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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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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他的人影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见他离开,廉贞倒是松了口气。
  天庭这回派下的神将共有十二名,领头的正是一身戎装的武曲星君,他本是收到廉贞的报信,称此地有修为深厚的邪魔出没,才带着神兵下来援助的,却没想到等到他们来时,邪魔已经被灭,而廉贞明显身受重伤,连起身迎接他们都做不到了。
  武曲连忙给廉贞喂了颗疗伤的丹药,在廉贞运转仙力消化丹药时,他查看了一番附近因打斗留下的痕迹、以及那头已经死僵了的千足蜈蚣,赞道:“不愧是我们七星中最强的,廉贞你竟然只身灭杀了这头来自域外的大邪魔。”
  闻言,廉贞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如实摇头,“并不是我杀的。”
  武曲诧异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廉贞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回天庭与你细说。”
  ===
  “这么说,那个邪神还有可能是个好人?”听了廉贞的叙述后,武曲这么说道。
  廉贞略去临诀那些近乎调戏的话语,只将遇到他以来发生的事统统说了一遍,“此外,我还去找过那个被他夺了寿元的那个女子,她说从头到尾,临诀都没有强迫过她。”
  武曲诧异道:“她清醒着?”
  廉贞:“是。”
  武曲:“这就有意思了。不过不论他有没有害人,不论献出寿元的人是否出于自愿,他破坏力秩序、引得天道混乱、魔气上涨是真的,光是这点,就应将他抓上天庭。”他对廉贞道:“你可不能因一时不忍,就乱了大局。”
  廉贞道:“我明白了。”


第34章 
  临川; 清风镇。
  天才微微亮,镇子里某户人家已经传出了舀水煮食的动静。这是镇子里最不起眼的一座小宅子,屋顶的瓦片饱经风霜,墙壁上生满了薄薄的青苔。
  简陋的厨房内,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少年穿着打了几个补丁的旧衣,正挽着袖子在灶前生火做饭。
  灶台上一个陶锅里,正煨着一只老母鸡; 随着里头汤水沸腾滚动的声音,一阵阵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少年盯着那只陶锅,狠狠咽了下口水; 却什么也没做,转身继续做饭去了。
  等鸡汤熬好,他盛了一大碗汤,再从锅里舀出刚刚煮好的地瓜稀粥; 端到了母亲的屋子里。
  “娘,吃饭了。”
  这宅子虽小; 房里的家具却还算精致,看得出来家境宽裕,然而无论是这少年还是他躺在床上的母亲,身上穿得都是些打了不少补丁的旧衣裳; 连和着地瓜一起煮的粥也是用些便宜的粗米煮出来的。
  年约四十、满面病容的刘氏听见动静,朝少年望了过去,见桌上摆着的饭菜,她愁苦地叹了口气; 艰难道:“阿成啊,咱们家就剩一只母鸡了,你把这只煮了,今后可到哪里找鸡蛋去卖?”这家里虽然孤儿寡母的,但靠着死去丈夫的遗产和平日里刘氏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日子倒也过得下去,眼看着儿子长大了,能出去干活挣钱了,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她却得了场大病,从三个月前起就一直好不了,硬生生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耗光了,连家里几件看得过去的衣服也典卖了出去。她年纪大了,就是宁愿死了也不愿再活着拖累儿子。
  听见母亲的话,刘成有些难过地抿了抿唇,他看着因为生病,看着好像老了十岁的母亲,心里那个念头愈发坚定,便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对她道:“娘,您别难过了,昨天我上钱大户家做工的时候,刚好见到了他家少爷,大少爷听见您病了几年都没好,就说他认识一位神医,什么病都难不倒他,等咱们吃完饭,我就去请他过来给您看看,您放心,您的病肯定能好的。”
  刘氏颤巍巍道:“真的?”
  少年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
  刘氏听着儿子信誓旦旦的话,心里不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憔悴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问道:“那位神医住在哪里,你……你要去多久,要是太久了,我怕小宝待不住。”
  小宝是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是刘成几个月前外出做工时捡来的弃婴,家里本来处境艰难,但妇人见那孩子实在可怜,就同意儿子将他留下了,这几个月来,刘氏怕过了病气给他,就一直让他和儿子谁在隔壁屋。
  听见母亲说起小宝,少年道:“我昨日就和邻居的李大姐说好了,托她帮忙照顾小宝一天,等我回来,给她送两个鸡蛋。”
  刘氏这才点点头,道:“也好。”
  伺候完母亲吃过饭,刘成去隔壁给小宝喂了些米汤,将他送到邻居那里,才离开清风镇。
  母亲刘氏的病一直是少年刘成最挂念的事,他求医问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母亲的病却没有半点好转,甚至有不少大夫告诉他尽早准备后事,这病已经治不了了,但刘成不肯放弃,他娘其实才三十五岁,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大病,以她以前健朗的身子,活到五六十也是可以的。
  这些日子,想到大夫的话,想到身体越来越差的母亲,刘成躺在床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甚至开始幻想,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长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要撒手人寰,如果真有神仙能治好他娘的病,要他拿自己的命来换也是愿意的!
  就在他那么想的时候,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梦里有个天仙一般美貌的姑娘,告诉他临川城郊有座极乐山,山上有位极乐山神,只要肯舍下一半寿命,无论他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尽管这只是个梦,可冥冥之中,他就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因而天一亮,他就立刻起身,决定去临川城城郊看看,假如真的有那么一位有求必应的山神,假如真能让他娘好起来,别说只是一半的寿命,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
  就算……就算他感觉错了,那真的只是个梦,那他去城郊走走,也没什么。
  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一路走到了临川城。
  从清风镇到临川城城郊,坐牛车要行大半天,他为了省钱,徒步走了过去,等他到达城郊时,已经快傍晚了。
  城郊附近的山有不少,但刘成一眼就分清了哪一座才是极乐山,因为他从前来过临川城,城郊根本没有那样一座云雾缭绕、仙境一般的灵山。
  昨夜的梦果然是真的!怀抱着即将能治好母亲的兴奋,刘成立刻沿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一条石子小路爬上了极乐山……
  那日分别以后,廉贞再次下凡,已经是几日后,他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去了临川,却没想到,那座极乐山果真就停在临川城外。
  “我在临川等你……”想起临诀走时说过的那句话,廉贞的目光不知不觉柔和了许多。
  可没想到,他一上山,就发现那个邪神又在引诱凡人和他交易。
  等他破开山上的结界踏进神庙时,那个凡人跪在蒲团上,而那香炉中的线香,已经燃了一半。
  刘成一回头,就发现神庙里多了个一身白衣、俊美清冷,身上还笼着一层淡淡光芒的道士,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就想朝着这位明显不是凡人的道长跪下去。
  却听坐在一旁的极乐山神道:“啊,廉贞神君,这么快就下来了?”
  廉贞神君?刘成的眼睛立刻亮了,廉贞星君身为七星之一,名气可比少有人知的极乐山神高多了,人间还有不少他的庙宇,香火同这冷清清的山神庙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
  然而很快,刘成眼底的光就暗了下来,从前他多少次拜神求佛,却从来没有任何神明能回应他的祈求。
  这少年是什么想法无人关注,廉贞目光牢牢地盯着临诀,“你怎的,又多人寿元?”
  临诀见到廉贞时,本来还笑盈盈的,听了这话,笑容一下子没了,“你问问他,是我强迫他还是他自愿的?”
  刘成连忙道:“是我自愿的!”
  临诀道:“神君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取人寿元,怎的这么激动?”
  廉贞哑然,确实,他早就知道临诀是夺人寿元的邪神,为何这次亲眼见到了,却……如此失态?他沉默片刻,道:“为何?”为何要堕入邪道,为何要取人寿元?倘若临诀还是那个守护一方的神明,他们现在又何须面临如此境地?
  临诀嗤笑,“我想要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何错之有?”
  廉贞道:“续命的法子多的是,再不济也可以走修行的路子,何必……”
  临诀:“正经修炼哪有和人做交易来得容易?”顿了顿,他忽的笑出声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倘若神君愿意以身相许,我就为你金盆洗手,如何?”
  完全没有料到临诀会说出这种话,廉贞顿时呆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廉贞出神,临诀探手抓住刘成,身形一动就消失在了原地。
  廉贞这才反应过来,他眉宇间浮起几分恼色,想要去追,又想起临诀带着几分调笑的那句话,在原地犹豫了好半晌才循着临诀的气息追过去。
  等他到时,夜幕已经降临,清风镇也随着夜幕的到来渐渐归于沉寂。
  廉贞循着临诀的气息,落在了镇子里一户人家的庭院中,他站在窗外,目光透过破烂的窗纸往里看,只见那简陋的屋子里,满脸病容的女人躺在床上,那个现出寿元的凡人站在女人身边,正殷切地看着临诀。
  从廉贞的角度,只看得到临诀的侧脸,他的目光落到临诀的面具上,不由得想起了那面曾经被他斩断的银色面具,以及……对方面具下的真容……
  回想起那一夜的惊鸿一瞥,廉贞不由自主地出了会儿神,等到他回过神来是,临诀已经伸出手,五指微屈,做了个抓取的动作,下一瞬,一团淡黑色的雾气从妇人身上浮了出来,被临诀捏在了手里。
  见到临诀手里抓着的黑雾,刘成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


第35章 
  临诀:“邪气。”
  刘成:“邪气?”
  临诀:“也可以叫做病气。身体健康的人体内阴阳平衡; 而一旦阴气盖过阳气,人就会生病,人间的大夫对症下药后,可以增强病人体内阳气对抗阴气,一旦阴阳二气再度平衡,病就好了。像你娘这种,则明显是外界邪气入体; 人间没有能对症的凡药,自然好不了。”
  刘成听完,似懂非懂; 但他扭头去看母亲时,发现她的脸色比先前好看了许多,摸一摸她的额头,也不再冰凉了; 心中顿时大喜。
  他感激道:“多谢山神!”说着就跪了下去。
  临诀将手里那团邪气捏碎,见状无趣地转身要走; 却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一个布巾包头的妇人低着头一边哄着婴儿一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到屋里有人,她慌忙中也没看清是不是刘成; 就把婴儿往他怀里一塞,转身急匆匆地走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那妇人走后,临诀盯着怀里包在襁褓里的小婴儿; 陷入了沉思。
  因为这婴儿到他手里以后,哭声就停止了,反而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严肃地盯着临诀,似乎陷入了沉思。
  一大一小就这么对视了片刻,临诀忽然侧头看向刘成,“他这是想干什么?”
  刘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小宝,见到婴儿严肃的表情时,他脸上一僵,忙道:“您快将小宝给我,这孩子……”
  刘成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小宝尿了。
  被尿了一手的临诀看着手上湿漉漉的东西,又沉默盯着小宝看了一会儿。
  完全不知道厉害的小婴儿对着临诀脸上的面具,笑得咧开了嘴,露出里头空空的牙床。
  临诀盯着他那大大张着的、一颗牙齿都没有的小嘴,忽然露出了笑容。
  站在旁边心惊胆战了半天的刘成这才松了口气。
  他连忙端了水来给临诀净手,才把小宝抱在一边给他换衣服。
  因为这个插曲,本该早早就离开的临诀又呆了一会儿,见刘成拿了米汤要喂小宝,临诀伸手将米汤接了过来,舀了一勺子凑到小宝面前。
  小宝正被刘成抱在怀里,见到凑过来的米汤,他张着嘴仰着脖子要去喝。
  临诀忽的手腕一转,把那勺子米汤塞进了刘成嘴里。
  小宝:……
  他睁着一刷大眼,小脸红扑扑的,委屈巴巴地盯着临诀看。
  临诀嘴角一勾,又舀了勺米汤凑到他面前,小宝忙张着小嘴凑过去,那着急的模样活像一只急着要食的小麻雀。
  临诀故技重施,又把米汤塞进了刘成嘴里。
  刘成不敢反抗,只能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宝。却不知在小宝的眼里,刘成已经成了个抢他食物的叛徒了。
  如此过三,小宝终于不负临诀所望,咧开嘴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声嘹亮有力,把隔壁屋的刘氏都给惊醒了过来。
  临诀见状哈哈大笑,总算放过这可怜的孩子,起身离开。
  他出来时,月已上中天,镇子里传出一声声犬吠。
  临诀踩着月光慢悠悠往小镇出口走去,秋夜的风有些凉,他一边走,一边道:“道长还打算藏多久?”
  小镇的大街上铺满了月光,廉贞从大街拐角处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方才将临诀在刘成家里做的事情从头看到了尾。
  从前他还未遇见临诀时,他以为这个邪神恶贯满盈、无所不为,当他发现临诀就是那个邪神时,他为自己被戏弄被欺骗而愤怒难堪……后来,他偏偏又被这个他以为绝非善类的邪神给救了。
  而现在,他又看见了这个邪神的另一面,虽说是在捉弄那个小小的婴儿,但是他眼里的柔和与喜悦,不是假的。
  想到临诀方才逗弄婴儿时的眼神,廉贞看着他的目光又复杂了几分。
  临诀丝毫未觉,见到廉贞从阴影中出来,他抬手道:“道长,夜色这么美,今晚就不要再打打杀杀了吧!”
  廉贞沉默片刻,点头。
  临诀嘴角微微一翘,他握着剑走到廉贞身边,拿剑指着面前通往小镇门口的平整道路,“走走?”
  廉贞点头。
  临诀:“成婚?”
  廉贞:……
  “啧。”临诀十分可惜道:“我还以为道长会继续点头呢!”
  廉贞心情复杂,“你对谁都这么轻浮?”
  “不是。”临诀摇头,忽的欺近,呼吸几乎触到了廉贞脸上,他嘴角弯起,连双目都透出盈盈笑意,轻声道:“这叫挑逗,只对你一人。”
  只对你一人……只对你一人……
  廉贞浑身僵住,连呼吸都似乎被眼前之人夺去,只余下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心脏,好半晌他才回过神,身子一连后退了数步。
  临诀觉得这个平素清冷淡漠的人露出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有趣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廉贞见他笑得肩膀发颤,胸膛起伏,方才所受的悸动仍在,心脏却渐渐安稳了下来。
  他仔细回忆起两人相遇至今发生的所有事,发现临诀看似浪荡轻佻,其实本性并不坏,虽然骗过他几次,但是他一个邪神,逃避天庭的抓捕也是本能。
  此时的廉贞还未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已经偏了,不但不再想着将临诀抓上天庭,反而自行为临诀的行为找了解释。
  他对着临诀被月光照得越发柔和的眼神,心道:也许,他能试着将他引回正途呢?临诀这么聪明,修为又高,手中的兵器又威力巨大,如果他能将他引回正道,天庭必将多一位战神,他们和邪魔之间的战争也能重新占据上风……
  思及此,廉贞劝道:“取人寿元毕竟不是正途,你为何不转修正道?”
  闻言,临诀面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沉默片刻,道:“可我已经入了邪道,回不了头了。”
  廉贞温声道:“只要你想回头,什么时候都不晚。你可以放弃邪道的修为,走正经修行的路子,将来我亲自渡你成仙。”
  “渡我成仙?”临诀露出几分讥讽,“然后去给天帝当奴才?”
  廉贞一愣,须臾道:“天帝是天道选出的仙神之首,众仙神都得听天帝号令,这是规矩,怎么能说是给天帝当奴才?”顿了顿,他继续道:“况且,你若是不愿,就算是天帝也不能逼你做任何事。”
  临诀盯着廉贞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中罕见地带了几分克制,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碍于廉贞的颜面不得不咽下去。
  片刻后,他冷冷道:“反正我就是不愿受天规束缚,我自己在人间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倒是神君你,下凡这么久,却连一个邪神也抓不住,恐怕回了天庭不好交代吧!”
  闻言,廉贞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临诀的拒绝,而是因他此刻骤然冷淡的态度。他嘴唇微微一动,正想要说些什么时,这寂静的夜晚中,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尖叫声。
  廉贞未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他看了临诀一眼,而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掠去。
  临诀也追了上去。
  只见镇子里的一道窄巷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尖叫着往外逃,而在她身后,跟着数个行动缓慢、面部腐烂的僵尸。
  结界内怎会出现僵尸?廉贞眉间拧出一个川字,他拂袖一挥,仙气透体而出,化作一束白光一掠而过,将跟在那女子身后的数只行尸打得灰飞烟灭。
  那被行尸追杀的女子摔倒在地,原以为自己会和丫环一样被僵尸活活咬死,抬眼一看,却刚好瞧见一名白衣道士从天而降,一拂袖就将那些可怕的僵尸消灭的情景。
  她一下子怔住了。那名白衣道士却在这时回头了,他的容颜俊美如玉,眉眼间好似落了霜雪般清冷漠然,回身时那袭不知用什么料子裁成的衣裳流动如云,在夜下仿佛散着光晕,将他整个人衬得好似从天而降的仙神。
  能在一挥手间就让那些怪物灰飞烟灭,不是仙人又是什么呢?
  “能站起来么?”
  廉贞伸手正要将那少女扶起来,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戴着黑色护腕的手,越过他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廉贞收回手,听见临诀温声细语地询问那少女的经历。
  “我、我姓赵,在家中排行第二。”赵二姑娘方才险些被行尸吃了,眼下还有些惊魂未定,“家父病了,我带着丫环连夜出门给父亲买药,谁知还没走到药铺,就……就遇到了那些东西。丫环为了护住我,被……被那些东西生生咬死。我……”赵二姑娘说着,泪水簌簌而下。
  临诀问:“你可知道那些行尸是从哪里来的?”
  赵二姑娘迷茫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临诀道:“你不必害怕,我和连道长会查清此事,你回家后闭紧门窗,尽量不要夜里外出。”


第36章 
  将那姑娘送回家后; 廉贞和临诀立即去清理那些忽然出现在小镇中的行尸。
  这些忽然出现在镇子中的行尸大多十分低阶,以临诀和廉贞的修为,挥挥手就能将之灭杀。
  没过多久,出现在清风镇中的行尸就都被杀尽了,临诀立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抬头看了一眼笼罩在上空的防护结界,对身边的廉贞道:“你们天庭设下的结界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连这些低阶的行尸都能跑进来。”
  廉贞面色慢慢变得凝重,他身为仙人,对着天庭设下的结界最为熟悉; 自然发现这结界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渐渐衰落下去,似乎天庭中减少了供应人间结界的力量。
  可人间道防护结界是重中之重,天庭怎么会短了人间结界的力量供应?
  廉贞忽然想起武曲曾经提过,人间因为邪神改人命运之事做得太多; 导致世间秩序混乱、群魔渐出。
  今夜清风镇的忽然多了那么多行尸,结界的力量也弱了; 会不会是因为临诀擅自改了那个妇人的命运。
  正当廉贞这么想的时候,临诀忽然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清风镇今夜出现的行尸与我有关?”
  廉贞一怔。
  临诀瞧了一眼廉贞的脸色,就知自己猜中了,他扯了扯嘴角; 讥讽道:“你们这些仙神中不守规矩的多的是,你怎知这混论就是我引起的?”
  廉贞下意识反驳道:“无论是人间还是天上,诸仙神都尽心尽责,哪个敢违背天规?真正破坏秩序的都是些堕落的邪……”廉贞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临诀此刻望着他的目光,冷冰冰的毫无情绪。
  临诀冷笑道:“是,坏了规矩的都是我这样的邪神,这世间的不幸都是我引起的,这么说你可满意了?”临诀心道,连一个小小的判官都能为了一己私欲替人改命,其他仙神是什么状况可想而知。天庭别想把什么锅都推到他背上。
  廉贞自然不知临诀此刻心里是什么想法,他张了张嘴,对上临诀眼中失望的神色,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道不同不相为谋。”临诀道:“既然神君心里是这么个想法,咱们也没必要再待在一块儿了,免得你一不小心被我这个邪神坑害了!”他转过身,冷冷道:“告辞!”
  话毕,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廉贞依旧立在屋顶上,他回想起临诀方才的眼神和话语,心头又堵又慌,却想不明白自己在堵什么、慌什么。
  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下,先联系武曲问明结界衰弱的缘由。
  他用仙力在掌心中幻化出一面镜子,没过多久,武曲的身影便出现在镜子的另一头。
  见到武曲,廉贞直接开门见山问出了结界衰弱的原因。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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