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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荒星蛊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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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他都无所不从。然后周荣荣就化作了一条尾巴,每天不到太阳落山绝不从夏冬一的身后消失。
便是现在,周荣荣就蹲在药田的田埂上,手里拽着一根“松鼠尾巴”(大号狗尾巴草),一边玩一边等候夏冬一的指示。
夏冬一翻看了几块药田后,立即回头瞧了瞧周荣荣。见他漫不经心,不太关注自己这边,于是安了心,转身就转进了杆高叶茂的红叶茯苓中,将自己的身形掩藏了起来。
确定了周荣荣绝对看不到自己后,夏冬一命令9527从自己身体里出来。这小家伙刚刚从丛林里跑回来,帮夏冬一找到了“摆一摆”。为此夏冬一毫不吝惜地将9527的业务能力狠狠地夸赞了一通,接着就打起了让他调查自家药草发生变化的原因。
9527已经和夏冬一锁定,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何况夏冬一刚刚夸奖了它,让它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件老古董,对自己的主人是有切实的用处的!自从第一任主人帕特里赫·温尔死后,这种感觉9527已经有大半个世纪没有感受到了!
作为一架生物机甲,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
所以得了夸奖的9527一得到命令立刻就钻进了药田的土囊里,尽心尽力地探测起来。夏冬一则从衣袋里翻出一把小剪刀,剪下几片红叶,贴到小本子上做成简易的标本,以便记录。
没一会儿,9527就找到了线索。它从泥土里钻了出来,将一粒小得芝麻粒大小的黄色颗粒顶在头上,推到了夏冬一的脚边。
夏冬一蹲下身弯下腰,将这颗颗粒粘在指头上,凑到了眼前观察。却忽然闻到了一缕十分清淡,几乎闻不见的薄荷香气。
夏冬一立即联想到了小紫花,联想到了它那十分珍贵的黄金。
难道会是它?
夏冬一挑了挑眉。9527却干脆得多,立刻挥舞着爪子,转身又钻进了泥地里,消失不见了。
夏冬一猜9527是去找小紫花来“对质”了,倒也不担心。他只是在思考,小紫花的黄金真的是造成爱尔妃星上的植物不适合人类种植的原因吗?
他忽然想到除了小紫花,人类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生物。Maybe这种生物十分害怕人类,不愿意接近人类,导致生长在人类活动区域的植物吸收不到它们的黄金中的特殊物质,于是就衰弱了。
而人工养殖的动物大多是温和的草食性动物,人类当然不会特意跑到丛林里给它们弄吃的,所给的饲料不过是周边割去的杂草或是家里的药草杆子。于是它们也受到了影响,长得不如野生的那么壮实。
至于小紫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夏冬一猜测,一则是受了乌绿团子以及蠹蛊的诱惑;二则是这小子本身胆量就大,在同族里怕是特例,敢于和人类接触,甚至是做他们家的宠物。
夏冬一将要做的标本都贴到了小本子上,又在红叶茯苓地里“潜伏”了一会儿,却并没有等到小紫花,就连9527都没有回来。
夏冬一想了想,顿时明了。自从9527来到他们家,跟小紫花就成了半个冤家,经常被小紫花追着打,却从不曾有过还手之力。
想来这一次,9527是白去一趟了,搞不好还是“羊入虎口”,已经遭了小紫花的“毒手”!
对于9527的战斗力,夏冬一一直都没搞明白。这家伙能在危险的丛林里横着走,却斗不过圆圆胖胖,连爪子都只有米粒大的小紫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约莫判断了一下,觉得9527是回不来了,夏冬一不再等待,而是拿着本子从红叶茯苓中走了出来。谁知他刚从茂密的红叶林里钻出来,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精壮的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的田头上。
斯特克·温尔和夏冬一的距离差不多有一百米,夏冬一的视力不错,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却是奇怪,“猎鹰”小组的人一直都没来找自己,他还以为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拿李潇俊做幌子,隐瞒过自己这一桩。
若是如此,斯特克·温尔完全没有必要来到此处啊!
一向性格冷僻,从来不喜欢做一件多余无用的事情的夏冬一,对斯特克·温尔此时的出现,深深地疑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阻击战
夏冬一对斯特克的出现十分的意外。
夏冬一将粘在身上的一根杂草丢到了地上,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蹲在田埂上的周荣荣。却发现这个小鬼已经眯起眼睛,双手捧在下巴下,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得昏昏沉沉的。
夏冬一抿了抿嘴,不去管周荣荣,扭回头去,犹豫着要不要和斯特克打声招呼。
不过他的犹豫显得多余,因为斯特克已经迈开步子,顺着田埂向他这边走了过来。田埂两边的田地里,各色的药草随着微微寒冷的风吹拂而起,各自摇摆着枝叶。
斯特克走到夏冬一跟前二十米处,田埂打了个弯,前路便消失了,紧连在他面前的就是夏家种满红叶茯苓的药田。
斯特克直直地看向夏冬一,笑了笑,冲他招了招手,然后蹲在了田埂上。夏冬一回过头去,又瞧了一眼周荣荣,这小鬼的眼睛完全眯上了,脑袋捧在手上,一颠一颠地摇摇欲坠着。
夏冬一跑到了斯特克面前,同他一样蹲了下来,坐到了田埂上。
原本以为斯特克是有什么话要同他说,才特意地跑过来。谁知道这个年轻人只是微笑着,向他道了一声谢,就什么话也没有了。
这让夏冬一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总觉得斯特克所来并不只为这点事情。这个年轻人虽然在微笑,但是微笑背后又似乎隐藏了些更深的感情。但是夏冬一本身不是会主动跟人搭话,询问别人的人,于是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斯特克。
瞧见夏冬一一脸无辜与莫名的样子,斯特克笑笑,终于不再一味地沉默,而是开口问他道:“9527告诉你了吧,自从你救了我,虫族进攻的路线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夏冬一一愣,心下有些了然斯特克来找自己的目的,于是连忙点了下头:“嗯。”
见夏冬一只是木木地点头,一点主动开口的意思都没有的样子,斯特克不由得摸了下后脑勺,怪笑道:“原来你这么木的啊?”
夏冬一又“嗯”了一声,他个性冷僻,对外人不热情,所以常给人木楞的感觉,上辈子的绰号就是“闷葫芦”,非必要情况下基本不开口。
斯特克没想到自己对这小鬼的评价,对方竟十分大方地承认了下来。他不禁笑出声。他看夏冬一人小小的,长得很水灵,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难得还这么老实沉默,比自家泼猴一样的堂弟可爱多了,于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这个小鬼的脑袋。
但是手伸了出去,却被夏冬一警惕地闪了过去。斯特克讶异地收回手,他是真没想到这小鬼看着木愣愣的,警惕心竟然这么重。
下一刻,斯特克想起了自己军人的身份。像他这样杀伐在前方第一线的战士,据说身上都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莫说一个小鬼,就是寻常大人都会畏惧。
熟人还好,但他和夏冬一总共就见了两次面,其中一次自己还是昏迷着,完全不做数的。对于这个小鬼,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小孩子对陌生人有警惕心是一件好事,会畏惧他身上的杀气也是理所当然!
斯特克给自己找了个被夏冬一躲过去的理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问夏冬一道:“你怕我?”
“不怕。”夏冬一摇摇头,他连五步蛇都不怕!
夏冬一毫不犹豫的摇头,让斯特克受挫。年轻的军官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夏冬一的评价是错误的,这小鬼并不怕自己。
这小孩子真的有点奇怪啊!
斯特克瞅着已经转过头去,盯着自家药田的夏冬一,心想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没有错,这个小鬼身上确实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感。
他不禁摸了摸鼻子,最后言归正传道:“能跟我说说拔出病原体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吗?”
夏冬一闻言转过头来,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而且很快就闭上了嘴巴。
斯特克的眼睛蓦然睁大。夏冬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从他的口型中读出了他“下意识”报出来的人名——“李潇俊”。
竟然是“李潇俊”?
怎么会是他?
斯特克顿时推翻了此前对夏冬一的评价,这小子哪里是木楞?根本就是坏心眼得要死!丁点大的小鬼,竟然还晓得弄迷雾障,利用别人来给自己打掩护!
要么是这小家伙很有心眼,要么就是他的背后有人指点。
斯特克没有去选择相信哪一种,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夏冬一,就算9527没有告诉他丛林里发生的一切,李潇俊的谎言也欺骗不了自己。
现在,夏冬一也别想欺骗他。
他忽然转变了语气,轻声地叹息道:“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有一批虫族,将近一百只突破了防线,贴近到了‘仙手座’星系的边缘。为了阻止它们进一步靠近爱尔妃星,联邦军部派出了整整一个战舰团。”
夏冬一讶异地抬起头,瞧向斯特克。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斯特克紧接着又说出了四个字:“全军覆没。”
夏冬一张开的嘴立即哑了声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才喃喃问道:“那虫族呢?”联邦军部的战舰全军覆没,那便意味着虫族的突击小队赢了,现在这支小队是不是已经迫近到爱尔妃星的附近?
“准确地说,是两败俱‘亡’。”斯特克淡淡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早已经在他提起这场阻击战时便消失一空了,“我最好的朋友就在那艘战舰上。”
夏冬一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彻底明白了斯特克会突然跑来见自己的原因,因为他的好朋友死在了虫族的手上。斯特克不过十六岁,正是最重视友情的时候,在这样的冲击下,不能冷静地执行原本的计划,将他安静地放在爱尔妃星上不受人瞩目,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让夏冬一不自在的原因却并非在此,而是斯特克的话,让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背上已经背负了数百甚至是数千条人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蛊师最忌讳的就是背负人命,一条人命一层地狱,夏冬一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当日,他给斯特克解蛊,只以为对方得罪了一名蛊师,才会身中蠹蛊。万万没有想到蠹蛊是从虫族身上而来,自己会因此得罪了虫族,让自己,让整个爱尔妃星成为这个宇宙中最可怕的种族的目标。
而他很清楚,那些军人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不管背后的原因为何,这一点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豆,大土豆
夏冬一身为蛊师,最怕的就是欠人恩情。上辈子,他就是为了还唐老板的恩情,结果惨死在了唐南靖的车轮下面。
想不到,这辈子他只是想救下斯特克,还他的救命恩,结果却让更多的人死于虫族,欠下了累累的“人命官司”。
虽然追本溯源,这些人命未必算在他头上。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夏冬一虽然是一个蛊师、养蛊人,本性绝不坏,晓得知恩图报。那些人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他就不能置若罔闻。
斯特克和他口中的好朋友章宫晔感情一定十分的深厚,否则他不会改变主意突然来找夏冬一,更不会打开话匣子后就开始止不住地谈论章宫晔的事情。
章宫晔和斯特克同出于一个少年预备队,他们的父辈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相同的家世、经历、人生志向让他们成为了一对好伙伴。
可惜的是,章宫晔没能和生物机甲匹配成功,只能驾驶普通的机械智能机甲,被安排在了星际巡逻舰亚特罗号上,一待就是三年。
星际巡逻舰不同于前线战舰,责任区域在后方。主要的职责是巡查人类居住的各个星系的安全、秩序,有效排除潜在或既行的危险。这些危险不仅来自外部宇宙,更多的出自人类的内部。
比起前线只针对虫族的战斗,星际巡逻舰执行的任务范畴算得上安逸,却十分的复杂、繁琐,往往涉及到各星球、星系的政治、经济,甚至是军事,经常为了处理一个case而整年耽搁在一个星球上,不得返航。章宫晔在亚特罗号上的三年里,就没有休过一次假,回过一次家。
夏冬一安静地坐在田埂上,听着斯特克提及往事。斯特克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算不上多么哀伤,更加谈不上煽情,很是平淡。可是他的口气越是平淡,夏冬一听在耳里就越加地感到难受。夏冬一眼中的光芒渐渐地收敛了起来,染上了一层晦暗的光芒。
最后斯特克忽然有感而发,轻声地叹了口气,颇为感慨道:“宫晔其实很讨厌巡逻舰上的生活。他一直很羡慕我,向往能去前线,与虫族作战。”
“他说宁可和虫族同归于尽,也不要像这样蹉跎了生命。”
“现在他终于如愿了。”说到此,脸上早就没了一丝笑意的斯特克忽然扯开了唇角,微微含笑。
夏冬一看向斯特克,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像猫一样弯成两道月弧。他发现斯特克此时并不是强颜欢笑,他的笑容中带着欣慰,虽然悲伤,却充满了骄傲。
为战友的战死而骄傲,这样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和他的战友,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夏冬一的双手不禁用力地抓住了小本子和笔。他睁开眼睛眨了眨,最后闭上,轻轻地深呼吸起来。
夏冬一在做最后的思考,决定是否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斯特克将对挚友的怀念之情尽情地抒发了出来,这让他一直压抑着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身处最前线的军营中,可以说每次上战场都要面临生离死别。他早就习惯了将失去占有的悲痛之情压抑在心胸,而不是将它们暴露于人前,获取别人的安慰和同情。
但是今天不一样!章宫晔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却因为自己向军部递送的情报,为了保护爱尔妃星,保护夏冬一以及教导他的人,而丧生在了宇宙之中。当斯特克得知亚特罗号全军覆没、章宫晔战死的噩耗时,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感觉是懊悔,深深的懊悔,仿佛自己是那个害死他们的凶手一般。这样的认知让斯特克十分的痛苦,他根本压抑不住这份沉痛和抑郁。
所以他才会冲突地来找夏冬一,想要立刻从他口中打听到那个真正能够拔除寄生病原体的人。
只是想不到,夏冬一是个闷葫芦。斯特克原本只是想借着“亚特罗号阻击战”来打动夏冬一,结果反而忍不住将沉默不语的夏冬一当成了倾听者,将闷在心口的话都说给了他听。
斯特克并不觉得夏冬一年龄这么小,能将自己的话全部听懂。但是这小子太。安静了,目光始终平静,像无波澜的河水,很干净、很平和,斯特克可以尽情地将这些话倒出来给对方听
而夏冬一始终平静的目光像是在对斯特克说,没关系,请放心,这些话绝不会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造成影响的。
此时回忆起好友身前总总,斯特克醒悟了过来,这样的牺牲固然沉痛,却是章宫晔所期望的——战死沙场,不负家族的名誉、男儿的血气,夫复何求?
思及此,斯特克终于从噩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而夏冬一深呼吸了一番,终于做下了决定。他睁开眼睛,准备将蛊术的一些事情告诉斯特克。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斯特克忽然站了起来,面向他,右手五指并拢齐眉尖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姿。夏冬一一时惊慌想要站起来。可是在此之前,斯特克的右手又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放在了左胸的心脏处,目光炯炯。
就如同当年初初入伍时,站在联盟军部的锦旗下发出誓言一般,斯特克郑重地对夏冬一说道:
“我,联盟军部空军三师六团中尉,斯特克·温尔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向你承诺:绝不让教导你的人和你受到任何方面的迫害。即使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现在,我以军人的身份、荣誉、尊严,代表整个军部的荣光,请求你看在亚特罗号牺牲了的三千六百七十二名军人的性命上,告诉我们,教导你的人是谁,他在哪儿。”
慌忙站起身的夏冬一听到“牺牲性命”四个字时,讶异得立即地抬起头。他不禁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过咫尺远的年轻人。
斯特克的头发很黑,而且十分的柔软。碧蓝的天空下,微寒的风吹过他的脸庞时,便将那些发梢轻轻地吹拂起来。
斯特克眼睛的颜色,就如同天空一样,碧蓝一片,并不深邃,却清澈一片,有着少年特有的坚强倔强。
他身上虽然没有穿着军服,但是他的腰挺得笔直,四肢修长、身材削瘦而矫健,一个军人应该具备的一切,力量、技巧、信念、毅力,任何人都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一眼就看到!
年轻人很漂亮,此刻站在漾漾金乌、碧蓝穹庐之下,更是无与伦比的漂亮。
他真的很年轻,十六岁,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并不悦耳,所以特意压低了音量,说话时总是沉着声音,这让他的声音听着要比实际的年龄更沉稳、可靠。
虽然斯特克十分的年轻,但是当他用自己的性命起誓,郑重地向夏冬一保证时,夏冬一仿佛看到了上辈子,将他从废墟中抱出来的那些军人,他们的目光一样的坚强而温柔,值得起任何人的信任和尊敬。
夏冬一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即就选择了相信斯特克,给予他信任,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他所保证的一切。
夏冬一紧紧抓住本子和笔的手轻轻松了开来。他眨了两三下眼睛,然后告诉斯特克道:“我的师父叫夏老胡,不过你找不到他的,去年他就死了。”
夏冬一终于松了口,这让斯特克的唇角弯了起来。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夏冬一会告诉他,教导他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虫王自爆后产生的寄生病原体,是联盟军部一直以来的噩梦,五百年来,成千上万的前线战士死鱼这些寄生虫上。因为虫王有许多种类,所以自它们体内爆炸出来的病原体也不尽相同。
而夏冬一仅用一颗乌绿团子就解决了斯特克身上的病原体,莫说军部各处大佬们,就是斯特克这个战斗在第一线的大兵仔都十分迫切地想要见一见教导夏冬一的人,希望这位先生能够进入军部,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治疗方案。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当斯特克听到夏老胡已经死了的时候,他脸上的所有笑容全部垮了下来,满满的期望仿佛一瞬间落了空。夏冬一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向别人提及夏老胡,心里有些伤感,不由得垂下了视线,有些失神。
瞧见他这副样子,斯特克意识到这绝不是夏冬一在演戏,否则,这个小鬼也太可怕了!
就在斯特克懊恼于军部错过了时机时,夏冬一及时地从刚刚的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他摊开本子,拿起笔在一张空白页面上写下了“五色豆”的配方,然后将它撕下来交给了斯特克:“师父带了我很多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是我一生的恩人。”他“嗯”了一声,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他的本领我不能说都会,但是能够帮到你们的地方绝不会吝惜的。按师父的说法,此前你身上得的疾病,是一种名叫‘蠹’的蛊……蛊你知道是什么吗?”
斯特克闻言摇了摇头。他将配方拿在手里,打开来看,却看到上面用很别扭的字写着“黑豆、红豆、绿豆、黄豆、白扁豆”五种豆类。
这五种来自地球的植物,斯特克别说吃过、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
夏冬一问斯特克何谓蛊,不过是明知故问。见斯特克摇头,他便立即简单地介绍了一番蛊术。
斯特克这才从夏冬一口中得知此前寄生在他身上的“病原体”源自于古地球人的一种秘术,而纸上写着的五种豆类就是解除这种秘术蛊毒的良方。比起乌青团子,“五色豆”治疗蠹蛊的成功率还要高,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
这消息让斯特克十分振奋,但是当他得知五色豆的原产地在哪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是说它们原产地球?”
夏冬一点点头。
斯特克立即就有一股将这张纸团吧团吧扔掉的冲动。他抿了抿唇,万分懊恼道:“目前来说,联盟尚存的地球物种只有玉米、土豆和仙人掌三种植物……”动物什么的,因为会争夺氧气,在人类乘坐飞船离开地球时就被全部放弃了。
便是仅剩的三种植物,历经宇宙中的各种辐射以及自身的进化,基因链也发生了诸多变化,和它们的“老祖宗”大不相同。
土豆倒是被培育出了各种颜色,但是显然不能顶替配方上的五种豆类。
虽然斯特克六岁起就跟着父亲进入军部,过着训练加战斗的纯军事生活,对别个事务都不感兴趣。但他还是知道土豆真正的学名叫马铃薯,属茄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而不是像大多数人那样,直接将其归类成了豆类。
作者有话要说:
☆、初生之星
斯特克的懊恼和沮丧,夏冬一多少能够体会一点。他早就听过一个传言,说人类已经遗弃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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