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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千里之行-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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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通话结束。
“……”
丁香之吻青筋暴跳，捏紧拳头，那混蛋，下回见面再不好好教训他自己就是孙子！
时间过得很快，刷一下就到了四月上旬，修罗将事情打点得差不多了，便一如所言，继千里之后第二个到达了S市的大本营。
修罗到得比较晚，无咎接他回来时，千里刚从游戏下线，“哇，不错啊——”一进门，修罗也表示了一下惊叹，大厅除了两台电脑和连接设备，几乎没别的东西，无咎和千里都属于生活简单的类型，为数不多的日常用品都放在卧室、浴室和厨房了，让整个客厅显得简洁大气。
第463章 返璞归真
“你那里这种大房子不少吧？”千里说。
修罗一脸忧伤，“我那寸土寸金啊，比起我们S市的房价都算是便宜哭了。”
“哈哈哈，”千里笑道，“反正都跟我没关系。”
两人帮着修罗把行李提到主卧，房间比客厅更简洁，放眼望去只有一张床，“刚起步，很多东西没有准备，先将就一下吧。”无咎说。
“没事没事，”修罗赶紧摆手，“无咎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我们不好意思才是，接下来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啊，我也来帮忙。”
两人客气的氛围看得千里十分别扭，忽然，修罗视线一转，落到千里身上，几步走过去，“第一眼我就奇怪了……千里你这睡衣是在卖萌吗？”说着还揪了一把他屁股上的毛球，“看不出你有这嗜好。”
“靠！别动手动脚！”千里赶紧闪开，“不能怪我，都是无咎的错！”
无咎一脸淡定地不打算解释。
“哈哈哈我要发微博——”修罗拿出了手机。
“你敢！跟你不共戴天信不信！”千里嗷嗷叫着往无咎身后躲。
“别跑呀，咱吾名之族就差个吉祥物了——”
几人闹了一阵，在千里的誓死抵抗下修罗暂且罢休了，但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总令千里毛骨悚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电竞生涯啊……”修罗感慨道，“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过上这种生活。”
是啊，电竞什么的，离他原本的生活轨迹远得不是一点半点。
“别这么多感慨，”千里非要打击他，“我们这只是草根版的。”
“嗯，”无咎接道，“现在的电竞俱乐部已经很职业化了，我们先不说硬件，成员除了我们自己就啥都没有了，看着像过家家吧。”
“还好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修罗压根不知道所谓俱乐部是啥样的，他觉着吾名之族没毛病，“反正重点是比赛不是吗？”
“是的。”无咎说。
“过家家没什么不好啊，”千里说，“我们这应该叫返璞归真。”
没有老板，没有投资，没有正规赞助商，完全出于兴趣而自发组织的职业战队，是最初的模式，那时候很多人还没有以电竞为职业的概念。现在这样的队伍几乎没有了，即便有，很可能也挤不进那个残酷的赛场，职业和业余之间的鸿沟，大得让一般人都难以想象。
商业化的电竞行业，让这一领域蓬勃兴起的同时，也夹杂了些许不再纯粹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现在电竞的发展利大于弊，”无咎说，“以前的电竞选手很苦的，他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争取权益，工资一两千都很正常，生活条件也很差，甚至有些公司会克扣拖欠工资，他们却要为此付出所有的心血，职业寿命也很短，打不出成绩的话，那几年就算是浪费了，该上的学没上，以后的路很难走，简直算是孤注一掷的选择。”
“这么惨……？”修罗呆呆道。
“现在好多了，国内的工资四五千起步吧，大神级的上万也很多，但这条路必定不好走，竞技的精神压力很大，来自队友的、教练的、观众的，最后夺冠的选手，不仅仅是水平出众，而都经过了千锤百炼。”无咎说。
“这只是我的感觉，”无咎又道，“我还没有亲身经历过。”
“放心，”千里灿然一笑，“我们会经历的。”
拿青春去赌明天，那又如何？
只要能站在赛场上，多比一场，再多比一场，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嗯。”修罗郑重地点头。他相信，他们会经历的。
千里严重觉得撒网式的招人方法不靠谱，干脆在排位赛里留意起各种有潜力的玩家，他们只是要两个人——人再多就养不起了，千里就不信自己挖不到了。
要挖人的不止是千里，还有无咎。然而，无咎和千里的方向不同。
收到无咎的好友请求的时候，桃之夭夭一阵受宠若惊。
大神主动找他？！这是什么节奏？！
桃之夭夭说不上吾名之族的粉丝，可他确实最看好这个公会，他们做到了很多理论上不可能的事，让自诩在网游界非常资深的桃之夭夭大开眼界。桃之夭夭通过申请后，无咎开门见山地约他当面谈一谈。
为免引起围观，两人选在了第三层远郊的一个小亭子里见面。桃之夭夭心情十分忐忑，大神要跟他谈什么呢？难道……难道是邀请他加入吾名之族战队？！哎呀妈呀，他多年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吗？！
桃之夭夭一边瞎想一边偷笑，完全没留意到无咎已至跟前，“你好。”无咎礼貌地打招呼。
“啊——”桃之夭夭猛地回神，“大神你好！”
两人坐下后，无咎直切主题，“我们吾名之族要参加LDM首届职业联赛，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
“我想先问一下，你现在还没有加入哪支战队吧？”
“没有没有！”桃之夭夭小鹿乱撞。
“我觉得你很有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当我们的——”
有！
这个字已在桃之夭夭嘴里呼之欲出了。
“数据分析师。”
……
啥玩意儿？
不是去当选手吗？数据分析师是什么鬼？
绝大部分玩家打游戏都是凭感觉的，每个技能的伤害量，冷却时间，装备和技能的加成效果，魔力损耗速度，等等等等，都是玩多了，经验足够丰富，能在一瞬间作出判断，这就是老手和新手的区别。
然而赛场和平时不一样，职业赛场上是最高水平的较量，天赋和练习量或许差之无几，任何一点点对夺胜有利的因素都一定要争取，凭直觉的判断再准确也有个限度，而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不存在“我觉得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零点五秒的误差，都有可能决定一场胜负。
不仅要分析己方，还要分析敌方，尤其LDM个性化的职业体系，对手的资料异常重要。除了参赛的选手，一支战队的标配人员无咎能省则省，唯独数据分析师不能缺，他们自己不是不能做这工作，别人不说，千里绝对有这能力，可收集、整理、对比、分析成吨的数据极其耗时，他们浪费不起那么多时间。
桃之夭夭当然清楚数据分析师的职责，这可不是随便来个谁都能胜任的工作，一个卓越的数据分析师分分钟能带给队伍飞跃性的战术提升，桃之夭夭是无咎心中的第一人选，他说桃之夭夭很有能力，不是客套话。
可这不是桃之夭夭想要的啊！
见桃之夭夭不说话，无咎接着道，“我们大本营就在S市，不过你不一定要搬来，薪酬方面……我们暂时给不了太高，但是既然你看到了我们的潜力，应该也信得过我们的实力，我们不能允诺现在，我们只能允诺未来。”
“额……”桃之夭夭不知该说什么，他犹豫的点不在无咎说的那些……年少时起他就有个电竞选手的梦，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以铁铮铮的实力证明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青春吗！
问题在于……没有战队看得上他。
桃之夭夭很忧伤，他就是传说中那种，只有意识，没有操作的人。
桃之夭夭的游戏意识向来很敏锐，他上手每一款游戏几乎都很快，前期虐中低端玩家往往虐得很愉悦，而一进入高端层面，桃之夭夭便顿感力不从心，关键的所在他很明了——时常是他反应不够快、操作不够精准而惜败，这样的操作，放到职业圈，就是没有操作。
硬生生地碰到了自己的天花板，还很有触感那种。
桃之夭夭生无可恋，一度连游戏都想放弃了，后来又觉心有不甘，他心中明明很多想法，自己却施展不出来。不知何时起，桃之夭夭偶尔会做些脑洞突破天际的攻略或解析，聊以慰籍自己空虚的心灵。没想到，他的见解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这给了桃之夭夭源源不断的动力，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价值。
尽管如此，电竞梦他也没有彻底放下，如今，他已处在电竞年龄的尾巴，眼看就要彻底与这梦想无缘了……无咎冷不防地给了他一个希望。
又亲手捏碎……
苍天啊！
桃之夭夭一脸便秘般的纠结显露无疑，无咎不打算强人所难，接受一份工作毕竟不是什么儿戏，最后，无咎让桃之夭夭考虑几天再给他答复。
无咎和千里能看上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比如这会儿千里正在拉拢的，是一个曾交过手的强敌。
野狼。
公测初期竞技赛里遇到的对手，那一场无咎、千里、修罗三人输给了对方，五个人中，千里只对野狼留下了印象。这是个猥琐得来却很有想法的人，当时表现得挺勇猛，意识也很到位，千里喜欢。很多人都误解了，猥琐和怂是两码事，猥琐可以，怂就不能忍了。
可是，野狼所在的公会除了在竞技赛里大放异彩了一下，之后近乎默默无闻——相比起闹得风风雨雨的那些大公会，往这种小窝里挖人，成功率是最高的。
第464章 人齐
“还想什么，加入我们呗，冠军手到擒来啊！”千里大咧咧道。
“……”野狼扫他一眼，传闻诚不我欺，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他想了想，说道，“我和你们不合适吧？”
“哪不合适了？”
“你，你们队那个妹子和那个术士，已经很猥琐了。”野狼说，“我来了，大家比着猥琐么？”
“挺好的呀！”千里说。
“……”
“你和我们相容度高啊！”千里说。
“团战怎么打？”野狼问道。
“恶心死他们。”千里严肃道。
“……”
千里少有这般热情地揪着人唠嗑，说了一大通后，野狼委婉地表示自己再琢磨琢磨，实则内心早已说不了。他明面上提出的理由是一方面，四个猥琐人物，这是要干嘛？一起全场浪？至于没提出的理由……千里的猥琐已深入人心，说他是猥琐的代名词恐怕没人会否定，如若野狼加入吾名之族，他从头至尾都只能沦为配角，不爽是肯定的，当对手就不一样了，假如他打败了千里，说不定猥琐派掌门就得换人了。
而最最实际的原因，还是吾名之族规模太寒碜……实在让野狼很难相信他们真的有前途。
没几天，桃之夭夭也回复无咎了，他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无咎。
吸纳新成员的事业连番失利，千里和无咎都很无奈，公会内倒是一堆热情高涨的玩家……却没有什么卵用。
5月，33和蚊子相继到来，入驻大本营第二天起，蚊子就天天盯着日历翘首以盼地等待着高考的来临，简直比众多应届考生还热忱。这期间，吾名之族的排位赛战绩总体上有了大幅上升，虽然过程颇为曲折，打一整天仍止步不前甚至掉级都是时有发生的事，着实很影响人心情，千里不止一次地开解大家，有失误很正常，而且千万别为了防止失误而采取保守措施，该上就上，别怂，不确定能否成功的战术就去试试，失败了大不了就多打几场，进了常规赛，可就没有这么自由的环境了。
排位赛里，大家也见识到了千奇百怪的职业和阵容，没少吃亏在信息不对等上——他们不了解敌人，敌人却很了解他们，没办法，吾名之族名声在外啊！
除了排位赛，千里也让大家针对自己的弱项，尽量在排位赛之外的个人时间多加磨练，这点虫虫一直很自觉，33向来听千里的话，在千里的额外指导下，33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不负所望，蚊子素来是个靠谱的人，至于修罗……他的修行之路早从当初铁三角成立之时就开始了。
到了6月初，吾名之族总算艰难地打进了前五级，“别开心太早，这里开始应该才是职业级的比拼，”千里说，“这个月之内要是打不上0级，我们常规赛估计也得悲剧了。”
高考倒计时一天天过去，虫虫非常信守承诺，6月9号就到了S市，蚊子屁颠屁颠地自动请缨去机场接她，房间也提前整理好了，就等着他们队伍唯一的妹子大驾光临。
这天吾名之族终于人齐了，算是个大日子，大家决定在家打火锅，吃过这一顿好的，就要进入他们惨无人道的奋斗生涯了。本来是打算五人去买东西，虫虫在家休息，可虫虫非要跟他们一起去，于是无咎分了个组，他和千里一起，修罗和33一起，蚊子和虫虫一起，各自负责一部分物品的采购。实则去的是同一家超市，可人太多途中必定走散，这样的安排效率比较高。
无咎和千里一人拎着一大袋回来时，电磁炉已然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另外四人在厨房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你们两穿越到哪去了？”修罗拎着把菜刀从厨房探出脑袋，好奇问道。
“怪他，”千里说，“居然忘记按电梯。”
参与排位赛以来，他们每天都有大量的问题要讨论，两人从屋内就一路聊到电梯里，好半天后，才觉着哪里不太对劲——电梯坏了？两人对视一眼，又瞅了瞅按键板，哦，没按楼层。
“你没有份忘记吗？”无咎说。
“这可是你地盘啊。”千里摊手。
“是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东西都没有称重的？”无咎淡然道。
两人又从电梯聊到了超市，排了长长的队伍，轮到他们付钱时，服务员告诉他们，那些瓜果蔬菜还没称重，没贴价格标签，没法结账……两人面面相觑，那家超市有两层，第一层是生活用品，第二层是食物，入口直通第二层，且只有往下的单向电梯。于是，两人勇猛地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中从单行电梯又跑了回去……
修罗扶额，他还以为这两人的组合技——小学生模式只在游戏里开启，原来次元的屏障根本无效啊。
准备得差不多了，6人围着桌子齐齐坐下，虫虫早已饥肠辘辘，看着满桌的食物都快流口水了。
“虫子吃辣吗？”蚊子问道。
虫虫点了点头，蚊子便把一小碟辣味的蘸酱递给她。
“谢谢爸爸。”虫虫伸手接过。
“噗——”喝着水的千里差点呛到，“我们不在一会蚊子就升辈份了？”
“别这样……”蚊子一脸忧伤。
“哈哈哈哈这是他们的新梗——”修罗笑得很欢乐。
原来，两人在超市不小心走散了，虫虫四处寻找蚊子的踪影时，有个服务员非常好心地提醒她——“你爸爸好像往那边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里控制不住自己了。
“哥只是气质比较成熟……”蚊子幽幽道。
“虫虫确实也太小了，”修罗说着，想到什么，“对了，虫虫你刚考完试就过来了？那……之后不用去报道吗？你们这大一就能休学吗？”
“啊？”虫虫正幸福地嚼着牛肉，听到修罗的问话，抬起头来，“报什么道？我辞职了。”
“辞……辞职？”修罗茫然。
虫虫也茫然，“嗯。”
“你之前……不是说你17岁吗？”修罗小心道。
“我开玩笑的，”虫虫的神情很无辜，“17岁也太夸张了……你们都信了？”
众人默然，他们都信了。
“那你为啥要等高考完才能过来？”千里还是不解。
“我是老师啊。”虫虫理所当然道。
“……”
众人再度默然。
“什么老师……？”千里禁不住追问。
“英语。”虫虫说。
“我靠——”千里一把捂住心脏，“我最怕的物种，没有之一。”
“虫虫你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观。”修罗讶然道。
“失敬失敬！”33也意想不到。
“为什么哥学生时代遇不到这种别人家的老师啊——”蚊子一脸懊恼。
“不是学校里的，”虫虫说，“一个教育机构的，我大学就跟着现在的老板做家教了，毕业第一年他就让我带高三，带了半年了，所以下半学期不好交接给别人。”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就是课外补习？”无咎问道。
“嗯，课大部分集中在周末，周一到周五上课的很少。”
“啊？那你岂不是一个星期休五天？”33说。
“是啊，我的工作就是上二休五。”虫虫说。
“好羡慕——”33直言不讳。
难怪虫虫也大把的时间玩游戏。
“收入怎么样？”33又问。这种私人问题有点突兀，可他和虫虫什么关系啊，再说虫虫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挺好的，在二线城市生活没有压力。”虫虫诚实地一一道来。
“啊，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33的目光霎时充满了希望。
“不是，虫子，”千里好奇道，“你跟你学生在一起真的不会有违和感吗？”
“不会啊，我会跟他们一起去玩，虽然经常被认为是同学。”
“你学生知道你辞职要去干嘛么？”蚊子也问道。
“知道，我跟他们说了。他们说支持我，还会去看我比赛。”
“……没毛病。”千里总结道。
“那你家里……”修罗提道。
“家里强烈反对。”
“额……”众人都傻了，虫虫当初气势凛然地当场决定要参赛是闹哪一出？
虫虫也明白大家在疑惑什么，接着道，“我从小独立惯了，家里人管不了我的。”
“……霸气。”33只好竖个大拇指。
“不要过于勉强，比赛本身压力就很大，再加上家里的压力的话——”无咎也开口了。
“没关系，”虫虫说，“让他们知道我平安无事，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只能由我自己决定。”
其实父母亲戚都了解虫虫的脾性，要她彻底听话可能性不太大，便退而求其次，想让她把游戏当副业，教书的工作不能丢，好歹有点保障，反正上课本身占时间不多。虫虫严辞拒绝了，且不说电竞比赛必须全力以赴，教师也不是能分心的工作，一个小时的课，她甚至会花八个小时去准备，只有全情投入才能把孩子教好，这无关收入，任何一件事，她都不想随便应付。
第465章 干杯
她的家人着实崩溃了一阵，那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工作，说辞就辞了，而且是去干啥？打游戏？！还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和5个男生住在一起？！说是天塌下来了都不为过。
然而，在各种或软或硬的劝阻中，虫虫都不为所动，毅然走上了另一条人生道路，前景如何，她不确定，她也没告诉家人那个比赛的奖金有多少，或出了名的职业选手前程会有多光明，她清楚家人是为她好，像天下父母一样，只希望女儿获得幸福——平凡的、安稳的幸福。可是，虫虫对他们说，唯有当她过的是自己选择的、自己想要的生活时，她才会幸福。
也许这些话家人无法理解，但虫虫至少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之后，她要做的，就是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队友们。
“所以说你们两只相差几岁？”千里指出了这个令蚊子的忧伤更上一层楼的事实。
“……”蚊子无言以对。
“蚊子跟我一届的，”虫虫说，“但是比我大两年。我读书早。”
“同一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里只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千里，”蚊子看着他，“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么？”
“蚊子你是有多显老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于蚊子的隐性威胁，千里满不在乎。
“没事，男人沧桑点有气质，我大学时朋友们就叫我三叔了。”33说。
“还是33会说话，”蚊子点头，“千里这个小学生要多加调教。”
“说谁小学生呢？”千里不满。
“你。”蚊子毫不犹豫。
大家在吵吵嚷嚷中开着空调吃火锅，炎炎夏日中躁动与清凉混杂在一起，众人都不禁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也许正明知这样的日子无法长久，才更令人倍加珍惜。33最大的遗憾是，明明适合痛饮一番的场合，修罗却禁止他买酒……
“确实不能喝，”千里说，“你至少这段时间得戒酒了，不然会影响操作的。”
“唉。”向来乐天的33难得地叹了口气。
“以饮料代酒吧，”修罗举杯道，“来，我们干一杯吧，为了……比赛？”
五人纷纷端起杯子，“为了冠军！”千里嚷道。
“为了吾名之族。”无咎说。
“干——”
吃过了，浪够了，次日就该按计划，早上全员开会，讨论每个阶段的安排了，从纲领到细节都不能有疏漏。昨夜大家有点嗨过头了，今早起得晚了些，修罗备好早餐，竟只有虫虫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这些家伙……”修罗呢喃了一句，对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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