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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靠脸修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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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在一边看着月长空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这才终于明白。“病”和“死”是连在一起的,他的“病”不会好,总有一天会“死”,他“死”之后,月长空便要守着这份爱情,孤独到老。
云梦泽每日幽魂一样的跟着月长空,心里的后悔一日多过一日。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寻死呢?如果他不寻死,是不是就能多陪月长空一段时间,无论是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也许,就是一辈子呢?也许他就能跟月长空熬到白头呢。
几十年过去,月长空早就不能再拉纤,也没有积蓄,因为钱都给云梦泽买了玩意,埋进了那座坟里。月长空每日耕种那块菜田,靠红薯和野菜为生。偶尔有好心的村民给他送些吃食,他便上山摘些野花,摆在那些人的家门口。
垂垂老矣的月长空仍旧每日去看云梦泽,哪怕这将花掉他大半日的时间。
云梦泽无法想象,月长空会老到如此程度,更无法想象,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月长空好看极了,仍旧是俊美无俦的武圣剑皇。
月长空将捡到的一个陶瓷娃娃摆在云梦泽的坟头,轻声说,“这还是幻境吧。是‘死’阵对么?”
云梦泽猛然一惊,如此漫长的岁月,他以为月长空一直没有发现。因为月长空一直没有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追随你同死,才算通过考验。”月长空说着,轻笑起来,“但我不愿意,我如果死了,这份,这份幻境中的爱情,是不是就没了?我活着,还记着你,还思念着你,一切,就都在。”
“你是傻子么?”云梦泽大喊,他冲过去,想要抱住月长空,可是他扑空了,只扑倒在坟头上。
月长空轻叹一声,又说,“或者,这是“老”吧?可惜,你不能看看我现在糟老头的样子,也许看到,就不喜欢我了。我是说在幻境中。”
“我喜欢!”云梦泽大声说。
这时,四周的浓雾骤起,一道写着“老”的门楼猛然从两人身上飘过,又转瞬消失。
月长空似乎没有看到雾和门楼,仍旧说,“你说你在余娇娇的幻境中看到我。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说到这里,月长空微微摇头,起身往回走。
太阳已经落下,夜色逐渐笼罩,山路崎岖难行,月长空一脚踩空,摔倒在地,就那样再也没有站起来。
云梦泽站在哪里,竟下意识的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救救他。”这时他才明白,哪怕是假的,看着喜欢的人死在眼前,也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随着明月滑上高空,月长空似乎死透了。浓雾渐渐弥漫而起,那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在云梦泽眼前,越来越近。
月长空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惊怒,每一步踩在地上,空气都跟着震颤。
月长空走到云梦泽面前,猛得扬起手。
云梦泽闭眼,觉得这一巴掌,他该受。
可过了良久,云梦泽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一阵极轻的风从颊边拂过。
云梦泽睁开眼,月长空已经没在看他,而是淡淡说,“走吧。”说着,就要往浓雾中再次出现的门楼走去。
云梦泽上前拉住月长空的手,不管不顾的说,“师伯,我在余娇娇的幻境之中,看到的就是你。我喜欢你。”
月长空停住脚步,轻声说,“我知道你有时候在耍着我玩。”
云梦泽微怔,有些不知道月长空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月长空不傻,会容忍他的装腔作势,其实只是纵容他。可如今说出来,又是为何?难道是恼极了?
云梦泽心里下定决心,再怂下去,恐怕就白白浪费此生,变得如前世一样了。于是他直接从后面抱住月长空,将脸紧紧贴在月长空的后心处,开口说,“如果这不是幻境,我愿意跟你相守一生,哪怕永远忍受病痛的折磨。我当时只是没判断清楚,绝不想让你难过痛苦的。”
月长空身体轻颤,好半天没说话。
云梦泽一时猜测不透,只得继续抱着。
良久,月长空的手颤歪歪的握住云梦泽手,有气无力的说,“这个,我们离开幻境再说吧。”
云梦泽却抱得更紧,语带鄙夷地说,“师伯,你怎么这么怂。”
“怂也是你师伯。放开!”月长空强自镇定的呵斥,一点威严也没有。
云梦泽到底放开,冲月长空瘪了瘪嘴,走向前面的门楼,只见门楼上写着“生”字。
他回头看月长空,月长空就赶紧撇开头,不肯跟他对视。
云梦泽勾起唇角,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就要率先走进门楼。
月长空快步上前,拉住云梦泽手,跟他一起走进门楼。
门楼后面火海炼狱,天地赤红,一条幽碧色的河川在两人脚前流过,其中荧光点点,闪闪烁烁。
一条小船顺着河流漂向两人,在两人面前停下。
小船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笑嘻嘻的说,“两位,饮下忘川水,投胎去吧。”
月长空看向云梦泽,云梦泽却看向天空。
一道闪雷轰然响起,将赤红的天空劈成两半。
阵外的红衣女子惊呼一声,摔倒在地。
“娘,你怎么了?”红奴和翠奴奔向余娇娇,一脸的着急。
余娇娇捂着左眼起身,指尖渗出鲜红的血液,她恶狠狠地咬牙,“好你个云梦泽,果然厉害,居然发现我的干预。”
“娘,你的眼睛。”红奴担心的说。
“无妨,就算瞎了,也有办法治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破解八苦情劫,不然整个生死间将再无可以抵御月长空的办法。”余娇娇说着,一巴掌扇在翠奴脸上,“我怎么生下你这种蠢货,竟然让云梦泽抢走了阵眼。”
翠奴低下头,一脸的愧疚。红奴看她一眼,却不敢求情,只说,“不若将掌门请出来,看看能不能再对阵法进行干涉。”
余娇娇没好气的瞪红奴一眼:“娘亲刚刚夺舍成功,正在稳固元神,哪里有余力处理这些。再等等吧,看他们能不能破解这个‘生’劫。”
此时阵内的月长空也发现异样,问云梦泽,“何事?”
“刚刚有人在外部干涉阵法,阵法中有一部分被修改了,我无法主导。”云梦泽说,“这生死间的幻阵,确实不得了。怪不得如此歪门邪道,能存在这么多年。”
“那现在。”月长空说着,看向船上的老婆婆。
云梦泽摇头:“不能喝,喝了,有可能真的丧失记忆。”
“不喝忘川水,就要历经三十三层地狱,才能轮回转世。”老婆婆笑眯眯的说。
“好。”云梦泽毫不犹豫的就要上那老婆婆的船,“就请孟婆,将我们摆渡到对岸。”
“我只摆渡一人。”孟婆说。
云梦泽看向月长空,月长空冷着脸摇头,“要去三十三层地狱,也是我去。”
云梦泽露出甜笑,哄道,“可我是阵主,如果失去记忆,就不好破阵了。”
月长空盯着云梦泽,淡淡说,“你失去记忆,我还能省点心。”
“师伯,你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这么想我失去记忆。”云梦泽不信任的看月长空。
月长空一张脸微微涨红,气恼的说,“我?我对你做什么,明明是你对……对我……”
51。第 51 章
云梦泽盯着月长空; 扑哧一声笑了。
月长空则背过身,坚决的说; “你将阵法全部说给我,然后自己去跳忘川。”
“师伯,你让我跳河。”云梦泽满脸的笑意,语气却委委屈屈。
“那你就再想点别的办法。”月长空说。
“明明你是师伯; 还是大师伯; 怎么总让我想办法。”云梦泽嫌弃的凑上去; 想看月长空的脸色,“师伯你是不是太逊了。”
月长空赶紧转头; 不给云梦泽看,“等出去幻阵; 我把生死间砸个稀巴烂,你就知道我逊不逊了。”
云梦泽想勾起唇角; 却没勾起来,长长叹了一声,“好吧; 之前是我自作主张,这次就听你的。但你要来找我啊。”
月长空终于转过身; 面对云梦泽; 轻声说; “我会找到你; 无论多少轮回兜转。”
云梦泽呆了一下; 抿着唇; 怎么也忍不住笑。
两人商定,走回忘川河边。云梦泽先目送月长空渡河,进入三十三层炼狱,纵身一跃,跳下忘川。
***
天衍道宗的冬天并不长,下雪的只有两个月,可云梦泽却觉得格外孤寒。自从讨魔之征结束,他因杀死柳成荫而意外继承邪王鼎,他在整个门派似乎更加不受欢迎,连喜欢跟着他的白浩清都不来找他了。
他坐在窗下的桌边,转着手里的酒杯,将杯中酒冻成冰,又化成水,心里无端的烦躁。他知道这是邪王鼎在影响他,可他却无法开解自己。
月长空在讨魔之征中受了伤,如今在山上闭关,本来他也应该去的,可列缺将他留下,让他学着打理门内事务。
云梦泽知道,列缺不是真的想让自己管理宗门。大师兄余同辉精通庶务,温和豁达,在门内人望颇高,将来必然要继承掌门之位的,又哪里轮得到自己。列缺不过是怕他为祸,将他放在眼皮低下盯着而已。
细碎的雪花从窗外飘进来,伴随而来的,是一张青色的书签。
余同辉有事找云梦泽,云梦泽却不想去,盯着那书签良久,这才打开。
云梦泽到达正殿的时候,余同辉在二楼一间弟子房里,正在煮茶。
余同辉见到云梦泽,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冲云梦泽招手,“云师弟,别成天闷在左锋,多出来走动。你可是讨魔之征的大英雄,万丈峰那些小猴子,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你,想一睹你的风采。”
“我不过就是杀了些人,没什么厉害。”云梦泽说着,坐到余同辉对面。余同辉给他倒了杯热茶,他却没碰。
“就只喜欢喝酒?跟大师伯一样。”余同辉说着,从百宝囊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壶,里面深红色的酒液晃荡着,“外面弄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谢师兄。”云梦泽面无表情的接过酒,收进百宝囊之中。
余同辉笑笑,又说起门内事务,都是一些杂物,让云梦泽去办。云梦泽默默听着,也不答应,整个人木愣愣的,直到听说雪峰的邀约。
“雪峰的意思,自然是要跟我们探讨天道剑法,我跟四师叔都觉得你最合适。但大师伯觉得……”说到这里,余同辉顿了一下,“大师伯想让白师弟去历练历练,何况,他知道你要帮我打理门内事务,忙得抽不开身。”
云梦泽不说话,他难道不知道月长空?
月长空是绝对不会考虑的,就算考虑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余同辉说这些,不过是安慰自己。说到底,月长空更喜欢白浩清,认为白浩清才能继承他的衣钵,去雪峰跟其他门派探讨天道剑法。而他,不过是个随时可能成魔的危险人物。
余同辉将事情交代完,便让云梦泽自去,还不忘嘱咐,“繁花谷那边,你也偶尔去照顾一下。师妹们嫌弃我丑呢。”说完,余同辉开怀的笑了起来。
云梦泽看余同辉一眼,竟自离开。
交代他那些事都很简单,就是有些琐碎。云梦泽独自做完,并不愿意去吩咐那些师弟们。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云梦泽便回左锋,去通知白浩清,参加雪峰论剑的事情。
云梦泽用灵识一探,整个左锋的风吹草动便尽皆知晓。
白浩清竟然在月长空的竹屋。按道理来说,月长空闭关,竹屋是封锁的,灌满月长空灵力的闭锁竹节阵,一百零八个竹人守阵,就算是他,想进去也得脱层皮。可白浩清却进去了。是月长空让他进去的么?
云梦泽微微蹙眉,御风来到竹屋之外,使用传音符咒:“白师弟。”
转瞬间,白浩清就御风出来,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衣袍,笑着对云梦泽说,“云师兄,找我什么事情。”
云梦泽不用看,就知道那衣袍是月长空的,上面还有月长空灵力的气息。
云梦泽将雪峰论剑之事告诉白浩清,便转身回自己的茅屋。
雪是晚间停的,并没有耽误这夜的月色融融。
云梦泽仍旧坐在窗边的破桌旁,拿着一个破口的白瓷碗,喝那瓶葡萄酒。
他其实并不懂酒,只是喝的时候那种漂浮的感觉,让他上瘾。且每次喝,他都会猜测,月长空是不是也在喝酒,这种隐秘的期待,让他有种淡淡的窃喜。
一瓶酒很快下去一半,云梦泽突然飞身而出,手中凝出皎洁的灵剑,挥舞出流畅的剑招。
天道无常九百九十九式,这是月长空一招一式教给他的。他练了百余年,没有一日懈怠。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奶气,“师兄,你也在练剑啊。”
云梦泽收招落地,看向走过来的白浩清。
白浩清长得眉清目秀,有股温润如玉的书生气,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在左锋人缘很好。
相比起来,云梦泽哪怕长了一双迷离风流的桃花眼,但常年垂着眼眸,只将微皱的眉毛和挺括的鼻梁留给众人。唇角更是如同剑锋一般笔直锐利,从未有弯起的一刻。以前大家还会偶尔说他几句,拿他开玩笑。自从他进入大成期,便都绕着他走了。
“师兄,要去雪峰论剑,我实在没底。你再教教我好不好。”白浩清走到云梦泽身前,笑眯眯的抽出长剑。
那把剑是月长空给他的,名为龙鳞。
云梦泽嗯了一声,对待白浩清,他总是会有些回应。不仅仅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还因为白浩清永远对他笑盈盈的,乖巧得像只小狗,让他不忍心太过冷漠。
两人都不废话,即刻拆起招来。
白浩清的剑术极佳,跟云梦泽比肩。只是到底绵软,缺少狠厉和威慑。
“太软。”云梦泽小声提醒白浩清。
白浩清的招式渐渐凌厉,竟慢慢跟云梦泽势均力敌。
剑光之中,云梦泽忽然有些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他竟有些走神。
白浩清很强,哪怕资质不如自己,但在剑术上,却自己不相上下。所以月长空才那么喜欢他,总是夸奖他。连拿换洗衣服,都让白浩清去。明明他才是左锋排行第二的人物。虽然前面有几个师兄,可修为都差得远。为什么月长空,不亲近他呢。
云梦泽一个失神,竟被白浩清划破了袍角。
“云师兄?你刚刚是走神了么?”白浩清震惊的说,“你居然也会走神么?”
云梦泽也是错愕,不过脸上却未有一丝波动,轻抖手腕,挽出一个剑花,提醒白皓清继续,又再次攻向白皓清。
因为刚刚走神,云梦泽竟输了半招,一时心中堵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要挣回师兄的面子,不仅剑招更加凌厉,还在其中加入诸多变化。
白皓清终于招架不住,脸上显出可怜之色,“师兄太凶了。”
“所以是师兄。”云梦泽不喜欢白皓清这幅样子,撒娇么?撒娇就能得到宠爱?求饶就能得到关照?凭什么?
当年落霞城被屠,谁看到他的可怜。如果不是月长空救他,连他也要死在那片火海之中。
怨念即生,再无法抑制,云梦泽的招式越来越凌厉。
白皓清被划了几剑,身上出现血痕。一时竟有些惊慌,应接都乱了起来,“师兄?你怎么了?”
“专心。”云梦泽却完全不理会,仍旧穷追猛打。
“我输了,我输了。不打了,师兄饶了我。”白皓清皱着脸求饶,看云梦泽脸上满是担忧。
云梦泽冷笑,呵斥道,“你到了雪峰也求饶么?我天衍道宗的脸面何在!”
白皓清眉间一凛,语气竟有些强硬,“师兄,你不太对,快停手。”
云梦泽勾起唇角,只觉得白皓清的样子无比虚假。
平时不是跟屁虫一样的跟着自己么?不是自己说什么都对么?现在倒是说自己不对了。果然都是虚伪。
一剑刺破白皓清的喉咙之时,云梦泽有一瞬间的快意,脸上不自觉的绽开笑容。
真好呀,这种无拘无束,任意妄为的感觉真好。
白皓清的并没有机会捂住脖颈间的伤口,只委屈而忧愁的看着云梦泽,嘴唇抖动的倒下。
“阿泽?”不敢置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月长空忽然而至,落在地上,就去探白浩清的情况。
云梦泽才去恍然惊醒似的,瞪大双眼,呢喃着后退,“发生了什么?小白,小白他……”
“他死了。”月长空站起来,一双眼紧紧盯着云梦泽,“为什么杀他?”
云梦泽眼神乱瞟,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竟猛得提起手中灵剑,直指月长空。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月长空的神色竟柔和起来,轻声说,“好了,阿泽。没事了,这一切都是幻境。”
“幻境?”云梦泽不成调的问,眼神颤抖。
月长空轻轻扯动唇角,露出淡笑,走向云梦泽,“是的,都是假的。你怎么会伤害小白,你们最要好不是么?来,放下剑,我跟你解释。”
“不!你才是假的!”云梦泽猛得挥剑,不管不顾的冲向月长空。
月长空怎么会对他露出笑容,月长空对他,只有厌恶。
月长空显然没想到云梦泽会对他动手,被削去一片衣袖,这才惊道,“小崽子,发什么疯。”
云梦泽确实疯了,他知道自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再无法待在天衍道宗,这个虽然不甚温暖,但至少可以回来的家,终于不属于他了。
云梦泽仰天长啸,骤然化成一道黑雾,消失在原地。
“阿泽!”月长空伸出手想要拉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云梦泽不知道邪王鼎是如何将他带离天衍道宗的,他只知道一转眼,自己已经到了京城。
此时正值乱世,随着霄帝身死,皇朝彻底崩塌,各地兵祸不断,什么人都敢来京城烧杀抢掠,称王称霸,却并没人能真的坐稳那个位置,没多久就会变成下一个“皇帝”的刀下冤魂。
一块牌匾忽然砸下,云梦泽不动声色的退后,就见那块原本富丽的金匾碎成两段,上面“安王府”三个字却仍旧飞扬跋扈。
云梦泽抬起头,就见一群人冲进没有牌匾的宅院,将另一群破衣烂衫的妇孺打出来,嚣张跋扈的喊着,“从今这就是三皇天王府,你们这些臭要饭的给我滚远点,否则就宰了下酒。”
云梦泽冷眼看着那些妇孺哭哭啼啼的跑走,心里没有一丝感觉。人终归是要死的,看不开的,也不过是多受些磋磨。
三皇天王府的人见云梦泽站在那里,似乎很不满意,为首一人指着云梦泽就骂,“王。八。羔子,让你滚……”
滚字还没说出口,那人的头便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三皇天王府的正门口,竟连滚动也无,直直立在那里,嚣张的表情尚在脸上,似乎还在冲着大街吆喝。
其他人见到为首的惨死,全都鬼哭狼嚎的掉头就跑,拥着挤着跑进三皇天王府,将头颅踩得骨碌碌乱滚。
云梦泽转身离开。
乱世之中,人如草芥,命若飘絮。云梦泽冷眼看着,也没觉得如何,甚至不如落霞城那一场大火来得惨烈。
邪王鼎吸收万千力量,怨念和恐惧也在其中,这场乱世,仿佛是为邪王鼎准备的盛宴,让云梦泽不可违逆的一日比一日强大,强大到,这世间竟无人可以察觉他的强大。
想吞吃他修为的,想拉拢他入伙的,闲来无事的一个接一个的凑上来,甚至有觊觎他美貌,窥伺他身体的,苍蝇一样杀也杀不完。
滚烫的鲜血洒在地上,甚至冒着热气,云梦泽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学会了笑,因为除了笑,竟然没有任何好的事情。
他害怕想起天衍道宗,因为那些他曾经觉得冰冷的事情,在回忆里竟那么美好。
他知道月长空在到处找他,可他不敢去见月长空,他不想死在月长空剑下。然而世间,除了月长空,大概也没人能杀他了。只要月长空肯为他破戒。
他原本以为月长空会在无顶峰之上等他,却没想到,刚到山脚便见到月长空。
他勾起唇角,想开口调侃月长空。这些年来,他已经学会了用开玩笑来应对一切,这样能让每件事都听起来很开心,哪怕是欺骗自己。
可月长空却没给他机会,抢上来一把抱住他,气恼的呵斥,“就算是爱别离,也不用别离这么久吧。你跑哪里野去了。”
云梦泽听不懂月长空在说什么,却可以凭着习惯取笑,“师父,你这是失去才知道珍惜么?怕不是爱上我了吧。”
“没错。我爱你。”月长空毫不犹豫地说。
云梦泽被瞬间吓傻了,整个人僵在那里,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眼睛里云山雾绕,周身灵力疯狂乱蹿,一瞬间福至心灵。
月长空是打算用这招,让自己走火入魔,自爆而死么?
一股温和的灵力涌进四肢百骸,拆解着云梦泽体内纠缠的灵力,抚慰躁动不安的元神。
云梦泽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软趴趴的往下倒。或者说,他突然就不想站着了,他只想倒下去,靠在月长空身上。
月长空搂住云梦泽腰,有些惊慌的说,“阿泽,阿泽你怎么了。”
云梦泽有气无力的说:“师父你厉害,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发现什么?!!”月长空的声音里有些焦躁,他伸手抚摸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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