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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无瑕人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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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上的男人合上书,视线落在坐在椅子上阅读的陆科先生,与前几天的暴躁不同,这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从容,白皙柔软的手指翻着书页。
  “我这几天在想一件事,”陆科先生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依旧读他的书,“到底是老道尔顿指使秃头诱骗你越狱,还是你设陷阱拉老道尔顿下水,然后我发现——都不是。老道尔顿和你不一样,他是个老实人。”
  “陆科先生,”塞尔沃轻声,“您是不是对老实人有什么误解?”
  “或许吧,”陆科先生笑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想,这场闹剧的主导方应该是你。老道尔顿或许只是给你提供一条路径和一条…你无法坐视不理的消息。比如,珍珠岛上也许有人需要帮助。然后,你成功出逃,他如愿以偿,双赢。”
  塞尔沃戒备地眯眼,像头捕猎的猎豹,“是——又如何?”
  “如果是这样,”陆科先生微笑,闲话家常那般,“我就要费些心思了。”
  沉默。
  对方没再说话,只是重新翻开书,眼底暗色蔓延。
  这个样子,大概是知道三亿五千万的事了。
  说实话,塞尔沃只在孤岛监狱待了半年,与这位陆科先生见面次数其实不多,入狱时是第一次,新囚犯剥光衣服在狱警的水枪和消毒粉下来来回回刷洗,陆科先生站得远远的,只能从水花中看到一抹瘦削的剪影。第二次是他挤掉老道尔顿当监狱老大,时隔三个月后再见到陆科先生,这个人神情淡漠地在办公桌后数钱。
  他的眼里没有对金钱的狂热,只是在数钞票,像是一种兴趣或者…任务。
  那一次,他向这人要了一间单人间,
  “可以。”陆科先生没有犹豫,“如果你能证明你比老道尔顿好用。”
  这不是什么难事,他不怎么费力就做到了。但陆科先生实在太喜欢钱了,先是奥古斯都、然后是阿普斯,终于在杰诺家族的顾问来的那天,他又去见了一次陆科先生,这次的他…一脸新奇地在闻钞票。
  他当时只觉得陆科先生的爱财程度上升了一个高度,但现在看来,这个人好像变了,变得有趣一些,“您这是亲身上阵看守我吗?”
  “是的,”陆科先生承认得坦然,“我一移开视线,您就会消失。”
  “您真了解我。”
  “对于金主,我总是很有耐心。”这是陆科先生和卢社的共同心声,他顿了顿“为什么要和秃头越狱呢,A区的人忠心耿耿,不是更好的选择?”
  “他们都是重刑犯。”
  睡觉都要锁在床架子上,孤岛监狱里最不可能逃脱的人就是他们了。
  陆科先生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怎么满意,“看来你不准备对我说实话,那么,没办法了。在长官来视察前,我会寸步不离跟着你,或者您喜欢焚化炉?”
  啊,生气了。
  塞尔沃耸耸肩,“当然不,随您喜欢,我的先生。”
  话虽这么说,但是——
  “我这是要洗澡,陆科先生。”塞尔沃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控制不住,“据我所知医疗室的浴室没有公共浴室大。”
  事实上就是病房中的一个墙角、一个喷头和一个下水口。塑料帘子浴帘拉上,还能看见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形。陆科先生接过狱警递来的红茶,靠在墙上抿了一口,“塞尔沃先生是担心我偷看你吗?”
  刷。
  浴帘猛地拉上。
  水声渐大,卢社端着红茶光明正大看那个肌肉线条极其漂亮的影子。偷看什么的,怎么可能,要看就光明正大看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捉弄总裁先生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鬼知道下个世界他会变成什么。
  看着看着,鼻腔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卢社下意识去摸,摸到一手红。流鼻血了?陆科这个角色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忽然流鼻血他能想到的只有只有一个原因——
  他临时构建出来的蓝区快崩了。
  刷。
  浴帘猛地拉开。
  浑身沾着水气的男人拿着换下的脏衣出浴,看到流鼻血的陆科先生时脚步一顿。
  啊,这就尴尬了。气氛马上变得怪怪的。卢社干咳两声,想说什么,然而说什么都不对,最后沉默地走了。孤岛监狱的犯人间忽然流传一个传言。他们的老大爬了典狱长先生的床,但谁上谁下现在不清楚,从赌局赔率上看;塞尔沃赔率比较高。
  “噗哈哈哈。”蝰蛇笑得肩颤,“我说,这倒是一个方法。老道尔顿提供的路线就是个笑话,陆科对孤岛监狱掌控有多严密你也看到了。逃狱不难,难的是怎么出海。你拿下陆科,用他办公室里的电话联系我的手下,船只不会是问题。”
  偷窥被人发现后,陆科先生就逃走了。他要是在这,就会发现本该呆在牢房里蝰蛇无声无息出现在医疗室,并且他和塞尔沃的关系并不僵。
  塞尔沃合上书,“奥古斯都家族终于确定蓝海之泪不在我身上了?”那三亿五千万里没有奥古斯都家族的钱,杰诺家族和他的同盟占大部分,阿普斯有八千万左右,蝰蛇在这儿单纯是为了那颗他也没见过的宝石。
  “在杰诺首领的密室里,刚刚找到的。”蝰蛇嘴角上挑,笑得开心。学院军演蓝区攻防这个部分,是奥古斯都领先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结束监狱故事线,得体地撤退,角色死亡可是会扣分的,“啊,真羡慕你,要不是陆科不喜欢我,我一定会出手。”
  塞尔沃笑笑,“既然你有情报渠道,向外面传递一些消息不是难事吧。”
  “我可抓不到海鸥,”蝰蛇一早想好说辞,“也没有我手下训练海鸥的技能。和我合作是最好的,奥古斯都和你没有利益纠纷。你故意用越狱未遂吸引陆科的注意,不也是为了让手下人去办公室偷配钥匙么?钥匙配到了,出海的船只怎么办呢?”
  整个孤岛监狱只有典狱长办公室的电话能联系外界,不美的是,电话是专线,需要报暗码接线员才给转接,这就需要典狱长的配合了。
  蝰蛇轻声蛊惑着孤岛监狱的暗王,“要是不快些,珍珠岛的小姑娘可快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蝰蛇:都是泪,当时我以为我们赢了。


第61章 六十
  隔天,陆科先生发现,塞尔沃的状态有些奇怪。
  他长久地看着自己,而就在昨天,能得此礼遇的还是一本书。陆科先生眨眨眼,合上书,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总裁先生的心理健康。
  只是他还没开口,对方主动道,“您知道孤岛监狱有地方能看电影吗?”
  卢社把孤岛监狱的设计图在脑里过一遍,迟疑地摇头。
  今天独眼班多电影院暂时休业,等着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犯人加多半包烟都不能让独眼班多重开。“今天有大人物来,”独眼班多硬着头皮给仓库落锁;“我不能和你们说是谁,但你们谁要是敢进去,我保证你们死定了。”
  陆科先生不知道孤岛监狱里的仓库兼洗衣房还有个阁楼,一台破破烂烂的放映机把黑白光影投在一块特地刷白的墙上。塞尔沃在仓库里随便拿了两袋奇形怪状的饼干,独眼班多自己弄的,用来充当爆米花。
  “先说好,”塞尔沃给陆科先生一袋,“味道很奇怪,像鱼内脏。”
  接过饼干的卢社默默放到一边。
  塞尔沃把阁楼布帘拉上,孤岛监狱的双王同坐一张沙发看电影。
  放映机嗒嗒运转,电影开始了,画面不怎么清晰,情节也很奇怪,有时候会跳一大段,或者黑上一大段才继续放映,看得陆科先生一脸奇怪,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前一秒男主角还在窗下对女主角示爱,下一秒就精神焕发从女主角闺房中出来。
  陆科先生皱眉,“情节接不上吧?”
  旁边的男人解释,“剩下那些是付费内容,要多给三包香烟才能看。我的香烟已经为您包场了,可没有再多的?”
  “付费内容?好吧。”卢社没多想,继续看下去,除了气氛越来越怪,剧情越来越不衔接,黑掉的部分越来越多,其它的并没有什么的问题。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怎么也是别人请看的,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卢社暗想。
  偷工减料的影片没一会就到大结局,女主角喝毒/药死掉。啊,结束了,卢社松口气,正想起身,男主一把抱起女主角,他只好顺势挪下位置,继续看。伤心欲绝的男主解开女主领口,画面暗。五分钟后画面亮起,男女主疯狂接吻,女主狂用舌头甩男主的嘴唇。
  “女主角不是死了吗?”卢社控制不住问出口,“太没有逻辑了!男的不会中毒死掉吗!”
  他的疑问没有得到应答。卢社扭头,长着戴立脸、事实上也就是戴立的塞尔沃靠在沙发上,手背遮眼,肩膀微微发抖,“陆科先生…你总是…超乎我的意料——哈哈哈哈。”
  卢社不敢接话,他的临时蓝区没有这个世界的后台,典狱长陆科这个角色性格是他从狱警口中和办公室物品中提炼出来的。他不能肯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沉默的阁楼中,塞尔沃快乐疯了,他放下手背,眼里满满的只有笑意,“陆科先生,你谈过恋爱吗?”
  陆科?我不知道啊!
  卢社只好选择一个比较熟悉的答案,“没有。”
  然后,卢社就在对方眼里看到一种名为…戏谑的光彩。“哈,”塞尔沃忍笑,起身去找独眼班多藏起来的付费内容,“你今天真幸运了。等我一下。”
  感觉有点…不妙。
  卢社的心脏调漏一拍,但他不能露怯,临时蓝区不稳定,平稳地演绎这个世界已经勉强,要是总裁先生再发现世界是假的,他自保是没问题,戴立就悬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送塞尔沃离开孤岛监狱最保险。
  安安稳稳,什么事也不要有——
  “啊!”
  塞尔沃叫了一声,然后是人摔地上的闷响。
  卢社猛地起身,掀布帘出去,仓库的阁楼有点高,他们上来是爬梯子的,现在塞尔沃躺在地上,满头是血。卢社心里咯噔一下,本来塞尔沃头上就有伤,现在摔这么一下,要是角色死亡,他去哪儿捞戴立先生啊!
  卢社很着急,离地两米的时候直接跳下来,小腿嘎巴一声,但他没在意,扑到塞尔沃身边检查他的伤势。血汩汩流一脸的塞尔沃半睁开眼,“啊…啊…”
  “能说话吗?”卢社见他说不出话,抽出对讲机呼叫狱警,“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到!”
  男人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迷离,似乎在通过他看什么人,终于,他的喉头一颤,坚定地叫出那声,“阿鹿。”
  这是陌生的语言,至少与临时蓝区赋予他的语言系统不一样,也不是卢社日常使用的帝国通用语,但卢社听得懂,这是联邦第八星区首府星克莱斯的语言,在黑天里突突突的时张与幼找不到话题有时候就教他们用克莱斯语讲自己的名字。
  鹿。
  卢社的心提起来,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典狱长的命令没人敢怠慢,下一秒,狱警带着医生冲进来,医生检查了一下,让人把塞尔沃抬走,“头骨没有骨折,但是创口有点大,需要缝针——长官你的腿没事吗?”
  “腿?”卢社有点反应不过来,“腿没事…啊。”他低头,右小腿的诡异地弯出一个幅度,剧痛从慢一步从那里传来。
  陆科先生闷哼一声,满头冷汗,他记得医疗室的医生只有一个,“你先给塞尔沃缝针,骨折而已,我不要紧。”说完两眼一黑。
  孤岛监狱开始流传陆科先生和塞尔沃老大在他们看片的阁楼里约会,然后情到浓时两人从上边滚下来双双负伤的留言,关于谁上谁下的赌局,双方赔率持平。
  毕竟都受伤了,开赌局的老道尔顿深沉地想。
  陆科先生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的右腿打了石膏悬挂在木架上。贴心的狱警在床头柜上放了牛排和橙汁。他试试温度,已经凉了,听见响动的医生敲门进来,“长官,呃,我想你会想第一时间知道塞尔沃先生的情况。”
  “当然。”
  “塞尔沃先生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一个令人放心的词,“其它方面没有问题。”
  卢社结结实实松一口气,“他醒了吗?”
  医生摇头,“傍晚醒来一阵,又昏睡了。”
  其实是醒着的。
  塞尔沃睁开眼,看向那个不声不响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青年。灰熊淡定地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是塞尔沃先生还是子爵阁下?”
  “你是谁?”忽然复苏的记忆纷乱至极,让戴立的头胀痛无比,不断有一段食物中毒的前世记忆试图说服他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如果承认了,他就没机会找到阿鹿了。否认是痛苦的,为了阿鹿,他甘之如饴。
  “你好,子爵阁下,”灰熊面无表情地说,“我是阿普斯军事学院蓝区工程系学员,您可以理解为蓝客预备役。如您所想,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如何证明?”
  “阿普斯军事学院和奥古斯都军事学院正在举行军演,这里是战场之一,”灰熊道,“按照预定,我们争夺的应该是蓝海之泪,塞尔沃这个角色离成功太近,会规避不交予用户,您出现在这很明显是突发状况。”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子爵阁下,你记得你是一位子爵,”灰熊道,“那么,是什么子爵?”
  “我是…”有什么词到嘴边了,说不出来,戴立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不是奥古斯都子爵,就是阿普斯,不,应该是奥古斯都子爵。”
  “如您所见,您并不是恢复所有记忆,如同我们记不住子爵阁下的脸。”灰熊道,“这个世界在对待记忆上十分蛮横,即使是蓝客也不能全身而退,从此刻起,请不要再相信记忆,特别是忽然出现的零散片段,尽力避免角色死亡,您是非法用户,死亡后可能会被杀毒系统处理。我将退出游戏为您求援,请耐心等待。以上。”
  “蝰蛇…也是蓝客吗?”
  “是。”
  “陆科呢?”
  “我也抱有相同疑问,”灰熊皱眉,“他如果是蓝客,必定是个天才。我认知里,只有我的导师能与之相较,而我的导师是圈内公认的帝国第一。”
  这是很委婉地在说不是了。
  戴立疲惫地揉揉眉心,陆科先生…不是阿鹿么。
  次日是个雨天,陆科先生拖着残腿到灰熊的牢房,早上起床铃响后牢门自动打开,狱警没看到灰熊出来,过来一看才知道他咬破毒囊自尽了。卢社心里有些…欣慰,他直觉这个后辈发现了什么。
  “问问阿普斯家族怎么处理,要是不想认就开焚化炉。”卢社简单吩咐狱警,“用我办公室的电话。”整个孤岛监狱联系外界的方式就这一种,但不美的是电话局要打电话的人报暗码才给拨出去,暗码由暗码盘生成,操作的方法只有典狱长和几个狱警知道。
  要联系外界要么这搞定典狱长,要么另辟蹊径。
  比如还在做塞尔沃的戴立,他与想逃出去见儿子、而告诉他妹妹病危的老道尔顿合作,计算了海流的方向,在旧篮球里塞了纸条,又让人把篮球充到不能打能浮的状态,最后,陆科先生亲自把他的口信传出去。蝰蛇说得没错,与杰诺家族合作是个危险的举动,但他们也是最重视他口信的一方。
  无它,请他去打劫银行保险柜的就是杰诺,他们想贼喊抓贼吞掉别的家族的钱,只是没想到他最后把钱给了珍珠岛的小姑娘——
  当然找不到钱啊,花了嘛。
  想到的这里的戴立先生失笑,抬眼正好看到拄拐进来的陆科先生,昨天自己带这人去看小电影的一幕幕忽然在脑里浮现。
  戴立先生一笑,看呆残疾人卢社。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独眼班多:所以你们包场看我的‘预告片’???


第62章 六十一
  大概是雨季的缘故,雨一直下。
  陆科先生发现最近塞尔沃气质有点…向戴立先生趋近。
  如果说以前这人看书是‘啊让爸爸看看又什么方法整死害我的人’,那现在就是个静阅经卷的端方公子,无时无刻不让卢社想到自己表里不一不按套路出牌的国王陛下。
  “塞尔沃先生,”他忍不住开口,“您的脑袋啊不,脑震荡没事吧。”
  “稍稍有些胀痛,但只是小问题。”塞尔沃合上书,看向青年的眼神敛着毁灭一切的热度,说出的话却很温和,“陆科先生喜欢下雨天?”
  “啊,对,对。”卢社有些接受不来,果然摔到脑袋了吧,居然关注下雨天,“下雨的时候世界很安静。”
  “我以为是下雪。”
  “那个时候会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很吵的。”陆科先生笑笑,起身拄拐,“午餐时间到了,一会见,塞尔沃先生…塞尔沃先生?”
  对方没有回应,他奇怪地扭头。
  塞尔沃扶着额头,肩膀细微地抖动,他阻止青年的靠近,“不,我没事,您去就餐吧,请去就餐吧…让我静一静,一会就好。”
  陆科先生终是走了。
  戴立抬头,定定望着青年离去的方向,眼里一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一半是静水流深的宠溺。他刚刚差一点控制不出自己,上去狠狠抱住青年,将他揉碎在怀里,骨肉相合,不再分离。还不行,戴立暗暗告诫自己,这样会把鹿吓走的。
  要有耐心,慢慢地,慢慢地,把他禁锢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吃完东西回来的陆科先生发现塞尔沃先生已经恢复正常,但气氛还是怪怪的——为什么感觉并没有恢复正常啊,卢社在心里吐槽。
  陆科先生提着心草草翻完手里的书,骨折的腿移动起来蛮烦的,晚饭是一起吃的。“小羊排配茄汁,”狱警熟练地布置餐桌、端上食物,“白葡萄酒、柳橙汁、甜品牛奶布丁。您晚上回卧室吗长官,医生说您的腿不适合总是移动。”
  “医疗室还有空病房吗?”陆科先生问。
  “没有了长官,”狱警回答,“只有秃头和塞尔沃先生的病房有空床位。”要把他们两个放一起吗?最后一句狱警没问出来,他看了眼餐桌那头切肉的男人。
  卢社随他的视线望过去,当然不行啊,那可是总裁爸爸,视线离开一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那我打扰了。”
  “没事。”塞尔沃切下一块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深深咽下。
  狱警们很快把床铺准备好。监狱的熄灯时间很稳定,即使是典狱长也不能随便修改这些规则,到了熄灯时间,布帘拉上,卢社乖乖上床睡觉。前半夜一直很安稳,直到后半夜,恼人的尿意把它他弄醒。卢社忍了忍,没忍住,掀被子找拐,找不到。
  诶?
  卢社有点蒙圈,他思考三秒,决定躺回去冷静一下。现在叫狱警绝对是有人应,但是这样一来也铁定会吵醒塞尔沃,无端端把熟睡的人吵醒,不太公德。
  辗转反侧之时,有个磁性的声音问,“想上厕所吗?”
  卢社差点尿出来。抬头,塞尔沃站在布帘外,月光把他的影子打在上面,印出一个好看的轮廓。卢社弱弱说了声,“…嗯。”
  塞尔沃也找不到陆科先生的拐杖。
  他只好抱起这个瘦削的青年,考虑到伤势,他用了公主抱。卢社不想说话,只想快点上厕所,但塞尔沃好像没出房门的打算,他腾出一只手抓了把椅子放到到洗澡的墙角,拉上浴帘,然后递进来一个…尿壶。
  卢社脸红了,“我能去厕所吗?
  塞尔沃在浴帘后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的腿骨折了,去厕所也是用尿壶。”
  卢社心情复杂,好像…也对。不然就得一个人扶着他,塞尔沃么?卢社晃晃脑袋,把这个想象甩出脑。
  “快点,”外面的男人催促,“我想睡觉了。你不会害羞吧。”
  “有点别扭。”
  “你看我洗澡的时候那么自然,我还以为你很开放。”
  哦,报复啊。
  卢社看了眼尿壶。这是狱警给他准备的,还是新的,没有可怕的黄迹,“你…站远一点。”
  塞尔沃的脚步声远了些。
  “站到门边了。”
  卢社松口气,解开睡裤/裆部的纽扣,努力分散注意力,用了回旧世代的尿壶解决排泄问题,扣好纽扣后,脸已经烫得吓人,他试图开水洗手,可惜没把握住出水的节奏,兜头浇一个透心凉。浴帘外的男人噗嗤一下笑出来。
  “…麻烦从我床下箱子帮我拿一套新睡衣,谢谢。”卢社关上水,等着男人的援手,对方递进来一个脏衣篮。“湿掉的衣服放在里面。”男人说,“干衣服等一下拿进去——或者你想顺便简单擦洗一下?我可以帮你拿毛巾?”
  骨折后医生交代不要沾水,他这几天都是在狱警的帮助下洗澡。
  晚上没有洗澡,想着抽空回狱警的盥洗室,然后就被注意到了吗?“不,不用了,”卢社脱下衣服放进脏衣框里,接过干衣服换好。
  回去的时候还是被抱着,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男人的心跳声大了很多,整个胸膛都在颤。他把卢社轻轻放回床上,盖上被子,拉上布帘。卢社听见对方上床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没听到总裁先生下床的动静。
  这样一想,怎么也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你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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