回答,只是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溢出一分□□。
他的这般反应,在陈献裕眼中,俨然就是挑衅,愤怒地笑道:“好啊,好啊,你既然这般喜欢你那主子,那便同他一般下贱吧。”
阿福转过脸,杏目圆睁地对陈献裕说道:“你不配如此折辱他。”
陈献裕笑得越发灿烂:“是吗?还是说,你想为本王做更下贱的事。”
陈献裕勒住了马,□□从阿福撕裂的后方抽出,将阿福转了个身,道:“伺候本王,就像那一夜一样。”
阿福的杏目微微湿润,尚且稚嫩的脸庞并没有单念童那般精致艳丽,却更能激起陈献裕的征服欲,看着他颤抖地俯下身子,张嘴替陈献裕含住了那处,带着自己血腥味的□□。
陈献裕一把抓住阿福的头发,狠狠地在他的口中进出,听到他的呜咽,越发激起了他的快感。
待到回到梅山寺时,暮色已经降临,岑赋宇一见消失了一下午的阿福,便道:“阿福,你到哪里去了,你家主子可紧张你被冬日里的山狼吃了呢。”
阿福进来时衣服已经周全了,但是嘴角却肿了起来,他低着脑袋道:“小奴无事。”
陈献裕对厢房里抱着单念童看书的单祁烨道:“祗烨,本王可否问你要一个人。”
单祁烨抬起了那双阴戾的眸子,冷冷道:“殿下想要何人?”
陈献裕笑道:“并非你的宝贝疙瘩,不过是他的一个仆役罢了。”
单祁烨面无表情地说道:“童儿身边的人,殿下可得问他自己。”
单念童让下人将阿福找来,问道:“阿福,晟王殿下要你,你可愿跟他走?”
阿福一把跪下身来:“回主子,阿福只愿侍奉主子左右。”
被这般打脸的陈献裕,一脚便踹向了跪在地上的阿福,怒道:“狗攮的,活该贱命。”
见陈献裕如此反常的失态,单祁烨的神情微变,单念童却是格外不悦地蹙起眉,从单祁烨的怀里挣开,站起身来,走到陈献裕面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阿福。
陈献裕这才注意到,单念童的身量竟是比自己还要高上些许的,哪怕是隔着白绢,他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扫过自己时,带着的怒意,便听他嗓音清朗地说道:“阿福再如何,也是我的人,要打要罚,也是我说了算。”
阿福一下子湿润了眼眶,一把抱住单念童的腿道:“谢主子抬爱。”
陈献裕见如此场景,笑容在脸上越发灿烂,灿烂到几近扭曲。
原来,他就是这般笼络你的心的么。
另一头,单御燕御着黄马走在苓国大陆与黔驴洲的交接地带,苍茫的暮色笼罩着边塞荒漠,不远处重重沙漠之后海面上,一轮巨日正沉入海面,幽蓝的海水泛起迷人的紫色,这让他想起了她的眼睛。
初见马芙娅雁媂缇时,单御燕就被她的眼睛吸引,那是一双狠厉的丹凤眼,但就在他离开帝都前一夜,他在那样一双眼睛里看见了万丈柔情,而在她吻上他时,他第一次看清,她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眸。
单御燕伸手拧开了酒壶的盖子,举起对着夕阳,痛饮一口,唱道:“谁家痴情二郎笑,无边黄沙不知晓,伊颦伊笑在心头,长酒难断肠相思。”
“前面那位兄台,你别再唱了,再唱我隔夜饭都要酸出来了。”一道少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似寻常少年那般清朗,反倒是带着几分娘娘气气的阴柔。
单御燕回头一看,就见一穿着花衣裳的小童,手执长鞭,姿容俏丽,坐在一辆木头敞篷马车上,而拉马车的却不是寻常的马,而是一个面色青白,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的人。
单御燕盯着那拉马车的男子,眨了眨眼道:“这位兄台的马,好生特别。”
那花衣小童闻言,却是笑得天真烂漫:“我就说,定有人能识得,这是一匹好马,先前在驿站,那帮眼拙的,都看不出来他能日行千里。”
先前在驿站的马店,一名年岁不过十四的花衣小童来买一辆小车,却并不要马。
店家觉得很奇怪:“客官,您不配匹上好的驹子么?”
那花衣小童却笑得天真烂漫:“我有一匹听话的好马儿。”
而后店家把车卖给了他,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马儿,拉车的,是一个肤色青白,面若死灰的男子,看那男子身着打扮,根本不像是个奴役,倒是更像个世家公子。
店家赶忙劝道:“客官,使不得啊使不得,这般怕是要出人命的。”
那面若清秀的小童却并不听他的,把马羁随手套在了那个神情呆滞的男子身上,坐上马车便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个男子的背上,凶狠地呵斥道:“上官谢,给我跑!”
那男子闻言,倒是真的走了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真的拉动了马车走了起来。
马店的老板和伙计看了都暗暗心惊,那样一个玲珑的孩子,竟是这般把人当牲畜使的。
关塞边的单御燕下了马,走到那拉车的男子身边,细细打量,说道:“兄台的马倒是有些眼熟。”
哪知单御燕此言刚出,那车上笑嘻嘻的花衣小童却忽然变了脸色,长鞭一挥,便狠狠用鞭头,紧紧勒住了单御燕的脖颈,俯下脸,神情凶狠地问道:“你认识上官谢么?”
见他这般架势,单御燕赶忙摇头,生怕说漏了嘴,被他直接杀人灭口。
花衣小童忽然又笑了,依旧是那般天真的模样,却说道:“不管你认不认识他,都下地狱去吧。”
单御燕睁大了双眼,异常无辜,这完全不论理由的杀人风格,简直比他大哥还要凶残。
就在数枚毒针冲着单御燕的脸飞下来时,他闭上了双眼,却听见钢针撞上了某件金属物什的清脆碰撞声响起,睁开双眼时,就见一把长刀横在他的面前。
“想要他的命,先过问一下本郡主的刀吧。”一道沙哑的声音在风沙中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新上线的两对cp吗?
陈献裕x阿福(鬼畜太子攻x忠犬小奴受)
上官谢x凌霄子(这对比较重口)
各位大大想看目前已上线的哪对cp的彩蛋呢?
欢迎大大在下方留言区给码字狗留言哦~
码字狗会一一回复并且增加彩蛋的!
如果彩蛋不够的话,番外也可以独立增加他们的故事。
另外,提前剧透,下章李阜即将上线。
第14章 第十三章 梨园惊梦
新年的最后一日,单家按着历年的习俗,去了梨园听戏,这日唱了三出戏,头两出是由李家和高家点的,皆是边关征战的戏目,而最后一出却是由单家点的《苓宫秋月》。
戏是单祁烨让单念童挑的,单念童其实并不怎么看戏,但是却只是看着名目,就莫名觉着这出戏熟悉,便点了它让梨园戏班子去演。
《苓宫秋月》乃是苓国经典的悲剧,整出戏除了开头的儿女情长,私相授受之后,便是家破人亡,惨绝人寰,可以说是从头唱哭到尾了。
单家主母岑氏对此甚是不满,但也并不敢在人前多言什么,只是在背地里骂道:“大过年里好不容易开了喜年,就是开门丧戏,也不管晦气不晦气。”
“这好像是当年三房姨娘,最喜唱的曲目吧。”岑氏身边跟了多年的老嬷嬷这么说道。
“好端端提那□□生养的戏子作什么,晦气。”岑氏甚是不高兴地骂道。
单念童起初也对这戏目兴趣恹恹,但在那名花旦上场后,他却忽然精神一振。
咿咿呀呀的戏词,婉转流畅地被唱起,单念童分明看见那台上的红衣男旦变成了一个姿容极为妖媚的红衣女子,她有着一张同他眉目间极为相似的脸,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单念童不知道为何感到莫名的辛酸。
一曲曲终时,单念童早已泪流满面。
但单念童感伤的并不是戏剧的凄惨结局,而是那个红衣花旦戏服的女子看他的眼神。
而与此同时,梨园看台另一端,李阜却在人群中,苦苦寻觅。
方才恍惚间,李阜仿佛在人海中看见了单念童的脸,一如四年前那般姿容秀丽,而当他走近去寻时,又不见了那个少年的踪影。
“当真是我看错了么……”李阜望着被他缠绕在腕上的红缨抹额,神情凄迷。
一名青衣仆役对李阜说道:“李大人,雁华公主请您回去。”
而单念童却跟着单祁烨去了戏台子后面,让下人把先前台上的那个花旦找来时,却发现那不过只是一个姿容清秀的男子罢了,并非先前所见的红衣女子,单念童有些失望。
“童儿,许是你瞧错了罢。”单祁烨安慰他道。
单念童任由单祁烨搂着自己,道:“我们回去吧。”
但当他们离开时,又看见那一身红色戏服的女子的身影,往后园去了。
单念童急忙挣开单祁烨的手,一直追到后园的湖边,却再也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童儿。”单祁烨走到单念童的身边。
“找不到了。”单念童望着死寂的湖面,神情有些哀伤。
“你看见谁了?”单祁烨拥他入怀,轻轻地安抚着他。
单祁烨自然知道,五年前,血祭后的一天,单家的三姨娘,单念童的生母,上官妜便在此处投湖自尽了,一如《苓宫秋月》的结局那般。
“我不知道她是谁,可是我觉得,她的目光让我心痛。”单念童这么说道。
单祁烨终于明白,哪怕没有记忆,骨肉的血脉相连,依旧是单念童极深的羁绊。
“或许,她今日见过你了,就能安心地走上轮回路了。”单祁烨温柔地望着单念童,伸手抬起了他略尖的下巴,俯下脸,吻上了单念童殷红的薄唇。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有了波澜,甚至连湖水都翻涌起来,溅上了堤岸,沾湿了他们的衣袍。
单祁烨轻轻松开单念童的唇,毫不在意地对着凶戾的湖水微微一笑,说道:“他的胸膛里跳动着我的心,我此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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