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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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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吗?”薛蒙气不过,他最看不惯乱搞男女之事的行径,有些咄咄逼人。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横竖都是躲不过的……
  墨燃只觉得阵阵发虚,伸出去的指尖都是凉的,他没有作声,沉默地拿过信笺,拆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墨燃:师尊,喝汤。
  墨燃:师尊,吃肉。
  墨燃:师尊,吃鱼。
  墨燃:师尊,吃点心。
  墨燃:师尊,喝酒。
  四鬼王:主角与配角的区别在于什么?在于我一吃就胖,而他怎么吃都胖不了!
  墨燃:不是的,你胖只是因为你是橘猫,跟主角和配角并没有太大关联。
  薛蒙:而且四胖,你不是配角,你只是龙套o(n_n)o


第147章 师尊,有话好说
  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 写着简短几句话。
  墨燃看了一眼,心就落到了肚子里; 几乎是暗自长松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冷汗已湿透了重衫。
  薛蒙也凑过来看了。
  “什么啊。”一看之下; 眉头大皱; “怎么是这种事情?”
  “……不然还能是什么; 都说了我跟她不熟。”轻松之下,墨燃是真的笑了; 把信纸放在桌上; “你把事情说的那么蹊跷,倒真唬了我。”
  原来,墨燃这些年在外头东奔西走; 斩下了不少臭名昭著的妖邪,其中有一只鲤鱼精,为祸云梦泽多年; 由于它法力高深; 且处地荒僻,不少修士前去应战; 最后都成了它用来装点洞窟的白骨。
  虽说云梦泽妖气弥漫,是个极易让妖怪们修炼成精的地方,但鲤鱼并非是攻击高的动物; 按理说修炼出来的妖,杀性也不会这么强。墨燃与它斗战八十余回合,终将其勒杀于“见鬼”之下; 剖开鱼肚子,这才知晓了其中缘由。
  “当年那只鲤鱼精,腹腔内有一枚望舒晶石。”墨燃笑道,“这晶石凝聚千年月华,是极品灵石,用来淬炼武器,或者修炼灵核,都是上上之选。”
  楚晚宁道:“她一个蝶骨美人席,要这个做什么?”
  “说是想给自己丈夫求的,她丈夫属火性灵核,但这些年修炼得太急,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因此不惜重金,想问我买望舒晶石,作为嫁妆带过去,给她丈夫压制邪气。”
  薛蒙听了点点头:“千金散去也要求丈夫安稳,她的心意倒是难得。”
  墨燃听了笑道:“她哪里来的钱?还不是伸手问儒风门要,她长得那么好看,软声软语说几句话,哪个师兄弟能拒绝她?换你你能吗?”
  薛蒙当即瞪大眼睛:“你别说的我好像色令智昏似的。”
  “你别生气,我只是打个比方。”墨燃说着,把这份信还给薛蒙,死生之巅的信函如果不回复,一般都需要存于藏书阁封匣内,墨燃道,“归档吧。”
  薛蒙一愣:“归档?”
  “不归?那你烧了也成。”
  “……不是,”薛蒙有些急了,“人家大婚,跟你求个灵石,又不是问你白讨的,她都说了不惜代价,心意也算诚恳,你为什么不卖?”
  “不是我不想卖,那灵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但是我已经把它给你了啊。”
  “给、给我?”
  “对啊。”墨燃笑道,指了指薛蒙腰间的龙城佩刀,说道,“不是早些年就捎给你了一块晶石,让伯父替你淬炼龙城吗?今日龙城已非昔比,你用的好,和神武也相差无多。你还不谢谢那条鲤鱼精?”
  薛蒙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
  他只知道墨燃游历天下时,得到一块宝石,但从来没有关心过这宝石究竟是什么来头。对于墨燃,他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在,不管这个人是恶人还是从了良,他都多少保留着一丝不服气,一丝排斥。
  所以,当爹爹说,墨燃给他的宝石可以升华龙城时,他心里虽感激,但也很憋屈,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受了竞争对手的好,因此半句都不想多问,直接让他爹带着龙城去踏雪宫淬炼了。
  岂料墨燃给他的,竟然是价值连城的“望舒晶石”,薛蒙一下子心情更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半天才干巴巴道:“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墨燃笑着挥手,“赶巧而已。”
  薛蒙脸色更臭了,嘴硬道:“我谢的又不是你,是那条一命归西的鲤鱼精。我谢谢他。”
  “哈哈哈哈哈,那你以后就别吃鲤鱼肉了,给恩公积德啊。”
  “哼!”
  笑闹一会儿,墨燃忽然想到了什么,梨涡深深,问道:“对了,方才被你唬的,都忘问了,宋秋桐是要跟谁成亲来着?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她不过是个小师妹,竟然能惊动儒风门广发请柬,厉害啊,是不是要和碧潭山庄联姻?”
  “不是啊。”
  “不是和碧潭山庄?我以为那庄主老头长得色眯眯,儒风门与他们交好,就把宋秋桐给他了呢。”墨燃笑道,“那是哪一家?能和儒风门攀亲事,还大张旗鼓操办……总不会是踏雪宫吧?”
  “你想什么呢!”薛蒙瞪了他一眼,“怎么就非得联姻了?”
  墨燃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住了:“那她还能跟谁?”
  “南宫驷啊!你忘啦,儒风门这位野马公子可是到了婚娶的年岁了,宋秋桐那么漂亮,配他又不亏……”
  他还没嘀咕完,墨燃就蓦地起身,惊愕道:“南宫驷?!”
  薛蒙吓了一跳:“干什么?”
  “她……她怎么就嫁给了南宫驷?怎么会……”太震惊了,墨燃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念叨着,“南宫驷……”
  无怪乎他这个反应。
  要知道,前世这个时候,南宫驷已经重病而亡了啊!
  他这些年,一心俯首于流民战乱之中,并没有去关心名门正派的大事,儒风门与他交集不多,他自然更加不会挂心。直到此刻,薛蒙忽然跟他宣布了宋秋桐和南宫驷的婚讯,他才猛地意识到——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这个世界的命运改变,不止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连看似不想关的儒风门,都变了。
  早该进棺材的人却没有进去,反而白事变红事,竟还要娶自己上辈子的皇后当妻子……
  这消息有些悚然,他一时吞咽不能,有些噎着了。
  还有,南宫驷是不是瞎啊!看上这么个女人?
  但该庆贺的还是得庆贺,该送礼的还是要送礼,既然南宫掌门把请柬都送上门来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婚宴定在本月十五,薛正雍把门派诸事安排妥当,都交接给了贪狼与璇玑二位长老,准备启程前往临沂。
  除了他,出于修真界礼节,王夫人、薛蒙和墨燃,都是一定要赴会的。另外,南宫驷专门点名邀请了楚晚宁,说是年幼时曾受过玉衡长老提点,请长老务必赏脸莅临,所以楚晚宁也得去。
  “儒风门是当今第一大派,他们的少主大婚,全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怕是都会赶来庆贺。”薛正雍道,“死生之巅平日里不拘小节,但遇上这样的场面,还是要讲些规矩,莫要给人看了笑话。”
  薛蒙问:“讲什么规矩?我觉得我自己就已经够规矩了。”
  薛正雍扯了扯他的发髻,说道:“你这个发冠戴的就不对,你戴了个金发冠。”
  “金发冠怎么了?”
  王夫人柔婉笑道:“蒙儿,这是你头一次参赴婚宴,许多事情都还不懂,阿娘给你说,你可听好了,在上修界娶亲,全场唯有新郎一人可配金头饰,你若戴个金发冠去,便是去抢亲,要闹大笑话的。”
  薛蒙的脸一下子涨红,磕巴道:“抢亲?不不不,我不抢亲。”
  墨燃就取笑他:“到时候把你和宋姑娘抓起来关进小屋子里,你怕不怕?”
  “你才被关进小屋子里呢!”薛蒙又羞又怒,“我不戴就是了!”
  薛正雍道:“我看你们对婚宴宾客衣饰的要求都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着人给你们各自去定做一件,到时候拿着穿就好。”
  他顿了顿,尤其看向楚晚宁,试探性地问道:“玉衡,可以吧?”
  其他人薛正雍倒是不怕的,顶多就是闹些笑话,但楚晚宁这个人,白衣服穿惯了,要是不提点他,他一身素白去参加人家婚宴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南宫柳可能会气到吐血,那死生之巅和儒风门可就结梁子了。
  楚晚宁道:“可以。”
  出发前一天晚上,薛正雍给每个人定做的喜宴衣衫都到了。这些衣服是他专程请了临沂的裁缝赶出来的,制式严正,线脚密实,样子都很漂亮,饶是薛蒙这样挑剔的人,收到衣服后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墨燃捧着一叠干净衣物,上了死生之巅的南峰,进到红莲水榭,朗声道:“师尊,伯父托我把这衣裳给你送来。”
  他走到荷花池旁,看到楚晚宁正在舞剑。
  他想起楚晚宁的第二把武器就是一柄剑,但那剑杀气浓郁,有毁天灭地的声势,楚晚宁从不轻易动用。可刀不磨不锋利,功不练不娴熟,就算利刃没什么机会出鞘,楚晚宁依旧会时不时地拿别的剑来舞上一段。
  此刻月色冷冽,许是练剑热了,他脱了外袍,只留里头一件白绸中衣,绸料随着晚风而微微拂动着,瞧上去灵动飘逸。
  他没有梳惯有的高马尾,而是把头发都挽起来,绾了个严正利落的高髻,显得一张脸格外精神,也更加清瘦。长剑争鸣,刃锋如雪,他舞剑的姿态刚中带柔,一双足绷收有致,霜花挽起时淡若芙蕖照水,冷电出势后犹如蛟龙破空,一张一弛,一收一放,都点在了最好处,墨燃立在不远处看着,竟是半点瑕疵也挑不出。
  忽然间楚晚宁眉峰一凛,长剑朝荷花池中一指,但见得招式凌厉,池中水波被剑气一分为二,竟是为剑锋所迫,久不能合——抽刀断水!他足尖轻点,长身掠起,轻盈飘逸地自划开的水波中央飞过,双臂张开,白袖涌动,神仙般飘然落至池子对岸的凉亭上。
  “师尊!”
  墨燃怕他再一掠就跑远了,连忙追到了亭子下喊他。明月高悬,夜色微凉,亭子边高大的海棠树飘落着霜雪般温柔的白色花瓣,楚晚宁踩着亭子的尖角,衣襟有些散开,漏进玉色的月光,他听到动静,低下头来,眼睛又黑又亮,他喘着气,嘴唇有舞剑后凝起的血色,因此难得显得很艳丽。
  “你怎么来了?”
  夜风吹着他额角散落的碎发,他眯起眼睛。
  “来给你送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楚晚宁轻轻哼了哼,忽然想起墨燃如今也被世人尊一声宗师了,自己苏醒之后,还没有和他对过招,不由地心中一动,转念间,人已挟剑飘然而落,低喝道:“你先试着接不住接的住我的剑!”


第148章 师尊天然撩
  墨燃一惊; 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匆忙闪避; 剑锋擦着前胸刺过。
  “师尊要和我切磋,好歹先试过衣服再说; 伯父还等着我回他呢。”
  “先切磋; 后试衣裳。”
  “伯父等得急; 人裁缝还在殿里,要有不妥帖的地方得改。”
  “那就快些拆招罢。”
  “……”
  这一点楚晚宁和薛蒙倒是很像的; 都是比武之心一起; 就极难压下去的主。两人一说一答间,长剑已刷刷刷地刺过了墨燃好几处要害,得亏墨燃久经磨砺; 避闪及时,不然人没事,衣服恐怕要给楚晚宁划得千疮百孔。
  猛地一下剑身点在了墨燃肩头; 楚晚宁及时收势; 只拿剑侧击了他一下,冷嘲挑衅道:“墨宗师; 就这点本事吗?”
  墨燃被这人逼得没办法,手里的衣裳又没处放,苦笑道:“师尊如今不打算让我了; 反倒还欺负我?”
  楚晚宁目如刺刀,剑眉微蹙:“你难道还想我让你一辈子?”
  “哈哈,这倒没错。”
  “……你到底打是不打?”
  “好好好; 我打,我打还不成吗。”墨燃笑着,摇了摇头,手指尖光焰一起,“见鬼,召来!”
  见鬼应声而出,但楚晚宁手中只是寻常武器,因此墨燃也没有往见鬼里灌注灵力,他刚握住柳藤,正面又是一剑递来,墨燃后掠数尺,倏忽挥出藤鞭,缠住楚晚宁的剑柄。楚晚宁却毫不以为意,手腕一掣,挣开束缚,身形已如鬼魅般迅速闪至墨燃身后,长刃一横,自后头抵住了墨燃脖子。
  楚晚宁贴在他身后,略显阴郁:“你没用心,重来。”
  他软暖的呼吸拂在墨燃耳根,墨燃觉得一阵燥热,喉结在剑刃下攒动,低沉笑道:“师尊先别急着把话说得那么满,再仔细看看,我用心了没有?”
  话音方落,楚晚宁惊觉墨燃的柳藤不知何时已绕上了他的手臂,竟将他牢牢制在原处,半寸不得动。
  楚晚宁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半晌,忽然眼底亮起一从锐亮精光。
  “嗯?不错,前言收回。”
  墨燃笑道:“哪有想收就收的?”
  “你待如何?”
  “我想要师尊去换衣服啊。”
  楚晚宁冷哼一声:“……决了胜负再说。”
  他说着,将自身强悍灵力灌入右臂,生生将见鬼逼退,而后猛地掠后,与墨燃拉开距离,同时一道剑光闪过,凌空掠起剑气,朝墨燃斩去。
  墨燃没办法,只得提鞭再上,一时间柳藤与长剑在空中叮咚作响,两把武器都不曾喂灵,打起来没有灵流相撞焰电齐飞的壮观声势,但一招一式都极尽巅峰,行云流水,墨燃单手还拎着要给楚晚宁换的礼袍,于是楚晚宁也只用右手和他缠斗,转眼见两人已拆过百余招,竟是胶着难分,上下难辨。
  楚晚宁的呼吸沉重,一滴热汗透过他漆黑的剑眉淌下来,直逼眼睫,但他与墨燃较着劲儿,半点不容分神,那汗滴便透过睫毛,渗入眼眶中,他竟忍着不眨眼,一双眸子如夜火极光,闪着令人惊骇的光亮。
  北斗仙尊的斗性已浑然都被自己徒弟激起来了。他原本就爱酣畅淋漓的战斗与竞搏,平日里淡漠清冷,只因难遇对手。而墨燃就像一把火,轰地一声,把他这池烈酒点亮,刹那间焰照长空。
  他们打到后头,长剑竟因无法承载这样高强的冲击而发出不祥的咯吱声,最后随着两人在空中的近身一击,竟铮然嗡鸣,在两大宗师间碎成千万点铁粉晶莹!
  “剑都断了。”墨燃无奈道,“还打么?”
  楚晚宁眼中已是一片烽烟缭绕,他把剑柄一丢,白衣衣襟微敞,更衬身形挺拔,他简洁有力道:“打。”
  “……”
  墨燃还没来得及收回见鬼,楚晚宁便身形极敏,犹如拉满弦,箭出弩,又似林中猎豹,雪中鹰隼,径直朝墨燃袭来。墨燃慌忙撤去见鬼,抬手格挡,两个人复又以一种新的方式一争高低,打得难舍难分。
  贴身近战和兵刃战不一样,身形强健高大的人往往会更容易占到优势,何况楚晚宁和墨燃的身手本就已相差无多,所以这一回,楚晚宁明显吃了亏。
  墨燃笑了:“师尊,别打了,不用灵力的话,说句老实话,你打不过我。”
  楚晚宁怒极:“逆徒嚣张!”
  “不嚣张不嚣张,师尊要是生气,我就让师尊十招。”
  “墨微雨!”楚晚宁恼羞成怒,拳脚上的功夫更快更狠。
  海棠花纷纷飘落,柔如风吹雪,树下师徒二人鞭腿劲袭,无所不用其极。又是八十多回合之后,楚晚宁渐渐觉得体力有些透支——他先是在墨燃来之前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后来又用兵刃和墨燃打了一百多来回,真的已经十分疲惫。
  但他的眼睛却很亮,心跳也很快,一张俊脸上满是精神与辉光。
  他们越打缠得越久,力量的搏拼更胶着,楚晚宁倏忽侧身,手肘向墨燃胸肋间劈落,却被墨燃一把抓住。
  两人相互抵压,手臂和手臂都在发着抖……
  楚晚宁的胳膊被墨燃握得那么紧,粗砾修长的手指像要把他捏碎了,把他的骨头都捏断。
  墨燃的兽性与征服欲,也在这肉贴肉的厮搏中被烧了起来,他陡然一用力,终于把楚晚宁的发力制住,而后忽然一反手——
  楚晚宁猛地一惊,待回过神来,已被墨燃牢牢勒在了汗湿的怀里。
  “还打么?”身后墨燃带着笑的声嗓,他的背脊紧贴着墨燃宽厚的胸膛,心跳起伏,年轻男人的胸膛就像火一般滚烫,铁一般结实,就像烧滚的岩石,要把他整个人揉进去,揉化掉。墨燃的唇齿贴在他耳背,呼出来的气息灼热,全都喷在他裸·露脖颈后头,而楚晚宁因为挽了个高髻,没有头发的阻挡,更能感受到对方虎狼般可怖的气息,几乎就要这样把他整个贯穿撕裂的雄性气息。
  因着汗水,暴戾里黏着缠绵,湿润如春水……
  “师尊,还打么?”
  “……”楚晚宁死死咬住下唇,凤眸爬上赤红。
  妈的,他不甘心!
  正欲再战,墨燃的嘴唇却于此刻贴下来,好像是因为巧合,在自己耳垂处若有若无地蹭过去,那粗糙又热烈的感觉,让他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楚晚宁寒毛倒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放开!”
  他的言辞虽凶狠,但身躯却不可遏制地在墨燃怀里微微颤抖着,所幸因为打斗脱力,墨燃无法辨别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打颤,事实上墨燃自保不能,又哪里能分心发现楚晚宁的异常。
  楚晚宁听到他低沉的开口,嗓子嘶哑,很像是情·欲深浓时的声音,带着些戏谑的轻笑:“放开之后,师尊就愿意回房换衣裳了吗?”
  楚晚宁被激得凤目微红,怒道:“……放手!”
  他的回避换来对方更有力、更粗鲁的钳制,楚晚宁的胳膊被捏的几乎要错位,他身子一软,竟忍不住就那样,沙哑地,低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太像是床上的呻·吟了,墨燃猛地一僵,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他与楚晚宁的身躯此刻正紧贴着,他唯恐师尊立刻能觉察到自己又热又硬的怒张,墨燃哪敢让楚晚宁知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楚晚宁,不敢再从背后这样制压对方。
  也就是在这放手的瞬间,楚晚宁得了空,端的是煞气汹涌,抱住自己被捏疼的手臂,回首一个鞭腿狠踹,用了实打实的力道,把猝不及防的墨燃一脚撂翻在地。墨燃哪里想得到这家伙会突然尥蹶子,整个人都被踹蒙,躺在地上,觉得肋骨都要断了,疼得直皱眉。
  “师尊,你这也太……”
  胜之不武了点儿。
  后半句没敢说,墨燃勉强眯起痛的水汽盈眶的眼睛,努力抬头去看楚晚宁。
  他看到他的师尊中衣散乱,白绸衣襟因为剧烈的搏斗早已大敞,露出一片紧实光滑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楚晚宁喘着气,他猛地扯过自己散乱的衣襟,额发散乱,鬓角疏散,因为打斗激烈,他此刻眼尾还泛着薄红。
  楚晚宁缓缓站直身子,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下巴微微扬起,目光沉炽,威严倨傲。
  他平复着喘息,说:“你输了。个子高也没用。”
  墨燃哭笑不得,讲话的时候嘴角都有血沫子上涌:“可不是输了么?连骨头都要被师尊踢断了。”
  “……”
  他这一说,楚晚宁有点发虚,刚才打的酣畅,他也不记得自己最后那一脚有没有收势,他过去俯身按了按墨燃的胸肋:“踢哪里了?”
  “这边……”
  “疼不疼?”
  “……”疼是肯定的,但自己如今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跟师尊喊疼像什么样子。
  楚晚宁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就伸手拿过了那一叠衣服,另一只手发力,想把墨燃架起来,岂料自己的力气消耗得实在太多,墨燃又沉又高,他这一拉之下没有拉动,反而整个人摔在了墨燃身上。他听得身下的人痛的闷哼一声,连忙坐起来,也顾不得多想,又去看墨燃伤势。
  “要不要紧?”楚晚宁的脸色都白了。
  墨燃皱着眉头,以手加额:“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还好,还能说话,看来是没有压死。
  楚晚宁连忙准备起来,但脱力的人,往往一倒下就没那么容易起身,腿其实是软的,往往不太稳,没站住,有些狼狈地又摔坐了回去。
  这一跌,跌的不是位置,正在墨燃腰胯上,楚晚宁初时还没有留意,但他眼下穿的很少,只有薄薄一层丝绸布料,而这位置又是那么尴尬,他一动,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有个硬邦邦的硕大的东西,正剑拔弩张地,抵在了自己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墨燃的撒娇方式》
  楚晚宁:来,我跟你打一场。
  墨燃1。0:不要不要,打不过师尊,师尊让我十招还是打不过师尊qaq
  楚晚宁:来,我跟你打一场。
  墨燃2。0:输了怎么办?输了让我好好疼师尊吧^_^
  楚晚宁:来,我跟你打一场。
  墨燃0。5:(玩味眼神)还有力气打架?是不是我昨天……没把你欺负够?


第149章 师尊,我站不起来
  楚晚宁:“………………”
  墨燃:“………………”
  几乎是仓皇地; 楚晚宁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 嘴唇微微颤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 像是极度惊愕; 又像是被吓到了。
  威风赫赫玉衡长老; 居然、竟然、真的好像被吓到了。
  墨燃顿时心乱如麻,十分不安; 他捂着被踢得生疼的胸膛; 坐起身,小心翼翼道:“师尊……”
  楚晚宁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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