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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妖白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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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走远，寨中有人问：“大巫，上仙真能杀了蛇精？”
大巫冷笑一声：“你们懂什么？这位上仙已经结成金丹，金丹知道吗？就是能够飞剑斩妖的仙人。”
众人更加欢喜，对于杨凌增添了许多信心。
杨凌走得不快，但每走一步，就是几十丈远，似乎地面在他脚下缩短了一般。少年人发足狂奔，可还是追不上杨凌，他眼中终于露出奇异之色，佩服杨凌的手段。
靠近大野山的山巅，杨凌感觉袖袋中的小狐狸抓了抓自己胳膊，知道灵药就在附近。杨凌停下步子，把神识放出。所谓神识，是元神对外界的感应。
人能够听到声音，看到东西，闻到气味，尝到酸甜苦辣，感受冷热痛舒，这些感觉源自人的六识。所谓六识，眼识、鼻识、耳识、舌识、身识、意识。
而神识，则是元神的威能将六识延伸，六识被放大。相比而言，神识比人的六识更敏锐，普通人看不到的，听不到的，闻不到的，神识都可以感应到，人修为越高，神识越强大。
杨凌由于先天五行齐全，加之炼神之法奇特，神识比同级修士强大得多，可以延伸一、二千里。加之神识对于事物的感觉是立体而全面的，比眼睛更能看清本质，因而施展出来十分方便。
此刻，杨凌神识扫射过去，片刻就摸清了情况。大野山上有一处蛇穴，蛇穴内盘踞一条黑鳞大蛇，长三十丈，鳞片大如碗口，一双蛇眼，灯笼般的大。
一见此蛇，杨凌微怔，通过神识询问童子：“问天，此蛇莫非就是巴蛇？”
问天童子道：“难怪姑爷吃惊，巴蛇从太古之后，数量忆极为稀少，没想到居然在此地出现。这一条巴蛇还很年幼，想要长大，不知得吞食多少活物。”
杨凌从《九洲志》的“异兽篇”中得知，巴蛇为太古蛇类异种。成年巴蛇，身躯长达几百丈，蛇尾一扫，可以击碎一座山峰。而且巴蛇极为贪婪，凡能吃的东西，都是它的食物。
不过巴蛇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此蛇体内能够结成“玄牝珠”，为巴蛇吸纳太阴之气结成，可用于祭炼法器和第二元神，极为珍贵。
那巴蛇正美美睡觉，被杨凌神识一扫，忽然睁开眼睛，目露凶光，一下蹿出洞外。此蛇的蛇头高高昂起，离地三丈多高，凶狠地盯住远处的杨凌，就要上前攻击。
杨凌笑道：“你这畜孽，安心修炼也就是了，偏偏要出来吃人，怎能留你继续害人？”张口一喷，一道淡紫光华冲出。那大蛇也是通灵之物，张口喷出一道黑气抵挡。
但杨凌的天行剑阵何等犀利？瞬息之间就破开黑气，一下斩落蛇头，巴蛇连反抗的机会也无，就被杨凌斩杀。
少年本来神色淡漠，但看到杨凌如此厉害，眼睛都直了，站在原地怔怔发呆。
杨凌走近蛇尸，剑光劈开蛇头，取出一枚拳头大的“玄牝珠”，通体青色，触手微凉。
杨凌斩了巴蛇，目光一转，发现蛇穴内不远处长有三株“太阴草”，正是小狐狸嗅到的灵药，便立即上前采了。太阴草很是珍贵，吸纳月华方可长生。而且太阴草不能看到日光，否则立即枯死。
此草必须照射月光，又不能照射日光，偏偏有月光照射的地方，往往也有日光照射，所以这太阴草极难长成。
杨凌原地打量几眼，就看出了门道。太阴草生长的位置不仅照不到日光，连日光也照射不到。但想必巴蛇每晚都要吞吐月华，那时月华入洞，恰好能照射到太阴草，滋养其生长。
杨凌采了太阴草，就要下山，少年忽然跪至杨凌面前，冷声道：“仙人，请传授我仙法。”
杨凌停下步子，像这种跪下来求师的事情，九洲之内，每天都在发生。但只有极少数的人被仙门收录，有机会修仙问道。
如果是一般的人年，资质平庸，杨凌理也不会理，扭头就走。但眼前的少年颇为不凡，居然能够施展“锁魂”一类的法术。
杨凌走近了，笑道：“我不是仙人，也不懂仙法，如何传授你？”
少年一脸迷茫：“仙人，你刚才斩了大蛇，那不是仙术吗？”
杨凌笑道：“那是本道人修炼的道剑，斩杀一只大蛇，不算什么难事。”
少年想了想，又道：“仙师，请您教我修炼道剑的法术。”少年说着，拜了三拜。
第143章 天射诀
杨凌心想：“此子资质倒是不错，不差于牛大鹏，收为弟子也不差。只是还不知他来历，先问清楚了再说。”于是笑问：“你要拜师，我不能立刻答应，要问你几个问题。”
少年点点头，仍然跪着。
杨凌问：“你叫什么名字，别人为什么叫你野小子？”
“回仙人，我叫月孤寒，父亲本是妙相国的大国师。因父亲被人杀害，我便逃至山中，如今已三年了。”少年回答。
杨凌听得一奇，心想：“三年之前这少年最多十岁，他一个人居然能活下来，真不简单！”
“如此说来，你拜本道人为师，是为报仇？”杨凌的经历，说起来与少年有几分相似。当初杨凌母亲被逼死，不惜冒险饲魔，遁入深山苦修，之后方才报了大仇，杀死杨怀水等仇家。
相同的境遇，使得杨凌对这少年有了几分怜惜，语气温和起来。
少年点头：“是，我的杀父仇人正是当今大国师公叔羊，他的法术很厉害，我非他敌手。”
杨凌淡淡道：“你起来，把事情经过说与本道人听。”
月孤寒站起身，细细说起经历。
少年的父亲，名叫月倾城，是妙相国第一美男子。月倾城本原是射日族人，祖上迁居到妙相国。月倾城祖上传承了一套修炼的功法，修炼此功法，月倾城十五岁那年就结成血丹。
月倾城修为渐长，成为妙相国中的名人，娶妙相国第一美人雪依依为妻，夫妻恩爱，并生下月孤寒。之后，月倾城三十岁那年结成元丹，被妙相国国王封为大国师。
高处不胜寒，月倾城的位置，被至交好友公叔羊觊觎许久。终于，公叔羊用计毒死好友月倾城，然后取而代之，不仅成为了大国师，而且拘禁了雪依依，准备纳为小妾。
雪依依宁死不从，在丈夫死后，绝食而亡。
变故之中，年仅九岁的月孤寒被忠仆救出，但那仆人亦受了重伤，不久丧命。那之后，月孤寒变成了孤儿，游荡于山野之间，被人称为“野小子”。
杨凌听后，一阵唏嘘，道：“你要拜师，本道人必须查看你的资质，你来。＂说着，向少年招招手。
月孤寒走近了，杨凌手掌按住月孤寒额头。掌心一丝元气刚进入月孤寒体内，杨凌感觉手心一震，进入的元气都被弹出体外。杨凌“噫”了一声，生怕伤了他身子，便不敢再试，问：“你体内修炼的什么法术？”
月孤寒犹豫了片刻，道：“回仙师，我修炼的是‘天射诀’。”
听到“天射”二字，杨凌心头一跳，但神色如常，淡淡问：“天射诀，难道就它是你家传的功法？”
月孤寒点点头：“是，仙师若能助我报仇，我愿将天射诀交给师父。父亲从小就告诉我，天射诀修炼到了极致，不怕任何强大的敌人。”
杨凌笑道：“既然天射诀有如此威力，你只要慢慢修炼，总有报仇的一天，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月孤寒道：“天射诀修炼‘元力’，只有元力足够强大了，才能打通周身经络。但元力的修炼十分缓慢，父亲因为吃了一枚灵果才有当年成就。我若自己修炼，恐怕今生也无望报仇了。”
杨凌听得一呆，元力又是什么？
月孤寒似乎唯恐杨凌不收自己，又道：“仙师，我祖传的弓箭和射诀都埋在山上，仙师若要看，我这就取来。”
“天射诀”对杨凌有极大吸引力，杨凌就算此刻想展示“高人风范”也不能了，笑道：“好，本道人也想见识一下何为‘天射’。”
月孤寒应了一声，向另一个山腰飞奔而去，速度奇快。
杨凌等了一刻钟，月孤寒左手提着一张黑色大弓，右手拿了一方玉简返回。杨凌一见那弓，眼中异色一闪，心想：“此弓有古怪。”
月孤寒双手奉上大弓、玉简，道：“师父，此弓名‘贪狼’，是祖传宝弓。玉简也是祖上传下，一并交给师父。”很显然，这少年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交出祖传的宝贝。
杨凌拿过大弓，输入一丝元气，忽然就感觉大弓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疯狂吞吸元气。杨凌脸色一变，喝道：“摄！”头顶喷出一道黑光，魔头波旬瞬间把大弓摄入魔域。
金光一扫，包裹住了大弓，弓身之上黑烟腾起，片刻间，弓体便被炼化，露出里面的法阵。法阵一出现，问天童子叫道：“姑爷，此为‘贪狼法阵’，久已失传，小的也是第一次见。”
杨凌问：“贪狼阵什么来历？“
“此阵善于吞噬一切，化为本身力量。姑爷把此阵送给小的吧，小的又能领悟一种变化。”问天童子迫切地道。
杨凌一笑：“好。”金光一扫，从贪狼阵内抽出一团铿锵、坚韧的白色光气。
杨凌一见这光气，若有所思，喃喃道：“想必它就是元力吧，似乎与我体内的‘真力’有些相似啊！”
用金光抽出法阵中的元力，杨凌把贪狼阵丢给问天童子，随童子处理。
月孤寒忽然见宝弓不见了，明显一愣，但并不说什么。杨凌微一闭目，睁开眼后，叹息了一声：“月孤寒，此弓是害人的东西，你的祖先为什么把它当作宝贝？”
杨凌猜测，贪狼弓内的元力，八成是贪狼弓从历代月氏族人体内抽取的。杨凌甚至想到，若非此弓，月家祖上必然会出现不少能人，因此杨凌说它是害人的东西。
月孤寒疑惑地道：“月家祖下遗言，只要不断用元力喂养此弓，此弓总有一日会威力大增，恢复先祖时代的荣耀。”
杨凌似乎想到什么，沉吟了片刻，又拿过那块方玉研究。方玉之内储存了一套修炼功法，杨凌神识一扫，功法的内容立刻让杨凌心头狂跳。
“居然真是天射诀！”杨凌几乎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就在不久前，杨凌还向天一道尊询问了射日剑派与射日族的关系。射日剑派的射日诀，正是源自“天射诀”。
玉简内记录的功法，第一步正是积攒元力。通过玉简的描述，杨凌也终于知道何为“元力”了。
元力源自远古血脉，类似于真力，但品质弱于真力。元力的积攒过程，也是唤醒血脉的过程。虽然玉简内并未提起，但杨凌明白，当元力足够多时，可以借助元力打通周身玄窍。
另外，杨凌还发现玉简内的功法根本不适合普通人修炼。或者说，此功法与大罗真身诀一样，只适合太古真人修炼。而普通人由于玄窍闭塞，他们想要修炼此诀，必须先打通周身五千四百辅玄窍，这几乎不可能做到。
“怪不得月家人修炼不成，普通人修炼此诀，能够筑基就算不错了。”杨凌细细品读，月孤寒则静静站在一旁等待。
越是往后看，杨凌内心就越惊喜。天射诀在积攒元力之后，第二步就是把元力化为真力。而真力一旦产生，天射诀的威力就能显露出来。不过遗憾的是，此射诀只有半部，不是完全的天射诀。
玉简记载，天射诀分九重，第一重为炼元，第二重为缚神，第三重为锁形，此后六重分别是借势、附骨、缩天地、越古今、轮回之箭、混沌之箭。
全部九重功法，玉简只记录了前五重。
第144章 贪狼弓
杨凌迅速浏览一遍玉简，才知为何月孤寒能够“锁魂”了，是他强行修炼“缚神”的结果。“缚神”及以后的修炼，必须是太古真人之体。月孤寒虽然不满足条件，但也炼出点门道，有微弱的“锁魂”能力。
此外，“缚神”、“锁形”、“借势”、“附骨”，每一重都有玄妙的炼神之法，正适合此时的杨凌修炼，加速炼神速度。
略微沉吟，杨凌沉声问：“月孤寒，你可知玉简从何而来？”
杨凌发现，玉简的制作方法根本就是仙家手段，并非太古真人所为。这就说明，玉简是后人录制，不是传自太古时代。
月孤寒道：“师父原来知道，此玉简是一位仙师留下。”随后，月孤寒又讲了一段故事。
原来月氏家族上溯一百多代，有一位名为月良的月氏先人。月良年轻时遇到一位仙师，那位仙师前往射日族打听事情。月良帮助仙师找到一座古老的洞府。
从洞府之中，仙师找到一些“宝贝”，十分欢喜。当仙师临走之时，留给月良一张弓，说是宝弓。又留下玉简，说是按照玉简修炼，总有一天可以拉开宝弓，威力无边。
杨凌听完后，冷笑一声：“那位仙师真是歹毒心肠，你的祖先帮了他，他居然还设下如此毒计！”
月孤寒听得一怔，奇怪地问：“仙师，怎么是毒计？”
杨凌叹息一声：“你不知道人心险恶。那所谓的仙师一定是从古洞内得了全套的天射诀。只是这天射诀难以修炼，普通人学了也无用。于是那人留下一张弓，称是宝弓。只可惜此弓除了吸纳人的元力之外，别无它用。”
月孤寒面色一变：“那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也简单，你看。”杨凌摊开手掌，掌心多了一团白色光气。这光气，正是杨凌从贪狼弓内抽出，纯净的元力。
一见光气，月孤寒惊呼道：“是元力，好多元力！”
杨凌点点头：“这些元力是本道人从弓内抽取。本道人猜想，当初那人留下此弓，目的就是为了抽取月氏一族身上元力。只是此人或许另有际遇，终究没再回来。若非如此，你认为他会好心留下半部射诀？”
月孤寒切齿道：“可恶！”
杨凌道：“你应当庆幸，要不是那人当初准备此计策，你的先人恐怕早被他杀人灭口。”
月孤寒道：“那张弓在我月家传了两千多年，我也一直好奇，为什么从没有人修炼成功，原来都是被它害了！”
杨凌思忖片刻，道：“月孤寒，这部射诀对本道人也颇有用。本道人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你既然想拜师，我便收下你。”
月孤寒大喜，连忙又拜了三拜。
杨凌笑道：“你我先下山，让寨子里的人散了，待会为师有事与你讲。”
“是。”拜了师，月孤寒对杨凌恭敬了许多，唯命是从。
杨凌一拉月孤寒，月孤寒感觉脚下一晃，面前光影变幻，看清楚时，人已经到了山腰，面前就是大野寨的人。第一次感受“仙法”，月孤寒又兴奋又欢喜，心想：“日后我学了仙法，就能为父母报仇了！”
杨凌一出现，等候的众人大喜，那巫师连忙拜倒在地：“请问上仙，那蛇妖……”
杨凌笑道：“本道人已将大蛇斩杀。”
众人一听，顿时欢天喜地，朝杨凌又拜又谢。杨凌不愿浪费时间，一拉月孤寒，二人瞬间消失不见。数日之后，大野山下新建了一座庙宇，名为“菩提庙”。
庙宇内供奉一新神像，道人打扮，面如古月，颏下三缕长须，飘飘若仙，此像不是杨凌用千幻法袍变化的菩提道人是谁？庙宇建成之后，香火不断，前往拜祭的人越来越多，“菩提道人”的名字在人间渐渐响亮起来。
杨凌带月孤寒来到一座山峰，施展剑光开了座山洞。
山洞内，杨凌道：“徒儿，修仙之人必须要有好资质，好心性，否则一切都是妄谈。为师观你心诚志坚，资质上乘，这才收你为徒。你拜入我门，必须守本门规则……”
杨凌不厌其烦地把太易门规讲了一遍，月孤寒一一牢记。末了，杨凌道：“你的体质太弱，为师需花几日工夫，炼几味丹药帮你洗筋伐髓。”
接下来，杨凌传了月孤寒正统的炼血、炼气法门，又传了炼神之法。月孤寒果然好资质，很快就能领悟，在一旁打坐炼血。
杨凌命问天童子守洞，也开始炼制丹药。太易鼎内有不少丹药，金光存货也很多，轻易就凑齐了“小炼形丹”所需灵药，立刻开始炼制。
三日后，杨凌炼成九枚小炼形丹。小炼形丹为绝品灵丹，药力很强，以月孤寒的体质，本来不能服用。但杨凌用先天元气助他引导药力，控制药力缓慢释放，直至九枚小炼形丹全部用掉。
每服一枚小炼形丹，月孤寒的体质就强悍一些。而每一次，他毛孔中都会排出恶臭之物，直到第九次，这一现象才消失，说明月孤寒体内的杂质都已清除。
此刻，月孤寒的肌肤光滑如同婴儿，表面流转一层淡淡光华，轻轻一跳，就是十几丈高，力大无穷。自然，这些都是小炼形丹的妙效。
借小炼形丹之力帮月孤寒易筋炼骨之后，杨凌便从金光中摄出那团“元力”，笑道：“这些元力，是你月氏上百代先人积攒下的，今日用在你身上，也算物归原主。”
说完，杨凌把那团白光一下打入月孤寒体内。月孤寒感觉一股霸道绝伦的力量冲入体内，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力大元穷，有无限的精力。
杨凌同时用先天元气强行压制这股“元力”，然后慢慢放松。这一过程中，月孤寒渐渐适应了体内忽然多出的元力，并且与体内的微弱的元力合而为一。
当杨凌拿开手，叶孤寒体内已是元力澎湃。那元力不同于元气、血气，它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有种种奇妙。
雄厚的元力流转一周天，体内微弱的血气渐渐雄浑起来，瞬间结成血丹。
杨凌在一旁护法，时间流逝，月孤寒十分争气，结成血丹之后，只用十几天时间，血丹就完全化为元丹，进入炼气三重。
杨凌又费了一番工夫，细心指导修炼法门，转眼又是十几天。这段时间，月孤寒对于什么是修真总算了解了，即便日后没有杨凌指导，他也可自行修炼。要知杨凌当初修炼时，有饲魔真人的记，否则同样需要向别人讨教。
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月孤寒终于入门，此刻，他才知道修仙的奥妙，自己与父亲原来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也晓得了杨凌不是“仙人”，而是“真人”。
这一日，叶孤寒打通第三十个主玄窍，忽然道：“老师，孤寒要去报仇。”
杨凌笑道：“仇自然要报，公叔羊抢了你父亲的大国师官位，那你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杨凌早就打定主意，助他仇报了，此刻月孤寒一提，立刻就答应下来。
第145章 斩杀仇敌
金玉城是妙相国的都城，商贸繁荣，人烟稠密。金玉城虽无大国大城的气派，却小巧别致。此刻，金玉城繁华的街道上，多了一名游医。游医一身青袍，仙风道骨，身旁跟着一名眉清目秀，眼神冷漠的少年学徒。
少年生得俊美，但嘴唇薄而紧抿着，让人难生亲近之感。倒是那中年游医，满面笑意若春风，挑了一个红布招牌，上书：“祖传秘方，包治百病。”
自然，游医就是杨凌，学徒则是月孤寒，这一双师徒，终于来到了金玉城。
杨凌手中拿了一串铜铃，每走一步，必然吆喝一声：“祖传秘方，包治百病。”
不过对于“包治百病”的药，多数人都抱着敬谢不敏的态度，最多看上一眼，然后大步离开。杨凌走了半条街，居然没有一个生意上门。
眼看走到一家饭馆，杨凌笑道：“生意在饭馆，我们进去。”
师徒二人，大步走进饭馆，小二热情地过来招呼。杨凌点了两样素菜，二人坐到靠近入口的位置。
饭馆里人来人往，生意很好。杨凌的对面，坐有一名肥胖的中年人，正美美地饮酒吃菜，旁边有两人相陪，三人谈笑风生。
杨凌要的菜已摆至桌上，二人也不动筷，杨凌问：“徒弟，你追随为师多日，可懂得如何瞧病吗？”
月孤寒道：“徒儿虽然愚钝，但也知道瞧病有望、闻、问、切四法。”
杨凌问：“何为望？”
月孤寒道：“望，便是望气，观形，患疾之人，形容、气色，必然异于常人。”
周围的食客，听这对师徒一问一答，说起了医理，不由支起了耳朵当闲话听
杨凌又道：“你既然知道何为‘望’，当面望一望为师。”
月孤寒连忙道：“师父体魄强健，徒儿不望便知。倒是这饭馆内坐的人，有几个得了病。"；
“哦？何人得病？”杨凌问。
月孤寒一指那吃饭的胖子：“徒儿观此人面容晦暗，双目混沌，鼻喷浊气，精神委顿，又观他头顶精气涣散，从种种迹象可知，此人必然夜夜贪欢，有肾亏之兆。”
那胖子听人说自己，眼睛一瞪，看向杨凌师徒。
杨凌点点头：“不错，徒弟有眼力。此人肾精亏损过多，腰膝酥软，时有头晕乏力之感，若不及早进补，日后要留下病根。”
胖子一听要留下病根，心头就是一紧，听得更加入神。
月孤寒问：“师父，落下什么病根？”
“若轻了，此人一年之内患不举之症，进而食欲不振，体力渐衰，最终形体憔悴。若重了，此人必弯腰驼背，长卧病榻，见风流泪，忽有一日被牛头马面拘了去，一命呜呼。”
那胖子听得肥肉一抖，一下站起来，颤声道：“请仙师救我！”
胖子家财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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