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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逆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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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邢眼睑动了动,安昀只说‘怎能建’并没有说不想,而且他这般来问,安昀也不曾排斥,他比自己想象得更能接受这个师父,说不定他潜意识中已然接受,只是自己不愿相信罢了。
  臻邢笑道:“只要昀儿喜欢,师父都能做到。”
  正当此时,海中忽地起雾,那茫茫大海不过几息就隐在雾里,前方几丈已不见道路,航针飞速转动,周围静极了,连海浪声音也听不见。
  幻音立马出来看去,说:“不对劲啊,也不是幻术,起雾也是寻常,有灵气干扰,连声音也消散。”
  安昀往外头盯了一眼:“做好准备罢,仿佛有甚物要来!”
  安昀话音刚落,那以法器所制的船身忽地大震!那震动翻江倒海一般,宛如有巨。物在船下动荡,安昀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刚想已道法定住,一旁臻邢将他一搂,立马将他抱稳。
  臻邢手中火焰红刀立马舞开,他盯住安昀,说:“昀儿在船内,师父出去看看。”
  臻邢言毕,立马飞出船外,安昀在船内,只觉得那大货船瞬间被道法包裹,水火不侵,一震大动后,船身恢复平静。
  臻邢定定立在半空,见有头巨鲸鱼将船身顶起,臻邢一刀将那巨鲸砍杀,那大鲸鲜血染红一片,臻邢将货船一移,那货船平平稳稳浮在海面。
  血的腥味引来更多海怪,臻邢连忙将船推离这片区域,只见那五花八门的海中大怪,片刻成山聚集起来——
  那海怪竟是个个修为不低,化神期的大把。
  臻邢站于中央,海水鲜红一片,巨浪海风咆哮地舞,他执起火焰红刀,冷盯住成山的海怪,出口喊道:“我要走此道,让路!”
  此起彼伏的怪笑往周遭传来,有沉哑粗粝的声音嘲道:“合体期妖兽,你莫不是以为我们怕你?在这海中,便是合体期,我们也不曾惧怕!”
  臻邢居高临下睥睨众怪,冷声开口:“我开口在前,已然提醒过诸位莫要寻死,此道不曾划分,你等也是由武盘踞地域,这片海,我都要了!”
  众怪还没来得及大笑,忽地有喧天大火在海中燃起,惊涛骇浪铺天盖地而来,那火居然遇水不灭,越燃越旺——
  只见汹汹烈火中一声龙吟气势冲天,海浪被灵气卷成巨大的旋涡,来自高等血脉的威压以绝对碾压之势压得人骨头发寒,恐惧与本能令人几乎要臣服跪拜!海怪们颤颤退步,瑟瑟发抖,有人惊讶喊道:“居然是……上古神龙——”
  而安昀这厢却是一片寂静,雾气依旧围绕着货船,那货船前方仿佛燃起一盏明灯,定睛一看,只见一只鲛人手提海明灯游在前方。
  安昀皱眉看他:“你引的路是对的么?我师父还没回来,不是让你引回去吗?”
  那鲛人挑开眼脸,显出浅紫色的狭长眼眸,他攀在船头,盯住安昀,露出妖异微笑——
  “你那师父乃是妖兽黑水蛟所化,龙类蛟类向来粗暴而霸道……”他仰头摸住安昀袖袍,微笑开口:“你这等脆弱修士怎能受得住?我们鲛人向来温柔,你该跟了我才是——”
  那鲛人话音刚落,周遭歌声突然此起彼伏,音波震得臻邢给船的屏障破碎,千百条人鱼往水中游出,海浪喧天,将安昀瞬间卷下海中,那鲛人一把将他捞起——
  那鲛人回到海里,也不知是什么古怪,竟是修为暴涨,他捞住安昀得意大笑:“此前在淡水之中,当然要受制于你,人类如此可恶,你却天真至此,竟是丝毫不曾防备于我?”
  安昀浑身湿透,长发铺散在苦咸的海水里,他睫毛湿漉漉的,双目却冷得如冰霜。
  那鲛人只似笑非笑盯住他,声音沙哑:“吾名亚青,乃是海王之子,你不是想往这海道而过吗?这片海将来都是我的,你想怎么耍都行——”
  “而我正缺个王妃,你恰好来了。”


第64章 割据分海
  亚青话音刚落; 忽地觉得鱼尾一痛,水花上浮间映出安昀冰冷的眼睑; 安昀手指一动,那亚青仿佛被什么桎梏,身形骤然不稳; 安昀将他手一按,纵身一跳; 只往海中跳上货船。
  他手指一动,虚空中有锁链在明灯中显出金色的寒光; 他居高临下将那锁链猛地一扯,便将亚青扯上岸来。
  那亚青竟是被网捞起; 宛如一条大鱼套在网里; 躺在船板上。
  “本就是我手下败将,回了海里又能如何?”安昀冷盯住他,周边的鲛人尖锐尖叫; 开始对货船发出攻击。
  七桑等人已然被歌声惑得捂头倒地,鼻血直流,幻音在安昀周身做了个屏障; 正以幻力抵挡音次。
  安昀被那尖叫刺得头昏脑涨; 耳朵几乎满是金鸣; 他以道法覆盖全身; 但那金鸣尖叫穿透道法,他耳朵流出了血。
  安昀大喝一声,抵住亚青命脉; 冷声喊道:“你们的王子在我手里!谁敢造次,我就杀了他!”
  他说着只在亚青耳边威胁道:“快下令!我没什么不敢的,你很想死吗?”
  安昀耳朵里的鲜血已然流到了两鬓,事实上他此时此刻已经听不见了,但他脑袋发涨,感觉灵台要碎裂了一般。
  “不!”亚青盯住他,笑道:“小可怜,你不敢的,你杀了我,你也会死,只要我不下令,他们会一直唱歌,这可不是迷幻你的歌,鲛人的声音可以穿透你肺腑,一千只鲛人同时发声,便是那只合体期的妖兽也是抵挡不住,更何况,他此时该死在海里了罢?”
  安昀只看着他嘴唇张合,听不见他声音,由他唇语而得他意思,他转头看见船上一干人等已然奄奄一息,幻音吃力至极,面色痛苦,安昀记得他怀有身孕。
  幻音双手撑在地上,扣住亚青头发,脸色苍白开口:“这鲛人这般可恶,先让我吃了再做打算!”
  安昀环视一周,见海中鲛人个个容貌昳丽,面色狰狞,他掐住亚青头颅,凑近幻音嘴边,大声说:“你吃罢,但鲛人血液有毒,我再给你几株蓝灵仙一块合着吃。”
  安昀话音刚落,海中鲛人立马停止了吟唱,有鲛人焦急大喊:“放了他!”
  安昀觉得身体一轻,已然感知声音撤去,但他听不见声音,那厢鲛人即使口吐人言,相隔甚远,茫茫大雾中,连他面貌都朦朦胧胧,更何况要读唇语?
  安昀只偏头与亚青冷笑道:“看来我死不了,那厢鲛人有些怕你成我妖兽的口中之餐。”
  幻音口中的獠牙已然闪出寒光,海中又有人鱼大喊:“快放了他!这边是死亡海域,无人指点,你们走不出的!”
  安昀似乎察觉了什么,他耳膜已然破损,听不见声音,他猜测海中定然有鲛人喊话,他朝海中大喊:“方才说话的鲛人,过来点!不然我杀了他!”
  果真有鲛人过来了。
  亚青头回见着这样的人,竟是不顾自个生死,仿佛以命换命一点也不怕,倘若那厢鲛人真不在乎他生死,那安昀岂不是要被人鱼之歌活活震破内脏而死?此时此刻他定然浑身有损,但他却能冷静与人谈条件,仿佛从未见他失态模样……不,是见过的,那日在洞中,那名合体期的妖兽一身是血的去亲吻他,他的声音透着颤抖与绝望。可他明明可以杀那妖兽,却不动手,为什么?
  只有那个人能让他失去冷静吗?
  那个人死了的话呢?
  亚青与他笑道:“我带你出去。”他往口中吐了颗黑珍珠,说:“你浑身被歌声所伤,黑珍珠可治疗你。”
  安昀并没有接那黑珍珠,他往芥子空间里拿了颗白仙果吃了,身体稍稍舒畅,能听见几许声音,他擦干净血,方才在海说话的鲛人已然听话地游了过来,只见亚青轻声开口:“我带你出去,但你那师父,此时已然死了,你要去给他收尸吗?”
  对,这样的人,这样不可撼动的人,永远是一种神情面对着你,冰冷而居高临下,冷静又手段强硬,天赋极高又聪慧至极,即使是人类,特别他是人类,很想看见他失态的模样,想将他拉下来,征服他、让他臣服、让他哭泣、让他求饶……定然,令人兴奋至极!
  但安昀从来不会让人如愿,亚青只见他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也想战胜我师父?夜色正浓,鲛人可是已然入梦?”
  安昀说着,揪住他头发,冷声开口:“不必你引路,我也能走出去,但若是你不引路,除了死,你毫无价值!”
  海中有人鱼连忙喊唤:“我引路!你要去哪里,我引路!只要你放过我们王子!”
  安昀将亚青扔在船板上,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走过去,与那海中人鱼笑道:“我要去我师父那里,快点,我家幻音有点饿了。”
  那人鱼瞧着安昀的作派,一看就是个果断又心狠的主,他那本命妖兽还真是一派饿相,也不知道他们王子怎么会想起要掳这么一个人,仿佛脑子进水了一般,还说要让他做王妃?若是做了王妃,那大海里岂不是要天天风浪不止!?说不定这人类还居心叵测,成天偷偷做贩卖人鱼的勾当,瞧他那捞人鱼的手法,那奇怪的金色渔网法器,可见不是第一回干这等事了!
  海中众位人鱼巴不得这倒霉人类快滚,最好死在哪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头!他赶紧给他引路,期盼他先放过自家王子,再想个法子将他弄死!
  听说他还有个合体期的师父?但在这茫茫大海,合体期?海王也是合体期修为,在大海之内,宛如在绝对领域,合体期修士又算甚?
  茫茫大海里,薄薄的雾气里,千百条人鱼手执海明灯,引着货船前行,船上众人相继醒来,那七桑擦了擦脸色的血,揉揉眼睛,只觉得在做梦。
  方才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鲛人们,如今仿佛是被驯服了一般,微亮温凉的光点在海中引路,有人鱼勤勤恳恳的还给他们推船只,前方有雌性人鱼歌声曼妙,萦绕在雾气绵绵的大海之上,驱散着不知凶恶的大鱼海怪。
  方才记得有只人鱼骗着那安昀,将他捞进海里,说是要掳他去当什么王妃?
  莫非那安昀应了,所以这么些成群结队的人鱼,这会儿是在迎亲了?那可不行!自家尊主咋办?
  七桑又往安昀脚边一看,只见那打扮花哨、满口谎言、说是要掳人去当王妃的人鱼,正被一张金色大网死死缠住,老老实实、浑身狼狈的躺在船板上,尾巴一拍一拍的打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躺在安昀脚边。
  七桑别过脸,开始思考人生。
  货船快速行走,忽地有血腥味袭来,海风终于拂在船幡,遥遥见前边有热气翻滚,火焰在雾气中显出雏形。
  安昀认真看去:“快点!我师父就在前边!”
  亚青瞧他一眼,心说那是你师父,可不是你小情人,这般急切作甚?待会见着那合体期妖兽的尸骨,有你哭的,那般大能在此,必然要引出我父王,我父王一出手,哪里还有他活路,你等着吧,这会儿我被你所擒乃是暂时,在栽一次是大意,栽两次是心意,栽三次便是我蠢笨!我父王一来,你还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只隔着那雾气,忽地听见有人朗声和气笑谈:“怎么会呢?我这海中众怪,皆是温顺和气,从来不曾扰人,你要过,我欢迎至极!见面既缘,打则是感情,往后我为你开这通道!”
  亚青一听那声音,连忙兴奋喊道:“父王!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那雾气渐渐消散,只见一高大人鱼急忙过来,一看亚青那模样,顿时大惊:“我的儿呀!怎会如此?不是让你好好待住,怎的一回来就如此贪玩!”他拧着眉盯住安昀,喝道:“蝼蚁般人类!竟敢擒住我孩儿,找死!”
  那亚青连忙开口:“父王!莫要生气,我跟他在耍呢!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安昀!我要他当我王妃!”
  那海王见自家儿子模样,显然是被人制服,他瞧那安昀,化神期人修,年岁竟是不过百,样貌倒是好看,但这般将人捆来捆去,显然是要压亚青一头,海王犹豫着,他不太想自家儿子在下面。
  那海王还在犹豫,忽地有声音沉沉响起——
  “听说,有人要让我的昀儿当王妃?”
  那海王连忙说:“谁?哪个昀儿?道兄…道兄……”
  海王转头瞧了眼安昀,再转头看了眼雾气蒙蒙中显出杀意的臻邢,立马会意笑道:“我儿开玩笑的!”
  臻邢纵身站在安昀身后,脚挨着那被金网捞住的亚青,冷笑道:“这小儿那话有点意思,海中之王,王妃?”
  “这样吧。”臻邢说:“我要这东海一半,我勉强也算个海中之王了,仿佛也可讨个王妃,你说如何,海王?”
  海王面色微沉,他身体紧绷,额头已然冒出冷汗,只瞧见臻邢一只右脚已然抵在亚青后脑。
  合体期上古神龙,便只是显出真身,血脉之威就令人发抖,他好不容易摆平局面,此道给他放行,单走此道,乃是最好的最少的损失,万万没想到,自家蠢儿子竟然让人擒住,还傻不拉几看上了他的人!
  那臻邢不用一息就能要了亚青小命,海王自认为自己无法在武力的状况下救出自个儿子,而且,便是认真来打,也十有八。九会败下,是时不仅连一半的海域也沾不到,整个东海都要拱手让人,还要身死!
  神龙本就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乃是人间霸主,区区一片东海,要征服易如反掌,他若是记仇,鲛人一族哪有存活?
  海王沉思良久,忽地露出和善笑意,大度道:“道兄要我一半东海!我送又何妨!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臻邢笑道:“海王大度!往后海里的兄弟咱们共同照应,我渊冥宗时常要有货船来回,您看着点!”
  “好了!分海,立契罢!”臻邢说。
  那海王心中滴血,却不得不立契,那契约一成,臻邢才与安昀说:“昀儿,如今人鱼乃是咱们盟友,不能吃,这只放了罢!”
  一边海王冷汗直流,心说人鱼当然不能吃,我们的血液有毒!
  安昀闻言将金网一撤,亚青一跳跳进海里,凑道海王身旁,惊奇道:“父王竟是应了这等不平之事,一半海与那死妖兽!又不是打不过!”
  海王狠狠拍了拍他脑门,压低声音,用人鱼之语斥道:“孽障!回去教训你!你若不人所擒,不去作死,我能应吗?”
  只听那边臻邢又远远喊道:“到时候我要在海建个宫殿,还望海王多多帮忙!”
  海王嘴角抽搐,笑脸僵硬:“好说,好说!”
  契约已成,那海王只说有事,赶紧要走。
  此时的海面已然风平浪静,海怪们皆是颤颤巍巍躲在海底,长夜漫漫,竟是过去,初晨的薄雾萦绕,前边的蓬莱宛如一仙岛,远远听见仙鸟长鸣——
  货船一路平稳至港口,隐隐约约往港口传来人声,那薄雾慢慢散去,只见有一大群人站在港口东张西望。
  有一白发老者站于中心,旁边几人皆是气势强大,衣着华贵,修为极高,竟然有两名合体期大能!
  “来着不善啊。”臻邢皱眉盯住前方。
  安昀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应该跟咱们无关罢?”
  港口越来越近,臻邢只挡在安昀前边,货船里一众人皆是神情紧绷,只见那港口威严站立的老者一眼就看见安昀,而后大呼:“是他!”
  臻邢摸出火焰红刀,浑身灵力已然流转,当那船至港口,船上所有人都冷直流,心脏猛跳,准备一场大战——
  安昀摸住凤凰初雪,冷盯住前方。
  只见那老者见着安昀,兴奋大呼:“没错了!是天灵体!卯时往西方而来,星相诚不欺吾!”
  然后安昀看见那一群大能低眉顺眼,恭敬垂头,齐声唱调:“恭迎大祭司——”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么么哒!!!


第65章 血脉同源
  安昀还在目瞪口呆中; 他手中的凤凰初雪还躺在他手心,前边那老头子已经胡言乱语一大串了。
  那老头一身高深修为; 至少是合体期后期大圆满,大约到了天人五衰,容貌开始衰老; 白发及腰,鬓须皆白; 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他旁边有名中年男修,也是合体期大能; 那大能一身华贵,一脸严肃; 神情刻板; 样貌沉稳,只盯住安昀看了两眼。
  “什么大祭司?”安昀觉得这两人一个就够呛,两个一块上; 臻邢必然打不过。
  那老头仿若一个资深神棍,摸了摸胡须,动作有几分慢; 像个在停顿想胡话的算命先生; 他慈蔼笑道:“昨夜我夜观星象; 再掐指算术; 且命盘稍动,直指祭司将至——”
  “天灵体的大祭司,引我轩辕家渡难; 至此万年再续——”
  安昀走在那老头一边,臻邢护在他后头,那老头一路说来,安昀总算知道了些来路。那合体期老头名为轩辕佑,一旁那中年合体期大能名为轩辕云,白发老头是轩辕家二长老,轩辕云是轩辕家家主,两人修为如此高深,却像个信邪的老教徒。
  安昀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祭司,他从前在天宇国最不待见这套,天宇国有个资深神棍大国师,就是专搞这套,每次开头都是‘昨夜我夜观星象’,把皇上骗的团团转,却不想这么一个修仙大界,也有人信这等。
  但这般信也好,此次来本来就是要与蓬莱通商路,轩辕家掌蓬莱大半资源,与之交好乃是上策。但此事又这般古怪,还是得先防着。
  “不曾想到,祭司竟是这般年轻。”轩辕云一脸严肃,“敢问祭司大名?”
  “安昀。”
  “竟不是姓轩辕?”轩辕家几人面面相觑。
  安昀心说,你们这般修为,一嗅气血便可知是不是血脉同源,还问这等作甚?
  轩辕佑只笑道:“星盘上也不曾说,必然是姓轩辕之人。”
  轩辕家几人皆是皱眉。
  “大长老在等着,等诸位长老一齐决断罢!”
  轩辕家建在险要断崖之上,占地极广,气势恢宏,仙气缭绕,比之大庸的古家、青玉城的昆仑派要大气得多,乃是一底蕴深厚、历史悠久的避世大族。
  安昀跟着进去,一路上记着方位走向,便是快行,也行了将近半个时辰。
  正厅已至,安昀坐与正坐右下首,轩辕云正上座,轩辕佑坐安昀对面,上座还留了个位置,其他诸位轩辕家主事者皆是一脸严肃的静默正坐,整个大厅气氛严肃紧张,合体期大能竟是有四名,安昀心说,我早说了我不是什么大祭司,你们这帮活了多年的大能们到底看了什么神棍书?
  安昀扭头想打量打量周遭,谁知道他一扭头,厅内诸位皆是将他看住,气氛十分诡异,臻邢在后边按住他肩头他才稍稍安心。
  片刻后只听外头一阵脚步,众人皆皆将目光望向门口,只见一白发修士面容冰冷,一路赶来。
  那修士也是修为高深的大能,一头白发整齐扎起,却是个年轻样貌,他眉毛微凛,凛冽上挑,他一眼便看见安昀,他气息一顿,也显出一丝惊讶。
  一旁那轩辕佑开口:“大兄,你不信我命盘,此人已至,可是看出什么名堂?”
  那白发老者竟是喊他大兄,此人却是年轻样貌,修为定然比他还要高深,那轩辕佑已然是合体期大圆满,此人难不成已是大乘期修士?
  那人的确已修至大乘,他只盯住安昀,忽地叹道:“他的样貌,与姬大人何等相似!”
  安昀样貌随母,轩辕姬又是与安昀母亲一模一样,自然是相似的。
  在座诸位闻言皆是色变,那人蹲在地上,再盯他一眼,忽地出手钳住安昀左手,旁边的臻邢气息不稳,安昀立马扯住他道袍制止,这般大能可不能动武,莫让他生事端。
  安昀左手腕上一个殷红梅花状的繁复印记,众人一看,皆是大惊:“竟是圣印!”
  “圣印是我轩辕家传承!”
  那人仰头瞧住安昀,问:“姬大人如今可安好?”
  安昀眼眸微垂:“母亲已然陨落。”
  其余众人仿佛盯住怪物一般,直看着安昀,那人面露悲意,道:“不久前见姬大人留有的血迹消散,果真如此!吾年幼时曾有幸见过姬大人一面,这般宛如云端神明一般的人,竟是也陨落了,您是姬大人的子嗣,自然要继她之位,受轩辕家供奉。”
  安昀坦然道:“我并非她亲子,不过是她慈悲,教我道法,认我作子。”
  那人奇怪瞧他一眼,道:“您的气息与她同出一源,乃是血脉之力,怎会不是她亲子?”
  安昀闻言一怔,怎么会血脉同出一源?那轩辕姬不过是与她母亲长得一样罢了,他生母在另一个世界早已故去!
  一旁有人说:“姬大人难得有子嗣留下,做吾等祭司,当之无愧。”
  安昀皱眉问:“我不是他亲子,怎会血脉同出一源?”
  那人笑道:“您可是糊涂了?您这般与她相似,且她将传承与你了,若非亲子,怎会如此?”
  安昀怔怔坐住,脑子里乱七八糟,已然理不清此事,一旁的家主轩辕云已然站起让座,只奉安昀为上座。
  一旁轩辕佑又是感叹:“当年姬大人宠侍无数,奈何宠侍皆是命薄,便是炼虚期的男修也留不住子嗣,难产而死者无数,不想时隔多年,她竟是还留有血脉,此乃我轩辕家之福!”
  安昀脑袋又是卡壳,他没听错吧?“男修”!?“难产者死无数”!你居然让男人生孩子!天呐!这什么地方?!啊不,幻音也是如此,难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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