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人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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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晚饭时候，李灵灵来找南音，手里拿着两张新的唐国基地临时居民卡，“拿着这个，就可以每天去餐厅免费吃两顿饭。你们今晚的住宿我也安排好了，是我隔壁的一间房子，一会儿带你们去。”
　　钟离路接过居民卡问，“你们基地负责医药的是哪里？我这次去贤都医院主要是想补充药品。”
　　“哇”，李灵灵大叫一声，“你要是早点去医院就好了，那医院的库房前几天才被我们基地搬空了。现在药品都登记了，你估计得拿其他的物资和医务部门交换才行，我一会儿去帮你问问医务部主任，看能不能给你一个内部价格。”
　　“你们基地现在缺什么？我可以用什么交换？”
　　“什么都缺！食物衣服帐篷武器，你们有什么？”
　　那真是巧了。南音在心里想，这些我们都不缺。
　　钟离路轻笑一声，“你还是告诉我医务部的位置，我自己去。”
　　李灵灵指了一栋大楼，又给眼前二人说了食堂和宿舍的位置。
　　“知道了。”钟离路拿着居民卡搂着南音走了。
　　李灵灵：……不约个饭再走吗兄弟。
　　“灵灵？”中午遇见的执勤的熟人再次路过，“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灵灵跳起来单手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兄弟晚上好，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另一边，钟离路和南音在医务部说明来意之后，很快交换了一批药物，回到李灵灵给他们准备的小房间休息。
　　“东西已经有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南音问。
　　“着急了？那明天就可以走。”
　　“我也不是着急……”
　　南音闷闷不乐。
　　“怎么了？能告诉我你今天和南望说了什么吗？我看你不怎么高兴。”
　　“还不就是咱们俩高中时候的一堆破事，一万个人都想拆散咱们！还有南望……算了。”南音闭上了嘴。
　　有的事情是越想越来气，根本不能想。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不会再离开你的。”钟离路执起南音的手，低头看着那一枚自己亲手给南音戴上的戒指。
　　南音没有说话，半晌才动了动手指，和钟离路十指相扣。
　　第二天一大早李灵灵就敲门了，南音顶着满头呆毛靠着钟离路肩膀，双目呆滞。
　　李灵灵手里拿着针管和消毒工具，“我抽点血，交给研究部门。对了，我可没有暴露你异能者的身份。要不要和主任说，你自己决定啊。”
　　南音的头顺着钟离路的肩膀往下滑，钟离路赶紧用手扶住南音的小脑袋。
　　“好了好了，您继续睡。接下来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们随时都能走。临时居民卡收好了，你们以后随时都能来玩。”


第68章　六十八条尾巴
　　南音走前又去了一趟昨天那个摊位。
　　南母坐在摊位前面，与南音记忆里的贵妇人形象大相径庭，神情疲惫，可见鬓见白发。
　　“她最喜欢吃苹果了，以前一天吃一个呢。”南音低声道。
　　南母守着自己的摊位，突然发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一看，“南音？”
　　南音把从空间取来的一兜苹果放下，南母愣愣接过。
　　南音张口，在“阿姨”和“妈”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道，“阿姨好，叔叔呢？”
　　在意识到南音问的人是谁之后，南母道，“他已经被丧尸……”话说了一半，但意思明了。南母又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问吗？”
　　“是的，您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你都……知道了……”南母摇摇头，陷入了回忆，“你母亲叫南杉，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毕了业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谁知有一天，她突然抱着你来找我，让我帮忙照看你，我答应了她，此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本想等你大学毕业，经济独立了再告诉你，却没能等到你上大学。”
　　南音点了头，“感谢您抚养我长大。今后如果您遇到难处，随时可以来曙光基地找我。”南音说话时，脑子里却想到了昨天南母看见自己的表情，有惊讶，甚至还有戒备，偏偏没有高兴。
　　当年被赶出家门之后，他连南母一面都没见过。若南母有意帮他，又怎么会不露面？
　　南母自嘲说，“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多调皮，闹腾起来半个屋的人都不得安宁。我其实是有些责怪南杉的，养孩子费神费力，她非要把自己的孩子硬塞给我。现在也许是人老了，做梦的时候总是梦到你。你高中时候给我买的那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我也是都随手放在收纳盒里，梦里却清晰得不得了，我再仔细一看，发现还挺好看的。这些年，我这个母亲当得是真不合格。南音，对不起。”
　　南音低头，半晌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您太客气了。”
　　“现在我和南望相依为命，确实没想到会再遇见你。但既然遇到了，我也安心了些，虽说你也不一定相信我这句话，但下一句，你一定要相信。南音”，南母望了一眼南音身后等着他的钟离路，“祝你们幸福。”
　　“……谢谢您。”
　　南音转身，阳光刺目得很。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南音，也在对着他笑，还笑出了泪。真傻。他再定睛一看，少年没了，只有站的挺直的钟离路，在等他归来。
　　就这样吧，他想，他也不再报复南望什么了。阿姨老了，得留着南望照顾她。
　　钟离路拥住扑过来的南音。
　　一旁的李灵灵道，“你们这就走了？路上小心啊！”
　　“如果可以的话”，南音对李灵灵说，“帮我照顾一下她。”
　　李灵灵看了一眼南母，“行。你们这一走，主任肯定贼伤心，他还等着和钟离路商量疫苗的事呢！有时间来玩啊！”
　　“好。”
　　回去的路上钟离路还是骑着山地车，南音变成小鱼窝着，两个人找到了贤都医院停放的汽车。
　　南音刚想变回人形就被钟离路制止，“等等。”
　　微风从树林间穿过。
　　曲玉书抱臂，站在一棵树前，“找到你们了。”
　　此时的曲玉书一身白色隔离服，还带着口罩，根本看不见模样。
　　钟离路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便也站着不动，“找我干什么？”
　　南音化成人形出其不意地在曲玉书背后现身，挥舞从空间里取出的球杆，“不好意思啦！”
　　曲玉书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刚登场就被迫退场，也是没谁了。
　　“我们……深入敌营怎么样？”钟离路问。
　　一分钟后，钟离路穿上隔离服，戴上自己的口罩。
　　“他怎么办？”南音问，“他醒来了肯定会去他们青山研究所的。要不扒光了反锁到厕所里？”
　　“扒光？谁来？”
　　南音自己肯定不愿意，但也不愿意让钟离路看到别人的裸/体，于是赶紧改口，“不用扒光！！留条内裤给他，不然他也太可怜了！”
　　“你变成鱼就好”，钟离路穿戴好之后说，“我就是去取李灵灵提到但没能带出来的那些资料，那些东西对制作疫苗有很大帮助。”
　　“我知道的”，南音说，“遇到危险咱们就跑。”
　　两个人达成共识之后，钟离路就按照李灵灵说的青山研究所的方向开车去了。
　　南音坐在副驾驶座上看钟离路。钟离路太高了，比曲玉书高十几厘米，穿着这一身却显得身材挺拔，比曲玉书帅多了。
　　李灵灵提到过，在青山研究所里面所有人都是穿着隔离服的，除非是特别熟悉的人才会用真面目示人，所以他们这么做也不用担心穿帮。
　　南音伸手给钟离路调整了一下隔离服上写着曲玉书名字的胸牌，却被钟离路抓住了手。
　　“好好开车。”南音道。
　　“让我好好开车？是谁一直在看着我？”
　　钟离路双目看着前方，嘴角带笑。
　　“是谁？谁在看你？我怎么不知道。”南音装傻。
　　三秒后，车子停下。
　　南音被吻得几欲窒息。
　　钟离路大发慈悲，放过南音，轻咬南音的耳朵，“所以到底是谁在看我呀？”
　　“是我是我。”南音红着脸承认。
　　钟离路满意起身，把口罩和戴上。
　　南音接下来一路还是看着钟离路，在钟离路又问“谁在看我”的时候，恶狠狠回答，“是我！你都亲够本了，还不许我看够本吗！”
　　钟离路失笑，大大方方任南音看。
　　最后他们把车子停在青山研究所门口，南音变成小鱼。
　　这隔离服口袋里面有许多杂物，钟离路最后戴上遮挡眼睛的隔离镜，隔着镜片别人是看不见他的眼睛的。毕竟他的瞳色和曲玉书不一样。
　　钟离路在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在门上一打，大门缓慢打开。
　　门外没有一个人看守，门内也一样。狭长的走廊上每隔五米设立一盏灯，钟离路走了大概一百米，才看见第二扇门。
　　再次打卡开门，这次门内的景象着实令人震撼。
　　门内是一片堪比篮球场的巨大圆形空间，圆弧顶，空间边缘等距散落着二十四个大门，大门之间是教堂式的彩色玻璃。时不时有人从二十四个门进出——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们悄无声息地来来往往，有条不紊得像是机器人。
　　在钟离路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仿佛有人看过来，却又仿佛没有。
　　“你回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隔离服的人走过来，听声音是个女人，“任务怎么样？”
　　钟离路目光从眼前的人胸牌上扫过。
　　钟离路想到之前曲玉书和李灵灵的目的，便道，“并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李灵灵呢？”
　　“她还在医院。”
　　“我知道了。”那个人离开。
　　钟离路走到墙边，观察片刻，发现只有从蓝色玻璃窗和绿色玻璃窗那扇门内进出的人手中拿的资料比较多，于是他走到那边。
　　这一扇门后是整齐排列巨大的书架，因为书架实在太大了，所以每一个书架旁边都设置了扶梯。这里就像是图书馆一样，书目按照类别分好，需要的自取。钟离路随手拿了一本书，实际上则在看其他人。
　　这些人都是先拿资料，然后在书架旁边的一个机器上刷卡，就可以带着资料离开了。
　　钟离路拿起手里的《丧尸实验报告》，跟其他人一样刷卡，那机器却“滴”了一声，显示用户权限不足。
　　怪不得李灵灵没有办法带走资料，因为她的权限不能把这些书借走。曲玉书和她权限相同，也不能把东西带走。
　　现在钟离路有两个选择，一是用南音的空间把资料带走，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青山研究所的注意，打草惊蛇。二是钟离路自己阅读资料，把资料内容记住，但是很费事，钟离路也不能把资料全部记住。
　　钟离路先翻看了几本资料，有些是简单的记录数据，例如在戒毒所的时候做实验的数据，有些则是分析报告，最后他找到了一本讲解丧尸病毒成因的书。
　　就是它了。
　　这份资料也就十几页，钟离路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结合之前从李灵灵那里得到的信息和一管试剂，疫苗实验一下就有了思路，豁然开朗。
　　东西已经到手，要尽快离开。
　　离开的门和进来的门并不是一个，而是相对着的两扇门。钟离路跟身边的几个人一起进去，发现这里和进来时的走廊布置得一样，唯独不同的是走廊上满是丧尸。
　　钟离路进来的时候还在怀疑这一路会不会太过顺利，现在才知道原来研究所的人是这么设置的——如果非研究所的人混了进来，不论做什么，最后一定要离开，而离开的路上满是丧尸，只能有进无出。因为只有研究所的人才拥有控制丧尸的能力，据李灵灵所说，这是因为他们服用了一种药剂。
　　而这种药剂，李灵灵也给了钟离路一管。
　　钟离路走到角落，取出揣在口袋里的药剂，喝了半管。
　　这种药剂是即时生效的，钟离路一直把它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以备不测，现在正好用上。
　　这种控制丧尸的感觉很奇妙。
　　只要你在脑子里发出指令，丧尸就会照做。
　　钟离路跟在一个人身后，照着他的样子走出基地。
　　基地外面阳光灿烂，钟离路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前面的那个人转过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钟离路。
　　看着这双眼睛，钟离路猛然发现，这个人，是一开始问他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的那个女人！
　　女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第69章　六十九条尾巴
　　女人胸牌上的名字他还记得。
　　南杉。
　　南杉问钟离路道，“你不是曲玉书，你是谁？哪一方势力的人？”
　　钟离路稍加思考，回答说，“我是曙光基地的人。”
　　女人眼里似乎有失望，“算了，你走吧。”
　　“你是在等其他势力的接应？”钟离路问。
　　“与你无关。”
　　南音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向，此时化成人形从钟离路口袋出来，也看见了女人的胸牌。
　　……这么巧的吗？？？
　　女人不想对钟离路透露过多信息，转身欲走，却被南音叫住了。
　　“你是……”女人眯眼，“你们就是我们要找的异能者？胆子可真是不小！”
　　“我是南音，他是钟离路，您是南杉吗？”南音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傻了，但心情激动之下，怎么也组织不好语言，“那个，您，我，您是不是，呃，南家，不对不对……”最后南音直接蹦出了一句，“您是我妈吗？亲生的那种。”
　　在南音最后一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南杉看神经病似的目光逐渐消失，“你是……我当年托付给……”
　　“对！我父亲是南至文，母亲是沈杏，您……”
　　南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神情恍惚的南杉打断了。
　　“你已经这么大了。”南杉上下打量南音，缓慢一笑，笑了一半连忙整理头发，心里又酸涩又高兴。
　　母子相认，一边的钟离路一脸懵逼。
　　毕竟南音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我们车里说话。”南音带着南杉坐在车里，钟离路站在车外。
　　南杉拉着南音的双手，眉眼温柔地说话，一会儿问南音怎么来了这里，一会儿又问南音过得怎么样，南音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最后南杉沉吟道：“既然沈杏已经说了，我就把当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给你说一遍。”
　　南杉的父亲是个化学家，无意间发现了一种叫做丧尸浴盐的毒品，决定将其曝光，却招来了灭门之祸。南杉当天晚上去男朋友家过夜，这才逃过一劫。在知道真相后，南杉决定报仇，便和男友分手，想要潜入制造丧尸浴盐的组织里，寻找证据把这群人送进监狱。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已经有了和男朋友的孩子，便咬牙把孩子托给他人。为了避免这组织查她的身份时会查到她的好友，她才想到把南音交给多年没有联系的沈杏。
　　南杉本来以为消灭这个组织最多四五年，但没想到这个组织实在太过庞大，势力遍布全球各地，很难找出幕后黑手。而她在这里混了二十几年，也只是混上了一个主任。当上主任后她才知道，连毒品都是幌子，人形武器才是这群人的最终目的。
　　最可怕的是，这群人成功了。
　　“真是想不到……”
　　南杉已经摘掉了口罩，那一双桃花眼和南音的别无二致，只是眼睛旁边的细纹暴露了主人的年纪。
　　“南音，你恨我吗？”南杉问。问完之后像是害怕南音的回答一样，自顾自地回答，“一定是恨的吧。我当时孤立无援，只能把你……”
　　“不”，南音摇头，“那是您的选择。我不怪您。”
　　南杉慈爱地看着南音，“你的异能来之不明，还是少些使用的好。你现在在曙光基地，我帮你们一把也不是难事。你们需要制造疫苗是吗？”
　　“等等”，南音哭笑不得，“我啥都不懂，您跟我说也是白说。您看，就我指的那个人，钟离路，一会儿您跟他说吧。”
　　南杉目光在南音和钟离路之间打转，开口问道，“钟离路是我的……嗯……儿媳妇？”
　　南音一听，心里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是的。”
　　害怕南杉再问些奇怪的问题，南音赶紧说，“前些日子，国家基地一个女孩也进了你们研究所查探消息，您知道吗？您如果要搞垮这个研究所，可以借助唐国基地的力量。”
　　“我知道的”，南杉一脸恨铁不成钢，“叫李灵灵对吧？光她涂指甲油那件事我都说了她好几遍，一个研究人员涂什么指甲油？我还帮她把资料库的权限升级了，不然有些资料她是没有权限阅读的。但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的事情。那姑娘吧，看起来有点缺心眼，我暗地里帮帮她也就是了。”
　　远在唐国基地的李灵灵打了个喷嚏。
　　车外，钟离路站在树边抽烟，刚掐灭烟头，就看见车门打开，南音走了下来，一边笑着对自己招手，一边往这边走。
　　钟离路赶紧迎过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里面那位是我妈”，南音拍了拍钟离路的肩膀，“小伙砸，好好表现。”
　　“那你南家的那些……？”
　　“不是亲生的呗。”南音耸肩。
　　钟离路摸了摸南音的头发。
　　南音晃了晃脑袋，“好了，你去吧。”
　　天色渐暗。
　　C部的改装车驶进曙光基地。
　　钟离路罕见地抛下南音，一个人急冲冲地奔向实验室。
　　南音拦住了有话要说的皓晚，“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是汇报一下基地的近况，一切都挺顺利的。”
　　南音看着皓晚，两人对视一笑。
　　南音想到了第一次在片场看到的那个其貌不扬的群演。
　　那时候，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会在曙光基地相遇的，更想不到钟离路会让皓晚当曙光基地的负责人，而皓晚把基地打理得很好。
　　“顺利就好”，南音说，“我去把药品都转移到C部。”
　　“好的。”
　　南音又笑问，“董华呢，还在咱们基地赖着吗？可不能让他吃白饭。”
　　“他昨天刚走，还带走了一个叫做何晓儿的女人。”
　　南音对何晓儿的事可不感兴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走了就好，不然留在曙光基地他膈应。
　　皓晚这么一说，他也不敢再问董华了，便说了声再见后直奔C部而去。
　　钟离路钻进了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是第五天。
　　期间南音每天都给钟离路按时带饭，就像钟离路曾经对他做的那样。但他进了实验室也不说话，生怕打扰钟离路，只是把饭放到桌子上。有的时候钟离路会把饭吃完，有的时候一口都没有动。
　　第五天的时候，南音提着保温饭盒一进门，就被钟离路一把抱住，“我写完了！”
　　“写完就好！”南音把保温饭盒放在桌上，又嫌弃道，“快去洗澡啊啊啊你好难闻！”
　　钟离路眼神受伤，从实验室走回廊回到宿舍洗澡去了。
　　南音留在实验室，看钟离路写好的东西。
　　这是一份完整的实验流程和具体说明。
　　南音想整理一下散落满地的资料，但不确定钟离路是不是还需要再修改，也不敢乱动，只能简单的收拾一下桌面上的杂物，才回到宿舍。
　　洗得香喷喷的钟离路头发还在滴水，却不擦干，只是简单地用毛巾盖住，正在厨房舀粥喝。
　　“你也不怕头发上的水流到碗里的吗？”南音走过去给钟离路擦头发。
　　“我现在不难闻了。”钟离路放下碗说。
　　“嗯。”南音正为钟离路的小卷毛忙碌，随便应了声。
　　然后钟离路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南音手上的动作一停，想到刚才自己嫌弃钟离路的事情，连忙附和道，“好好好你最香了。”
　　钟离路把南音拉到自己怀里，来了一个热吻。两人口齿间是牙膏的薄荷味和米粥的香味。
　　南音把毛巾搭在钟离路脖子上，伸手搂住钟离路的肩膀，热情回应。
　　钟离路起了欲望，开始解南音的白色衬衫扣子。
　　“等等等！”南音连忙制止，“你五天没好好休息了！把粥喝完睡觉去！”
　　“不行不行！”
　　“松手！我的裤子！”
　　南音不着片缕地被钟离路放到床上，钟离路用头蹭着他的脖子，像是在撒娇的大型犬。
　　南音心一软。
　　两个小时后。
　　南音看着熟睡的钟离路，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扶着腰认命地起床去收拾碗筷，收拾自己，最后找到刚才被钟离路扔到床头的毛巾，继续给钟离路擦头发。但是因为床上运动容易让人犯困，他擦着擦着就睡着了。
　　两个人一起睡了个昏天地暗。
　　其实钟离路在写实验说明时，因为累到极致而昏睡了六个小时，起来后捏着昏睡时都没松开的笔，继续写最后一页。他刚写完南音就进来了。所以钟离路其实不是很困，就是累。
　　所以他醒得其实比南音早。
　　他享受着和南音赤身相贴的触感，半晌才睁开眼睛，刚抬起头就觉得头皮有点疼，低头一看，发现南音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揪着自己头发，而自己的头发早已经干了。
　　“你是一个小傻子。”钟离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对着南音的耳朵说着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