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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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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压根不是人。
李青崖越想越不平,愤愤道:“他还是人么!?”
慕江陵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哈……哈哈……是吧……”
龙标县外有座无名山,无名山便是那伙水贼的老巢。
三人上山,隔着老远便望见一个挺大的匪寨。慕江陵刚指使应辰一脚踹开厚重的寨门,里面齐刷刷黑压压的跪下一片人。
水贼头子哭天抢地的扑上来,抱着慕江陵大腿死活不放手:“大侠,大侠你就放过我们吧!行行好,给条活路,我们已经改行捕鱼了!”
……开门的方式不对???
慕江陵:“不好意思走错了打扰了。”
李青崖淡定的上去用剑鞘抽了下水贼头子:“好好说话,再哭就让你做个光杆老大。”
水贼头子哭丧着脸:“大侠,你前几日上门来教训过之后,我们已经痛改前非,决心好好做人……”
慕江陵扶额:“你看清楚,谁前几日上门来过了?!”
水贼头子鼻涕眼泪的胡乱抹一通,瞪大眼睛瞅了瞅,迅速退到了人群后面,嚷嚷道:“诶、诶哟,不是前天的那个!小的们,上啊!把他们给老子打出去!”
一大群人呼啦站起来,吆喝几声,各自拿着武器轰隆隆就冲了上来。
慕江陵:“哟……”
李青崖轻轻一笑,长剑出鞘,随意迈了几步,蓝色身影宛如穿花蛱蝶般穿过乱哄哄的人群,衣袂翻飞却不沾他人身,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便听他在后面喝道:“把武器放下!”
众人回头,见水贼头子在雪亮剑刃下瑟瑟发抖,差一点就要人头落地,皆大惊失色。
慕江陵赞道:“你这身法,不管看多少次,还是颇为惊艳。”
李青崖收了剑,拖着水贼头子过来:“少夸了。你说,该如何处置他?”
慕江陵:“扒光了吊到城墙上去?”
李青崖:“这个不错。”
水贼头子吓得屁滚尿流:“饶命啊大侠!”
慕江陵蹲下来,对着水贼头子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问问问……但凡是知道的,绝不隐瞒!否则天打雷劈……”
“行了,安静些。”慕江陵打断了他的毒誓,“听说你们这有会仙术的?”
水贼头子:“那是、那是军师!可军师已经在前日被带走了!”
“哦?是你口中的那个大侠?”
“对对对,”水贼头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我们军师一见他,脸就绿了,说他是什么……什么……断情剑!”
“断情剑?!”慕江陵愣了一下,“你当真没听错?”
“没没没有……”
“他往哪去了?”
水贼头子快哭出来了:“我哪知道啊,大侠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饶过我……”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慕江陵站起来,拍拍手:“绑起来,丢到龙标县里去。没了军师,这个寨子也就是个普通的匪寨而已。”
李青崖利索的把人捆好,道:“天行道,断情剑段情?原来你不知道他在哪?”
“从我上青云台,落进无归渊后,就和其他人都失散了。但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慕江陵沉吟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那是前日的事,还追得上?”李青崖道,“其实我有点好奇,你这个天行道,究竟哪里吸引人了,断情剑、还有叶念念也被拐了进去,害得她师尊大发雷霆……”
慕江陵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听了他的话,心中忽然一悸:“叶念念?什么师尊?”
“你不知情?”李青崖惊讶,“不知情你就把她带进了天行道?”
慕江陵茫然的看他,电光火石间像是抓住了什么灵光,心脏咚咚狂跳起来,喉咙发紧,三魂六魄仿佛飞了一半,干涩道:“我不知情。你说。”
“因为某些规矩的原因,叶念念的身份,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仙门之中的人才会知晓。”李青崖看着面色苍白的慕江陵,眼中生出一丝同情,“叶念念,和我一样是亲传弟子。是不思阁仙主巫马悠的亲传弟子。”
五雷轰顶,莫过于此。
慕江陵踉跄着倒退,被这个事实震得肝肠寸断,回过神来一口牙已经咬出了血:“……叶念念她,是仙门的人?”
第49章 “美人儿!”
“你也别太在意,哪家的亲传弟子师父不是当宝贝来养的?谁会把首徒派出去做卧底?”李青崖如是说。
慕江陵默默看了眼任劳任怨拖着水贼头子的李青崖,觉得他说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所以,叶念念怎么会到你那去?以她的身份,入了天行道,就算真是去做卧底,也会给不思阁惹来不少麻烦。身为亲传弟子,叶念念不该想不到这点。”
“叶念念啊……天行道名声传开后,慕名而来的人不少,渐渐成了规模。”慕江陵回忆道,“接头的地方很多,也很杂。我是无所谓,但因为裴行身体不好,我和阿九便买了个冷清偏僻的小院子,打算长住。后来段情找上门来,说是被人缠上了,问能不能来我这避避……”
五更天的,别院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慕江陵哈欠连天的打开门,揉揉眼:“段哥?啊,是了,你来信上说近两日到,我给忘了。来得真早,天都没亮。你不是满世界跑忙着磨练剑意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
段情做贼似的回头朝身后看了看,神色紧张:“我们进去说话。”
“嗯?有人在追你吗?敢对你动手?”慕江陵捋起袖子,“谁?谁胆这么肥?段哥我替你解决他!”
“不是仇人。”段情推着他进了院子,砰的关上门,还上了栓,“是个姑娘。”
慕江陵挑挑眉,摸摸下巴,露出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容:“啧啧,桃花。不得了,段哥,真不得了。”
段情:“我只是受人委托,杀了只妖兽。哪知道她被那头妖兽堵在山洞里出不来,正巧救了她。”
慕江陵鼓掌:“英雄救美!好啊!”
“……”段情一手按上剑柄,“你看起来很开心?”
“没有没有,我只是……对段哥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屋子后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段情警惕道:“什么人?!”
“是阿九,阿九在捣药。”慕江陵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们这可是非常隐蔽的据点,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的。”
段情放松下来:“苏重九?问天祭之后你们走得匆忙,后来各奔东西更只有书信往来,我还没好好谢过他。”
“你上回不是寄来的几株稀罕草药,阿九说,有什么大病小病尽管找他,不用客气。”慕江陵带着段情绕过几个花藤架子,来到一方小小的药圃。药舍的门半开着,苏重九正在里面认真的捣药。
“你怎么也起的这样早……哟,稀客!”苏重九眼睛一亮,无视了慕江陵,冲段情点点头,“你寄来的草药我收到了。药性保存的好,年份也足,真是有心了。”
“不过举手之劳。”
“客气。哎,江陵,你看看人家段情。”苏重九白了慕江陵一眼,“话说得多舒心、多顺耳,你呢?除了挤兑我,还会干什么?”
“我挤兑你?”慕江陵指着自己的鼻子,瞪他,“一天到晚挤兑我的,不是你吗?”
苏重九边忙活边翻旧帐:“上次我在药舍里忙到三更半夜,吃你点东西,你还说我能吃?!有没有良心???”
慕江陵跳起来:“那是我给阿行准备的夜宵!被你吃了!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像话吗???”
苏重九:“我哪知道?也不多备一份。”
慕江陵:“我准备了两份!你吃了两份!!!”
段情:“……”
两人拌嘴正拌得不可开交,段情站在一旁想劝又插不进嘴,这时候虚掩的门轻轻开了。
“江陵……你们?”裴行刚睡醒,一手拢着件竹青外衣,里头露着素色的中衣,头发散落在肩上没来得及梳,头顶翘起几根呆毛,大约是没料到会有外人在,吃了一惊。
天刚泛起鱼肚白,浅淡的晨光从背后照过来,裴行那双漂亮的眼睛更是如浓墨落纸,深邃厚重,眼下那颗明艳的朱砂泪痣几乎要吸走人的全部心神。
段情看呆了,对慕江陵道:“你的……桃花?”
苏重九这会也看到了裴行,撇撇嘴:“你别瞎说,江陵又不是断袖。”
慕江陵心虚的咳嗽一声:“咳,对啊……”
段情陡然拔高了声音:“男的?!!!生得这样莫辨……”说完就惊觉自己太过失态,赶紧补救:“……不,我不是……”
话未说完,裴行已经掩了门,离开了。
“段兄,你完了。”苏重九同情道,“他生气了,而且可能会讨厌你一辈子。谁也不能和他乱开这种玩笑的。”
段情:“……”
后来慕江陵去给裴行送药,段情就蹲在门边思考该如何道歉。
屋内。
慕江陵:“趁热喝,我给你拿了蜜饯。早上你怎么穿这么点就溜出去?不怕病起来又躺个七八天。”
裴行:“我醒了,听见你们说话,就去看看。”
慕江陵:“这两日天气转凉,阿九说你不许出去,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要什么和我说就行,后天我替你去书市瞧瞧,带几本杂记回来。”
裴行喝完药,含着蜜饯,笑道:“你把天行道近来的闲杂记录给我取来吧,被你们这样好吃好喝养着不做事,多不好。”
慕江陵理直气壮:“美人儿就该好好养着才对!你本来就身体不好,上个月又累病了,可把阿九吓坏了。”
裴行无奈道:“是是……”
苏重九过来看见蹲在门口的段情,道:“你在听墙角?诶,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段情压根没听清苏重九又说了什么胡话,满脸震惊,“为什么慕江陵可以喊他美人儿???”
“哦。”苏重九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样子,“我忘记跟你说了,江陵不仅可以喊他美人儿,还可以亲亲摸摸抱抱……咳,没有亲亲,意思就是非常非常亲近。我偶尔去替他敷药,还得被他幽怨的看上半天。你就别想了,记得别太靠近他,他不喜欢,说不准会吃巴掌。”
“……”段情很小心的问道,“为什么?”
苏重九:“你是问为什么他不让人靠近,还是问为什么江陵可以这样做?”
段情:“我说……都有?”
苏重九摊手:“没事啊,反正两个都不方便回答。”
段情朝屋里看了眼——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大概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他很知趣的没有再继续探究,碰到裴行也是不着痕迹的避让开去,只是心里藏着掖着一个道歉,有些难受。
小院子里多了个人,自然也就更热闹些。
段情也发现慕江陵一个特别讨人喜爱的优点:会捣腾稀奇古怪的新奇小吃。
以往苏重九经常在药舍里不出来,裴行又不能乱吃,于是做出来的东西没人收拾,也没人夸奖,慕江陵总归有些寂寞惆怅。这下好了,段情来了,吃食做坏了有人吃掉,做好了有人捧场,他简直不能更满意。
这样平静的日子,在半个月后,被打破了。
那天段情在墙根端了个板凳,坐在那里吃慕江陵给他的瓜子,顺便研究怎么才能把瓜子磕得更完整,突然有什么从墙头上掉了进来。
段情豁然起身,拔剑,然后定睛一瞧,掉头就跑。
“本姑娘可算找到你了!!!”叶念念拍拍衣服上的瓜子壳,跺脚道,“你跑什么!段情!”
段情落荒而逃,几乎是一路轻功找到了慕江陵,惊慌失措道:“你们这有密室吗?!”
慕江陵:“啊?没有。”
段情:“隐蔽据点没有密室?!!!”
慕江陵:“是啊,没有啊,干什么,瓜子吃完了?好吃吗?咸了还是淡了?”
接着便听见有人娇喝道:“段情你跑什么!本姑娘只想和你道个谢,可给你灵丹妙药你不要,给你稀世宝器你也不要,给你当个保镖你还不要!本姑娘就这样惹你嫌弃?!”
慕江陵探头一瞧,乐了:“哟,桃花来啦?”
段情头疼万分:“大喊大叫吵吵嚷嚷的,这分明是朵喇叭花。”
“那也是花。人姑娘长得挺好看的,你就从了吧。”慕江陵真心实意的劝道,“对了,她为什么说给你当保镖啊?连只妖兽都杀不掉,你保护她还差不多。”
段情恹恹道:“她修为不比我差。被妖兽困在洞里,只是因为那妖兽太丑了,吓到她了。”
慕江陵:“……”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元宵节快乐!
第50章 颜值即正义
段情被折腾得没法子,只得搬出慕江陵做挡箭牌:“叶姑娘,我只是暂居在此,你若想留下来,得经过这间主人的同意。”
话一出口,叶念念便朝慕江陵看来了,黛眉轻蹙,目光哀哀——慕江陵正了正色,丢下手里的铁勺,假装犹豫不决,暗地传音给段情:“段哥,这姑娘什么来历?”
段情传音回去:“我也不甚清楚,但出手阔绰,应该颇有来路。你还是谨慎些为好。”
“咳咳,这位——叶姑娘,我这院子不大,一来住不下太多人,二来你一介女子,我们这都是男人,传出去恐怕有损姑娘闺誉。若执意要留下……不太好吧?”
慕江陵装模作样起来还是很有一套的。段情悄悄在背后给他竖拇指,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叶念念大概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说住下来,一个姑娘家,脸皮总是薄些的。
“一介女子?”叶念念不屑的嗤了声,从背后拔出把细长秀气的剑,剑一入手,那有些柔弱的身段竟然凌厉起来,“女子又如何?本姑娘与你切磋一把,点到为止。若我输了,即刻便走,如何?”
慕江陵面上冷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姑娘误会了……”内心疯狂传音段情:“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接还是不接?该打赢还是打输?段哥你快说话!!!”
段情传音:“说实话,你可能打不过她……”
慕江陵:“?!”
他觉得自己被段情拉上了贼船。
“这……叶姑娘……”
“打不打?婆婆妈妈算什么男人?”
“叶姑娘,你可知晓我这是什么地方?”慕江陵真的无奈了,“什么也不知道就敢闯进来,真是大胆。”
叶念念道:“莫非是龙潭虎穴?”
慕江陵好心好意道:“叶姑娘,你出门右转,沿着街走到底,有家酒肆,你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
叶念念疑惑的眨眨眼,收了剑,按他指的方向去了。
不出一刻钟,她跑回来,脸蛋红通通,兴奋道:“天行道?那个把青云台弄得焦头烂额的天行道?!我能加入吗?”
慕江陵:“???”
酒肆的接头伙计究竟和这丫头说了什么?难道没有告诉叶念念,只要自己打个哨,屋顶地窖小街暗巷窜出的家伙一人一个眼神就能把她活活吓死?
“叶姑娘,就算天行道收人,我这也是不收的。况且你来历不明……”
“我从衢州来,乃信安叶氏嫡女,排行第三。”叶念念道,“我是偷跑出来的。你可以去查,叶氏是不是丢了个三小姐,那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奶娘说,我出生那日天有异象,根骨奇佳,因此被寄予厚望,自出生起就不曾允许出过家门,被逼着潜心修炼。后来我找着机会,就偷偷跑出来了。”
慕江陵、段情:“……”
叶念念捧着心口,眼泪汪汪道:“他们想把我嫁给某个仙门的外门弟子攀亲,我不乐意。那弟子嚣张跋扈,还放言,说等我嫁了后走着瞧,我觉得没有好果子吃,就跑了。”
遭仙门弟子欺压——这倒也符合天行道帮人的条件。
慕江陵试探道:“段哥,要不……留下她?”
段情传音:“你这隐蔽据点,来一个收一个?”
慕江陵龇牙:“那你走吧,我这不收你。”
段情:“……这姑娘挺能打的,不错。”
叶念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第一天,段情就严肃告诫她,不要随意接近裴行。
叶念念:“为什么?”
段情:“他会不高兴的。”
叶念念:“哦。”
段情:“也不能随便拿东西给他吃,要问过苏重九。裴行身体不好,胡乱吃容易病。”
叶念念:“哦。”
段情:“还有天冷的时候,不要带一身寒气靠近他,记得去火盆边烤烤。”
叶念念:“……”
见他还有滔滔不绝的趋势,叶念念打断道:“他是谁?你怎么对他这样上心?”
段情愣了愣。总不能说,因为头一天见到裴行的时候,自己口无遮拦把人得罪了,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道歉,就不自觉的在他身上多留了几分心。
不过扪心自问,若非他容貌过于出众,仅凭一点愧疚,自己会在意到这种地步吗?大约是不会的。
他听苏重九隐晦的提起过裴行的身世,虽然不知具体,却也知道裴行因为这副容貌吃了不少苦头。那自己这般想法,好像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段情垂了眸子,掩去了茫然,不小心把一块新做出来的点心捏碎了,沾了一手的粉末。他心不在焉的搓搓手指,道:“过会吃晚饭的时候,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天色将晚,慕江陵把菜端上桌,准备去药舍喊苏重九吃饭。他对段情道:“你去喊阿行来吃饭吧。”
“嗯。嗯?我……”等段情反应过来,慕江陵已经去药舍了,叶念念拘谨的坐在凳子上,看他。
段情叹了口气,道:“你坐在这,我很快回来。”
叶念念乖巧的应了声,继续规规矩矩的坐着,拿指尖搓捻着衣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筷子。
段情在裴行的屋子前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吧。”
裴行正低头写什么,纸上几行端端正正的字迹。有些小,有些弱气,却极为方正,令人无端想起石头缝里顽强生长出来的细瘦杂草。
“吃饭了?我还有些没写完……”没听见慕江陵咋咋呼呼的声音,裴行诧异的回过头,险些落了手中的笔,“段情?”
“我、我来喊你吃饭。”段情怕夜风吹进来,随手给带上了门。门哐当关上后,不甚宽敞的屋子里,突然气氛尴尬起来。
裴行先缓过神,低头写字去,有些疏离道:“还请稍等。”
“那个,我那天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段情在门口踌躇了会,咬咬牙,豁出去了,“我只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
裴行搁下笔,抬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段情被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一瞧,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边。他烦躁的挠挠头,觉得苏重九教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道歉、解释一句也说不出口。少顷,他深吸了口气,决定用自己一贯的方式来。
“对不起。”段情道,“那天是我说错话了。”
“哦?没有了?”裴行等了等,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揉揉腿站起身,“刚才你不是想解释什么?”
“没有了。错就是错了。对不起。”
裴行取过外衣披在身上。分明已经是仲春,他却不得不穿的又厚又重,哪怕仅仅是走过去吃个晚饭。
裴行经过他身边,停住,道:“一块走吧。”
两人挨得很近。
段情磕磕巴巴道:“你不是、不是……”
裴行了然道:“阿九和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神神秘秘卖弄关子,说除了江陵谁都不能近我三尺?”
段情点头:“确实是这么说的。”
裴行:“他胡说的。”
段情:“???”
“半年前是这样的。”夜风吹来,几缕短短的发丝拂过睫毛,裴行眨了眨眼睛,轻轻笑起来,“断情剑,师从剑谷,七年前奉师命下山,入世磨炼剑意。侠肝义胆,说一不二,独来独往,刚正过甚。在问天祭前……”
一通数下来,差点没把他祖宗十八代给扒出来。段情汗涔涔的:“你怎么知晓的这样详细?”
“这间小院子,不是谁来都能住的。”裴行淡淡道,又拢起袖子,歪头笑道,“虽然有言道过刚易折,但我觉得你还不错。”
饭厅的门就在眼前了。
裴行推门进去,段情心里才回过味来。
能不能留在这,最后拍板的人竟是裴行。也是,按慕江陵那性格,看谁顺眼了都恨不得上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也亏得他没看走眼过,不然哪天被人暗地里捅刀子都不知道。
令段情颇感意外的是,叶念念最终也留了下来。
倒不是说叶念念的来历有什么问题,这姑娘吧,有些粗枝大叶。捡了只窝里掉下来的雏鸟,一路大呼小叫冲进来,带进来一股凉飕飕的风,当时裴行就咳嗽了两声,把苏重九给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然后她满怀歉意去裴行的屋子的时候,带了束花。这个小院子里,除了药圃,是没有花的。因为裴行花粉过敏。所有人都忘了告诉她这事,再说,谁会特地去城外采花回来想摆在屋子里???
鸡飞狗跳的闹腾了好几日。叶念念也委屈的不行,她被段情凶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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