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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马甲太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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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诡异的气质与修真界众人相差非常大,他确定没有见魔尊,可怎么又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明迹凝起神,就见身下整棵树木的叶子全部在一瞬间脱离了枝干,柔软叶片变得坚硬似铁,极快地朝他射来。
“咔——”
叶片在明迹身前齐刷刷停下,再不得前进一步,随后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揉碎,化为粉末缓缓飘落。
待尘埃散去,明迹再看魔尊,发现魔尊已经从树枝上坐起,眼睛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再贸然出手,魔尊懒懒开口道:“仙君方才在做什么,莫不是在偷看本尊睡觉?”
明迹一愣,思索片刻,发现自己真的盯着躺着的魔尊看了好一会。
他竟在不知不觉间做出了如此失礼的事情吗?
“抱歉,我并非有意。”明迹诚恳道歉道:“只是看着你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明迹希望魔尊能解答他心中疑惑,却不想魔尊薄唇上挑,扯出一抹笑来:“……熟悉?呵,这搭讪方式怕是已经过时了几千年,看来仙君真是被本尊迷晕了头,什么话都能说出。只可惜仙君不在魔界,怕是没有这个机会和本尊一度春风了。”
谁要和一个大魔头一度春风?这搭讪方式又哪里过时,明明还新潮得很,年轻人最喜欢了。
不对,他又没有在搭讪魔头!
明迹瞪了魔尊一眼,魔尊脸上笑容扩大了些,隐约可见两颗尖尖的虎牙:“也不一定,待本尊战完所有修者,一统两界,说不定会给仙君一个机会呢。仙君,到时候你可得打扮得好看些啊,还是这个样子可不行。”
明迹不是傻子,哪里还听不出这魔头在激怒他。这种程度的调侃放在朋友身上或许称得上玩笑,放在敌对双方身上便是极具侮辱的挑衅,若是换个脾气暴躁的修士来,这时候怕是已经冲上去跟魔尊决一死战了。
明迹向来脾气不错,他倒是没有被魔尊激怒,只觉得这魔头说话实在轻浮。
皱起眉伸出右手,一把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剑出现在手中。
不管他为何觉得魔尊似曾相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魔尊,将其赶回魔界。
握紧手中剑,明迹心情凝重。
一个修士的修为如果比另一个修士高出一个境界,那么可以看透那个人的实力,他如今看不透魔尊实力,说明他并不比魔尊强很多,甚至还有可能低于魔尊,是以他得小心应对。
“呵。”魔尊轻笑一声,跃至半空与明迹持平,从丹田内抽出自己的剑。
剑身漆黑,浓浓血煞之气从剑身上传出,也不知是沾染了多少鲜血,才能变成现在这样。
“你倒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要有趣得多,”魔尊道:“本尊便不重伤你了,只打到昏迷不醒,再扔出这里,你看如何?”
“狂妄。”明迹轻喝一声,手中剑光由青色转为雪色,无边寒意从剑中散发出来。
此剑名为四季,剑如其名,分为春夏秋冬四种形态,其中最具杀伤力的便是冬季形态。
察觉到明迹的战意,剑身发出一声清越低吟,兴奋得微微颤抖。
不知多少年了,自从明迹成为青元大陆第一人,它就一直被明迹保持在温和的春之形态中,哪怕是面对来找明迹切磋的众人,也没有改变过形态。想来也是,来找明迹切磋的,都是实力不如他的好友,哪会让明迹显露出真正的战意。
明迹指尖轻抚过剑身,剑身越发雪亮,其中寒意蔓延,让山上泥土都结了冰。
“哼,花架子,有何用?”魔尊嘲讽一句,不再多言,提起手中剑欺身而上。
“当——”
一黑一白两把剑相撞,带着巨大的灵力冲击,轰的一声炸平了无极峰。
大乘期的强者过招,速度之快甚至无法用肉眼看清。两人过了数百招,明迹逐渐看透了魔尊的剑招。
魔尊招式并不属于密不透风型,相反,还有不少破绽。只是这些破绽都非常巧妙,若要利用这些破绽攻击魔尊,他也必定会露出破绽,被魔尊所攻击。
魔界条件艰苦,魔界众人天赋也和青元大陆的修者不同,他们身体强健,哪怕是受伤后也会极快愈合。
魔尊的意图那是相当明显了。
明迹沉下脸色,毫不犹豫,一剑刺出攻向魔尊露出的破绽处。刹那间他听到一声轻笑,那把散发着浓浓血煞之气的黑剑同时砍向了他的右臂。
“唰——”
利剑割破衣服之声响起,四季剑割开了对面人腰腹衣物,冰冷剑锋在魔尊身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痕凝结成霜,寒霜从伤口处向外蔓延,蔓延进了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而魔尊砍来的一剑停在明迹臂上一寸,被一片火红羽毛轻轻挡住。
这羽毛承受了魔尊一击后,化为点点光斑,消失在天地间。
魔尊迅速改变剑招防守,一改之前诸多漏洞的进攻方式,变得密不透风起来。
明迹听他声音冷硬道:“这些东西,你还有多少?”
“挺多。”明迹实话实说。
魔尊冷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青元大陆果然资源丰富,什么样的宝贝都有,不像我们魔界,要什么没什么,本尊作为一界之主,拥有的宝贝说不定还没有你一个小小修士的一半。”
明迹无话可说,他才不是什么小小的修士,他可是这方大陆上最厉害的仙君,所以拥有的宝物才比较多。
只是魔尊似乎没有把他当成青元大陆的第一人,而只是当成了一个比较厉害的修士罢了。
为何会这样明迹也清楚,他这张脸实在是太普通太普通,没有一点大人物的模样,这种事情他遇见得太多了。
魔尊后撤几步,将剑抛至半空,长剑自动挥舞,舞动间交织出一片剑网,把明迹和魔尊隔绝起来。
“你以为凭着这些东西就能打败本尊?”魔尊阴沉沉道:“不巧,怕是没有这个可能。”
趁着明迹被剑网缠住,魔尊迅速咬向自己虎口,虎口皮肤被牙齿刺破,流出鲜红的血液。
魔尊捏了个决,那流出来的血液不断旋转变形,最终变成一个和魔尊一模一样的人型。明迹探出神识去感知,诧异的发现他竟无法感知到哪个才是魔尊的本体,那血液形成的化身就如同一个真人,与真人毫无差别。
这又是什么秘术,那化身的实力难道也与魔尊相同不成?
明迹凝重了脸色,一个大乘期的魔尊他或许可以应付,但两个大乘期的魔尊一起对付他,他怕是撑不了多久。
难道青元大陆这次,竟是真的逃不过这场劫难?
“怕了?”魔尊伸出手,飞舞着的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像是看破了明迹所思所想,嗤笑一声,再次与明迹交战起来。
另一个不知是□□还是本体的魔尊却并未一起进攻,他后退几步落在地面,不多时,一个灰蒙蒙的阵法笼罩了方圆几里的天地。
明迹警惕的看向天空,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这是我的灭神阵,”与明迹交手的魔尊盯着他的表情,饶有兴趣的解释道:“进入此阵者,身上所有法宝的威力,都会被削减九成。仙君,没有了宝物护身的你,还敢同我动手么?”
有何不敢!
听完解释,明迹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成为最强者,靠的从来不是那些外物,若是魔尊以为这样就能限制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魔尊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冷哼一声,与明迹动起手来。
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明迹再次攻向魔尊破绽,砍向他的肩膀。与此同时,魔尊长剑毫不留情划向明迹脖颈。
明迹运起灵力护住全身,却觉面上一凉,有什么被霸道剑气所破开,被风一吹,飘散开来。
第4章
微风吹过,万籁俱寂,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缠斗中的两人都停了手。
明迹惨白了脸,纤长睫毛剧烈颤抖。
是什么东西……碎了?又为什么……是从他脸上掉下来的呢?
他戴在脸上的东西,只有一样——他的面具。
脑海中一片空白,天和地都失去了颜色,这一瞬间,明迹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从小到大,不管经历过多少磨难,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他都不曾脆弱过,不曾沮丧过。可这一刻,明迹清楚的感受到,有什么在他心底轰然垮塌了。
明迹的父母一直恩爱到白首,从年轻到年老,不管度过多少个日月,他的父母看向彼此的眼神依然炙热。期间或许有过争执,但这只会让两人的感情更为坚定。
从小一直耳濡目染这样的一份感情,明迹自然也心怀向往。说来可笑,他刻苦修炼,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最开始的原因不是为了什么守护一方大陆和平,而只是简单的想让家人过得更好,想让自己在遇上喜欢的人时,足够优秀足够与其相配。
是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找好友算卦,每次都满怀期待,紧张又忐忑,直到成为第一人后仍是如此,让好友哭笑不得。
可他喜欢的人还没有出现,一切美好的幻想就这么突兀的终结在此刻。
温柔贤淑,会关心他照顾他,会与他举案齐眉,也会向他撒娇,寻求他保护的爱人,通通都……不存在了。
除了眼前的这个魔头,他不能再喜欢上其他人,否则会受到血脉诅咒反噬,魂飞魄散,在不得入轮回。
可这一切不该发生!他明明在面具上加了诸多咒法,还增加了许多稳固材料,让面具变成了一件坚固的法宝——
魔尊说过的话惊雷一般在脑海里回响:“灭神阵,进入此阵者,身上所有法宝的威力,都会被削减九成……”
明迹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一切只在一眨眼之间。
眼前的魔头眼里还有着惊艳之色,嘴巴微张,哪怕只露出了小半张脸,依然不难看出他的怔愣。
明迹面无表情,手中剑狠狠往前一送——
带着寒光的长剑从左至右,几乎要将魔尊身体一分为二。魔尊迅速回神,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险险避开致命要害,却仍是流出大量鲜血,染湿了长袍。
“卑鄙!”魔尊气急攻心,他后退出一段距离,开始骂道:“我还当你是老实人,却没想到是个真伪君子!真是好计谋,遇到困境把伪装卸下,利用美貌诱惑对手,趁其不备将其击伤,仙君这一招真是用得好啊!”
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话,明迹怒极反笑,眼尾飞上一抹气出的淡红,为白得剔透的皮肤添上一分艳色。
盛怒中的魔尊看得又是一楞,反应过来后更气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如此惑人的容貌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开始时把容貌隐藏起来,又在恰当的时机露出,可不就是为了动摇他的心神,让他露出破绽?
魔尊心里生气,但心底最深处却明白自己生气不是因为嘴上说的原因。魔界之人打斗时各种阴招层出不穷,这种小招数又算得上什么,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气的根本原因是,这张脸竟然该死的符合他的口味,只一眼,就叫他怦然心动。可他作为魔界之尊,怎么能看上无趣又懦弱的修者,他的骄傲不允许这种状况发生!
明迹不知魔尊心中所思所想,他甩掉四季剑上血滴,冷冷道:“我这一生,从未向困境低头,这次自然也一样。”
若这就是他的命定之人,那么就由他来当第一个杀死自己命定之人的明家人,让这可恶至极的血脉诅咒,终结于此。
冲天的灵力从明迹身上散发而出,其中蕴藏的杀意浓烈,与之前气息截然不同。
若说之前魔尊还漫不经心,只当明迹是个一般的强者,现在他被这骇人杀意一震,当即严肃了脸色:“你到底是何人?”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明迹冷冷说着,欺身向前攻去。
两人再次交手,转瞬间便过了数百招。明迹一剑砍向魔尊腰腹,毫不在意魔尊刺向他的利剑。他也没有运气抵抗魔尊的攻击,而是将大部分灵力都放在了进攻上。
他的剑捅进魔尊腹内,同时魔尊的剑也捅进了他的腹内,明迹不仅没停手,反而向前一步,更靠近了魔尊。任由魔尊的剑更深的刺入体内,也将手中剑刺穿了魔尊腰腹。
他们距离如此之近,明迹胸膛都快要贴上魔尊的胸膛,若是不看身上的伤处与手上的武器,他们简直就是一对亲密的道侣。
魔尊喉头微动,这张脸离他那么近,他只觉整个人头晕目眩,腹中寒冷的利剑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他们的身高刚好合适,他只要侧过身,稍稍低头,就能吻上那张失了血色的唇,尝尝看那唇瓣是不是真如看起来那么软。
四季剑愈发冰寒,几乎要冰封了魔尊的五脏六腑,这才堪堪让他从目眩神迷中回过神来。
在诸多阴谋诡计中,他向来最看不起美人计,如今居然差点被美人计深深迷惑住了?
魔尊冷下脸,大量输入剑中魔力。他看见身前的人吐出一口血,却根本没有后退的举动。
和一个修士比拼身体素质,魔尊当然不可能觉得自己会输,因此他也没有后退,只是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和本尊玉石俱焚?”
明迹不答,魔尊眼神闪烁,便继续说道:“仙君竟愿意付出性命将本尊赶走,真是令人动容。那些修士是特意派你来送死的吗,否则怎么一个在周围等待你的修士都没有呢?”
“孽畜,少挑拨离间,”明迹眉头皱起,眼神比他的剑还要冷,“今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让你活下去。”
魔尊心中冷笑,这人看他的眼神说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不为过,想来是美人计没达到预期效果,没有勾引到他,恼羞成怒了吧。
呵,他堂堂魔尊,是绝对不会被这种伪君子所迷惑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一掌拍上对方胸膛。
————
当一切尘埃落定,无极峰被整座移平,以它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原本茂盛生长的植物凋零,虫鸣鸟叫也不再响起,整片区域安静异常。
两道身影远远的从天际飞来,他们看着四周景象,双双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师兄当初要走,你为何不拦着?”冷玉般质感的声音响起,说话人拧着长眉看向身边人“你不是向来会耍赖?关键时刻竟一点作用都不起!”
飞在他身边的正是定云派掌门卓然,卓然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若不是你当时也在闭关,我们联手又哪会拦不住师兄?少废话,快找!”
最开始说话的郁月不再搭腔,而是张开神识仔细寻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齐齐一惊,加速飞向某个地方。
在巨大的坑洞中间,倒着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他身上穿着的长袍被鲜血染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长发扑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
只一眼,卓然和郁月便认出了这与他们相处了数千年的身影。
“师兄!”“大师兄!”
卓然仗着修为比郁月高些,抢先一步到了那里。
俯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按在那人脖颈,确定了还有微弱的灵力运转,卓然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他强忍着把人抱起来,不让他倒在地上的冲动,等待着专业救助人员郁月的到来。
望着满身鲜血与泥泞的明迹,卓然悲从心来。他的师兄总是干干净净的,如果这次不是为了击退魔头,保护青元大陆的安全,又怎么会倒在这肮脏的泥土里?
那在发丝中露出的脸部皮肤,甚至都白了好多……
白了好多?
卓然心中狐疑顿起,小心翼翼的伸手拨开了那人散在脸上的头发。
那人的五官逐渐显露出来,每一寸容颜都与他那相貌平凡的师兄完全不同,若师兄是丢在人群里寻常人找不出来的长相,那这人便是灰尘鲜血不掩其色,不论何种状态都熠熠生辉。
卓然猛地站起身抽出佩剑,微微挑起的凤眼都气红了:“无耻之徒,居然胆敢偷穿我师兄的衣服!”
第5章
卓然心里愤怒至极,师兄的衣服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穿了去?这人穿了师兄的衣服,那他师兄穿什么,难道光着身子吗!这里除了这个人以外根本不见其他人踪迹,师兄莫不是被光着身子带走了!
想象了一番那个场景,卓然眼睛更红了,拔出剑就要用将这人衣服扒下收好,再严刑逼问一番,问出明迹下落。
剑身出鞘,剑尖沿着本就凌乱的衣襟伸进去,卓然停顿片刻,回想起这是师兄平日里最爱穿的衣服,于是别扭的屈尊降贵蹲下身去用手扒。
“你做什么!”郁月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卓然猥琐扒人衣服的画面,当即怒喝道:“你这禽兽,放开大师兄!”
卓然本就心情焦急,结果还平白无故被骂,当即不满的回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师兄?”
郁月近前来看,震惊发现果真不是他大师兄的脸。
可这人若不是大师兄,为何身形又是如此的相似?
郁月为人不冲动,并没有因此认定这不是明迹,而是握住这人的手腕,从这人指尖抽取灵力进行观察。明际灵力醇厚温和,他们再熟悉不过,一个修士的脸可以用道具遮掩,灵力却是怎么也换不了的。
这人体内仅存的灵力本就稀薄,好半晌,终于抽出了一缕。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灵力充满了戾气,与明迹温和的灵力截然不同。
卓然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怀疑之前师兄戴着面具,可你也不想想,若师兄长这副模样,我们与他相处上千年,怎会一眼都没见过他的真容?师兄向来坦荡,怎么会掩藏自己的容貌?”卓然说着便要把郁月赶开,“你让开,这人穿着师兄的衣服,肯定知晓师兄的下落,让我好好的问问他。”
郁月皱着眉头没有离开,而是紧盯着那充斥着戾气的灵力片刻,伸出手握住。
在郁月的手中,那灵力慢慢一分为二,一份依然是充满戾气的模样,另一份却微弱而熟悉。
——那是明迹的灵力。
那股凶残的灵力被分离开后逐渐消散,而那温和的灵力则重新钻回了那人体内。
郁月与卓然一愣,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不可思议与震惊。
……这难道,真的是明迹?
————
身下的床铺又软又暖,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体内,仿佛让人身在云端。鼻尖萦绕着浓浓药香,一双手在身上的伤痛处涂抹着东西,细致又温柔。
……他居然没有死吗?
明迹猛地睁开眼睛,与坐在床铺旁的人四目相对。
床边人面如白玉,整个人如九天之上的仙人般不染凡尘。他眉头微皱,端的是一副悲天悯人之像。
这是他的小师弟,有着医圣之称的郁月。
“醒了?”郁月松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用灵玉碗装着的药,“大师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们了。”
“唔。”明迹还没有回过神,整个人显得有些呆。
……他想起来了,当时魔尊被他拍了一掌,他用所有灵力拍出的一掌封印了魔尊的魔力,魔尊整个人四分五裂,消失在天际。
如此看来,那魔头应该是死透了。
幸好他曾学过封印之法,也幸好那魔头太过自信让他近身,否则他能不能赢还真不一定。
瓷白的勺子舀着一勺汤药递到唇边,明迹看他一脸温柔体贴的小师弟一眼,张口喝下。
郁月喂明迹喝了两口药,开口问道:“大师兄……可还需要继续戴上面具?”
面具……他的面具!
明迹惊坐起,身上的伤口被扯动崩开,明迹只能在郁月的黑脸下重新躺好。
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以真面目面对小师弟的,明迹浑身不自在,感觉像是在小师弟面前裸奔一般。
郁月见明迹没回答,低垂下眉眼搅拌了几下汤药,又继续说道:“大师兄为何一直戴着面具,可是因为容貌太盛,担心桃花不断干扰修行?想来也是,大师兄这种性子,必定是对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很厌烦的。”
明迹简直要吐血了,郁月每句话都如一把利剑扎在他的心头,直刺他的伤心之处。
他难道不想和道侣甜甜蜜蜜的谈情说爱吗?他想的!从小就在想了!
明迹骨子里有种奇怪的偏执,明明知道最好的寻找道侣的方法是多与合适的女修士进行接触,可他偏不。
他等待着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能有人能让他因为某件小事而怦然心动。
结果到头来心动之人没等到,反倒等来了个魔头。
郁月对明迹糟糕的心情一无所知,继续说道:“大师兄此招实在精妙,值得我和二师兄学习。只是大师兄为何不事先让我看一眼真容?我差点都如二师兄那般认不出你来了。”
“让你事先看到还了得。”明迹苦笑一声,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郁月平日里温柔和蔼可亲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他心,让明迹忍不住闷闷道:“谁说我不想找道侣?”
他这样子实在是不同寻常,郁月皱起眉,柔声道:“那便找,以大师兄的条件,要找谁找不得?”
郁月不劝还好,明迹还能勉强忍住,一劝明迹便觉得委屈得要炸开了。他把头更深的埋进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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