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总是想跑怎么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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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多，不多，就……”
　　这天晚上艾凡翻来覆去好久都没有瞌睡，他有些想念都柏林的小伙伴了，这伙人要是没有他管着该被人欺负了吧，都那么瓜怂瓜怂的……
　　他烦躁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却发现洛维又在摸那颗树了，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奇怪，有些呆，又有些疑惑，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在外头呆这么久是想冻死吗？”
　　洛维没有理会他的毒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小家伙，你想家吗？”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好触到了艾凡的点，顿时他就更不开心了，他想说“想”，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光想就能实现的。
　　洛维没有得到回应，十分忧伤的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天就没法聊下去了，我还想你给个台阶好让我能上楼睡觉呢~”
　　艾凡一身愁苦的思乡情节顿时被他败了个干净，没听他说完就关上窗户，没好气的朝他吼道：“爱睡不睡！”


第8章　第八章　端倪
　　这晚上艾凡做了整夜的梦，里头情景异常激烈，爱恨情仇样样俱全，半夜醒的时候他还记着要把这事给老头讲讲，因为这里头有个人和他很像，大概就是年轻版的老头。可没想到到天光大亮后他就懵逼了，除了记得有这么人之外，其他情节就跟打水漂似的，过了就过了，在他脑子里没留半点痕迹。
　　他打了个呵欠慢怏怏的起床，却发现隔壁床上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枕头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他不禁胡乱猜测道：“这老头不会整晚都睡树底下了吧？会不会给冻死了？”
　　连忙跳下床，“啪”的一声打开窗，却发现树底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躺椅上空荡荡的，他迅速跑下楼，在楼梯口使劲喊了声：“妈！”
　　他妈不知道从哪出来的，突然就到了客厅，这会看他好的不得了，顿时就指着他的鼻子没好气的骂道：“一大清早瞎鬼叫什么！”
　　艾凡有些着急，微微喘着气比划道：“老头呢，老头呢，死了没？”
　　“诶，诶，诶，我说你这小孩怎么回事，什么死了没，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呢，他出门了，怎么了吗？这么没礼貌，老头是你叫的吗？”
　　连着被他妈数落三连他也没怎么样，听到没死就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又不安的问道：“他去干嘛了，和老爸一起出去的么？”
　　他妈见他看起来一惊一乍，实际上鬼事没有，顿时也散了，拿着小喷壶给门口新栽的花花草草浇水，顺嘴回他道：“他说无聊，让你爸带他出去转转，我说你也是的，非得带上他又不关心人家，这老人一孤独，就容易老年痴呆你知道吗，话说回头我和你爸老了你会不会管我们？”
　　艾凡本能的坐直身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那必须得管，我是那么不孝顺的人么？”
　　他妈从一株月季上分出一个眼神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才像是信了似的说道：“姑且信你一次。”
　　尽管他妈给他打了针强心剂，可他依然有些心神不宁，最后干脆抽了本书躺那破椅子随手翻着，也没看几页，后来就直接躺着睡了，幸好阳光不错，他也不觉得冷。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年。
　　洛维已经好久不去附近的镇上了，前几年他刚在电脑上学会几门手艺，草编动物和沙画，可这两年这些小把戏不再能吸引到现在孩子们的眼球，甚至连他引以为傲的纸折玫瑰都不能在他们中赢得一个眼神，这让他觉得挫败。
　　岁月已经带走了他获得赞同的能力，他觉得自己不再属于这个时代，虽然早就不属于了，可真正体会到这点时他还是没由来的难过。
　　反观艾凡，十年过去，他早已褪去稚气，长成了一个宽肩窄腰的成年人，变得成熟不少，小时候趾高气昂的神态也变的内敛，可在面对洛维时他还是会一秒破功，好脾气就像纸糊的似的。
　　这天他又在洛维耳边咆哮：“老先生，今天的午餐到底是为什么又不吃沙拉？多吃蔬菜能让你多活几天你知道吗？”
　　洛维缓缓的扭头看他：“你声音这么大干嘛，我听的到。”
　　艾凡端着一张克制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把餐盘放在洛维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所以您能不能把这些沙拉吃掉呢？”
　　洛维翻了个白眼，将餐盘往前一推就操着轮椅走了，艾凡在他身后气的差点把盘摔了。
　　实在不能怪艾凡，洛维自从前年冬天摔了腿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自此变的越来越任性，倒不是说他脾气有多坏，而是表现在他的挑食上，他原本就不吃肉，现在连吃个蔬菜沙拉都要看他那天心情；喝咖啡非要加糖，不加糖或者加的不够就不喝……
　　艾凡为了伺候好老头已经操碎了心，特别是在洗澡问题上，老头十分固执，每次洗澡就会在浴室里待上一个小时，他都要怀疑老头是不是把自己的每根汗毛都支起来给刷了个遍，不然为什么会待这么久？
　　他怕老头暗搓搓的死了他还不自知，于是想了个招，在浴室门上挂了个铃铛，有什么事就拉。原本他以为洗澡的事情就算下地了，可他忘了老头是真懒。
　　这个事的续集就是最后整个家里，凡是老头的出行路线里都挂满了铃铛，他敢保证，就算是圣诞节他家都没有平常热闹。
　　每当一起风，整个屋子里全是“叮叮当当”的声音，活像儿童乐园。
　　这天天气不错，他爸妈去了临近镇上采买生活用品和食物，洛维也想去，艾凡正在书柜前找书，于是异常果断的拒绝了他，又十分熟练的说道：“衣服、鞋子早就给你买好了，铃铛的话左边还有一个抽屉，现在还去镇上干什么？”
　　洛维马上梗着枯瘦的脖子和他呛：“你这小孩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呢，一点业余生活都没有，整天读书读书，都读傻了，你看你手机里现在除了你妈还有别的女人没？我这是在替你着想你知道吗！”
　　艾凡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腿上摊着一本书，他抠了抠耳朵，翻了页书，随意道：“这个梗昨天已经说过了，换个。”
　　洛维疑惑晃了晃脑袋，喃喃道：“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他眼皮都没掀，不紧不慢的翻着书淡淡道：“昨天是这个，前天你说有本书要借绍给我，再之前你非要重新买棉服……”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洛维着急的直拍轮椅的扶手，“我答应了给加油站旁的维恩折个玫瑰给他的，他说今天要对伊芙表白……”
　　艾凡叹了一口气，终于站起来，蹲到他面前说：“老头子你清醒一点好吗，他俩的孩子今年都两岁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人家告白呢！”
　　“是吗，那小家伙出生我是不是没送礼物？不成不成，你得和我上街一趟，这样太不像话了！”
　　艾凡揉了揉眉心，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今天是不准备给他好日子过了。
　　最后艾凡认命的他抱上副驾驶坐好，又把轮椅塞到后备箱就开车走了，上车后洛维十分自然的打开音乐，放的是迈克·杰克逊的《dangerous》，他一边随着音乐动来动去，手还在膝盖打着拍子，十分享受的样子，见他这样艾凡又忍不住笑起来。
　　是所有的老头都这么矛盾么？
　　到了地方艾凡把车停好，将他放在轮椅上推着走，弯下腰好脾气的问道：“说吧，去哪？”
　　“松手，我自己掌方向。”
　　艾凡无奈的松手，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这个时候是五月份，天已经有些热了，路上三三两两的美女们早已经解放天性，浑身上下就二两破布，要遮不遮的。
　　他觉得奇怪，对于这些“行走的荷尔蒙”他完全没有血液沸腾的感觉，倒是那些身材匀称的瘦高男人更能引起他的遐思，当然首要条件是得长的好。对于一个连初吻都没有幻想对象的人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这走神走的时间有些长，等他回神时发现身前的轮椅已经不是洛维那个了，他懊恼的咒骂一声后开始找起来。路边的警察听了他的描述也加入到寻找的队伍当中，最后他们在一个十分偏僻的街道找到他，他正坐在地上教几个两三岁左右的小孩在地上画画，而轮椅被他丢在一边。
　　艾凡看到他时，先是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怒火，他憋着一肚子火叉腰烦躁的走来走去，无端想要抽烟，可他明明还没学会这项技能。
　　半天他才老远的冲洛维吼道：“老头子你是不是想死？你怎么这么能作呢！”
　　洛维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眯着眼开心的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过来，看看，我这画的好不好……”
　　艾凡很本没心情看他画的什么东西，把那堆画踢了还差不多，他走上前正想实施，却发现地上的人物有些眼熟，不得不说洛维画工了得，画成这样也能让他看出这人就是自己。
　　收回脚，他突然不想责怪洛维了。
　　把人抱上轮椅，艾凡蹲在他面前轻轻的说：“你想画画为什么不坐在轮椅上用纸画？我记得轮椅后头的袋子里有纸笔。”
　　“那样太高，他们不就看不到了嘛~真是，就说你傻~”洛维抱怨道。
　　不得不说，他想的还挺周全。
　　艾凡无言以对，转身才想起来和警察道谢，警察也好脾气的摆摆手就走了，洛维也在和几个新认识的小朋友道别，随后两人就回到停车场打道回府。
　　原地有个小孩一直没走，他很喜欢这幅画，一直在边上用树枝照着描，正生气画的没有那个老爷爷的好看时，突然一行人从天而降跳到他前头，他们将这些画磨没了不说还直接把他拎起来扔到一边，摔的他大气都不敢喘……
　　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深意一口气，带着陶醉的神情闭眼说道：“找到了，就是这个味道……”
　　小孩怕的直发抖，倒退几步，很快就慌不择路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头子你清醒一点好吗，你对象就在眼前呢！


第9章　第九章　遇袭
　　艾凡现在瘫在床上简直烦躁的不行，他发现今天答应带洛维出去简直就是一个错误，这老头走丢一次就算了，在回来的路上竟然又把他吓了个半死。
　　回去路上车子里很安静，音乐没开，艾凡看了他好几次老头都没察觉，一直低着头，他以为他是没玩够有些不开心，于是问道：“怎么，还想玩？”
　　洛维摇了摇头，抬头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汽车摆件，喃喃的问道：“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忘了件什么事？”
　　这会艾凡总算见着他的全脸了，却发现他一脸茫然，以为他健忘症又犯了，就指着自己的鼻子习惯性问道：“我是谁？”
　　洛维在座位上动了动，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艾凡就知道他没迷糊，这样好办，他了然道：“现在回去正好吃晚餐，昨天我让我妈今天做你最爱的烤牛肉加约克郡布丁和菌菇汤……”
　　“自己想吃就算了，还非得扯我……”洛维不屑的拆穿他。
　　“布丁和汤都是我的……”他知道洛维不吃肉。
　　“……”
　　洛维不接他的招了，谈话被迫结束。艾凡在心里早早的预演好大战三百回合的话语，可洛维偃旗息鼓，倒把他憋的难受的不行，只觉满身的才华无处施展，颇有些怀才不遇。
　　过了会他突然抖了下，艾凡不由扭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
　　他右手食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口，正自言自语道：“到底忘了什么呢……”
　　很快一个创口贴就出现在他眼前，洛维木然的看着它，把视线转向艾凡。
　　艾凡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老头可怎么办，又老还记性不好。他认命道：“这是创口贴，还认识吗？现在是创口贴也不会贴了么？要我贴？”
　　他接过创口贴，可也没贴，就那么拿着打量，艾凡五分钟后再看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而手上的伤口却荡然无存。
　　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确实是没了。
　　他心里惊了一下，模模糊糊想起小时候似乎从老头家房顶摔下来过一次，那会他胳膊很疼来的，可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这会看到老头这样他甚至都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异曲同工。
　　这些思绪像羽毛，在心湖上一刮，荡起的涟漪没一会就消失了。
　　车在马路上平静的行驶，可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童年的“蜘蛛丝”一直都是他无法对洛维问出口的话题之一，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当然有这种自知之明得多亏了他有个专爱和他过不去的兄长。
　　艾凡从小就不被他所待见，在经历了无数次失望和拒绝以后，他试图通过观察来得知自己被讨厌的原因，可效果甚微，但他却意外的习得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之所以没有答案不是因为洛维不想说，而是因为他说了大概也会是这种效果“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何必呢”，所以他从来不自讨没趣。
　　可现在这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他见过受点伤就流血不止的人，可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人的伤口能在顷刻复原！
　　这会这人脑袋中突然出现很多想法，光怪陆离，好似开了个特殊脑洞，觉得洛维大概不是个人……好像哈尔和他吵架时也说过“我又不是人”这种话，再早点就是他爸妈说的那什么“三百年了”的典故。
　　敲着方向盘，他突然生出一种住在狼窝里的感觉，满屋子都是狼，就他一朵白莲花，瑟瑟发抖，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心道：“不能再想了，在想下去估计就连自己也不是人了。”
　　反正不管这老头是什么，总归不会害他，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他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话说这么说，可他还是好奇。
　　开了没两分钟，他把车停到路边下车加油，在刷卡处刷完卡拿油枪的时候他朝车里瞥了一眼，顿时心跳都漏一拍——副驾上的人呢？
　　猛的拉开车门，他发现洛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弯着腰在捡那个创口贴，见门突然拉开也楞了下，马上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小崽子你是想吓死我啊，不知道老人家是经不起吓的吗？”
　　洛维下手重，艾凡觉得都被他打懵了，抬眼全是星星，原本猜他不是人的想法顿时更加笃定，反手就把门甩上，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油加好后就上了车，这期间他一直皱着眉，洛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猜测是邮费又涨了，刚“诶”了声想和他搭腔，就听他不耐烦的说道：“安静点，别吵。”
　　正好洛维心里的事情也没想明白，索性把头朝窗外一扭，安静如鸡也不理他，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家，他爸妈还没回来，哈尔和往常一样不在家，艾凡把他抱上轮椅放门口就不管了，没多久洛维就听二楼“哐”的一声巨响，他瞧着屋顶两只乌鸦都给惊飞了，毛都吓掉两根。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琢磨着现在得和老头谈谈，关于他身份的事，突然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响动，像是拐杖掉地上的声音，可这拐杖老头已经好几年不用了。
　　他略带疑惑的起身走到窗边，头朝下探了探，老头像是睡着了，拐杖果然在一旁的地上，艾凡揉着脑袋走下楼给他带了张薄毯，心里明镜似的——万一感冒折磨的还是他。
　　披毯子时洛维的手突然神经质的抖了一下，艾凡抬眼就发现他已经醒了，看上去还有些迷糊，眯着眼，眼神都是直的，他摸着身上的灰色薄毯微微歪着头对他说：“你是谁？”
　　艾凡心里空白了几秒，难以置信的蹲下来反问他：“你不记得我了？”
　　洛维凑近他看了看，茫然的摇了摇头。
　　楞过以后，他有些愤怒，还有些委屈，可他最终没说什么，毕竟岁月才是罪魁祸首，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洛维东张西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过了好久他才轻声问他：“你自己是谁还记得吗？”
　　“洛维·维克托嘛~”他露出“你仿佛是个傻子”的神情看向艾凡。
　　看着熟悉的表情艾凡松了口气，还好他认识自己，在发现他想拿拐杖时艾凡制止了他，对他说：“你腿不行，我推你上去……”
　　老头仍盯着他打量着，一脸思索的表情，看上去还在“通讯录”里寻找属于眼前人的那一页，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失败了，看上去十分沮丧。
　　艾凡不知道他是全部都忘了还是只忘了这一部分，原本还想问问他身份的，现在洛维这样，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
　　结果，到了晚上，老头又给他送了份大礼……
　　在推门的一瞬间他又看到那些熟悉的丝线，十年前的那种，零散的几根挂在床尾窗台，不像上次那么细密，而这始作俑者竟然还把自己困在里头，看他瑟缩着肩膀艾凡想发火也发不起来，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起码老头还记得自己不能碰这些玩意。
　　艾凡故意黑着脸对他说：“你又把屋子整成这样干嘛？”
　　他是最知道这些东西的威力的，烧烤还行，可也不能老放屋子里吓人不是……
　　洛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反而四处看了看，理直气壮的说：“防火防盗防坏人……”
　　艾凡有些无言，弯下腰试图和他沟通：“这里是家里，哪来什么坏人，赶紧把它收了……”突然他想到一个主意：这个时候不问更待何时？
　　他顿时眼珠一转，把手放在洛维肩上摆出一脸无害的笑容对他说，“给我说说呗，这些东西是什么？”
　　洛维招手示意艾凡凑近他，神神秘秘在他耳边说：“这还是他教我的，他说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往往是不分敌我的，只有对自己狠了才能赢。”
　　他说的神神叨叨，艾凡怕他下一秒说出自己是外星人这种话，正想打断他，一个白眼都没翻完，脑中就出现一个画面：一个个子很高很瘦的人背着窗户站着，还有一个稍微小点的小孩，大约十来岁，站在他身后，大大的蓝眼睛，黄头发扎成一个小辫，高个子对他说：“你记住，你的武器能救你，也能伤你，它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敌我不分，而这往往也能逼出你的潜能，让你无往不胜，所向披靡……”
　　这些画面清晰的就像他曾看过一样，没由来的他觉得头有些疼，突然“轰”的一声，外头猛的响起一声惊雷，几缕闪电照亮没有开灯的房间，几乎同时，三个人从天而降，房顶顿时破了个大口子，两男一女，其中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没等艾凡回神就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当下他就吐出一口酸水，直不起腰，这个时候洛维的反应简直要把他气死，这老头竟然朝他伸出手，妄想把他拉起来！
　　艾凡无语的冲他咆哮：“还拉什么，你快走啊——”说了一半，意识到不对，老头也怕这个线，又喝道，“不要动，就在那待着！”


第10章　第十章　蜕变
　　洛维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话也愣住了，所以他到底是该跑还是留？
　　这边艾凡才说完左脸就又挨了一拳，尖利的犬牙划破脸颊，顿时他就尝到血腥味，他啐掉血沫子，狠狠的瞪着来人说道：“你们是谁？”
　　这面色惨白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光脸色就像在冰箱里冻了几个月的白萝卜，白里透着青，更别说她还瘦的惊人，整个脸颊都凹进去了，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丑。
　　丑女人闷笑一声，顿时辣到了艾凡的眼睛，不再看她，他捂着肚子尝试站起来，谁知这女人马上把他踢翻在地。
　　有毛病吧这是！
　　艾凡气死，抓起旁边的凳子就朝她抡去，谁知这女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接过凳子直接将凳子一条腿给捏碎了。
　　“……”这是人么？和她比起来洛维简直太正常了！
　　丑女人原本不打算鸟艾凡的，可现在被他不知死活的一凳子给砸了过来，顿时扯着一张又像是笑又像是新奇的面皮瞬间闪到他眼前，掐着他的脖子就跟掐鸡脖子似的，恨不得把他拎起来。
　　她脸上带着一抹自以为惑人的笑容，微微仰着45度角对他说：“哪只手扔的我？是这只吗？”
　　这女人的动作堪称“快”“准”“狠”的典范，话音没落艾凡就听到自己的惨叫声，他真不是故意没骨气的，现在他整个左臂被掰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小臂被整个反折，就像被转了90度，他刚似乎还听到了自己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嘎嘣脆……
　　瞬息之间他就受到了三次暴击，血量堪忧，已经彻底直不起腰，不得不跪倒在地，脸贴地板，冷汗涔涔……
　　他知道这个姿势丑，可他真的起不来！
　　简直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这还没完，他扭头想看看老头，耳中却“嗡嗡嗡”吵的厉害，这声音就像是从大脑深处传来的，迅速，猛烈，猝不及防，让他胀的厉害，仅仅几秒钟，这些声音又像潮水褪去，还没松一口气，又是一声尖利的细响“嗡”的一声，就像有人拨了一下他脑中的弦，震的他耳根生疼，忍不住想捂住两个耳朵，可现在是独臂杨过……
　　糟心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能听到声音了，丑女人也不理他，直接冲着那边两个男的道：“是那个，这个味道不对！”
　　这说的是洛维？
　　老头子要是被这女人打一下那还能有命？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