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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风杂货铺-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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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他下方有一处凸起的岩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平台一样。在这岩块上，有两个东西正在对峙。
风一仔细一看，只见那是两只看起来像猫一样的东西，只是一只身上是白色的皮毛，一只身上是红色的皮毛。虽然两者看起来好像是同类，但此时它们之间的气氛却十分紧张，而且从它们身上的伤口来看，之前他们还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其实风一觉得它们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只不过现在双方之间一直在僵持，所以没有时间来对付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仔细观察场上的局势。
之前的哀嚎应该是那只白色的野兽发出来的，因为风一发现它的气息十分微弱，而且身上布满了伤口，明显是处于下风。而相比对方，那只红色的野兽状态就要好太多了，身上的毛发炸立，那气势看上去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感知向岩壁上一扫，风一立即就发现了他们争斗的原因。只见在那岩块的根部，也就是靠近石壁的地方，那里有一处狭小的裂缝，在裂缝中正向外透着橘黄色的光，明显是有什么珍宝在里面。
本来风一是不想参与它们的争斗的，但是那只红色的野兽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将身上的气势一收，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上方身影还隐藏在浓雾中的风一身上。只听它发出了一声怪异刺耳的吼叫，紧接着纵身一跃，直接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风一扑了过来！
虽然附在岩壁上的风一动作有些不方便，但因为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下面的情况，所以才异变发生第一时间他就做出了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臂和腿部发力，整个人向着深渊的另一边跳去。幸好此处深渊十分狭窄，他没费多大力气便来到了深渊的另一边石壁，恰好避开了那只红色野兽袭向自己喉咙的攻击。
那红色野兽一击不中并不气馁，而是继续像一道红色闪电一样向着风一的方向扑去。此时风一刚刚稳住了身形，根本避无可避，只能选择正面迎击。
只听刷的一声，风一感觉自己的左臂传来一阵刺痛，被自己挡在胸前的手臂就已经受了伤。那只红色野兽如此轻易地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随后身形又隐没入了雾气中。
风一心中暗骂一声，但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方既然对自己造成了创伤，那就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于是他打量了一下下方，狠狠一咬牙，整个人居然直接跳上了下方的石台。
眼看着风一落了下来，那只白色的野兽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此时它已经身受重伤，如果风一对它有杀心的话它其实是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
不过还好，他们一人一兽现在都有着同样的敌人，所以彼此之间肯定不会出手。而就在风一落地的时候，只见雾气中红芒再次闪动，那只红色野兽又出手了。
这一次风一已经有了立足之地，空出来双手可以迎战，自然不会和之前一样毫无还手之力。而就在那红色野兽袭来的时候，风一冒险向前跨出一步，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岩块石台外面，然后猛地一甩手，直接一个巴掌抽在了它那张猫一样的脸上。
只听一声惨叫，那只红色野兽被直接打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岩壁上。不过还好，在那里恰好有一处凹陷，它虽然看起来狼狈，但却好歹站稳了身体，没有直接掉下去。
虽然将对方击飞了出去，但风一的脸上依然不轻松。他向后退了一步，慢慢调整着呼吸，同时将受伤的左臂挡在前面，右手摸向自己的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黄纸符咒。与此同时，他还分出了一些感知放在了自己身后的白色野兽身上，虽然现在看起来它没有什么威胁，但在深渊这种地方，终究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就在他刚刚取出纸符的时候，从对面的雾气中那道红芒就又冒了出来。不过这一次那红色野兽的出现却让风一吃了一惊，因为它并不是和之前一样直接扑上来的，而是如履平地般踩在虚空中，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
风一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仔细查看那野兽的脚下，什么东西也没有，甚至没有什么能量波动，看上去好像就是踩着空气走了过来。不仅如此，这只红色野兽一边走着，身体还在不断发生变化。
只见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大，很快就长到了一只猎狗大小，与此同时，它嘴里的獠牙也突了出来，眼睛也变得狰狞凶恶，看上去似乎对风一充满了愤恨。
风一见状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察觉到对方不仅是体型在不断增大，体内的力量也在暴涨，很快就提升到了之前三倍有余的地步。
虽然对自己的实力还算自信，但风一还没有见识过它的真正手段，于是选择提前激活了手中的纸符以防不测。只见他手中的黄纸忽然燃烧了起来，同时在空气中闪烁起了七色光彩，好像夜间的霓虹灯一样，在此处倒也算得上是艳丽。那野兽只是打量了一下那些光彩，便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显是十分忌惮。
第二十三章 蔓延的黑色（三）
它的感觉没有错，这张符咒是风一这次来到深渊之前准备的保命手段之一，威力自然不容小觑。本来风一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就浪费这一张符咒的，但是在感应到红色野兽身上已经攀升到极高程度的气势之后，他果断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
虽然对于风一手中的符咒有些忌惮，但那野兽显然没有放弃进攻，依旧就那么凌空悬浮着，时时刻刻准备出手。
风一心中默念咒语，将法力灌注到了手中的符咒里，催使那符咒的力量愈发狂暴。另一边，那红色野兽也看出了这一点，焦急之下居然选择冒险直接冲了过来。这一下可好，不偏不倚地正迎上了风一出手。
只见那张符咒和野兽的脑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但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巨响却没有发生。只是悄无声息地，那野兽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灰白色，随即失去了生命力。
眼看着那野兽的尸体直接坠入了深渊，风一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这一下也算是运气好，若是那野兽没有这么着急而是选择周旋进攻的话，他可能还没法这么容易就解决掉对方。
不过解决完眼前的东西之后，风一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一只白色的野兽。
他转身一看，发现那只白色的野兽并没有伺机攻击他，而是躲到了那道缝隙处，一边看护着里面的珍宝，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风一，明显是心怀戒备。
风一见状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这个小家伙对自己还有戒备，但明显不会找自己麻烦了。风一也不愿意在此处久留，便继续向下去了。看到他如此果断地离开，那一直守护着珍宝的野兽向下张望了一会儿，细长眸子里的凶芒渐渐敛去，看上去宛如真的变成了人畜无害的白猫。
经历了这一次小小的凶险之后，风一后面的路程就轻松了许多。虽然石壁上依旧布满了黏稠的黑色，但却没有再遇到什么怪物，他居然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到了深渊底部。
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风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打量四周，这深渊底部虽然没有了雾气笼罩，但却依旧黑暗一片。没办法，风一只能时时刻刻释放着自己的感知，以防有东西突然袭击。
虽然石壁上满是那种奇怪的黑色，但这深渊底部却意外的干净，而且非常平整。风一沿着狭窄的路径向前方走去，一路上仔细打量着上下前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忽然，他耳边听到了一丝丝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同时屏住呼吸，开始缓缓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
在前行了一小段路程之后，风一的感知发现了发出声音的东西。那是一个瘦弱的人影，手里正挥动着一把巨斧，不紧不慢地劈砍着一些东西。
风一没有再继续靠近，因为他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屠宰场。那个人劈砍的其实就是一些血淋淋的尸骨，看上去有人形的，不过大部分还是怪物。从现场鲜血淋漓的景象来看，已然难以分辨出在这柄巨斧下丧生了多少生命了。
这时候风一注意到了一点，随着那个人不断挥舞巨斧砍杀那些血肉，无数丝缕般的黑气从那其中分离出来，好像有意识一样吸附到了石壁上，看上去正是风一发现的那些黏稠的黑色物质。
说起来风一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冥府深渊的底部，对于这里有什么还真是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挥舞着斧头的人。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
“唔，多少年了，这深渊里好久没有新来的人了。”一边说着，那人转过身来，将自己的面容展现在了风一的感知中。
在风一的感知中，这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小老头，身上虽然看上去还有一些肌肉，但是因为样貌衰老而且衣衫褴褛的缘故，看上去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风一知道那其实只是表象，单看他能随随便便地挥舞那柄巨大的斧头，就知道他的力量强得难以想象。
将那斧头立在地上，这老头脸上笑得和善：“过来吧年轻人，陪小老儿聊一聊这深渊外面的事情。”
但风一却没有靠近，依旧站在那里保持警惕：“老前辈，听你的意思，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那是当然，从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来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了。”看起来老人好像是在回忆，“说起来，像你这样直接闯过来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少见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才等到了两个。”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还是有别的存在来到了深渊底部的？风一暗自留了个心眼，随后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不知前辈在这里做什么呢？”
老人笑着环顾四周，毫不在意地说道：“清理垃圾。”
“清理垃圾？”风一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大概他口中的垃圾就是这些被他屠杀的东西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蔓延了整个深渊的黑色物质又是什么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那老人主动解释道：“不用怀疑，我所说的垃圾就是这些东西，它们全都是这深渊中的怪物。”
“这深渊就是冥府的一道创口，这些怪物就是伤口处滋生出的蛆虫。它们一直在这里杀戮和破坏，让这创口不断扩大，这深渊也就会继续存在下去。而我的任务，就是将这些怪物全部宰杀掉。”
闻言风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不过，想来您的工作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老人爽朗一笑：“没错！”
说着，他指了指石壁上的黑色物质，解释道：“其实，我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
第二十四章 心魔
“这是什么？”风一很直接地问道。
似乎是对风一的这种直率稍稍觉得有些惊讶，那老人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这是从深渊的怪物体内提取出的生命精华，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却能让阴阳两界的所有人都为之疯狂。”
听他这么说，风一先是感知了一下这些黑色的东西，但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里面夹杂着许多血液，而且还包裹着许多阴秽的死气，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动，毫不介意地继续解释道：“是不是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坦白告诉你，这些东西，能让人长生。”
闻言风一目光一凛，在黑暗中看向老人，眼睛里充满了吃惊和疑惑。
他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的长生并不是延年益寿，而是如人们平时所说的那般长生不老。但问题是，长生不老这个概念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现实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管是阴阳两界还是其他更加浩瀚的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不变的。时间会流逝，空间会坍塌，即便是人们所信仰的神明也并非永生不死，只不过他们的寿命比之正常人类要长久太多。正因为如此，所以风一才怀疑老人所说的话。他可不相信单凭这些东西就能让人长生不死。
那老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又开口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没错，光是这些东西自然不会让人长生不老，但是却能够极大地延缓苍老和死亡的过程。如果要是有足够的这种东西的话，甚至可以真的无限接近永生的状态。”
说着他又补充道：“年轻人，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猜猜我多少岁了？”
闻言风一迟疑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道：“两百岁？”
“哈，你这是瞧不起小老二吗？”老人也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我告诉你，迄今为止，我已经在这深渊中度过了接近四千年的时间。”
风一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四千年前的老怪物，但是肉体还如此完好地存活在世界上，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使用这种自创的秘法来延长自己的寿命，所幸这深渊中的怪物众多，足够应付我的消耗。”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巨斧，“只不过，一直呆在这种地方，被深渊中的阴秽之气侵蚀，我的身体遭受了很严重的创伤，所以我只能猎杀更多的怪物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听他这么说，风一只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整个深渊都见不到什么怪物了。”
那老人嘿嘿一笑：“这深渊一直以来在冥府中就是一处禁地，不管是亡魂还是鬼差都不会轻易到这里来，所以这里才滋生出了无数强大的怪物。但是这里对别人来说是禁地，对我来说就是梦想中的天堂！”
但风一却摇摇头道：“可是现在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地狱。”
“冥府本来就算是地狱，”老人又是哈哈一笑，“而且，我猎杀的都是怪物，不曾为祸世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于这种理论风一不想评价，而是客客气气地问道：“既然前辈对这里如此熟悉，那么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前辈，还请解惑。”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自己呆在这里实在是太闷，这老人的态度好得有些奇怪，他笑着点点头道：“可以，你问吧。”
于是风一便把陆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同时描绘了一下那几个小孩子的形象和特点，问道：“不知先生知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老人只是稍一思忖便有了答案：“你说的这个东西我倒是知道，但那并不是这深渊中的东西？”
“嗯？”风一心中疑惑，“但是我从那些家伙身上的确发现了这里的气息。”
老人点点头道：“没错啊，他们身上的确有可能有这里的气息，但却真的不是这里的东西，他们来自更下方。”说着，他踩了踩地下。
闻言风一不禁又一次睁大了眼睛：“这深渊的下面？那是什么？”
“是一处虚幻的空间，那里大部分空间是一片混沌，没有任何生命。但是在那里面，却滋生出了一些奇怪的小东西，天生能蛊惑人心诱人向恶，世人称之为‘心魔’。”
风一眉头一皱：“难道说的就是人心深处的魔障？”
“没错，”老人点头称是，“当一个人的执念或者受到的刺激够深够剧烈的时候，他的意识就会打破空间的屏障，去到那一处虚幻的空间。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处空间中蕴含着世间魂魄的本源力量，人的意识若是能去到那里其实是有好处的。但是唯一要小心的就是，当人的意识从那里离开的时候，可能就会有心魔跟着一起出来，从而寄居到人的心中和魂魄里，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入了魔。”
闻言风一却觉得不对：“但是这情况有些不对啊，虽然在那梦境中和您说的很像，但是那些家伙还能够实质化成一些东西，即便是在现实中也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听他这么说，老人仔细思忖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你说的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他一边指着地面一边说道：“你看这里，就是那心魔空间和阴阳两界之间最薄弱的地方之一，所以有一些心魔偶尔会从这里跑出来。而这些心魔在深渊中可能是沾染到了这些长生物质发生了异变，所以才有了在现实生活中威胁到人生命安全的能力。”
如此一来，风一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于是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身上还有这里的气息。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事情已经办完了，他本想立即转头离开，但却被那老人拦住了。
“小伙子，不要这么着急，”老人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小老儿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一下？”
第二十五章 巨大的茧
一边小心翼翼地释放着感知，风一一边隔着黑暗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是没有了，只不过是想请你多留一段时间。”
“为什么？”此时风一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听老头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因为我还缺少一些祭品！”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风一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自己的颈部感到一阵酥麻，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吃惊于这个小老头如此快的速度，但由于风一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只见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躲过了斩首的巨斧，随后他又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冲着自己感知中那个老头的位置挥出了狠狠一拳！
没有预想之中的触感，风一这一击好像是在打在了空气中，因为毫无受力点让他觉得十分难受。但是还不等站稳身形，他就再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之又险地又躲过了第二次斩首攻击。
眼前这个老家伙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他不仅手中一把巨斧挥舞得虎虎生风，而且身体好像是虚幻的一样，风一的攻击完全不能奏效。
一边躲避着对方的攻击，风一一边不断释放一些简单的法术，想要尝试如何能伤害到对方。但让他惊讶的是，不管他使用什么法术，落到这老头身上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效果，就好像站在那里挥舞斧头的只是一个幻象而已。
如此一来，几个回合下来，风一就已经险象环生了。对面这个老头的速度本来就快，力量又大得惊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风一只能被动防守。即便是他身法极好，但在这种狭窄所在根本没办法闪转腾挪，不多时身上便被划上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在给风一造成了这么一道无关紧要的伤口之后，那老人忽然停住了动作，伸手在斧头的锋刃上一抹，随后将沾了风一鲜血的手指放在嘴里一尝，脸上的表情更加可怖。
“好香甜的血啊，比起这深渊里的怪物实在是美味太多了。”老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陶醉。
风一对此不做理会，而是开始飞速思索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不过还不等他想出办法来，周围就又发生了异变。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上方就开始向下掉落石块，好像整个峡谷都开始动荡一样。风一一边小心戒备着眼前的老人，一边躲闪着上方掉下来的石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那老人忽然狂笑一声道：“开始了，我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风一忽然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这股生命力的强大程度让他觉得难以置信，几乎像是一个海洋一样翻涌激荡着，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一样，随时会被淹没。
与此同时，风一察觉到周围的岩壁好像在不断抖动，他自己一查探，原来是那些附着在石头上的黑色物质在四处流动，看起来好像整个峡谷的黑色物质都连成了一个整体，正在试图将峡谷合拢到一起一样。
实际上它们也正在这样做。在不知道源自何处的强大力量支撑下，这些黑色物质正竭力将峡谷两边的石壁拉近，所以才引得刚才发生了异象。
这时候风一忽然注意到，面前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正用手撑住了两边的岩壁，看上去好像是在对抗突如其来的合拢，但实际上是在输送力量。
但是，这冥府深渊已经不知存在了多久，而且是公认的禁地，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消失。即便是老人已经拼尽全力，但这深渊只是在不停抖动，却始终无法真正合拢。时间一久，老人明显开始急躁了，没办法，他只能转而求其次，使用这些黑色物质开始了另一个行动。
风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黏稠，是因为那些原本附着在石壁上的黑色物质已经脱离了出来，而且将老人和风一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里面。若是从外面望去，此时的冥府深渊中就好像存在着一种巨大的、扁平的茧，里面包裹着风一和那个老人两条虫子。
“嘿嘿嘿嘿……”老人的脸上重新浮现出来得意神情，“虽然没能将整个深渊吞噬掉，但若是将这些长生物质全部吸收掉的话，我一样能成为阴阳两界最强的存在。”
虽然心中忐忑，但风一却没有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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