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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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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诀还真不知道一个仙神决心堕入邪道时是什么想法。他沉吟了片刻,编道:“如果我是仙神,那么我堕入邪道肯定是因为不想再天帝面前卑躬屈膝。”
  廉贞有些不赞同,“天帝是天庭之主,众仙神理应尊他敬他,怎会是卑躬屈膝?”
  临诀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又很快垂下,那笑意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却因为消失得太快,导致廉贞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
  不知为何,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然而没等他查明这丝不安的预感来自哪里,临诀忽的伸手抱住了他。
  自坦诚心意以来,两人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廉贞一下怔住,心中的不安缓缓散了。
  “廉贞。”临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天生邪性,天生就做不了好人,成不了正统的仙神呢?”
  廉贞的声音也忍不住放柔,“不会,我会一直看着你。你要是走偏了,我就把你掰回来。”
  临诀痴痴一笑,笑声震得胸膛略微起伏,“要是掰不回来呢?”
  廉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不由沉思起来。
  两人身高仿佛,临诀只比他高上一寸。此时他双手仍然揽在廉贞身上,身子却缓缓下移,侧着头将耳朵贴在廉贞胸膛上。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伸手一推,就将毫无防备的廉贞推倒在地上。
  两人此时仍在宫中,天上月明星稀,地上青草细密,最下面泥土柔软。还在沉思中的廉贞猛然被推倒在一片厚厚的草地上,感觉到临诀压在他身上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僵硬得一动不动。
  下一刻,身上传来衣裳被解开的窸窣声,廉贞脑中如同被人狠狠敲了一记,等他看过去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临诀剥了几层。
  眼看身体要暴露在月光下,很可能还会被月宫中值守的仙子看去,甚至会让整个天庭的人都看在眼里,廉贞脸上再没了往日的清冷和漠然,连忙抬手布下一道结界,惊慌无措地要合起衣裳,“你、你做什么?”
  临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才说着说着,他脑子里忽然一片昏沉,接下来的举动完全依托本能。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压制了廉贞微弱的反抗,压在廉贞身上,侧着头将耳朵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没了衣裳的阻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身,那声音就愈发清晰剧烈。听着耳边剧烈心跳的动静,临诀双眼半眯着,满意道:“不错,我的心跳得真快,被你养得很好。”
  廉贞此时羞恼交加,没有力气细究临诀话里的的意思,听了这话他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临诀的脑子像是被谁拿重锤敲了一记,昏沉了好半晌,这时才稍稍清醒一些,听了这话,他恋恋不舍地在廉贞胸膛处蹭了几下,耳朵不经意间划过某个凸起的地方,惊得廉贞喘息了几下。
  临诀一只手按了按后脑,直起身,半眯着眼睛看着身下的人。
  廉贞也正看着他,一张玉白的脸通红一片,哪还有往日的矜持和清冷。
  临诀又笑了,他摘掉面具,不经意间还将发带一同扯了下来,束起的头发刹那间倾泻而下,有的垂在身后,有的搭在肩头,有的落在了廉贞身上,发尾撩得廉贞皮肤微微发痒。
  分明是一张极致俊美的脸,这长发披散的样子却分毫不显阴柔,反倒因他此时长睫微垂,目光凛冽而透出摄人的锐气和凌厉。见廉贞呆呆地看着他,临诀笑着解释了一句,“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心可不就是我的心?对吗?”
  廉贞躺在地上,呆呆点头。
  临诀见如同意料中一般糊弄过去,心上微微一松,他按了一下还有些昏沉的后脑,睁开眼睛见廉贞傻愣愣地躺在地上,满脸通红、衣裳凌乱,像是刚刚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不知怎的哧的笑出声来。
  他眼中不觉柔和了些,伸手想帮他把衣裳系好,廉贞却明显误会了。捂着衣服声音沙哑,“不行,现在不是双修的时候。”
  临诀:……
  他脑子有些混沌,片刻后才明白廉贞的意思,只好无奈地从廉贞身上起来。
  廉贞手忙脚乱连术法都忘了用,等到他整理好衣裳,立刻要求去处理南极仙君入魔一事。
  临诀调侃道:“不行。你没看见他们方才进的是寝宫么?说不定人家现在正行好事,咱们就这么闯进去,岂不是太不人道?”
  廉贞起先还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待接触到临诀的目光,才猛然间明白过来。
  临诀:“更何况,你也需要点时间想想待会儿要如何面对那位入了魔的南极仙君。”
  廉贞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将修为打落,然后带回天庭。”
  临诀嘴角一扬,“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他顿了顿,道:“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一炷香后回来。”
  话毕,他不等廉贞回应,转身消失在原地。
  留在原处的廉贞面对一地的清冷月光,脸上的红晕才缓缓退了下去。
  ===
  临诀一离开廉贞身边,立刻从怀里抽出一支朱槿花来。
  “出了什么变故?”无论什么时候,临诀都清醒得堪称可怕,可方才那明显的失态,即使他不去想也知道出事了。
  朱槿传来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急切,“主人,许尧传信过来,说天庭今日打算取血,许尧现在还没有机会进去,不知道那些仙神有没有成功,只听见进去的仙神说起他们用神器砸了您的头颅。”
  临诀:……
  难怪方才他的脑子又疼又晕的,差一点就照着本能把廉贞吃了下去。
  “天庭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敢打我的主意。”
  朱槿:“估计是被逼急了。又或许,是看您过了千年都没有什么动静,以为您真的没有机会复活了。”
  临诀冷冷一笑。
  朱槿声音急切,“主人,真的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临诀按了按心口,目光幽深不知道看向了何处,“你不用担心,很快……”


第52章 
  “好久不见; 廉贞星君。”
  廉贞纷乱的心绪刚刚平复下来,却听见身后传到一道极致阴冷的声音。
  他猛地回身,却见那此时本该和皇后呆在寝宫的新帝站在他身后,暗红色的魔纹下,是透出愤怒和嫉恨的阴冷双目。
  嫉恨?祁朔嫉恨他什么?
  旧友重逢,两人之间却再没有半分过往在天庭时的情谊。
  祁朔身上还穿着玄色龙袍,金线织成的五爪金龙从衣角处一直攀爬到他的领口; 金色和黑色相交印,织成了人间最富贵的颜色,他头上束着金冠; 眉眼下沉,比起在天庭时,更添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廉贞却只看见他身边萦绕的丝丝魔气,清冷的眉宇间几乎拧成一团; “为何入魔?你明明已经有了在天庭时的记忆。”
  祁朔不答,他的目光落在廉贞那刚刚整理好的衣裳上; 眼中露出讥讽之色。
  从祁朔出现时起,身上就毫不掩饰地透出对廉贞的敌意,廉贞当然感觉得出,却不晓得下凡前和他交情不浅的南极仙君; 为何突然变了个模样。
  见廉贞直到现在还一副茫然的模样,祁朔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中满是讥诮。
  廉贞一怔,忽然明白过来从祁朔出现以来那不容忽视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对方的这副神态,像极了曾经的临诀,或者说是曾经和他针锋相对的临诀。
  “你认识临诀?”廉贞问。
  祁朔不答,而是道:“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四周刷刷几下响动,三十个伪装成宫廷侍卫的邪魔将廉贞团团围住,他们黑色的头盔下,是在夜色中散发出诡异红光的双目。
  廉贞略一停顿,那些围住他的邪魔已经取出取出弓箭,绷紧的弓弦上,那些尖端泛着微微红光的箭矢全都指向他。
  祁朔:“动手。”
  刷的几声锐响,几十张被拉满的弓弦陡然放松,与此同时,那些淬毒的箭矢流星般冲着廉贞射了过去……
  当临诀回到原地时,那里已经没了廉贞的身影。只有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周围还未平复的剧烈灵气波动证明了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他按了按心口,目的明确地朝着新帝的寝宫去了。
  这座之前还热闹不已的宫城不知何时变得寂静无声,修建得精致漂亮的长廊看不见半个人影,穿过长廊踏上虹彩一般架在空中的天桥时,临诀甚至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
  月亮被阴云遮蔽,他身后的影子也随着月光的消失潜入黑暗。
  临诀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新帝的寝宫走去,步伐分毫未变,鼻端在嗅到周围红柱上散出的气味时,还有功夫想到,约莫是新帝成婚是又把这宫城里的柱子刷了一遍漆。
  那守在寝宫外的人完全没有料到临诀竟然来得那么慢,见着他时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临诀看着眼前这笑得牵强的女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秦姑娘。”
  已经成为皇后的秦瑶面色一缓,正要开口,却听临诀又道:“不,应该是披着秦姑娘躯壳的狐妖。”
  红狐摇晴骤然白了脸色,她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廉贞星君还在我们手上。”
  临诀视线越过对方,落在了她身后大门敞开的寝宫,里头烛光晃动,以他的目力却看不见尽头。
  这就有意思了。
  临诀:“秦瑶呢?”
  红狐摇晴勾起艳红的唇瓣,“自然是被我吃了。”
  临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语气平淡道:“那廉贞呢?你们把他关哪儿了?”
  摇晴看不出临诀的喜怒,只好摊开另一张筹码,“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占了秦瑶的身体,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怎么抓住廉贞星君的?”
  临诀还真不好奇。不过他看对方那拖延时间的意思已经明显到就差直说了,也就难得起了几分体贴,再者他也难得想看看对方这么拖着他有什么目的。他目光微微一亮,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你说。”
  见临诀终于起了兴趣,摇晴也是松了口气。她道:“宫中守卫森严,还有神将监视,只有占了秦瑶的身体,才能掩盖住我身上的妖气,我才有机会进宫接近皇帝。”
  秦瑶当初花了二十年的寿命交换一张好看的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凭着美貌被选入宫中。她也的确做到了,甚至因为这张和临诀极度相似的脸,甫一进宫就得了静王亲眼,成了先皇钦定的太子妃,静王一登基立刻就迎娶她为后。
  而她最愚蠢的一点,就是明知道这世上有了远远超越人间权势的力量,却还是用一半的寿命换取了一个弱女子无法保护的容貌。当她因为容貌得来的地位沾沾自喜时,却不晓得危险早已锁住了她的咽喉。
  她不惜耗费一半寿元换来的东西,反倒成了将她推入黄泉的祸害。
  摇晴说完,见临诀面色淡淡,不喜不怒。只好接着说出了他们设计擒住廉贞的经过。
  不错,设计!
  原本以廉贞的修为,就算是已经入魔的祁朔亲自上场,也不可能那么快将廉贞擒下。
  可廉贞错就错在他心中还念着几分与祁朔在天庭时的情谊,祁朔正是利用这一点,才能在廉贞对付那些邪魔时分了他的心神,趁他不备时一举将之擒下。
  临诀闻言,啧了一声,“这可就有点卑鄙了。”
  摇晴见临诀面上没有半分不悦和对廉贞的担忧,不由觉得古怪,但转念一想,临诀心思深沉,说不定此刻心里恨得要死但顾忌廉贞的安危只能和她虚与委蛇,又觉得畅快不已。
  她面上笑意加深,道:“人间有句话叫兵不厌诈,这怎么能是卑鄙呢?”
  临诀道:“你倒是聪明。”
  摇晴忍不住抬眸直视临诀,对方面上不漏声色,倒叫她看不出他是在赞她还是在说反话。
  临诀:“时间够了吧!”
  摇晴一怔。
  临诀:“你拖延得够久了吧,我可以进去了么?”
  摇晴:……
  她脸色难看,却不得不侧身让开。这座看起来空荡荡的宫城里其实埋伏着不下百名邪魔和数以万计的魔物,但在祁朔的布置下,守在结界上的神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所以会有妖气泄露,还是他们故意放出来引诱廉贞的。
  摇晴知道就算她现在让它们全都扑上来,也绝对挡不住临诀,更何况,那个人也不想让临诀受伤。思及此,她的目光黯淡下来,失落地垂下了头。
  临诀几步踏进了那间寝宫。
  人间的帝王向来喜好奢靡,就算是一间寝宫,也修得格外富丽堂皇。临诀进去后,一眼竟然还望不到头。
  他掀开左侧的帘幔,脚下还未动,却见眼前剑光一闪,一头魔物被人砍成两半,躯体还未落地就在半空中烟消云散。
  临诀打眼一瞧,就见廉贞手中持剑,一身白衣沾了些尘土,身上还有几道伤口。
  见到临诀,廉贞目光一热,立刻走上前来。
  “你来得正好!”廉贞道:“南极已经彻底入魔,救不回来了,你帮我杀了他。”
  临诀看他面色有些憔悴,平日里梳得整齐的头发还落下几缕垂在脸侧,笑道:“好,他在哪里?”
  廉贞道:“之前为了试探,我假意中计被擒,本想借此感化他,却没想到他早已无药可救。我刚刚在后殿中将他打伤,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恢复了过来。”
  廉贞说着,带着临诀去了后殿。
  这座寝宫从上往下看,是个“回”字结构,前面一间,中央挖了个莲花池,从左右两侧的走廊穿过去,就能达到后殿,那里才是皇帝真正歇息的地方。
  临诀跟着廉贞走到后殿时,就见到一身玄色龙袍的祁朔拿剑撑着半跪在地,他垂着头,散乱的发丝垂在眼前看不清脸,身上血迹斑斑,握剑的右手满是鲜血。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见到临诀和他身边的人时,脸上一白,唇瓣颤抖了几下,却说不出一个字。
  临诀见状,迟疑道:“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既然如此……”
  廉贞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道:“我在天庭时与南极星君交好,他有一秘技,能在死前爆发出巅峰时期的力量拼死反扑,我方才和他斗法时受了些伤,怕应付不了,才找你一共应敌。”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祁朔道:“念着往日的情分,我本来还想再劝劝他,可他……他不已经不是从前的南极星君了。”
  临诀面上闪过恍然之色,道:“你既受了伤,就站远些,免得波及到你。剩下的,都交给我。”
  廉贞和他对视,看清临诀眼中的深情和坚决时,他目光一暖,点点头,随即退后了几步。
  只能拿剑撑着半跪在地上的祁朔见状,面上露出几分隐忍的痛苦,他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要靠着手中剑站起来,浑身却半点力气也无,只能不甘地半跪在地上。
  临诀拔剑出鞘,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吟唱,他抬手,目光钉在祁朔身上,手中长剑光芒吞吐,即使隔得远,也能令人感觉到那凛冽剑气扑在面上的刺痛。
  下一刻,噗的一声,长剑穿透肉体又迅速拔出,带出一连串炙热的鲜血,那鲜血喷溅到祁朔脸上,惊得他猛地睁开双目。
  只见方才还同廉贞深情对望的临诀,此刻一剑捅穿了廉贞的胸膛又拔了出来。那把号称不见血不归鞘的邪剑染了鲜血,兴奋地发出一阵阵嗡鸣。
  廉贞低头,呆呆地看着胸前那个还在往外冒血的剑伤,复抬起头,震惊又复杂地看着临诀,“你……什么时候……”
  临诀甩掉剑上的血,将藏锋插回剑鞘内。闻言,他冲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里三分讥诮七分轻蔑,“下次在骗我之前,最好打探清楚我是靠什么认人的。”
  话毕,他几步走到祁朔面前,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留在外面的摇晴显然是发现了这里的异状,她从外头冲进来,见到浑身染血的“廉贞”时,瞳孔猛地一缩,因为极度震惊恐慌,她脸上甚至有短暂的空白,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廉贞”,一边往他体内打入魔气,一边带着哭腔喊道:“殿下!殿下,您坚持住!”
  临诀单手揽着“祁朔”,另一只手拿剑鞘指着摇晴,“解药呢?”
  临诀在见到“廉贞”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个假货,原因就是当时他胸腔里的那个东西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今天这东西假扮的要是朱槿或是其他人,他还真没那么容易就看穿对方的伪装,可惜他装谁不好非要装成廉贞,临诀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说的解药是解移魂丹的回还丹。
  移魂丹不是什么交换灵魂的丹药,而是一味连仙神都能骗过的易容丹。
  无论想要易容成什么人,只要取对方一碗血和移魂丹相容,喝下去之后就能彻彻底底变成对方的样子,相貌这种浅显的自不必说,就连气息、神识、声音、语气、行为举止甚至连入睡时的小动作都能仿得分毫不差,完完全全能够以假乱真!
  眼下的情况不必说,必定是祁朔吃了以廉贞鲜血合成的移魂丹以后,又给廉贞喂了移魂丹。将二人的身份互换,等见到临诀时又怂恿着临诀杀掉变成了祁朔的真正廉贞。
  不得不说,这计谋要是得逞了,那真的是狠辣到了极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摇晴急急忙忙打入他体内的那些魔气起了作用,祁朔虽然还是气若游丝的模样,却到底缓过了气。
  临诀不耐烦道:“早就发现了!解药呢?”若不是移魂丹的解药太难得,他此刻早就带着廉贞走人了。
  祁朔躺在摇晴怀里,见临诀揽着廉贞丝毫不松手的模样,吐出一口血,冷冷道:“解药我早就毁了,你就看着我的脸过一辈子吧哈哈咳咳咳……”
  看着他的脸过一辈子?这话怎么那么恶心呢?临诀皱了皱眉,见祁朔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活生生就这么咳死过去的样子,无趣地带着廉贞就要走。
  心道暂时这样,等他将廉贞的伤养好,再回来找他算账拿解药也不迟。
  奈何他高抬贵手地想放他们一马,人家却还不愿意了。眼见临诀带着廉贞就要离开,摇晴吼道:“站住!”
  她声音发颤,“临诀!你可还记得四百年前,落在你山头上的南极星君?”
  临诀脚下一顿。
  摇晴继续道:“当年……当年他为了多见你一面,不惜一次又一次地献出寿元,硬生生把自己耗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会从堂堂星君沦落成凡人吗?”
  祁朔:“摇晴,别、别说了……”
  摇晴咬着唇,泪水滚滚而下,“我偏要说!就算是成了凡人,他也没有忘记你,只是见了你一面,就将伴生的灵玉亲手送到你手里!几乎是将半条命送到你手里啊!”她控诉道:“可你呢!你表面接受,转头就将灵玉扔进水里!如果不是你!他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因为你是邪神,就因为你是邪神,为了和你亲近,他不惜转修魔道,费尽心机引廉贞过来,就为了变成他的样子留在你身边!可你……你怎可如此绝情寡义!”
  摇晴抱着怀里受了重伤,虚弱到连话都说不了的祁朔,泪水涟涟而下,擦都擦不尽,她小心地让祁朔枕在她怀里,声音凄楚绝望,“他又不是真正的邪魔,如今受了重伤,就再也压不住外头那些魔物,你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听着摇晴堪称凄厉的控诉,临诀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他揽着廉贞回头,看着摇晴怀里顶着廉贞脸的祁朔,又仔细看了看摇晴,片刻后终于恍然,“原来是你们主仆。”
  临诀终于想起来了,四百年前他是见过南极星君,当时他还养着一只红狐,想必就是如今的摇晴了。
  联想起摇晴方才说的那些话,临诀嘴角压了压,还是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这笑声瞬间将这宫殿里因为摇晴那番话,而萦绕不散的绝望气息冲散,他看了一眼祁朔,对摇晴道:“四百年是我逼着他求着他把寿元给我的?”
  摇晴:……
  临诀:“是我害他陨落后转世成人?”
  摇晴:……
  临诀:“那块灵玉不是他亲手送给我的?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扔就扔,难道我扔掉自己的东西还需征得你的同意?”
  摇晴:……
  临诀:“至于为我入魔……”他啧了一声,“那就更可笑了。是我叫他入魔的?是我求着他修魔道的?是我逼着他伪装成廉贞的模样?从头至尾,我说过什么话引他入魔了?”
  摇晴面无死灰。
  祁朔毫无防备下被临诀一剑刺中力量聚集的心脏,此刻伤得极重,他说不了话,眼睛也看不清了,却能听得到临诀的话,感觉到临诀语气中的冷漠和讥诮。他一颗心顿时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烤,无论怎么躲避翻滚,都避不开四面八方灼烧而来的火焰。
  临诀又开口了,这回他话里的轻蔑与漠视比之前更甚,连摇晴都心寒无比。
  临诀:“又是入魔又是用计,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还当是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在等着我,原来只是些情情爱爱的小事,早知道就不走这一趟了,白白失望了一回。”
  祁朔听了,再也忍不住,有一口血喷出,彻底晕厥了过去。
  摇晴连忙揽住他,茫然无措地往他体内打入魔气,心里空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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