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云天之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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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弱，听到了他两的对话。
　　离得近的修士也都听到了他两的话，脸色难看又带着鄙夷嫌恶的表情看着他两。其余没有听见的修士则是疑惑的看着他两站起来，心里想的都是他两是要强行突围离开吗。
　　明临身体中的灵力在慢慢运行，却还是没有好转多少，他强行自己站立着。两人目光中都只有彼此，没有看周围的人。
　　“今日，我与明晚萧（顾月留）将结成道侣。从今以后，相携一生，祸福与共，同生共死。”两人的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每个人心中。
　　两人相望了一眼，眼中深情传入对方心间。心里都在念着‘一拜天地’，两人双手作揖，朝着山川大河跪拜了下去。
　　这时，不知是谁御使仙剑刺向明临。明临没有动，顾月留没有回头，广寒剑却随着主人的想法，在飞剑靠近明临之前，就斩落了那柄飞剑。
　　明临和顾月留站了起来，顾月留脸色沉了下来，用他从未有过的冷色面对众人，冷着音道。“想动手的，先等我行完礼。”
　　晏道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手。众修士见仙门百家之首都没动手，也没敢再出手，只是嫌恶的看着台上两人，小声说着恶心。
　　“我们继续。”明临不以为意，现在谁也不能阻拦自己和顾月留行礼。
　　“嗯，如今我孑然一身，没有高堂在世，我们便拜我离世的师傅吧。”他离开了云天之巅，带他长大的皇甫肆也不在这。而明临，他也没有双亲在世，甚至连双亲是谁也不知道。
　　“好。”
　　‘二拜高堂’，两人同样在心里念着，作揖跪了下去。
　　晏霄寒冷的脸上，此时布满了复杂的神色，双眼皆是与明临行礼的顾月留。从顾月留复活开始，他就感觉到顾月留变了。他不知道顾月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使得他多年不离开长留峰。他时时去长留峰看完他，顾月留一直清心寡欲，对男女皆无感觉，所以那份心意他藏在心里。可是如今，他却与明临在仙门百家在整个修真界面前跟明临结为道侣。那个人还是曾经明临身死的魔头！


第44章　拜天地（四）
　　第二拜之后两人站了起来，明临身体摇晃着，差点没站立住。顾月留着急的伸出手搀扶住他，明临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没让顾月留再搀扶。这是他与顾月留的结亲礼，不管怎么样都要自己完成。
　　“我没事，我们继续吧。”明临说。
　　“好。”
　　‘夫妻对拜’两人缱绻的目光流连在对方身上，缓慢和坚定的跪拜了下去。从此以后，结为道侣，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礼成，两人站了起来。明临终归是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顾月留抱住了他，他感觉到从明临背后流出的血。
　　“晚萧，晚萧。”
　　“我很开心，月留。”明临低声说。
　　“我也很开心，我本该更郑重一点……等我们离开了，我再补给你可好？”
　　“好。”
　　广寒剑回到了顾月留手中，他半搀着明临一步步的走下高台。修士们唰唰唰拔出剑握在手中，却无人敢第一个上前。云天之巅长留长老的名声在外，他们深知顾月留的厉害，几百年来未出山便先出名的只有他一人。出山之后种种，也更让人知道他修为高深，天赋资质极高。而明临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会使用玄心流光诀的魔头，就算他死去的那几年，也是不是修士的噩梦。
　　明临被顾月留半搀扶着向人群走去，修士们个个表情都蠢蠢欲动，想上前又不敢上去。竟然在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薛沉在不远处面露担忧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都愣着做什么，要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吗？”石阶尽头的苏如是冷声道，话音刚落，她的仙剑就如虹般穿破人群朝明临两人而去。仙剑飞走的瞬间，苏如是也是化作一道残影而去，只留一个空落落的座位。
　　顾月留转过身，接下了那一招，刚横劈开了苏如是的仙剑，苏如是就突然出现在面前，接回剑又攻了上来。苏如是乃一派之掌，修为自是不弱，有她做了第一人，刚刚不敢动作的修士此时仿佛有了底气，个个都出手了。
　　明临体内的玄心流光诀一直运转着，此时才终于恢复了一点，他召出了几只灵蝶。此时的灵蝶不再是之前的银白色了，双翼上有了一些血红色的纹路。灵蝶之前攻击的速度已经是十分快速的了，而此刻有了变化的灵蝶速度简直是快如闪电，数十只灵蝶就拖住了几百名修士。
　　“邪魔外道。”苏如是冷声斥道，手中的仙剑攻击越发的快，顾月留应对自如，还能时不时出手斩落几柄不知从哪飞来的仙剑。
　　明临身受重伤，动作间比以前缓慢了些许，最多的只能依靠灵蝶来御敌。
　　到此刻为止，仙门百家之首的几大仙家门派只有苏如是出手。一会晏道和凤隐出手，那两人的处境便会很艰难。
　　果然，在苏如是落了下风，将要落败的时候，晏道出手了。人未到，仙剑先到了，一剑便出现了雷霆万钧的气势，顾月留没有硬接，带着明临就后飞出几丈远。
　　晏道的仙剑直直插在白玉似的地面上，仙剑周围的地面上都出现了几道很深的裂痕，修为不够的弟子竟被晏道仙剑的灵力所震倒在地。
　　明临与顾月留后退之后，未受影响的站在那。明临忍不住想，果真是过了十二年的光景，每个人的修为都更高了。他错过了十二年，之后又复活在一个资质不好的白翎身上，与这些人的距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月留，看在你师父和云天之巅的面上，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当真要护着着魔头吗？”晏道身影出现在他的仙剑旁，沉着脸问道。
　　“顾月留，你若是执意护着这魔头，今日便休想离开这！”苏如是冷音道。
　　“方才我与明临已经结为道侣，天地皆知。此生，我与他生死与共。”顾月留搂紧了搭在明临腰间的手。
　　“今日，我就替你师傅清理门户！”晏道一挥衣袖，仙剑拔地而起，气势如虹破空而去。顾月留这次不再后退，广寒剑上灵气大涨，接下了那一剑。两股灵气相击之后激荡开来，附近的修士只觉无形的力逼着他们后退，四周寒气渐重，竟然又不少雪花飘散，脚底下也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寒冰，寒冰一寸寸蔓延，躲闪稍慢的人就那样被寒冰所冻住了。
　　这时，他们心里才惊觉，这才是站在云端的人，修为什么的都是他们苦修数十年都比不上的。
　　顾月留极品灵器在手，又有高深的修为傍身，与晏道相对竟是毫不落下风！
　　晏道心里也是暗自惊叹，顾月留真是修真界极有天赋的人，这般年纪竟有了超越他的趋向。
　　明临这时也发觉，现在的顾月留比在坠入不渡崖之前修为更上了一层楼。
　　“不用管我，凤隐和晏霄不出手，这些人奈何不了我。”明临在一旁说，晏道修为深厚，带着明临顾月留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而明临自己也是说真的，没有了骨钉的束缚玄心流光诀一直在体内运转，他的灵力在慢慢的恢复。只要不对上凤隐和晏霄，这些修士奈何不了他。
　　“好，多加小心。”顾月留说。
　　“我会的。”
　　顾月留一对二，晏道和苏如是一左一右对着顾月留。明临应对着其余修士，明临又召出了几只灵蝶围绕在顾月留身边。他一直留意着凤隐他们那边，生怕他们突然出手，却发现凤隐一直坐在那没有动作，还支着下颚一副看戏的样子。晏霄寒着脸，目光一直锁在顾月留他们身上，也没有出手。
　　明临又解决了几个扑上来的人，眼角余光看向顾月留他们那边，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晏道竟然受伤了，手臂上被划了一道，从伤口处出现寒冰，渐渐蔓延至整只右手，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晏道忙运灵力，将寒冰封住了让它不再继续蔓延。而顾月留虽胜了他，自己也不是毫发无损，左手臂上被剑气划了一道，口子还在流着血。
　　“晏掌门，你怎么样？”苏如是此时也是灵力耗费太多了。
　　“我没事。”晏道冷着脸说，他一个掌门竟然被一个小辈击败了！
　　“晏掌门，得罪了。”顾月留抱拳说。
　　“你……”
　　晏道还没说出口，顾月留就转身朝明临身边而去。
　　“我们走。”顾月留说。
　　“嗯。”明临担忧的看了眼他的伤，心中也是只想尽快离开归一门。
　　顾月留带着明临就腾空而起，往归一门门外飞去。
　　“别让他们离开！”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顿时无数道飞剑密密麻麻的飞起来，顾月留用广寒剑斩出一条道，明临召出飞数灵蝶护在两人周围。
　　薛沉在地面上着急着，趁乱也运起仙剑，暗暗斩落了不少修士的仙剑。明临认得出薛沉的仙剑，心里见此情景，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但那丝疑惑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因为眼前还有更严峻的事。
　　他刚刚与顾月留结为道侣，多年痴心妄想终于一朝成真，他是真的不想大婚之日就死了。明临又召出了不少灵蝶，这些灵蝶飞舞在空中，形成了一把巨剑的样子，巨剑仿佛被人挥舞着一般，左右移动，斩落了不少飞剑。
　　巨剑和广寒剑开道，两人飞出去了一段距离，就被从斜方杀出来的一人一剑给阻挡了。顾月留接住了那一剑，却也被那一剑给逼退了，他带着明临从半空中落下，站在了广场上的石柱之上。明临的灵蝶闪烁着光芒，围绕在两人身边。
　　逼退顾月留的是晏霄，晏霄提着剑也落在了顾月留对面的石柱上。归一门广场上林立着不少数人高的石柱，修士们一见顾月留他们站在石柱之上，修为高的人也纷纷跃上石柱。
　　“月留，你是当真要为了这个曾经毁你双眼、废你修为、还囚禁你的魔头与仙门百家乃至整个修真界为敌吗？”晏霄本就是个清冷的人，此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寒气之中。
　　“赋之，你我相识多载，你可信我？”顾月留问。
　　“我自是信你。”晏霄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十二年前的事不是晚萧所为，背后有人暗中操作。我是喜欢明临不假，但是我不会颠倒是非黑白。若他真做了那些事，我会与他一同承担，一同受刑。但是他没有，所以我今日要带他离开。来日，我会将一切真相都揭露在天下人面前。”顾月留此话一出，修士们纷纷表示不信，他们认定了明临是作恶多端的邪魔，认定了顾月留颠倒是非。
　　明临不知道晏霄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在顾月留说完之后就陷在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既动容又甜蜜一般。
　　晏霄听完一直站在石柱上，修士们的飞剑还在继续朝两人飞来。
　　“赋之，拦下他们，决不能让魔头或者离开归一门！”晏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顾月留听完身后传来的话，带着明临就突围，晏霄握着剑就迎了上来，剑尖直指他们两。两柄仙剑相撞在一起，三人离得非常近。
　　“你们走吧，月留，记住你说的。”晏霄冷声说。
　　明临惊讶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晏霄，顾月留似是知道晏霄会这样做，并没有多余的惊讶。
　　“多谢。”
　　这时，远方有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破空而来，速度极其快，众人都看不清那是什么。顾月留警惕的戒备着，那道光是朝着他们两人而来。
　　明临盯着那道光，似是有所感应，试探着的伸出手。那道红光落在了他手中，光芒渐渐变成了一柄剑的模样，红光渐渐消失，剑的模样渐渐显形。这柄剑正是明临的破湮剑，万剑山的灵器！


第45章　拜天地（五）
　　明临来不及多想，心里催动剑诀，破湮剑出了鞘。破湮剑与广寒剑皆是万剑山蕴灵而成的仙剑，虽不似广寒剑一般有御冰之灵力，却自有一种强大到仿佛可以重铸仙剑的玄雷力量。
　　在破湮剑强大的剑气之下，晏霄顺水推舟退开了。明临又驱使着剑环绕了一圈，将四周逼近的剑都斩落了，破湮剑回到了明临身边。
　　“我们走。”明临拉着顾月留就站在了剑身上。
　　“嗯。”
　　明临御剑破空而去，顾月留运起周身灵力铸成了几堵冰墙，挡住了大部分修士的飞剑。修为高深的修士直接御剑追了上来，晏霄蓝色的身影纵横在飞剑之中，一人一剑拦住了众多修士，为顾月留和明临堵住了路。
　　明临没有回头看，御剑化为一道残影，离开了归一门。他以前逃命都没跑这么快过，身后逐渐没了追兵，明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到了心底。
　　他一时也没有好的去处，只是一路朝着落日而去，穿行在落日晚霞中。前方是绚丽唯美的景象，身后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
　　明临被归一门抓住要行刑时，被人们称为除魔大会。
　　除魔大会上修真界仙门百家中的清风明月顾月留与魔头明临结为道侣的事，在第二日便传遍了天下。顾月留是非不分自甘堕落与魔为伍，一时间也成为了修真界人人唾弃之人，多年声望也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修真界仙门百家人人都在看云天之巅会如何作为，顾月留身为云天之巅长老，皇甫肆的同门师弟，却为了一个魔头脱离云天之巅，还与之在仙门百家面前结为道侣。甚至与仙门百家为敌，救走了魔头。
　　人人都在等看戏，云天之巅却什么也没说，云天之巅依旧是处处都设着结界，弟子们不出山，也不迎人入山。对顾月留离开云天之巅的事只字不提，也不对顾月留所做之事给众人一个说法。似乎是想保顾月留，又似乎是对顾月留彻底放弃。
　　而除了顾月留，一众修士对晏霄也是颇有微词。在除魔大会上，晏霄在最后关头放走了顾月留和魔头，还和一众修士拔剑相向了。
　　除魔大会之后，明临和顾月留失去了踪迹，仙门百家对两人发出了追杀令。
　　明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很熟悉，这张雕花木床，那方圆桌，那两张圆凳都给了自己十分熟悉的感觉。屋里有扇窗子对着院子，从那里看出去能见到院子里开的正盛的花草，窗外暖洋洋的样子透过窗子洒进来铺满了房间。
　　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了，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御剑带着顾月留一路向西。
　　顾月留？明临着急的坐了起来，顾月留去哪了？在他心急的想要下床的时候，屋门被推开了。
　　顾月留一身白衣背着光而来，手中还抬着一个碗，明临痴痴的看着来人，半响没动静。顾月留坐在床沿，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的时候，他甚至还红了耳。
　　这个人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结为了道侣，这个人是他的了。
　　“我估算着你也该醒来了，就将先将粥熬好了，先吃吧。”顾月留轻声说。
　　“好。”
　　明临接过了碗，是碗清淡的瘦肉粥，上面还洒着些碧绿的葱花，粥熬的刚刚好，味道也很好。明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在闻到粥味的时候他饿了。
　　明临一口接着一口的，很快就喝完了那碗粥。
　　“我昏睡了多久？”明临问。
　　“两天了。”顾月留伸手接过明临的手，就探查他的脉象，可能是因为玄心流光诀的原因，明临昏睡了两天，身上的伤就已经全都好了，惊人的恢复力。
　　“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找到大白的地方，当年大白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年。左邻四舍说，大白一直不肯离开这里。”顾月留当年在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心痛难忍，重游了一遍当初明临所走过的路。在看见忠心一直等候主人，不肯离去的大白的时候，他带走了大白，他想留住一切关于明临的。
　　明临又重新环顾了四周，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这里是顾月留死去之后，他带着顾月留尸身住了快三年的小院。
　　他手不自觉的抚摸床，在这张床上，他曾经绝望的抱着顾月留冰冷的身体。在每个夜晚中，忍受着绝望和孤独侵袭，如果那时候不是找到了救回顾月留的方法，他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你买下了这个院子吗？”明临问。
　　“嗯，我买下了它，请左邻右舍偶尔照看一下。有时候我也会来这里看看。”顾月留温和的声音轻声说着，在轮回之镜中，他看到之前的那些真相的时候，对明临有着的只是深深的愧疚。而在看到这个院子里，看到明临绝望的静静的流着眼泪，抱着他死去多时的身体，说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顾月留对明临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他多希望自己在那个时候能醒过来，抱着明临，给他安慰。
　　他也真的抱住了他，在时隔十二年后，他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抱入了怀中。
　　其实，哪用想什么，在顾月留察觉自己喜欢上了明临的时候，他就只会站在明临身边了。就算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就算违背了世俗人伦，怀中的人为了他宁愿自己魂归大地，他又有什么不能呢？
　　“月留，我终归还是将你拉下了云端，与我一同陷在了这地狱之中。”明临埋在顾月留颈间说。“可是我现在，不会再放你走了。”人人都说，爱是无条件的付出，惟愿那个人好。明临却做不到，他喜欢顾月留，所以不顾一切想在他身边，最后还囚禁了他。后来顾月留死了，明临才后悔，重回世间之后，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守着，但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现在顾月留还和他结成道侣了，现在的他是绝对不会舍得放顾月留离开的，就算说他自私，说他霸道也好。
　　“地狱太黑太冷，我来陪你不好吗？是我自己自愿与你一起的，我也不会再离开。”顾月留手轻抚在明临背后，“拜了天地，昭告了神明，你我便是此生唯一的伴侣，不管前路如何，我们都会一同走下去的。”
　　“不止今生，永生永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明临边说边在顾月留左耳边落下了一个亲吻，圆润的白玉钳在顾月留精致的耳垂上，这是他以前留给顾月留的，顾月留一直戴着。
　　“这枚我虽好好保存，却还是有些旧了，你要不要再送我一枚？”顾月留笑问。
　　“我再送你一枚东珠可好？”明临兴致高昂的问，这次是顾月留亲口要的，明临心里满是喜悦。他想重新再送一枚耳饰给顾月留，想让顾月留每时每刻都想着他。
　　“好。”顾月留温柔的应。
　　“以后，我每年都送你一枚耳饰，你会喜欢吗？”明临又问，一边问还一边在顾月留颈边落下一个个亲吻，手还不安分的在顾月留腰间动了起来，灼热的气息萦绕着顾月留。
　　“我会喜欢的。”顾月留将在自己颈边作乱的明临推开了些许，无奈的笑着，表情里却满是纵容，“你身体刚好。”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临反驳。
　　“可是，你这具身体才十五岁。”顾月留又说道，虽然现在明临的身躯变成了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量，但是白忱本身才十五岁，顾月留怎么说也下不了手。
　　“……”明临这时无比痛恨自己十五岁的身体，他与顾月留刚刚结为道侣，他自是想与顾月留更亲近一点，但是这十五岁横档在了两人中间。
　　“我去给你熬药，你再休息会。”顾月留温柔的在明临眉心间落下了一吻，安抚了明临不满的情绪。
　　明临就这样看着顾月留起身走出了房间，明临躺回了被褥间，被褥里有一种熟悉的冷香，明临忍不住笑了。再等等就再等等吧，他两现在都是属于彼此了。
　　这个时候，他才有精力去想在归一门的时候。归一门一向自诩名门正派，又是修真界仙门百家的几大世家门派之一，晏道本人更是在位多年，在修真界声望极高，振臂一呼响应者无数的那种。但是这次为了让他落网，竟然故意趁顾月留闭关时用顾月留做诱饵？
　　在他被关在归一门地牢中时，甚至还派人过来问玄心流光诀的心法，晏道是对玄心流光诀有兴趣吗？晏道似乎也知道一些玄心流光诀，不然不会用十二枚骨钉钉住自己，一般修士被钉骨钉，只会用八枚，钉住几大要穴，让人不能运转灵力。而晏道却让人用了十二枚骨钉，这十二枚骨钉很有效的钉住了自己，让玄心流光诀没法运转。玄心流光诀不同于一般心法，它会自己在体内运转，所以明临即使是昏迷了，玄心流光诀自己运转之后，他体内的伤也就慢慢的痊愈了。
　　晏道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还有，破湮剑又是怎么来的？他重回世间之后也曾暗暗打听过是哪家收了自己的剑，却无人知道，而那天破湮剑却自己来了。虽然破湮剑有灵，但是还不至于会自己千里迢迢飞过来。只能说明，破湮剑就是被在场的哪家仙门所收藏，还特意放了出来。这个人是有意助自己的，但是这个人又是谁呢？他帮助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帮他，还是想帮顾月留？
　　毕竟当时，顾月留正跟着自己，假如没有破湮剑出现，晏霄没有帮助他们。一旦凤隐也出手了，他们是很难活着离开归一门的。凤隐当年在试剑大会上夺得第一名，修为在当时就已经与顾月留不相上下，甚至在当时还超过了顾月留。经过了十二年，凤隐的修为只会比之前更可怕。
　　明临庆幸当时凤隐没有立即出手，也庆幸在凤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