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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修真]午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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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盛阳只会想到一个人——午轩。
许盛阳搬到乡下的时候才六岁,午轩那时更小,才四岁那么一丁点儿大。现在,许盛阳对六岁时候的记忆早就稀薄成了一团雾气。但他还能模模糊糊的记起午轩“小豆丁时期”的轮廓,也能隐隐约约的记得他最初是怎么和午轩玩到一起,并且“乐不思蜀”的很快忘记城里原本的小伙伴的。
他和午轩的确是从那么小开始一起玩耍到大,而且他们中间始终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那时候……
午轩无父无母,家里只有一位面目严肃的厉害爷爷。午轩没有玩伴,不爱搭理人,包括空降到隔壁的许盛阳。许盛阳小时候调皮捣蛋,因为他是家中老幺,被奶奶、老爸老妈、大哥和姐姐一起宠溺着,所以很有点小傲气和倔脾气。面对孤僻寡言的小午轩,许盛阳当然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可偏偏小午轩模样长得特别好,许盛阳那时就忍不住自认为“偷偷”的瞪着眼睛瞧。
然后许盛阳就发现,那个长得超级好看却也超级臭屁的小孩儿,明明那么小的个头,居然拥有那么“巨大”的力气!比他的力气都要大那么多!许盛阳目瞪口呆,感觉十分受挫。但他紧接着又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弟弟空有力气却不懂得“拳法”!
午轩幼时只练内家拳的基本调养法门,到八岁之后才开始真正学拳。
许盛阳却自幼就爱从在部队里发展的大哥那里学“拳法”,那些花架子一直被他似模似样的嘿嘿哈哈的打来打去。所以他一见到午轩有的地方比他厉害,有的地方却比不上他,还长得那么好看,他的那股倔劲儿就迅速消失了。
许盛阳学着小午轩的臭屁模样,趾高气昂的在午轩面前打拳显摆,意图让午轩羡慕他崇拜他,再像城里的小娃娃们一样拜他为师,然后他再勉为其难的教午轩这个漂亮的臭屁小孩儿打拳。
许盛阳幼时的理想是很美好的,结果却被小他两岁的豆丁版午轩一路揍了五年,一直到他回城。
许盛阳在知道必须回城里来的时候,因为非常不舍唯一的铁杆伙伴,那时他都已经十一岁了,却还是很不男子汉的躲起来偷偷抹过金豆子。但是同时,他又对老爸描述的城里的新奇生活非常憧憬,这些憧憬暂时压过了他对朋友的留恋。
后来许盛阳回了城,开始想念午轩,可他知道严厉的午老先生不可能让他把午轩带来城里玩,他就缠着老爸带他去乡下再住一阵子。但是他的“邪病”已经被午老先生彻底根除了,他们住在那里的五年时间已经让午老先生有些不耐烦,他老爸可没理由再把自家精力旺盛、爱好比武、乐于纠缠午老先生独孙的皮孩子带到乡下去搅扰午老先生的平静生活。
于是,许爸爸给许盛阳请了出身少林的武功师傅;许妈妈以前要照顾奶奶和姐姐,没能时常去乡下陪许盛阳,也天天换着花样的做好吃饭菜来补偿他;他大哥也从部队给他寄来不少他喜欢的模型;他姐姐还给他报了少年篮球社……
再后来,许奶奶的突然去世让家庭陷入悲伤,许盛阳也非常难受,同时也更加不好提再回乡下的事。更何况,奶奶生前一直很疼他,许盛阳就觉得,如果他在奶奶去世后还吵着要去乡下找小伙伴,这会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很没有良心。
然后,许盛阳的朋友越来越多,兴趣越来越广……
再然后,他就那么慢慢的,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的,把他童年时候唯一的伙伴淡忘了。
……
许盛阳想到这里,再次皱起了眉头,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想,怎么就那么忘了呢?那可是午轩啊!午轩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他的整个童年。然而好像只是一个晃眼,他再找到午轩的时候,他和午轩已经变成了两个熟悉一些的“老乡”。
怎么会这样呢?
许盛阳低下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还有种难以名状的羞愧,他感觉自己类似于某种背叛者。另外,他也觉得年轻的自己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时光不再”。
“伤春悲秋……我许盛阳也懂得伤春悲秋是什么意思了。”许盛阳低低的叹了声。
“什么?”贾岑偷偷摸摸的问他。
许盛阳没理他。
贾岑冲他一龇牙。
许盛阳眼睛一厉,瞪他一眼。
贾岑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许盛阳一整节课都在想小时候的事。而且十五岁,也正是这样的年龄。
下课后,老师刚一离开教室,许盛阳就起身出门,大步爬楼,来到楼上的四班后门口,他想找午轩说说话。午轩的座位当然是空着的,他走进门去,拍拍球友:“午轩呢?”
那球友的反应慢了一拍:“谁?”
许盛阳就有点微妙的不爽,感觉这家伙怎么会在见过午轩之后还不记得他?他沉声重复一遍:“午轩呢?就是昨天刚转学过来的那个……那个特别帅气的男生。他去哪儿了?”
没等他那球友回答,身为午轩同桌的刘继川立马过来说:“你找午轩?他请假回宿舍了。”
许盛阳讶然:“请假?”
刘继川也表示忧虑:“他中暑了。我正在想什么时候能去看他,课间时间少得坑人,走不开啊。”
许盛阳一愣,二话没说,转头就跑了出去。
刘继川“哎”了声,觉得他应该是去看午轩了,他有心也想跟着去,可是看看时间,明显来不及啊。他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了座位,心想下午放学再去看午轩吧。
许盛阳人高腿长,灵活矫健,步子迈开一溜的跑下楼,在烈日的毒照下往男生宿舍楼方向赶。他有点焦急的跑到男生宿舍楼门口,然后一拍脑门儿。他忘了问午轩住哪间宿舍了!他连忙跑到门内的宿舍管理室窗口,说:“大叔您好,我朋友病了,我想来看看他好些了没有。”
那大叔见他胸前别着校徽,又是满头大汗的,也没多问,直接点头说:“嗯,进去吧。”
许盛阳挠头:“可我忘了问他住哪个宿舍了。他叫午轩,是初二四班的。”
那大叔这回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胸前长方形校徽上印着的小头像照片与他模样相符,才翻出记录册,找到午轩的宿舍号,头也不抬的说:“午轩是吧?他住在107宿舍。”
许盛阳忙道:“谢谢大叔。”转身一拐,往右侧走廊跑。
千树初中的男生宿舍楼占地面积不大,也只有两层高,二楼的一整层和一楼的小半层都是初三男生的宿舍,只有一楼的半层住着初二的住校男生。
许盛阳很快找到107号宿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心里担忧,又用力推了下门,却推不开。他有点急了,大声叫道:“午轩!午轩你在里头吗?”
……
一天一夜为三十须臾,一须臾为48分钟。初二年级的一节课则是45分钟。许盛阳敲门的时候,午轩刚刚因为宝光消失而结束持续了正常“一须臾”的修行没多久。不过,正常的画外“一须臾”时间,对于被宝光加身的午轩来说却是“二十须臾”,合计16个小时。
午轩修炼的法门是山西隐世门派“三乌门”的传承功法《太上真传三火经》。
他的灵根偏向于火属性,这门比较完整的火属性功法传承正适合他修行。他重生前吞食那么多伤药,也未尝没有想用“以木生火”的法门来疗养灵根的意图,只可惜终究是生机枯竭,万事皆休。
现在有幸能重新来过,午轩以“显化”境界的灵觉,修行早已深刻悟透的《三火经》前半篇章,即便他修行时以稳妥扎实为重,效果也实在是堪称“进展神速”——如果说午知安的灵觉“勺子”只比花生米大一点儿,而天纵奇材的刚刚觉醒灵觉的修行者的灵觉“勺子”有拳头那么大,那么,午轩如今“显化”境界的灵觉“勺子”就大得堪称一口大铁锅,而且还是食堂炖大锅汤的那种超级铁锅。
十六个小时中,他只用六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圆满了他曾经花费一年多时间才修炼圆满的最基础的“聚灵”境界。后面的近十个小时,他将“意念”这第二个修行境界也修行到了大成的程度。
聚灵、意念、出窍、显化这前四层境界,午轩重生前全都经历过,现在重修,他没有什么困惑。
“聚灵”这一境界是基础,并无神通,修行者以祖窍为根基凝聚三魂七魄,并用灵觉搬运灵气来洗涤和补养身体,让自身的精神更加旺盛,身体也更加健康。六个多小时,对午轩因自幼习练内家拳而元气充盈的身体、因重生回来而凝实的魂魄而言,这个时间已经是他极力夯实根基,为自己的修行未来做打算的结果。
“意念”这一境界是前者的升华和延伸,可究其根本还是在于“灵觉”。灵觉在这个境界的灵力修为的支持下,也拥有了能在现实世界中具现化的实质能量。修行者将灵觉融入灵力,就可以施展符印法咒,也能让自身意志与笔下朱砂完美相通,从而绘制出蕴含独特威能、只有绘制者自己才能激发动用的符箓。同时,修行者还可以用灵觉在体外一定距离内控制和驱使某些轻盈物体,比如符箓。
可想而知,同为“意念”这一境界的修行者,其实力的强弱基本上只看彼此的灵觉差距。
午轩拥有“显化”境界的灵觉,虽然他现在还只是“意念”境界大成,但是同一境界的修行者,哪怕是“意念”境界圆满,如果与他对阵的话,也恐怕没有谁能不被他打得头破血流……
随着身体表面的宝光消失,午轩周围的时间流速恢复到了外界的三分之一。
“意念大成,可以施展符印法咒,也可以绘制符箓了。禅印菩提,果然神妙!”
午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暂时停下修行,让身体和精神都有个缓和的时间。
这次正常时间一须臾的“如愿加持”,让他深刻而真切的体会到了“禅印菩提”的好处——二十倍的时光延长,不仅能让他变相的缩短苦修时间,变相的提前修行到强者地步,更是足以将他的寿命变相的延长出一个十分可观的年数!要知道他重生前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苦修上。
“必须想办法获得更多的‘禅印菩提’!”
“禅印菩提是由愿力而来……我要怎么才能获得愿力?用清湖接收这等愿力会不会留有隐患?”
午轩一面从石床上起身下地在石屋里活动身体,一面发散思维苦思冥想。
“通过对画卷和清湖的感应,可见我要想收获愿力,必须让世人喜欢、敬仰、崇敬,甚至是膜拜我……非常浓烈的‘喜欢’能勉强产生最微弱的愿力,而深沉的‘膜拜’则会产生最强大的愿力。”
“对比历史上的某些教派,可见其实‘膜拜’到了极端,还有奉献生命灵魂之类的疯狂信仰。不过,画卷和清湖很明显只以‘膜拜’程度为上限,再往上的疯狂愿力已经入魔,不会被清湖吸取……不错,这才是我辈修行者的行事风格。无论是修道修佛,还是不分教派的自我修行,都要有底线和准则,否则只是自取灭亡罢了。画卷和清湖有这种规则限制,应该上古前辈大能成仙问道的法宝。”
午轩仔细揣摩思量,详加感应画卷、清湖、石屋、老树、雪花……再清静心神扪心自问,最终才完全安心下来,不再有多余的顾虑。他开始专心琢磨,怎样才能不太泄露修行者身份的获得“愿力”。
正是这个时候,许盛阳突然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午轩身在画卷的洞天中,却能通过画卷的空间法则非常清楚的感知到画卷外面的情形。
第7章 曾州
午轩用灵觉扫探过去,知道是许盛阳在敲门,他没有走出石屋,只自心念一动,就径直出了水墨洞天画卷。他重新出现在床上,姿势是随他心意而为的坐姿,而水墨洞天画卷则依然深深的藏在他眉心祖窍中的灵觉深处。他仔细感应了一下画卷,然后轻轻从上铺跳下来,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许盛阳此时正因为敲门没人应声而有点焦急的喊:“午轩!午轩你在里头吗?”
午轩应了声:“在,稍等。”
许盛阳松了口气。他等了等,宿舍的房门刚被打开,他立即盯向午轩。见午轩精神良好,气色自然,他才放心了些,但仍要确定,他皱眉问:“你怎么中暑了?感觉好些了没?”
午轩猜到他是为此而来,有着童年的交情,他没有道谢,只说:“差不多好了。本就没多严重。”
许盛阳顶着一脑门的热汗仔细看他,见他没有强装,这才笑着说:“你倒吓我一跳。”
午轩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咧嘴露出豁牙的模样,让开了一些,问他:“要不要进来?”
许盛阳一扬眉:“当然。”
但他刚要进去,突然又是一拍脑袋,“哈,还是不了,马上要上课,你继续休息,我得赶紧回去。”他说着话,却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往旁边侧移半步向宿舍里看了一眼,然后认真的叮嘱说,“宿舍里最好通点风,你中暑还没全好,门窗都关这么严实的话,只开风扇不够。”
午轩嘴角翘了一下,回头看看,点头敷衍说:“嗯,过会儿打开。”
许盛阳道:“行了我也不啰嗦,你多喝点水,我走了。”他摆了下手就转身要走。
午轩点头,踱出宿舍,站得笔直,目送他匆匆跑着离开。
“哎哎哎……”一个男生迎面从拐角另一侧跑来,差点和许盛阳撞到一起。
许盛阳矫健地往旁一闪,那男生咋咋呼呼有点狼狈的避开许盛阳这大高个,皱眉还要继续跑,却被许盛阳一把拉住:“你是午轩的同桌?跑这么快干什么,是找他吗?”
那人正是刘继川。刘继川被他拉住,却已经看见了正站在宿舍门口的午轩,当即一面甩开他的手,一面对午轩大声喊道:“午轩你有重要包裹,传达室让你立即去领,别忘了带着学生证。”
许盛阳一听,皱了皱眉,转头对午轩道:“要不我找自行车来送你去吧?”
午轩道:“不用,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了。你去上课吧。”
许盛阳看出他的不容置疑,想了想,还是叮嘱道:“你向传达室大叔借辆自行车骑着去,别再晒着了。”然后又看午轩一眼,不等午轩说话,他转身迈开长腿继续往宿舍外冲。
刘继川转头瞅了他一眼,嘀咕着:“人形冲锋车。”他走到午轩跟前,又对午轩详细说了一遍,“……我告诉传达室老大爷派来的那个小孩说你中暑了,叫他把你包裹放着别动,然后就跑来告诉你,你啥时候好些就过去领,别忘了啊。”他又掏出一张卡和几枚硬币递给午轩,“哦这是你的饭卡,还有我花的四块钱,谢谢啦。”
午轩一直安静的听他说话,接过饭卡和四块钱,道:“不客气。也谢谢你专程来通知我。”
刘继川摆摆手,转身道:“好了我要去上课了……哎对了,你好点儿了吧?”
午轩道:“差不多快好了,还想再休息会儿。”
刘继川就笑:“我也看你气色还不错。嗯,你再休息休息更好,你虽然是轻度中暑,但我听说被中暑伤到的话,以后会比别人更容易中暑,你最好完全康复了再来上课。嗯,我会帮你做笔记。”
午轩点头,挺认真和友好的说:“好,谢谢。”
“那行,我走了啊。”刘继川又摆了下手,转身像许盛阳一样跑开了。
午轩也是目送他离开,等他也拐弯没影了才回宿舍。他把饭卡和硬币装进兜里,重新关门并且倒锁上,看了眼紧闭的窗户和窗帘,他轻轻摇了摇头,再次想着必须尽管搬出去。他仍是没有脱鞋,一手抓着上铺栏杆,轻轻的径直跃了上去。他平静的躺下,灵觉一动,又进了水墨洞天。
这回他已经熟悉了水墨洞天,所以直接出现在石屋中。
至于刘继川说的那件包裹……
他转学来之前,在乡下没有多么要好的朋友,没谁会给他寄送生日礼物;爷爷昨天才离开千树城,也不会立即给他寄什么包裹;他没有网购过什么东西,更不可能是谁平白给他送的大礼包。
而当初那个客卿是不敢在信里对他信口雌黄的,所以石振今天会来看他,并会在出城后的宽阔马路上遭遇蓄意车祸,最终伤到肩部。或者其中会有其它变故?因为他今天没有昏迷着被爷爷送去山西,石振便不会也想跟去山西看他……总之,那件包裹应该就是石振派人送来的吧。
里面会是什么?生日礼物么?是贵重型的还是贴心型的?或许石振本人现在就在学校内或者学校外的某个地方等着他现身,等着亲眼看看他长成了什么模样?
午轩垂眸想了想,然后转头开始打量自己的石屋。
他刚才结束修行后就琢磨着怎么获得愿力,紧接着就出去给许盛阳开门了,还没来得及亲眼详细的见证水墨洞天的变化。他细致的打量了一下石屋内部,屋里现在看上去还是那番简洁模样,但是石床、石桌、石凳都隐隐约约透着微妙的玉色,而且屋里温度变得宜人,比之前多了几分通透的暖意。
他走出石屋。
石屋外面,原本薄如蝉翼的雪花现在大如鹅毛,不再是那么盈盈飘飘的,而是很有分量和实在感的沙沙的落到地上。石屋整体看来,好像的确没有太多变化,但是不仅屋内不再冷冰冰的,就连屋外,比起先前的粗陋简朴,现在也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厚重古韵。
石屋东南角,那棵老树像是在演绎什么叫做“枯木逢春”,树上之前还干枯光秃的枝桠现在已经长满了嫩绿色的新芽。而树旁那汪本来寂静沉沉的清湖,眼下明显多了几分清新的绿意,甚至就在那本该清澈无一物的湖水之中,几条细长形、半透明、金光微闪的小鱼正在游动嬉戏!
午轩凝眸把老树、清湖等物都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又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张开双臂,仰头感受天地间的大雪。
他之前琢磨愿力时就感应到了这些变化,虽然现在只是再亲眼见证一遍,但他仍旧情不自禁地为之惊叹。这些变化都是水墨洞天的法则之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炼制了这桩宝物,实在让人拜服。
他明白,先前水墨洞天里之所以全都死寂沉沉的,只是因为洞天内缺乏灵气,以致老树、清湖它们全都处于休眠状态。而现在,洞天里的灵气相比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浓郁了何止十倍!
他之前修炼的时候,水墨洞天画卷始终都在吞噬外界的太阳精华。
在他最初进入水墨洞天的时候,他早前漫延出宿舍,融入到宿舍周围空中去感知烈烈阳光的“灵觉”并没有完全收回。他的灵觉似是被画卷加持了,根本不需要他分心二用,哪怕他正在修炼,只要他没有刻意把所有灵觉尽数内敛,那一丝灵觉就能在画卷的加持下被动的维持着漫延出去的状态,让画卷通过这丝灵觉对阳光的感知,以空间法则吞噬周围的太阳精华。
他修炼时用灵觉搬运的灵气,相对于水墨洞天吸收太阳精华而诞生的灵气,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若非他心里有底,他刚才也不会毫无顾忌地修行。
“不知画卷吸收太阳精华、月阴之力到达饱和状态后,洞天里的灵气会浓郁到什么程度,而那个时候,洞天里的老树、石屋、清湖、雪花等物又会发生多少不可思议的神奇变化……”午轩静静的站在纷乱的雪花中,没有完全隔绝周身的寒气,他稍稍感受着空中风雪的清冷,眼眸明亮的期待着。
过了片刻,他吁了口气,离开了洞天。
他在宿舍的公共书桌上拿了一张被当作信纸来用的A4白纸,又拿了一柄薄薄的小刀,然后再进入洞天石屋。他将白纸铺在石桌正中间,左手按在上面,透过它向石桌缓缓灌注灵力。
石桌受他灵力催使,在他左掌附近的一小片桌面便发出淡淡的玉色光泽,光泽透过那张白纸,将它也染出了温润的模样。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午轩拿开左手,那张原本普通的白纸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明显还是纸页,却白色柔和,表面滑腻,透着玉光,好像它的材质中本就巧妙的掺了一些质地极好的白玉粉末。
午轩拿起它,稍稍扯了扯,白纸纹丝不动,它不仅比之前厚实,更是结实了不少。午轩心中明白,这张白纸已经变成了上等的符印承载物,可以用来制成符箓,且绘制符印时不需要朱砂鲜血做墨,绘制完成后,它还能维持符印功效保存一定时间。
午轩认真的看了一眼石桌,眼中更亮:这仅仅只是石桌的一个“小用法”罢了!
他当即将白纸整齐折叠起来,再用小刀利落的裁成几条纸片,然后将纸片和小刀放到石桌左上角,只留一片纸条拿到眼前。他心中默念口诀,右手食指积蓄着灵力,轻轻触在纸条上缓缓的绘制符印,与此同时,他的灵觉也在身体灵力修为的支撑下化为一股特殊能量融入他绘制的符印中。
两张低级别的“抵灾符箓”很快绘制完成,上面却依然空白一片,肉眼看不出半点符印痕迹。
“敛。”午轩把它们用左手托在掌心,口中轻念,右手往上面轻轻一抹,就见它们原本显得玉质光润的质地突然朴素内敛,重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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