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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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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没有回头去看,他双眼望着那漂浮在海面上的人,半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而此时,天庭校场上,被围在校场中央受太阳真火焚烧的临诀也到了极限,被他护在怀里的朱槿早就已经在高温中化作一缕红烟消散,而他这具为了容纳魂魄而造出来的身体,也在不断的焚烧中渐渐消散,最终剩下的,只有那团始终不灭的魂魄。
那些依次坐在阵法中的仙神们一开始还胸有成竹,尤其是在见到临诀肉身消融的时候,然而随着时间过去,而那团半透明的魂魄始终稳如泰山地坐在火焰中时,他们开始急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邪魔啊,怎的魂魄竟比肉身还要强悍。
文曲见状,顿时了然,于是抬手中断阵法,命人将临诀的魂魄关押起来。
临诀那具有些透明的魂魄就坐在囚笼里,双目微微合着,似乎有些疲倦。
武曲见状,便道:“你看他那魂魄,也并非无可匹敌,干脆把金乌叫来,他的真火最为纯粹,如果有金乌加入,再加上在场众多仙神一同施法,一定能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文曲却不像武曲想得那么简单。他看着那坐在囚笼里的魂魄,明明应该胜券在握,心里的不安却愈来愈大。
如今天帝闭关,这天庭中主事的人就是文曲,他一声令下,那些坐在阵法中憋足了劲往阵内灌输仙力的仙神们也就同时停了下来。
可正当阵法就要关闭,众仙神一一收起仙力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呐喊。
“星君,囚宫被破!”
传话的是个天兵,他浑身鲜血淋漓,在竭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后,他最后一丝寿元也燃烧殆尽,整个人瞬间化作飞灰被风吹散。
囚宫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在场没有人不清楚。而今,那个拼死前来报信的天兵却说囚宫被破!
在场不少仙神听了这话后心神大乱,运力时出了岔子,瞬间被那凶悍至极的阵法反噬,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水神忙化出水镜查看囚宫那边的情况,发现囚宫的大门果然被破了,那往昔仙云缭绕的囚宫门口,此刻满是粘稠的黑色液体,瞧着就令人作呕。
消息传开,天庭震动,文曲忙命人严加看管临诀的魂魄,随即抽调无数战力出色的仙神赶往囚宫。
往日里井然有序的天庭此刻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乱成一团,雪上加霜的是,文曲星君刚刚带着大批仙神前往囚宫,南天门处却传来消息:六个魔王级别的邪魔带着大批魔物攻上了天庭!
廉贞此时还留在校场内,他也是看守临诀的一员,闻言他看了被困在囚笼中的人一眼,随后立刻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先去南天门。”话毕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廉贞当时走得太快,没有细思其中根由。可是水神听到这消息,眼前就是一黑,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毒蛇般咬住了她的心脏,心里霎时乱作一团。这时机怎会如此之巧?天庭为了对付临诀的魂魄,设计擒住他以后,将大半战力都集中到了校场上,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寻隙逃走,然而此时守卫松懈的囚宫和南天门却遭到袭击。
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想到某个可能,水神不寒而栗,手指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连忙转身,扬声喊道:“快!锁住整个校场!”
然而已经迟了。
那原先被困在囚笼忍受火焰焚身之苦却无力脱身的人,此刻忽然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
就像一头从沉睡中忽然苏醒的巨兽,朝着面前六神无主的仙神,张开了獠牙……
当文曲星君心急如焚地带着大批战将前往囚宫时,那天庭引起为傲的大门已经被魔气腐蚀得只剩下一小块边角,那些粘稠的黑色液体中蕴含着成千上万头邪魔的怨气和邪气,所过之处,仙云退散,那些披在地面上的灵玉眨眼间就腐蚀出了一个又一个豁口。
就连文曲星君都不敢徒手触碰这些邪气四溢的黑色液体。
他命人将那些东西隔开,随后在贪狼、武曲和破军等人的协同下,冲进了囚宫内。
当他们踏入囚宫时,入目所及,是铺天盖地的艳红之色。往日云雾弥漫的囚宫中,已经被一朵又一朵硕大的朱槿花占领。
它们张开艳红色的花瓣,肆意又张扬地在半空中摇摆,似乎在讥笑眼前这些冲进囚宫的仙神们。
每一朵朱槿花绽开,都伴随着浓烈至极的香气,那香中带着致命的毒气,有个神将不小心吸入一口,脸色瞬间一片通红,双目失去清明,竟是毫无预兆地朝着身边的同伴挥刀。
文曲见状,心头大怒,一贯温和儒雅的面孔上也不由露出了微微怒色,他喝道:“小小一只花妖,竟也敢在天庭放肆!”
文曲不是主杀的星君,甚至三个他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贪狼一个,但是他失掌天下文气,天生都存着满腔浩然正气。这一声大喝顿时让周围灵气一清,那些朱槿花中散出的花粉顿时清空,花瓣被震得往后缩了缩,那位被花香蛊惑的神将也回过了神,羞愧过后愈发谨慎,盯着那些花的目光也愈发憎恶。
贪狼和破军对视一眼,趁着文曲这一声大喝带来的清气未散,立刻提着武器攻了上去。
这二位是实打实的沙发之星,实力在整个天庭中也是佼佼者,比起廉贞来仅是稍逊一筹,同眼前这花妖相比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一击下去,眼前红色的花海顿时浪潮翻涌,数不清的朱槿花在强大的力量下被轰得粉碎,那大朵大朵的朱槿花连同其下的枝叶根茎被连根拔起,花瓣和枝叶在半空中直接化作飞烟消散。
但同时,也有数不清的藤蔓枝叶向上疯长,灵蛇般缠上那些仙神的四肢,花朵喷吐毒气,枝叶突然长出利刃,这在人间无毒无刺的朱槿花,为了守住后方,悍然撕开了温和柔软的本像,从最柔软的底部长出利刺和毒牙!
花浪翻涌中,一个长发披散,上身赤裸的俊美男子忽然出现,他朝着面前攻来的神将微微一笑,狭长上翘的眼尾泛开一抹嫣红,像是人世间极丽的风景,透出无尽柔美的情丝……那一瞬间,仿佛宿命的牵引,那个手中高举武器的神将忽然间怦然心动,浑身便顿住了。
身后传来同伴惊惧的呼喊:“小心,那花妖施了魅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朱槿嘴角一勾,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同时手里赤红色的大刀狠狠一挥,狠辣无比地将面前神将劈成了两半……
谁也不能阻碍主人的脚步!谁也不能!
第61章
挡在面前的屏障坚不可摧; 将许尧牢牢地拦在了外头。
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知晓朱槿已经和天庭的人对上了,于是沉了眉眼,用力攥紧了手中那杆黑色的长枪,然后,右手提起,将这杆长枪狠狠刺进了眼前透明的屏障之中。
黑色的长枪和那看不见的屏障相撞; 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响,长枪与屏障相交的地方甚至裂开蛛丝般的纹路。一道道扭曲的电光从中窜出,狂风暴雨般劈打在了许尧身上。
天庭对临诀显然无比忌惮; 这道屏障遭到攻击时爆出的雷电力量极强,即使是经历过天劫飞升成仙的许尧也有些受不住。
他的力量完完全全灌注在长枪之内,压根分不出一丝一毫应付雷电,只能咬牙硬撑着。
“喝!”随着许尧孤注一掷的呼和声; 那杆被他灌注了全部力量的长枪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坚硬地扎破了眼前这道透明的屏障!
半空中仿佛传来轰的一声响; 屏障破裂的同时,那杆陪伴他无数岁月的长枪也碎成了几块。那原本寒光内蕴的长枪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浑然变做了一件凡物。
望着手里已经拼凑不起来的武器,许尧难过却抿紧了唇; 然而此刻却没有时间让他去悼念这已死的武器,他脚步有些虚浮地晃了晃,连忙将长枪的碎块收起来,而后急急调息了一会儿; 就冲上了无尽海边的高台,将浮在海面上的临诀带了出来。
起先临诀身上还沾着些海水,那看似无关紧要的水珠子落到许尧身上,当即将他那身堪称法宝的衣裳灼出了几个小洞,若是落在肉身上,那简直……
许尧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立刻用术法烘干两人身上的水珠子,再看临诀身上被海水腐蚀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当即用术法幻化了一件披在了临诀身上。
等他背着临诀的本体往外走时,恰好见到这囚宫中的迷雾散去,一朵朵艳红的朱槿花开在满地死气中,在燃尽生命后化作一股股红色的烟雾,刹那间灰飞烟灭。
看到这一幕,许尧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悲凉,他将这份情绪沉入心底,单手护着身后的临诀,另一只手拔出悬在腰间的长刀,目光暗沉地盯着那些从红雾中走出的仙神。
朱槿花灰飞烟灭后化出的红雾逐渐消散,自然也显露出了那些被雾色掩盖的身影。
以文曲为首,身后贪婪、破军还有几名战将一一散开,将许尧围住,他们之中有人身上挂了彩,鲜血已经止住,一身狼狈却暂时洗不掉。
文曲身上也受了点伤,但这伤势与他而言无关痛痒。他见到许尧背着临诀的本体从迷雾中走出来,起初有些震惊,但顷刻间,他的念头就转了无数个,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再看向许尧时,眼中就只剩下失望和冷漠,“原来是你。”那日翠鸟一事,并非全无破绽,但是天庭事务繁多,众仙神要筹备擒拿临诀之事,又有许尧的刻意引导,那些毫无证据的疑点也就被他忽略了过去,但现如今,联系起其中种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你生前是保家卫国的名将,死后修成鬼仙亦扫荡四野妖邪,护卫界内平安,可为何要帮着这邪魔?”
许尧手里提着刀,淡淡道:“没有为何,各为其主罢了!”没有临诀,就没有今日的他。许尧得了好处,自然要付出忠心。
听了许尧这话,文曲默然不语,倒是他身边的破军冷笑道:“也不知道这邪魔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个两个地为他出生入死。”方才那凭着自爆也要拖住他们的花妖就不说了,眼前的需要气息虚浮,身上还有被雷电烧灼的痕迹,想必方才为了救出临诀付出了不小代价。
许尧和这些仙神没什么话可说,他握紧手里的刀,拼命压榨体内的最后一点力量,长刀在他手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如同此刻他冰寒凛冽透着杀气的眸子。
文曲唯恐夜长梦多,见状便道:“动手!”
他身后的破军和贪狼立刻冲了上去。
这两位主战的星君联起手来可远远不是一般仙神能相比的,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许尧,跟他们交起手来也只有落败的份儿,更何况他此刻力量耗尽,还要护着背上的临诀。
于是不过短短几招,许尧手中的长刀就被挑飞,与此同时他硬生生挨了贪狼和破军两位星君一掌,将背上的临诀用力拍飞了出去。
临诀看似毫无知觉的身体被远远抛飞,断线风筝一般落到了囚宫外头。
文曲一直盯着许尧,见他将临诀本体抛了出去,立刻命人过去将他带回来。谁知那迅速冲出去的神将半晌都没能回来,文曲眉心一拧,他嘱咐贪狼和破军生擒许尧,而后亲自出了囚宫。
谁知刚刚迈出囚宫那扇已经被腐蚀得残破不堪的大门,文曲的步子便不受控制地顿住了。
他站在囚宫门口,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人,千年前的感受过的恐惧仿佛在这一刻忽然被唤醒,他久久无法动弹,身体像是被层层冰雪封住,连动一动都是一种奢望。
那个原身出来寻找临诀本体的神将也同他一样站在大门口,身体僵直着不敢动弹。
如今天庭上战力较强的仙神,无一不是经历过千年前的那场浩劫后存活下来的。他们不怕浮在海面上,死物一般的临诀,却无法直视这个活起来的邪魔!在他面前,他们这些天庭仙神,就如同一只只蚂蚱,再怎么能蹦跶,被他稍稍踩一脚,也就魂飞魄散……
正是这种烙印在他们灵魂中的恐惧,令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跨出去这一步。
对于文曲等人的俱意,临诀一无所知。
他被许尧从囚宫中拋出来之后,一直被封印的身体仿佛启动了开关,他慢慢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脑子却和眼前云雾缭绕的天庭一样空空茫茫,想不起任何东西,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该做什么,要去哪里。
不知道多久没有活动过的身体再动起来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干涉,就像一台尘封多年的机器。他站在那儿好半晌,才想起了如何去指挥自己的身体,双手抬起,从天灵盖上,一路往下摸,于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长相。
手指拂过脖颈,一路滑到了胸膛,于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少了两部分,一个是灵魂,一个是心脏。
他的灵魂呢?心脏呢?哪里去了?
正在这时,远方的天庭校场处忽然冲起一道炙热的火柱,临诀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抬脚就往那个地方跑去。
却也正是这一番动静,令得文曲从方才的恐惧中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布满了冷汗。眼见临诀朝着明显已经出了事的天庭校场跑去,文曲突然对那名神将吼道:“快去!快去通知陛下!”
那神将被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可是陛下……”
文曲额角暴突起青筋,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战栗,“立刻去!”
那神将终于明白过来,连行礼都忘了,连滚带爬地冲去了天帝的寝宫。
文曲则立刻追上了临诀的本体,他要拦住对方。
可显然临诀的本体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天庭努力这么多年,也没能毁掉他这具躯体,反而耗了不少物力,此刻文曲这点道行,临诀就更不放在心上。
他此刻没有魂魄,身体行动完全靠着本能。
文曲拦着他时,他不会认为这是个敌人,他只会觉得这是个阻碍他前进的障碍,是块拦路的石头,对待拦路的石头应该怎么做?
临诀想了想,忽然双脚一塌,原地跳起,把文曲的头当做踏板,在他头上狠狠一踩,整个人就借力飞了出去。
被当做垫脚石的文曲整个人都被这股恐怖的力道踩进了天庭的基石内,险些被这一脚踩坏了仙骨。若不是头颅卡在基石上,几乎要狼狈无比地从天庭上摔下去。等他挣扎着爬上来之后,临诀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临诀……
在踩了垫脚石跳起来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会飞……
身体悬空穿过万千浮云的滋味自由美妙,他的身体回忆起了从前,兴奋地微微战栗,不知不觉中,就受另一股力量的吸引,偏离了那道耀眼至极的火柱,来到了此刻已经群魔乱舞的南天门。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衣,手中握着灵剑的廉贞星君。
自然,没有灵魂的他不会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只知道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只知道这个人……拿走了他的心脏。
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怎么能被其他人攥在手里?
即使没有了记忆,他骨子里霸道的性子依旧没有变,大步向前撞飞无数魔物,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廉贞身后,右手从他后心通了进去……
第62章
南天门此刻已经乱作一团。到处都是魔物和天兵的尸身; 原本有廉贞星君坐镇,那些邪魔虽然来势汹汹,但一时半会儿根本攻不进来,然而没有任何仙神能料到,正专心对付邪魔的廉贞星君,竟被人从后面掏了心出来!
天庭中绝大部分仙神都不知道廉贞体内的秘密,而知道的; 例如文曲,一直以为没有钥匙,临诀就算得了机会; 将廉贞撕成两半也绝对找不回他的心脏。却没料到临诀早已得到了钥匙,却一直按捺着不出手。
因而在见到廉贞被当众掏心,所有仙神都顿住了,面上全是不可思议。
鲜红的血液从廉贞的后心不住往外涌; 将他一身白衣染成了半面红色,他在剧烈的痛楚中艰难地回过头; 就见到临诀掌心托着一枚犹在跳动的心脏,脸上全然是他完全陌生的模样。
“临……诀。”他微微启唇,唇色在血光的映衬下苍白无比。
听到这个名字,临诀面上微微一怔; 他抬眼看向廉贞,对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却还在冲他微笑。
“你笑什么?”临诀问。
廉贞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今日临诀已经拿回了他的心脏; 他们今后将不再有交集,就算有,此刻也会是从今往后两人唯一能够平静说话的时刻。
自从得知临诀的真实身份后,廉贞无时无刻不在想,倘若当初,他没有下凡就好了,那么后来,就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更不会在文曲要他配合时,心中一瞬间想要逃避。
可他一出生就是廉贞星君,是玉衡宫的主人,是七星之一,他享人间供奉,受天庭庇护,便不能放弃人间,不能背叛天庭,所以从始至终,他们都只能站在对立面。
自古情深不由人,枉叹旧事皆成空……
在临诀拿回自己心脏的那一刻,廉贞仿佛也被人掏去了心,胸腔内一片麻木,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他极为珍视的东西随着那颗心脏的离开,一并被人带走了。
他刚刚抬起手,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取回什么东西。
临诀还在看着他,心脏托在手中,似乎还没有放回体内的打算。
廉贞张了张口,脑中却蓦地一片空白,明明在须臾之前,他还有许多话想要趁着这一刻说尽,可是突然之间,像是被浮云遮住了眼,像是被尘埃蒙住心,过往的一切统统变得飘忽而渺茫,他宛如立在混沌初开的世界当中,懵懵懂懂,那些他想要开口说出的话,仿佛被一只巨手抹去,完完全全,烟消云散……
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攥住了他的心脏,廉贞睁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临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廉贞星君!”
“快去救星君!”
那一刻似乎无限漫长,但其实只是片刻的功夫,周遭的仙神们只见到临诀右手插入廉贞星君的后心,将心脏掏了出来后,廉贞星君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倒了下去。
尽管对临诀无比忌惮,但众人仍合力在周围邪魔的威胁下将廉贞星君救了下来。他身上的伤口看着可怖,但临诀只是为了取回心脏,并没有伤到别的地方,因而等到众仙神给他灌入仙力疗伤后,廉贞的伤口就愈合了,气息也平稳了下来。
南天门此刻已没有半分往日的威严和圣洁,到处都是混乱的魔力和仙力,但无论是哪一方,都谨慎地绕开了立在中心的临诀。
他手里仍托着自己的心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非不想立刻让心脏回归原位,只是临诀现在虽然没有灵魂,却本能地知道,自己的心脏上好像还沾了点不属于他的东西。这东西是一层微微的白光,温柔地裹在心脏上,让他觉得有些舒服。
这层光,是那个神仙的。
临诀往廉贞的方向望了一眼,察觉到临诀的视线,那些仙神裂开将廉贞星君护在身后,戒备万分地看着他。
临诀收回目光,又转回到自己的心脏上。心里慢慢想着,虽然这层光没有害处,还挺舒服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脏,他不想带着属于别人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于是,临诀思索了半天,终于模糊地想起了一点记忆,他伸出手指,像是拨开一层轻纱,将那层覆盖在心脏上的微光轻轻掀起,扔掉。
那层微光化作一颗乳白的珠子,被临诀一扔,就从天庭上滚落,掉下了人间。
终于清干净了心脏上的“杂质”,临诀满意地将心脏按进了胸口。
随着心脏的回归,他身上霎时涌起一阵暖意,原本还有些僵直的四肢彻底恢复原状。
与此同时,远在天庭校场的魂魄受到本体牵引,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来,从头顶处直直没入了体内。
这具残缺的躯壳终于补全了。
临诀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气息却节节攀升,如同一个贪婪的漩涡,疯狂地搅动天地灵气,并将之海量鲸吞。
天庭是这方世界灵气最充裕之处,饶是如此,此刻面对临诀的疯狂吸纳,亦是承受不住,部分边缘甚至开始溃散。
面对此景,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那些邪魔。邪魔对天庭的觊觎由来已久,在他们看来,这天庭就是一口巨大的锅,里头盛着无数美味佳肴,可惜这些美味骨头太硬,不是那么好啃。过去他们也不是没有聚集起来攻上天庭,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是以当邪神提出他在天庭有内应,可以同他们里应外合之时,那些在人间各有领地的大邪魔纷纷心动了。
事实确实如此,今日南天门的守卫连往常十分之一都不到,那些赫赫有名的神将也一直没有出现,见状邪魔们乐开了花,几乎可以想到等他们攻入南天门后大肆享受的情景了。
可是现在,当看见那邪神疯狂鲸吞天地灵气时,不少脑子灵光的邪魔开始慌了,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忘记,这邪神虽然不是跟天庭同一阵营,但是,他吃邪魔的魔丹!
眼下他的力量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若是让他继续提升下去……会不会他们这些盟友到最后全都成了他的盘中餐?
想起临诀挖魔丹时的狠戾,这些邪魔对视一眼,纷纷拿起武器对准了明显正在觉醒的临诀。
而就在这时,天庭中央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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