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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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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堂本就阴森森凉飕飕的,临诀此言一出,周围好像又凉了几分,冻得在场好几个人都哆嗦一下。
二媳妇蒋氏身子脸色一白,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灵堂十分大, 原先赵家大少爷去了也是停在这里,如今进了这么多人也显得分外空荡。
此刻灵堂内站着的都是赵家人,除了刚刚就在大堂内的赵夫人李氏、大儿媳孙氏、二儿媳蒋氏和她的儿子赵从善外, 还有闻讯赶来的大姑奶奶刘赵氏。
至于那些下人,都叫赵老爷赶了出去。
听了临诀这话,大部分赵家人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孙氏脸上没什么反应, 赵夫人也呆了许久,只有大姑奶奶刘赵氏不满道:“这位公子刚刚上门做客, 来了灵堂也不上柱香,却说些不着边际的昏话,哪有人这么……”
“住嘴!”刘赵氏还没说完就被赵老爷大声打断了,他悄悄觑了临诀一眼, 无奈没有隔着面具察言观色的本领,只好斥道:“临公子是顶顶尊贵的人物,能来咱们家是赏咱们脸面,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刘赵氏虽已出嫁五年, 但家里有钱有势,嫁的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家,在家时是千娇万宠的幼女,出嫁后也时时被捧着,早就任性惯了,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现在却被父亲当着客人的面训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不敢再说话,只好咬了咬牙,憋屈地退了回去。
敢做出头鸟的大姑奶奶被老爷子打了回去,其他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赵老爷寻思着临诀的那句话,越想心中越不安,忍不住道:“山……临公子的意思是,杀害我大儿子和大孙女的那个凶手,就……就在这里?”无怪乎他越说声音颤抖得越厉害,站在这灵堂里的都是赵家嫡亲的家人,倘若……倘若害人的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那、那该有多么恶毒的心才能干得出这种事!
临诀的那句话本来就惹得人心不安,赵老爷这句疑问说出口,更是在众人心中浇了一把油,烧得所有人坐立难安,脸色也一个个跟着白了。
赵家人丁不算兴旺,又连着死了两个,二少爷又外出经商去了,连侄女夭折都没法及时赶回来,如今站着的就这么几个人,想猜是谁还不容易吗?
赵夫人没道理杀害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女,刘赵氏一个外嫁的女儿没动机也没机会下手,剩下的还不好猜吗?
连日来一直神色麻木的孙氏双眼忽然睁大,她僵硬地转过头,瞪着站在她旁边的妯娌蒋氏,一张嘴,就是沙哑至极的控诉:“是你!是你!一定就是你害死我的丈夫和女儿!”
蒋氏脸色苍白,下意识将天真无忧还在啃糖葫芦的儿子护在了身后,哭着解释道:“大嫂怎么能这么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哪儿有能耐杀死大伯和如儿?再说了,好端端的我作甚干这种事?吃了撑着想被人活生生抓去剐了不成?”
本朝尚武成风,律法也严明,无故杀人尤其是残害亲人,被捉住了可是要千刀万剐的。
她这话说完,孙氏原本坚定的神色立刻动摇了,是啊,蒋氏好端端为什么要害死她的丈夫?她难道就不怕被千刀万剐么?
说服了意志本就不坚定的孙氏,蒋氏又将目光投向赵老爷,“公公,我怎么说也是赵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的人品如何?难道下聘之前您和婆婆没有打听清楚?嫁到赵家这么多年,我平日里是如何待人处事的您和婆婆难道看不出来?缘何今日外人一句话,您就……就……”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忍不住拿出帕子试泪。跟在她身边的赵从善见母亲哭了,糖葫芦也不啃了,安慰似的握住了蒋氏的手,“娘亲不哭不哭,坏人该打!”
蒋氏连忙按住他的嘴,斥责道:“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怎么这般无礼?”
赵从善抬头看着她,而后连忙拱手向临诀行了个礼,声音软乎乎的,“是平儿失礼了。”赵从善小名平儿。
蒋氏模样生得温柔,平日里做人做事也是被众人看在眼里的,赵夫人李氏见状,忍不住对赵老爷道:“老爷,这……是不是冤枉人了。老二家的平日里那么老实,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一开始听见这屋子里就有害死她儿子孙女的真凶,赵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了,可后来听二儿媳这么一说,立刻就清醒了,也是,哪能凭着一个外人毫无根据的一句话就断定凶手在她们几人之中?
此刻无论是谁,都觉得这个说法荒谬极了,无凭无据的,哪能因此就冤枉人呢?
再糊涂的官爷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冤枉人!
然而她们不相信,赵老爷对临诀的话却是不敢不信!人家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作甚骗他?所以害死他儿子孙女的,肯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一想到这点,赵老爷就觉得心口抽痛起来,现在留在这灵堂里的,哪一个不是他至亲的人,可……可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临公子说的,对我儿和如儿下手的,一定就是你们之中的一个!”赵老爷得扶着孙女的棺材边沿才能稳稳站着,他沉着脸,目光在赵夫人、女儿、两个儿媳上一一扫过,不论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只能是蒋氏。
蒋氏被公公的带着厌弃和憎恶的目光一望,浑身冰冷得几乎要站不住。她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那位公子在公公眼中的地位。
“公公的意思是……认定害死大伯和如儿的人是我?”蒋氏声音颤抖。
赵老爷憎恶地看着这个曾经十分喜欢的儿媳妇,开口道:“除了你还能是谁?”
见赵老爷如此笃定,在场其他人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望向蒋氏。
大姑奶奶刘赵氏怀疑地看向蒋氏:“说起来,咱们家就大哥二哥两个男丁,把大哥和如儿害死了,以后这家产不就都落在二哥手里了?”
蒋氏猛地回头去看小姑子,眼神凄凉又怨恨,把刘赵氏吓了一跳。
“小姑,我平日里待你也不错,自认从没得罪过你。怎的你竟如此绝情,宁愿站在外人那边都不愿意相信我。”
刘赵氏被她这控诉惊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她就找回了底气,忙道:“我帮的可不是外人,而是咱们咱们爹!”她梗着脖子道:“反正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临诀站在棺材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半晌后,冷冷扯了下嘴角。
在众人眼里,这赵家偌大的家业都是赵老爷白手起家挣出来的,因而赵老爷在整个赵家非常有威势,说句赵家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如今见赵老爷如此笃定,赵家人心里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李氏看看脸上满是委屈的儿媳,再看看一脸笃定的赵老爷,竟是不知该相信谁了。
赵老爷倒是果断,见谁也不承认,索性说要将嫌疑最大的蒋氏抓进官府。
蒋氏一听彻底慌了,她一个妇人,被公公以这样的名头抓进官府,以后还要不要活了!她带着儿子退后了几步,灵机一动,大声道:“既然方才临公子说了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里,那谁都有嫌疑,公公怎么能只怀疑我一个?”
赵老爷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害儿子孙女的凶手,此刻见她冥顽不灵,还要掰扯其他人,忍着怒气道:“那你说说,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么大的嫌疑?”
蒋氏道:“真要论起来,咱们这里所有人,包括公公你都有嫌疑。”她本以为临诀说的话不会被当真,却没想到公公信他更甚于信他们这些亲人。
赵老爷没想到她竟然连他都敢掰扯,苍老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怒容。
蒋氏道:“你们说我为了争将来的家产害死大伯和如儿,将这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怎么不说大嫂因为怨恨而害死大伯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了孙氏身上。
只听蒋氏继续道:“别说是家里,就是这整座铭秋城,又有谁不知道当年大嫂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大伯的?甚至在生下如儿之前,大嫂见了大伯都没几分好脸色。”
孙氏生得貌美如花,年轻时爱慕她的少年郎不知有多少,她却只中意一个路过她家门口的侠客,但是那侠客空有一身武艺,却穷困潦倒,孙氏家里当然不同意,便不顾孙氏的反对将她嫁入了明显有钱有势的赵家。
而孙氏嫁进来的头两年,日日郁郁寡欢,同赵家大少爷貌合神离,是人人皆知的。
蒋氏接着道:“大嫂这些年一直对大伯怀恨在心,对如儿也只是面上关心,暗地里甚至对这个并非同心爱之人所出的孩子厌恶不已,于是一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地除掉大伯和如儿,至于大伯和如儿身上为什么没有伤口,那肯定是她联合那个她那个旧情人下的手,我听说那些江湖人有的是法子害了人却让人看不出半点异状!”
听了蒋氏这一番话,孙氏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第30章
灵堂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孙氏身上。
孙氏惨白了脸盯着蒋氏,“你这分明是没有证据的污蔑!”
蒋氏如今也不顾及妯娌情面了,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方才你们怀疑我就是凶手的时候,不也没有任何证据?”
孙氏哑口无言,自从丈夫和女儿死后,她整日里恍恍惚惚; 如今因为听见“凶手”二字清醒过来,却也十分迟钝,导致一时根本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赵夫人看着争执中的两个儿媳妇; 不愿意相信其中一个就是凶手,她站在原地摇摇欲坠,见孙儿还在那儿咬着糖葫芦看两个女人争执,连忙打起精神; 把孙儿牵过来。
刘赵氏也默默走开了些,恨不得离那两个有可能是凶手的女人远远的。
赵老爷一开始唯一怀疑的就是蒋氏; 毕竟其他人连个害人的动机都没有,可听了蒋氏这一番话之后,他又迟疑了起来,孙氏真的如蒋氏所说; 心肠狠毒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在场的无论哪个都是他的家人,无论给哪个判死刑他心里都难受,他前后献出了两次寿元; 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实在是没有心力再耗费在这种对亲人的猜忌之中了。
更何况,更何况他心里一直怀疑此事是妖邪所为,也许跟着两个一直孝顺的儿媳妇无关呢?说不定是有妖魔附在她们身上,害人的只是妖魔而已!
怀着这点希望,他看向临诀,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刚才只说了凶手在这灵堂之中,但也没说一定是我的两个儿媳妇对吧!那有没有可能……”
噼里啪啦……外头一直软绵绵的雨丝忽然下大了,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一眼望过去连成一条条水色的线从天而落。
雨越下越大,外头浓云蔽日,这间本就阴森森的灵堂内就愈发昏暗。
临诀就站在小女孩的棺木旁,木制的面具在昏暗的灵堂中竟微微闪过一丝亮光,在赵老爷期盼的视线中,他嘴角微微一勾,笑道:“的确,我没说过凶手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就那么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正在争执中的孙氏和蒋氏一起愣住了。
蒋氏洗脱了嫌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看着那个站在赵老爷身边的人,心头忽然砰砰砰加速跳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令她后背止不住地发凉。
下一刻,她就看着那个站在赵老爷身边、比赵老爷还高了一个头的人,转头看向了……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她的平儿!
那一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烈预感,她忽然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因为用力过猛,身子甚至晃动了一下险些摔倒。
蒋氏跪在了赵老爷面前,声嘶力竭地哭喊了起来,“公公我错了,是我害死大伯和如儿的!您把我抓进官府吧!我有罪我错了!”
除了临诀,所有人都被这忽然的变故惊得呆住了。
赵老爷抬起胳膊,手指颤抖地指向跪在面前的蒋氏,嘴唇哆嗦了一下,话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临诀看了蒋氏一眼,道:“既然有人主动认罪,那便先送进官府吧!”
赵老爷抬起的手才又放下,心里怒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下来,点头道:“来人,把这恶妇人抓进衙门!”
事情本来已经峰回路转,却没有想到蒋氏竟然主动认罪,刘赵氏目瞪口呆,孙氏满眼恨意,赵夫人大喊一声“造孽”,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蒋氏跪在地上,脸色灰败,俨然一副认命的模样。
却在这时,一串未吃完的糖葫芦从赵夫人身边飞了出去,准确无比地砸到了临诀身上。糖葫芦上面的糖浆沾到了临诀干干净净的黑色衣袍上,留下一个无比显眼的污渍。
然而他身上这件袍子用料特殊,那块污点在他身上停留不过一息,便顺着一炮滚落了下去,整个衣服瞬间又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这糖葫芦是谁扔出来的不言而喻。赵老爷连忙斥道:“胡闹!”随后又叫人把这孩子带下去。
谁知道今年才七岁的赵从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挣脱了束缚他的几个大人冲到了临诀面前,他的双手紧紧拧成拳头,抬起来就要往临诀身上砸。
蒋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喊出来的声音都破了音,“平儿快住手!”
然而她出声时已经太慢了,赵从善举起的拳头砸向临诀的肚子,却被临诀轻轻一掌接住了。
他低头看着还不到他腰部的赵从善,七岁的孩童本该是天真幼稚的时候,这个孩子瞪着他的眼神中却满是戾气,甚至仔细看,还能从他黑色的眼底看到一丝转瞬即逝的魔气。正与那团还残留在赵如兰心口的魔气同源。甚至他打过来的这一拳头上还萦绕着几缕凡人看不见的魔气。
倘若临诀是个凡人,此刻也得落得和赵如兰一个下场,可惜他与从前被赵从善杀死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见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头对临诀竟然没用,赵从善脸上不由一慌,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大声喊道:“你这个坏蛋,欺负我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赵老爷刚刚从孙子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吓得魂不附体,这可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啊!这孩子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啊!
可未等他把这不懂事的孩子揪过来,就听见临诀道:“你之前,就是这样杀掉你大伯和堂秭的?”
赵老爷惊得倒退了几步,其他人也跟脚下生根似的,被这句话震得一动不动。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跪在地上的蒋氏,她迅速站了起来,想冲过去把儿子从临诀手中夺过来。谁料刚刚走近面前就好像多了一堵墙,她猛地冲过去倒被撞得头昏眼花,摔在了地上。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赵从善一只手被临诀捏着挣扎不开,另一只手和双脚就不住扑腾起来,用尽办法往临诀身上踢,可无论他踢哪里,碰到的都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那人岿然不动,他却疼得再也抬不起脚。
蒋氏过不去,只能站在“墙”外声嘶力竭地大喊,“你快放了平儿,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他懂什么?他连一把菜刀都拿不起,难道还能杀掉大伯一个壮年男子?”
其他人也不敢置信,赵夫人看着那凶狠得简直不像自己孙子的孩子,想到临诀说的那句话,忽然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片片黑,片刻后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而赵老爷本就对临诀深信不疑,此刻听见对方说杀人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他年纪太大,今日受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震惊之下,竟两眼一翻,也跟着晕了过去。
大姑奶奶刘赵氏见爹娘都晕过去了,也想跟着晕过去了事,结果睁眼一看孙氏脸上呆木木的,蒋氏那个恶妇正尖叫着要临诀把儿子还给他。这阴森森的灵堂内竟没有半个能做主的人了!
刘赵氏赶忙又跳起来,大声喊外边的下人进来。
灵堂内顿时一片兵荒马乱,闻声而来的下人们抬人的抬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在刘赵氏的指挥下有的按住蒋氏,有的轻拍着孙氏的脸把她唤醒过来……
这么多人一下子挤进来,乱七八糟的动静和着外头雨打风吹的动静一起涌进灵堂内,将这灵堂中阴森诡谲的气氛冲得七零八乱。
临诀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心中没有不耐,反而有点想笑,怎么说呢?他骨子里就是个捉摸不定又很不安分的主儿,越是乱,越是猝不及防,他心里头就越是兴奋。
可惜这场面还是太小了,若是能搞上天庭,叫那一帮子清高的仙神们也跟眼前这些凡人似的乱成一团,那场面肯定会更有趣。
这一场骚乱没有持续太久,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从灵堂转移到了大厅,蒋氏被堵着嘴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刘赵氏站在一旁着急地咬帕子,赵老爷和赵夫人分别被人掐人中掐醒了过来。
赵夫人一醒过来,看到被临诀死死按着的孙子,立刻就想起晕倒前经历的一切,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赵老爷也想晕,他恨不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仍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儿子没死,孙子也没杀人。
可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不能这么逃避下去。只好祈求地看向临诀,希冀他方才说的只是一句戏言,真正杀人的是蒋氏那个恶妇,根本不是他那才七岁的孙子。
然而临诀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这点幻想,他盯着被他抓在手里的孩子,目光冷淡,“你说说,为什么要杀人?”
第31章
赵从善此刻完全没有半点先前乖巧的样子; 他在临诀手里不断挣扎着,闻言嚷了一句,“我娘说了我没杀人,你刚才没听到吗?”
临诀见这孩子没有说实话的打算,也不打算跟他再耗下去,索性屈指往他额上敲了一记。
他这一下敲得不轻,刚刚还能挣扎的赵从善疼得瞬间没了力气; 他被临诀拽着提在半空中,双手双脚都无力地垂了下去,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眨眼间就布满了泪水。
如果是以前; 看到最疼爱的孙子被人打哭,赵老爷肯定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如今,一想到被他杀死的长子和孙女; 他心里就一阵阵发凉。这个孩子才七岁啊,踩七岁他就敢杀了自己的大伯和堂秭; 那他将来会不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祖父母也敢动手?
思及此,赵老爷再看自己往日里疼爱的孙子时,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赵从善疼得大哭,叫喊道:“爷爷奶奶; 你们来救我,这个坏人打我,我害怕呜呜……”
然而不说他的爷爷奶奶,就连那些下人; 也都害怕得退后了几步,他们看着赵从善时的目光不像在看一个孩子、一位小少爷,而是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妖魔。
哪里有才七岁的孩子就敢杀人的?杀的还是对他极好的大伯、堂秭,简直丧心病狂!
只有被绑着的蒋氏还焦急地往赵从善的方向挪,然而她的嘴被破布塞着,挣扎了那么久也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临诀看着抓在手里的赵从善,目光透过这具幼小的躯壳,看到了隐藏在他身体里的那棵黑色的小小魔种。这魔种是邪魔用来扩充信徒的手段之一,将魔种种入体内的人,可以从魔种中借到邪魔的力量。
不过“魔”只是与“神”相对的一个名词,除了必须效忠于授予其魔种的邪魔外,并没有影响心性的能力,所以这个七岁就残杀自己亲人的孩子,是个天生的恶人。
“看到了吧,你的魔种救不了你,其他人更帮不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杀人了。”见赵从善红着眼眶怨恨地盯着他,临诀补充了一句,“从杀第一个人说起。首先,为什么要杀掉家里的奶娘和丫环、还有马夫。”
赵从善见果真没有人来救自己了,又惧怕挨临诀打,只好老老实实招了,“奶娘她有了自己的儿子以后就不疼我了,还不经我允许就给那个贱种做衣服,我说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改;丫环偷吃我娘做给我的点心,被我发现了还敢顶嘴;马夫最可恶,竟然暗地里换掉了我给小马驹的吃食,拿些劣等的货色喂我的小马驹。”说完,赵从善狠狠做了总结,“他们都该死!”
他们都该死!
这句话明明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的,却更阴森可怖,赵老爷和刘赵氏不由打了个寒噤。
临诀闻言,面色分毫不变,“那你大伯和堂秭呢,据我所知,他们可没得罪你。”
“谁说没有!”赵从善吼了一句,语带控诉,“大伯有只很漂亮的玉雕,我跟他要了很多次了他都不给我,后来他说等他死了就让我继承那只玉雕,好不容易他死了,堂秭却说玉雕是大伯死前给她的,硬把我的玉雕抢了过去。”他捏紧了拳头,“我做的才没有错!”
听了这一番话,赵老爷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手指哆嗦地指着赵从善,声音颤抖得几乎要断了,“你……你就为了、为了一只玉雕,害死了你大伯和堂秭!”
赵老爷这句话说出口,蒋氏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她放弃了挣扎,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赵从善的事在今天之前一直没被人发现,一是没人会去怀疑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二是她一直在帮儿子做遮掩,可是今天,什么都没了。
孙氏从刚才听见凶手是赵从善时,就一直呆木木的,直到赵老爷说出那句话,她才猛地回过了神,看着被临诀抓在手里的赵从善,却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小一个孩子,是怎么对她的丈夫和女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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