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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奶萌男友捕捉指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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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必须在还清醒、还可以掌控自己行动的时候,尽力将后患排除,将危险藏到对贝凡无法触碰的地方,才能保证真正的安全。
  而且邙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心心念念的人,见到自己理智全失、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让最后的记忆停在自己还是人类时,带着贝凡吃喝玩乐的潇洒快乐的记忆吧。
  贝凡会慢慢想起生前的事,除了自己,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爱他,还在等他。
  等到一切结束时,被独自留在湖底的贝凡或许会有一段时间的孤独,但他还有那么多期待的未来,等他离开后,总会好好的过下去。
  身体流逝的生气已经濒临枯竭的那个截点,邙明在等自己因为转换成鬼而获得的相应膨胀的力量,在最临近失控、也是最强横凶悍之时,做出自己最好的选择。
  而那个时刻,就是现在。邙明向着那几乎可以吞没一切的扭曲黑影,义无反顾地迈出脚步。
  贝凡刚刚把自己的尾巴从废墟中拔…出来,就看到脸色灰白的邙明,此时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原因的坚决,那样的表情,让贝凡直觉感到了不安。
  漫天阴雾散发出来,那团阴影食髓知味地吸收着煞气,而邙明却仿佛在以火攻水,明知相克之势两败俱伤,还是义无反顾地不断靠近。
  “。。……邙明?你要去干什么!”贝凡大声呼唤,他清亮的声音从高台上落下,其实邙明在抬腿的那一个刹那其实是听到了的。
  世上难两全,他有他要守护的人,便要选择自己该放弃什么。
  之时听到贝凡在叫自己的名字,邙明稍稍放缓了脚步,到底还是心下不忍,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中间隔了不短的一段距离,贝凡却足以看清邙明此时的脸色,灰白得如同一个死人,他的眼底变成漆黑一片,瞳孔因为失去焦距而微微扩散,显然他离失去神智堕为厉鬼只在一步之遥。
  但他不能停下,便一路滑向危险的边缘。
  被死气环绕的人类,像一个行走的诅咒,刻在血脉中的鬼力苏醒,让他失去人魂生气后之后变得日益强大。无法控制的力量伴随着神志的丧失,若是堕入厉鬼道,只会日益弑血残暴。
  他回望的那一眼既是隐忍,又是告别。
  与他对视的贝凡很震惊,并直觉到了危险,那一刻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种心情,他甚至开了小差的想,不能让邙明过去,否则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邙明最后的那个眼神了。
  “停——停下来!”贝凡骤起怪力,将悬棺塔上的一边的墙壁掀飞,他从高高的悬棺塔上跳了起来,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像一个重铅球一样从高处砸了下来。
  湖底不知来处的风更强烈了,吹得百具棺材上缠绕的骨铃叮叮当当响成漫漫一片铃海,嘈杂的声音太多了,他不知道邙明在最后关头有没有听见。
  贝凡锲而不舍:“邙明,回来!”
  呼喊声在杂乱的风声和水流里被淹没,邙明转过了身,没有再看他。
  他离得太近了,却没有停下脚步,在身影没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因为发生得太过迅速,贝凡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做,也来不及阻止。
  下一刻,湖底中心发生的混乱,几乎很难去用语言形容。整个世界似乎被抽走了,有那么三秒钟的真空时间,贝凡下坠的身体都悬浮在了空中。
  湖底一切物理规则被打乱,棺材离开地面向上飞去,却被玄铁锁禁锢住重新拉回地面。锁链上用鱼骨制成的铃铛,在空中呈现一个扬起的角度,却迟迟不回落,发出那一下声音。
  而后湖底的空气仿佛都发生了一瞬间的停滞,从半空中下落的贝凡,甚至在这段时间里感受不到下降的重力。
  他停在空中,充满疑惑的从球团里探出了头,整个湖底大概有那么两三秒钟的寂静,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这样过于反常的静默,几乎让贝凡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贝凡在空中顿了顿,他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秒自己停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奇怪现象,然后立刻扭头去找邙明。
  湖底黑得吓人,所有的棺材看着都覆上了一层冰冷暗黑的轮廓,而刚刚身在中心的邙明,此时却只是时隐时现。
  湖底的凌乱依然难以理解,煞气与吞噬呈现两个极端的炸裂,邙明的身形在其中波动,就连光线的方向都被改变,他的身体仿佛在中心被切割成无数个片面。随着空间的扭曲,邙明的身体从某个角度看上去是在不断消失的,又重新凝形不断复生。
  这里这样静,就连贝凡都放低了声音,他疑惑地小声叫道:“……邙明?”
  没有回答,贝凡像一只被拎起来的皮皮虾,在空中动了动自己的手和尾巴,他刚刚舒展开蜷缩的身体,湖底的声音却突然回来了。
  整个古镇都在剧烈的摇晃着,仿佛是从地底突然爆发了一场仿若迟到的强震,高台之上的那些古老的房屋簌簌摇晃,似乎下一秒就坍塌,压阵的悬棺更是在空中横七竖八地摇晃。
  地动山摇,下面的雾气如同爆…炸的蘑菇云一样层叠喷涌,从中心骤然爆发的力量仍在继续加大,掀起停尸台上积年累月的灰尘,猛烈的形成了一堵灰色的气墙,如海啸般凶猛咆哮而至。
  重力重新成为规则,贝凡的身体还来不及向下坠落,就被反冲的气波将整条鱼都掀飞了。
  这一场爆…炸,贝凡被甩出很远。
  他看着本来已经近在咫尺的邙明,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不见,接着又看见触手可及的棺材,骤然离他远去,他这才醒悟那不是因为棺材变小了,而是他被弹出很高、很远。
  湖底停放棺材的黑石台上,玄铁绳索缠绕的鱼骨铃铛叮叮作响,如被汹涌海浪冲刷着,响声令人迷惑不安。棺材整个飞起来,却又被锁链生生拉回地面,发出咯咯的碰撞声。
  贝凡被向上甩去,直到他的身体撞上了那一片光。
  那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在穿透他身体的一刻,他似乎感觉那一片光,拥有着近乎于实体的温度。
  几秒后,他的身体到达抛物线的最高点,急速下坠。
  伴随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眼前的景象是突然扩大的整个湖底,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变轻,变热,能看到的景象被强烈的光覆盖,他一时无法分辨自己在那里。
  贝凡依照本能将自己团了起来,可是伴随着漫天遍地的光,他感受到自己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托着,预想中坠地并没有真实的发生。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护着自己脑袋的胳膊,从露出的缝隙间向外张望。
  睁眼时,他的身体正好稳稳地落在了湖底的石台上,似乎被抑制看不见的大手轻拿轻放,温柔得没有一点疼痛。
  四下的光漫无边际,然后他重新看到了邙明。
  邙明他站在最中心那口棺材旁,与贝凡隔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只是以后背对着他,迟迟没有转过身来。
  天上的光一直在向下降落,落成以邙明为中心的圆阵,从地面放出的强光,将湖底停放棺材的地面每一寸背光阴处悉数照耀,连影子都难留下半片。
  只有邙明脚边留下了一团影子,在全方位无死角的光照下依然违背常理的存在着。若仔细看,那一团影子并不是静止的,踩在他的脚下,像一团在湖里暗影摇曳的茂密水草,逆着水流在奋力挣扎。邙明用力一脚踩下去,那水草似的影子仿佛知道畏惧似的,竟然收敛了一点。
  贝凡在地上甩了两下,才把自己的鱼尾巴变成腿,扶着旁边的棺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邙明听到了背后的声音,依然没有转过身看他,他的声音在这一片无处不在的光影中,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力场所扭曲,听起来像被闷在水缸中一样忽远忽近的失真,“贝凡,我要走了。”
  “去哪?带我一起去!”贝凡奋力摆动小笨腿,蹒跚着向前追,“你说还要带我去吃火锅,说好了给我点十盘肥牛,你不能赖账。”
  “对不起,这个要求,我怕是做不到了。”出乎意料的,邙明居然向他道了歉,低沉的声音仿佛低声喃语,比他以往记忆中还要温柔,“我们的死生置换就要完成了,我也开始慢慢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当年我把刻了你姓氏的玉给你时,就答应过你,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出事……可是我差点就食言了。我们都了彼此,却能在此地再重逢,也是意想不到的幸运了。”
  过往的画面如纱雾般朦胧,模模糊糊在眼前出现又消失,只是他说的这些话气却是如此的熟悉,贝凡虽然一时半刻想不起来。那记忆的阀门就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彻底打破。
  贝凡摇摇头,“你……你在说什么?你过来,你转过身来看着我,慢慢和我说。”
  邙明依然没有转头,只是弯下腰,将地上那一团黑色水草一样的影子揪了起来,在他手指触碰地面的那一刻,贝凡清楚的感觉那一处的空间似乎又发生了扭曲,那种不和谐的错位感难以言喻,可是再眨眨眼,邙明还是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那棺材边的邙明依然不愿回头,语气放得很轻:“宝贝儿,你还是别见我最后的样子了,会吓着你的。等出去后,你有很多的机会去吃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但不是和我在一起……是时候该放手了,等你出去后,慢慢时间过去,你的生魂完全恢复后,你会想起来以前的事的。”
  在贝凡担忧的目光中,说完这些话的邙明抓着那团影子,主动靠近近在咫尺的空棺。
  邙明声音低哑:“其实你不恢复记忆也没什么不好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身上背负的期待太多,枷锁太重,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真正的模样,等你想起来所有的事后,也要活得像现在这样,任性一点,快活一点,就像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话是如此的不合时宜,贝凡摇摇晃晃的跑了起来,可是邙明那边更快,两人中间的距离并不是毫厘之间,贝凡来不及阻止,他已踏入了那口空棺材。
  棺中暗红血纹如野火燎原,从一处升腾的红色咒术迅速蔓延整个湖底,在石台上绘制出清晰的煞气流动的痕迹。
  “不行,你……别进去!”巨大的恐慌让贝凡跑得越来越快,双脚几乎离开地面,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若是放任这个人轻描淡写地和自己说再见,便以后再不复相见。
  贝凡追得很急,可是邙明已一脚踏入棺材,他的速度是那么快,可是贝凡却将每一个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几秒钟过得无比缓慢,仿佛动作慢般,邙明踏入棺材蹲下,弯下腰抓起了棺材盖。
  这些动作不过是在一瞬间发生的,贝凡才刚刚跑了一半,见自己已经来不及,只好化出尾巴原地起跳。
  有力的尾巴在地上屈起,从地面弹跳的速度和力度堪称恐怖,可是邙明那边到底是比他快了一步,他还没扑到那口棺材上,一切却已经尘埃落定。
  邙明拎着那一团搅乱张牙舞爪的影子,静静躺入棺材,单手将棺盖向上拉去。
  他看到邙明的最后一眼,隐于黑暗的棺中,与他对视的最后一眼,却转瞬消失于黑暗中。
  于是所有的光,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收拢。
  贝凡碰到棺材时,就连那最后一丝的缝隙都已经消失了,棺材的两半被严丝合缝的并拢在一起,将所有过去也一并埋葬。
  湖底锁煞阵重成,所有躁动的棺材被压制下来,转瞬间阵中百鬼齐声哭嚎,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贝凡趴着的棺材上正好在阵中心,首当其中的震晕了。
  一波煞气平推至远方,被湖底的峭壁挡住,上方的古镇摇晃震动,而远处的悬棺塔没能承受住这最后一击,轰然坍塌。
  被封印的悬棺翻滚几圈掉在地上,里面伸出一只手,将松动的棺材盖拍开。
  嘈杂的声音仿佛离他越来越远,贝凡睡过去之前的最后,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下的棺材。
  他想,这棺材好冰啊,那他就抱紧一点,不要让里面的邙明太冷了。


第72章 
  三年前; 壶川市一个安静的夜晚; 他们在一起。
  赢氏地产的办公楼巍峨高耸,最上面一层全部由玻璃制成的独一无二的“空中办公室”; 在夜晚时分的黑暗天幕下,可以俯瞰满城灯光。
  而在整个城市里都算得上有名的空中办公室里; 却有一个比半城夜灯还耀眼夺目的人。
  他从宽敞的总裁办公桌后站起来; 顺手拿起披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将碎发挽到耳后,优雅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们本来说好了等做完这个项目; 就一起去吃晚饭的; 却没想到有插队的紧急任务; 一忙起来忘了时间; 等做完都这个点儿了……邙明,是不是饿了?”
  夜晚寂静; 只有几许微风吹拂; 整层办公室最后两个人,在橘色的灯光下,短暂的注视着彼此。
  有那么一瞬,在温暖灯光下的邙明的眼神似乎是极专心的,可是还不等另一个人感到怀疑的下一刻,他已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精巧的小点心,拿在手上递给赢礼,又顺理成章的移开了视线;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你先垫一点,别闹得胃疼。”
  赢礼披上外套,踩着熠熠生辉的玻璃光板,向他走来。
  整个项目组加班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都回去了,如今这异常宽敞空旷整层办公室,静谧得如此美丽。
  就连繁华熙攘的城市夜光,都知道该在这个人面前避让,而立在城市灯光之上的人,却犹如闪烁在烟雨雾气中的一盏灯,光被水雾割成彩虹色的碎光,让眼前的画面迷幻美丽。
  他人走过来,每一步都是从幻境中走入了人间现实,邙明似乎微微错开了眼,只用余光盯着侧面玻璃上的倒影,眼睛一眨都舍不得眨,等到赢礼走近了,才自然的提过他的公文包,动作自然的掩饰掉自己刚刚的走神。
  其实在这安静的夜灯之上,失神的不只是一个人。
  赢礼似乎在收拾最后的文件,余光却在偷看旁边的邙明。
  邙明比赢礼年纪小两岁,从身形上看去,似乎还比自己高许多。因为邙明自小练武,身形挺拔修长,每一寸肌肉下都蛰伏着惊人的力量和温度。
  之前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赢礼就无意中见过,甚至被刺激得暗中决定,自己也要多多锻炼身体,邙明那种结实又流畅的身体线条非常迷人,无论是穿是脱,都很有看头。
  赢礼看了一眼旁边的邙明,在前一秒脸上挂着如面具版得体稳重的微笑,突然一瞬变得狡黠:“所以,今天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我跟老板打了招呼,什么时候等到了你这位贵客,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夜色下,邙明英俊的面容显得闪烁,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跟我走就好,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赢礼便笑,神色中显出了两分平常难得一见的孩子气:“这倒是真的,跟你在一起,日子从不无聊。”
  他们并肩伫立,静静等候电梯的到来,邙明在夜色的掩饰下,克制的偷看着旁边这人好看到叫人屏住呼吸的侧颜。
  在回来之前,他并不知道壶川市的美食周边,他特地联络各位狐朋狗友的世家子弟,这些家境富裕的吃友精通吃喝玩乐,日常所吃所玩,无一不是最好的,是以邙明特地做了功课,全套出来了。
  而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带赢礼出去吃顿好的,这背后的努力他并没有让赢礼知道,说话的语气潇洒轻松:“以前读书的时候,那边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还多亏小礼哥愿意陪我到处觅食。”
  赢礼跃跃欲试:“客气什么呢,我才是跟着沾光的那个人。今天咱们吃什么?”
  “我找到了一家日式居酒屋,他们家晚间营业到凌晨三点,招牌菜是寿喜烧肥牛片,还有烤鱼也很出名。”
  加班到深夜,赢礼已经有些累了,但听到即将的美食,让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此时的气氛安静而柔和,身边又是让他信任的人,在这样放松的气氛中,他不自觉说出了真心话,“我和你哥那个工作狂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公事,就是酒局。真是一刻都不得闲,也没什么机会能放松下来,像你这样去享受生活,你回来之前,我都忘了其实我也可以选择这样放下工作,出去吃喝玩乐的生活方式。”
  电梯到了,打开后露出里面明亮的光,邙明等赢礼走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看着不断下降的楼层,邙明似乎漫不经心的提问:“我哥也真是的,他平常带你出去约会,什么都不准备吗?”
  “……约会?”这个词让赢礼微微皱起眉头,他似乎对这个词能感到了些许不适应,本来放松的身体,此时也稍稍站直了一些,“我们有事才约,见面大多时候都是商议公事,赶上时间了才会顺便解决一顿饭。我们两家世交,又和他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但,倒也算不上是约会。”
  邙明突然就笑了,本来工作散漫的笑容,便多了一两分隐蔽的试探:“你们俩见面原来就是开会,那真是无趣极了,比起他,咱俩反而更像是去约……”
  他这话没说完,说到最后几个字,仿佛是察觉到自己用这样的词不合适,又谨慎的敛去了。
  可是这样微妙的留白,反而赋予了彼此更多的想象空间,两人彼此肩并肩站着,在不断下行的电梯中,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沉默。
  等了一会,依然没有等到邙明补充完这句话的赢礼,突然便觉得有些热了。
  他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然后没事找事般重新搭在手臂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你刚才想说……约什么?”
  邙明只是慢吞吞道:“约……饭啊。”
  赢礼点点头,便不说话了,邙明仿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口误”,也谨慎地不再随便说话。
  明明在几分钟前还无话不说的两人,却在下一刻,措手不及的进入了截然相反的沉默。
  赢礼目不斜视,端正的站在电梯中央。
  他告诉自己,近来不止一次两次,他都有些微妙的直觉……不要多想,很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邙明根本就没有这一层意思。他们两家多年的交情,又自幼相识,两人之间关系亲密,他与自己相处放松,才会口无遮拦,这正是因为他将自己当成了哥哥、好友,这是一种充分信赖的体现。
  而与他并列站在同一排的邙明,似乎此时也感到了有一点热,他扯了扯自己紧扣的衬衫领口,扯松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结实的皮肤。
  狭小电梯中的沉默,发酵成一种淡淡的举措,酝酿着让人难为情的未尽意味。
  邙明不敢侧过头,那样幅度太大,动作也太明显了。他的眼睛看着电梯玻璃墙上赢礼模糊的倒影,来推测他此时的情状模样。
  赢礼会追问那句意味未尽的结语,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但……如果真的是呢?
  这个“如果”的念头钻进脑子里,便就此生了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复揣摩刚刚的对话前,是真的因为自己想多了,还是他真有可能。。。。。。
  邙明皱着眉想,小礼刚刚便说了,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更开心,更自由。
  他亲哥闻陵从来不曾像他这样带着赢礼出去玩,也从来不知道赢礼在脱去对外人彬彬有礼的伪装后,内里是一个有点懒、喜欢玩、却更喜欢吃的孩子。
  赢礼自幼被长辈寄托厚望,二十出头就被家族委以重任,肩上扛着父辈的基业,时时刻刻都不敢随意放松。
  能这样无忧无虑做回一个孩子的时候……几乎只在邙明面前。而自己,是唯一一个真正发掘了他这一个神秘特性的人。
  邙明为这个认知,感到私密的窃喜和得意。
  壶川市已是入秋,气温比仲夏时大幅下降,夜晚的冷风格外的叫人寒冷,可或许是因为刚刚在电梯中,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已产生热度,所以在赢礼走出室外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明显感觉出冷意。
  邙明顺势拉起赢礼的手,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带着他一起快步奔向停车位:“我们赶快上车,外面这么冷,别吹了凉风。”
  赢礼的手只是在被抓住时,只是象征性地向后撤了一下,却被邙明抓得更紧。他并没有用力挣扎,很快便镇定自若的反客为主:“车你开,还是我开?”
  邙明径直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当然是我开,辛苦了一整天,怎么能让你继续受累?路上要有一会,你就在我身边睡会儿。”
  而他自己早上开到赢氏上班的车,就停在赢礼车位的正对面,但此时他却仿佛完全忘了自己的车,直接发动引擎,挂挡走人。
  邙明选择性失明,赢礼却没有眼瞎,那么大一辆车停在面前,他不至于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嘴巴闭得很严,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平平稳稳地驶进大道,因为早已过了晚高峰时间,以往拥堵的街道上,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车辆,邙明轻车驾熟地开着赢礼的车,一路向远离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风在车外吹过,在如水的月光下,除了车中静静播放的抒情歌外,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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