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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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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人只想简单地活一活,也是不成的。
但世上最难的事,就是要江原服命。
江原没有马上离开云顶台,他折回去看了会白晚楼,摸摸白晚楼的脸,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试着照金非池所说替他梳理了一下经脉,觉得运气不受排斥,这才替他调理了一周天,而后额角抹汗离去。
后每一日,江原都来看望白晚楼一次。白晚楼这一回不知伤在哪里,江原琢磨着要炼血丹,不知有没有用,却被白晚楼推拒掉了。
白晚楼精神已然好转,近来心情也好,大约是因为无人打扰,又有江原陪在身侧的缘故。难得偷闲,竟是这十年间最为惬意的时光。
有一件事叫江原十分惊讶。因为他以为白晚楼只会掐人的脖子,只会捅人心窝,却不曾想,他除了剑法精妙之外,竟然琴棋书画皆通一些。他在白晚楼居所找到一把琴,实在有些灰尘,但只弹指间,竟还有悠吟之声。
江原几乎是瞬间被这琴声吸引。
白晚楼道:“你听么?”
江原道:“你会弹?”
白晚楼点点头,便将琴取过,随地而坐,琴架于膝头,寥寥几拨。江原未见姑苏,从琴声中听到了水流之声,未往大漠,从中似迎面孤烟风沙,一曲毕,久久不能回神。而落花闻声,缀于白晚楼发间琴间,叫江原拾去。
那一瞬间,江原几乎觉得,他从来想要的不过是这样宁静的生活。一间屋,两个人,朝起看日出,相伴看夕阳,闲来弄花,困时饮茶,余生了了,已经够了。
无情宗上下几乎都知道,小江现在同白长老形影不离。从前白晚楼身边有三个人,或是失踪或不知生死,总之没有活着出云顶台的。现在江原不但能自由出入,每每入时气定神闲,出来满面红光,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私底下弟子们在那边投铜钱,押了一注,说:“我赌小江还能再白长老手下坚持三个月。”
但是那一注上被扔了个银块。
众弟子抬头看。
“三个月?”顾明夕道,“我赌三天。”
三天?
为何只有三天?
若论容貌,白晚楼为天下第一,若论修为,世上难有白晚楼敌手。只要白晚楼不发疯,他又不会随便杀人,难道江原要做什么事,叫他活不过三天?
弟子左右相顾,问:“顾师兄如何肯定?”
为什么肯定?
因为一个人想走,是别人留不住的。
连照情派人所盯的淮南王府,没有成王的消息,既不说他生,也不说他死。但中原很快就传了另一件事。这件事叫山脚下茶水亭的老板,每日进账翻了近乎一倍。
西域动了。
无情宗如果动了,那只能是连照情几个都已经不能动弹了,而同理,西域如果动,自然也是因为当家主人管不住。西域的当家主人只有一个,已久不见其人影。
风清云朗,白晚楼在剑台练了一圈剑,江原只坐在一旁,看白晚楼练至一遍剑,后将剑抛来,叫江原一把接住。
“上回的剑招,你还记住么?”
江原道:“记得。”
白晚楼道:“练与我看。”
江原闷不吭声,只将万仞握在手中,把白晚楼教给他的一套入门剑法,全部练了一遍,练至一半,白晚楼似有满意之色,飞身而来,一把握住剑柄,与江原对视一眼,两人心有默契,将这剑换至二人左右手,齐齐练了一套剑招。
这剑招并不是双人用的,不过是他二人使来一人一半,倒像是同一人使出。恐怕这天下间,能将一套剑招练的如似两人一般,也就他二人。
一套剑练毕,白晚楼方道:“你的心不在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晚安啦,白白送上晚安吻。
第76章 玉面修罗
江原最近除了炼气,看望白晚楼,打扫晗宝阁,便没有多余的事。他正在擦一个匣子。这个匣子里,装着一盏灯,破旧的纱灯。擦着擦着,江原将它拿了起来,若有所思。他将指尖在灯芯处抹了一下,而后拿到鼻端闻了闻。
一股极淡的香味,很熟悉。
江原应当是在哪里闻过的。
但是在哪里呢?
便在这时,光线一暗,凭感觉也知道有人站在他身后,正巧挡住了这个光线。江原没有抬头,他以为是云行,只有云行会来这里找他,而云行已经找了江原好几次,多半是在说同一句话:“小江,你果真不拜入我清溪峰门下么?”
江原既然帮无情宗赶跑了成沅君,该的是大功一件,他又颇有资质,就此沦为一个普通的杂役为免过于可惜。云行一直守在晗宝阁,只听晏齐约摸说了当日江原与白晚楼一剑双用是何等英姿,却不曾亲眼见过,很是懊恼可惜。
白晚楼不收徒,会收弟子的,便只有连照情和晏齐。入这两个人的门下是有区别的,若是当了连照情的弟子,江原便只能留在内宗,云行很少能见他。再说了,晏峰主他温温和和的不好么?跟连宗主做事实在太要命了。
这几日来,云行念念叨叨,就想叫江原入他师父的门下,与他当师兄弟。江原听的耳朵里都要起茧。他本以为是云行又来,一边翻看着手中一些器物,一边道:“别念啦,我要是入你门下,白长老一定会打死我的。”
“白晚楼不是很爱护你么?”
这声音不是云行。
江原抬头,是一个熟人,但这个熟人却不应该在这里,他应当在慧根那里,听慧根与眉如意念他们的经。慧根将要返回佛门,已与连照情说好要带昆元剑一道走,消他魔性。
江原站起来:“顾宗主。”
顾青衡随意披着衣裳,散着发,看起来像是刚从哪里跑出来。但你若要说他疯,他眼神却十分清醒。可清醒又如何,白晚楼看着也清醒,但谁知道白晚楼究竟是不是犯病呢?
江原也不确定顾青衡此刻究竟如何,只看顾青衡盯着结魄灯的模样,不禁将它往身后一藏。这里只有一道门,顾青衡就站在门口,倘若他突然发难,木架是要倒的。架可以输,木架不能倒。江原一手在后,暗暗戒备。
顾青衡忽然道:“灯是点不了的。”
江原莫名其妙。
顾青衡又道:“人死也不能复生。”
“……”江原心想,看来顾青衡一定还疯着没好,慧根的经念的还不够。他不欲和疯子多说话,只低头要走,但顾青衡没有在意,他自言自语道,“所以莺莺是活不了的。”
便在江原要经过顾青衡时,手却忽然被人拉住。顾青衡双目明亮地望着他:“你说,你为什么要同连照情说我疯了。”
江原眉头一皱,顾青衡痛呼一声,缩回手去。原来方才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掌心如针刺,疼痛难忍。他看着江原,江原道:“顾宗主,你若是没有疯,现在便该带着明夕师兄去佛门听经念佛。也许过不了几个月,疯病好了,便能回禅陵宗了。”
顾青衡捏着手掌,闻言眯起眼。
江原说的一点也不错。
倘若顾青衡没有疯,连照情一定不会放过顾青衡,慧根也要主持公道。即便是顾青衡下了山,他禅陵宗的面子也会一败涂地。一疯百念消,前尘尽忘,谁会计较。
江原是故意的。
顾青衡不再装疯卖傻:“你放我?”他冷笑道,“须知你放我,便是在背叛连照情,背叛白晚楼。无情宗对于背叛的人,向来不留余地。”
“留不留余地,看顾长老便知道了。”江原直接道,“我只知道明夕师兄在执法堂逍遥快活,不曾受过亏待半分。顾长老叛宗断剑,连宗主也没直接捅上你的心窝。”
“若论余地,无情宗给的够多了。”
“你的意思难道我还要感谢苏沐?”
“……”江原叹了口气,“你如果非要和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计较,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分道扬镳,但就我看来,苏宗主并不像是那种阴阳两面的小人。当年的事,你果真有问过苏宗主么?”
江原直截了当道:“你若对他不满,便要说。有疑惑,就要问。不说不问,私下论断,轻信他人。昆元剑,你说苏宗主对不起你,你何尝对的起他。你说他偏心,你何尝正过心。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心存偏颇,不过是有了个正当的借口,从而顺心行事吗!”
顾青衡蓦然捏紧拳头:“你!”
“我什么!”江原低呵一声,“我要是你,与其计较一个故人,还不如带着明夕师兄,教他做人,授他剑术,也好过叫你二人死后到了他母亲面前,也无法交待。”
“为人师,为人兄,为人父。你做到了什么!”
寥寥几句话,顾青衡如遭雷劈,面色惨白。
他这一生,竟然在这三两句话中被说了个完全。
江原没有兴趣管别人闲事,若非顾青衡痴心十年,叫他想来心头一动,不知为何想到同样深陷困境的白晚楼,他一定当场劈死顾青衡就了事的。可若是行一善积一德,小恩小惠,行来倒也无妨。全当替白晚楼积德。
可惜顾青衡不聪明,非要来招惹他。
那就别怪江原不客气了。
打死人的本事或许不够,气死人还是绰绰有余。别说顾青衡只是一时心头迷茫,才叫江原编排说疯了。即便是顾青衡没有疯,江原也能将他气疯的。
江原懒得再费口舌,再要挤身出去。胸前却拦了一只手。三番四次阻他去路,这回江原是真的没有耐心了。他眼中神色沉下来,嘴上不轻不重道:“顾长老,我不欺负伤患,但有时候被逼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就在江原驻足的地方,有一条青黑色的小蛇,不过拇指粗细,正十分认真地试图爬上顾青衡的下摆。江原这些日子没白费功夫,拿血喂了好几条蛇,如今正好来试试管不管用。
顾青衡的手动了。
金环蛇蓄势待发。
顾青衡掏出一锭金子,直接道:“我要说的话,听不听?”
江原:“……”
金环蛇蓄的势还在腹中,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懵逼之中就被人拿脚尖滚到了角落里。它主人客气地握住了顾青衡的手:“请说。”
晗宝阁的小江脾气不好。
但好美色与钱财。
不必怀疑,是真的。
顾青衡忽然觉得先前以为江原这个人如何如何难以琢磨的自己像个傻子。他有点觉得自己找上江原是错的,冲动来问江原为何放他也是错的。但来都来了,顾青衡便不能白来。他道:“你知道孙玺吗?”
江原眉头微皱:“药王?”
当然是药王。
“当年破天曾拜入孙玺祖师门下,他一身炼药本事便从此而来。破天曾炼忘忧丹,造三宝。除破天外,孙玺应当是最了解忘忧丹的人。”
顾青衡哼了一声:“一日前,有人在药王谷外,见到孙玺同圣教的人在一起。圣教近两年来,同西域走的很近,而西域同成沅君走的很近。成沅君如果出事,你觉得他会放过一条船上的人吗?听说西域之主久不见人影,而西域正在翻天,这个时候孙玺踏进去——”
“你觉得他是死是活?”
当然是险多。
江原不动声色道:“我知道药王,也知道他本事很高。但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与他素不相识。顾宗主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顾青衡道,“成沅君骗我,我不愿叫他们好过。同你随便说说,你若听便罢,不听也罢。到底与我没多大关系了。”
“但恐怕孙玺死了,你会后悔。”
江原手里虽然握着剑,心思却全部在那一句‘你会后悔’上,但他心里记持着的,却并不仅仅是孙玺的死活,因为孙玺既为药王,便不会那么容易死。
江原更在意顾青衡说的另一句话。
他说西域无人之久。
薛灿呢。
自无情宗离开后,他没有回去吗?
但若薛灿不在,又是谁需要孙玺。
江原眼神微动。
白晚楼说的不错,他的心确实不在剑上。
人的心若不在剑上,这剑也就没有了练的必要,即便再练,也练不到心里,更不会精进半分。平白费了力气。
白晚楼将剑收回,道:“你想走?”
江原沉默片刻,说:“我必须走。”
江原本以为,白晚楼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知道他要走,一定不让他走。哪怕是掐着他的脖子,也会叫他留下,却是白晚楼将剑化去,负手道:“那你就走吧。”
江原道:“你不留我?”
“你若留,我不留你,你也会留。你若要走,我留了你,你也会走。”白晚楼道,“你现在走,但是你的心会留下来。但我若留你,你的心永远在你朋友那里。”
“……”
白晚楼说的一点也不错。
江原即便现在留下来,同白晚楼一起,心里始终有一件事没有解决。就算现在不走,江原早晚也会走。因为他不是笼子里的鸟,也不肯被人当靶子使了还糊里糊涂活着。
即便是喜欢白晚楼,江原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的事要做。
而白晚楼没有强留他。
江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又快意又欣慰,看向白晚楼的眼神,充满着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情感。他不喜欢被人拘束,所以即便同薛灿如此要好,薛灿要他走要他留,却叫江原不喜。但是白晚楼懂他,不必言说。
世间知心人,恐不过如此。
江原觉得他待白晚楼之心,每过一日便多一日。原来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叫他每时都比过去的那一时,更多喜欢一分。
待至七日后,慧根寻上门来,将那金锁交给江原。慧根人都瘦了一圈,目光却炯炯有神:“江施主,灵物不过是有灵气,若要庇护他人,仍是只靠自己。”
“我当然知道。”江原接过金锁,见上面福生长泰,“神佛如果管用,大师何必每日悟道念经,不过天天拜他个三千响头,自然也功德圆满。”
江原额外等了这七日,就是要等一把锁。有时候,人做事不一定需要理由,只万事图个心安。江原将这金锁放在白晚楼床沿,又看了白晚楼那把琴很久,这才转身离开。
江原挑白晚楼不在之时走,殊不知他离开的时候,风那么大,本以为不在的白晚楼就站在剑台,手里握着那块长命锁,看了他很久。
小路狭隘,一人骑着匹快马飞奔在路上,他头戴斗笠,黑纱覆面,只身形挺拔像一根劲竹。忽然之间他吁一声腾空而起,马应声而倒,四面忽起网兜。一伙人只觉得罩住了东西,哈哈大笑冲出来,只叫道:“老大,好肥一条鱼。”
便闻一声笑:“是吗?”
忽然之间劈头盖脸一道网将这堆人全部吊了起来挂在树上,一个个头朝下哀声叹气叫苦连天,那钢刀叮叮当当全部落在地上,被来人一脚抄起,握在手里,端详半晌,方道:“想打劫也不找好些的刀,一碰就断。”
说着指节轻轻一敲,刀便都断了开来。
被吊起来的山老大心中大惊,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人打的刀,竟然就这样断了,这个人是什么来路。这回打雁没打到却被啄了眼,立马就说:“老大。”
“老大,你为什么要叫自己?”
“闭嘴,不长眼的东西。”阎一平将人骂了一通,又笑容满面,不顾自己像条咸鱼一样荡来荡去,客气地拱手道,“老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遇到高手,不知道老大是哪个山头的,有无名讳,小弟好上门拜访啊。”
“拜访?”来人哈哈大笑,只露出一双亮极的眼睛,叫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怎么拜访,拿什么拜访,是刀呢,还是火呢。我住在岳仞山,你若要拜访,便去找岳仞无情吧。”
岳仞无情?
无情宗?
阎一平大惊,难道这个人是无情宗的人?
无情宗哪位高人下山历练?
“他老子的,无情宗一个大门派,欺负我们这些小山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面杠啊!老子不怕你们!混蛋无情宗!混蛋无情宗!”
阎一平正在那里与小弟破口大骂堂堂无情宗竟然欺负两个山里的小喽啰,骂至口干舌燥处,忽觉背后寒意袭来。
小弟缩着脖子狂吼:“老大,老大,神仙啊!”
一个人一身雪衣不染轻尘,像不着力一般轻飘飘落在树尖,双手负于身后,似藐视苍生。他所站之处,草木为之静寂,树叶上覆了霜雪。阎一平直接看傻了眼,他抢过好几个压寨夫人,但至今不曾见过有谁能比过此人。
这,这他娘的又是哪个老大。
阎一平连忙道:“小神仙,小神仙救我啊。方才有一歹人不由分说将我们绑成这样。若再这样吊下去,我们一定手脚俱废。”
却听来人道:“他绑你,你骂我作甚。”
啊?
阎一平一呆。
他没骂这小神仙啊。
阎一平替自己叫屈:“是他叫我们骂的!”
来人眼神一厉:“他怎么说的。”
阎一平连忙将事情原委添油加醋说一遍,又格外补充:“这人面目可憎,一看就是假冒无情宗之名,过来寻我们的事。小神仙,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人道:“原来如此。”
阎一平拼命点头。
便听神仙道:“我说为何寻他不到,原来是你们欺负了他。”说着脸色愈发冷淡下来,声音里像带了寒霜,“我都不欺负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指尖一动,竟有剑光闪动。
阎一平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忽然叫人掐住。
这个人长的天上有地上无,力气也绝对能抗一棵大树,这哪里是神仙,这是白无常,勾命来了。阎一平生来没受过这等苦楚,几乎就要一命呜呼时,只觉心中惨然,抢马不逢时,竟然不知为何,苦声朝天叫起来:“哎,他走就走,竟然,竟然还找白无常害我。我就算,就算变成厉鬼,也要找他索命。”
找他?
白无常忽然住了手。
“你能找他?”
阎一平晕头转向,只觉命不久矣,满口胡话便说出了口:“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找到他。”
“……”
眼前的白无常没说话,须臾长袖一拂,扑通扑通几下粽子落下地来。阎一平一个没提防,脑袋直直往地上一砸,哎哟一声,只觉得脖子差点断了。便听眼前的煞星冷淡道:“我留你一命,带我去找他。”
江原一路疾驰,总觉得有种寒意自背后而来,他往后看了看,空无一人。这条路上只有江原一个人。方才的山贼也已经教训过了,难道又有什么拦路贼吗?这么一想,立时改了主意,不走大道,但见前面城门,反而改道进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我要走。
白白;你走吧,男人最重要的是自由。。
江原(大喜):我爱你。
三秒后。
白白(掐指一算):嗯,他已经走过了,可以回来了。
第77章 美人恩呐
江原连飞带骑,不过短短时日内就到了西域与中原交界处一座小城。中原同西域隔的不止是一座城,但这已是最后一处。过了这个城,还要隔一段荒漠,方是西域。所以顾青衡说圣教与西域往来密切,江原一点也不怀疑。
因为它们原本就离得很近。
自无情宗一路往西来,所见景物越发熟悉,江原心中难得升起一些愉快。但凡任何人踏在归乡之途,都会心情愉快的。江原离开西域分明才大半年,如今回去,却觉得已经隔了十年八年之久,如经历半生,实在叫人感慨万分了。
此地已有异域风情,吃穿用度多艳丽浓烈,路上行走的人,一半是中原装饰,一半是西域模样。来往通商便利,寻常人与修士走在一处,并不狷介。
江原自入城来,先买了一匹马,他的马先前遭了山贼毒手,如今正是没有坐骑的时候。他得了马,先不骑,只将马绳牵在手中。
过了这个镇便有一长段的漠地要走,十分枯燥。即便江原不需水食,他也得把马喂好。江原又不是中原那些人,拎着柄剑就能在天上飞,若能飞着不下来,岂非就是神仙么?
那他还修什么道,直接飞升就完了。
便在走时,江原忽然站到了马的另一侧。灰马自鼻间哧了一声,大约没闹明白。却是江原轻轻抚着马背,低声道:“不要闹,回头我给你吃好草。”
这便与几个穿着古怪的人擦马而过。
这几个人,江原认得一些面孔,因为薛灿闹着他要出谷时,江原曾经见过,是魔城中的人。只是不知道那几个魔修认不认得江原。
江原望着这几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其中似乎还有外人,身上纹饰繁复,个个额间拴了一抹金丝穗,露出的脖颈有一朵小小的莲花,颜色各异。莫非就是顾青衡所说圣教么?
大漠深处有个圣教。圣教以圣女为贵,凡圣女者不得与人私通,若生下孩子,圣女就要被处死,而她的孩子,若为女便接替她母亲成为新的圣女,若为男,便会被丢弃在大漠之中,听天由命。江原虽然没有见过圣教的人,依稀也知道一些事。
但是圣教并不会外出行动,常年在大漠深处,与中原从不往来,几时竟然与西域开始走动了。江原在心中忖思,薛灿同成沅君似乎有往来,难道圣教同成沅君也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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