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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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云昭给了他们每条蛇一颗小石头。
　　顾雨不解，这些小蛇们却万分开心地含住石头离开了。
　　他们能感觉到，这是可以促进他们突破提升的石头，对于杂色蛇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夜幕低垂，云昭并没有回到新建的屋子里的意思，而是带着顾雨在院子里坐下来。
　　今天是满月，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空，星星都没有几颗。
　　两人面对面坐着，近到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云昭看着顾雨半长的黑发，漆黑明亮的眼睛，温暖而柔软，而隐约中让他感受到的契约的束缚则让他心悸。
　　这是他不能分开不能割舍的家人，而他喜欢他，重视他，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在意他。
　　“顾雨，闭上眼睛，看看你的识海，我们彼此都有一部分灵魂在对方那里。”云昭低声说道。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顾雨闭上了眼睛，意识深入识海，在角落里顾雨很快感受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当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顾雨张大了嘴巴。
　　那既不是云昭人形的样子，也不是云昭蛇形的样子！那里盘踞着一条——闭着眼睛却散发着强大威压的大蟒！
　　盘踞在一团灰色云雾中，纯白色，额头带着银色十字刻印，即便闭着眼睛，也威风凛凛，耀眼夺目，让人不可直视的大蟒。
　　当顾雨呆呆注视着大蟒的时候，大蟒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暗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幽深，神圣，邪恶？不，似乎都不是，又似乎全都是，顾雨找不到形容词描绘。
　　对视了几秒，顾雨一阵眩晕，在清醒之后，大蟒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就算没有被云昭灌输奇怪的审美观，顾雨都会觉得这大概是最美且最强大的蛇了。
　　怔怔看了那条大蛇好一会儿，顾雨才退出识海。
　　而他对面，是同样睁开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目光的云昭。
　　“云昭，你刻印在我识海中的，是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形态。”顾雨犹豫着说道。
　　云昭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边也是。”
　　“你那边也是，是什么意思？”顾雨瞪大了眼睛。
　　“一个……和你不像的人，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事实上，云昭还在犹豫让不让顾雨看，毕竟冲击有点大。
　　但是，两人商量之后，还是给对方看了自己识海中的影像。
　　看了顾雨灵力幻化的大蛇，云昭呆住了。
　　而看着云昭手心那个人，顾雨也说不出话来了。
　　黑色长发，容貌美到超越了想象的极致。那是一种让人看了之后，甘愿献上灵魂的美。
　　好半晌，顾雨才转开了眼，云昭也很快将灵力敛去。
　　两人看着对方，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反正我不是那种样子的。”顾雨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心里其实在滴血，今天之前，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虽然略微比不上云昭，也还不错了……
　　但是，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如果云昭每天对着识海中的那个人，他他他会不会移情别恋啊！！！
　　他宁可云昭识海出现个丑八怪也好啊，怎么仪式还能出这种差错呀。
　　正在顾雨沮丧忧心的时候，云昭忽然用力握住了顾雨的手，“以后，我们都不要进识海了，忘了灵魂里面的那个影子吧。”
　　“啊？”顾雨看向云昭。
　　“怎、怎么了？！你不会喜欢那家伙吧？他——他只是个影子而已，是没有灵魂，没有人格的，长得，长得也就是那样而已。”云昭紧张地看着顾雨，万分艰难地诋毁那个……混沌天蟒的虚影。
　　然后，不等顾雨回答，云昭忽然凑了过来，抱住他，亲上了顾雨的嘴唇。
　　当两人都红着脸眩晕地分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候，在空旷的半山腰的草地上，在明亮的圆月下。
　　地上忽然冒出了无数白色的花朵，像是一颗颗星星，这些星星布满了他们前后左右，然后，那些发光的花朵慢慢升了起来，像是移动的流星带，慢慢朝天上飞去。
　　“好，好漂亮……”顾雨喃喃说道。
　　云昭弯起了嘴角，这可都是他亲手种的！花盆都有不少呢……当然花盆今天都用来改成火锅盆招待客人了。
　　漫天星光中，云昭又凑了过来。
　　甜美，绚丽，就像周围的星子。
　　偷偷在外面打算看热闹的大蟒们也有点惊呆了。
　　“云昭这家伙，还挺……浪漫的。”岩一不甘地评价道，同时暗暗想到，改天也往自己家院子里种一些，让伴侣去看。
　　“是啊，就算还不到发情期，我都愿意给他当伴侣了。”另外一条雌性黑蟒道。
　　“我……我，我也要买这种星星草来求婚！”大壮忽然说道，明天，明天顺便去找云昭买一盘果子吧。


第107章　意外
　　当天晚上，看完了漫天的流星，又欣赏了大半个晚上月亮，顾雨已经困地直点头了。
　　不能不困呀，连着几天没休息好，昨晚也没怎么睡，今天还起个大早。
　　云昭却似乎打定主意在外面过夜了，他给顾雨讲起了蛇岛上的传说。
　　比如有个美人喜欢上了一条蛇，嫁给他却不专一，偷了蛇的全部家财，到了月亮上，现在凄苦无比——上面连一个蛇皮果都没有呢，想回来丈夫也不愿意啦。
　　比如一条巨大的蛇喜欢上了太阳，开始追太阳；后来大蛇迷途知返，不追了，于是太阳反而不习惯，倒过来去追那条巨蛇，到现在还没追求上呢。
　　再比如有条蛇救了一个被冻在冰里的人类，用身子为他取暖，听说还这样那样了，之后，原本打算带回家养着，却被人那刀子划伤了尾巴，至今那条有划痕的蛇蜕还被钉在柱子上，提醒大家下次接触人类的时候要先捆好哩。
　　顾雨：⊙ｏ⊙嫦娥，夸父和农夫都要哭了好吗！你们蛇岛还真是一切以蛇为主啊！
　　看顾雨听完竟然不发表感想，云昭于是追问，“你有什么想法？三个全说说。”
　　顾雨磨了磨牙，只好道，“第一个告诫人们要专一，不要轻易离开爱人，爱情和家人比其它都重要。第二个……第二个你是想表达，追求一条蛇很难？”
　　云昭满意地点头，“当然，所以你拥有的时候，要知道珍惜。”
　　顾雨：……
　　“那第三个就是不要乱发善心？”
　　云昭恼道：“你没读过书吗？看重点啊，当然是不要随便划破珍贵的蛇蜕啦！”
　　顾雨呆了好半天，才说道：“等下周回去，我给你找点书，我们一起学习吧。”云昭的语文成绩绝对比他还堪忧！
　　云昭斜眼看了顾雨一眼，知道自己学习不好打算向他求助了吗，不过，既然是自己的伴侣了，帮帮忙也没什么啦。
　　到了夜里三点多的时候，云昭才磨磨蹭蹭地带着顾雨往屋里走了。
　　卧室里的大床和被褥真是又华丽又柔软，顾雨直接扑了进去。
　　“真不错，喜欢。”
　　云昭立刻接道，“你喜欢就好，这样的卧室我布置了有一百多个，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每个晚上住一间。”
　　看顾雨吃惊地看着他，云昭骄傲道，“我们是这里的主人，想住那里就住哪里。”
　　顾雨笑了起来，这种嫁给总裁的感觉又来啦。
　　看到床头摆着的白色果子，顾雨往嘴里扔了一个，说道，“我觉得今天来的客人都挺好的，大蛇们都还算和善，小蛇也很可爱。”
　　云昭不太感兴趣地嗯了一声。
　　“今天来的客人，你喜欢谁？”顾雨问道，看云昭忙着找东西，还用脚丫踩了云昭一脚。
　　云昭一把抓住顾雨的脚，说道，“我……我喜欢那条断尾巴的小蛇。”
　　“灰长？我也很喜欢他，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你能先放开我的脚吗？”原本惬意地瘫在床上的顾雨不习惯了，抖了抖脚，却没把云昭的手甩掉。
　　“我找到给你做的睡衣了，不要动，我帮你换上。”云昭低声说道，然后拿出一套白色衣服。
　　顾雨被那套衣服震惊住了，领口大的宽松上衣，超短的短裤，虽然样式还蛮流行的，但是云昭你能制作出这种衣服真的没事吗？
　　云昭耳朵红了，不过，因为他表情特别淡定，顾雨没有看出来。
　　“虽然我不喜欢你的那些衣服，不过，为了尊重你，睡衣，我还是可以酌情考虑的。当然，在外人面前，得穿长衣长裤才行。”云昭边说，边解顾雨的礼服。
　　复杂的盘扣和腰带，顾雨十分乐意云昭愿意帮忙。
　　不过……当华丽的礼服被拿走之后，云昭这一副将他脱光完全忘记睡衣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顾雨却有点挣扎不开，因为一只脚还是云昭手里，现在脚也有点发痒了。
　　云昭看着床上只穿了裤子的顾雨，眼睛眯了眯。
　　就算刚刚尽力在外面磨蹭了，就算他还没有发情，就算明天就可以不用再面对新婚之夜，但是……不做点什么，似乎真的很对不起伴侣。
　　云昭眼睛暗沉地看着红色锦被上躺着的顾雨，只穿着早上自己亲手穿上的长裤——同样是自己的蛇蜕做的，轻软仿若无物。
　　而顾雨的肌肤，就算在白色裤子的衬托之下，依然显得光滑白皙，让人想摸上两把。
　　而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身下的姿态，云昭舔了舔唇角，他心里又开始发烫了。
　　扔下那两件轻薄短小的睡衣，云昭弯下腰，将一只手撑在了顾雨身侧。
　　压迫的姿势，凌厉的眼神，还有紧紧抓住顾雨那只脚的手，都让顾雨不安起来。
　　他开始挣扎，想将云昭推开。
　　云昭用另外一只手抓住顾雨的双手，放在了他头上，另外一只手因为顾雨脚的挣扎更用力了。
　　“别动。”云昭忽然说道。
　　顾雨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浑身发软，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
　　就像惩罚似的，云昭忽然将顾雨那只脚拉过来，在顾雨惊恐的视线下，咬了一口。
　　顾雨几乎要哭出来了，仪式举行之后，才发现云昭更像蛇精病了，可肿么办！
　　“云、云昭，你怎么啦？”顾雨小声叫道。
　　就像被捕获的小动物，柔软，可怜，连挣扎都被镇压之后，只能露出柔软的肚皮，哀哀哭叫，乞求捕食者的怜悯。
　　这样的姿态让云昭眸色更深了。
　　云昭夜晚的心情其实是非常有压力的，从开始满满的都是幸福，到他还没发情无法满足伴侣的忧虑。
　　而长老的伴侣青狐狸给他的如何满足自己伴侣一百篇的玉简，细细看下来，没发情之前，竟然一个也用不了。
　　云昭又不甘心，又难受，当然，上面还提到了可以用……道具，但是，他才不要这样。
　　然而，现在，云昭忽然冷冷地笑了。
　　那枚玉简里，第一句话是，满足自己的伴侣，最重要的是掌握他的欲望。
　　他低下头去，做出蛇享用美食最常用的举动，咬向了顾雨的脖子。
　　感觉到身下的人一颤，却没有更用力的挣扎，云昭满足了。
　　他的舌尖反复舔着顾雨脖子上的皮肤，然后是胸前，然后更下面……直到脚趾。
　　顾雨被他舔得哭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阻止云昭的动作。
　　就算他还没有发情，他也能掌握伴侣的欲望。
　　现在顾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当顾雨穿上宽松的上衣和短裤时，已经满脸红晕的睡熟了。
　　云昭极为满足，他悄悄变成蛇，又舔了顾雨一遍，才在他身边睡了。
　　顾雨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几乎不敢面对云昭，昨天，昨天实在是太乱来啦。
　　虽然很舒服，但是顾雨觉得万分窘迫。
　　就算如此，他还是被云昭压在床上将第二套白色衣服穿上了。
　　“舒服么？”
　　顾雨脸上几乎红透了，他低声叫了起来，“你、你你在说什么啊，这可是大白天！”
　　“哦？我当然在说衣服，你不会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吧，顾雨，你简直是……”
　　伸手捂住云昭的嘴巴，顾雨支支吾吾地说道，“别，别说了，我想错了。”
　　然后顾雨就逃出去准备早饭了，二号精神奕奕地站在客厅里的桌子上——这家伙昨晚被云昭要求睡隔壁了，跟顾雨打招呼，“早！虽然已经上午十点了，我还能期待一下早饭吗？”
　　顾雨：……
　　看到云昭还没跟出来，顾雨一把抱住二号，将它带到了旁边的屋子里。
　　二号简直要热泪盈眶啦，就离开自己一晚，顾雨就、就这样离不开它，其实睡他们床头，自己也可以接受的啊！
　　顾雨关好房门，对着二号说道，“快让造化珠扫描一下我。”
　　二号一脸震惊，半晌说道，“……不会出来更多顾雨的。”
　　顾雨，“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被整容的可能？或者篡改过基因啦，记忆啦，我有没有可能原来是个超级大美人？”
　　看着顾雨亮晶晶的眼睛，二号特别无语地将顾雨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我觉得你就是被害妄想症，你没有被整过容，没有被修改过基因，记忆没有篡改的痕迹，不过，倒是有一块记忆被遗忘了，有可能是你受过伤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催眠的效果。”
　　再次证明云昭识海中的美人不是自己，顾雨虽然有点遗憾，倒也放下了。不过，失忆？顾雨觉得他能想起从小到大的任何事。
　　而且，自己似乎也没有受过伤，也许可以回去问问父亲或者小辰……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顾雨还是在云昭出来前，去准备早饭了。
　　两人一鸟吃过早饭，顾雨开始炼制仙灵丹，云昭则在他身旁打坐。
　　强迫自己不注意身边存在感太强的人，顾雨努力投身进炼丹的世界中。
　　顾雨这次炼制的还是二品仙灵丹，不过里面加了黑风兽的妖丹。这是顾雨自己琢磨出来的，有些丹药配方中需要妖丹，有些则不需要。
　　在仙灵丹丹方中，并没有添加妖丹，后期倒是可以加入富含灵气的灵草。
　　不过，顾雨觉得，增加灵气的灵草和妖丹，殊途同归，妖丹内的灵气同样强大，不过是比较驳杂，炼制的时候特别难以掌控而已。
　　炼制之前，顾雨先在理论上构思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不论什么时间加入妖丹，最终都要在成丹前保持药性的平衡。
　　最终，顾雨决定先炼化妖丹，分析出里面的属性，然后再将其它灵药的量酌情添减。
　　风属木，第一次，顾雨将一颗最小的风属性妖丹放进炼丹炉，用了一个小时才一点点炼化，黑风兽的妖丹之内，竟然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风属性灵力，密度之大另顾雨吃惊。
　　又用了半个小时将另外百分之五的其它灵气炼化驱逐，顾雨才开始炼化其它灵草，这一次，顾雨将木属性增加灵气的灵草去掉了一大部分。
　　他打算试试，这样能不能保持平衡，最终成丹。
　　顾雨炼制过成百上千次仙灵丹，对步骤已经非常熟悉，而顾雨加入黑风兽的妖丹后，基台上的人形一度没有任何动作。
　　顾雨吓了一跳，以为以后都没有免费教师了呢。
　　结果，在顾雨炼化完一颗黑风兽的妖丹之后，基抬上的人形忽然开始动了，从缓慢到越来越迅速，熟练，最后已经是顾雨见惯了的完美。
　　在这样一位老师存在的情况下，顾雨战战兢兢地到达了最后一步，收丹。
　　将所有灵液融合，顾雨开始打收丹诀。
　　然而，第一次收丹诀失败了，顾雨看看里面有些不稳的灵液，又开始打第二遍手诀，一直到第五遍，顾雨大汗淋漓的时候，丹炉内的灵液才不太情愿地融合到了一起。
　　顾雨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浪费一颗难得一见的黑风兽妖丹。
　　打开炉盖，顾雨有点忐忑地探出头去。
　　后面一直关注着他动静的云昭见顾雨呆在炼丹炉旁，干脆自己过来取丹药，看顾雨之前的表情，应该不会失败啊。
　　看到炼丹炉内的丹药，云昭才了然，为什么顾雨那种样子了。
　　炼丹炉内只有一颗比平常丹药大三倍的丹药，且样子柔软，就像是——将灵液勉强压迫着凑到一起一样。
　　云昭伸手将大丹药拿出来，手指捏了捏，居然像个液体球一样。
　　为自己炼制出这样一颗没有形状丹药，顾雨囧得不行。
　　云昭却眼神晶亮，直接服用了，然后盘坐下来，运功吸收。
　　顾雨怕他出意外，在旁边守了半天。
　　半天之后，云昭才精神奕奕地醒来。然后，云昭将就黑风兽的妖丹全部放到顾雨那了。
　　“全部都炼制成今天的丹药。”
　　“有用吗？”顾雨疑惑道，“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大好。”
　　云昭默默看了顾雨一眼，“不要看外表，事实上比直接吃妖丹好太多了。直接服用妖丹，只能吸收其中百分之三十的风属性；而你炼制成的丹药，我可以吸收百分之七十的风属性。”
　　云昭说得有些保留，带着属性的灵物，包括丹药，一向是修真者争抢的对象。专门对应自己灵根的丹药，是领悟属性的最佳选择，谁不想要呢。
　　而带着属性的丹药，全部是六品以上的丹药，而且非常难以炼制，所以，越发显得珍贵。
　　顾雨当然不会那些复杂的配方和手法，但是，他敢于在原有的配方上做出改动，虽然没有完全成功，却也是一大进步了。
　　顾雨也很兴奋，至少他的思路是正确的，而且，这种丹药对云昭来说十分有用。
　　随后两天，顾雨一直在帮云昭炼制风属性仙灵丹，从每次五遍收丹诀，一直到十遍。
　　这十遍收丹诀用的时间和五遍收丹诀的时间是一样的，顾雨不能一直让灵液待在炼丹炉中，否则高温之后，药液药性会不稳。
　　顾雨只能选择加快自己的手诀速度，而随着他的进步，风属性仙灵丹越来越接近正常丹药的大小，硬度也有所增加。
　　云昭别提多高兴舒服啦，他干脆恢复原形张大了嘴巴待在顾雨旁边，顾雨炼制完成后，直接扔他嘴里就可以了。
　　第三天，云昭已经有一大瓶仙灵丹之后，顾雨打算出门一趟。
　　从他们启程过来蛇岛，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天了，他们不会一直待在蛇岛，顾雨之前就有计划，在蛇岛找一些蛇族特有的丹药，也多熟悉一下蛇类的喜好。
　　这一次，是夫夫俩一起进城的。
　　因为顾雨要找的是丹方，在蛇岛虽然不算特别珍贵，但是更为难找，云昭带着顾雨去了灵草最多的晖城。
　　因为晖城外围是蛇岛十大密境之一，里面灵气浓郁，却也险境重重，至今也没有蛇能踏足最深处。虽然蛇类和妖兽都很难在里面长时间生存，却是灵草的乐园。
　　就算外围的灵草都足够蛇岛之人采摘了，因此晖城路边最多的就是草药摊子，物美价廉，有的上面还带着露水和泥土。
　　看着那被随随便便摆放在摊子上灵草，顾雨又是欣喜，又是心痛，问云昭道：“这不会流失灵气吗？”
　　云昭摇了摇头，“一天之内，这些灵草就全部卖光了，整个蛇岛的蛇都会来这里寻找药草，也有其他地方的店主过来进购灵草的。”
　　也就是零售批发都有了。
　　虽说蛇族炼丹师奇缺，却也还是有的，而且，蛇们早就有了自己使用灵草的法子，药浴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一位蛇族修士和路边摆摊的人直接交易一大捆灵草，装入储物袋的情景，顾雨咽了咽口水。
　　“你想要什么就去挑。”云昭说道。
　　云昭发了话，顾雨这一上午就有点控制不住啦。
　　平时正好能用到的，药性特殊的，被摊主吹嘘又能炼药又能炖汤的，二号收集之后比系统还便宜的……顾雨也一大捆一大捆地扫货了。
　　好在云昭一直跟在他身后，每次顾雨挑好灵草，云昭就在后面付钱。
　　这一对刚举行过仪式的夫夫还是挺有名的，大家都带着莫名的了然的笑意。
　　新婚嘛，果然开始讨好伴侣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买买买嘛。
　　大部分男人都是恋爱的时候自动点了这项技能，而蛇岛的男人们可都是婚后点亮的。
　　在扫了一趟街上的摊子之后，顾雨的储物袋已经满得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条街。
　　而转过街角，看着那一个连着一个的高大灵草铺子之后，二号在顾雨耳朵边埋怨，顾雨实在是太目光短浅了。
　　身后那趟街上，人们正在议论着。
　　“矮油，真会过日子呀，第一天就来这边的小摊上买东西。”
　　“可不是吗？我新婚的时候，还打肿脸充胖子去隔壁的店铺买的高级货呢。”
　　“……我到现在还没还清当时的欠债呢。”
　　顾雨看着一个个店铺，他自己其实一点也没有遗憾的感觉，因为他买到的灵草刚好是能用的，种类又多又新鲜。暂时没有其它需要，顾雨就让云昭直接带他去能买丹方的珍宝阁。
　　珍宝阁有十来层，云昭直接带着顾雨去了三层，这是筑基期修士能上的楼层。
　　对接待的伙计说出想要一些丹方，伙计懒洋洋地看了顾雨一眼，冲里面喊道，“林叔，客人需要丹方。”
　　不大会，里面传来一个明显刚睡醒的声音，“请他们进来吧。”
　　被伙计带入里面，单人办公室内，是个更年轻的修士，头发因为睡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