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人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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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基地现在什么情况？”钟离路问道。
　　“我之前去看过”，云业说，“一部分人在食堂，一部分人在音乐楼，剩下的不清楚，应该都躲起来了。”
　　“看见其他基地的人了吗？”
　　“其他基地？”云业摇头，“没有。都有哪些基地要来？”
　　“星辰基地的人昨天傍晚到，野望基地和昌河基地的人原本应该这会儿到。”
　　“会不会是他们……”云业沉思。
　　也许那个能够控制丧尸的人就在这几个基地里面。
　　“我们去找其他人。”南音对钟离路道。
　　钟离路严肃问道，“你想好了？”
　　南音一愣，很快意识到钟离路问的是什么。
　　他现在出面去救基地的其他人，就会暴露出他的技能。
　　其他人可能会认为南音有异能。但是为什么别人的异能都消失了，唯独他的却存在？
　　这会把南音推到风口。
　　南音缓慢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但他可以确定一点：他不想看着自己在曙光基地认识的那几个人遇到危险，而自己却袖手旁观。
　　“我和你们一起。”云业对南音道，随后和被落在身后的江复之对视了一眼，“跟上。”


第57章　五十七条尾巴
　　这一天，人们又回想起了对丧尸的恐惧。
　　狭小的空间里面挤着十几个人。
　　他们大部分皓晚都熟识，只除了那个女人。
　　女人很美，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样一个陌生的美丽女人，怎么会和他们D部的人混在一起？
　　皓晚问了问身边的老大哥，老大哥也说没有见过这个她。
　　身后一个少年凑到他耳边道，“皓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不是。”
　　皓晚收回目光。
　　门外时不时传来抓挠声，让人毛骨悚然。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老大哥道。
　　这句话得到了许多人的回应，屋内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声音都刻意压低。
　　“咱们没有异能，出去也是送死啊！”
　　“护卫队也都被调到上面那位身边了，没人能保护咱们。”
　　“我还以为进了曙光基地就没危险了，现在看这样，曙光基地吃枣药丸！”
　　“我都好久没见过丧尸长啥样了。”
　　“那你现在出门就能看到。”
　　这些人都在聊什么……
　　皓晚抽了一下嘴角，问道，“现在你们身边能拿来当武器的都有什么？”
　　老大哥举起一把菜刀。
　　一名妇女举起撑衣杆。
　　某个青年举起了块板砖。
　　角落里面的老奶奶举起了拐杖。
　　皓晚：“……”
　　老大哥：“大家也都没什么武器，光顾着跑了，哎。”
　　皓晚：“那你们在这里找找？”
　　他们现在是在D部居民楼内的一个小仓库，平时大家不用的东西都在这里放着。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从箱子里面翻出一把滋水枪。
　　刚才举着拐杖的老奶奶笑眯眯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拿着水枪，哈哈哈地大笑着玩了起来。
　　好在水枪里面没有水。
　　老奶奶没有阻止自己孙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臭小子，闭嘴！”一个中年大叔恶狠狠道。
　　老奶奶不高兴，板着脸看那大叔。
　　小男孩奶奶护着自己，玩得更开心了，拿起水枪就对着大叔，嘴里还“砰砰砰”的乱喊。
　　“奶奶，让您孩子安静点儿吧。”
　　小屋内已经有人看不过去了。
　　“我孙子爱玩，怎么着你们了？”
　　皓晚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其他人，伸手捂住小男孩的嘴。
　　屋内一下安静。
　　丧尸沉重的喘息猝不及防地从门外传来，指甲在门板上乱抠的声音十分清晰。
　　皓晚一脸平静，“奶奶，您要是管不住自己孙子，可以让门外的丧尸帮忙管管。”
　　老奶奶嘟囔了一句什么，拽着孙子的胳膊，让孙子站在自己身边。
　　小男孩扔了水枪，开始哇哇大哭。
　　老奶奶脸上隐约露出一丝得意来。
　　“怕是智障吧……”有人嘀咕道。
　　这个老人大家都认识，平时就把孙子当宝。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屋内的十几号人已经找到了能当做的武器的东西，有火钳子、羽毛球拍……有的人在检查武器，有的人闭目养神。
　　皓晚刚想说话，门就被“轰”地撞开了。
　　外面的三只丧尸突然闯入。
　　“上！”皓晚道。
　　皓晚和几个男青年把丧尸包围住，不停攻击丧尸头部。
　　小男孩哭声更大了。
　　皓晚眼皮一跳，就见眼前的丧尸不管身边的人，冲小男孩张开嘴。
　　旁边的老奶奶大叫了一声，伸手一挡。
　　丧尸咬在了老奶奶胳膊上。
　　下一秒，丧尸被老大哥一棒打倒在地。
　　“照顾好我孙子……”老奶奶断断续续道。
　　她孙子懵懂地看着地上的老人，茫然无措。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其他丧尸，显然这小仓库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走。”皓晚拽着发愣的熊孩子。
　　“皓哥，咱们去哪里？”
　　“去餐厅吧，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老奶奶要留在原地，她唯一的请求是让其他人保护孙子。
　　一群人很快击退被吸引来的几只丧尸。
　　皓晚回头，将小仓库的门闭上。
　　来到走廊
　　走廊很黑。
　　皓晚带着一群人从居民楼离开，一路小心翼翼地躲着丧尸，还算顺利地来到餐厅。
　　熊孩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脸上还带着两道泪痕。
　　而那个陌生女人……
　　皓晚回头。
　　她很安全。甚至有一个男青年正在对她大献殷勤。
　　餐厅的门被锁着。
　　皓晚看见了里面一闪而过的人影。
　　他敲了下门，声音不大，以免把丧尸引来。
　　“外面没有丧尸，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皓晚道。
　　门被打开一条小缝。
　　“这么多人？”里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情愿。
　　“打扰了。”皓晚道。
　　那人还是把门打开了。
　　餐厅大门处共五个人，或坐或站，面容疲惫，看样子是已经在这里过了一夜。而楼上还有更多人。
　　“外面怎么样了？”给皓晚开门的人问道。
　　“丧尸还在。”
　　那人骂了一句，“上面的那些狗娘养的，也不管管吗？！”
　　皓晚没有说话，而是和其他人都找了个地方开始休息。
　　他昨天半夜被丧尸吵醒，仓促间躲到了小仓库，神经撕扯着，直到现在才稍微放松。
　　少年用胳膊捅了捅皓晚，“皓哥诶，那小美女一直在看你。”
　　皓晚太困，随便挥了挥手。
　　少年眼珠一转，走到那美女身边，开始很热情地自我介绍，又问，“美女，你叫什么？”
　　“我叫何晓儿。”
　　少年点头，“美女，你名字真好听。”
　　话音刚落，他就被老大哥打了一下头。
　　“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去撩小姑娘了。”
　　少年嘿嘿一笑。
　　老大哥拉着少年从何晓儿身边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一般。
　　“大哥，你拉我干嘛呀？难道你也喜欢……”
　　老大哥眉毛一皱。
　　少年的头又被敲了一下。
　　“哎呦我不说了！别打我头！”
　　还没睡一会儿，皓晚就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请所有居民立刻转移到音乐楼，基地将于中午十二点开始清理丧尸。”
　　皓晚“噌”地一下坐起来。
　　原本靠在他身上的熊孩子身子一歪，也醒了。
　　广播又播了第二遍。
　　皓晚听出来了，那是南音的声音。
　　睡着的人先后醒来。
　　“音乐楼怎么走？根本没听过这地儿啊！”
　　“终于有个管事儿的了。”
　　“那咱们还不快走？”
　　“可是为什么要去音乐楼？”
　　皓晚道，“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吧。”
　　“好嘞。”少年应了一声。
　　而原本就在餐厅的人在听见广播之后，也都决定立刻去音乐楼。两拨人走在一起。
　　另一边。
　　南音放下话筒，扭头问身边的钟离路，“这广播应该是好的吧？”
　　“是好的。整个基地的人都能听见。”
　　他们现在是在基地负责人，也就是戈久年的办公室。因为这里的一个隔间是广播室。
　　南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钟离路看着眼前的尸体。
　　“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他们一到这里就看见了许多尸体。
　　这些人有几个钟离路见过，是戈久年的保镖。
　　而戈久年，不论是死是活，都不在这里。
　　“话筒要不要带走？”南音问。
　　“想拿就带上。”
　　南音拿着话筒，眼尖地看见一个喇叭。
　　带走带走。
　　钟离路还在盯着一地尸体思考。
　　“别管他们了。”南音把东西利索地收到空间，“我们快回音乐楼，还要准备清理丧尸的事情呢。”
　　南音走前把整个A部大楼里的东西都搜刮了一遍，只要感觉能用到，就统统放到了空间里面。
　　回到音乐楼的时候，音乐楼里的人显然多了。
　　南音走到一个小教室里面。
　　钱笑笑立刻扑了过来。
　　房间里面大部分是赵轲和钟离路的人，再加上个冷媛。
　　云业和江复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南音摸了摸钱笑笑柔软的头发，从空间里面取出一些食物，分给众人。
　　“一会儿还要去一趟餐厅拿吃的”，南音道，“云业怎么不见了？一会儿还要他帮忙呢。”
　　赵轲道，“你那两个人刚出去。笑笑，来。”
　　钱笑笑颠儿颠儿地跑到赵轲身边，被赵轲喂了一块巧克力。
　　钟离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南音直接坐在钟离路眼前的桌子上，俯视钟离路，嘴角含笑。
　　感觉到面前的一片阴影，钟离路抬头。
　　南音因为坐在桌子上的原因，比钟离路高了一些，需要钟离路仰视。
　　钟离路保持抬头的动作，眼里某种情绪上涌。
　　他把人抱了下来放在腿上。
　　他想做点什么。
　　但显然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吃饭啦。”南音笑道。
　　“嗯。”钟离路看了一眼通讯器，“十一点了。”
　　两个人腻腻歪歪吃完午饭，南音从钟离路怀里跳下去，拉着钟离路去消食。
　　音乐楼的走廊里没什么人，估计人都在教室里面坐着休息。
　　两个人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南音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想要拉着钟离路过去。
　　然后他发现角落里面有人了。
　　高大的男人垂头靠在墙上，少年踮起脚尖亲吻男人，手还在男人身上点火。南音看到他们的时候，少年的手正落在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就在南音想拉着钟离路赶紧跑的时候，眼角微红的少年发现了他们。
　　男人把少年推开。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很尴尬。
　　“你们继续……”南音连忙后退。
　　南音的步子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拉着钟离路的手狂奔。
　　溜了溜了。
　　江复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云业又把右手放了下去，“继续。”
　　“不了。”江复之眼神闪躲。
　　云业不耐烦地咂舌，双手一抬挽住江复之的脖颈，把人拉了下来。
　　江复之只好低头看云业，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宠溺。
　　“你怎么这么磨叽？”云业不满地数落他，“什么时候做一次？我他妈一个受都主动成这样了，你害羞什么？”
　　江复之耳根发红，“过几天吧。”
　　云业一口咬住江复之的耳垂。
　　“万一我憋不住，我可找别人了。”云业道。
　　云业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找别人，他只是想激一下江复之。
　　谁知江复之语气急促地问，“你喜欢上别人了？”
　　什么鬼语气，那么高兴吗？
　　云业急躁道，“江复之，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我喜欢上别人你就打算放手成全？”
　　江复之没有回话。
　　云业气死了，他推了一下江复之，想走。
　　江复之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他被压在墙上。
　　铺天盖地的亲吻淹没了他，云业的郁闷瞬间消散，开心地搂着眼前的人热情地回应。
　　这还是江复之第一次这么主动。
　　云业迷迷糊糊地想。


第58章　五十八条尾巴
　　十二点一到，南音就拉着云业走出音乐楼。
　　“就咱们俩？”云业问。
　　“应该还有俩……”南音回头。
　　钟离路和江复之不放心地跟着他们。
　　云业走到江复之身边，“你别出来了。”
　　南音刚想也对钟离路这么说，就看见钟离路指了指自己的手/枪，表示自己也能帮忙。
　　江复之罕见地表达对云业的关心，“……我担心你。”
　　“我也担心你，听话，回去。”
　　江复之很固执，云业也是。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南音直接从空间里面取出一把枪递给江复之。
　　“谢谢。”江复之把手/枪接过，对云业道，“我有自保能力，不会有危险的。”
　　云业拗不过江复之，随他去了。
　　之前南音跟着赵轲他们清理丧尸的时候，过程很麻烦。
　　但是此刻有云业在，清理丧尸这件事变得异常简单了。
　　只要云业一个命令，那些丧尸就会离开。
　　南音看着整齐排列的丧尸，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跑步，走。”云业对丧尸们喊。
　　丧尸们拥挤着跑走了，因为人数太多还发生了踩踏事件。
　　四人先去了一趟餐厅，一起找水果蔬菜等能吃的东西。因为不知道丧尸是否会再次袭击
　　云业拿起一颗颜色鲜艳的苹果，“南音，给洗洗呗。”
　　南音配合地控制水流，把苹果冲干净。
　　云业咬了几口，觉得苹果徒有其表，不怎么好吃，就直接把苹果扔给了江复之。
　　江复之捏着苹果，顺着云业的牙印啃。
　　南音在筐子里翻翻找找，把筐底的烂菜叶子扔走，然后直接带着筐子一起打包。
　　一直到傍晚六点，整个基地一只丧尸都没有了。
　　自始至终，猜测里另一个会控制丧尸的人都没有出现。
　　他们回到音乐楼的时候，音乐楼里差不多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人。
　　南音想要进之前那间教室，结果原本老老实实坐在楼道里的人里有人喊了一句什么，人群立刻激动起来。南音被人挤来挤去，反而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远。
　　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挤啥。
　　就很奇怪。
　　南音和钟离路两个人被人潮冲开。
　　眼见着钟离路就要消失在南音的视线里，南音脑子一抽，伸出了一只手。
　　钟离路并没有像电视里苦情剧的男主角那样也伸出手。
　　而是硬挤了过来。
　　最后把南音护到自己怀里。
　　南音感觉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瞬间消失，呼吸里是他熟悉的味道。
　　钟离路额头青筋跳了跳，两个人靠墙蹒跚行走。
　　这才到了教室。
　　云业一看到眼前拥挤的架势，拦着江复之让他等一会儿。
　　然而眼前的人挤个没完了。
　　云业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似乎是在责备基地高层，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丧尸。
　　云业靠着江复之懒懒道，“再过五分钟他们要是还不散，我就直接放丧尸进来。”
　　江复之：“……”
　　江复之：“我带你进吧。”
　　“别别别。”云业拉着江复之的胳膊，“你要进去了，可不一定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你不能滥杀无辜。”
　　云业：“我没有！！我就是想吓吓他们！”
　　“吓唬也不行！”
　　“江复之！你特么是我男朋友还是天下人的男朋友！啊？！”
　　“……你的。”
　　云业一手捂着胸口。
　　虽然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胳膊肘往外拐的江复之气出病来。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人群胡闹了一场，终于消停下来。
　　他们俩进了教室。
　　依旧没有交谈。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是南音认识的。
　　钟离路先是说丧尸已经清理完毕，但不保证不会卷土重来，然后又把戈久年的失踪也一并说了出来。
　　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基地是很难组织起来的。因此当务之急是选基地负责人。
　　高层们大部分都死了，这很容易理解，一是因为大部分的护卫都被戈久年排在了自己身边，二是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酒囊饭袋，毫无自保的能力。
　　剩下来的只有王顺、钟离路，以及另外五个人。
　　曙光基地建立的时候选拔高层的条件简单粗暴，只要出钱出力达到一定条件就能进A部。除了钟离路和一小部分人在干实事，其他高层都是吃吃喝喝混到现在的。而现在活着的这几个人，除了一个平日稍微打理一些基地事务的中年女人，就是一直跟在戈久年身边的王顺，还有一直在C部当部长的钟离路了。
　　所以在场的其他人都倾向于选钟离路。
　　王顺眯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钟离路却还是一副淡然的脸色，皇帝不急。
　　太监们瞎着急。
　　首席太监南小音掐了掐皇帝钟离路的胳膊。
　　皇帝垂眸看着自己的首席太监问，“你想不想让我当？”
　　“当！玩呗，玩腻了就让别人当。”
　　王顺却在这个时候发声，“钟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出那批武器的下落吗？”
　　剩下的那几个高层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武器？”
　　“我怎么没听过？”
　　“我知道了！是不是何渺提过的那些？”
　　“现在情况紧急，钟离路把武器藏起来是想干什么？”
　　赵轲在后面听着，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钟离路对南音说了一句什么，南音从空间里面取出了那张纸条。
　　钟离路把纸条给了王顺。
　　然后拿开了王顺熟悉的监视器。
　　这个监视器还有录视频的功能。
　　南音关了灯。
　　视频被投影在墙上，记录了钟离路找到了武器的全过程。
　　看完视频后，所有高层一脸“emmmmm”的表情，还有几个围观群众在憋笑。
　　“所以我也不知道武器在哪里。”钟离路总结道。
　　王顺把写着“手/枪”的纸条扔在地上，“你怎么能证明这视频是真的？”
　　“那是何先生的笔迹，你不认识？”
　　“也许是你和何先生联手……”
　　王顺的话被一个高层打断，“越说越离谱！你是在怀疑何先生？”
　　那个高层继续道，“钟离，现在基地就靠你了。”
　　王顺不怎么高兴，双目阴沉。
　　钟离路把站在自己旁边的南音带了出来。
　　“承蒙厚爱，今后由我暂代基地负责人一职，管理曙光基地。而我身边这位，是目前曙光基地唯一的——
　　水系异能者。”
　　这句话像是投入海面的石子，掀起千层浪。
　　不可思议、怀疑、崇拜……
　　南音被这些目光盯着。
　　这种情形和他做明星的时候巧妙的重叠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他，一旦被怀疑，就会告诉自己：他又不是人民币，没理由所有人都爱他。
　　然而，此刻。
　　就在他动了动手指搞出来一道水流之后，他收到的所有目光都是火热的。
　　他。
　　真的。
　　变成了人民币。
　　四周的目光过于炙热，钟离路面色不虞地收紧放在南音腰间的胳膊，借此宣示主权。
　　可是没用。
　　于是钟离路直接拽着自带圣光的南音出门。
　　南音伸手扒拉腰间的手臂，失败。
　　“你这手……比我腰带还紧。”南音无奈道。
　　“弄疼你了？”
　　腰间的手臂放松了一些力道，却仍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道。
　　门外的人在看到钟离路出来了之后，逐渐变得安静。
　　钟离路刚要说话，南音就把空间里的喇叭给他。
　　钟离路：“……”
　　钟离路把刚才在教室里面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同样的，钟离路话音一落，南音就收到了无数火热到疯狂的注视。
　　嗯？
　　南音向着人群里一个地方看去。
　　那个影子从人群中闪过。
　　“你等一下。”
　　南音向那个地方指去。
　　人群配合地分开出一条道路，让南音有足够空间走过去。
　　那个人不见了。
　　“找谁？”钟离路问。
　　“可能是看错了……”
　　这次基地伤亡惨重。
　　钟离路让人统计了一下死亡人数，发现丧尸的这次突袭搞死了基地一半人。
　　宿舍也空了出来。
　　钟离路重新分配宿舍，把D部的人分到了较好的住处。
　　C部终于停止休假，去修复损坏的公共设施。其中通信光缆坏了，唯一会修光缆的技术人员失踪，八成是被丧尸咬死了，所以通讯器现在无法使用。
　　钟离路效率超群，只用了一个晚上安排好了所有善后事宜，让遇难者们搬进了新宿舍。
　　天空乌黑，点缀着的星星一闪一闪。
　　怕是要修仙了。南音叹气，打了个哈欠。
　　后半夜，开始安置星辰基地和野望基地来的人。
　　南音也终于看到了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