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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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能问，包括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荞麦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
　　　　“在《内城生存指南》上就能找到答案的事有什么好问的。”林雨撇嘴道。
　　　　“指南上给出的只是方向，从e先生那里才能问出攻略。”荞麦意有所指地说道，“要不要买一套试试？成套的藏品道具只要五万生存点，买了就可以直接去博物厅交任务……”
　　　　“五万点？你怎么不去抢！”莉莉的惊叫打断了荞麦的推销。
　　　　“藏品任务可是能获得黄金奖章的！”荞麦马上接言，“一枚黄金奖章的黑市价格都在十万左右，而且买来之后还只能换声望，藏品任务换来的奖章可是能够换功勋的！”
　　　　“既然一枚黄金奖章的黑市价格是十万，那可以换黄金奖章的道具为什么只要五万？”林雨似笑非笑地看着荞麦。
　　　　——因为只是有“可能”嘛！
　　　　杨津暗暗吐槽。这个任务是林雨第一个获得然后散布出去的，对于其中的猫腻那是再清楚不过，这会儿装模作样地和荞麦砍价，怎么看都像是恶趣味发作，故意戏耍荞麦。
　　　　荞麦倒是没有隐瞒藏品任务换取的奖章等级不定，有可能是黄金奖章，也有可能是青铜或者黑铁，但接着就又开始强调获取黄金奖章的“可能”性，试图挑起林雨等人的侥幸心理，让他们敞开腰包，赌上一赌。
　　　　但林雨早就知道藏品任务换取黄金奖章的可能性已经近乎于零，而这种可能性还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贩卖消息顺便处理自己手里积压的游戏场道具。
　　　　莉莉和乔也听林雨说过，这会儿再听荞麦在那儿鼓吹游说，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荞麦也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马上知情识趣地将推销的对象从宰土豪的成套藏品转向那些还不知道能不能触发藏品任务的散货。
　　　　林雨笑意盎然地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了耐心，抬手止住荞麦的介绍，要求自己观赏。
　　　　荞麦也见好就收，马上闭上嘴巴，示意林雨自便。
　　　　被林雨这么一打岔，荞麦和莉莉似乎都忘了之前的话题，转而聊起了珍宝阁里的道具装备。
　　　　林雨没再插言，眼睛盯着前方的货架和展示台，目光却有些发散，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杨津则暗暗疑惑。无论林雨还是莉莉，甚至于乔，都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一个比一个记仇才是真的，决明子把决斗书都送到眼前了，这几个家伙怎么可能只把决斗书毁掉就息事宁人。
　　　　杨津正想着，林雨却没继续在货架前消磨时间，转回头，说要出去逛逛。
　　　　莉莉在那边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海螺看起来有些疑惑，因为乔之前明明说过大家要一起行动，别分开，这会儿林雨忽然主动要求落单，这让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但海螺也没冒然开口去问，习惯性地瞄了一眼乔，见他面色平静地没有阻止，他便也把到口的疑惑咽回了肚子。
　　　　但杨津总觉得林雨不会只是出去逛逛那么简单，心念一转便跟在了林雨身后。
　　　　林雨斜眸瞥了他一眼，翘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
　　　　杨津更觉不安，加快脚步，从身后追到了身边。
　　　　走出珍宝阁，远离了那几个给珍宝阁招揽客人的男女，杨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嗯？”
　　　　“不会只是出来逛逛吧？”杨津干脆挑明。
　　　　林雨微微一笑，“当然，顺便再做点什么也是可能的。”
　　　　“做什么？”杨津追问。
　　　　林雨没有回答，笑着将护目镜拿了出来，戴在头上，“先看看再说。”
　　　　说完，林雨便迈开脚步，向街区的另一边走去。
　　　　林雨的目的地是一座旅店似的三层建筑，上面挂着“玲琅会所”的招牌，门口却没有珍宝阁那样招揽生意的漂亮男女。
　　　　“桎梏结晶和时空风暴在身上吗？”林雨停下脚步。
　　　　“在。”杨津自从进入游戏场后就没买什么东西，除了房子里摆设的家具，其他财产全在存储器里，24小时随身携带。
　　　　“放到顺手的地方，一会儿可能会用。”林雨一边说着，一边将护目镜拿了出来。
　　　　杨津吸了一口冷气，“你要干什么？”
　　　　“杀人。”林雨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
　　　　“就我们两个？”杨津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没打算带上你。”林雨笑容更加浓艳。
　　　　杨津被噎了一下。
　　　　“你看着就好。”林雨倒是没让杨津和自己分开，“护目镜也戴上。”
　　　　杨津微微一怔，但还是按照林雨的吩咐把自己的护目镜拿出来，戴在头上。受乔和林雨等人的影响，杨津只要出门就会全副武装，别管外面穿着西服还是休闲装，里面的防护衣和各种防御道具都是一样不少的。
　　　　见杨津准备就绪，林雨抬起手，敲了一下自己的护目镜。
　　　　随着一声轻响，刹那间，整个世界便陷入了黑暗。
　　　　杨津不由一呆，但不等他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林雨已迈开脚步，朝着街对面的玲琅会所走去。
　　　　杨津赶忙跟了上去，抬脚的瞬间，心里倒也猜到了些许。
　　　　他们来街区中心的事是突然决定的，没有人能够事先预知，送决斗书的人之所以能在这个时候把东西送到他们面前，原因只能有一个——那人就在能够看到他们的地方，比如珍宝阁附近的某幢建筑。
　　　　隐藏行踪是杀人惯犯的必修课，在此基础上进行逆推也不费什么劲，更何况他们当中还有人能够通过不正当手段投机取巧。
　　　　林雨拿出来的护目镜估计就是光王变化的，此刻的黑暗很可能也是光王的把戏。
　　　　想通了因由，杨津最疑惑的却是林雨为什么要这么做。
　　　　光王的本事再大也大不过e先生的权限，他就不怕惹恼e先生，受到惩罚？
　　　　但转念一想，杨津又觉得光王肯定比他们更了解e先生，如果这么做真会惹恼e先生，光王早就拒绝了，哪会听从林雨摆布。
　　　　思索间，杨津已跟着林雨来到会所门口。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整个街区都陷入了混乱，但这种混乱的表现形式却和正常世界里有所不同。黑暗并没有引来惊恐的尖叫，很多地方都迅速出现了手电筒之类的光源，但这些光源中的大部分很快便又迅速消失，其中夹杂着惨叫和闷哼，显是某些倒霉蛋在黑暗中遭到了身边人的暗算。
　　　　林雨没有理会街道上隐晦的混乱，直接推开会所大门，走了进去。
　　　　会所里面比街道上还要安静，静悄悄的，犹如鬼宅。
　　　　杨津定了定心神，借着护目镜的夜视效果打量起会所内的情况。
　　　　一楼的大厅里完全看不到人影，并不像正常世界里的这类地方那样又是迎宾小姐又是保安的，更像是某些地方的自助式爱情宾馆，前厅里不留人招待，一切设施不是投币就是刷卡，客人从进门到离开都不会和任何人碰面。
　　　　但这样的安静并未持续多久，杨津正跟着林雨准备往楼梯那边走，楼梯上就先一步传来了脚步声，几秒后，两名黑衣男子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两个黑衣人也都带着护目镜，一身保镖似的黑色西装，衣领和袖口处却露出高级防护衣的边缘。
　　　　看到杨津和林雨，两名黑衣人也是一愣，脱口问道：“你们是谁？”
　　　　“你猜？”开口的瞬间，林雨的身体便欺到了两名黑衣人的身前，原本戴在头上的护目镜跟着银光一闪，眨眼睛就变成了一套银色盔甲，将林雨的大半个身体都包裹其中。
　　　　两名黑衣人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下楼的时候遭遇敌袭，只来得及吃了一惊，接着就被林雨手上的两只无针注射器抵住了下颚，再想反击已经没了可能，挣扎了两下就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杨津这才想起，林雨还有一个职业——医师。
　　　　医师没有战斗技能，平日里大家也很难感觉到这个职业有什么意义。但任何药物到了医师手里都会出现50％到100％的增幅效果，杨津一度以为林雨是为了节约药剂才增加了这个副职业，此刻看到林雨用针剂放到两名壮汉才意识到并不只是治疗药剂才是药剂，毒药也一样是药，而且可以用来杀人。
　　　　“上楼。”林雨没去处理尸体，收起注射器，径直走向楼梯。
　　　　杨津赶忙回过神来，快步追了上去。
　　　　
　　　　第141章　狂欢日
　　　　
　　　　玲琅会所一共也只有三层，里面的格局远不像中央区的建筑那样复杂，杨津跟着林雨一路上来，感觉和地球上的普通建筑并没什么不同。
　　　　路上，杨津用生命探测装置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的客人并不算少，走廊两边的包房里有一大半都有人在使用，只是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但不知道是出于谨慎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打开门出来观望的人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客人都缩在包房里等待观望，有那么几个甚至享受起了这种极致的黑暗，正和身边人亲密地挤在一起大玩活塞运动。
　　　　林雨看上去目标明确，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接着就身形一转，进了二楼的长廊，径直向里面走去。
　　　　路上，两个人又碰上了一对黑衣人，只不过这一次是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明显把他们当成了包房里出来的客人，正要劝他们返回包房，以免在黑暗中发生意外，林雨就先一步让意外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看到林雨如此轻松地放倒了四个人，杨津倒是有点明白林雨为什么要如此大手笔地让整个e区都陷入黑暗。
　　　　他们终究来自和平的国度，在遭遇大面积停电这种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系统故障而非恐怖袭击。如果只有会所这里陷入黑暗，会所里的人或许还会提高警惕，产生怀疑，可一看到整个e区都黑了，任谁都很难想到这竟然会是有人捣鬼。
　　　　出来巡视的四个黑衣人以及把他们派出来的会所主事人显然也没想到这突然降临的黑暗竟是针对他们的，更没想到会有人在黑暗中侵入会所，对他们大开杀戒。
　　　　杨津虽然不知道林雨用的针剂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护目镜会显示目标状态，几个人黑衣人倒地之后，杨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注释从“生命体”变成了“尸体”。
　　　　这样的过程本应该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但或许是林雨下手太过干净，姿态太过优雅，杨津不仅没觉得惊骇，反倒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兴奋，连小腹都跟着热了起来。
　　　　说起来，杨津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林雨杀人，但这种感觉是在游戏场中从未有过的。论杀伐果断，乔并不次于林雨，而说起心狠手辣，莉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无论是谁，都无法像林雨此刻这样用残忍演绎出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感，让人惊奇地发现，杀戮竟然也可以成为艺术。
　　　　刹那间，杨津觉得自己或许也有点变态，因为他竟然觉得这一刻的林雨很美，像极了他少年时迷恋过冥王哈迪斯——圣斗士里的那个。
　　　　前面的林雨并未感觉到杨津的杂念，解决掉第二批黑衣人后就直奔走廊尽头。
　　　　看到林雨如此直截了当，杨津就知道他肯定通过光王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悄悄看了一眼生命检测仪，发现最里面的房间里只有四个人，而靠近这个房间的两个包房都是空的。
　　　　林雨在门口停下脚步，抬手向身后的杨津打了个避让的手势。
　　　　杨津听话地退到一旁，将舞台留给林雨。
　　　　林雨手腕一翻，从存储器里拿出了一个比拳头略小一些的透明玻璃球，里面似乎装有某种液体。杨津能看到液体晃动，但隔了一层东西，护目镜的检测系统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林雨似乎深吸了口气，下一瞬，前方的房门便自动开启，露出了房间里的四个人影。
　　　　房间里已经开启了备用光源，可以清楚地看出那是三男一女。女人戴着护目镜，半遮着脸，但一瞧那人站立时的风姿，杨津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决明子。另外三个男人都很陌生，一眼看去，只觉得其中有一个又矮又壮，像极了肌肉版的武大郎。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与武大郎站在一起，像极了动画片里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剩下的那个男人穿着黑衣，戴着护目镜，身形上远不像另外两人那样引人瞩目。
　　　　看到房门自动开启，里面的四个人均是一愣，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林雨就已经把手里的玻璃球扔了进去，紧接着，刚刚开启的房门便又自动关闭。
　　　　“可以离开了。”林雨笑眯眯地转身。
　　　　但不等他迈开脚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斩草要除根。”
　　　　杨津先是一惊，但马上就意识到是乔在说话，但将头一扭，却发现护目镜里看不到乔的身影，下意识地又往前后左右看了看，惊疑地发现他还是找不到乔的踪迹。
　　　　“他们要是能复活的话，我也没办法。”林雨把手一摊。
　　　　“开门，我来。”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行。”林雨拒绝道，“我扔进去的东西会和氧气发生化学反应进而吸纳氮气和其他气体，这会儿房间里应该已经变成无氧真空状态了。先不说这门还能不能打得开，就算能，一个真空状态的空间突然被打破，入口处会发生什么事，你应该也能想得出来。”
　　　　——我想不出来。
　　　　物理和化学都学得一塌糊涂的杨津暗暗腹诽。
　　　　乔也没有作声，但沉默了几秒就开口道：“那就快走。”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一个包房就被打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扶着门一边里面说道：“别等了，出去看看……”
　　　　男子还没把话说完，红色的血液就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动手的乔也因此显露了身形。
　　　　“进包房！”林雨当机立断，转身冲向男子所在的包房。
　　　　乔也没有停顿，割断男子的喉咙后就身形一闪，进了包房。
　　　　当杨津跟着林雨也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一男一女已经步了门口那名男子的后尘，瘫倒在包房的沙发上，鲜血正从脖颈处汩汩涌出。
　　　　和之前被林雨杀掉的黑衣人一样，这三个人也是因为毫无防备才被乔迅速干掉，而且他们三个似乎刚在一起做过一些不甚和谐的行为，身上别说装备了，连最寻常的衣服都没穿戴齐整，乔割喉的时候那叫一个简单容易。
　　　　“直接跳窗出去。”林雨这会儿已经走到窗前。
　　　　乔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立刻上手一抹，很快找到窗栓，用刀将其撬开，再一推，窗户却依旧没动。
　　　　乔明显一愣。
　　　　林雨迅速抓住窗栓，向里一拉，只听吱呀一声，窗户便应声而开。
　　　　乔僵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用手一撑窗台，纵身从房间里跳了出去。
　　　　林雨和杨津紧随其后。
　　　　从二层跳到地面对如今的杨津和林雨来说都是小case，但刚一落到地面，莉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得手了吗？”
　　　　“得过段时间才知道。”林雨答道。
　　　　到了这会儿，杨津已经没有什么不明白了。林雨和乔他们显然在珍宝阁里就已经决定动手，只是不想惊动荞麦，这才让林雨先离开珍宝阁，把e区的能源供给切断，其他人趁着黑暗和混乱出来和林雨汇合。乔或许是想和林雨一明一暗地来个两面夹击，可惜林雨动作太快，几乎没给他发挥的余地。
　　　　“别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回去。”乔催促道。
　　　　“开车回去吧！”海螺马上说道。他和莉莉都没进入会所，估计是留在外面做接应。
　　　　“快点。”乔道。
　　　　新买的车子一直放在海螺那里，见乔同意，海螺马上把车子从存储器里放了出来，然后兴奋地钻进驾驶室。
　　　　乔坐进了副驾驶位，杨津等人也打开车门，坐在后面。
　　　　“坐稳咯！”海螺踩下油门，嗖地一下把车开了出去。
　　　　海螺的驾驶技术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如果换成车流密集的现实世界，铁定是一个不喝酒都能撞死人的马路杀手。
　　　　虽然街区中心距离他们的住所不过几分钟的车程，但抵达住所的时候，莉莉已经晕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一下车就抱着门口的树干一阵干呕。
　　　　乔更是在下车后就收回了海螺再次开车的权利，让他先去训练室把车技学规整了再说。
　　　　杨津倒没觉得怎样，他自己就是个喜欢飙车的，早几年精力旺盛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开着越野车去野外狂飙，对颠簸早已生出了适应性。
　　　　林雨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但下了车就直奔大门，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杨津觉得他此刻的感觉未必会比莉莉更好。
　　　　被海螺这么一折腾，几个人全都没了之前的兴致，莉莉吐完之后也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杨津不放心林雨，向乔和海螺道了声晚安就去追赶林雨。
　　　　果然，杨津很快就在卫生间里发现了林雨的踪影。
　　　　林雨似乎也刚刚呕吐过，坐便器的水箱还在哗哗作响，他的脸上、发丝上也都湿淋淋的，残留着些许水滴。
　　　　他们回到住所的时候，整个e街区就已经恢复了光亮。杨津一进门卫生间，就看到林雨正在照镜子，表情有些诡异，似笑非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津一下子摒住了呼吸。
　　　　——没错，就是这种表情，这副模样！
　　　　他第一次见到林雨的时候，林雨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在喝酒，然后又用这样的表情瞄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让他在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见误终身。
　　　　杨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从林雨身后搂住他的腰，和他一起向镜子里观望。
　　　　林雨翘起嘴角，“感觉如何？这就是我喜欢的杀人方式。”
　　　　“说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杨津将自己贴在林雨身上，让他感觉自己腹下的悸动，“不如用做的吧。”
　　　　说完，杨津便伸出手，扣住林雨的下颚，吻上他的双唇。
　　　　
　　　　第142章　狂欢日
　　　　
　　　　将自己的情绪用身体表达完之后，杨津抱起已经连手指都不愿动上一下的林雨，起身去了地下室的浴池。
　　　　简单冲洗之后，池子里的热水也准备好了，杨津抱着林雨坐了进去，一边爱抚他胸口的肌肤，一边轻声问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怎么了？”林雨随口反问。
　　　　“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刚杀过人？”
　　　　“那天啊……”林雨想了想，“那天刚从外地回来，勉强也可以算是‘刚杀过’吧，虽然已经过去一两天了。”
　　　　“你都是去外地动手？”杨津好奇地问道。
　　　　“除了崔明朗。”林雨没有否认，“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家附近动手总是难免留下痕迹，被人顺藤摸瓜就糟糕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每次杀人之后都这么……妖艳动人。”杨津捧住林雨的脸颊，将他的脸蛋转了过来。遗憾的是，昨晚见过的那种妖魅艳丽已经不复存在，此刻的林雨脸庞上只剩慵懒。
　　　　听到杨津的形容，林雨扯了扯嘴角，抬手拍开杨津放在自己脸庞上的手掌，“你也够变态的。”
　　　　杨津轻笑一声，把林雨的身子横过来，让他侧身坐在自己腿上。“说真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这种爱好，没准会和你结为一对鸳鸯大盗。刚才看你杀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是你每次杀完人都是如此的……风姿绰约，我肯定想尽办法也要让你如意。”
　　　　“呵呵，说真的。”林雨不无嘲讽地笑了笑。
　　　　杨津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就是随口一说，哄林雨开心。以前的他再怎么胡来也不敢闹出人命，就算那时候真能知道林雨的喜好非同常人，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帮林雨保密善后——不，或许连善后都会犹豫。
　　　　这么一想，杨津忽然意识到他也变了，变得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杨津自嘲地叹了口气，转头在林雨的唇瓣上亲了亲，认真道：“以前的话，确实有点困难，但现在，就算我没法和你一起杀人，那也肯定是因为我的能力问题，而不是因为我不愿意。”
　　　　“我知道。”林雨了然一笑，“一个小时前就知道了。”
　　　　“不是两三个小时吗？”杨津故作愕然地问道。
　　　　林雨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左手却向下一滑，在杨津的小弟弟头上重重弹了一下。
　　　　杨津顿时痛得一呲牙，报复性地握住小林雨，却没敢用劲，只示威似的撸了两下，接着便彻底起了色心，身子一翻，将林雨压在了池边。
　　　　浴池里顿时波涛翻滚，浪里白条。
　　　　由于五个人中只有乔习惯早起，杨津他们居住的房子里也一向不存在早餐这个概念，于是直到第二天中午，五个人聚在一起吃午餐的时候，杨津才从莉莉那里得知，林雨竟然把美味饭庄的头头儿发财哥给弄死了。
　　　　莉莉从荞麦那里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她以为林雨是过去杀决明子的，没想到竟然把发财也给顺道收割了。
　　　　“发财也死了？”林雨同样愣了一下，“发财是瘦高个还是矮胖子？”
　　　　“矮胖子。”莉莉肯定地说道，“我在外城的时候见过他两回，跟武大郎似的，当时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混出头来。”
　　　　“没人复活他吗？”乔插了一句。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消息。”莉莉摇了摇头，“就荞麦那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