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胤禩永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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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局势将扭转过来，康熙心情大好，又奋力杀死了一个敌人。
　　“皇阿玛，小心！”
　　胤禩目眦欲裂，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穿清军服饰的士兵把刀砍向了康熙的脖子，而他离康熙还那么远，他奋力驭马向前奔去，那把刀却眼看着就落在了康熙的脖子上。
　　胤禩想闭上眼，眼睛却依然不听话地睁得大大的。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瞬间，胤禩终于赶到了康熙那，而康熙还好端端地站在那，胤禩感觉想要流泪。
　　却说刚才康熙听到小八喊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却好像被控制一样莫名地往旁边侧了一下，那个士兵见一刀没中，又继续砍杀，还有其他几名清兵也反戈相向，都拼力向康熙那边杀去，整个局面更加混乱。
　　胤禩感到强烈不安，他有强烈的不详的预感，这时他已经站到了康熙的身侧奋力杀人，紧紧注意着四周，就怕出意外。
　　好在拼杀了一阵之后，围绕康熙周围的叛徒都已经被解决，这时佟将军带来的士兵也压制住了敌军。康熙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转过身面向胤禩，略带胡茬的脸上现出丝丝笑意，张嘴正欲说什么，只来得及看到胤禩猛然变得惊恐的眼睛，就被拥入一个单薄的怀抱。
　　康熙被紧紧拥着转了半圈与胤禩交换了位置，搂着他的胳膊却失去了原来的力道，慢慢向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阿哥和太子最终结局是好的，没有相互残杀。


第53章　
　　康熙连忙接住儿子；　儿子背后刺目的刀闯入他通红的眼睛里；　他搂着儿子不敢动。
　　不同于前面反叛的清兵；　这个刺伤了胤禩的是平常保护康熙的明卫，这批人跟着康熙数年；　家人都被康熙掌控，一直都忠心耿耿，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叛徒。
　　那名叛徒不顾其他人落在他身上的刺刀，大力抽出一半插在胤禩身上的刀子；　只一心要杀康熙。刀子从胤禩身上抽出；　带出的鲜血喷射出去；　康熙眼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他控制着手不要颤抖，小心翼翼护着胤禩；　喝道：“暗一！”
　　几个不起眼的士兵打扮的人鬼魅般地到了康熙身边，其中一人眨眼就抹了叛徒的脖子。
　　这些是隐在康熙身边的暗卫；　他们还是第一次现身人前，平常康熙身边明卫的保护就已足够，这群暗卫是最后的屏障，被康熙极深地隐藏了起来。
　　十几年明卫们都是不畏死地保护康熙的安全，康熙掌握着他们的家人；　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对他们交付了一定的信任，才敢把安全交给他们。现在这名叛徒的出现却狠狠地打了康熙的脸；　这群明卫都被康熙怀疑上了。
　　这些行如鬼魅的暗卫都是康熙收养的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有成亲的；　在世上没有任何牵挂，被人终日洗脑，视康熙如神灵，康熙若是身死，他们都要陪葬，比明卫更得康熙信任，在这样的时刻，这群暗卫把康熙与明卫们隔离开来。
　　在没有刀子的阻挡后，胤禩伤口的血流的更快了，康熙失了平时的英明，竟想用手去阻拦血液的流出。
　　“阿玛，包裹，药。”
　　包裹里的药能够极速止血生血，是他特意准备的，就是以防万一，所用的药材都是他自己种植的，药也是他自手制的。
　　药被洒在伤口后，果然肉眼可见地血流速度慢了下来，康熙这才稍稍放心一点。
　　可是胤禩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白色的药粉被冲跑了很多，康熙把倒尽了整整一瓶药那红色的血液才有停下来的趋势。
　　胤禩感觉呼吸都是疼的，这次受的伤真是太重了，他还不想死，虽然总要离开，但是不能是现在，最起码再给他几年时间，解开皇家兄弟你死我活的局，现在太子和大哥这样他还放心不下。
　　此时所有的敌兵都已经被斩杀，康熙并没有留下所谓俘虏，抱着儿子康熙前所未有的恐慌还有愤怒。
　　胤禩又一次受伤了，这一次还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胤禩流了那么多的血。
　　康熙给胤禩把伤口仔仔细细地包上，嘴唇不住地颤抖：“小八乖，不要睡啊，看着皇阿玛。”
　　“小八的眼睛最好看了，不要闭上，让皇阿玛看看。”
　　胤禩硬撑起眼皮，见到眼前一向顶天立地的男人前所未有脆弱的样子，胤禩想笑一笑安慰他一下，却感觉身体好累好累，灵魂好像要从这个虚弱的身体里挣脱开了。
　　康熙见到胤禩这个样子，本就通红的眼睛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晶莹。
　　“小八最听话了，再坚持会，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小八不是最疼胤禟和胤俄了吗？他们两个可没有小八这么乖，最爱闯祸，皇阿玛早就想狠狠地罚他们俩了。”
　　“小八这么厉害，就当是皇阿玛求你，这次也要很厉害地坚持住好不好，小八帮皇阿玛实现那么多愿望，这次小八也能做到对不对？”
　　胤禩费力地睁着眼睛，眼前的世界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样子，依稀间男人的嘴张张合合，一直有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些声音也像是越来越远，也不知道那些声音都是在说什么，只是那声音好悲伤好悲伤……
　　佟将军站在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后就死死地低着头，皇上这样失态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就是当年将皇上带大的太皇太后甍逝的时候，皇上也只是内敛的忧伤，哪里像现在在一众士兵下属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他以前怎么没听人说皇上这么疼八阿哥呢？只隐隐有传言皇上并不重视这位八阿哥，连其学业的事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把人养的不务正业。
　　这传言真是连一分能信的都没有，不过也是，皇上的心思哪能让一般人猜到。看今日这架势，这八阿哥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也太重了，若八阿哥熬过这一劫，再加上这替皇上挡刀的情分，以后皇上还不更把他疼到骨子里？
　　太子、大阿哥再加上八阿哥，康熙还正值壮年，以后的事真是不好说啊。
　　康熙抱着胤禩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再扯动胤禩的伤口，泪水控制不住地落在胤禩苍白的脸上，康熙小心翼翼地拂去，可是那脸蛋也好像是渐渐失了温度。
　　新包上的布巾已经又被血液渗透，失血过多的胤禩脑子也难维持清明，他还是尽力调动身体里储存的灵气保护住内脏。
　　康熙他们能看到的外在是他伤口过大，流血过多，其实最糟糕的是那把刀伤害到了他身体里的内脏，这就是太医也难治好的。
　　胤禩的眼皮渐渐合上，康熙颤抖着手指试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指尖上，康熙才没有失控。
　　“太医呢？”
　　“皇上，从营地到这最快也要半个多时辰。”佟将军小心地回答。
　　康熙感到绝望，他在心中不断祈祷神灵，人不都说他是天子吗？他这个天子真心祷告神灵保佑他这个儿子。
　　他这个儿子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儿子的功劳昭告天下，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他的儿子，就是鬼神也不行。
　　康熙的手指搭在胤禩的脉搏上，目光没有一刻从胤禩的脸上移开，就像巨龙死死地守着他的宝物，不敢有一刻放松。
　　时间过得很慢，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时，康熙的腿早已经麻了，脖子也僵了，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眼里迸出光亮终于把目光从胤禩的脸上转向太医身上。
　　他手下的脉搏虽无力但还在坚持跳动，他的胤禩一直很听话，他听他的话在坚持，他一定能活下来的。
　　因为是康熙亲征，跟着来的太医都是医术好的，其中一位尤其擅长治疗利器造成的创伤，那太医把过脉之后，拿出他的银针找准穴道扎了进去，那银针在胤禩身上颤颤巍巍，几息之后，胤禩眼皮颤动，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睁开了眼睛。
　　“小八，你终于醒了，能听到皇阿玛说话吗？你吓到皇阿玛了！”
　　胤禩眨了一下眼睛当作回答。
　　康熙知道胤禩还很虚弱，没有听到他回答也很满足，只要儿子能醒过来就好。
　　康熙面带喜色，原先周身凌厉的气息一扫而光：“韩太医不愧被称作针灸圣手，只要你能治好八阿哥，回到京城重重有赏！”
　　韩太医却没见喜色，一脸沉稳地道：“皇上谬赞，八阿哥被伤了器脏，不宜移动，还需细加看顾。”
　　韩太医没敢表现出他内心的忧虑，他刚才诊脉时就发现了八阿哥受伤颇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接下来的治疗很是棘手，不要看他刚才几针下去八阿哥就醒过来了，他其实不敢打包票能真正把八阿哥救过来。
　　他怕八阿哥若是最终还是没救活皇上会迁怒于他，却也渴望皇上所说的重赏。好在皇上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只要他尽力医治，不论结果如何，起码不会要他的命。
　　况且皇上很少会提前允诺赏赐，皇上口中的重赏绝对不会简单的一些珍贵物品，这是一位善察人心的君主，他若是真心想赏人，总是能赏到人心坎里。
　　不管是因为什么，韩太医都会拿出看家本领来救治八阿哥。


第54章　
　　“皇上；　刘太医擅内伤；　刘太医也来看看？”现在可不是排挤同行的时候；　他又不是蠢货。
　　“嗯，你们用心看；　只要八阿哥好好的，回去都重重有赏。”康熙很明确地表达出他对胤禩的重视。
　　几个太医轮流把过脉，一起讨论斟酌开出了最合适的方子。胤禩就看着康熙，眼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由于胤禩不宜移动；　康熙下令在此处扎营；　服侍惯了康熙的李德全也赶了过来；　在细心地安置八阿哥歇息的地方。
　　“皇上，营帐已经备好了；　可是要现在把八阿哥移过去？”
　　“嗯，小心。”
　　几个人动作小心地把胤禩从康熙的腿上移到架子上。康熙的腿被胤禩压着一动不动了几个小时；　他现在要靠扶着李德全才能站起来，两腿一阵钻心的疼，他却顾不上这些费力地跟着担架移动。
　　康熙在帐篷里笨拙地拿着勺子给胤禩喂药，神情严肃，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胤禩力气还没恢复；　只能一点一点地喝，康熙也没有丁点的不耐烦，见到胤禩能够喝下药只有欣慰；　虽然因没给人喂过药动作显得笨拙了，但是直到药碗见底；　也没有一滴药洒在胤禩的衣服上。
　　胤禩在喝过药之后又疲倦地睡下了，听太医说没事，睡眠有助于胤禩的自我恢复，康熙才不再恐慌。
　　“皇上现在可要用膳？”
　　见皇上仍在八阿哥床前不动，看过来的眼神里隐有不耐，李德全又加了句：“皇上吃饱了也能更好地照顾八阿哥。”
　　康熙听了这话之后仿佛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几个太医互相对视了眼，最终还是韩太医壮着胆子稍上前半步对康熙道：“皇上，微臣还有事要奏。”
　　康熙瞳孔微缩，向外走出了几步后对几名太医道：“何事？说吧。”
　　韩太医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八阿哥这几日情况凶险，病情可能会有反复，若这几日能熬过去还
　　好，若熬不过去……”
　　下面的话韩太医没敢说。
　　康熙左手蜷缩成拳，握到发白，最终还是对明显还有话要说的韩太医道；“还有呢？”
　　“八阿哥以后怕是子嗣有碍，也不宜与女子行敦伦之事。”
　　康熙不禁后退了半步，这小八醒来他要怎样对小八说，小八现在虽不愿成亲是因其年纪小，等他长大了懂了之后，会不会后悔救了他这个皇阿玛，会不会恨他，况且不愿和不能是两回事。
　　康熙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镇定下来，脑中瞬间转过很多念头，他可以给小八挑个懦弱的妻子，从宗室里挑个孩子给小八，定不会让小八受到任何耻笑。
　　“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若是漏了风声，几位太医不要怪朕心狠。”
　　“微臣不敢。”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韩太医腰背更弯，不敢抬头，一直在嗓子眼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这次即使伤口愈合也有损八阿哥寿命，以后调养的好或许能活到而立之年……”声音越来越低，这些话他也是不想说的，可做太医最重要的是不能欺瞒于皇上，这是比医术更为皇上看重的。
　　“你说什么？”
　　被揪着衣裳领子，韩太医顶着皇上的怒火道：“是微臣无能，若是得遇神医，或许会有奇迹……”
　　康熙最终还是放下韩太医，右手不禁捂住双眼，子嗣比起寿命都算不得大问题了，原来他还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他的小八！
　　康熙手指挥了一下，示意太医退下，经历了那么多事，他需要静一静。
　　大清这么大，一定会有神医能治好小八的，一定会的！
　　最终康熙还是硬逼着自己吃了不少的东西，这样他才能有精力照顾小八，也才能有精力处理战事，还有那些害了小八的人，有好多事需要他去做。
　　另外两支的军队已经回来了，敌军是用了少量的人当诱饵拖住了他们，两支军队的将领发现上当后，就意识到了敌人的目标应该是皇上，已经加速回转，却还是没有赶上，幸好皇上没有出事。
　　“作战计划定是有人透露给了葛尔丹，所有知情人员一个个排查！”
　　“还有军中、明卫、大臣，真是反了！暗一，各地的人手都调动起来，其他的事情都放下，把所有的反贼都揪出来，一群吃里扒外的卖国贼，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要取朕的性命！”
　　“等这件事结束，所有失职的暗探都自去领罚，现在就先记着。”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仗还是要继续打，只是营地戒备更加的森严，有许多人都被看管了起来。
　　康熙用完饭又交代好事情之后，继续回到胤禩的床前守着，不亲自看着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为了避免压着伤口胤禩只能趴着睡，一边脸蛋压在枕头上，即使睡着了眉头也是无意识地皱着，不知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舒服，还是伤口还疼痛。
　　康熙看着儿子还没完全褪去稚气的脸蛋感慨万千，他还记得以前胤禩小时候他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儿子的，在胤禩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曾将其视为污点，名字起的也不够吉利。
　　那时这个儿子也不亲近他，对别人都还好，只是面对他时就像一块冰，也许是因为帝王的征服欲，他开始关注这个儿子，开始对他好。
　　这个儿子心里像是有一杆秤，你不用怕付出真心，在小八这里一切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其实别看最初小八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扒开那层保护壳才会发现小八才是皇宫里最心软的人。
　　小八的分量在他心中越来越重，他给小八安排的暗卫越来越多，不仅是因为小八给这天下，给他康熙做了太多太多，也是因为他越来越不能接受小八受到伤害，上次小八受的苦他现在都没法忘记。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挑衅他呢？是他这么多年手段太温和了么？
　　随着康熙两个大拇指之间来回揉搓的动作，一阵慑人的气势向四周散去。
　　李德全偷偷抬头看了眼，又连忙低下头去，这次真真是惹到皇上了，那样看起来平常的小动作，别人不知道，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的他还不知道么，那是皇上气到了极致，这样的时候不多，他印象中也就两次，可哪一次不是京城中飘了足足有半个月的血腥味，一帮子人哭声震天。
　　胤禩在睡梦中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身子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康熙立马收敛了周身的气势，恢复平静，抬起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胤禩的肩膀。
　　手下的肩膀没有成年人的结实，也不知道当时他哪里来的力气把自己挡在了身后，康熙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天小八紧箍着自己的纤细的手臂，以及那猛然爆发的不可思议的力道。
　　那个人要的是他康熙的性命，有人在那样的关头下意识地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他的命，人都说皇家无情，可他康熙得到了最真挚的，上天对他不薄，那么可不可以再大方一些，让小八能够陪他一辈子？
　　他以后可以对天下的百姓很好很好，所有的功德换小八的健康长寿可以吗？


第55章　
　　当天夜里胤禩果然发起了烧；　所幸守夜的人很尽责；　即刻就发现了。他们哪里敢不尽责；　皇上对八阿哥的重视他们又不是没看到，若不是第二天还有事要处理；　皇上都恨不得整夜趴在八阿哥床边不走，他们这些人当然是眼也不眨地照看着八阿哥了。
　　康熙这一晚是和胤禩睡在同一个帐篷的，刚眯了会听见了动静就立马惊醒了过来。
　　因为发烧，胤禩的意识并不清醒；　康熙只好捏着胤禩两边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　幸好送进嘴里的药还能被胤禩咽进去。
　　胤禩的额头还是很烫；　太医说若明早还高烧不退就危险了，康熙哪还能睡得下去。就这样过不多久康熙就探一下胤禩的额头；　一只手一直搭在胤禩的手腕上，只有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跳动；　他才能熬下去。
　　直到天将明，胤禩的温度才降下去，康熙也放下一直提着的心，直接趴在胤禩的床边补了会觉。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等会儿子醒来见到他这样不好；　不过就是睡梦中康熙也没有松开抓着胤禩的手腕。
　　胤禩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痛，睁眼就看到了头趴在床沿的皇阿玛，平时高高大大的男人缩在那里竟带了点莫名可怜的意味。
　　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胤禩示意惊喜的下人不要出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迷迷糊糊中还是有些意识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昨晚肯定是没有休息好的；　想让他多睡一会。
　　胤禩落在康熙身上的眼神很柔和，还好有事的不是他，至于当时为什么不顾自己地去救康熙。胤禩想那是因为上世康熙活到六十多岁都好好的，不能因为他重来一世这个男人就要英年早逝吧，
　　而且他是皇上，谁出事也不能是他出事。至于他胤禩，即使是死了，灵魂也不会有事，所以给皇阿玛挡刀一点也算不上什么，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这样想的胤禩没有意识到，在当时那样短的时间里，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分析，看到那把刀刺向康熙的瞬间，他的头脑紧张到空白，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地举动。
　　康熙刚醒来时就抬起手要去摸胤禩的额头，对上胤禩带有笑意的眼睛嘴角也上挑了一个弧度，手上传来的温度仍然是正常的，康熙放下心来：“现在怎么样，还疼的厉害么？”
　　“不怎么疼了，皇阿玛。”发烧了一夜的胤禩说话时嗓子都哑了。
　　“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跟皇阿玛说。”康熙捶了捶腿，缓了会，双腿不那么麻了才缓缓地站起来。
　　胤禩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压得变形了，而且他……
　　一直关注自己儿子的康熙立马发现了胤禩脸上的为难之色，连忙问：“怎么了，小八，是哪里不服吗？”
　　胤禩没有看康熙，小小声说：“我想如厕。”
　　康熙见胤禩苍白的脸蛋上都浮出了薄薄的红晕，不禁感觉好笑，一直沉重的心情都好了不少，略带笑意地道：“是皇阿玛考虑不周了。”
　　康熙对李德全点头示意，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在康熙半搂半扶下，胤禩终于缓缓地下了床站在地上，待李德全把恭桶拿过来后，胤禩用眼神示意扶着他的康熙也回避下，康熙却好像没有看懂似的。
　　“皇阿玛？我自己可以。”
　　“不要闹，你现在哪里站得稳，再说我是你皇阿玛，你哪里我没有看过，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对哦，上次没穿衣服的狼狈样子康熙也是见过的。可还是不行，“要不换个下人来扶着我吧？”他还是想维持一下在康熙前面的面子。
　　“不要磨磨蹭蹭的，站久了伤口再碰着，皇阿玛会闭上眼睛不会看你。”
　　解决完之后，胤禩的脸蛋更红了，直到躺回床上红晕都没有消下去。
　　脸蛋红扑扑的样子比原先的苍白顺眼多了，不过看胤禩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康熙也就不再提刚才的事。
　　康熙除了安排事物，会见将领时会离开胤禩身边，看奏折书信什么的都在胤禩待的帐篷里，为了防止胤禩无聊，有下人给胤禩读书，声音透过帘子还是能传到坐在桌案前提笔写字的康熙的耳朵里，康熙也不嫌烦，呆在这里，胤禩有点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样他才安心。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虽然中间胤禩也发了几次烧，但都熬了过来，胤禩也能不用人扶自己走路了，这些天好药材好补品的养着，失了的气血终于补了回来，身上也有了力气。
　　这些日子战争依然在继续进行着，只是康熙没有再亲自上马杀敌了。虽然葛尔丹使了阴谋差点谋得了康熙的性命，但是当时没有一招得逞，提高了警惕的康熙没让他再钻了任何空子。从硬实力上看，葛尔丹是远远及不上清兵的，即使葛尔丹勾搭上了沙俄也是如此。
　　麻烦的是沙俄提供给葛尔丹的火器性能比清军这边的好出一截，因此两方又胶着了一阵子。好在沙俄提供给葛尔丹的火器数量上不多，火器性能上的优势也越来越不能弥补他们人手的不足，后续的粮草供给也不再能支撑他们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