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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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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一见对方肩头裸露,薄唇微张的睡颜,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结果被抓住现行。
  焦文泽耳尖有些烫,在对方询问前开口:“饿了。”
  “嗯?”翻了个身,季洲咬牙,又默不作声翻回去。
  “饿了。”焦文泽重复道,言语有些委屈,“说好的早餐呢?”
  趴着反应两秒,季洲想起承诺来。
  在被子里耸了耸,他以跪坐姿势起身:“唔,我马上……”
  丝滑薄被,轻松在床面瘫成一团。
  喜欢的人头发糟乱,双目半合。
  单单那滑腻肩头,就足够他心猿意马半天——
  哪知,季洲不光上身赤裸,连半遮半掩的下部,都明显未着寸缕。
  憋一口气,焦文泽“哗啦”一下,将被子整床扯起。
  铺天盖地朝季洲砸去。
  骤然坠入黑暗,季洲脑袋一沉。
  被完全盖住的他,连尴尬都顾不上——
  只能无尽沉默着。
  面对拱起的那团,焦文泽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
  ……拢住身子就好,为什么连头也给闷进去。
  自觉理亏,焦文泽将薄被小心拉下,栗色头发刚弹出几根,他就将头扭至一旁。
  重见光明,季洲深吸一口气。
  撒手后,焦文泽面对墙壁:“你慢慢起,我先去准备食材。”
  话音刚落,就疾步逃走了。
  季洲低头,望向在空气间瑟瑟发抖的两点。
  又下移到大清早就生龙活虎的那根。
  这场景,似曾相识。
  但比上次严重多了。
  为什么要偷懒,不穿衣服睡呢。
  两人虽已亲密接触过,可毕竟迷乱状态,季洲拒绝回忆。
  如今却……
  恶狠狠地,他瞪眼乞求五指的部位,决定同昨晚一样,弃它于不顾。
  两人表面的和平,还能装多久?
  扔开被子,捎上消肿后的那团,季洲赤足冲去反锁门,还不放心地检查好几回。
  这才跑去翻今天要穿的。


第24章 
  季洲顶着炽热视线,动作有条不絮。
  舔了舔上颚,焦文泽细细回味,也不知这份甜滋滋,究竟来自于视觉,还是味蕾。
  无尽的满足感,好不容易消退了些,他瞥见窗外明晃晃的光——
  再轻飘飘落回季洲。
  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哪里别扭。
  忍了半晌,焦文泽终究没忍住:“你……穿这么多吗?”
  衬衣扣至最上一颗,平常挽起的袖子,此时也完全放下。
  小家伙又回归初遇那天,裹得一副不知冷热的模样。
  锁骨,脖颈,白皙皮肤,那些美好到惹人遐想的部分,全被衬衣遮得完全。
  焦文泽不适地晃了晃。
  实在糟糕。
  因为衣服尺寸小,那般瘦弱的身躯,竟也能几近服帖。
  小家伙重新穿得一丝不苟,竟有种禁欲感溢出来。
  来回扫视几圈,焦文泽不得不承认——
  即使季洲滚成团寿司里的米饭,也足以令自己心猿意马。
  瞪向食物,季洲恶狠狠咬住,许久才黏糊一声:“不热啊。”
  ——只是快要原地蒸发。
  见对方偷扯袖口,拉拉衣领,小动作接二连三……
  焦文泽启唇,还是将话吞下。
  只余毛茸茸的发顶,在视线间晃悠来晃悠去,像只埋头苦吃的仓鼠。
  焦文泽叹口气:“慢点吃,不急。我先出门了。”
  “咕噜”咽下,季洲抬头,大概是没反应过来,瞧来傻愣愣的。
  伸出舌尖,他舔了舔唇上牛奶。
  喉咙一阵发紧,焦文泽赶紧阻止掉“扑哧扑哧”,冒出的奇怪念头。
  担心小家伙顾忌自己在场,偏要强撑,裹粽子出门……
  焦文泽本就寻思先行一步。
  结果到了如今,他却只是想单纯逃跑。
  思及不久前撞见的,小家伙没藏好的某个小东西。
  熟悉的异样又上涌。
  抓起旁侧的包,焦文泽“哗啦”起身,椅子猝不及防,只好不满地一响。
  不料对方果真着急出门,季洲急忙出声:“等等,你晚上要回来吗?”
  话出口,又觉不对。
  情急之下,自己声音拔高,将自己所希望的,泄露得七七八八。
  背影暂停。
  “也没什么事,”季洲欲盖弥彰,“只是突然想起,我还欠了你好多顿晚餐。”
  焦文泽立马将绮念全忘了。
  小家伙越说越小声,明显底气不足,焦文泽却像胸口被放上只温软的小爪子。
  毛茸茸,暖乎乎。
  “记着呢,”转头,他冲深埋的小脑袋轻声,“晚上见。”
  季洲应下,便不开口了,不自在地拉扯起衣领。
  焦文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竟又有些舍不得。
  可担心小甜食会被烤成滩巧克力酱,他还是绷紧身子,轻轻带门出去了。
  慢吞吞抬眼,季洲注视紧闭的大门,鼓起腮帮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靠在椅背三分钟,他窜起身。
  冲回房间,季洲翻找半天。
  最终选择了焦文泽不知何时,偷塞进来的崭新短袖。
  提溜一大袋甜品,季洲挨个挨个,分给乖巧排成纵列的小孩。
  他们小心搂在怀中,郑重其事道谢。
  像一棵颤巍巍的幼苗,轻易就会被踩得零碎,却会在风雨之前,倔强地拉直身杆。
  季洲这么多年,自认共情能力差了些,是对外界漠不关心的铜墙铁壁。
  可最近,不知怎的,心窝子只要被戳一戳,就会轻易陷进去。
  变成软软的棉花糖。
  一位小孩没转身走掉,而是踌躇许久后,小心翼翼,将盒子搁上破木桌。
  “噔噔噔”跑来,他吃力踮脚,给了季洲一个拥抱。
  顿了顿,季洲轻俯下身,揉上那颗小脑袋:“再抱久些,礼物就该被偷走了。”
  “啊!”仰起头,小男孩瞪大眼,紧张地回望——
  一双细瘦胳膊,依旧紧紧环住,未撤离。
  见粉色小盒子完整无缺,立于原处,小孩方才松了口气。
  转回来,小男孩软软开口:“还没飞走呢。不过,我得快点去抱抱它。”
  细声细语,道了声谢。
  那道身影便飞奔渐小。
  直至小黑点消失于尽头,季洲勾唇,一阵卸下担子的轻松感后,灵魂都能起飞。
  瞥了眼时间,他决定绕去甜品店一趟。
  ——顺道问问,那款顶颗小草莓的新品,究竟今后还卖不卖。
  味蕾尚在忆甜,思绪却已陷入另一个领域。
  ——待会儿,究竟该给焦文泽做些什么呢。
  步伐不知不觉,便快了些。
  季洲从未这般,打心底的轻飘飘过。
  更何况是行走于贫民小路上。
  季洲进门。
  老板刚将甜品包装好,面无表情掏出一封粉色信件,塞进盒子缝隙间。
  顺道绑了个蝴蝶结。
  唇角一抽,季洲放轻步子,倒回去。
  抬头望眼熟悉店名。
  才又放心大胆走进门。
  不过短短数日,这家来去匆匆的平民店,竟也有了送礼服务?
  季洲抬步上前,轻咳一声。
  动作未缓,老板利落打包完毕后,方才抬头。
  季洲还未来得及调侃两句,只见对方将那少女风包装,缓缓朝自己推来。
  “咕噜”一声,路上准备好的,解释“失踪多日”的说辞,被季洲猛地吞回肚子。
  “来了?”什么也没问,老板笑得一如往常,“看来今天,不需要额外加班。”
  季洲沉默地与盒子对视,满眼粉红。
  几日不见,他竟不能听懂别人的话了。
  “……惊喜?”见男子一脸状况外,老板摇了摇头。
  这话听来没头没脑,不过,季洲隐约有种猜想。
  抬手,他将信封轻松扯出,冲老板晃了几晃。
  做了个“请便”手势,老板不再言语,自顾自收拾起橱柜。
  抖开信纸,只见上方一笔一划,用熟悉字体写道——
  欠你的,第一份。
  短短六字,季洲却来回扫了几分钟。
  折好,他小心将纸塞回原处。
  提起甜品盒时,季洲眼神一软,只觉焦文泽烂俗又笨拙。
  完全不像所谓的贵族人,一掷千金,强取豪夺。
  却也不像平民那样,习惯卑微。
  而是挺直了腰杆,沉默得格外可爱。
  ——像只捧着心脏的小兔子,眼巴巴望向你,红红的。
  回去的心情,愈发迫不及待。
  季洲轻咳一声:“信封,是你选的?”
  摇了摇头,对方掏出一大叠浅粉色,搁上橱柜:“这是这个月的。”
  说到这,老板似乎有些想笑:“他说,等用完了,再送新的来。”
  季洲有些不忍直视。
  ……焦大少的少女心,可比自己严重多了。倏然伸手,他将一大叠拢来,通通揣进口袋。
  随后面无表情颔首。
  老板似笑非笑,摆了摆手。
  所以,溜着好几盒甜品出门的季洲,最终收获了草莓味新款……
  和一颗裹着糖霜的,粉红色心脏。
  想起满冰箱的甜品,季洲疾走时,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不能开心地全部吃掉,小兔子会不会偷偷红眼睛呢。
  被脑海里莫名和谐的画面,逗得一乐。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季洲心底,焦文泽不再身处鸿沟之外,被冰块包裹的遥远贵族人了。
  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
  什么都能被融化掉。
  打开门,一眼望见正蔫蔫窝在沙发上的焦文泽。
  视线相撞时,对方眼睛一亮。
  忍着笑,季洲远远的,冲他晃了晃手上那个盒子。
  将即将钻出口的,故作冷淡咽下。
  焦文泽表情一僵。
  坐在沙发上不停往门口瞅的焦大少,安于此刻的表面和平,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当他闷头逃离作案场地后,大脑像被猫玩乱的毛线团,怎么也理不顺。
  季洲会离开的。
  即使再不愿,焦文泽也不可能强求。
  况且他也舍不得那样。
  所以自然而然,焦大少行走于街头,思索起该如何对那个人好一些。
  晃悠着晃悠着,就拐进了甜品店。
  将盒子轻搁上茶几,沙发一陷,季洲坐在了焦文泽旁边。
  前方包装盒精致,身边的人满眼戏谑,焦文泽正襟危坐,往哪落都不对劲。
  他只好故作冷静:“回来了?”
  “嗯。”支着脑袋,季洲偏过头来,似笑非笑。
  焦文泽瞥了眼,又将视线移开了。
  “饿了,”焦文泽望眼时间,准备故技重施,“今晚吃什么?”
  “蛋糕吧。”季洲倾过身,将露出一角的纸抽出来,勾唇笑道,“不然家里该塞不下了。”
  焦文泽闻言,余光跟上。
  直至季洲打开信纸,张口就要念出——
  焦文泽骤然环过手臂,捂住了对方的眼。
  以为对方会抢走信纸,季洲还特意伸长了手臂,幼稚得像个玩闹得小孩子。
  猝不及防,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两人维持别扭姿势,谁也没再动弹。
  季洲眨眼时,睫毛挠过掌心,痒得焦文泽手颤了颤。
  手臂自肩头环来,将季洲牢牢圈在里面。
  呼吸声极近,两人僵直的身子昭示着,谁都觉得此刻亲昵得过分了。
  可两人都将此刻小心翼翼捧着,生怕将什么打碎掉。
  直至手臂酸涩难耐,季洲方才缓缓放下。
  一时之间,焦文泽也泄了力,故作冷静地将手收回。
  “不是饿了吗?”季洲眨了眨眼,“甜品给你,这叠信我就留着了。”
  说完,他将手上这张,也小心塞进袋子里。
  ……这叠?
  焦文泽沉默。
  揉揉额角,他放弃挣扎了。


第25章 
  挖出一勺甜品,焦文泽心不在焉地,考虑如何将那叠信毁尸灭迹。
  只可惜,季洲将羞耻信件掏出来,晃悠两下后——
  就哼着歌藏回了房间。
  全程不过几十秒,根本没给焦文泽抢夺的机会。
  对面窸窸窣窣。
  小家伙方才还拐弯抹角,控诉家里甜品太多,解决不完……
  句句都是对尝腻心爱之物的忧虑。
  哪知话音刚落,季洲就又愉悦搬出两盒,吃了起来。
  抿了抿唇,焦文泽也后知后觉,自己实在太笨拙了。
  哪有送礼物,还送得每天重样的道理?
  只怪自己对小家伙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
  凝视对面的发旋,焦文泽用力,将蛋糕戳进一条裂缝。
  是该安于现状,还是尝试着,再前行一段路?
  不行的话,再退回来。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脑海,焦文泽嗓子一紧。
  ——就怕前方是悬崖,稍微不注意,就会摔进深渊。
  “明天……”焦文泽犹豫着,“有空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鼓着腮帮子,季洲投来疑惑视线。
  “一个酒会,在城市心脏。”
  小家伙闻言,明显蹙了蹙眉。
  焦文泽也觉得,自己太突兀了。
  可话已离口,不能回收。
  “不必担心,”他轻叩桌面的手指,有些僵硬,“肯定是让你名正言顺走进去。”
  对贵族人来说,参加酒会,不过是日常的琐碎。
  平民若有幸攀附上谁,就能拥有西装革履,挺直腰杆进门的机会。
  这也成了贵族人,惯常奖赏小宠物的一种方式。
  可城市心脏不一样。
  那里同样会充斥虚与委蛇, 处处都是行走的浮夸假面。
  可归根究底,无数贵族人,此刻正为之殚精竭虑,只求一纸邀约来证明自己——
  并非是被养废了的浪荡子弟。
  出身优渥不过是骄傲的基石,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搭建阶梯,触摸到天空。
  焦文泽算是其中一个。
  将“名正言顺”四字,细细咀嚼几分钟,季洲舒展开眉眼:“焦公子近日以来,越发幽默了。”
  焦文泽眼神一暗。
  话虽说得轻巧,却确实是个沉甸甸的承诺。
  在宛如金字塔顶的场合,举手投足,都被千万人用放大镜紧追不放。
  平时再放荡的人,等到那时,也乖乖捎上门当户对的人,安分举杯社交。
  牵上平民,还名正言顺带进去?
  实在是个笑话。
  要扛上多少舆论的重压,才能做出这种决断。
  “算了吧,据我所知,仅有的几个……”季洲没再继续。
  可焦文泽哪会不知,那未尽的话语究竟是什么。
  还是太莽撞了,焦文泽搁下勺子。
  若流言蜚语急剧增长,被波及的,可不止他一人。
  刚想敷衍过去,只听对面小声传来:“让你被其他人指指点点?不行,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
  三个字在耳膜不停冲撞。
  再没什么裹足不前。
  焦文泽像捧着彩色玻璃珠的孩子,只想站上峰巅,昭告整个世界。
  他收获了多么美好的一颗。
  ——只要珠子愿意滚动,他就能撞出一份五彩斑斓。
  “如果,我执意如此呢。”焦文泽问,“你会不会害怕?”
  向来是平民恃宠而骄,百般暗示,豢养的人却故作不知……
  哪有贵族人一本正经,偏要如此的道理。
  思及那些被恶意抹黑,通篇妖魔化的报道,季洲方才也一阵心悸。
  不过……
  对比焦文泽小心询问的模样,季洲捏了捏手指。
  忽然觉得,一切都无足轻重了。
  “现在,我对外的身份,不正是你的小宠物吗?”靠上椅背,季洲挑了挑眉。
  “一睹城市心脏的风貌,可是每个宠物的终极追求。”
  眉间一皱,焦文泽似乎对宠物二字颇有不满,却又无从反驳。
  在老虎身上拔完毛,季洲立马又上手,安抚回一只温顺的大猫。
  “总之,夫唱……”刚开口,季洲就差点闪了舌头。
  忙改掉自己乱用成语的毛病,他轻咳一声:“毕竟现在,我俩可是被绳子拴在一块儿的。”
  “你要是不担心被拖累,我也就没有害怕的道理。”
  季洲埋下脑袋,凝视洁净地面上,映出的隐约轮廓。
  侧首,只见两人影子连在一块儿,身边人动作时,会将影子暂且分开。
  可很快又靠了回来。
  季洲几不可查地踩了踩那一块,想将两人的重叠部分固定住。
  音乐舒缓,间或含着高跟鞋经过的响动,可即便如此,众人的清凉声线还是难以忽略。
  每个人都西装笔挺,姿态有礼,却无丝毫真情。
  果真如想象般,无趣的贵族人。
  季洲眯了眯眼。
  不过……幸好还有个不一样的。
  腰身忽地被环住,一把向旁侧揽去,季洲舔舔唇,赶忙将表情换好。
  唯唯诺诺抬头,他刚撞上对面的探究目光,就像受惊的小鹿般,颤抖两下。
  慌乱移开了视线。
  明知是假装的,焦文泽还是不由地,被小家伙眼神弄得心软不已。
  安抚地上下顺了顺,任凭小家伙将脸埋在肩膀,焦文泽将对面视线牵了回来。
  他说:“您知道的,平民都比较怕生。”
  收回暗地的轻蔑,贵族人理解地点头:“毕竟是出生就带着的东西,自然无法改变。”
  他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的确如此。”不知怎的,即使面上严肃,焦文泽言语却是含笑。
  “不过……有时候,后天的机遇更重要。足以将过去撕毁重来。”
  对面的人,没再接话。
  碰了碰手上酒杯,两人擦肩而过,寻找下一位合作对象去了。
  “那家伙,也算是好心提醒。”被搂着向前时,季洲半开玩笑道,“焦大少真要坚持这惊世骇俗的决定?”
  “哪算得上好心。不过是高高在上,以为自己什么都懂罢了。”焦文泽跟着压低声音,“决定既然定下,哪有收回的道理?”
  季洲闻言,与他更贴近一些:“那现在,焦大少岂不是被逼无奈了?”
  焦文泽摇头:“是甘之如饴。”
  以谈合作的名义,焦文泽搂上季洲,在全城顶尖的贵族人面前,晃悠过好几转。
  众人视线也由最初的隐晦,变得越发难以隐藏。
  惊异,探究,鄙夷,嘲弄。
  如刀的,灼热的,全都射击在季洲后背。
  可处于视线焦点的季洲,反倒觉得熨帖不已。
  害怕?自然是有的。
  若真无所畏惧,他也不必伪装那么多年,只为苟活于人世了。
  不过……
  落于腰侧的手宽大有力,捎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季洲瞥了一眼。
  大概是疯了吧。
  竟有种昭告天下的快意。
  本就一无所有的季洲,将他的贫瘠当成了铜墙铁壁。
  即使高墙倒下,自己也没多少可以失去的。
  可是……
  季洲小心抬头,注视身边的人。
  焦文泽转过脑袋,以眼神询问。
  “这一步,还是太莽撞了。”季洲轻叹一声,移开视线。
  远处,一道身影逐渐接近。
  一时之间,他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你都算不上了解我。等你看清,兴许就会后悔。”
  “那你得快点让我看清楚。”焦文泽闻言,扯了扯衣服,“我好早日向你证明。”
  季洲没回应,又深深埋下了头。
  杯壁轻撞,熟悉的轻佻钻进耳膜:“原来,焦公子不止爱美,还是个长情的人。”
  时隔多日,怒气依旧未散尽。
  不过表面上,焦文泽只是浅品一口红酒。
  随后淡漠回答:“那也多亏单公子那日相助。我才没有错过愿意为他长情的人。”


第26章 
  单公子眯了眯眼。
  当两道身影从眼前经过时,他不会承认,那一瞬间,画面竟没有丝毫违和。
  即使其中一人,并不该属于这种地方。
  即使这两个人,不应担能依偎着淡然前行。
  “心能交付,自然是好的。”单公子开口,嘲弄似有似无,“就看你俩受不受得住了。”
  自进门开始,季洲就被灼烧得不自在。
  侧了侧身,他挡住不远处的几道目光,其间的探究分外明显。
  “单公子言重了。”将脑袋侧向一旁,季洲勾起唇角,“作为一个合格的玩物,可没什么受不住的。”
  他将脸轻轻蹭过焦文泽肩头,数秒后,瑟缩离开。
  一只手小心抓过衣摆,视线不敢抬起。
  像渴求眷恋却又可怜无助的小动物,连祈求怜悯的资格都没有。
  这可不像你那日的张狂。
  将玻璃杯搁上侍者盘子,单公子身体前倾,想欣赏这个平民的卑微样。
  毕竟,那日被焦文泽威胁后,他可接连冲玩物们泄愤了好几日。
  手环在纤细腰上,沉稳有力,单公子瞄了一眼,视线便转向平民低垂的脑袋。
  若真如传闻,焦文泽对眼前人倾心了。
  那么,能欣赏一番这人的凄惨样,便能成为单公子的一大乐事。
  即使事实并非如此,焦文泽不过作秀罢了……
  舔了舔唇,单公子来回逡巡过那身线。
  巨大兴味,再次席卷而来。
  他含着意味深长的表情,将脑袋更凑近了些。
  搂住某个演戏上瘾的家伙,焦文泽骤然后退两步,
  刚一站定,便将季洲深按进怀中,藏得严严实实的。
  不顾怀里人呆滞两秒后,无声的挣扎,焦文泽深吐出一口气。
  “如果这都扛不住,那我可太无能了。”他略微提高声音,待尾音落下,却是掷地有声。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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