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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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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我干嘛要和他重修旧好？”林雨翻了个白眼。
“你不爱他了吗？”杨津蹙眉问道。
“你真的没吃迷幻剂什么的？”林雨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爱不爱的，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爱我吗？”杨津不依不饶地追问。
“……”
“说实话。”杨津捧住林雨的脸颊，“就算答案会让我伤心，我也认了。”
“抱歉，我说不出那种肉麻话。”林雨扯了扯嘴角。
“我爱你。”杨津凑上前，认真地亲了亲林雨的双唇，“真的很爱你。”
“……你硬了。”林雨表情复杂地看着杨津。
杨津当然也知道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忽然像顿悟一般地想通了很多事。
他爱他。
但他自私又贪婪，就算再怎么伪装大度，也改变不了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占有欲。
而爱情也从来都不是高尚无私的，所谓的爱，就是要将那个人据为己有。
他爱他，所以他要占有他，包括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隐藏在身体里的灵魂。
“因为我爱你。”杨津再一次吻上林雨的双唇，跟着就将身体也压了上去。
这一番鸳鸯戏水竟是出乎意料地温存，一直持续到莉莉用付费通知催促他们上楼吃晚饭，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身体，但下一瞬，杨津就按捺不住地又把林雨搂进了怀里。
“在房间里随便吃点，怎么样？”杨津咬着林雨的耳朵，轻声问道。
“好啊……”
林雨话音未落，莉莉的付费催促就再一次出现在两人脑海。
“你俩到底吃不吃饭了？赶紧把XX从OO里拔出来，给我个准信！”
一大排黑线立刻齐刷刷地砸在了两个人的脑袋上，什么旖旎，什么温存，刹那间烟消云散。
“吃饭去吧。”林雨漠然说道，“我没心情继续了。”
“一样。”杨津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浴巾。
两人穿上衣服，上楼吃饭，自然又被大咧咧的莉莉一顿取笑调侃。但两个人的脸皮都足够厚实，根本没把莉莉带颜色的玩笑放在心上，倒是把旁边的海螺听得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但五个人毕竟刚从游戏场出来，再怎么强颜欢笑也难消身心上的疲惫。
晚饭吃完之后，五个人就各回各地，休息的休息，睡觉的睡觉，只约定了明天睡醒后一起去中央区交任务，开启功勋系统。
杨津也和林雨一起回了他们的地盘。
林雨没有急着上床睡觉，进入起居室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翻手将自己的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杨津跟着坐了过去，与他腻在一起。
“吃饱没？”杨津凑到林雨耳边，一语双关地问道。
林雨回了他一双白眼，“歇会吧，一夜七次郎。”
“一夜七次的那绝对是肾虚，我一向是金枪不倒，一干到底。”杨津故意说道，“你不会是把我和谁弄混了吧？”
“你还没完了？”林雨又送了杨津一记媚眼飞刀，显是听出了话里的酸意。
杨津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算了，人生不就是难得糊涂嘛。
杨津暗暗劝慰自己不要再在新旧情人的事情上纠结，林雨却忽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和他之间没你想的那么深情。”林雨身子一歪，倒在了杨津怀里，眼睛却略显迷茫地看向天花板，“仔细回想一下，我和他其实一共也没见过几次，每次见了面也就是上床、做爱，根本就没谈过什么感情。他不了解我，我也不想去了解他。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我当初能早点弄死他或者在他第一次强暴我的时候干脆报警，我大概也不会沦落到自己把自己逼死。”
“他强暴你？”杨津一愣，立刻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第132章 选择
杨津一直觉得像林雨这种安分守己——至少大部分时候都很安分守己的宅男和吴孟然那种黑道小头目之间唯一可能产生交集的场所就是酒吧，但他只猜对了梗概却没猜到细节，更没想到两个罪犯的相识竟然是从一场犯罪开始的。
“他一开始其实是想报复我的，因为我睡了他包养的money boy。”林雨解释道。
吴孟然和林雨的人生轨迹原本相距甚远，无论地理还是人文。但命运这东西就是为了把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凑到一起捉弄才存在的，吴孟然包养的MB离家出走来到了林雨所在的城市，然后又混进林雨常去的酒吧钓凯子，以独特的眼光看中了一直以来都是纯受的林雨，还买通酒保给林雨下了药，逼着林雨做了次攻。
受和受之间原本就是没前途，更何况林雨最厌烦别人的算计，事了之后甩了五百块就起身走人，还带走了一切可能引发后患的子孙遗骸。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这个花名小亚的MB在翘家的时候带走了吴孟然用真名办理的银行卡，吴孟然担心这张卡被乱用，给自己引来麻烦，拿到银行卡的使用记录后就追到了林雨所在的城市。林雨被下药的那一晚，吴孟然跟踪小亚也来到了酒吧，亲眼看到了林雨和小亚进了同一间包厢，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一先一后地离开。
吴孟然那时候并不知道林雨被小亚下了药，或许是为了报复，或许是单纯的见色起意，他尾随林雨回了家，记住了他的住址，并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再一次登门造访——以闯空门的方式，先是再一次尾随在林雨身后跟他回了家，然后在他即将开门进屋的时候冲上前，用浸过麻醉剂的手帕将他迷晕。
“是那个money boy把他引来的？！”惊愕之余，杨津想起一件往事。
林雨和杨津说过小亚的事，杨津还找人把那个在中间拉皮条的酒保狠狠教训了一顿，打断了那家伙的狗腿。但林雨当时只说小亚是崔明朗——那个据说被林雨杀掉的官二代——包养的，并没告诉他小亚和吴孟然也有关系，更没说就是这家伙把吴孟然引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仅引来了吴孟然，他还引来了死神。”林雨自嘲地笑了笑。
林雨和吴孟然的死虽然是他们自作自受——一个是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一个是满手血腥的走私犯，作死自己是早晚的事——但如果没有小亚在当中穿针引线，充当导火索，他们的命运根本不会产生交集，作死的时间也会无限期地延缓下去。
小亚没能勾引到林雨，之后又被吴孟然拿回了银行卡，断了经济来源，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很快就傍上了一个新金主——崔明朗。但崔明朗的含金量却远远达不到小亚的期待值，他的父母只是处级干部，他自己虽然进了刑警大队但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全靠经商的姐姐时不时地补贴才能过上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发现崔明朗根本不是自己理想中的金主，小亚很快就故技重施，卷走了崔明朗的大部分家当，再一次出走消失。
崔明朗虽然恼火，但他和吴孟然顾忌的事情不一样，直接挂失了自己的银行卡和信用卡，却没像吴孟然那样亲自跑出去追人，只向几个与小亚打过交道的人问了几句，没问出有用的消息便没再继续寻找。
但在询问的过程中，崔明朗却又盯上了林雨。这件事杨津也知道，还因此警告了崔明朗一次，没想到他色心不死，偷偷跑去纠缠林雨。林雨原本也没把这家伙放在心上，只打算收拾他几次让他死心就完了，没想到崔明朗竟然自己找死，把他从小亚那里知道的吴孟然的事讲了出来，还吹牛皮说他正在追查吴孟然及其同伙，很快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林雨那会儿虽然和吴孟然正处于蜜月期，但长时间没有杀人的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一听到崔明朗想要抓捕吴孟然，不由得杀机顿起，接着就化心动为行动，将崔明朗骗到一处烂尾楼里杀害。
“崔明朗真的是你杀死的？”虽然之前就曾被人告知了此事，但并不知道当中细节的杨津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对。”林雨斜眸看向杨津，“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以杀人为乐的杀人魔。虽然我一般不对熟人下手，但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也会饥不择食。”
“说的好像你会把我也杀掉一样。”杨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没准哦。”林雨微微一笑，“和我上过床的男人，只要次数大于一的，都死了……哦，你也是。”
“那我至少要死个够本！”杨津恶狠狠地瞪了林雨一眼，伸手把他扯进怀里，抱到腿上，摸了摸他的脸颊，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他强暴了你，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这可……”
不像你的风格，杨津在心里想道。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让我看见脸，后来再见面，我就没认出来。”林雨顿了一下，“我其实挺喜欢他这种类型，所以再见到的时候，就忍不住勾引了一下，正好他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于是就一拍即合，进行下一步了。”
“你那时候没发现他是强暴你的混蛋？”杨津咬牙切齿地问道。
“该发生的都发生完了才发现。”林雨耸了耸肩。
“发现之后呢？你不生气吗？”杨津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还是控制不住语气里的郁闷与讥讽，“还有，我真不知道，你竟然喜欢肌肉男。”
“我一直都喜欢那种类型。”林雨淡定地倚在杨津怀里，“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虽然用了强，但没有让我遭罪，反倒是很爽——说真的，他床上功夫真不错，真真正正的器大活好。”
——当着我的面夸赞前男友的床上功夫了得，你这是在抱怨我不能满足你吧？
杨津险些咬碎自己的一口钢牙，气恼地问道：“我不好吗？”
“你啊——”林雨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你的技巧都是从女人身上练出来的，所以你总是不记得，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能有多少差别。”杨津立刻想起林雨以前总嫌弃他技术不好，不由面色一窘，争辩道，“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几次好了，哪次我没让你爽翻天？难道男人的高潮也能伪装了？”
“那只是因为我身体强化过，承受力变强了而已。”林雨白了他一眼，“换成以前，哼，跟你上一次床，我得三天下不了地。”
“那才说明我能力强嘛。”杨津还在嘴硬，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那时候啥都不懂，能捅对地方，把自己的那根东西塞进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滚，我那纯粹就是疼的！”林雨恼火地骂道，“你这混蛋只顾着自己爽，根本不管我在下面是什么滋味！男人的爽点又不在里面，你光使劲往里捅有毛用！”
“至少第一次的时候，咱们的契合度还是很不错的。”杨津继续狡辩。
“第一次那是我高兴，愿意忍你。”林雨冷笑一声。
“后来……”
“后来我不高兴了。”林雨盯着杨津的双眼，“当然也不会再忍了。”
杨津一呆，忽然意识到他和林雨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林雨只知道他未婚，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除了没领结婚证其他都和正牌妻子没区别的准老婆。至于第二次，他隐约记得林雨是要和他说什么事情才来找他，但他正对那档子事食髓知味，没说几句就把林雨拉上了床，事毕之后，他已经把林雨的来意忘到脑后，林雨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天就跟他玩起了失踪。
现在想来，林雨那次找他估计就是要和他谈分手的，只是他的注意力全在下半身，又习惯了别人的投怀送抱，根本没去想到林雨在想什么，也没注意到……林雨高不高兴。
呆了几秒，杨津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意识到林雨的话里其实还有别的意思。
“第一次的时候，你很高兴？”杨津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林雨瞥了杨津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杨津却慢慢兴奋起来，抱住林雨，追问道：“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欢？算不上，识人不清罢了。”林雨哼了一声。
“别这么说，我会伤心的。”杨津身子一翻，把林雨压在沙发上，“你可是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哪会有什么识人不清这一说？直率点，承认了吧，你就是喜欢我的，以前就喜欢，现在更喜欢……”
“你给我适可而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雨明显有些恼了。
估计再闹下去林雨真要翻脸了，杨津赶忙见好就收，笑嘻嘻地在林雨脸上吻了吻，正打算再进一步，却被林雨一把推开。
“别闹了，给你看样东西。”林雨把平板电脑从两人的身体间抽了出来，“不对，应该说，给你介绍一个新伙伴。”
说完，林雨便打开平板电脑的显示器开关。
电脑里似乎出来了一些声响，然后又出现了短暂的闪烁，就在杨津开始怀疑林雨又在搞什么花活儿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唰地出现在屏幕当中。
“你好，契约人，我们已经回到生活区了吗？”
杨津一下子就瞪起眼睛。
——月球一号？！
——林雨竟然把这家伙带出游戏场了？！
杨津还没从惊愕的状态中回魂，林雨已自顾自地解释道：“它是一个支线任务的奖励，只要和平解决月球基地的麻烦，我们就有机会把它带出游戏场。我之所以放弃后续任务，就是为了把这个机会从可能变成一定。”
“你在游戏场里可是一点口风都没露。”杨津仍然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奖励只有一份，露出口风的话，可就没法分了。”林雨眉眼带笑，“对了，我之所以回来晚，就是为了把它绑定成我的契约生物——正式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契约生物，智能光脑……”
“光王。”之前还自称为月球一号的人工智能打断了林雨的介绍，报出了自己的新名字。
第133章 选择
林雨没向杨津之外的人展示光王的存在，杨津虽然有些疑惑，觉得林雨对乔等人似乎越来越戒备，但他乐不得林雨只信赖他一个，也没问林雨是在忌惮什么。
但仅仅一个平板电脑并不能满足光王的需要，林雨也只是利用自己仅有的可以作为智能载体的电子设备将光王从游戏场里转移出来。
为了给光王制造新载体，林雨把自己囤积的材料全部拿了出来，还把杨津的存储器也掏了个空，然后又让光王连上智能商店的销售系统，给它划了一大笔消费额度。
一番挑拣之后，光王却看上了杨津从大逃杀里带回来的四个小箱子。
杨津自己带回来两个，后来林雨又从四眼那里买了两个，但两个人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箱子打开，硫克又给了他们别乱开箱子的警告，后来也就懒得再试，如果不是这一次大扫除般地搜刮，两个人都快把箱子给忘到脑后了。
“你能打开箱子吗？”听到光王想要这几个箱子，林雨狐疑地问道。
“当然，在开锁这件事上，我可是专家中的专家。”光王自信地答道，“请放心，只要你的灵魂还在E的数据库里，我就是你的私有财产，把这东西给我使用，肯定会让它物超所值，而且……我只要一箱就够了。”
“一箱？”林雨若有所思地看着光王，“不会太少吗？”
“我只能控制这么多。”光王用遗憾的语气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什么，但只要你将它交给我，很快，你的眼睛就会告诉你答案。”
“我把它拿出来就是要给你使用的。”林雨给光王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只有这东西就够了吗？”
“足够了。”光王的声音明显比在游戏场里多了不少人味，“唔，其实还需要一点媒介，但这台电脑就可以充当了，不需要额外准备。”
“就是说，我可以把其他东西都收起来了？”林雨问道。
“请务必清理干净。”光王认真地说道，“最好把整个房间清空，只留下承载我的电脑和这箱子……唔，你们也需要离开。”
“好吧。”林雨没有质疑，打开存储器的收纳功能，将之前拿出来的材料以及这个杂物间里的家具全部收了起来，随口向杨津说了一句，“你的东西一会儿再还你。”
“都放你那儿吧，我留着也没用。”杨津不在意地答道。
清理好房间，林雨按照光王的要求，把平板电脑放在小箱子上面，然后就和杨津离开杂物间，并锁上了房门。
“这家伙到底是谁？”杨津凑到林雨身边，小声问道。
“还能是什么，契约生物咯。”林雨微微一笑，补充道，“和你的硫克、吴孟然的小雨是一样的，或许这个类群里还可以加上E先生之类的管理员。”
“你是说……它和E先生是同一种……生物？”杨津忽然觉得有些吐字困难。
“从它说话的语气和用词来看是这样的。”林雨瞥了房门一眼，“游戏场里的事，包括E先生什么的，可不是我告诉它的。这么说吧，契约一签订完，它就原形毕露了，说话的时候主动暗示了我很多事，似乎很想得到我的重视。”
“为什么和E先生一样的生物会为我们服务？”杨津不解地问道，“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它们难道不应该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吗？”
“不清楚，或许有什么内情吧。”林雨摇了摇头，但接着又道，“它提起E先生的时候没有使用敬语，但听得出来，它对E先生有那么一点畏惧，至少是不想得罪……对了，你还记得吗？硫克曾经说过，E先生是被流放到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
“如果连四大管理员之一的E先生都是被流放到这里的，那级别比他更低的管理员，还有光王这种必须为人类服务的家伙，他们又是以什么方式来到这里的？”
“走路？”杨津随口答道。
“你讲笑话的本事并不比我高明。”林雨回了他一双白眼。
杨津耸了耸肩，浑不在意。
不等两人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房间里就传来一个陌生的金属音，“可以进来了。”
——很快嘛！
杨津看了一眼林雨，打开门锁，和林雨一起走了进去。
一推门，杨津和林雨就愣了一下。
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银白色的，乍看上去就像是用水银捏出来的一样。
“你们好，这是我的新载体。”银白色的家伙开口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敲打机械键盘时发出的声响，又有点像刺耳的重金属摇滚乐，总之，不那么美好。
杨津下意识地在它胸口和腿间瞄了一眼，胸口很平，下面……呃，也是平的。
——好吧，他不应该对一个智能光脑的性别产生遐思。
杨津收敛思绪，抬起头，看向光王的新形象。
“那个小箱子里有这么多金属吗？”林雨瞥了眼已经被打开并且空掉的小箱子，迈步走到光王身前，抬起手，在它身上敲了两下。
响声很空洞，里面好像并不是实心的。
——你的关注点也够奇怪的。
杨津顿时生出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慨。
“这只是一个可以方便交流的形象。”光王也看出了林雨的疑惑，面无表情地答道，“如果你不欣赏，我可以换一种模样。”
“换吧。”林雨马上说道，“你现在的块头太大了，这要是把你带出去，我没法跟人解释你的身份来历。”
“契约生物而已，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光王这样说着，但还是身体一扭，转眼间就像融化的水银一般缩成了一个比拳头还小的圆球，“你希望我是什么模样？”
“最好可以让我带在身上还不会引人注意……耳环怎么样？”林雨随口问道。
“抱歉，我不可能变得那么小。”光王拒绝道，“而且我喜欢人形态。”
“问题是我不喜欢你的人形态。”
“……”
光王和林雨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会儿，终于选择了退让，流光一闪，变成了一个内城里再常见不过的护目镜。
林雨弯下腰，把护目镜捡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算你识相”。
但不等林雨把护目镜戴在头上，光王就又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微缩版人形态，“出门的时候我可以变成护目镜式的检测仪，但不见人的时候，我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存在！”
林雨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答道：“可以。”
“请放心，检测仪具有的功能，我也全部拥有。”光王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我变成检测仪形态时，我还以使用内置式传声系统与你的意识直接交流，不会让外人听到我的声音。”
“很好。”林雨随口应了一句，但接着就像想起什么一样问道，“如果我戴上你变成的眼镜，我还能看到东西吗？”
“当然。”光王马上又变成护目镜形态，“我的新载体可是包括拟态功能在内的液态合金，随时可以转化成任何我所需要的形态并获得该形态应有的功能和属性——你可以戴上试试。”
——你不是说不能说吗？
听到液态合金这几个字从光王的嘴巴里清晰流畅地吐出来，杨津不由想起了同样大嘴巴的莉莉。
林雨倒是没有追究这些名词，抬手把护目镜戴在眼睛上。
杨津不知道林雨能不能看到，但从他的角度来看，护目镜的镜片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林雨黑曜石一样的双眼。
林雨的眼睛不算漂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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