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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人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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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路看了一眼南音的卷子，迅速写了一个公式，“裂项应该可以做出来。”
南音点头，坐直了一些，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钟离路看着面容专注的南音，不知怎么，想到了今天中午在走廊上听到的两个女孩的对话——
女孩A：“我可能学数理化生学傻了……”
女孩B：“咋了？”
女孩A：“我现在觉得，人生中最浪漫的事是和我的他共用一张草稿纸，写同一道高考压轴题。”
女孩B：“共用一张草稿纸……哇！真的好浪漫哦！！比那些女孩子学习学着学着睡着，男孩子趴一边看睡脸都要浪漫！！”
女孩A：“对对对，我一直觉得那个特别假。瞧不起女生吗为什么我们女生一学习就睡觉？”
女孩B：“蛤蛤蛤。”
钟离路设想了一下南音手里捏着笔睡着，自己在一边看南音的睡脸的情景，觉得有点怪。
南音确实不像是会做题做到发困的人，说不定南音还会因为思考难题而兴奋到脸色发红。
……还是共用一张草稿纸比较现实。
钟离路看着南音手边的草稿纸，有些蠢蠢欲动。
“写出来了！”南音放下笔，揉了揉右手手腕。
钟离路一看，草稿纸已经被南音写得一个空地方都不剩。
南音放下这一张卷子，开始看之前整理好的错题本。
钟离路在南音用过的其他草稿纸里面抽了一张，也开始做南音刚才写的那道证明题。
南音学了一会儿，又把笔卷到上唇了。
他瞅了钟离路一眼，发现钟离路在自己用过的草稿纸上面做计算。
“你怎么傻fufu的”，南音说，“这草稿纸都没地方啦。”
南音很爱惜东西，一点不浪费，像草稿纸就是写满了才会扔掉。
钟离路“嗯”了一声，又说，“给我讲讲题吧。”
“社会你南哥，懂得多话不多！你问哪道？”
钟离路指了一道填空题。
“等着，南哥给你看。”
南音演算的时候，钟离路就盯着南音的脸。
五分钟过去了。
“你别老看我呀。”
“不会写？”
“不是不是……你先别看我！”南音伸手捂住了钟离路的眼睛。
钟离路眼睛被捂住，也不反抗，任南音把手放在他眼睛上，叫道，“南哥。”
南音：“……哎。”
“想亲你。”
南音脸色发红，把手挪开，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半天才说了一句“让我先做题。”
钟离路这才不看南音，去跟着看模拟卷了。
南音不紧张了，思路也清晰起来。可是等他给钟离路讲题的时候，却感觉钟离路根本没认真听。
“钟离路，你端正一下态度。”
“好的”，钟离路亲了一下南音的脸，“小音真聪明。”
两个人一直学到晚上九点。
确切地说，是南音一个人学到九点，钟离路八点的时候就拿起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学渣，不学习吗你？”南音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
钟离路看着手机道，“你学你的。”
钟离路学渣之名得于他有一次考试考了年级倒数第一。
而那次考试南音是年级第一。
每次考完试，老师都要安排座位，本着同学之间互相帮助的原则，老师把钟离路分给南音当同桌。
在那之前，两个人虽然同班同宿舍，却并没有什么交流。
所以两个人开始真正认识彼此，是在成为了同桌之后。
钟离路打篮球打的很好，经常会有男生找他一起玩，可惜钟离路不经常打，那些男生就只能课间找钟离路聊天。
南音是个大学霸，课间除了上厕所就是在给同学讲题，很受同学欢迎，尤其是女同学。
两个人虽然过着平淡的高中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却在某一天突然擦出火花。
南音是个声控，他喜欢钟离路的声音，有些哑，但是很性感很man。有一天上学他没有带手表，问同桌几点了，钟离路告诉他“九点五十分。”
就是这一句普普通通的“九点五十分”，正中红心。
而钟离路一直都觉得南音的桃花眼很好看，眼角上挑的弧度很勾人。尤其在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
钟离路有意无意间见过南音很多种笑——被幽默的语文老师逗笑，捉弄毕乐乐的痞笑，走廊上和别人打招呼时礼貌的笑，还有……
瑰丽的梦境中，那充满诱惑的笑。
做了那个梦的第二天，钟离路半个早上都没有和南音说话。一直到第三节 课课上，南音突然问他几点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报出“九点五十分”之后，抬眼看南音。
南音在笑。
钟离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他好像是喜欢南音。
至于两个人的告白，则完全是一个误会引起的。
第42章 四十二条尾巴
毕乐乐“哎呦”一声。
他的纸飞机飞到了钟离路的抽屉里面。
南音看智障似的看毕乐乐。
我的傻儿子哎。
南音帮毕乐乐从钟离路的抽屉里面拿纸飞机。
钟离路刚好从教室门口进来，只能看到南音的手偷偷摸摸在自己抽屉里摸了一下。
这是在干什么？
钟离路回到座位。
南音和毕乐乐一边聊天一边走出去了。
钟离路在自己的抽屉里面翻找，找出了一个粉色的信封。
钟离路：“……”
他惊讶地扫了一眼南音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信封，双眼瞪大。
少女粉。
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几个字，是打印出来的楷体。
【钟离路，我心你。】那个心是一个粉色水笔画的桃心。
少女心。
钟离路抽了抽嘴角，心脏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下来的课他都没有好好上，脑子里想东想西，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之后，钟离路约南音到学校里面一个湖边说话。
碧绿的湖水面，荡漾着一条一条的波纹，绵延不绝。
钟离路清了清嗓子，“南音，我也喜欢你。”
话音一落，他就拿出了粉色信封。
南音：“？？？”
南音：“这啥？”
然后两个人发现情书的事情是个误会，都有些尴尬。
钟离路很紧张，微风吹走了他额头上的汗水。他说，“我真的喜欢你。”
南音“啊”了一声。
南音；“我……我……”
我好像也……
喜欢你。
于是，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南音在答应钟离路之后，也想过两个人的家人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可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和钟离路，能走到出柜的那一步吗？
之后又是考试。
但除了那一次，钟离路也再没考过倒数第一。
南音不信邪。
这货平日里经常给自己讲不会的数学题，怎么可能才考了那么点分数？
于是南音偷偷把钟离路以前的考试卷子翻出来，发现他除了一向不写的语文和英语作文，连理综和数学都有许多大题是空着的。
南音拿着卷子问钟离路怎么回事，钟离路直接说了仨字：“没意思。”
“……哪里没意思啦？这一片雪白，都、是、分、啊！”南音恨铁不成钢。
“全部是计算题。”钟离路说，“高考又不会考。”
南音举着试卷，仔细看钟离路空着的题，发现这些题都是很简单的基础题，只要代公式就行，主要是数字计算麻烦。所以这次大家都考得不错，就钟离路一个人扑街。
真惨。
but活该！
南音凑近了钟离路，钟离路便把手机放下和南音对视。
两个人的唇一瞬间离得很近。
南音干巴巴地问，“数学卷子明天要交，你写了吗？”
“写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写？”
“课间写的。”钟离路语毕，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南音，又站起身，“我去热牛奶。”
“嗯，我想吃……黑天鹅泡芙……”
“零食店送的那个？不行，晚上吃太腻了。”
“咱们俩分一个嘛，我就吃半个！剩下的我带回家给我姐吃……”
钟离路走向厨房。
南音把几本书收起来，也去了厨房，从后面一把抱住钟离路。他还惦记着自己的泡芙。
钟离路动作很稳，把热好的牛奶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南音。
南音又拿起桌子上的小盘子，上面放着一只黑色的天鹅，天鹅修长的脖颈是巧克力做的，身子那里是泡芙——两扇翅膀中间夹着奶油。
“我吃了。”南音看了一眼钟离路，小声说道。
钟离路同意，等到南音把一整个黑天鹅吃进肚子里之后，低头索要了一个漫长的吻。
“你干什么……”南音大口喘息着。
“我也吃……现在玩游戏吗？”钟离路问。
“玩玩玩！”
两个人把手机打开。
这款游戏是5V5实战对抗手游，里面有许多英雄可以用来作战，很受欢迎。南音想打排位赛，于是看了一眼钟离路的手机屏幕，却惊讶道，“你段位什么时候比我高了？！”
“今天中午。”
“哦……”
南音有些感慨。
当初是他硬拉着钟离路来玩这个游戏的，结果钟离路比他玩的还6。而且钟离路什么都会玩，就是很少玩法师和射手，刺客、战士、辅助这三个倒是常玩的。
南音眼看着自己这个法师被对面三个人包围，刚想往回跑就被眩晕，于是气得嚷嚷，“中路炸了！中路炸了！”
跑到塔下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残血，怕被越塔杀，还往回走了几步才点了回城，却发现草丛里钻出来个刺客。他吓得差点叫出来，还以为是来切自己的，结果刺客刷刷刷切了对面两个人，还把一个切成了半血。
是友军！
南音定睛一看，才在心里感叹钟离路这刺客玩的也太好了吧。
南音一直觉得玩刺客特别酷，但他自己技术不好，怕坑人。
打到中期的时候，南音去下路清理兵线，完了就站在草丛前面。他放下手机，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草丛里蹦出来三个壮汉呼啦啦往他身上放技能，两秒不到他就死了。
“咳！咳咳咳……”南音吓得差点把牛奶吐出来。
你们几个壮汉偷偷摸摸地在草丛里干、什、么？！
钟离路也放下手机，“喝牛奶着什么急？嗓子难受吗？”
“不、不了……咳咳！”
南音咳嗽得满脸通红，钟离路在背后拍着南音的背，亲了亲南音带着牛奶味的嘴唇，最后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抱到自己怀里。
钟离路比南音高，南音窝得也挺舒服。
两个人这才继续。
谁知南音刚看了一眼就喊，“快快！家要没了！”
原来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对面已经从中下两路推到了自己家水晶。
南音躲在水晶后面放技能，看见钟离路操作的刺客从水晶跳了出去，走位风骚，在一阵头晕目眩的技能特效之后，地上满是放过技能的痕迹，红的蓝的紫的……他们家刺客轻轻松松跳了回来到泉水补血。
对面……团灭。
南音高兴得“哈哈哈”，抬头拍了拍钟离路的脸颊，“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
南音这个时候才看到聊天记录，上面是队友在骂他们俩挂机，说要举报，还骂法师中路都守不住要法师何用，还老送人头。
南音：“……”
对面三打一的时候没见着你们帮忙，该打野的还打野，塔没了又在这怪我？
对面团灭后，队友们又纷纷跪舔钟离路，“大神，去推塔吧！”
“大佬，求带飞！”
“刺客爸爸！”
南音无fuck说，端起牛奶又喝了一口。
现在两边活着的就只有他和钟离路，南音问，“要不要推塔？”
“不推，我刷人头。”
“嗯。”
南音看着钟离路buff拿完打大龙，大龙打完打小龙，小龙打完去打野。而他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一蹦一蹦，钟离路去哪他就蹦去哪，还忍不住截图合影。
简直就是峡谷二人观光团。
南音挑剔刚才的截图，“这张图没截好！大龙把咱俩拍飞了！”
队友们看他俩不干正事，坐不住了，开始骂他俩在干什么。
南音看到对话框突然里面出现的白字——【＇全部＇法师是我老婆。】
南音：“……你这是耍流氓。”
钟离路低头问，“那你喜不喜欢流氓？”
南音没回答，被钟离路揉在怀里气都喘不过来，赶紧举起小白旗投降，“喜欢喜欢喜欢！唔！放开！！”
这时候所有人都复活了。
对面来团，三个队友上，三个队友卒，钟离路把敌人切团灭，南音和钟离路再慢悠悠地踩着一地尸体瞎溜达。
这么重复了好几次。
南音打字：【＇我方＇我要举报你们仨送人头了。】
一副狐假虎威的嘴脸。
对面同一时间也发来消息：【＇全部＇拖后期！拖到对面手机没电！】
所有人：“……”
一看就是误发到公屏的消息。
这一局拖得时间真的很长——已经整整八十分钟了。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不打了。三个队友被搞得没脾气，两个队友蹲在草丛里看蚂蚁，另一个队友钟馗勾野怪玩，企图把野怪爸爸勾回泉水过年，失败了四十一次，正在尝试第四十二次。
就算碰到了对手，两边的人也只是说声你好，象征性的打几下，谁也不杀谁，过完招后各回各家。
有个队友还和对面聊上了，勾搭对面的一个妹子。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局什么时候结束，完全取决于神一般的刺客大人，和被他宠溺的法师老婆。
南音看着钟离路收割的人头已经快上百了，玩的时间也够长……于是拉了拉钟离路的袖子，“结束吧，我们重新玩一局。”
“听你的。”
对面毫不反抗，躺平任人推。
victory！
钟离路举报了这边的三个队友，原因勾选了“送人头”，又思考了一下，在文字举报理由里补充道：【影响我充钱玩游戏的心情。】
南音：“……你可以的。”
两人很快开了下一局游戏。南音发现自己今天似乎是灾难体质，去哪路哪路就炸，遇到的队友也一言难尽……比如小团战的时候，一个附近的队友偏偏要去打野，又不是需要刷野的李白！只怕这队友是在野区采灵芝嘞！
南音眼看着自己这个小脆皮被对面几个人包围，打到残血。
这个时候怎么办？
闭上眼睛。南音默默想，二十秒之后自己就会在家里复活，满血又安全。
突然，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圈，钟离路用的辅助从天而降，替他挡攻击，护着他逃出重围。
——很酷。
最后这局险胜。
南音疲惫地放下手机，“换一个玩，我今天可能运气不太好，老被盯上。”
“好。”
两个人又打开一个沙盘创造游戏My World。
他们接着上次的存档继续，玩的是生存模式。也就是要操纵两个小人活着，要按时吃饭休息，不能被怪物打死。
钟离路昨天探险的时候发现了前面的一个村庄，南音今天打算和钟离路一起去村庄看看。
到了村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丧尸纷纷跳了出来，村民们眼神戒备，都进了屋子。
南音看着这些村民觉得有些好笑。
钟离路带他走到一个有梯子的房间里面，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南音发现这似乎是一个瞭望塔。
瞭望塔上有几个火把，能让南音看到四周。他看着丧尸在地下示威吼叫，骷髅怪举着弓箭伺机而动，黑色蜘蛛瞪着红宝石似的眼睛发出嘶嘶声，又看了看身边稳稳站着，陪伴他的游戏角色。
天空很黑，星星很亮。
南音仿佛听到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控记不住我记几，打游戏的部分写了很多。一是因为毕竟是俩男孩子谈恋爱，二是因为我觉得打游戏能拉近感情，尤其是这两个游戏：王者！我的世界！王者里面那个补血的地方是家，我的世界里自己造的奇形怪状的房子是家，一说到家就会让人觉得很亲密啊！
第43章 四十三条尾巴
到了十一点，南音和钟离路洗漱好，南音把叠得整齐的被子拆开，躺倒在一片松软之中，捏着被角看钟离路。
钟离路穿着拖鞋去关灯，又回来掀开被子。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
他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其实还没真做过，最多也就是偶尔互相帮忙一下。
比如这个晚上。
深色窗帘遮挡着的，从月光逐渐变成阳光。
南音按掉闹铃，看着自己的手，到现在还觉得手腕是酸的。
“起来了。”南音气哼哼的拍了一下钟离路。
钟离路把南音抱得更紧了，他把头放在南音脖颈边道，“再睡会儿。”
“六点半啦，我要去背单词。”
钟离路蹭了蹭南音，南音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了。
哦是害他手酸的那个东西。
南音稍微侧头，看见了钟离路紧闭的眼睛，又觉得这么被喜欢的人抱着很舒服，哪怕是腿根处钟离路勃发的欲望，也在这个晨光熹微的早上变得可爱了一些。
要不我也偷个懒好了。
南音把闹铃推迟了二十分钟，再次睡下。
结果等到六点五十闹铃叮铃铃的时候，南音无意识地按掉了它，抓着手机继续睡。
最后还是钟离路把他叫起来的。
“小音，想睡的话今天请假？”
南音摸到手机一看，立刻吓得睡意消散——七点十五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人踩着铃声在七点半走进教室。
上午的课程数学和英语，挺无聊的。
下午第一节 是物理实验课，要做的实验是激光全息照相。
两人一组，按照教室座位坐，但是因为学生人数是单数，所以毕乐乐没分到任何同桌，一个人局促地站在教室后面。
南音对他招了招手。
物理老师刚好进了教室，环绕一周后看见南音这边，“人多了是吧，那你们三个一组。”
南音说“好的”。
钟离路动手摆弄仪器。
南音伸手去挪激光器，悄悄搞恶作剧。于是红色的小点落在钟离路脸上。
钟离路察觉到了，淡淡看了南音一眼。
南音凑过去，一起按照位置摆放仪器。
两个人的手指偶尔会交缠在一起。
南音：“这个不对，不能这么放！”
钟离路：“……你放你放。”
南音：“看，参考光和物光的中心线夹角为20到30度。”
钟离路：“嗯。”
南音：“物光光程和参考光光程要相等。”
钟离路：“对。”
南音：“最后放扩束镜……好了。”
钟离路心不在焉，搂了一下南音的腰。
太细了。
没忍住。
南音拍掉钟离路的手。
毕乐乐捂住眼。
狗粮太苦，不敢看。
前桌的人回头问，“南音，这个怎么弄？”
“来来来我给你讲。”
老师走了一圈，帮其他组调好光路后，站在讲台上，“开始准备曝光了啊，实验视频你们在家里应该看过了。那几点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尤其是我强调很多遍的浸泡时间。现在关灯。”
教室霎时变得黑乎乎。
南音感觉自己的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钟离路简直是不放过每一个能耍流氓的机会。
接下来要做的是显影、定影、晾干。
南音站了太久，累了，就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钟离路。
大概五分钟之后，钟离路从定影液那边走回来，把全息图放回原位置。
激光器发出红色的光，钟离路修长的手指在红光的照射下，于仪器间灵活穿梭，有种诡异的美感。
修长的手指偷偷摸摸伸向……
半路被截。
钟离路的手指被南音抓住。
钟离路动了动手，“别碰我手，脏。”
南音把钟离路的手腕勉强环绕住，霸道地说，“别乱动。”
毕乐乐直接躲到实验室角落，开始安静地思考人生。
在这花儿一样的年纪，他为什么要看别人秀恩爱？
哪怕实验不做了，他毕乐乐都不该来当这个500W的豪华版大灯泡！
好在有南音这个学霸，毕乐乐这个实验最后还是拿了A——这是他第一次拿到A，他憋屈又高兴地瞪着自己的实验报告。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南音站在校门口跟钟离路说再见。
今天是周五，他得回家。
“路上小心，礼物都带了吗。”钟离路说。
“带了带了，泡芙、茶叶还有发带。”南音和家人的关系很好，经常会在学校附近的街上给自己家人买点小礼物。
南家的司机开车到了学校，南音坐上车，回头又看了一眼钟离路。
钟离路还没走。
南音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回头来。
司机跟他聊天，“大小姐也是今天回来，一会儿我们还得去接大小姐。”
“姐姐也回啊？”南音把书包甩在一边。
“是啊，夫人也高兴，今天做了好多吃的，你这一回家可真是能大饱口福了！”
南音的姐姐南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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