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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天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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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知道他一直想要我这样的翅膀,即使只有两只也好,即使颜色难看一点也好。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这原始的愿望究竟来自哪里。
我们这样僵持了很久,最后我把飞行速度加快了以往的一倍才让他终于咬牙切齿地掉了下去。他松手的一瞬间,嘴里喊道:“喂,鸟人,这天气是我控制的,你有意见也没用,知道吗?!”
我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我要早知道是他干的,我早就一脚把他踹下去了。但此刻我仅是望了跌坐在雪地里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一眼,便加速往前飞不再管他。
我是应该去生命树那儿看看了,顺便查阅一些出生记录。在那之后,我才能决定回去第七天后要不要去找上帝。
“嘿,你还会回来吗?”该隐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我没有理他。
“喂!如果我保证你的树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你还会回来吗?”
我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但我还是没有停下。
“你这个鸟人,我都退让了那么多,你竟然还不理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教训你的!”
这次我终于笑出了声音。我那时候觉得,这孩子其实蛮可爱的。
只是后来上帝跟我说了我猜想的那些事后,我一直对他不好,至少该隐是这么觉得的。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针对他,米迦勒就经常说我虚伪,因为我从来不把真实的情绪写在脸上。
米迦勒是我的好朋友,他当然摸得清我。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比如说该隐,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作者:哇~~如果觉得写的还行的话,帮忙推荐一下啦~~敬礼!
第六十一章
言归正传,自那次见面以后,我也就没打算再见该隐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必要因为他几句逗笑我的话又飞到除了花痴就是白痴的第一天去。
时间于我过得很快,一年也就那么一晃而过,而一年前的事情,我也完全记不清了。
但时隔短短一年后的某一天我终于不得不又下到那我几万年才会去几分钟的第一天去了。听说我那棵可怜的生命之树快要油尽灯枯了,原因似乎是天气冷得过分,雪在它头顶下了一年。向我抱怨不孕不育或者流产小产的天使夫妇越来越多,所以我得下去,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把那棵该死的树修好。修不好的话我就只能把他弄到除了第一天和第七天以外的任一天中,让那些发疯地想要孩子的天使们轮流供奉着。
靠,我现在觉得我那时候担当的角色简直就是妇产科主任。
幸运的是,我知道那棵树生病的原因。不幸的是,我也知道那很棘手。很显然,原因与一年前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故意的。
该隐那小孩的事除了上帝我没跟任何人提起,包括那个超爱八卦的米迦勒。因为我知道他前一秒答应我誓死也不泄露,下一秒整个天界就会在谈论该隐的银发紫眸了。
我那时候是有点傻吧,不然我怎么会想到先去找亚当的?难道中国那句“养不教父之过”就是我说出来的?
我想先去伊甸园,中间当然不会那么顺利,我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一天。后来我察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天上突然开始飘雪。理所当然,我停了下来,迷茫地看着漫天的白雪,直到我被一声带着恶作剧和刻意掩藏的惊喜的叫声打断,“这不是那个爱发呆的鸟人吗?”
我看到该隐歪着嘴角双手交叠在胸前双脚摆出一个很随意的姿势看着我笑,我注意到他手上戴了一双毛绒绒的手套,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几乎到屁股下面了。我浅笑:“又见面了,”我指指他一身的装束,“不要假装见到我很意外。”
该隐歪过去的嘴角放了回去,但仍旧死不承认:“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收到通知,怎么知道你要来。”
我走到他面前抓抓他毛绒绒的手套,“孩子,在大人面前撒谎需要勇气,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小看他们的智商。”
该隐嘟着嘴,两个肉嘟嘟的脸颊鼓了起来,朝一边偏过头去,“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故意在你来的时候下雪,你拿我怎么样?哼!”
我把他的脑袋拧过来,“你不是在我来的时候故意下雪,是在我上次走了之后就一直下雪。”
该隐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沾满了轻盈的雪花,一动就掉一大片,扑簌簌的。他显然一点不带心虚的,连脸都没有红一下,“上次我说了如果我保证你的树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你就要回来。”
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是问句吧,你回不回来?
该隐大大地笑了一个,“但是你没有,所以那棵树头上的云还是归我管啦。”
哇,天底下有这种歪脖子道理吗?一般人听到他这么说肯定都气炸了,但我是拉斐尔,宇宙闻名的好脾气,所以我忍着。
“是这样啊,就算是这样吧……可是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么做算不算食言?”
该隐说:“靠,都一年了。”
我说:“才一年。”
该隐说:“才一年啊~~~哇,亚当那白痴都娶了老婆生了娃,那女人跟他过腻了都跑了。才一年!”
我着实愣了一下,然后说:“嗯,这么短时间做了这么多事,人类可能真的不像我想象那么一无是处。”
“你……”该隐跳着脚蹦来蹦去,就是说不出一个字。这天气确实太冷了吧?
我也不想跟他多纠缠下去,“那个谁,带我去伊甸园。”
“什么什么?”该隐用毛绒绒的指尖指着我说:“你叫谁呢?”
我说:“这里还有第三个生物实体吗?”
该隐阴沉沉地说:“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抖开翅膀,扇了两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冻住了,“随便吧。”
“你太过分了。”该隐忽然垂了头,声音放得很低。
我用翅膀把自己裹住好暖和一点,低眼看到该隐银色的头顶,皱了皱眉,“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不是正好扯平么,对吧。”
该隐的声音里透着股低落,他抬起眼睛看着我,紫光透亮跳动,如同一团燃烧的紫焰。“我知道你叫什么,拉斐尔。”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分了,但我考虑再三还是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别太在意。”
该隐咬了咬嘴唇,“虽然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希望别人会记住它。”
我转移话题,“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为什么?”
该隐完全不甩我:“既然你不记得,我就更讨厌它了……如果是你帮我取名字,那肯定能记得住了吧。”
“呃……”我意识到自己在往麻烦坑里跳,“其实我不是特别擅长取名字……”
该隐走到我面前,个头已经到了我的脖子,他伸手摸摸我金光闪闪的羽翼,说:“大人,在孩子面前撒谎需要勇气,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小看他们的智商。”
我无言了。
该隐继续在我的羽毛上抓啊抓,“别告诉我几乎帮天界一半孩子取名字的那个风天使——不叫拉斐尔。”
那些天使父母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我从任何角落揪出来让我赐名祝福,我脑子里立刻闪现出那些刚出生的还没来得及清洗全身黏答答的婴儿,甚至忘了打掉该隐侵犯我的手。
“嗯……”我看着他充满得逞的快意的紫色眼睛,微笑道:“不如就叫该隐吧?”
该隐眼里的火焰硬生生地被冰块冻结,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你的破树死定了。”
我拿起他几乎要拔下我羽毛的手扔回去,依旧保持清爽的微笑,“噢,”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半天,最后停在他的头发上:“你头发的颜色很特殊,当然,也很漂亮很抢眼——”
该隐抖着腿看着我。
我说:“银色,silver,就叫希尔弗吧。”
回忆和梦不一样,梦只是稍纵即逝的幻想,而回忆却是真实地发生过的。但回忆有时就如同虚幻的梦,睁眼的时候,也就破了。
“好久不见,该隐。”我从穹顶上往下俯视该隐,记起他小时候的样子。
“……是啊。”该隐抬头看着我,头比那时候仰得更高。“拉斐尔……我宁愿你叫我希尔弗。”
我缓缓地扇动着沉重的翅膀往下飞去,声音清渺平淡,“嗯……你还记得那个名字么,我都已经忘了几千年了,该隐。”
第六十二章
该隐静静地站着,直到我落到地上,才说:“啊,是吗。”
我款步走到该隐面前,微笑着说:“你看起来一点也没变。”
该隐回答:“你也是。”
我说:“咱们也几千年没碰面了,是不是应该出去喝一杯?”
该隐的眼神有些涣散,但他的表情还是优雅镇定,“嗯……”他用雪白的手套一片一片拨掉落在衣领上的红色花瓣,“拉斐尔,关于你回天界的事情……”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看我,而我则盯着他的白手套看了很久。
这个习惯他还依旧保持着,不是他喜欢戴手套,而是我喜欢雪,而下雪的时候会很冷。
我闭了闭眼睛,不再看他的雪白的双手,有些问题也吞了回去,比如:你把我带回这里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还回我的天使之身,为什么现在才肯让我回天界。
我继续听他说道:“你的圣剑在加百列那里,等拿回来,我再给你初拥。”他说:“……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自己去拿就好,她在哪?”
该隐说:“在魔党,我跟你一起去。”
我抬了抬眼睛,说:“不必。”
该隐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了,我耸耸肩,抖开翅膀,“谢谢,但是我的法力已经恢复了。”
该隐看着我,不置可否,但我知道他根本没改变主意。
“看,该隐。”我微笑着说道:“几千年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我不一样。”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我依旧平静,“你也不应该在乎时间的,你知道自己现在拥有无尽的生命。”
该隐看着我,眼神让我想起了那时候他和我的关于“一年”这个问题的争论,他说:“拉斐尔,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我沉默了。的确,这几千年来,我辗转人间,受尽轮回之苦。但除了这一世,前面的我已经全都记不起来了。
“其实……”我摘下额前的十字架,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半晌,缓缓对该隐开口说:“这几千年,是我度过的最开心的日子。”
该隐看着我,紫眸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我摊开掌心里的十字架,递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看,我记不起以前的任何东西。包括我的圣剑,我的十字架,这两样似乎是可以让我重回天界的圣物……”我轻轻地抚摸十字架银光流溢的光滑外表,然后抬起手够到了该隐银色的头顶,揉了一下,“包括你,该隐。”
该隐的紫眸里像是升腾起了一把火焰,又瞬间被闪烁的细流浇灭,生生息息来来回回。
我收回手,再次微笑说:“能忘记千年前的一切,真的很幸福。你明白吗,希尔弗。”
该隐一直看着我,看着我平静地收起翅膀,看着我若无其事地张开嘴唇喊出“希尔弗”这三个字。
“不要帮我,我会自己回去。”我背转过身,背对着该隐,“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那么快回到从前。”
“拉斐尔。”就在我要走出门口的一霎那,该隐突然喊住了我,“真的幸福么?”
“嗯……”我背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不用见到你的时候真的很幸福。”
我本该在说完这些后立刻离开,但我竟然挪不动脚步,我的肩膀忍不住想颤抖,我只能等这些累赘的情绪过去。
而该隐又再一次让我坚忍的决心差点崩溃,他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拉斐尔。”
“无论你多么讨厌我,你都不会说出来。你没有情绪,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因为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都从来不做回应。我所做的事情,都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我从没对你说过,但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事,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为了让你看我清楚一点。但你没有,不论是我杀了亚伯,还是我玷污了你的天使之血。”
“你别说了。”
“你什么都不在乎对吗?我以为你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但是你现在变了,你说你不想见到我。”
“该隐,住口。”
“拉斐尔,你说什么也好。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而已——”
“我说了住口!”
“我爱你。”
我用力地喘着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当作没听到,你不要再提。”
“我爱了你几千年,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该隐。
“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但是你知道吗——对,我早该跟你说清楚的,”我用力地吸气,就像是在做生命中最后一次呼吸,“我一直不忍心对你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厌恶你。”
“后来的事我也不想再去提,我在人间逗留了几千年,学到的最有用处的事情就是坦白我的情绪。这样确实很好,我现在发现我以前有多么愚蠢。看,对每个人都微笑,尽管很多人让我觉得恶心。我记得加百列老是穿些让人倒胃口的衣服,但我每次都说她很美,现在想想觉得能面不改色撒谎真是太不可思议。还有米迦勒那把佩剑,他总说那是世上最美的剑,我从来不反驳。好了,我过些时间见到他,一定要跟他说我讨厌死了那种红得像血的颜色。还有亚当那个白痴,哦,你父亲,我每次看到他光着身体毫不羞愧的样子,其实都很反胃。好了,现在的人类终于不像他,他们都知道穿着衣服了。至于……”
“我明白了,拉斐尔。”该隐打断我的喋喋不休,“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以后可以少出现在我面前吗?谢谢。”
该隐说:“我知道了。”
然后我走了出去,我走得飞快。我明白该隐的平静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他太在乎。
而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他,我不想看见他眼里支离破碎的感情,我不想看到他假装没事的样子。
再也不想看到了。
我说了,我讨厌他,讨厌到极点了。
第六十三章
自鸿蒙始,天地开;清者上升而为天,浊者沉淀而为地。地有九层,俗称九重地狱;而天有七层,从第一天到第七天依次向上排列,其中第七天为最高天。不知从何时起,万能的神就已经统领天地,万物皆是上帝所创,包括叛变成为地狱之君的魔王路西法。
第七天有圣殿,神居于此。此外,还有七大天使守护不离左右。这七大天使是分管智,座,主,能,力,权,谋七个天使阶级的天使长,包括泰瑞尔,拉结尔,拉贵尔,风之天使拉斐尔,雷之天使乌列,火之天使梅丹佐,以及水之天使加百列。
说起加百列,她是七大天使中唯一的女性天使,所以在一大堆臭男人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小鸟依人,楚楚动人,娇俏可人了。在世人面前她是以一种温和柔顺,纯洁善良的形象出现的。只有与她亲近的天使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我和加百列的关系很复杂,但肯定是属于亲近一类的。所以,我很不幸地知道她的真面目。有些事情难以启齿,并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而是说出来我会很没面子。我说过她的内心和她的表象截然不同,也就是说,她实际上很男性化。……很强悍。
一开始,她和我兄弟相称,我很委婉地拒绝了。结果是她绷着脸一个月没有和我说话,正当我想跑去跟她说称兄道弟虽然很粗鲁但也OK时,她面无表情地在创世日那天当着所有大天使,小天使,智天使,力天使,能天使……还有上帝的面喊了我一句姐妹。
我经久不衰的笑容有史以来第一次垮掉了。
事后加百列叉着腰扭着屁股对我说:我错了,你温柔得跟娘们似的,我真不该叫你兄弟。从此以后,我们成了关系特铁的朋友,或者用加百列的话来说是好姐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加百列再不回嘴。
托加百列的福,我的形象从此更加“温柔”了,米迦勒经常兴高采烈地挖苦我:我和你相处了亿万年,竟然没发现你是女的,哈哈。
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个女的,哈哈。
后来加百列真把我当女的了,她喜欢自己做衣服,然后拿给我看,看她的表情恨不得也给我穿上。我当然不能两样都拒绝,所以我宁愿选择欣赏而不是亲身体验。但她所有的衣服都是蓝色的,所以当她问我这件新衣服是不是好看时,我通常会迷惑她换了衣服吗?但我还是使劲点头,露出惊艳的笑容:哇,加百列你品位又提高了。
这显然很受用,从她脸上陶醉得飘飘然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时候她的聪明狡黠完全派不上用场,无论我把那句话重复使用多少遍,她从来不会发觉。
加百列本是个很理性的女人,她从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一切来得毫无预兆,就像我从来不期望她会换一种衣服的颜色。
这不可能,这是我事后的念头;而在事情发生前,我连这种可能性的可能性都没有考虑到过。
完全就是意外。
我还记得那天,加百列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裙,头戴着粉白的玫瑰花环。一切都和平时一样,直到我突然从第七天往下坠落,加百列也依旧端庄地向我一步步走来。我闭上了眼睛,风从耳边呼呼吹过,我越落越快,撞碎云层,笔直下落。
我的脖子上有两个血洞,一开始只是有一些乳白色近乎透明的天使血液流出来,但后来逐渐染上粉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变成鲜红色,离开我的身体,滴落我的黄金六翼,将它们染得血红。
我的心却平静,我知道什么在等着我,我也知道一切都将过去。我并不害怕。可是突然,我听到遥远的云层里传来清朗的嗓音。
“拉斐尔!”我的嘴唇几乎立刻褪色。
我拨开额前的蓝色长发,睁开双眼看到加百列湛蓝的百褶裙摆,它迎风怒舞,脆弱得仿佛即刻就要破裂。
巨大的六翼伸展开,遮蔽我头上的天日。金色的卷发散落腰间,立刻被狂风吹得四散飞舞。
我愕然张着嘴,想问她为什么那么不在意仪表,想问她干什么跟下来。
加百列的面容渐渐清晰,我看见她满脸怒容,两条细长秀丽的眉毛几乎绞在一起。她的喊声惊天动地:拉斐尔,你死哪儿去!
我忍不住笑了,最后看了她一眼,收起了身后张开但扇不动的翅膀。于是我加速下坠,速度奇快。加百列怒瞪着双眼的样子渐渐看不到,但我可以想象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加百列六根翅膀竟然飞不过个不用翅膀的。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飞回去,毕竟她从不做徒劳的事,而且她知道像我和她这样的大天使,除了死什么都算不上奢侈。
但我错了,我震惊地看到加百列紧抿着唇角向下俯冲,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我被该隐接在怀里,而加百列随后而到,没过一秒就被该隐制服,弄晕在地。
我并不惊愕该隐的力量,只是担心加百列。我没有资格跟该隐谈条件,但我还是求他放加百列走。
幸运的是该隐答应了,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我露出微笑,该隐带走被诅咒的我,留下昏迷的加百列。
我对千年后该隐先我醒来几百年之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不会惊叹。从该隐口中得知加百列在魔党,我表面虽装作平静,但心里已经在担心。加百列究竟在干什么?
现在我力量恢复,要带回加百列,拿回我不知为什么到她手上的圣剑,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血族的所有人,除去该隐,都不够我秒杀的。
恢复力量的感觉真好,尽管这意味着不久后我就要回归天界漫长沉寂的时间长河中去,成为一部撰写好的历史被人类永恒传诵。
我依稀记得我在密党皇宫见过加百列一面,尽管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去血祭盛典的宴会,为何会喝醉,为何会难过,但我知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加百列在弹她最拿手的竖琴,惊艳全场。
这让我想起了在第七天的圣浮里亚,撒拉弗宫殿的广场中央。高耸入天际的罗马柱,水流从柱顶飞泻直下,溅起细小密集的水花,折射出七彩的光斑,缓缓形成一条条虚幻轻灵的彩虹带。加百列身着淡蓝轻纱,湛蓝的双眼和服装交相辉映,金色的卷发垂落双肩,头发飘动间宛如碎金的波浪。
她赤着脚走路,一路留下清丽的芬芳,无数天使为之倾倒,惊艳之光震撼人心。雪白的鸽群从广场一端飞舞起来,穿过斑斓的彩虹和水帘,带着晶莹透亮的水珠盘旋于加百列的头顶,她和鸽群一起旋转,带出一串清脆纯洁的笑声。
我曾经在广场边同其他天使一起看着她,嘴角边挂着不自觉的浅笑。而我不确定,现在的她是否依旧能如千年前在广场上一般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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