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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主的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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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焚烧着整座大厅,但始终很好地维持在这个固定的范围内。
  朱刃看着快要舔到他鼻尖的火焰,默默退后了一步。
  大厅里的咒骂、惊呼、求饶都被燃烧殆尽。火海分开,从中走出一个熟悉的少年身影,红的发,明亮的笑容。
  看见朱刃,他欢快地打招呼:“你们在这啊,这里一点也不好玩。那艘船开走了吗?我觉得还是上面有趣一点。”
  朱刃:“……”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朱琦慢慢道:“我想,我们现在还走不了。”
  这一场古怪的火焰,让附近顿时大乱了起来。


第9章 邀请
  下车、转移、跃迁,一系列动作,沈瑕做的有条不紊。
  掉包内部人员这一计划一开始只是一个设想,但斯托勒高超的偷盗技巧给了他很大帮助。更巧的是,坚持传统的摇光星到现在也没有在有关部门里普及无人驾驶……
  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沈瑕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正大光明地入住了附近一家酒店,把戴纳丢在床下。
  房间里窗帘拉着,只露出一角,渗出隐隐约约的光线。沈瑕没有开灯,坐在床上看光脑屏幕,眉头微皱,表情冷漠。
  戴纳乍一睁眼,满目阴气森森,吓了一跳。等到辨认出床上的人,有点不太相信地喃喃道:“沈……沈哥?”
  沈瑕抬眸,简单应了一声:“醒了。”他心说,看着倒成熟了不少。也难怪,家庭骤变,亲人阴阳两隔,自己不撑起来怎么行?
  还没等他心里升起一丝怜惜,下一秒,床下的人已经猛地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呜呜呜沈哥……”
  “……”沈瑕冷漠脸,“鼻涕敢弄我裤子上,信不信我立马通知法庭把你抓回去?”
  戴纳抽抽涕涕:“我、我……沈哥,谢谢你来救我。”
  沈瑕看见别人掉眼泪就头疼,当初果断走人,未必没有戴纳一边练还一边疼得直抹眼泪的原因。
  眼见他终于离自己远了些,沈瑕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神情也恢复成了一贯的懒散。他漫不经心道:“不用谢,我收了报酬的。”
  戴纳抬起头,一脸茫然:“啊?可我家的财产都已经被没收了……”
  “据说是丘奇伯爵登记在舒尔茨伯爵名下的一颗星球,名叫蓝星。”沈瑕道。
  戴纳有些失魂落魄:“父亲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此后他一直显得很沉默。沈瑕并不善于安慰人,即使出生在福利院,他也因为独特经历而一直被人捧着供着,少年时怼人装逼倒有几分心得。
  但眼下要是毒舌几句,戴纳说不定真的会继续抱着他的大腿哭……
  沈瑕打了个寒颤,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这世上,谁没有过自以为过不去的坎呢?到最后,都是会过去的。
  沈瑕提前向斯托勒问出了将人装进宠物箱的办法,在这几天紧急需训练戴纳。好在少年虽然沉默,但总算没有再掉眼泪了,这不是很难的技巧,他学习的进度很快。
  沈瑕遵守诺言,把祛除寒冰极狱侵蚀的办法告诉了斯托勒,并且友情赞助了他一些必要药材,以及一张回到拉布星的黑户船票。
  他并不担心斯托勒会猜出这件事的真相,从头到尾,他只让他做了一件事:偷出司机的ID卡以及通行口令。
  之后的事,则与他的异能有关。沈瑕的异能并非凯文所猜测的那样是物体移动,事实上,沈瑕自己也还在摸索。他现在不仅可以对一些较小的物体进行移动,还可以让它们短暂地产生自我意识,听从他的命令。
  听起来并不算强大,但沈瑕的异能在独特修炼法的帮助下是可以升级的。按照现在的速度,他大概可以在三年内就升到A级,十年内S级也很有可能。再往上,还有SS级和SSS级——每个异能者可望不可即的目标,对沈瑕来说却并不是幻梦。
  到了那个时候,他甚至可能直接沟通星球,成为宇宙中的霸主。
  当然,现在沈瑕还没有想到那个地步。他所追求的力量,以自由为标杆,对称霸宇宙并不感兴趣。
  之前,为了降低风险,沈瑕控制了那辆车以及一瓶早已准备好的、放在后车厢的眩晕喷雾。那辆车听从他的命令,在他离开之后依然继续行驶,并且会在一定时间后自我损毁,彻底断绝有心人的追查。
  但凡事总有痕迹,沈瑕也并不能保证真的没有异能者可以发现他。
  现在,他们该离开了。
  从摇光星跃迁到和舒尔茨家族约好的地点需要八个小时,沈瑕慈祥地对正在吃晚餐的戴纳道:“多吃点。”
  戴纳打了个哆嗦,怔怔地点头。
  沈瑕乘坐的星舰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璀璨的宇宙。无论多久,这片孕育无数星球的空间都是那么美丽,令人心折。
  另一艘私人星舰与它擦肩而过。有人认出私人星舰上的折叶玫瑰徽章,小声议论起来:“那是朱家的星舰!”
  “朱家?和封氏并称为银河区两大家族的朱家?”
  “对。不过现在可不是两大家族并立了,乔家已经是银河区第三家族了……”
  “……”
  为了表达对朱家的尊敬,舰长特意停下来等他们先行。乘客里也没有什么抱怨,他们忙着拍照发到网上呢。
  沈瑕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一抹跳跃的红色,他没有在意,起身朝后舱走去——航行中,乘客有探视宠物的权利。
  折叶玫瑰星舰上,窗边,朱琦放下手里的茶盏,转头露出一抹微笑,真诚道:“很好看。”
  从舱室里走来的少年一头烈焰般的红发,原先的衣服换成了更具银河区特色的白色紧身制服,气质灼灼如烈日。
  但当他咧嘴笑起来的时候,烈日就变成了初生的朝阳,少了锐利,多了天真:“你们这里的衣服也很有趣,不使用……也可以变大变小。”
  他话里有一个词的发音很古怪,朱琦若无其事道:“我们这里很多东西都很好玩,等你到了玉衡星,我请你看更有趣的。”
  拉冬没有立刻答应,他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犹豫,像被什么困惑着似的。
  朱琦正要开口,有人过来请道:“二少,三长老请您过去商议要事。”
  朱琦一顿,朝拉冬抱歉道:“我先离开一下,让阿刃陪你逛逛这里吧。”
  拉冬便随意地摆了摆手。
  等朱琦离开后,朱刃一边带着他参观,一边挑眉问道:“怎么,你不想去玉衡星吗?除了封氏的天枢星,在银河区就连主星安陀也比不上玉衡繁华。朱琦……二少在玉衡星的地位仅次于少主,你是二少的朋友,没人敢得罪你。”
  没错,之前的小可怜朱琦实际上是银河区第二家族朱氏族长的次子。这次他主动请缨,通过贩卖人口的星盗船潜伏进目标星球,准备里应外合,将这里彻底收归朱氏旗下。
  但没想到,还没有等到自家的星舰开进来,预想中的恶战也没有发生,红发少年一人就把主力统统消灭了……
  朱琦见过自己哥哥的S级异能,他心中猜测,红发少年很有可能是SSS级,并且是极其珍贵的战斗系。
  面对这样的人才,除了拉拢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动声色地拖着时间,把少年骗上了自家的星舰。
  离开前他看了朱刃一眼,就是暗示他要努力让红发少年对玉衡星产生好奇。
  此时,面对朱刃的问题,拉冬挠头:“可我……我出来,是有考验的。”
  朱刃一愣,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哦?”
  拉冬:“是我们的神定下的试炼,”他神情认真,“我一定要通过考验,成为神最值得信任的信徒!”
  朱刃:“……”之前他和朱琦猜测,这少年很可能是某个古老家族的后裔出来历练了,现在看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只有那些老古董们,才会这样执着地相信着所谓的“神祗”吧?
  呵,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昔年的前帝国皇室,所谓的“神之后裔”,又怎么会一眨眼就烟消云散,成为历史?
  “其实你也不知道试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吧?”见拉冬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朱刃继续道,“这样,你更可以去玉衡星了,那里,可是神诞生的地方。”
  在拉冬看不见的地方,朱刃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第10章 莱亚
  在星际发展的历史上,从人类走出母星开始,人们就大抵分为两派: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人类的异能是从哪儿来的?是谁帮助他们成为宇宙的霸主?
  以前帝国皇室白氏为首的一批家族坚定地相信神的存在,白氏更是自称为“神之后裔”,认为自己的统治受到了神的庇护;而现帝国皇室安比逊斯家族则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异能是人类的一种自我进化,与神无关。
  从事实来看,有神派输了。他们的“神之后裔”血脉断绝,白氏的最后一位皇帝更是被人一刀砍下头颅,成为了安比逊斯家族的收藏品。
  玉衡星被奉为神诞生的地方,与很多因素有关,但它的主人朱氏家族从不以此为噱头,也很少提及这一点。
  现在,朱刃用这个来诱惑拉冬,可谓恰到好处。
  看见红发少年的眼眸亮了起来,朱刃笑笑,知道自己成功了。
  *
  另一个世界,天界。
  奥古斯丁的目光扫过眼前或无辜或笑眯眯或自恋或不耐烦的脸,一时间只觉牙疼。如果说从前的他还能靠着神的信任来约束这些同伴,随着神的数百年不再出现,他能明显感觉到同伴的躁动。
  他很不理解。神永远是他们的神,这点又不会改变。千年时光转瞬即逝,难道他们该做的不是在神不在的时候努力平衡三界,不让神担忧吗?
  这些同伴一个个的,怎么总是想要搞事情?
  他眉眼冷峻,正想开口,突然神色一动,转头去看那扇门。
  眼下,除了奥古斯丁之外,六王之中的其他三位和神选者狄安都在天穹之巅,他们同时心念一动,也转过头去。
  那扇门在召唤他们,这召唤的力量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同时暗含催促之意。
  这气息……是神……?
  奥古斯丁一顿,就见洛尔西已经干脆利落地往门那边走去,还没迈入,就被数根藤蔓拦住。
  “洛尔西,”潘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你不太适合进去呢。”
  “哦?”冰蓝色发丝的少年冷冷抬眸,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意,“你要拦我?”
  话音未落,眼前的藤蔓被冰霜覆盖,随即碎成粉末。洛尔西一抬手,毫不在意道:“那就试试吧。”
  潘神色不变,一边闪身躲过直刺而来的数道冰棱,一边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哎呀,你这么暴躁,怎么能通过神的试炼?我看,不如大家选一个代表进去好了。”
  在门发出召唤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了一件事:这扇门,现在只能通过一个人。他们现在是真的有点相信拉冬的试炼之说了,对这个名额也势在必得。
  潘浑水摸鱼的想法没能完全实施。
  洛尔西眉头一凝,就见一旁的伊撒仔细地整理好发丝,倏忽身形如风,想要趁人不备往门里闯去。他果断转向,不顾潘操控的藤蔓攻击,手中冰凌射出,在最后一瞬拦住了他。
  奥古斯丁:“……”
  他对狄安道:“见笑了。”
  狄安温和地笑笑。他的位置里门有数步远,此时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争夺的意思。
  奥古斯丁松了一口气,手中雷霆闪烁,试图制止这一场混战。
  “你们还记不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咬牙。
  就在这时,一个极轻灵的声音在头顶道:“你们打架,怎么不叫我?”
  四王脸色都是一变。
  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比风更快,比风更轻盈。步入门内之后,空气里还飘荡着他最后的一句话:“算了,和你们打没意思。”
  门闪烁了一下,消散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洛尔西面若寒霜:“莱、亚!”
  *
  繁华的拉齐奥港口今天也是阳光普照。
  一个白衣少女凭空出现在人群中,仿佛鬼魅。有注意到的人只当是位移异能,倒并不以为意。
  少女静静地打量着周围。她眉眼极其秀气,精致的额饰和耳铛为她在灵气中又添了一抹优雅。但当“她”开口,声音虽然轻灵悦耳,却能听得出,“她”其实是一名少年。
  “这是哪里?啧,一群人类,真是碍眼……”
  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靠近,立刻被她眉眼间若有若无的邪气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寒意。
  莱亚对周围的人类视若无睹,他径自走到河边,一伸手,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就落入了他的掌心。
  戒指感动得要哭了。啊啊啊啊干得好!不枉它耗费最后一点能量进行召唤!它、终、于不用和那些肮脏的泥沙为伴了!接下来,只要等到它稍微恢复一点能量,就能和眼前的造物沟通,让他把自己送回主人身边了!
  沉浸于高兴中的戒指没有发现,“少女”的眼神嫌弃而漫不经心:“刚刚就是你在呼唤我?呵,一个器灵,真是大胆。”
  一来到这个地方,莱亚就感觉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器灵。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会对它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兴趣,但莱亚——他只对神和战斗感兴趣。
  随手一扬,手里的戒指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重新落入了水里,激起一圈涟漪。
  莱亚甚至不耐烦再看一眼,冷淡地转身离去。
  戒指:“……”呜哇哇哇啊——主人,你的造物这是要造反啊!呜——
  *
  被戒指惦记着的沈瑕微笑着,和舒尔茨家的代表——据说是他们家的管家——在寒暄。
  管家先生对他的智慧和勇气表示钦佩,并主动表示,已经把蓝星的产权证明带过来了,只要沈瑕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户。
  于是择日不如撞日,他们办完了过户,管家先生表示要带走戴纳·丘奇,因为“伤心极了”的舒尔茨伯爵非常想念自己的外孙。
  沈瑕没意见,但戴纳表示出了相当的抗拒,坚决到让沈瑕都感到微微诧异。
  戴纳小声说:“我、我想跟着沈哥……”
  管家道:“难道您不想见见您的外祖父吗?之后您想去哪里,都听凭您个人的想法。”
  话说到这份上,戴纳怎么都不应该拒绝,但他沉默了一会儿,依然摇头:“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管家叹了一口气:“抱歉,我要和伯爵大人联系一下。”
  片刻后,他把腕带式光脑递给戴纳:“伯爵大人想要和您说几句话,戴纳少爷。”
  戴纳去了另一个房间后,沈瑕沉吟一会儿,礼貌地问道:“请问这里有糖罐吗?”
  管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当然。玉衡枫糖和紫砂白糖,您要哪一种?”
  “枫糖,多谢。”
  糖罐很快端了上来,沈瑕习惯在水里加糖,此时并不避讳管家的目光,往精致的玻璃水杯里添了整整三勺糖。
  糖很快化开,将整杯水都染成浓稠的黄色,蜜一般动人。
  管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牙疼。


第11章 占有
  戴纳眼圈通红地走出房间时,沈瑕正好喝完杯子里的蜜水,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
  戴纳把光脑递回给管家,沈瑕听见管家恭敬地唤了一声:“伯爵大人。”
  光脑里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说话干脆利落:“特曼,准备飞船,送他们离开吧。”
  “是,伯爵。”
  收起光脑,管家问道:“请问您有什么安排吗?我们可以安排私人星舰护送。”
  沈瑕斟酌了一下,对戴纳道:“我在拉布星还有事处理,你先去蓝星,怎么样?”
  戴纳怔了一下,轻轻点头:“好,我听沈哥的。”
  沈瑕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没有多想。蓝星他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在去之前,还有必要的东西准备。
  他一手插兜,懒洋洋地靠着墙,“你在蓝星先别轻举妄动,那里土著势力强大,也不缺异能者,要是起了冲突,一切以自保为先。”
  两艘星舰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沈瑕迈步走去,背对着戴纳挥挥手:“要是受了委屈,等沈哥给你做主。”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这个永远自信而简慢的男人,仿佛从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
  戴纳低下头,想起曾经在安陀主星上,他死缠烂打地想要学沈哥的修炼法,还是少年的沈瑕挑眉看他,手里慢吞吞地喝着水,一边道:“很疼的,你能坚持吗?”
  他立刻道:“当然!我一点也不怕吃苦!”
  沈瑕嗤笑一声,随意道:“那就进来吧。”
  那时他被修炼法折磨得经常哭爹喊娘,沈瑕从来对此都是眼不见为净,早就远远走开,倒是凯文不屑地对他说:“沈自己也在修炼这个,但他从来没吭过一声。”
  戴纳当然是不信的,直到他亲眼看见沈瑕一边修炼,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自己的感受时,他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撼。
  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为什么能够面对痛苦毫不改色?不知不觉,戴纳对沈瑕已经从最初肤浅的崇拜变成了真正的推崇。他希望自己也能变成沈瑕那样的人,能够让人信任、托付。
  但似乎,即使他激发了异能,也仍旧没有做到……
  父亲未雨绸缪,提前将蓝星登记在外祖父名下,却没有对他提过一个字;外祖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只劝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就连沈哥,似乎也只把他看成拖累……
  昔日自信的少年,在一重重打击下变得敏感又自卑。这种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压弯他的脊梁。
  *
  莱亚从外表上看是个柔弱单纯的少女,眸若琉璃,肤似白玉,笑起来可谓倾国倾城,动人心魄。
  当初沈瑕在游戏里创造出他时,自己都愣了一下。他要创造的是日后天界的第一战力,这个弱不胜衣的美少女真的能胜任吗?
  ——不出沈瑕预料,莱亚并不能承担这份任务。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暴力与直接了。
  什么?精灵族和龙族打起来了?好办,一刀一个,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埋;
  什么?魔族又去人间界捣乱了?好办,把他的老巢一锅端了,不怕他不回来送死。
  短短三年,莱亚就成了三界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每每他出现,要么意味着他来“处理”事情了,要么意味着他来找人打架了——结局都是对方的死亡。
  在他心里,处理事情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杀”。
  沈瑕为此创造出了拉冬,来替代莱亚的职务,安抚各界。莱亚也不以为意,一身白衣来去三界,当神不召唤他的时候,他就四处找人打架,整个一天界不良分子。但不管怎么样,之后莱亚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他记得神的嘱咐,不再出手就干掉对方,而是会“宽容”地给对方留下半条命。
  夜色朦胧。
  拉齐奥星球的总督府上,一个白衣身影轻飘飘地落在窗棂上,无视了窗上的重重防御,径自推开。
  这里的主人——拉齐奥总督赵普惊了一身冷汗,“阁下是?”
  虽然那只是个柔弱的少女,但赵普可丝毫不敢小瞧。嘴上问着,他的精神系异能也在蓄势待发。
  只听那少女用极空灵但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听说你是这里的老大?这里,我要了。”
  赵普的第一个念头是开什么玩笑?还有,似乎哪里不对?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有动手,因为他刚刚用特殊方法通知的手下还没有赶来。
  他是个惜命的人,绝不愿做没有保障的事情。眼前的少女完全看不出深浅,这就值得他谨慎以待。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普道:“拉齐奥是我多年的心血,怎么能拱手让人?小姐不如……”
  一道风刃擦过他的脖颈,伤口缓缓渗出血迹。赵普一个激灵:这要是再深半分,他就要和人世永别了!
  正要虚与委蛇一番,整齐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赵普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拉门翻身,一骨碌滚到了门口!
  “总督,您没事吧?”侍卫长连忙问道。
  赵普被属下扶着站起来,不耐烦地挥挥手,看向窗上的少女:“你再厉害,难道还能以一敌十?我这些手下,可最少都是A级异能者。我看小姐异能不错,不如考虑考虑,为我赵家服务?你背后之人能出的价码,我都出得起。”
  他先是阐明厉害,又诱之以利,一番话说得很有煽动力,只可惜遇错了人。
  莱亚这时倒笑了,“一起上吧,让我看看,蝼蚁又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笑起来动人心魄,但此时没人有心情去欣赏美色。一瞬间释放在空气里的杀气,已经让所有人都寒毛直竖,严阵以待。
  赵普一咬牙:“上!今天之后,我给你们再加百分之十的薪水!”
  十分钟后。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赵普高薪聘来的异能者们死的死伤的伤,脸上满是惊惧。
  莱亚倒不是特意要杀人,否则这里不会有活口;但他也没有特意克制,从不把人类放在眼里的他,又怎么会在意“蝼蚁”的感受?
  不过,作风再简单粗暴,他也并不是缺乏智慧,只是懒得动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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