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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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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因为成沅君蠢啊,才会在起来应战时就中了招。但江原没有反驳连照情的话,只表现地很诚恳:“嗯,也有这种可能性。”
  心里却在想,你要是怀疑他,当时就把他扣下,何必现在提起这件事。怀不怀疑成沅君另说,这些话明摆着说给他听,分明就是在试探我。
  果然听连照情下一句就说:“但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如果是江原放的蝴蝶,又贼喊捉贼,倒也不是不可能。连照情当然可以怀疑江原。毕竟就眼前的结果来看,江原没有受累,倒是白晚楼不但被雷劈了,还晕到现在都没有醒。天下间想叫白晚楼吃亏的人自然是很多的。
  江原很坦然:“我的毛病,晏峰主知道。连宗主信不信,我都没有二话。”
  晏齐确实知道。
  云行也知道。
  此刻云行手里握着那只寒玉兔子,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说:“此事弟子可以替江原做担保。弟子与他共处两月以来,他确实一直以黑纱覆眼,直到弟子不小心摘下,才知其中缘由。因此一事,小江才不与弟子多有接触,但他勤快肯干,帮衬同行弟子不少忙。”
  “此回事出有因,叫白长老受伤,应非他故意。”
  “看出来了。”连照情往后靠了靠,“晏齐都没开口,你就急着替他说话。看来江原在你心里很是有些份量。”说罢他看晏齐,“你们峰内的弟子,倒也是个喜欢多嘴的。”
  晏齐面不改色,狐狸眼一弯,光明正大地护自己门下的犊子:“云行是大师兄,向来公正严明。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宗主试试就知道了。”
  试?
  这东西怎么试。
  连照情撑着下巴看了江原半天,后说:“那你看看我。”
  江原猝不及防:“啊?”
  连照情道:“你不是说,你的眼睛看不得好看的人?”
  要如此试,那倒是很简单。天下间无人说他不好看,就连苏沐,也曾说‘遍江南十里烟雨,不如我无情宗夕阳连翠照晴。’他总得亲自验证一下,方知晏齐和云行是否信口开河。
  毕竟江原这个毛病,连照情可没亲眼见过。谁知道白晚楼是怎么晕的。
  连照情好整以待坐在那等江原动手。
  “……”却是江原有些犹豫,“那万一不劈怎么办。”
  连照情愣了愣,随后才怒道:“你说我丑?”
  作者有话要说:  白晚楼:让我看看是谁在我昏迷时想泡我男朋友。
  江原牌卸妆镜,你值得拥有x


第15章 宗主之邀
  结果江原还是被关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怀疑他是内贼。
  而是因为连照情怒于江原对他的容貌有所怀疑。
  连照情这个人,很小气,心眼比针小。也很要面子,里外都要。他虽不是那种娘里娘气的人,却也特别爱惜容颜。他本来叫连照晴,苏沐领他回岳仞峰,满山青翠镀夕阳,从山间走出,这暖色便打在连照情身上。
  苏沐若有所思,说:“不如给你改个字,叫连照情吧。”
  虽有晴空万里,无情也显孤寂。
  连照情没有意见,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但既然是苏沐给改的,他就也很喜欢。但大约是天性的凉薄,到底他算不上是个有情的人。苏沐也没有看错,不论从察言观色,还是心计谋略,连照情都比白晚楼更适合当这个无情宗的宗主。
  江原蹲坐在草垛上,一脸无辜。
  虽然他说见了好看的人容易引雷,但也不是人人都这样。不然天下好看的人那么多,岂非要把人电死。江原怎么能确定,他见了连照情,就一定会劈雷呢。到时候岂非是他在说谎?
  再说了这雷又不分人,首当其冲劈的是他啊。
  谁闲得没事把自己脑袋当锅使哐哐哐砸了不怕疼。
  江原默默叹了口气。
  连照情果然奇怪。
  又要喝他手指泡过的酒,又主动要被雷劈。
  一想到白晚楼被这样的连照情关起来,莫名还挺同情。
  但是想到那只小蝴蝶,江原有些斟酌。成沅君建议连照情去问问蝴蝶谷的金非池,说不定能有线索。但金非池也不一定清楚,因为这种蝴蝶的品种在西域。而这蝴蝶初时常被用来传信追踪。后来才炼成幽冥蝶,用来操控活人,甚至是死人。
  为什么有人要用幽冥蝶,针对的是谁?
  江原没有等到一个答案,也没等到别人。
  他等来了云行。
  终于有空溜出来的云行急急忙忙赶过来,巴着门看他。
  “江原,你没事吧。连宗主是一时在气头上,你别——”
  话才说了一半呢视线就落在江原手中的扫帚上。
  扫帚是旧的,地是新的,‘急’这个字莫名就说不出口了。倒是江原,自如地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牢房过成了自己家。这才说:“我不急。”
  屋里井井有条,连个柴垛子都码得整整齐齐。
  云行:“……”好像真的不急。
  连照情如果要找他麻烦,就不会只是关起来那么简单,所以江原是真的不担心。不过云行好像挺操心他的。正好江原还关心着白晚楼,他问:“白长老没事了吗?”
  “还没醒,应该没事。”
  云行本来是关心江原来着,但是江原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方自如很多。他突然就想到之前把他坑了两次的人好像就是眼前的人。所以他为什么要关心江原?
  但是来都来了,不能白来。
  云行干巴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江原:“倒是有一件。”
  哦?
  云行有些惊讶。
  他随便问问的。
  江原答这么快,难道很要紧吗?竟然有让江原觉得要紧的事,云行忽然就兴奋起来。他带着一种莫名被寄予厚望的心情,压低声音道:“你说。”
  江原问:“晏齐叫你去晗宝阁拿剩下那只玉兔时,你翻我东西了吗?”
  云行:“……”
  当然翻了啊。
  谁知道那只兔子在哪里。
  情况紧急,何止是翻,几乎把晗宝阁给倒了个儿。
  “你要是翻乱了,就给我整理回来。”江原很和善。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收拾库房很累,也不容易,尤其还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搞破坏的话。江原是个不怎么发火的人,一般情况下也挺能忍。但江原毕竟是个人,是人就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起来——
  是会天打五雷轰的。
  云行在听到江原的要求后,差不多是甩头就走了,叫都叫不停。江原还挺满意的,觉得这位师兄果然不愧是大弟子,说风就是雨,动作这么快。看来无情宗前途无量。
  没两个时辰,门外又来了弟子。弟子来时江原正在打坐,听到开门的动静,不禁心想,难道又是云行?他动作这么快,已经把晗宝阁整理完了?但当他睁开眼,便发现不是。这个弟子衣着繁复,和云行简单的青衣流纱袍不同,一看就很上档次。
  上档次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暴发户成沅君,一个是‘金枝玉叶’连照情。成沅君胆子再大也没脸大到在这里还安排手下,所以这回来的人应该是连照情派的。
  “江师弟,连宗主有请。”
  江原:“什么事?”
  弟子恭恭敬敬:“江师弟随我来便是。”
  江原就站起身。
  既关他又找他,连照情很闲?
  连照情闲不闲,江原不知道,但就算是鸿门宴,江原也得去。他理理衣裳,跟弟子出门。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心里还有点舍不得。这里才被他收拾妥当,连睡也未睡过,这么快就出去,不是白收拾了吗?如果白收拾了,不知道能不能问连照情要误工费。
  那弟子一边领路,一边好奇地打量江原。瞧着文静寡言,皮肤白皙,又身着青衣,身量挺拔,如同雨后翠竹,翠色若滴。这样的人,应当不是恶流之辈。他想到连照情召见这个青衣弟子的目的,心里不禁有惋惜也有好奇。
  “这位师兄。”
  突兀间江原开口。
  弟子吓了一跳;“啊?”
  江原略略扭头:“你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我已命不久矣。”
  弟子顿时大窘。
  “你看得见?”
  江原道:“看不见大约就需要你牵着我走了。”
  弟子一想也是,这人虽然眼上蒙纱,走起路来实在稳当,一点也不像个看不见路的瞎子。他心里实在好奇,既然江原开了口,便道:“你犯了什么事?”
  犯事?
  江原有些惊讶:“我不是立了功吗?”
  他不惜以身犯险,拿雷劈了小蝴蝶,虽然不慎误伤了白晚楼,但谁知道白晚楼会突然抱过来。雷劈到白晚楼,也不是江原故意要这么做的。这如果算不上立功,应该也不算犯事吧?
  弟子道:“不犯事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哦这件事——
  江原想了想,这得问连照情。
  说到连照情,连照情既然把他放了出来,难道是想通了立功行赏?总不可能是让他给白晚楼治病,江原不是金非池,也不是孙玺,哪里会看病,还是疯病。
  江原揣测着连照情的用意,便听弟子说:“前面是倚荷院,连宗主住的地方。”
  说是倚荷院,这里却没有池塘,连支花都没有。原来是有的,很大一片,后来出了那探子的事,连照情不欲看这被采过的花,就叫人填了,种满了柳树。
  每到春起,这里柳色青青,枝叶依依。
  江原边走边想,人如其名,地如其人。
  这地方果然和主人一样。
  还挺好看。
  他往前踏了一小步。
  曼舞的柳枝突然就疯狂地抽打起来。
  一不小心就能深可见骨。
  弟子追上前来,道:“稍等。”
  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上头灵纹转了一圈,如同涟漪散落,晕入有如墨泼的树干之中。方才还发疯的柳枝顿时散了力道,风一吹,好一出柔弱无骨。
  江原:“……”
  这地方果然和主人一样。
  好看,但有病。
  连照情住在这里,江原难免要想到白晚楼。白晚楼与晏齐他们虽为师兄弟,看着感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十分寡淡。他说:“连宗主和白长老平时来往吗?”
  “不来往。”弟子引着江原,拂过柳枝,自然道,“只有晏齐峰主偶尔会来岳仞峰。”但那也只是有事的时候,比如商量白晚楼的事。
  “衡止真人呢?”江原问,“我听说,衡止真人终年呆在伏龙岭。”
  “伏龙岭有许多妖兽,衡止真人负责看守。”
  “一个人?”
  “有弟子随侍身侧。”
  “那白长老呢?”江原顺势问,“他也有弟子随侍身侧?”
  弟子看了眼江原,没看出名堂。但他总有种感觉,似乎江原绕了一圈,问了这么好几个人,就是为了开这最后一个口。
  “白长老不是。”眼看拂过最后一根柳枝,前面掩在青翠中的就是飞檐楼角,连照情住的地方就要到了。弟子说,“在无情宗,只有白长老是一个人住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了江原一眼,笑了一下。
  “说不定接下来就不是了。”
  江原要迈进屋子的脚微微顿住。
  传闻有言,白晚楼犯起失心病,六亲不认。曾经连照情给白晚楼派过三个人,都没有出云顶台。总归别人认为或是死了,或是失踪了。于是再没派过人,也再没人敢去。
  江原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关于白晚楼的闲话实在太多了,他不想听也会听很多,倘若稍微留意一些,甚至能编个一整出的爱恨情仇,含连照情在内能有上下两册那种。
  弟子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门大开,人端坐,江原已经收不回脚。
  他不用再揣测。
  连照情已经就在眼前,撑着头,听见脚步声,便微微抬眼。他有些疲倦,故而姿态间带着慵懒,说实话这一眼是真的飞着风情——幸好江原瞎。
  “你来了。”连照情偏头示意了一下,“进屋吧。”
  连照情关着白晚楼。
  连照情姿色艳丽不近女色。
  连照情让他进屋——
  江原莫名就扒住了门框,有些抗拒。
  “连宗主。”他一脸正色,“我不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问:请问江原说的‘这种人’,是哪种人?
  小剧场:
  入宗门时江原要过安检。
  弟子拎着江原抖一抖——
  “带危险物品吗?”
  “没有。”
  “脑袋扫描过了吗。”保安队长晏齐,“我看他思想很危险。”


第16章 太狠毒了
  连照情还没能说第二句话,先听江原这么一扒拉,不由得一愣。
  “哪种人。”
  这么随口说了,却没耐心和江原磨叽。只道:“先进来。”
  江原指尖抠着门框,略微有些纠结。
  “亲疏有别——”
  他这样委婉地暗示。
  “……”
  连照情想了很久,终于从江原的表情上捉摸到一丝端倪。
  不是没人说过连照情闲话。连照情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世外之人。
  无情宗建在岳仞峰,却是从红尘里摸爬打滚起来。因为他这幅对于男人而言稍显艳丽的容貌的缘故,有些八卦听了不要太多。
  连照情和善道:“告诉本宗,你在想什么?”
  四周变得渐冷的空气终于叫一种求生欲顺着江原的背脊后知后觉地爬了上来。他站直了一些,谨慎道:“应该什么都没想?”
  “那就好。”连照情收起笑,“本宗不过找你随便聊聊晚楼的事,你最好是空着脑袋进来,将本宗的话听进去后再出去。如果有些别的不该想的——你听过伏龙岭吗?”
  伏龙岭,江原听过。白晚楼,江原更听过。
  但哪怕下一秒连照情就要将他送到伏龙岭,去和妖兽虎蟒相伴,江原也没有动。他只是说:“清溪峰大师兄也和弟子说过伏龙岭,宗主知道为何提起吗?”
  连照情道:“为何。”
  “因为宗规。”江原看着连照情,一字一句道,“无情宗有宗规。”
  凡入无情宗者,不可妄议一人。
  这个人刚才就在连照情嘴里。
  “如有违者,大鞭八十。”江原道,“连宗主就算不愿意关我,也不能这样设个圈套坑我。倘若我一时不察,踏进这门,听了这话,岂非就是违反了宗门规矩?”
  他身娇体弱,八十大鞭打下来,是会死人的。
  “……”
  连照情先前只以为这是一个糊涂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倒错了酒,敬错了人。后来觉得这是个胆大妄为的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挑衅,还叫成沅君难堪。
  他曾和晏齐说,此人绣花枕头稻草芯。如今这一两句对话,倒要叫连照情重新评判一下此人。就算这个人是稻草芯,这根草,或许也是长在高山之巅,只有寥寥那么几根。
  有趣,这一回,连照情是真的被江原勾起了兴趣。
  连照情道:“你对本宗有怨气?”
  江原道:“不敢。”
  连照情冷笑一声。
  人不进不退,话不卑不亢。
  倒是看不出哪里不敢。
  但连照情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江原。
  “你能牢记宗规,这很好。你不肯妄议,做的也很对。既然你眼不能明,口不能言,便只需要听本宗说。”连照情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当杂役。本宗破格收你入内宗,跟随本宗门下,习无情宗心法,悟无情宗剑意——随侍护山大长老身侧。”
  随侍白晚楼身侧——
  江原心头咚地跳了起来。
  在无情宗,只有白长老一个人生活,但说不定接下来就不是了。弟子意味深长的话顿时浮上江原心头。他终于明白那个弟子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种‘即将落入虎穴’的怜悯。
  与那些腥风血雨的传闻一并而来的,是在浮陨坛的雷光之中,叫人难以忘记的那张脸。如冰冷玉雕,不似凡人。而眉间那点红煞,却像是浸在江原心上的一滴鲜血。鲜红滚烫,如同涟漪一样在他心口蔓延开来。
  江原呆了一呆,立马道:“我拒绝。”
  连照情根本没想到江原会拒绝。
  他懵了一瞬:“什么?”
  下一秒反应过来,顿时眼神变幻莫测。
  “你不肯?”
  “你竟然不肯?”
  不肯怎么了。
  江原心想,收他进内宗是好的,学习无情宗心法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和白晚楼成天呆在一起。他为什么要来无情宗,不就是因为这里的人寡情冷性,逍遥自在,无人问津。他只见过白晚楼一面,光那一面,如果不是白晚楼替他挡了,说不定他就成焦土了。
  日夜相对,是嫌自己命长吗?
  江原实在道:“晏齐峰主已同宗主说过了。我这个人生来——”
  “听过了。”连照情打断了他的话,“眼下你劈死了吗?”
  他不轻不重哼了一声:“你跟我来。”
  江原认真想了下:“我要是不来呢?”
  连照情看着他:“你觉得晏齐脾气好吗?”
  晏齐?
  就那笑眯眯把人推下山涧的性子?
  江原笑道:“不能再好了。”
  连照情也笑:“我脾气比他好十倍。”
  “……”
  江原忽然笑不出来了。
  晏齐只是对敌人残酷。
  连照情是对自己人也很残酷。
  他师弟白关的吗?
  其实也不是连照情心血来潮,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白晚楼。江原仍旧随着他走,也不远,既然有倚荷院,就有听风阁。听风阁在倚荷院内,本来是用于观景之用,现在睡了个白晚楼。
  连照情到了听风阁外:“开门。”
  江原在后面等门开。
  连照情看了他一眼:“我是叫你开门。”
  “……哦。”
  他还以为连照情这么厉害,随便说句开门,门就能自己开。江原刚推开门,里头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速度之快叫人反应不及。江原视线一花,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江原在听风阁里,白晚楼在他怀里。
  两人如同一人。
  一双手却突兀地伸在那里。
  “……”江原尽心尽力地举着手,面色镇定。用事实证明他没有碰白晚楼半分,是白晚楼自己抱了上来。
  自家师弟抱着一个外门弟子,连照情面色不太好看。但不好看也没用,他如果能把白晚楼从江原身上扒下来,现在也不必叫江原来了。
  “你现在看到了。”连照情语气不善,“晚楼一心找你。”
  找他?
  江原委婉道:“他现在脑子——”
  连照情看着他。
  江原把剩下半句咽了回去,换了句话。
  “身体恢复了吗?”
  连照情这才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好得很。”
  有衡止在,白晚楼就算想死,也是死不了的。
  区区一道雷?
  无情宗最不怕的就是雷。
  白晚楼没事,但人醒过来,脑子却没有清醒,不知道是不是被劈了的缘故,看起来较之前更为混乱。他醒来第一眼,便在找江原。但是江原被关了起来,哪里能见到?
  连照情先开始不知道白晚楼在找江原,只听弟子说白晚楼醒了,就过来看一眼。一来就看到白晚楼翻箱倒柜。他问:“你在找什么?”
  白晚楼没有回答,在屋里转了片刻后,看着床板,指尖一动。连照情心头一凛,连拦也未拦得及,就见床被整整齐齐劈成两板。
  没有。
  床底一无所有。白晚楼有些失望。
  连照情头疼地揉着额头,低吼道:“衡止呢,把衡止给我叫来。”
  “叫衡止也没用。”还是晏齐想到一事,他说,“晚楼会不会在找兔子。”
  “他想吃兔子?去抓——”
  连照情忽然想起成沅君手里化成灰的那只。
  他改了口:“去找。”
  兔子不用找,在晏齐身上。之前云行取来后,就交给了晏齐。只是白晚楼晕着,也看不到。连照情在审江原,衡止在替白晚楼医治。兔子无人可交,晏齐便一直放在身上。
  晏齐试着把那兔子塞给白晚楼。
  白晚楼看到它,眼神安定下来。
  摩挲片刻,一身寒气才渐渐消退。
  一只兔子而已,竟然就能治住白晚楼?连照情简直无话可说,如果一只兔子能收买白晚楼,他这么多年为什么大张旗鼓把人安置在云顶台?给人建个兔子窝不好吗?蹦蹦跳跳多省事。多了还能加菜。
  本以为这就安生了,白晚楼却难得开了口。
  他说:“人呢。”
  连照情和晏齐不知道这兔子是江原送给白晚楼的,白晚楼素来不和人交流,犯病不提,不犯病时,也是寡言少语旁若无人。很少会主动要一样东西,或要一个人。
  连照情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该不会是在找江原。
  但是江原不过是个陌生人。
  他和晏齐对视了一眼:“你说谁?”
  白晚楼掌心握着那只兔子,触感很凉,也不温,因为他的体温不能温暖它。可是那个人不同,抱起来是软的,暖的,叫他觉得有趣。
  “那个人。”白晚楼道,“我要他。”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宗主:有趣。
  美人师兄:有趣。
  美人长老:有趣。
  江原:我好难啊。


第17章 回云顶台
  “江原这个人,在清溪峰三个月,只做份内事,对于别的闲事,不闻不问。”晏齐与连照情说,“云行同他在一处,察觉不出他半分异常。”
  “不修功法,不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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