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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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雨几乎要给急着带他回来结婚的大白蛇跪了：所以！你这是根本还没获得批准吗！
　　这样热热闹闹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一个山坡前。
　　“云昭哥，我们明天来做客可以吗？”小蛇们都不再往前了，而且期待地询问着。
　　云昭考虑了一下，“明天中午再过来。”
　　“知道了啦。”回应声中，小蛇们又都慢慢往回爬去。
　　云昭的家，或者说窝，就在这片低矮的山丘之上。
　　二号自从上岛开始，就紧紧抓住顾雨的肩膀，一动不动，仿佛它只是只雕塑。
　　“别告诉我你又得了晕蛇症，如果你得了话，恭喜你，你可以直接晕上一个月了。”顾雨讽刺它。
　　二号往后瞄了一眼，才松了口气，“什么呀，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简直像在看食物。”
　　云昭好心地提醒它道，“蛇的食谱中，确实有鸟类的。”
　　二号受惊吓地嘎嘎叫了两声，简直恨不得全身钻进顾雨怀里，不过，以它目前的体型，有点困难。
　　“行了，既然跟着我一起回来的，他们不会打你的主意的。”云昭有点看不下去了。
　　二号往后看了好几眼，发现没蛇跟过来，才放松下来。
　　顾雨黑着脸看它，对猫那么拽，见到蛇就成了这幅样子，太丢人了好不好，那些蛇体型可比猫咪小多了——当然他们的抗压能力似乎不错。
　　两人走了几步，到了山坡半山腰的位置，云昭停了下来。
　　这个山坡树木不多，只零星几棵大树，草地倒是范围不小。
　　在山坡另外一侧，是九十度的山崖，不算太高，山崖下面，有个不小的湖。
　　顾雨眨巴着眼，看云昭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才在地面踩了一脚，然后，山坡上一阵闷响。
　　一个黝黑的洞口露了出来。
　　接着，云昭看向顾雨，顾雨觉得云昭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期待。
　　云昭冰凉的手指握住顾雨的手，往里走去。
　　洞口很大，但是进来之后，顾雨发现，里面更大。
　　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巨大的石床足足占了洞府的四分之一，顾雨怀疑云昭是为原形定做的石床。
　　挨着石床，还有个类似壁炉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冬天用来烤火用的。
　　另外一侧，有桌子，几把椅子，桌上还摆着个花瓶，里面是几束干枯的白色花朵。
　　矮油，虽然很简单，但是云昭还挺有生活情趣的嘛。
　　墙壁上，似乎还有画，不过上面的东西，就和云昭给他做的礼服一样，抽象又复杂，像是一条又一条蛇。
　　其实，那不过是小小的云昭所刻下的自己的愿望罢了，最前面的一个，就是拥有一个家人——那时候云昭还太小，还纯真地认为家人比实力更重要。第二个，则是长大一些后，拥有的第二个愿望，成为一条真正的混沌天蟒。
　　就在自己偶尔也会嘲笑幼小的自己的时候，第一个愿望不知不觉实现了。
　　在顾雨观察洞府的时候，云昭其实也在观察顾雨。
　　这是他刚刚独立的时候，自己一点点开凿出来的地方。
　　那时候，他没什么法术，做出来的洞府也很一般。后来，就出海闯荡去了，那是也不知道会带人回来，自然没有好好准备一番。
　　他很有些担心顾雨会笑话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在这里也待了十几年呢。
　　“这个是锅子吗？”云昭忽然听到顾雨的声音，忙看了过去。
　　顾雨已经蹲在壁炉旁边了，拿着一个超级……大的石锅，他旁边，还整整齐齐叠着放着好几个。
　　云昭走了过去，别扭地说道。“嗯，以前我用来煮东西的。”
　　“真大，不错，今晚我们也试用一下，我觉得一个锅子，就能解决我们三个的晚饭了。”顾雨啧啧赞叹道。
　　看顾雨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云昭悄悄松了口气。
　　他看了顾雨一眼，走到洞口旁边的石壁跟前，现在有了顾雨一起住，洞府也该好好规划一下了。
　　至少，该有两扇窗户。
　　云昭现在已经筑基了，拿了把飞剑不大工夫就开出了窗户，外面的阳光洒进来。
　　顾雨也走了过来，帮着云昭将碎石收拾出去。
　　“那个，云昭，你人缘还挺好的呀。”顾雨小心地问道，虽然云昭从来没和他说过，但是偶尔的言行举止也让顾雨猜想到，云昭似乎跟蛇岛的蛇相处的不太好。
　　云昭转头看了顾雨一眼，欲言又止。
　　“那些小蛇，是岩山巨蟒的幼蟒吗？”顾雨看出云昭不想回答，忙转了话题。
　　“还……算不上，他们只是血缘最弱的巨蟒，在长大蜕变之前，是不会被承认的。不过，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没有成为岩山巨蟒的机会，会成为那些岩山巨蟒的仆从。”云昭说道。
　　顾雨疑惑，“那我们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到岩山巨蟒？”
　　云昭点点头，“岩山巨蟒都在灵气更足，地势更好的中部区域，这里是专门拨给这些花色不纯的小蛇居住的。”
　　花色不纯？顾雨忽然想到云昭说过，大多数岩山巨蟒都是黑色的。云昭住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这算是被纯种蛇排挤吗……
　　顾雨忽然恼怒起来，他抱住正在打磨窗口的云昭，语气温和地问道，“那你，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吗？”
　　感受到腰间的手，云昭僵了一下，很快说道，“并不是，我小时候是在中部出生的，后来，是我自己搬过来的。我，我早就蜕变成功了，是被承认的岩山巨蟒。”
　　云昭并没有说搬过来的原因，所以顾雨的理解中，云昭受到众人排挤这件事，搞不好是真的。
　　“我更喜欢住在这里，对了，明天那些小家伙们会过来，你多准备一些午饭。”云昭忽然说道，想了想，又特意交代道，“他们只喜欢吃肉，直接炖肉就可以了，不用特别费事。”
　　顾雨忽然想到那些巨大的大锅，再看看云昭和这些小蛇的相处，说不定云昭之前就一直在关照这些小蛇。
　　“好啊，要准备多少？我拿不准他们的食量。”顾雨问道。
　　“到时候食材我会准备出来的，明天来的蛇大概会有些多，估计要一只大头鱼——算了，我换成鱿鱼好了。”云昭略微烦恼说道。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云昭原本宽大的洞府已经被顾雨布置得满满当当，有些拥挤了。
　　床上铺了厚厚的垫子，床单，薄被，几个顾雨特意寻来的茶叶枕头。
　　大床一角，还摆上了二号的二层楼小窝。
　　壁炉上贴了乳白色的壁纸，看起来更像欧洲的壁炉了。
　　干干净净的桌上摆了一套茶具，旁边还放了张矮榻。置物柜摆在角落，大锅和同样巨大的盘子都被摆了进去。
　　真是拥挤得不行，云昭挑剔地想道——就像那些有父母的小蛇家里那样乱糟糟的，不过，既然是自己的伴侣，他当然有布置自己洞府的权力。
　　云昭躺在熟悉的床上的时候，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等到顾雨睡熟，一条巨大的白蛇出现在大床上。垂下头，打量着穿着睡衣安然睡在大床中间的人。然后，云昭悄悄将顾雨盘在怀里，既不压到他，又能将脑袋放在顾雨最近的位置，近到顾雨的呼吸能喷在他身上。
　　一切似乎都不同了，但是，其实只是多了顾雨而已。
　　第二天顾雨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被摆在洞口的小船一样的巨型章　鱼和二阶妖兽四角羊。
　　顾雨将四角羊一半做了红焖羊肉，另一半做了烤肉。因为考虑到来的都是小朋友，烤羊肉并没有穿在签子上，而是全部切成了小块。
　　顾雨还放了几个调料碟子，放着孜然粉，辣椒粉之类的，小蛇可以根据口味添加。
　　巨型章　鱼太大了，顾雨做了酱爆鱿鱼，爆炒鱿鱼卷，三鲜鱿鱼汤，还用这个为他们准备了零食，酥炸鱿鱼圈。
　　这次聚会是在山坡上举行的，顾雨将一个个大盘子摆满了上坡。
　　云昭也很吃惊，仅仅两个食材，顾雨做了这么多种类，但是都是香气扑鼻。
　　比自己照顾他们的时候——大多数是生吃或者水煮，要好多啦。
　　到中午的时候，小蛇们都到了，还乖乖去湖里洗了澡过来的。
　　他们似乎很熟悉这里，排队，按照大小入席，大的走前面，有更多的选择，越小只越靠后。
　　云昭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居然拉着顾雨开始给他介绍起蛇的品种来了。
　　“这条是黄叶蛇，名字是金奇，喜欢晒太阳，辨认的时候，你要注意他额头的叶子形鳞片，缺点是不容易隐藏自己，到了冬天，全身会变得僵直，可以拿回去当拐杖。”
　　“这条是灰白蛇，名字是灰涂……”
　　所有的蛇，云昭都会详细地介绍鳞片的分布，形状，习性，如何辨认，最后还要加上缺点——尤其还要和白蛇对比一下，让顾雨知道他是如何的优秀与貌美。
　　小蛇们被介绍到缺点的时候，都是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没办法，来云昭这里就是为了大吃一顿的。云昭非要在他的灵宠面前炫耀，他们也只好配和啦。
　　毕竟，别的蛇有伴侣的时候，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干的。
　　只是，没想到，云昭在幼蟒期，就对这种业务这样熟练了。
　　在介绍了所有小蛇，顾雨已经晕头转向的时候，午餐终于可以开始了。
　　这次请客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非常成功的。
　　色香味俱佳的佳肴都被吃光了，没有任何争抢现象。只有三条个头太小的，吞咽特别困难，顾雨为他们在旁边摆了几盘子牛奶。
　　牛奶最后竟然受到了哄抢，每条蛇都很喜爱，考虑到他们的年纪，顾雨也就释然了。
　　最后，小蛇们帮忙洗了所有盘子，告别的时候，又按照云昭的要求，来顾雨这里排队领取酥炸鱿鱼圈。
　　顾雨每条小蛇分一份，用叶子临时做的袋子装了。
　　最让他为难的是！云昭开始考他饭前他说过一遍的蛇类知识啦。
　　“这……这条是蓝环蛇。”
　　“我才不是蓝环蛇！你看，我身上没有环。”小蛇大方地给顾雨看它肚皮。
　　“不对？那一定是蓝光蛇！”
　　小蛇领取了自己那一份零嘴，瞥了云昭一眼，云昭哥的伴侣虽然笨笨的样子，但是厨艺真好呀。
　　“这只我认识，是黄叶蛇吧。”顾雨瞧见一只眼熟的，忙说道。
　　云昭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排了不知道多少次队的黄叶蛇，边将他拎出来边说道，“好吧，这次对了。”
　　“云昭哥，再给我一份啦，我刚刚就没吃饱。”
　　顾雨脸皮抽搐地看他粗了不少的肚皮，你这是打算一次吃一年份的食物吗。
　　分完所有的食物，顾雨觉得身心俱累，云昭往洞府里收拾东西。
　　顾雨和二号摊在外面，吃酥炸鱿鱼圈。
　　二号忽然扯了顾雨一下，顾雨一回头，却看到一只没有见过的小蛇躲在一棵大树之后，往这边看着，那是一条黑色的小蛇。


第99章　幸福
　　“咦，那条，刚刚没来吃饭吧？”顾雨问二号，虽然他被蛇的种类和花色弄得头晕脑胀，也记得，来的那些没有黑蛇。
　　“嗯，我都有帮你录像，绝对没有它。”二号边往嘴里塞了一个鱿鱼圈，边说道。
　　“你录像做什么？”顾雨被噎住了。
　　“你不是还没背会云昭给你的功课吗，我觉得你还需要复习复习。尽管我都背住了，我还是帮你录下来了，你瞧我多贴心~”
　　顾雨：……这件事就不能不提了吗？！
　　顾雨再次转头去看的时候，那条小黑蛇还趴在那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你说，云昭发现他没有？”顾雨问二号。
　　“我觉得早就发现了吧，云昭可是筑基期。”二号耸耸肩膀。
　　既然云昭没有驱赶这条进了他领地的小黑蛇，那么就是没有危险的了。
　　是的，整整一个山坡都属于云昭的领地，那些小蛇来做客也会提前跟云昭打招呼，得到允许才过来。
　　既然没有危险，顾雨又对岩山巨蟒这个种族充满了好奇心，于是，顾雨干脆拿起一袋子酥炸鱿鱼圈走了过去。
　　那条小黑蛇先用警惕的视线看了看顾雨，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整条蛇都躲到树后面去了。
　　顾雨笑了起来，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他跟到了树后面，将酥炸鱿鱼圈冲他晃了晃，说道，“这个送给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小黑蛇没有接，而是探头往洞府门口那边瞅了瞅。
　　矮油，真不愧是条真正的贵族小蛇，竟然拒绝的了美食的诱惑。
　　正想着怎么诱拐小黑蛇，小家伙忽然尾巴一卷，将顾雨的脚腕卷住了，然后拖着他飞快地往远处跑去。
　　顾雨第一次知道这些小蛇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力量也比想象中大太多了，这，这绝对是猫咪比不了的呀，怪不得二号如临大敌处处做小伏低，二号才是一只真正聪明的鸟！
　　一口气随着小蛇跑出了好远，小黑蛇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顾雨弯下腰问道，“我说，问个问题而已，你没必要跑这么远吧？”
　　小黑蛇有点喘，然后他尾巴维持着勾住顾雨脚腕的姿势，上身努力扬起来，也只有到顾雨大腿的位置。
　　“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我已经把你抢过来了！！现在，就去给我做红焖羊肉，烤羊肉，酱爆鱿鱼，爆炒鱿鱼卷，三鲜鱿鱼汤和酥炸鱿鱼圈！我，我要整整一大锅！！”看得出来，小黑蛇已经非常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严肃又正经了，但是微微带喘的声音仍然让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顾雨黑线地看着这条小黑蛇，感情高雅贵族不受美食诱惑什么的只是个幻觉啊，你这完全是从头偷看到尾，还把菜名都一字不错的仔细记下来了！
　　小黑蛇发现顾雨吓傻了，又强调道，“哼，现在起，我就把你从云昭那里抢过来了，你也不用想着他啦！要是不好好服侍我，我，我就要吞了你哦——啊！啊！嗷！”
　　狂霸拽气场全开的花色纯正的岩山小幼蟒被顾雨拖起来揍了一顿，他努力反抗了，但是无果，顾雨力气太大了，他被无情地镇压了。
　　然后，小家伙从不敢置信到震惊，最后再到嚎啕大哭。
　　“喂，好了吧，别哭啦，我又没打你几下，你看看连条印子都没有。”顾雨抚摸着那条哇哇大哭的小蛇，心里暗暗想到，黑色也有优点呐，你看，挨打了完全看不出来。
　　顾雨将一条手帕递给小黑蛇，又塞了好几袋子酥炸鱿鱼卷给他。
　　在顾雨发愁无论如何也哄不好这条爱哭小蛇的时候，小黑蛇哽咽的声音中带了点奇怪的动静。
　　顾雨一转头，囧住了。
　　这家伙一边哭一边努力将身子埋进了鱿鱼卷里，已经开始大吃起来了。
　　等一袋子吃完，小黑蛇打了个嗝，又瞥了顾雨几眼，才正正经经地说道，“不、不愧是我的偶像，伴侣也选的这样厉害！”说的时候，还因为刚刚哭得太厉害，抽了口气。
　　顾雨：“……所以说，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小黑蛇拿手帕矜持地擦了擦泪珠和脸上的食物残渣，才说道，“我，我从小就很崇拜云昭，他是我的偶像，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
　　听起来真是一个漫长又悲伤的暗恋故事，顾雨想道。
　　“云昭和我一样，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任何家人，却一个人长得那样大！”小黑蛇露出一副超级向往的眼神。
　　感情这也是一条孤儿蛇啊，顾雨摸了摸他的脑袋，略微烦恼地问道，“个头大就好吗？”
　　“当然呀，我们岩山巨蟒一族，要蜕变成功，首先就是体型，不然就不会被承认，也有好多资源和特权不能享受。云昭很早就蜕变成功了，他是最早的那一批——在没有家人额外加餐和护卫的情况下。”
　　顾雨愣住了，原来云昭有必须长大的理由啊。
　　“云昭是住在中部地区唯一一条白色的蛇，大家都不怎么和他说话，还老和他打架。”小黑蛇一脸骄傲地说道，“我有偷偷看过，后来，云昭就和他们一个个打过去了。”
　　“结果呢？”顾雨呼吸都屏住了，果然因为是条白蛇而受到排挤了。
　　“他们总是好几个一起和云昭打架，没有分出来输赢，但是我觉得云昭很厉害，很有勇气。”小黑蛇说道，“我一直希望长成他那样子，云昭那样强大，我觉得他的伴侣也应该很出色，很厉害才行。”
　　说到这里，小黑蛇斜了顾雨一眼，“所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绑架你了吧。”
　　“因为我看起来很弱吗？所以你为云昭不平？”顾雨满头黑线。
　　“是呀，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点都不符合我们蛇族选择配偶的标准。大美人啦，皮肤顺滑啦，身体柔韧啦，你甚至都不是雌性，也不是黑蛇！”
　　“本来我帮助云昭的计划是，将你抢过来，你表现得好的话就留着给我做吃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勉强也称得上可以。”说着，小黑蛇严肃而挑剔地看了顾雨一会儿，“算了，我就承认你是云昭的伴侣好了。”
　　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完全打不过。
　　顾雨，“……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小黑蛇又唠唠叨叨地说了许多关于云昭的事，顾雨就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许多云昭也许永远不会告诉他的事。
　　比如每天都忙到很晚，冬天也出去找食物，整夜整夜地修炼，去别人都不敢去的地方捕食……
　　在小蛇口中羡慕的很多事，顾雨听起来都异常心酸。
　　“后来，云昭就不再住在中央区域了，去了杂色蛇那边。除了云昭，根本没有人理会那些家伙。”小黑蛇不舍地说道。
　　云昭的童年一点都不快乐，还这样辛苦，更可怕的，大概是一直都是一人的孤独，顾雨默默想道。
　　他已经开始讨厌那些孤立排挤云昭的黑色巨蟒了，不管他们有多高贵，在顾雨心里，也完全不能和云昭相比。
　　顾雨脸上的表情难得地冷了下来，漆黑的眼睛染上了寒意。
　　正在这时候，顾雨肩膀上的二号忽然一动，不断用翅膀轻轻划拉着顾雨的脸颊。
　　顾雨回过神，看向二号。
　　二号正满含热泪地看着他，“你还在那看什么，快给我手帕呀，呜呜，云昭的身世真是太凄惨了，呜呜。”
　　顾雨压下复杂的思绪，递了手帕给二号，二号边擦眼睛边说道，“以后，我们，当然主要是你，一定要对云昭更好才行。”
　　是啊，尽管云昭的童年不幸福，但是以后的日子，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无论是打架还是探险，还是吃美味的食物，做什么都能在一起。
　　他们会是彼此的家人，想着以后，顾雨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顾雨在心里说道。
　　二号则看向地面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小黑蛇，“你是纯色的岩山巨蟒吧？为什么也没有……监护人？”
　　小黑蛇神情低落下来，似乎二号这个问题给了他很大的打击，“没有人领养我，我只能住在孤儿区。”
　　“竟然还有孤儿区？”顾雨惊讶了，算是蛇族的孤儿院吗。
　　“有的，之前云昭也住在那边，大蛇们飞升啦，或者出去游历啦，长时间不会来，也有陨落在外面的，他们的幼蟒就会成为孤儿。”
　　“你喜欢云昭，为什么不跟着他过来呢？”顾雨又摸了他一把。
　　小黑蛇要恼羞成怒了，“你别老摸我脑袋，我们岩山巨蟒的头，是不能让雌性摸的。”
　　顾雨：……老子一点都不像雌性好不好！
　　“我……我不好意思，云昭从来不跟黑色的岩山巨蟒说话，我怕他不理我。而且，黑色的岩山巨蟒怎么能和那些杂色蛇一起生活呢。除了云昭，别人都不理会他们的。”话虽然这样说着，小黑蛇眼睛里明明带着几分向往，“再说啦，我在孤儿区洞府那边种了一块灵田，我走了的话，就没人照管那些灵田了。”
　　“你才这么小，都已经会种灵田啦，真不错。”顾雨忍不住惊叹了，他刚开始种植的时候都弄得乱七八糟，还是云昭过来帮忙来着。
　　“那当然，等它们成熟了，我还可以卖了换取食物呢。”小黑蛇得意道，不过，想到云昭对那些杂色小蛇的照顾，他似乎又有点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有着和云昭类似的经历，顾雨对小黑蛇印象不错，“说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
　　小黑蛇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我叫黑洞。”
　　顾雨囧住了，“真、真是有气势的名字。”
　　“你也这么觉得吗？黑色的岩山巨蟒一出生就会被族长赐予名字，大家都姓黑或者岩，我觉得都不错，族长给我选择了黑字作为姓氏。”
　　“相信我，族长的选择很英明。”黑洞可比岩洞酷多啦！
　　“那云昭为什么姓云呢？”顾雨忙问道。
　　“哦，这个啊，听说，族长想让他姓白，叫白皮的。云昭不肯，找了族长好多次，族长后来就同意给他改名字了。”
　　顾雨：族长我看错你了！白皮那是什么没品的名字！
　　最后，顾雨离开的时候，将手里所有的酥炸鱿鱼圈都给了小黑蛇，将储物袋里剩下的一包烤羊肉也给了他，还邀请他有空到家里来玩。
　　毕竟，这是云昭的一名小粉丝呢。
　　小黑蛇扭捏着说回去考虑一下，就飞快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