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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赦免-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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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哪怕,我不会再去见他……可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重新睁开眼,白檀的手指往上停留在闻人诀下巴上,“你知道这种感受吗,从梦中醒来,我以为永远会站在那里的人,死了。”
  “白檀。”闻人诀肯定自己现在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压着情绪,他低沉呼唤人名,带着点禁止人往下说的意思。
  可以往很会揣测他心情的白檀这会消失了,怀中的人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人,“你违背诺言了。”
  “什么?”
  “你说过,五年之内会来接我。”心平气和,白檀扯起嘴角,“我等了太久。”
  “汤臣也是我。”不久之前还在不悦这个身份,可现在,闻人诀不得不提醒白檀这个事实。
  五年之约,以另外一个身份完成怎能算违背?
  “是啊,我永远也玩不过你。”
  “白檀!”
  “我不该说这话吗?”嫣然一笑,白檀别过头,“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呢?”
  “抹去你的记忆,”起身,闻人诀下床,站在床沿盯着那双躲避的眼睛,“你是知道的。”
  “你就是个骗子!你说会让我暂时忘记,可你没有告诉过我会为我创造段虚假的记忆,你也告诉过我……会守在我的身边直到我醒来。”
  “……”
  “不知道说什么了吗?”白檀屈膝将脑袋埋起来,“你先出去。”
  还有更多的细节被慢慢记起,连带着那些他不愿意去深思的事情。
  “白檀。”
  “滚。”虚无缥缈的一个字,白檀吐出后忽然抬头,虚弱道:“对不起,可是能不能请你先出去呢。”
  维端噤若寒蝉,这个发展实在让它恐惧。
  闻人诀深吸一口气,完全站直后居高临下盯着白檀发心。
  相识这么多年,人在自己身边始终像温顺的绵羊,滚这一字出口,他当真怔住了。
  白檀有尖锐的地方,但这还是第一次扎到他。
  “……”再沉默两分钟,他转过身去。
  刚迈步,本在床上缩着貌似平静的白檀忽然撕心裂肺的怒吼道:“滚!”
  “他这是……”主人的退让容忍维端看在眼里,这都要出去了,怎么反倒刺激到人了。
  “滚滚滚!”白檀压根没去看闻人诀,抓过手边枕头,他发癫似的往闻人诀站着的位置扔去,“给我滚!”
  “……”闻人诀没有躲避,不过白檀也没砸准,因为这突然的“攻击”,他停下脚步。
  可是,他的离去和停下同样刺激白檀,床上人的平静完全消失,就跟中邪一样,大声吼叫不说还暴跳如雷的哭泣,连声喊着,“给我滚,给我滚!”
  闻人诀心烦意乱外带着点不知所措,只好先躲出去。
  门外不远处,因为担心害怕留下来的季春和鸡属区一众下属因为房内传出的动静呆若木鸡,后又和戴着面具心情难测的王者对视上。
  季春:“……”
  (想原地装死)
 

第756章 所谓冷战
  “所以,总结一下,这种行为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书易似笑非笑的说出自己的结论,“冷战。”
  “嗯?”
  “就是冷战进行中啊,”走了几步推开窗,凉爽的夜风立马吹拂进来,拢了拢额前碎发,书易平静道:“就是说,心中有火,但压着不发。”
  “……”
  “您不应该觉的奇怪吧?”海岛上的气候有些多变,但今晚的温度非常舒服,睡得正酣,他万万没想到会接到王城那边的通讯,且,大半夜的识通另一头的王者说了半小时居然不是公事,不过,无声发笑,他尽量不表现出来,“他在气什么,难过什么,伤心什么,您不知道?”
  “什么?”
  隔着遥远的距离,通过识通,书易听到道很不耐心的声音。
  “您如果没有担忧,何苦在星际做那么多,不过因早就种下了,就算避免了最苦的果,那果也存在啊,多少您得吃点。”
  “说人话。”闻人诀的确很不耐烦,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另一头的人语气是正经,但那上翘的尾音……心中指不定多稀罕高兴。
  也是,在自己的王城里,在自己的王居中,在自己的房门前,大半夜的,自己居然进不去!
  “他愤怒您篡改他的记忆。”
  “暂时抹去记忆,他是知道的。”一字一顿,闻人诀面无表情。
  书易握着识通靠着窗台,“抹去就只是遗忘,而虚造,那就不是一个性质的,那是谎言,是您从头到尾没有重视过他的感受。”
  “……”
  “更过分的是,您明明到了他的身边却不公开身份马上和他相认。”
  “时机不到,”白家的水太深,在有八成的把握前,暴露意味着风险和意外,而且,“提早到他身边是为了保护他。”
  “单纯只是为了保护?”
  若换了潘之矣,肯定不会问自己这种话。
  闻人诀拿着识通看夜空,总觉的今晚这通联络很无趣,但……除了书易,没有更好的诉说对象。
  而且,虽说书易和白檀不一样吧,某些方面还有点共通。
  “好吧,就算不单纯,当然,站在谋士的角度来说我希望您所做的一切并不单纯完全为了白檀。”
  “书易,”闻人诀温和道:“你失眠?”
  没有失眠的话,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废话呢?
  “当然不,我是被您吵醒的,”戏谑要有个度,虽然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咳嗽两声,书易很快严肃道:“您考虑的那些,白檀未必能想到,不过就算您解释了,他也未必能理解,就算理解了,也未必会原谅。”
  “嗯?”
  “情绪上来了,现实和真相都要靠边站,将心比心,若我是白檀……”拖过张椅子坐下,书易准备打持久战,“光想想您能忍住不认我就很堵心了,更何况在这中间还有联姻。”
  白檀的无助和彷徨,嫁入异族的压力和被亲人舍弃的痛苦,种种交织下再面对恋人的无动于衷。
  “话又说回来了,若我是白檀,”既然被吵醒了,书易干脆拿出手边的文件翻开来看,“从您抹去我记忆的那天起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要怎么做?”
  “您不是早就想好了吗?”没想好的话就不会弄出个汤臣的身份来,没想好的话不会针对白家做那么多的布置。
  “我是说,”看着紧闭的房门,闻人诀无奈道:“现在怎么进去?”
  “不然您先打个地铺?”书易忍不住调侃。
  闻人诀轻“啧”一声。
  “属下觉的,半主要的很简单。”瞬间端正态度,书易认真道:“无非是尊重和被珍视的感觉。”
  “嗯。”简单一字,闻人诀示意人继续往下说。
  “虽然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但不安和彷徨并未消失吧,所以,您不妨再温柔一些?”
  “我回王城五天了。”语气平淡,闻人诀在亲卫搬来的椅子上落座。
  这句话有深层的含义,书易听出来了,也就是说从鸡鸣城回到王城的五天时间里,自家主上都没能进入自己的房间。
  很想笑,但要忍。
  笔尖在纸上轻轻画圈,书易想了会,“半主虽然在地球上呆了那么些年,但归属感到底有几分恐怕很难说。”
  “嗯。”
  “所以,还是尽早带他回金乌,也许回到星际心情会好一些?”
  “……”
  “他对汤臣是有感情的,这会又全部记起过往,回星际,他能和自己的朋友们联络上,加上朱阁他们,只要他发现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您又陪在他的身边,以他的性格早晚会软下来。”
  要不是拿捏住这点,自家王又怎敢将人欺负的这么狠呢。
  不过,“我还是希望您是因为心疼他而包容他,不是因为要包容他而包容他。”
  “有区别?”
  “王,您不只是他的恋人更是他的伴侣,而他呢,就连生气都还要小心翼翼把握着度,”书易心中不忍,尤其想起前天见到的那个痴傻男人,心脏更是揪了下,终究还是放肆道:“不要让其他人同情他。”
  “嗯?”
  “不要让能看明白的人同情您的伴侣,白檀是不聪明,偶尔任性妄为,但他活的这样小心,如果,您将他从白家带走,将他从星际带到您的身边却还要他过以前的生活,甚至比起以前更如履薄冰不得自由,那么,在地球和您相遇,喜欢您的这些年对他来说就不只是残忍而是一文不值了。”
  “……”眸色变幻,闻人诀没有回应。
  书易握着识通长叹气,“我想,比起和您冷战,他更愿意扇您一巴掌,更愿意跟您撕打,更愿意不管不顾的痛骂您,可到了最后他全部忍着,压抑着,为什么呢?”
  “都敢将您关在门外了,还叫忍着吗?”维端心识中出声,显然不同意书易的说法。
  “因为他害怕,他不知道打了您后会有什么后果,也许这后果牵扯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甚至于,他不敢骂您,如果他再厉害一些,或者,他再不在乎您一些,他完全可以云淡风轻的从头到尾就不要表现出来。”冷战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若闻人诀对白檀全无感情或只有一点的新鲜感,这种事情只会加速闻人诀对白檀的厌烦。
  白檀要是真的聪明,就应该抓着闻人诀的这点愧疚多为自己谋取利益和主动,而不是放任着闻人诀,玩起冷战。
  白檀心中有气,但又不能像个恋人一样单纯的发泄出来,甚至可以说,他不如从头到尾不认识闻人诀,如果只是一场简单的政治联姻,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又要小心又要难受,“活的这么压抑,很可怜啊,您不妨心疼一下。”
  将识通放到桌面,闻人诀仰头闭眼。
  “他不只是政治联姻的妻子吧,他还是您的恋人,给他点恋人的权利怎么样?”停顿片刻,虽没听到对面再有声音传来,但书易就是知道对方在听,“是您,从不希望他飞起来,那就不要以王妻这个身份去要求他,不妨直白告诉他,您从没有在他身上施加这些沉重的世俗枷锁,他白檀,只是您闻人诀的妻。”
  “我没想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闻人诀挑眉,焦躁完全消散,带着笑意,他别有深意道:“身为王域的军师,说这种话,不会不合适吗?”
  一直以来,潘之矣效忠的只是自己这个人,而书易不一样,人先效忠的是涅生王域,所以,只从王域的角度来说,这些话其实是相当自私的。
  毕竟王妻这个身份牵扯众多,哪能真那么简单。
  书易这种事事以王域为立场优先考虑的人,闻人诀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如果,我们连放任一个白檀在神裔的世界里活成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管理这王域做什么?”发出爽朗笑声,书易从被王域这家机器绑架后,今天总算能见到几分很久之前在沙南茂林中的潇洒,“虽然眷属中有很多人无视或不喜我们的半主,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会要求他必须活成一个王妻的样子。”
  这是十二眷属的傲气,因为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从没要求过白檀活成一杆 “王妻旗帜”,像圣树守护者这样的象征或许白家需要、星际需要,但他们不需要。
  维端听的云里雾里,只觉书易说了这么多也没说出个能让主人进入房间的办法。
  不过闻人诀显然听懂了,沉默会后换了个话题,问起这趟书易过去的目的,“仲勐那边有没有拿出具体的?”
  “差不多了,”摸着桌面文件,书易简洁道:“再有十天时间。”
  “尽早归来。”没多说,交代一句,闻人诀掐断识通。
  起身,夜色更浓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亲卫之一从墙角跑到他身前无声低头。
  闻人诀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没有任何迟疑,人高马大的亲卫直接走过去,眼看要撞上门了,他的身体忽然变得半透明,就那么从门上“穿”了进去。
  房门很快被从内打开,闻人诀时隔五天终于踏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被亲卫重新关上,绕过满地杂乱,闻人诀走到床前。
  白檀正蜷缩着身体,皱眉睡的很不踏实。
  抬手轻拂,有天眼闪着蓝光出现在半空,很快的水纹般的光芒包裹住白檀,人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彻底进入深度睡眠。
  闻人诀放心将人从床上抱起,扯过毯子盖到他身上,往门口大步走去。
 

第757章 烛火微弱
  “您要带他去哪?”维端好奇询问。大半夜了,主人突然抱起人就往外走,亲卫们无声跟上没人敢阻拦。
  闻人诀抱着白檀到屋前空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浮空升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一众亲卫面面相觑无人敢擅自尾随。
  离开王居也没去多远的地方,闻人诀踩着天眼飞出五六公里,见到亮着灯光没什么车子跟行人的大桥直接落了下去。
  怀中人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您带他来这里是?”维端忽然闪过个离奇念头,因为连续几天被关在门外,也许主人已经不耐烦了,这半夜出来就是想把白檀从桥上扔下去?
  自娱自乐的想法没有维持太久,维端看闻人诀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下又招手唤来天眼将施加在白檀身上的能力消除,很快的,靠着闻人诀胸膛的人儿慢慢转醒。
  “这是哪……”嗓音有些尖锐,白檀睁眼后的迷茫只有一瞬,惊恐让他一个劲往后缩,直到,注意到背后贴着的温度。
  “闻人诀……”转过身,他望着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发不出声音。
  闻人诀蹙眉,很清楚的察觉到自己心中的不快,不是因为白檀的一惊一乍,而是,对方明明看清确认了自己,眸中却仍然浮上了戒备。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桥下江水流淌奔腾不息,轮回城的夜,温度只有四五度,下意识抓紧身上裹着的毯子,白檀想起二人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说过话了。
  “过来。”
  过于冷漠的声音让白檀迟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闻人诀微眯起眼睛,漠然重复,“过来。”
  “这是哪……”白檀却还坚持自己的问题,他记得睡前明明关好了门,不过也是,自己在哪里?涅生王居中,身前的男人又是谁?涅生的王,就算关了门又怎样,人想进来总有办法的。
  “白檀。”少有的感到暴躁,不过闻人诀很清楚这种时候发脾气只能让对面的人更恐惧不信任自己,“我们谈谈。”
  “什么?”在地球共同生活那么些年,白檀终于相信对面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可是后来发生的……他现在已经丢了那份自信。
  “你在顾忌什么。”开门见山,不能发火,闻人诀只能从怀中找出烟来点上。
  “什么……”
  “你很生气。”瞥了人一眼,为了让白檀放松,闻人诀没再强迫他走回来,背靠着桥栏,有些熟悉的场景让他叹道:“你送我走的那天和现在差不多。”
  白檀和闻人诀的分别是在地球上,那时候,白檀没有任何主动权,他甚至不知道一场温柔的性事后,自己没能再见到恋人的脸,孤独面对那么多的变故,直到多年以后才重新想起。
  这太残忍了,所以说,对方现在说的送走……
  望了眼远处,白檀低下头。
  闻人诀说的,应该是自己送走汤臣的那晚……可是当初的不舍难受和担忧现在看来都成了笑话,因为汤臣就是闻人诀,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当真,在局中付出的那些感情,也许身前这人早就当成了笑话。
  “我宁可汤臣是另外一个人。”
  “嗯。”
  “我真的讨厌你了。”
  “嗯。”
  “你知道嫁过来前,我有多不安吗?”
  “我知道。”
  维端想象的激烈吵架场面没有出现,白檀的平静和闻人诀的淡定让它有些摸不着头脑。
  人类的情绪就是这样奇怪。
  “你是知道。”冷笑一声,白檀捏紧身上毯子。他怎么就忘了呢,那时候,身前这人还叫汤臣,一直陪伴守候在自己身边看自己挣扎。
  “你为什么去白家?”
  “保护你。”
  “只为了保护我吗?”
  “不全是。”一问一答进行到这里,闻人诀将烟头掐灭,从烟盒中重新抖出一支来点上。
  今晚带白檀到这里,为的就是打破所谓的冷战。
  “那你会伤害白家吗?”没想起来前,白檀很担忧,想起来后,他只会更惶恐。
  闻人诀是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
  “会吗?”深吸一口气,白檀死死盯着那双眼睛,“你带我来这,就是希望我开口,现在我开口了,你倒是回答我啊!”
  “我动白家了,你会难受吗?”
  “我会!”往前迈出一步,白檀握紧拳头,一字一顿道:“闻人诀,我会,那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亲人,如果你伤害他们,我会非常痛苦。”
  “就算他们送你来金乌?”
  “就算。”
  “不动白家。”
  “这是你的承诺吗?”白檀松了口气。
  “嗯。”应了声,没有遮着烟,闻人诀发现自己打了两次火都没能点上,不耐的将烟折断往桥下扔去,他侧身盯住白檀,“你过来。”
  “……”迟疑了会,白檀还是走了过去。
  闻人诀将人重新揽入怀中,有些疲惫的将下巴搁到白檀肩膀上,“很多你们觉的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不一定能理解,白檀,我厌恶麻烦,可现在我愿意为你花时间,我知道你在恐惧猜疑什么,但从始至终,我希望你是个简单的人,这世上不简单的人太多了,你不必与他们为伍。”
  “可我和你成婚就不纯粹,你要我怎么简单?”
  “我带你来这……”站直,闻人诀将白檀拦腰抱起放到桥栏上,没等白檀发出惊呼,伸出双手圈住对方的腰将人牢牢固定,“是希望你知道,在感情问题上,你我都是普通人。”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发火?”
  “这不是在王居,这里没人知道你和我的身份。”
  “那好,”扭动了下,白檀威胁道:“你让我下来,我气了这么多天憋坏了。”
  “……”闻人诀笑了声,“你确定要我现在放手吗?”
  听到身后江水声,白檀毛骨悚然的制止,“等等!”
  “嗯?”
  “你先抱我下去。”
  “那你说说,下来之后想做什么?”
  “打你巴掌?”
  “啧。”笑意还在,闻人诀手臂松了点。
  白檀再次发出惊叫,“不打了!”
  闻人诀用了点力气,将人抱下来放到地上,探头过去,“打吧。”
  “你说的!”白檀吸了口气当真抬起了手。
  闻人诀一动不动的,配合送上脸蛋。
  白檀的手扬起半天,最终没能落下去,看着闻人诀,他狠狠踹出一脚。
  小腿被踹,闻人诀身子都不带动一下的,温柔笑着,往前伸出手去,“走吧,回家。”
  “……”白檀愣了会,红了眼睛,伸出手,刚要碰上那只摊开的手掌,身前等着他的人忽然变了脸。
  白檀眨巴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闻人诀身上散发出寒气,心识中一直装死的维端沉重道:“是马属。”
  “怎么回事?”手也收回了,闻人诀这会没顾上白檀恐惧的表情。
  因为突然的消息,他的杀气不自觉溢出。
  “烛火确实熄灭了一瞬,不过又亮起了。”十二眷属的令牌都连接着墓中相应的烛火,灭了一瞬代表什么?蓝岸死了。
  “也许是濒死却又救活了,不过……”维端凝重道:“很微弱。”
  也就是说,蓝岸的识体几乎要消失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趟回来,闻人诀调回了五位眷属,蓝岸和潘之矣等人还留在金乌,人类和V星人在沃根星区打的热火朝天你死我活,列普星区的星球又全在掌控中,有谁能威胁到涅生的眷属?
  若是向阳或者朱阁还好理解一点,前者个性偏激容易被激怒,后者年轻气盛容易被算计,可蓝岸,滑的跟泥鳅一样特别惜命,究竟谁能将他重伤至此?
  过于专注,闻人诀没能控制好气场,身前还没收回手的白檀眼中又流露出不安和害怕。
  犹豫了很久,白檀想起男人刚刚才说出口的那些话,试探的,轻声呼唤,“诀……诀?”
  “要不要马上联络金乌?”维端焦急。
  闻人诀闭上眼,快速将所有可能性理了一遍,下垂着的右手轻轻被人拉扯住,白檀贴近他胸膛,仰头很是不安的注视着他,“诀,你怎么了?”
  “没事。”低头蹭了蹭白檀额头,闻人诀分出丝心神,“我们先回去好吗?”
  “我想走一走。”总之,白檀现在还不想回到王居,对他来说,那就是个牢笼,提醒着他要小心谨慎,时时刻刻不能忘了身份。
  “下次,”没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闻人诀商量道:“先回去,以后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答应你。”
  “那,以后不管什么事情,就算我不能做主决定,你也要让我知道。”
  “只要是关于你的。”闻人诀答应了,“或者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抬起下巴,白檀主动搂着闻人诀脖子。
  将人带回王居,闻人诀让白檀先睡,很快的,除了书易,这次跟着回地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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