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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物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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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等他再多犹豫,身体已经跟着楚辰走了下去。
  医院大楼的外面,两边的路种满了树,消毒。药水的味道淡去,小鸟鸣啭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感觉好清静。”楚辰说。
  两人拿着刚买的饮料,在路边散起步来。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在校道里走的。”方羽有点怀念。
  “那个时候你可难接近了,像高岭之花一样,你都不知道费了我多少功夫才和你熟络起来的。”楚辰吐槽说。
  “什么?”方羽有点震惊,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担任透明人的角色,怎么在楚辰的嘴里就成了高岭之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楚辰故意拖长了声音,“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说谁西施?你才西施。”方羽想伸手掐他的脸,反被他一手握住手往边上猛地一拉。
  尘土飞扬里,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驶过。
  过于靠近以至于几乎跌落怀中,方羽看着楚辰的胸膛,只觉得脸庞发烫,心跳加剧。
  而楚辰的视线随着那辆车而远去。
  车上的身影虽然一掠而过,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我有点东西落在上面了,要回去一下。”在方羽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楚辰率先开了口。
  “那我也……”方羽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不用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楚辰拉着方羽坐到旁边的石凳上,然后一个人往医院大楼走去。
  回到楼里去的楚辰四处找了一遍,以为自己丢了那人身影的时候,忽然发现转角处有人走了过去——
  过于低调的衣着,差点让楚辰没认出来。
  他立即偷偷跟了过去,直到最后看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一个科室里面。
  楚辰看了一眼科室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精神科。
  那样的名人竟然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如果被爆料出去肯定是一个大新闻。
  但很可惜楚辰并不是记者,而且在他眼里,那个人也不仅仅是一个名人而已。
  楚辰连忙跟了过去,最后发现那个人进了一个医生的办公室,他溜了过去,看见门上写着医生的名字:袁书熠。
  用特制的卡片偷偷开了一条门缝,楚辰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我能够见到死去的人……”
  “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经过的护士感到奇怪,走过来询问。
  “我钥匙不小心掉了。”楚辰说着蹲下身顺势滑出手里的钥匙,伪装成捡起的动作。
  里面的人听到了响动,穿着医生袍的人走了出来,问门外的护士:“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位先生不小心掉了钥匙……”护士指着楚辰离去的方向说,忽然发现楚辰已经不见了。
  方羽见楚辰离开太久,就回到大楼里找他,结果在病房里没找到,又走了一通才在走廊里碰见。
  “你去哪里了?”方羽抱怨地问。
  “刚才又去了一下洗手间。”楚辰神情自若地说。
  “你的饮料。”方羽把楚辰的饮料递了回去。
  这一折腾,楚辰的家人也到医院了。
  “你这孩子,刚醒来就到处跑,”楚辰的母亲连忙走了过来嗔怪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我没事。”楚辰又看了一下母亲的后边,只有他的父亲在那里,他的弟弟并不在。
  也是,刚才看过日历,今天并不是周末。
  “可以出院了没有?回去我给你熬点汤补一下。”回病房坐下,楚辰的母亲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又说。
  “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一下。”楚辰说。
  “是不是因为太劳累了?之前你一直睡着不醒,多亏了小羽这孩子陪在你身边……”楚辰的母亲愧疚地说,“后来小羽也醒不来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小羽的家里人交代。”
  “伯母,我没事,现在我们不都好好的?”方羽连忙说道。
  “你越是这么说,我们就越不好意思……”
  楚辰站在窗边,视线瞟向窗外,和梦里不同,这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而视线下移,他看见了那人离去的身影。
  下意识想要握过旁边的人的手,却什么都没能握住。
  楚辰的视线回来,看见病房里只有他和他的父母。
  “方羽呢?”楚辰问。
  “方羽?那是谁?”楚辰的母亲疑惑地问,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他匆匆地跑过走廊。
  不但是方羽,就连楚子学,在所有人的意识里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只有他还记得他们。
  肩膀撞到了谁,身后传来了关切的声音。
  “袁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
  ……
  “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楚辰的耳边回响起那人的声音。
  正常的世界里不能容许异常的存在,而方羽和楚子学本身就是异常。
  楚辰下了车跑进了陌生的公司,被前台挡住:“先生你有预约吗?”
  没有丝毫准备的楚辰没法进去,却见到一个女人从他旁边走过,是本已惨死的季筱玲,正神色如常地从他的旁边走过。
  楚辰的心里浮现了曾经有过的疑问——
  季筱玲的死真的是因为梁逸吗?
  楚辰没有硬闯,而是选择了离开,直至天色入夜,一辆车从这里离开,他也就尾随而去。
  手机关了机,谁的电话都没有接,而那辆车到底要到哪里去,他也并不知道。
  直至那辆车停在了灯红酒绿间,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像循着熟悉的路一样到了那里,那个人站在路口,像寻找什么一样走进了小巷,最后却茫然地没有找到目的地。
  只有楚辰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在那人察觉到的前一瞬猛地扯过他的手臂反扣住用力地按到墙上。
  他到底要找什么,楚辰并不关心,这一刻楚辰失去了冷静,甚或是开始迁怒。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听到求饶,只有隐忍。
  “我在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楚辰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不要靠近我,靠近我的人都会死。”
  楚辰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变得正常就再见不到他,”那人从牙关里挤出了声音,“那我宁愿变回原来那样。”
  话音落下的一刻,从他身上汹涌而出的大片鬼灵就如同潮水一样,几乎要将楚辰的淹没,楚辰被冲击得松了手连连后退,当再次抬头,只见眼前的身影已经被数不胜数的鬼灵淹没。
  在那些鬼灵里,既然季筱玲惨死的模样,也有那个姓袁的医生支离破碎的脸。
  无数的死者缠绕在那个人的身旁。
  “是你吗?”对面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他想探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是你杀了他吗?”
  是一个穿着医生袍的男人,而那张脸,楚辰从未看清过。
  男人停在那片鬼灵面前,看着那个姓袁的医生扭曲的脸。
  “我没有办法原谅,用非正常手段杀害了他的人,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没有留下,”男人伸手想要抚摸那张脸,手指却穿透了过去,然后他低下了视线,望向底下的人,“想要知道真相,所以我用梦牵出人心底的欲望,无论牵涉到多少人都无所谓,现在,我找到你了。”
  男人抬起手,手就变成了锋利的刃,从他口中而出:“我要你一命还一命。”
  一只身形细长的小东西却一掠而过咬断了那把刃。
  断手处的血汹涌流淌,男人抓住伤口,望向那只出来妨碍的小东西,而楚辰也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回去吧。”有人从后走来,而那只小东西,也悠然自若地向楚辰的身后走去。
  楚辰发现自己能动了,回过身去,看见那只小东西动作敏捷地跳到了李承予的肩上。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神情绝望,伤口的血流淌得更是严重,身体也开始碎散。
  这本是梦,楚辰却闻到了血的腥气。
  他不禁往旁边望去——
  是因为那只小东西?
  在男人的身形消散的前一刻,李承予连忙追问:“你现在在哪里?”
  男人只是一笑,什么都没有回答就消失了。
  “结果还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李承予遗憾地说。
  “他到底是谁?”楚辰问。
  “他叫司棋,是我的哥哥,”李承予说,“他失踪了,我找不到他,只能到这里找。”
  这里,就是梦里。
  因为父母离异而分开的兄弟,各自随父母姓,感情上也一直都不咸不淡,但是在兄弟闯了祸之后,还是不得不出来收拾烂摊子。
  “他控制梦境的能力一直都是被封印起来的,是有人帮他解开了,”李承予说着向那个被鬼灵缠绕的男人走去,“关于这件事,我想再调查一下。”
  结果也没等李承予问出什么,那个男人也从这个梦里消失了,大概是因为司棋的离去,这样的梦也再维持不下去。
  天空开始崩碎,地面开始陷落,楚辰差点没有站稳,却听见了方羽的叫声,他循声望去,望见了匆匆跑来的方羽。
  “楚辰!”方羽连声叫着,丝毫没有在意脚下的路正在快速地破坏,不在意随时都会掉到地面的缝隙中去。
  楚辰来不及多说,也在这个崩碎的梦境里向着方羽跑去。
  抓住手的那一瞬,一切都有了实感,而虚幻的梦也彻底粉碎了。
  楚辰真正地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望向旁边,方羽也已经醒了过来,分别躺在两间病床上的人,手却是握住的。
  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唯有真实的阳光洒照进来。
  远处的办公室里,从午睡中醒来的男人睁开了眼,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有些迷蒙疑惑。
  “你的公司我不能来吗?”对方反问。
  “我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他说。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沈致只回他一个狡黠的笑。
  像狐狸一样狡黠的,又像狐狸一样雪白。
  “该准备下午的会议了。”陆扬宇从沙发上起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留恋。
  “袁书熠和司棋原本都是这里的医生,但是最后一个车祸去世,一个失踪,听说他们平时是很好的朋友,”楚辰说,“司棋怀疑袁书熠的死不是意外,所以策划了这次事件想要找到真凶。”
  “不用科学的手段去找,是因为这样根本就找不到?”方羽问。
  “司棋的父亲是法医病理学家司长风,如果有确切的证据,他们大概早就去抓人了。”楚辰说。
  “不管怎么说,这次也闹得太大了。”方羽抱怨道。
  敲门声响起,他们望向病房的门口。
  李承予正站在门外,他的肩膀上是那只奇怪的小东西。
  “你们没什么事吧?”李承予走了过来。
  “托你的福,还行。”方羽说。
  楚辰却对上了那只小东西滴溜溜的眼睛。
  “你们认识?”李承予问。
  “以前见过,”楚辰说,“这是你养的?”
  “路上捡的。”李承予说。
  “食梦兽这种妖怪很稀有了,这也能随便捡?”方羽握了握那小东西的爪子,第一次见的时候他甚至没认出这是什么妖怪,只是他感觉不到恶意。
  这以梦为食的妖怪,有时也会吃掉记忆。
  尽管本身并不带有恶意,但有时也会带来不好的后果,甚至被记恨上。
  “你哥哥的下落有线索了没有?”楚辰问。
  “暂时没有。”李承予说。
  而纪宁坐在床前,看着醒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司棋。
  宁静的郊区别墅里,不担心会有外人打扰。
  “我没能杀掉他。”良久,司棋才开了口。
  “没关系,”纪宁打量着旁边的笼子,“我帮你,只是为了引它出来。”
  笼子正好能放进一只细小的兽。
  目的并不相同,相同的只是手段。
  他要找到那只令他变得不再是自己的妖怪,下一次,他会将那只妖怪关进去,永远不再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完
    
    ☆、祭品 

  日子恢复寻常,不同的只是那份心情。
  “方羽,我们交往吧。”楚辰只是这样想着,也就冲口而出了。
  方羽咬住勺子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寻常的日子、寻常的约饭,本应一切都像以往一样的。
  所以这也是和以前一样的玩笑话吗?
  方羽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脸颊和耳朵却开始不争气地发烫发红。
  他开始讨厌自己过于诚实的身体,让他连说谎都变得那么艰难。
  “答应吗?”楚辰盯着他,等待答复。
  方羽沉默着,直到楚辰想要再次发问,他忽然起身,扔下勺子跑了。
  楚辰呆了一秒,立刻跟着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却已经不见了方羽的身影。
  他预想过答应的情景,也预想过拒绝的情景,但完全没想到方羽竟然会直接跑掉。
  “果然还是要慢慢来?”楚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联系方羽也没有回应,楚辰只能慢慢等,当然如果太慢的话,他大概会直接找上门去。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但楚辰渐渐地发现,“朋友”两个字好像已经不再能囊括他们的关系,曾经的玩笑话也变得不再像玩笑。
  胸膛里像是有一块缺口,像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欲望,虽然一直都简单地表现为旺盛的好奇心,现在却有了更加想要填进去的东西,遵循着身和心,不再满足于“朋友”的界线,而是想要和方羽更进一步。
  所以他才会向方羽寻求答复,但方羽似乎因为这个过于突然的表白而被吓到了。
  楚辰趴在桌子上,感觉有点丧气。
  方羽送的鳞片挂坠也落在桌面上,他用手拿起来打量着,看见晶莹的鳞片闪闪发亮。
  方羽不是人类,但这并没有关系,在楚辰的眼里,方羽也像这片鳞片一样闪闪发亮。
  忽然一声细响,里面的鳞片碎裂了。
  楚辰的心脏一阵揪紧,他有种极不妙的预感,随即从事务所冲了出去,驱车向着方羽的家而去。
  压抑住不安到了方羽的家门前,他看见的只有一片狼藉,那只一直待在方羽家里的小猫拖着只剩一半的灵魂艰难地挪到了楚辰的面前,被楚辰捡了起来。
  几成废墟的住宅前,是方羽的父母的背影。
  很久没有见过方羽父母的楚辰,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见。
  “谁?”方羽的母亲回过头来,手上的利爪未曾收起,冰蓝的瞳凶狠地盯着楚辰,杀意正从她的身上肆意弥漫。
  “冷静一点。”方羽的父亲挡在她身前,以防她情绪失控滥杀无辜。
  只是楚辰发现他手上拿着铜剑,剑上早就沾上了血。
  “是楚辰吗?”方羽的父亲指间一转,剑又变回了铜钱,他还记得楚辰,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仍保持着平静的神情,长眸如镜,修长的身形整洁的衣着纹丝不乱。
  “方羽在哪里?”楚辰问。
  方羽的父亲没有立即回话,他发现了楚辰颈上挂着的鳞片。
  “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楚辰急声再问。
  “于家的家主派人带走了他,”方羽的父亲终于开了口,“作为祭品。”
  方羽本就不姓方,他是于家一脉与妖怪诞下的混血,他们一家一直藏匿,却因为方羽和楚辰参与的怪异事件过多,最后还是被于家的人发现了。
  这一点,方羽的父亲并没有说出口来。
  “祭品是什么意思?”楚辰问。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方羽的父亲反问。
  “我要怎样才能去救他?”楚辰追问。
  “这件事我们会自己处理。”方羽的父亲说完,就拉着方羽的母亲消失在废墟前了。
  夜幕覆盖了废墟,小猫在手上虚弱地叫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胸膛里的缺口一片空洞,什么能够填进去的东西都没有。
  虚无到极点,和贪婪到极点其实是一个意思。
  “想去救他吗?”楚辰的耳边响起了声音,像是诱。惑一样,“我知道于家在哪里。”
  他侧过视线,对上了天桐镜带笑的脸。
  “答应吗?”
  眼前只有楚辰诚挚的表情,伸过手去想要触碰,结果在触碰到之前,那张脸就被水纹粉碎了。
  滴答滴答的水声,重重地敲击在耳膜之上。
  幽暗的室内,摆放着明明早已淘汰的古时用来计时的滴漏,就连装潢也洋溢着复古的风格。
  方羽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低垂的视线看清了自己的尾巴,半透明里鳞片斑驳,苍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地,伤痕累累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像是不再属于自己,只能没有一丝力气地瘫坐在地上。
  连人形都无法维持,之所以能够坐着,也是因为上方的锁链正捆拉着他的双手。
  结果还未来得及答应,就变成了这样。
  楚辰在哪里?
  这又是哪里?
  他记起,失去意识之前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群来势汹汹的术师,为首的则是一个异瞳的,一个女人,还有——
  剧痛中的窒息打断了他的思考,有人猛地扯起了他脖子上的锁链,扯着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醒来了吗,装死也装够了吧?”方羽的眼前的是一张狞笑的脸,那人抬起另一只手展示了被方羽斩断后又新生出来的手臂,肤色和原来的明显不同,“捉你可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很可惜,我的手臂又长出来了。”
  迫视着方羽的那只左眼,异色的红瞳里有一条细长的虫子在里面游动,再生的能力并不是人类应有的,而是因为这虫子一样的妖怪。
  “没想到,于家的术师竟然要强行融合妖怪才能提升自己。”尽管难受,方羽还是勉强地笑了一声。
  “你竟敢嘲笑我!?”异瞳的术师暴怒地一手扼住了方羽的脖子,只一用力,就能把这脖子生生拗断。
  “别玩死了,这可是家主指定要的祭品呢。”站在一旁的女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顿时被握得青筋暴起,女人则看似十分轻松地将他的手拿开了。
  很明显这个女人的实力在异瞳术师之上,手段也要诡谲阴险得多,之前交手的时候,方羽也被她伤到了几处。
  “不过术师竟然和妖怪生下了后代,真叫人难以置信,像你这样一个存在,能够将灵力和妖力完美融合,如果我们也能够借用妖怪的长生和体质……”女人饶有兴味的表情转眼被微笑替代,“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变成像你们一样恶心的怪物呢。”
  “‘你们’是什么意思?”异瞳术师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没什么意思。”女人走开了。
  “等等!你给我站住!”异瞳术师连忙跟了上去。
  还留在室内的,只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他是这三个术师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个,而方羽就是完完全全地败在了他的手上。
  他一直未开过口说话,他的脸方羽也一直都没有看清过,更加不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为什么他的身形手法就连最微细的施法技巧都熟悉得可怕……
  他来到方羽的面前,缓缓地拉下了遮盖面容的斗篷。
  一时间,方羽因震惊而睁大了眼睛,窒住声息失去了言语。
    
    ☆、虚无之人 

  方羽的眼前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就连气息都和他所知的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只是,这张脸比他平日所见的要年轻得多。
  那是他父亲的面容。
  “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不信任我?”天桐镜绕到楚辰的身前,盯着他那张一直冷着的脸,“你的表情好可怕,难道……”他假意猜测,然后玩味一笑,“是因为他不在了?”
  冷意里浮起了愤怒,漆黑里有了一点多余的光,仅仅是一点,但也被天桐镜看得清清楚楚。
  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想杀了楚辰,观察、试探、挑衅……然后终于见到波澜,觉得有趣、感受到快意,对天铜镜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而楚辰只不过是玩具。
  当玩具倒在地上不动了,他当然要上去扶一把。
  “我现在已经不想杀你了,我想帮你。”天桐镜摆出了一副诚挚的表情。
  彼此僵持了好久,最后由楚辰打破了沉默。
  “你想要什么代价?”楚辰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审视着天铜镜,他确实不信任眼前的这个人,他还记得程启是怎么死在他面前的,天桐镜一直在教唆引导他人走向绝路,对天铜镜来说,人命只像是蝼蚁。
  “代价?”天桐镜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答案,露出了笑容,“代价就是让我一直看着你。”
  楚辰并未立即明白天桐镜到底是什么用意,手中小猫虚弱的叫声却又夺去了他的注意。
  他低头望去,小猫缺失的灵魂正像被风吹拂的蒲公英一样逐渐消散,双手立即想要将这脆弱的灵魂握紧,灵魂的碎片却又如指间沙一样流走……
  很快,这残缺的灵魂会彻底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真是可怜的小东西。”天桐镜伸出了手指,原本看似什么都没有的手指上显出了缠绕的纸条,那纸条像活了过来一样滑入了楚辰的掌心,像绷带一样迅速地将小猫灵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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