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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道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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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偏偏仙君一动不动,吴企图想了想,笑着问:“是不是不想吃?其实。。。掌门师兄不想洞房?”
抬头时,有那么一瞬间,梅傲霜觉得吴企图也不是那般痴傻无脑,可他又能改变什么,轻哼一声,冷淡道:“是又如何?”
“那就不吃呗,你何必这样愁?”吴企图无所谓道,顿了顿又道:“难道吃这个,是为了给什么人看我们洞房的证据吗?”
梅傲霜看着他,以默认的方式肯定了他的疑问。
吴企图拿着药来回走了两步,像是冒了什么鬼点子,倾身过来,悄悄道:“掌门师兄,我有个法子。”
梅傲霜期待不大地抬了手:“且说。”
吴企图卖关子地扬眉道:“不过,我有点要求!”
梅傲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东西。”吴企图乐呵呵挨着他在塌上坐下来:“我只要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因为这个法子我要做很大牺牲的!”
梅傲霜:“比如说?”
“比如我可以到卧房睡觉,可以吃东西,你不可以动不动就冰冻我,有人欺负我你要替我撑腰…”
梅傲霜皱眉挥手打断道:“先说说你的计划吧,我要判断它值不值你要的这些条件!”
“其实也简单,你一会儿把我送到夜阑楼去!”
“夜阑楼?”
与世隔绝的梅傲霜自然不知道,人间有种地方是专门消费男色的,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夜阑楼。
吴企图点头:“是呀,你送我去夜阑楼,花点钱给我叫个最帅的小哥儿,丹砂印就结好啦!”
梅傲霜:“那也只结了你一个人的,另一个却在别人身上,我并没有。”
吴企图脸上扬起狡邪的笑:“嘿嘿,掌门师兄你咋连丘无涯那头猪都不如呀,以你的灵力,将人手上的丹砂转移到自己手上,不是很容易吗?”
仿若醍醐灌顶,梅傲霜脸上沉闷了许久的阴郁刹那间迷雾消散,狭长如墨勾的眼眸亮起了原本高贵的光辉,又恢复到本来的桀骜自信,浅薄的嘴角微微扬起了迷人的笑意,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而且可以更完美,他们二人都不必吃这丹药,只要找到两人有结情丹砂的人,转移他们的丹砂印到自己手上便可。
“走吧。”
起身时,梅傲霜的神色又凌厉地变了变,心知吴企图并未想到这第二个更好的方法,既然他没想到,自己也不必表明,待他失身于别人,也自然不会再对自己报以无耻的想法,这便甚好,一来解决了师父的问题,二来断了这人的念头,三来有他失身于人的把柄,今后便可更好地控制他,待师父的态度不那么强硬时,也可以此将其休去。
临走前,吴企图确认道:“答应我的条件了?”
以这一石三鸟的策略,换他在沉香阁的吃住,不无不可,梅傲霜点了点头:“嗯。”
☆、第 15 章
几缕凉风缠绵在洵阳城的星夜,城中灯火熠熠,一片市井繁荣。
人间的城镇已是多年未至,城墙瓦砾又比以前宽阔了,繁华也更胜一筹,城内夜不闭市,尤其城东的春朝街更是华灯初上歌舞升平,美眷蛾眉、粉香酒酿,街道两边的红楼玉馆林立,各色娇艳的女子挥洒粉黛幽香,玉臂纤纤娇媚地勾唤街中的行人。
与这些户外热情揽客的青楼相比,街尾的一处楼阁显得稳如泰山,除了接待的侍童,静谧得如同处子般矜持,但门口的客人却如蚂蚁钻洞络绎不绝,如此生意兴隆,便是有名的夜阑楼。
一个矮小乖灵,一个高挺仙秀,吴企图与梅傲霜的路过引得不少人挣相观望。
梅傲霜目无一物地跟着吴企图,对这些繁华旖旎毫无知觉,步若无尘,走在这烟花巷中,半点污浊都无法近身,像是一道净化之气踏在其中,每一步都扫净了喧哗与凡俗。
走到街道尽头,在写着《夜阑楼》三字牌匾的楼阁前,吴企图停下脚步,低着头伸手去拉了拉梅傲霜干净的袍子,小声道:“我有点紧张。”
一个敢在三五千人面前当众说要嫁给他的人,竟然说自己紧张,比阎王爷说自己怕死还可笑。
梅傲霜拍开他的手:“你会紧张?”
吴企图眨巴着眼睛:“那是自然,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嘛!”
梅傲霜凝眉冷一沉:“若是不愿意,就回去。”
“别…”吴企图忙拉着他:“我不过是想要你给我一点鼓励嘛。”
去小倌儿楼里嫖,还要人鼓励!!!
对于长在仙门贵殿中的梅傲霜来说,这简直是种侮辱,放下身份甚至违背门规戒律来这烟花之地,不知下了多大的横心,背负了多重的羞愧与自责,眼前的人不但浑然不觉,竟还叫他鼓励!
那双眼睛像冰刀一样刮在吴企图身上,吴企图觉得好冷,抱了抱双臂,委屈的神色越来越重,甚至能看到他眼中浮现的水光,不再言语,扭头朝走进夜阑楼,那背影甚是可怜巴巴的。
这一连串的变化,又让梅傲霜有些没有准备。
那楚怜的模样,触动式地碰了下梅傲霜原本冰寒的意志,碰出一丝疚感,毕竟这个人是在为他做一定程度的牺牲。
楼店里人流窜动,接客的小倌儿都是男子,与男子相比多一些柔媚,与女子相比又多一分俊秀,小倌儿们都是精细甄选过的,从淡妆浓抹到清新俊雅,风格不一,自成独特的风华。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迎来,笑得含蓄,颇有几分风雅,要是不说,也无法知道他是个男鸨,他先是惊艳地看了看吴企图身后的梅傲霜,这样带着仙气儿的男子,不曾见过,瞧这眼中桀骜不屑万物的气质,也不像个来这种地方的人。
“两位公子有何贵干?”男鴇拱手行礼,没弄清楚这二人是来干什么的,就行了外面的礼俗。
梅傲霜冷着脸,不想与其搭话。
吴企图的情绪变得比变天还快,红着脸,凑到男鴇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男鴇立刻浮着明了的笑脸,伸出手做出相邀的姿势,道一声:“公子楼上请。”转而回头看见一步未动的梅傲霜也热情邀请道:“这位公子不来吗?”
梅傲霜站着不动,看向吴企图,不知他刚刚跟这男鴇如何启齿的,看这情形,他也不想知道,只想今早把事情结束了才好。
“我在楼下等。”说着便在身边的圆桌旁坐下。
男鴇看向吴企图,吴企图含羞道:“就我一个人,他不来,你尽管给我选好看的。”
男鴇明白的“哦”了一声,接着又询问道:“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
看向坐在那儿都仙气飘然的梅傲霜,吴企图用眼睛瞟了瞟,道:“照着他的模样找。”
男鴇也看向那边,扶着衣袖有些为难道:“那位公子貌比潘安,虽是有些难找,我也就尽力而为吧!”
梅傲霜不悦地撇过去,吴企图却朝他吐了吐舌头,便跟着男鴇上了二楼,进去中间的房间。
很快男鴇领了一队阳光秀逸的小倌儿来,个个眉传魅色,虽然俊美,却是俗气难掩,想到吴企图将于其中一人结合,便有恶心之感上身。
四周的人影交错,同为男子的人双双拉扯在一起,甚至有一对对当众亲吻,探襟揭衣,污秽之声不绝于耳。
以清为修,以静为养,梅傲霜不愿耳濡目染这些喧杂污浊,便闭上眼,定下神气,玉白色的耳环垂在肩窝岿然不动,如雪山之巅的尘雾绝于一切纷扰,无人能触及那片高洁,周遭的人似乎也感到这份不可触碰的高远,都不敢轻易靠近,纵然觉得此人俊美得绝世无双,也只是远远看着。
时间流逝了半个时辰,吴企图的房间从安静,到阵阵喘息,到激情燃烧后的再次平静!
男鴇下楼,面露雅笑,依旧礼貌地对这个冷到冰尖的人行了一礼,总觉得对此人不可太随意,站较远的距离,轻喊了声:“公子?”
梅傲霜睁开眼睛看向男鴇,眸中无情。
退了退,男鴇又抬了抬手,掩面尴尬道:“那位公子完事儿了,请您上去一趟。”
进入房间时,梅傲霜脸上的厌恶神色更重了,一股污浊恶味儿荡漾在房内,还有吴企图有气无力的喘声,虽是已经穿戴好,却还趴在床上,面上红润羞涩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见梅傲霜进来,他便伸出手来,高兴道:“你看,结好了。”
那是一枚紫红色丹砂印,印在手腕背面的腕骨旁,椭圆形,从皮肤里透出一点弱光,尾部拖着一丝金色。
看了一眼,梅傲霜面无表情地问:“另一个呢?”
吴企图指着桌子后坐着的男子。
这名男子眉目潇洒,身材高阔,露着豪状之气,虽然已经完事,却也还是浮着邪笑看着床上的人,还在肖想刚刚的激情画面,这位小客官是他见过最骚浪的没有之一。
走到男子面前,梅傲霜看着他左手上的丹砂印,指尖运起灵力,在男子手腕处亮起一道光,那丹砂印受到一股力量的拉扯,瞬间被打散消失在皮肤上,梅傲霜伸出自己的左手,指尖再次调动,那被打散的丹砂随着光法,进入他的手腕背部,在皮肤里凝聚汇合,再次结成那道丹砂印,像是到了更高级的宿主身上,便更洁净了似的,红得潋滟。
男子惊奇地看着这一奇妙的法术,才知道此人竟是传说中的仙门之人,那床那个也是吗?
天呐!他居然和仙门修士做了……
为免这些凡人乱猜闲说,梅傲霜又一道法术打在男子和男鴇的脑门,两人昏倒过去,那是清楚记忆的法术,对凡人有效。之后,他扯上袖子掩了掩那道丹砂印,到底还是不喜欢带着这个寓意难堪的印记。
“走了。”
吴企图捂着屁股,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艰难道:“掌门师兄。。。真的好疼!”
梅傲霜凝起一股寒气,想将他封冻了带回去,又想起之前答应过的交换条件,便作罢了,何况他这般惨状……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吴企图抱起,再掏出一张传送符,燃化在指尖,便消失在夜阑楼,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两人御剑飞在满天星光的夜空下,吴企图隐笑连连地伸手去勾住梅傲霜的脖子,越笑越收不住。
然而,梅傲霜比冰还冷的声音警告道:“把手拿下去!”
那是句真正的警告,吴企图“哦”了声,到是乖巧地把手放下了,只是那一脸笑,从有声笑到无声,像开了震动似的,在梅傲霜怀里完全停不下来。
梅傲霜那如月下仙君的脸保持一成不变的冷漠,却是眉宇紧蹙,忍到了极点,于是加快了飞行速度。
回到沉香阁,吴企图被扔到北墙边的罗汉床上。
“你以后就睡这。”说罢,梅傲霜转身施法,将门前的四联屏风移到中间,隔成两个空间。
这罗汉床刚好够他睡下的尺寸,吴企图看着,捂着屁股委屈道:“掌门师兄,我都为你献身了,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已经兑现你的要求。”梅傲霜郑重道:“另外,今晚的事,不准对外说一个字。”
吴企图指了指自己,傻笑道:“你看我这样子,明天别人肯定会问的呀,那我怎么说?”
“……”梅傲霜面色一僵,淡道:“这需要我教你说吗?”
吴企图点头:“需要需要!”
仿佛有根青筋爆在梅傲霜的太阳穴,咬了咬雪白的牙齿,压下怒气,面无表情道:“无需多言,你装做不好意思,没人会追问。”
吴企图眼睛一亮:“像小媳妇儿那样,是吗?”
如此不知羞耻的人,真是难以言对,拽了拽拳头,梅傲霜转身回到自己休息的那边,不再理会。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吴企图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爬起来,扭扭晃晃地跑过去,小声问:“你有没有仙药什么的,我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梅傲霜冷瞪了他一眼,呵道:“你要再出一声,今晚就在瀑布睡。”
寒气围着吴企图仿佛随时都能冻住他,吴企图失望地垂下眼,撇了撇嘴,低微地小声道:“什么嘛,人家都是为你献身的。”
呲呲的冰冻的声音从脚尖慢慢爬上来,见半条腿已经被冻住,吴企图马上求饶道:“掌门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光是威胁还管不住他这张嘴,梅傲霜在塌上回头,手指凌空一道点穴打去,封了吴企图的哑穴。
吴企图捂着嘴,比划着动作,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挣扎了半天只好放弃,他腿上的冰退了,便无力拖着身子,带上衣服出去外面的池子洗澡。
洗完后摇晃着回来,进屋扒着门看了看已经躺上床的梅傲霜。不能说话表达,而那位仙君也好像睡着了完全不理他,便回了自己那边。
然后在房中窸窸窣窣地翻找,找了好一会儿,只有西墙的衣柜能打开,里面是他带过来的嫁妆,有一床锦被和褥子,但都放在柜子最上面的一格。个子矮,伸手够不到,吴企图找来一张凳子,战战兢兢爬上取被子,屁股疼又两腿打颤,一下就从上面摔下来。
即将摔得四脚朝天之际,突然一张温暖坚实的胸膛贴在背后,回头……梅傲霜冷着脸接住了他。
躺在帅哥怀里,吴企图笑起来,梅傲霜见他笑便厌恶地将他推到一边,一言不发,将锦被和褥子拿下来给他铺在罗汉床上,接着一脸冰冷地回到自己那边。
吴企图爬上罗汉床,摸着褥子铺得一丝褶子都没有,看不出来,掌门师兄挺贤惠!
躺下来准备睡时,摸到了枕头下有个棕色小药瓶,里面是治外伤的药膏,吴企图嘴角浮笑……
☆、第 16 章
吴企图被一阵寒意给凉醒的,罗汉床上好像下了一场暴雪,再多的被子都能冻透了。
“如果不饿,就不要起来了。”梅傲霜在他床头丢下一句便出去了。
虽然睡眼朦胧,但也不睡了,有美食在招呼,掌门师兄做的早饭,想想就令人振奋,吴企图很快穿戴好,起身时发现身上不怎么疼了,更是心情不错。
卢室内,靠窗的茶几上一壶露水,一紫砂壶,全套雅致的茶具,衬着窗外的风景,古朴雅趣。
小炉上的水翻滚地沸着,梅傲霜正点着香煮茶,拿着细长的玉制茶匙拨动茶罐中的茶粉到紫砂壶中,绿色茶粉轻快飞进壶内,没有一丝散落或挂沾壶口,一一落入壶底中央,那动作干净利落又清雅飘逸,这便是煮茶的第三道程序,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马入龙宫。
窗台上熏炉中点的是沉水香,沉香中的上品,香味安神宁静。
不知是不是香的作用,吴企图到是安静地踱步到茶塌边,在梅傲霜对面坐下,如此茶香茗室都该是跪膝正坐,对比梅傲霜端正的坐姿,吴企图就跟个土匪似的横卧着。
洗茶、冲泡、封壶、分杯……茶杯器具来来回回地换,沸水来来回回地倒,杯影重重,水影重重……这茶道的精妙是半点也看不懂,看着看着,吴企图手撑着脸,眼皮子直打架,待到第十个程序【奉茶】时,终于有杯茶递过来,散着清香的茶味,才醒了他的睡意。
“可以喝了?”吴企图接过茶兴兴道。
梅傲霜不予理睬,颔首垂目品自己杯里的茶,只觉得这茶要入俗人之口,可惜了。
别人喝茶是先闻茶香,再细细品觉,吴企图直接一口闷,跟人拼谁的量大,喝完便要,到第三杯时,梅傲霜便收拾茶具,夺了他的杯子。
“咦……掌门师兄,我都没解渴呢。”吴企图眼巴巴望着自己杯子被收了,很不甘愿。
“你去火灶房喝吧。”说罢,收拾好器具便转身出了卢室。
吴企图忙追出去,捂着肚子道:“掌门师兄,以前大家都说你这儿伙食最好,咱们早饭吃什么呢?”
梅傲霜驻足,背对着他漠然道:“不是已经品过了吗?”
“嗯…?”吴企图二丈和尚般,想是掌门师兄没懂他的意思,又申诉一遍道:“我要吃早饭。”
其实梅傲霜自从来到仙岳修仙以来,每天都是一杯清茶,煮茶时加了灵盐,茶具都是仙家宝器,煮出来的茶足够一天的精神和身体需求,十年来每天如此,他从未吃过经烟火的食物。
他回头严肃道:“我这只有茶,要吃别的自己去火灶房。”
传说都是泡影,现实太过骨干,吴企图非常失望地叫道:“哇,掌门师兄,你这也太惨了吧,过的是喝水的日子,连一粒米都没有呀?”
梅傲霜一声低蔑:“这里没有你要的锦衣玉食,要是后悔就赶紧离开。”
吴企图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之后两人就再没有交集,直到掌门要求他们一起去见一面,为了查看那丹砂印的存在。
梅岳峰仔细看了他们手腕上的紫红色印记,很是满意,和上次一样,先打发了吴企图离开,留下梅傲霜单独谈话。
“我知道你很讨厌他。”梅岳峰喝了一口茶淡道:“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他的价值也就差不多了。”
从一开始就隐约知道,吴企图也不过是颗棋子,师父现在的意思……难道是有意解除他们的荒唐关系吗?如果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梅傲霜眉宇间积压的愁云舒展开来,冰冷的神色有所缓和地暖温,上前一步,拱礼问道:“师父可是要徒儿休了他?”
梅岳峰目光狡黠撇来,否定的手势摆了摆,似轻松的语气:“刚刚新婚就休婚,这事做得太露马脚,也有损仙岳一诺千金的声誉。”
或许是自己太想摆脱这种状态了,急切之下忘了考虑这些细微之处,梅傲霜似恍悟地颔首:“是徒儿冒失了。”
“你呀,还是太单纯…”梅岳峰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多事看起来没有道理,实际上师父都是考虑过的,你只要相信你的委屈是有价值的!”
这番话或多或少地安慰了梅傲霜,至少师父行事也是考虑过他的处境的,他垂目听着,渐渐释怀的面孔已然安详。
梅岳峰站起来,在堂内走了几步,到座椅旁的高脚花几前停下来,沉着地欣赏那盆绿意盎然的山水盆景,手指在枝叶间拨弄,透出一份闲淡来。
“再过几日就是仙岳一年一度的殿门斗法赛。”
闭关三年就有三年没有参加试炼了,即便三年未出席,他也不会丢师父的脸,梅傲霜冷静且自信道:“师父请放心,徒儿定会有所成绩。”
摘下一片叶子,梅岳峰笑道:“你的本事,为师清楚,但为师不是想说这个。”
梅傲霜定神聆听。
转过身来,梅岳峰来回细细踱着,口中悠然:“这次比赛会选出一队优秀的弟子,去南境平定妖患,从斗法到除妖,我都会安排吴企图参与,你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作为仙岳弟子参加斗法是自然的事,无论成绩如何都必走这个过程,但除妖就不是人人均等的了,由来已久的规定,仙岳中参与外出除妖的弟子都是精心挑选的优秀骨干,要么经验丰富,要么法术精湛,何况南境妖患向来顽固且危险,各大仙门都非常棘手,吴企图的灵力修为在斗法赛进入百强都是天方夜谭,为何师父要他去参加除妖?
一丝微弱的战栗横在那张梦幻的脸庞,如梦初醒般,梅傲霜惊道:“师父是要将他……?”
梅岳峰眯起老成的眸子,目光像一团令人发怵的黑暗,深不见底,他嘴角微微上扬,浮起毫无情绪的浅笑,点头道:“斗法和除妖,每一处都危机四伏,他能熬到哪一关,是他的造化,熬不到尽头,无论在哪儿消失或尸骨无存,都是无可奈何又不会引起注意的事,无论牺牲在哪,仙岳都会给他一个较好的名声,也全了仙岳的声誉和你的自由。”
最后一句,让梅傲霜的心蓦地被什么邪恶的念头砸了一下似的,隐约地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自由,仙岳的声誉,要用一条人命去填?
他原本也不过是想把吴企图休掉罢了……然而师父的想法,却惊起了邪恶的海浪,拍得人无法呼吸,甚至风淡云轻地说着这血腥的计划,好像吴企图被扼杀其中,是理所应当且忠于大道的事。
没有什么比冲破习以为常的认知,并带着血腥的念头来铺平康庄大道更令人心悸的了
梅傲霜的脸色冷澈带着一丝惶然,反对道:“师父,徒儿认为,等些岁月后,以不和的缘由将他休退仙岳即可,无需取了他的性命。”
“你不是很厌恶这桩婚事吗?”梅岳峰深沉地睨着眼前身姿端正的人,语气森然。
那眼中的坚定不由半点松懈:“可我并无杀生之念。”
深深地看这个清冷却固执的年轻人,似乎思考了许久,梅岳峰的面色渐渐和悦起来,笑道:“你果然是心念苍生,这事是为师的不妥,罢了。”
那份紧绷的冷傲坚固放松了下来,梅傲霜躬身行礼:“徒儿所想乃师父教导。”
“随为师去大殿议事吧!”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同行并去,一方言传一方聆听,频频点头交流,好像刚刚的一席变幻不过是一场玩笑,谁都不曾放在心上。
长流阁厅殿上,尊师长老都严谨立于两边,围绕着即将召开的殿门斗法赛展开商议,每个殿门的尊师都充满着热情,关乎每个殿门的地位尊严,实力较量就是硬性的强弱标准,每一年的辛苦训炼就是为这一场比赛,谁都不愿落后,何况这次优胜的前六名弟子,还有去南境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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