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胤禩永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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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书店里两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因为一本书发生了争执，老板站在旁边左右为难，哪个他也不敢得罪。
　　“谁能证明是你先看上的，我先出了银子，就是我的。还有安亲王府也是你能说道的，你必须给我道歉。”毓秀今天出来逛街，结果在这见到总是跟她不对付的折尔盆之女，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立马变得像吞了个苍蝇似的。
　　这个话本她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过现在就不是话本的事了，而是她的面子，她若是让了，让她面子往哪搁。
　　同样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女怎么可能会道歉，刚才她确实是说话不谨慎了些，不过让她给毓秀道歉，比杀了她还难。
　　她一直都看不过眼跟她一样张扬的毓秀格格，谁让她们二人年龄相仿，名字里还都带了个“秀”字，偏偏还都爱穿红色，各种场合见到了总会免不了比较一番。
　　以前两人的争斗算是势均力敌，不过现在这位姑娘自认为自己是高了毓秀一头的。
　　因为她知道毓秀的亲事已经看好了，毓秀要嫁的人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只是简单的书香门第之家而已，而她自己要嫁的可是宗亲，况且她的哥哥进了户部，眼看着以后官途不小。这毓秀死了爹娘，安亲王府再显赫，她也只是寄住的外孙女而已，未来夫家也没什么值得忌惮的，已经不配是她的对手了。
　　就是有了这样的心思，对毓秀的轻视使得她说出那样不慎的话来，现在也不想对人道歉。
　　在楼上挑好书的胤禩刚走下楼梯几步就听到这番争执，他为了避免尴尬想退回去，却对上了楼下少女的眼睛，脚步迟疑了一下，又装作自然地继续向下走。
　　楼下的两个姑娘见到少年，都颇不自在，在异性面前姑娘们都是想维持美好形象的，况且那是一个颇为俊朗的异性。
　　绕是毓秀这样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子，也是羞恼地红了脸。
　　“公子可挑到满意的书了，我这就为您包起来。”掌柜的从两个姑娘边上逃一般地避开了，亲手把几本书仔细地包好，递给公子的小厮：“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胤禩没想到在这样的场景下再次见到毓秀，是一个大姑娘了已经，他也不好插话，只是对两位姑娘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毓秀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少年，连这家小小的书店都仿佛更明亮了些。只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他就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毓秀感觉心仿佛空了一块，好像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她以前并不曾见过这少年。这样的失落让她没了与人争论的心思。
　　可偏偏那位折尔盆之女，叫明秀的姑娘见到毓秀失神的样子，嘴贱地说了一句：“人早就走远
　　了，怎么毓秀格格看上人家了，要不打听一下人家是谁，你外公不是很宠你吗，退个婚而已的事。”
　　毓秀见那少年离开，心情本就不知为何极为不好，这个讨厌的女人还在她耳边嗡嗡地烦人，说这样毁人名节的话。她也懒得废话，直接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她脾气向来不好，忍这个女人好久了都，这女人总是各种场合明里暗里挤兑她，她早就想直接上手干一架了。
　　“你……”叫明秀的人捂着脸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居然敢打她，还是打脸，一腔怒火简直直冲天际，立马也挥手过去。
　　早有防备的毓秀利落地闪开了，那明秀手下落空，更是气愤，理智早跑了没影，又扑了上去，两个人扭成一团。


第61章　
　　旁边的下人目瞪口呆；　这才赶紧上去要把两人拉开；　不过下人们也都是向着自家主子的；　这拉架就拉的很巧妙了。
　　等两个小主子分开时，两人哪里还有精心打扮的京城贵女形象；　头发都乱成一团，衣服也被扯破了。
　　毓秀摸了摸头发，咧了咧嘴，这女人力气真大；　她现在都还头皮疼；　不过对方现在肯定也不好受；　打了一架她心情好多了。
　　明秀见书店里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忍了又忍；　才没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没想到撩拨了两句；　毓秀那死丫头就开打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两个小丫头打架的事也够京城里闲着没事的女人们谈上一阵的了，这旗人女子虽然束缚不多，有些还可以学拳脚功夫，可这么些年来也越来越讲究仪表仪态；　都要出阁的姑娘了还跟泼妇似的打了起来，啧啧，幸好是说好了人家的。这么些人幸灾乐祸地同情了一下两个丫头的未来夫家。
　　“听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八阿哥；　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对面的小姐妹满眼都是好奇，消息灵通的姑娘压低了嗓子说：“听说是毓秀看上了八阿哥；　被明秀刺了两句，就打起来了。”
　　“真的啊，毓秀不是说好人家了吗？而且听说八阿哥不能娶亲的。”
　　“可不是嘛，嘘，不说这个了。”
　　两个手帕交也不好多谈皇子的事，略微过了过嘴瘾也就不敢再多说了。
　　只是听说那八阿哥长相不错，性子温柔，可惜现在她们什么心思都不敢动，人大师都说了八阿哥不宜与女子接触，她们可不想担上什么罪名。
　　这传言总是传着传着就变了，就像现在这两个手帕交看来就是那八阿哥连与女子接触都不能的，而毓秀格格喜欢上了八阿哥，可惜有缘无份，脑子中脑补了一出苦情大戏。
　　“小八，你是不是对安亲王府的毓秀格格有什么想法？”
　　“皇阿玛何处此言，我与毓秀格格只在书店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有说过，皇阿玛不要听信那些流言。”
　　康熙自然不是只听流言的人，那天发生的事他早就派人查清楚了，只是：“那你怎么以前就关注了毓秀格格，还插手了她说亲的事。”
　　儿子居然有了桃色传闻，康熙第一时间就派人查了那女子，调查发现两人之间确实是没有什么接触。
　　可是这一调查还发现了自家儿子早在以前就单方面关注了人家，这段时间还插手引导安亲王府的福晋给毓秀格格相看了一个家事清白，洁身自好的书生。
　　虽然一直劝着儿子娶亲，可辛苦养大的儿子真的喜欢上了别家的黄毛丫头，康熙心里还是酸酸地。
　　“你若是真喜欢人家，可以娶过来，圆心大师说的话皇阿玛有办法圆过来。”虽然心情酸涩，康熙还是想要儿子成亲的。
　　“皇阿玛您真的误会了，儿臣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
　　至于之前关注毓秀的事没想到会被皇阿玛知道，胤禩一时也没想好要怎样解释。
　　康熙不怎么相信，只是不知道胤禩什么时候见到的那丫头，又是怎么喜欢上的。
　　“那丫头想来也是喜欢你的，还算她有眼光，你不要想这想那的，嫁给你是她赚了。”
　　康熙脑补了一下自家儿子喜欢上了一个人，却因为身体原因而隐忍地放弃了，甚至还亲自给对方挑了如意郎君，又怕自己这个阿玛愧疚就隐瞒了自己的喜欢，这样的脑补让康熙心里五味陈杂，别提是多难受了。
　　“皇阿玛，儿臣发誓对她真的没有特殊想法，只是偶然得知安亲王福晋给她外孙女相看的人是个表里不一的，不忍一个花样女子入了火坑，就顺手做了点小事而已。”
　　对这番说辞康熙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胤禩坚定的眼神让他相信了儿子对那丫头确实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不识情滋味也好。
　　“来小八，陪皇阿玛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里各色的花开得生机勃勃，袅袅微风送来花香，让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皇阿玛，那个毓秀格格的事也算是儿臣连累了她，女孩家的名声毕竟还是重要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弥补？”胤禩犹豫了好大会，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看着面前低着脑袋的儿子，康熙心里又叹了口气，道：“这种谣言，澄清是没有用的，可能还越描越黑。”
　　见胤禩失望的样子，康熙又道：“不过可以找个机会让太后见见她，若是说太后与她非常投缘，封个郡主也说得过去。”
　　“这样她自己品级高了才是实在的好处，那些传谣言的人看太后的态度也会掂量掂量，过不多久谣言自然就会消了。”
　　“多谢皇阿玛，让皇阿玛费心了。”
　　康熙摸了摸胤禩的脑袋，胤禩一向懂事，他很乐意为胤禩费心，却不想像现在这样胤禩因为别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来让他费心，让他感觉自家精心养的水灵灵的菜苗被人偷偷摘了去。
　　时间悄悄流逝，小九小十都也在宫外居住了，两个人对康熙死缠烂打终于和胤禩做了邻居。
　　这两年康熙仍然在全国征集大夫，却没什么惊喜，好在胤禩仍然行动如常，并没有出现什么虚弱的症状，即使如此康熙仍然是日日提心吊胆。
　　“这次回来的海船带来了不少新的作物，你肯定感兴趣，过两天整理好了你可以去看看。”
　　“那太好了，听说这次他们去的国家有十几个？”
　　“嗯，还见到了没有建立国家的土地，可惜离大清太远，不好管理。”
　　“那若是被别的国家占了，它们发展的越来越壮大，到时候野心不足再来打我们的注意怎么办？”
　　“沙俄和西南部都不太平，这兵力不能分出去，咱们再眼馋也没办法。”
　　大清这些年发展不错，周边局势却不容许康熙掉以轻心。他花了不少心力，终于在沙俄安插了些探子，这个大清劲敌野心可不小，它一边忙于在中东争夺地盘，一边还对大清虎视眈眈。
　　近段时间沙俄又开始进攻了大清东北边界，不过这些年大清的军队实力也是节节上涨，各种兵器尤其是火器也是一代一代更新，因此没让沙俄军队讨到一点便宜。
　　这两日不仅海上船只带着大批货物回来了，东北还连连传来捷报，康熙的心情很不错就不奇怪了。
　　“这次还来了一些外国人，你对外面的事情一向好奇，也可以找他们交流交流，外国的一些事还算有趣。”
　　跟着来的几个传教士还赠送了一些稀奇的药，只可惜也没有能治胤禩的，不过从这也能看出那些国家也有可取之处，这些药的制成之法好像与大清完全不同，还要想法子能明白才好。
　　“好，那些蓝眼睛还挺好看的。”
　　康熙看了眼胤禩乌润灵动的眼睛，对胤禩的审美不置可否。
　　又坐了一会，太子过来了，三人闲聊了几句，胤禩看太子与康熙有正事相商的样子，就退了出来。
　　这两年太子与大阿哥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太子成熟了很多，行事越发缜密，让人挑不出错处。
　　胤禩走在路上，眉头微蹙，太子与康熙的相处好像少了点温情，心里不免担忧。
　　此时康熙在听太子汇报一些事情，脸上收起了对着胤禩时的温和笑容，不过还是认真地听太子说话，听完之后耐心地教太子怎样更好地处理这些事，穿插着为君之道，御下之法。
　　太子也是恭恭敬敬地听着皇上的教导，并且能举一反三，学的很不错。
　　殿中氛围还好，好像一切都不错的样子，只是添茶水的李德全，想起刚才皇上与八阿哥相处时的一室温馨，就感觉现在这殿里有些冷冰冰的了。
　　说完正事之后，父子两好像再无话可谈，胤礽也就笑着告退了。
　　只是转身时，那惯常挂着的笑容里带了些讽意和苦涩。
　　在胤礽走后，康熙继续处理奏折，其中有一份奏折状告一名吏部官员收受贿赂，康熙照例批下折子，交给大理寺查办此事，然后搁下笔，喝了口茶。
　　其实他知道这名户部官员是投靠了太子的，而写这份奏折的是大阿哥一系的，这朝中派系不论你怎么禁，暗地里的都是禁不掉的。
　　自从索额图被办了之后，朝中明珠的权势是越来越大，他却没有对明珠进行打压，眼看着大阿哥派系也日益成了规模。
　　想想太子越来越心思深沉，与朝中的老狐狸相斗也能不处下风，康熙认为这磨练还是很有用的，就把那冒上来的心虚压了下去。
　　太子越来越出色的模样，康熙是骄傲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并不愿意过多面对这样出色的太子。
　　在胤禩与蓝眼睛的外国人困难又愉快地交流时，东北传来战报，清军彻底打败了沙俄，沙俄请求谈判。
　　现在大清并不怵沙俄，胤禩相信前世丧失领土的尼布楚条约肯定不会出现，只是这帮子人总是自持泱泱大国，都不知道履行战胜国的权利，胤禩担心大清会吃亏，就把相谈甚欢的外国人扔下了，颠颠地跑到了乾清宫探听口风。
　　果然康熙就没有想过索要战争赔偿的事。


第62章　
　　“一定要让他们赔；　不然他们以为大清很好招惹；　烧杀抢掠一番就跑；　嘛事也没有。”
　　“打仗耗费了我们不少的人力物力，一定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银子粮食，城池土地都好，正好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
　　“他们不是在内战，而且还在与其他国家交战吗？我们不趁机提出点要求岂不是辜负天赐良机？”
　　康熙看着面前侃侃而谈；　一脸兴奋的胤禩不禁笑了；　胤禩的话让他心动不已；　只是历来皇帝一直秉持□□上国，少有打赢了之后继续咄咄逼人的。
　　而他一个爱面子的皇帝也没有想过还可以这样做；　好像是有点无耻的样子，不过现在他要是放弃这样唾手可得的好处；　大概在自己儿子眼中就是一个大傻子。
　　在切实的利益面前，面子这东西也是可以放一放的，康熙心里想着。
　　“我会让兵部户部统计一下，商议出个章程，就与对方谈判。”
　　“那谈判时我能不能跟着看看热闹；　我不插话，不拖后腿。”
　　“谈判的地点还没定好，若是在京城还好说；　若是定在东北交战的地方你就不要想了。”
　　“现在是我们打赢了，是他们求着和谈；　还不应该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吗？在京城的话我们可操作的空间也能多些，还有皇阿玛坐镇，肯定能谈到最大的好处。”
　　这点也是康熙设想中最好的情况，若是派大臣前往东北谈判，朝中并没有几个合适的能干人选，他不想派明珠前往，这样能够载入史册的业绩不适宜再加到大阿哥一脉上，他虽想磨练太子，也没想着要把太子逼垮。
　　至于其他的人，要么资格不够服众，要么口才不突出，要么背后也是站着皇子，总之这谈判还是放在他眼皮子低下才是最省心的。
　　康熙心里想着这些，却是笑盈盈地对胤禩说：“我看你啊，就是想凑热闹了，若是你能老老实实地每天打一套五禽戏，皇阿玛就想办法让你能凑上这场热闹。”
　　康熙对着胤禩不情愿的眼神，继续慢悠悠地道：“这可是机会难得，错过了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有一次这样的谈判了。”
　　“我每天都练五禽戏就是了，那皇阿玛可要说到做到。”
　　“只要小八能做到，我可是会派人监督的。”
　　胤禩的身体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过太医说胤禩可以做五禽戏试试，能够延年益寿，只是胤禩总是不愿意做那软绵绵的五禽戏，还说那是老人家才会做的，动作一点都不好看。
　　那次受伤之后，外表伤口虽然好了，但是胤禩睡眠变多了，人也变懒了，康熙很是担心，想方设法让胤禩做各种对身体有好处的事情，就连他自己也跟着练起了五禽戏，这样可以拉着胤禩陪他一起。
　　至于这次战争和谈的事，康熙从利益出发也会促成在京城谈判，现在他们是战胜方，不怕这战继续打下去，对方可是打不起了。
　　而趁机让胤禩答应一个小要求，是康熙近些年惯用的小手段，实在是他搜集的对身体有好处的法子太多了，就算胤禩很感动，也不想惯着他皇阿玛了，实在是太多了啊，所以康熙才经常像今天这样用条件进行交换，对胤禩来说也是甜蜜的烦恼了。
　　天气回暖时，沙俄谈判的使臣也来到了京城，这群金头发蓝眼睛的人好奇地打量着京城的红砖绿瓦，那鲜艳的琉璃在阳光下反射着美丽的光泽，让这些人瞪大了蓝色的眼睛，有那么几位还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贪婪之色。
　　还好他们还记得自己是别人的手下败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没有人敢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举动。
　　这些使臣跟着前面的太监老老实实地走在皇宫中，穿着铠甲的侍卫，还有眼角瞟到的那走起路来仿佛每一步都量好的宫女，让这些使臣的眼皮跳了跳，越发的大气不敢出。
　　见到坐在龙椅上穿着明黄服饰的皇上，他们没敢细看，恭恭敬敬地行礼，奉上珍贵的礼物，表达他们和谈的诚意。
　　大清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谈判的领头人是户部尚书陈大人，此人深谙自保之道，一直都是拥护康熙的一切决策，从不理会其他人的拉拢，这样一个孤臣能一路做到现在的户部尚书，就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关于这个人选当然是经过一番争议才确定下来的，这样一个挣业绩挣名声的机会，哪个人都不想放过，特别是大阿哥和太子。
　　两方博弈，最后这个馅饼砸在了陈大人头上，对于这个结果，两方人还算勉强能接受，最起码对方没有占到便宜，至于接下来两方又拼命地往谈判团里塞自己的人，只要不是太过分，康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在任命了陈大人之后，康熙就在朝后留下了他，与他进行了一番谈话，表明自己这个皇上对这次谈判的态度，将沙俄国内的情况和沙俄大抵能接受的赔款向他讲了个大概，让他心里有个底。
　　康熙决定要让沙俄付出肉疼的代价，这些年来沙俄没少捣乱，当年若不是沙俄的撺掇，葛尔丹可能还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有小八的身体可能还是健健康康的。
　　这位陈大人虽然对康熙的消息来源很好奇，但是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户部和军部也早就统计好了战争损失，谈判团确定之后又开了数不清的会，大清早就对这场谈判磨刀霍霍，沙俄谈判代表的到来让他们很是兴奋。
　　康熙果然遵守承诺把胤禩塞进了谈判团，若是只有胤禩一个皇子，凡事爱多想的大臣可能还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过康熙向来思虑缜密，特别是在胤禩的事情上更不会有疏漏，因此谈判团里还有五阿哥胤祺，两人只有旁观权，就是来长见识的，不会分走功劳。
　　五阿哥胤祺自小长在太后宫里，为人很是低调，性格宽厚，是上一世兄弟们中结局最好的一个。
　　胤禩很佩服他能够在一群争得红了眼的兄弟中保持清明，脱离于夺嫡之争，最终做到了富贵一生。
　　而胤祺对胤禩也是友善的，应该说他明面上与任何兄弟的关系都还不错，而八阿哥胤禩又是众所周知的与九阿哥关系非常好，作为九阿哥的同母兄弟，胤祺对胤禩又多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热情。
　　理藩院的几个年轻官员充当翻译员，谈判桌上的唇枪舌战让胤禩围观的是津津有味，胤禩还注意到对方队伍中有一个高个的年轻人虽然很低调地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但是其他人对他很恭敬，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胤禩还是从他们不经意见的眼神和小动作中看了出来。
　　有意思。
　　张大人从来不自作主张，一直在向康熙汇报谈判制度，这些官员们都很好地领悟到了康熙的指示，在谈判桌上可谓是锱铢必较，寸步不让。
　　想表现的官员们一个个口若悬河，那些沙俄代表自认为自己已经是脸皮厚嘴皮子利落了，现在却是节节败退，嘴巴忽然变得笨拙不已。
　　沙俄代表用手背拭去额上的虚汗，不是说大清人最好面子，激一下，夸一下，就会变得很好说话吗？这不对啊，现在可要怎么办？
　　胤禩注意到那些为难的沙俄代表又不自觉地用询问的眼神去看那个高个俄国人，不禁笑了一下。
　　“八弟是在笑什么？”胤祺压低了嗓音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听张大人他们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胤祺瞟了眼大清官员一个个亢奋的模样，心想是挺有意思的，前提是都是己方人员，而在朝堂上各自为营时就是聒噪烦人了。
　　在胤禩低头与胤祺小声说话时，被胤禩注意到的沙俄人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在胤禩注意到之前又挪开了。
　　那人深邃的蓝眼睛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继续之前低调的样子，只偶尔与旁边的官员交流两句，与其他地位稍低的沙俄官员表现一样，唯一值得说的就是比其他的沙俄官员年轻了些，英俊了些。
　　胤禩在给康熙请安时，总会唠唠叨叨自己的一些琐事，康熙也喜欢听，这几天胤禩自然会把谈判上的见闻告诉康熙，还毫不吝啬地夸了大清的官员。
　　康熙自然是了解谈判会上发生的大致事情的，可是还是笑眯眯地听胤禩说话，那些事情从自家儿子嘴里说出来就生动有趣了很多，胤禩对大清官员难得的夸赞也让康熙与有荣焉，这就是在夸他看人的眼光不是么！
　　胤禩着重提了提他注意到的那个沙俄人，那人肯定有特殊身份，看康熙听进了他的话，胤禩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这些有康熙操心就够了。


第63章　
　　谈判还在进行；　赔偿条件远高出了沙俄人的预期；　可是在两国边界还有几十万的清军没有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