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邻居不正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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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吗走了吗？”宋明谦摔倒在地也不敢回头，梗着脖子带着哭腔问，“你快帮我看看！”
　　薛哲躲在雪饼身后探出头看了看，说：“走……走了吧。我呢；　你给我看看，在没在我身后！”
　　宋明谦僵硬的摇头：“没在……”
　　确认危险已经离开之后，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薛哲想，自己在外面有同伴有雪饼都吓成这样，那独自一个人的杭睿在里面该有多害怕！
　　应先生；　你要赶紧来啊！
　　独自被困在空间之中的杭睿，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在这个空间里万籁寂静，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就像是被尘封了好多年的酒缸，忽然被揭了泥封，自带一种历史与神秘的厚重感。
　　以至于在杭睿看见那堵墙合上也没有惊慌，毕竟心里已经清楚，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那么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会让人意外。
　　杭睿开始是想直接走到对面那个通道去寻找出路，但还是对那个石台产生了好奇。
　　小时候在孤儿院，杭睿并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娱乐项目，滑滑梯之类的需要大家一起互动的游戏，对杭睿来说都非常陌生，他从来都不擅长交朋友。
　　所以那时候陪着他的，就是公共休息厅角落里那台小小的电视机，在其他小朋友们在院子里奔跑打闹的时候，杭睿就守着电视，到最后连广告都能倒背如流。
　　在杭睿看过的电视剧里，但凡是这种神秘的装置，背后都一定埋伏着危机。
　　可即便明白这个道理，杭睿还是想去看看那里藏着什么，既然已经把自己引到了这个陷阱里，必然就不会有简单明了的放一个出口，后面肯定还有别动陷阱。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都试一试！
　　想清楚之后，杭睿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个石台前面。
　　石台的高度刚好到杭睿的腰间，杭睿看见那上面放置着一个墨色的半圆玉器，玉器的下方还有个金色宝塔形凸起。
　　杭睿不清楚那都是什么，不过潜意识里他猜想，那个墨色半圆形玉器可能就是镇在这里六器之一。
　　那这个金色的宝塔又是什么呢？
　　明知道不可以，但杭睿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去触碰那个金色的宝塔。
　　而就在杭睿的手接触到那个宝塔时，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传达到身体里每一个地方，身体变得轻盈似蝉翼，纵然无风也飘渺了起来。
　　等杭睿再睁开眼时，眼前的画面陌生又熟悉。
　　在杭睿的记忆里，他模糊的记得自己曾经看见过两次这样类似的画面。
　　抬头可见远处白雪皑皑的高山，身后是炊烟袅袅的村庄，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跟自己行礼，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小孩子甚至跑到了自己面前，高喊着：“大人，神巫大人，我们能去河边看那条大龙吗？”
　　眼前的画面往下转，看见了那几个孩子有些模糊的脸，随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现在还不可以，因为它不太高兴。”
　　杭睿听见有人在说话，那声音温柔如初春的朝露般清澈。
　　是自己的声音？
　　杭睿有些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就像是平时听到微信里自己发的语音哪种陌生感一样，何况杭睿知道自己并没有开口，那么说话的又是谁？
　　杭睿想到了之前那个壁画里的幻境，虽然跟现在的情况有些区别，但杭睿相信，本质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境而已。
　　难道是那个金色的宝塔里储存了某个人的记忆，因为自己触碰到了，所以就能看到这些记忆里灯画面吗？
　　不过神巫是谁？
　　还有龙？
　　那会是谁？
　　难道是苍羽，或者是谛珀？
　　在杭睿走神的时间里，画面又是一转。
　　蓝天白云之下，潺潺小河畔，郁郁葱葱的草地上，一块非常大的冰山突兀耸立在那里。
　　杭睿目测了一下那座晶莹剔透的冰山体积，一眼看去起码有五层楼那么高，从村口一直延续到森林深处。
　　而且那并不仅仅是一块巨大的冰山那么简单，杭睿清楚的看到了那里面冻着一条淡金色的龙。
　　淡金色？
　　那就不是苍羽或者谛珀了。
　　据杭睿所知，苍羽是青龙，谛珀则是琥珀金龙，他们两个都不是淡金色的，而且这条盘在冰山之中的龙，背上还有一对洁白的大翅膀，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翅膀上还带着伤。
　　受了伤还被冻起来了，杭睿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如果能把他放出来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我的提议挺好的，如果您答应了，我会立刻放您出来。”
　　杭睿听见那个声音在说话，提议？会是什么提议呢？
　　“我放您出来，尽全村之力来供奉您，请您来守护我们。怎么算都是挺划算的交换条件。”
　　杭睿想了想，这么大一个守护神，这要是成了，那真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只有我天天来打扰您，您肯定也觉得腻了。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对从天而降的您十分好奇，那天匆匆一瞥之后都对您念念不忘，或许您也想见见他们？”
　　杭睿看见那条龙仿佛动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抗拒。
　　“也是，换了是我也不会想要太多人看见我的窘态，可是您如果不答应我，怕是要在这里冻上许多年了，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来看您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在这里载歌载舞，毕竟您也不能出来赶走他们。”
　　杭睿听了差点笑出来，这个人真的是焉儿坏啊，居然用这种方式威胁人，哦不，威胁龙！
　　“我知道您肯定需要点时间考虑，不过也不要考虑太久，因为我们的寿命很短。”
　　“……”
　　“今天您应该不会答应，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打扰您。”
　　画面又是一转，昏暗的火光让杭睿下意识的闭上眼，以便调整适应光线的变化。
　　“神巫大人如果不能让那条龙守护我们部族，那我就要采用别的方法了。”
　　“请王上再给我两天时间，让我再试试。”
　　杭睿听得出来，这时候的语气跟刚才完全不同了，悠然自得全然不见，绷得很紧的话语里，全是焦急和担心。
　　“好，我就再给你两天时间。”
　　“多谢王上。”
　　不知为何，杭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您今天心情还好吗？您看，我为您带了新鲜的果子，您想吃吗？”
　　杭睿明显感觉到这个声音在故作轻松，像是闲聊一样将各种奇形怪状的果子都摆在了冰山旁边，不过杭睿奇怪的是，既然都只有两天时间了，为什么他都不着急呢？
　　“如果您愿意答应我的提议，就眨三下眼睛，我立刻为您解开这个封印。”
　　“……”
　　“……看来您还是不愿意，没关系，我明天再来。”
　　“神巫大人，神巫大人！”
　　稚嫩的声音天真无邪，围绕在周围，喋喋不休的问着各种问题。
　　“神巫大人，那条大龙会想跟我们玩吗？”
　　杭睿听见那个声音笑着说：“会的，以后他会愿意的。”
　　“神巫大人，那条龙以后会住在我们村里了吗？”
　　“神巫大人，可以住在我家吗？”
　　“住我家！神巫大人让大龙住我家吧！”
　　等这些声音都从耳边消失的时候，杭睿没有在视线里看到任何一个人。
　　杭睿感觉到，这里可能就是那个神巫大人的家，环顾一圈，还真是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仅仅有一块石桌上放着些像是法器一样的东西。
　　“不能为一己之私逼着它答应留下，也不能真的让王上用孩子当祭品，我该怎么办呢……”
　　杭睿听得“用孩子当祭品”几个字的时候，脑子轰然炸开，难道自己在甬道里反复唱童谣的声音，就是被当做祭品的孩子？
　　杭睿感觉得出这个人也很为难，这一刻杭睿仿佛和这个神巫大人感同身受，焦躁不安，担心与忧虑，让杭睿觉得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
　　但时间仅剩下一天，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只能说服那条龙答应留下。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打扰您了。”
　　杭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他开口有人能听见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条龙答应。但杭睿同时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不直接和这条龙说，如果不答应会有的后果呢？
　　“您还是不愿意答应吗？”
　　杭睿随着视角看见那条高高在上的龙，闭着眼睛，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您确实不喜欢这个人间。”
　　杭睿恍惚的看见那条被冻在冰里的龙，似乎动了一下。
　　“我没有强迫您听命于我的能力，您如果不愿意答应守护这个人世间，我也迫您不得……也许，这就是命数了吧。”
　　信什么命数啊！再试着争取啊！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送命啊！你不是神巫吗？想想别的办法啊！
　　杭睿急得快要哭出来，想到村子里那些围绕在身边的孩子们，没来由的就想起了小时候依偎在院长妈妈身边的自己，不擅长交朋友的自己，全身心的信任和喜爱院长妈妈。杭睿从那些小孩子的脸上看得出来，他们也是真心喜欢和信任这位神巫大人。
　　然而如今却可能要用他们去当祭品，杭睿感觉到心里窜出来一份失落与绝望，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失去了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条龙，眼熟不？

☆、第57章　057　就说这龙只有三岁吧！

　　这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那条龙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杭睿感觉到视线转了一下；　知道这个人已经转身离开；　慢慢迈着脚步；　一步步沿着小溪边往村子里走；　看样子是选择了放弃。
　　即使不会有人听见，杭睿也着急得放声大喊：“为什么不再试试呢？再试试说不定它就答应了！为了那些孩子们；　再试试啊！”
　　“因为；　它现在已经不愿意守护这个人间了。”
　　杭睿愣了，意识到是这个人可能是在跟自己讲话之后；　杭睿那些还没喊出来的话；　就这样哽在了喉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神力。”
　　神力？
　　杭睿想，自己一个凡人哪儿有什么神力？如果非要说有；　那只可能是应宸给的那根金线带来的了。
　　那人随意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动作温柔，语气也轻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像是似曾相识。”
　　其实杭睿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杭睿发现这个幻境跟之前壁画幻境很不同，那时候自己是以旁人的角度去看那些碰不到的幻觉，而现在却是一个主视觉角度，就像是玩VR游戏那样，附身在了这个人身上。
　　即便知道这个人是个神巫；　应该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能力，杭睿还是觉得有些魔幻，自己跟他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只不过是千年后的一缕意识，这个人是怎么感知到很多年后的自己呢？还是说这不过是一段记忆，跟过去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打算放弃了吗？”杭睿问出口才想起来自己不过幻境中的看客，并没有什么资格插手这件事，或者说即使是插手也没有什么用处，但还是忍不住想劝劝，“再试试看或许会有希望呢？”
　　这个人摇了摇头，说：“七日前，当应龙忽然掉落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以为看到了希望。”
　　“应龙？”杭睿不解的问，“应龙跟青龙什么的有区别吗？”
　　“有鳞为蛟龙，有角为虬龙，有翼为应龙。这位就是开天辟地依赖性，独一无二的应龙。”
　　杭睿觉得，这龙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感觉，于是他问：“既然它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困在这个冰山里呢？”
　　“自从它当年帮助皇帝战胜蚩尤之后，就一直徘徊在人间，直到前不久它忽然跑上了昆仑山，找到了住在昆仑山的冰龙打了一架。应龙再厉害也不是那条冰龙的对手，冰龙为了惩罚它，就将它冻在了冰山里，让它好好反省。”
　　“……是因为它生性好战所以才去找冰龙打架的吗？”杭睿觉得这条龙怕是只有三岁吧，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人，哦不，找龙打架呢？
　　“其实是有原因的。冰龙是集天地灵气而生，属于天上而不属于人间。不同于本就从凡间腾飞而出的应龙，应龙从一出世就被赋予了守护人间的职责。其实这么多年，它也为了人间立下了不少功劳，只是当它看到什么都不用做却享受着人间供奉的冰龙时，就生出了嫉妒之心，气不过就去找冰龙打架，所以才有了这般惩罚。”
　　就说这龙只有三岁吧！
　　不过仔细想想，杭睿也能理解了，同样是龙，有的龙可以躺着享福，而它却就得任劳任怨，换做是凡人也不会高兴吧？
　　“那还有别的方法吗？至少不能用孩子去当祭品啊！”
　　那人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些年我们生活在这里，一直都非常太平安稳，从我接任神巫后，也只是每年进行春秋祭丰收的仪式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王上会执意要举行礼天地四方的祈福仪式。”
　　杭睿听到了关键字，立刻问：“是要用到六种玉器的那个仪式吗？”
　　“原来你也知道？”这人惊讶了一下，感叹道，“果然不是一般人。”
　　杭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因为应宸说了，自己才知道的而已。
　　“这个仪式能保这片土地长久太平，风调雨顺。但想要催动这个仪式，就必须送上很多祭品。可是这个仪式对于我们部落来说，并不是一定要举行的，因为我们一直都生活得非常安稳，并没有必须跟天地四方祈愿的必要。”
　　杭睿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忍不住问：“你跟你们王上的关系好吗？”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人叹了口气，“我从小跟着神巫经常与他的父亲和他碰面，我们小时候是经常玩在一起的。只是后来，他的父亲和上一任神巫相继故去之后，我们各自接过自己的责任。在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开始渐渐疏远了。”
　　杭睿想起在甬道里的时候宋明谦说的话，心里也有了猜测，好好的关系突然改变了，要么是这个人有所隐瞒，对自己说了谎，要么就是他的能力出众，获得了更多人心，功高震主影响到了皇权的权威，在这样淳朴的部落社会里，像神巫这种可与天地神灵对话的角色，在人民心中的地位也是非常崇高的，甚至不会低于王者。
　　就好像村子里那些给这位神巫行礼的村民，和那些围绕在膝边的孩子们，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与喜爱，难免就会让最高统治者心生嫉妒。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王上故意的？”
　　杭睿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试想一下，如果神巫的仪式要用到小孩子当祭品，即便淳朴村民们相信这是天命所向不会反抗，但难保心里还是会生出一丝怨恨和畏惧，从而选择远离这个人。
　　这或许就是掌权者的权衡与制约。
　　那个人似乎愣了一下才说：“不会的，我相信他心里是以族人为重的，他不会只因为想要对付我而做错事的。”
　　听到这人这么说，杭睿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不想成为挑拨朋友关系的人，当务之急还是该想想怎么解眼前的困局，虽然杭睿知道自己可以跟这个人对话，并不是真的回到过去，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改变了已经发生的那些事，但杭睿还是想努力试试看。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说服不了应龙帮你，又不想听从王上的命令，你要怎么办？”
　　视线一转，杭睿感觉到这个人站起了身，听见这个人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只要……”
　　只要什么？
　　杭睿没有听见后半句说了什么，就感觉到眼前的画面又变了。
　　“神巫大人！您看看这地里的稻谷，一夜之间全部枯萎了。”
　　“神巫大人，村外的溪水枯竭了！”
　　“村里的井也没有水了！”
　　“是我们得罪了神灵吗？是神灵要降罪于我们吗？”
　　杭睿随着这个人的视角，看见那些淳朴的村民不约而同的朝着远处的雪山跪了下来，不停的说：“求神灵宽恕我们，求神灵保佑我们。”
　　这个人转身朝着王所在的地方走去，坚定的对王说：“我去神山上看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那条溪水从来没断流过，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王漫不经心的说：“神山从来只有你们神巫才能去，我也不好找人与你同去了。”
　　“……我自己去便可。”
　　杭睿随着这个人一起上了神山，杭睿心想既然是一夜之间突然发生的事情，那么就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怕是有什么邪祟在作乱。
　　原本该有潺潺溪水流过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条蜿蜒曲折的水道，水道中的圆润的石块上也变得干燥发白。
　　等顺着一条崎岖的小路走到已经没有植被的半山腰时，杭睿从这个人的视线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山顶的冰化水后原本应该从这里流入小溪之中，但现在……这里却全部被冻了起来。”
　　杭睿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四周的刺骨冷风，没有稳定的取水装置，遇上这种突然间骤变的天气就失去了水源，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应了那句“靠天吃饭”。
　　“那怎么办？”杭睿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被冻得有些发颤，“不然凿点冰回去化水？”
　　“村民们相信只要踏进这座山就会受到神灵的惩罚，除了历代神巫，再没有别的人上来过。即便我来回不停的取水，也无法浇灌所有的田地。”
　　从山脚到这里要走多长一段路杭睿是知道的，如果真让这位神巫大人来回取冰，怕是没两趟就得倒在这山上。同样杭睿也明白，这个时代人们的信仰就是看不见摸不到的神灵与天地，想让他们冒着得罪神灵的后果上山，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可真是进退维谷了。
　　“那就真的只有祈求老天爷赶紧升温，让这些冰赶紧化水了。”
　　“让冰化成水？”那人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心起来，“困住应龙的那座巨大冰山，可以先用它来解决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

☆、第58章　058　你准备放出那条龙？

　　“你准备放出那条龙？”杭睿问道，“他答应你的条件了？”
　　“没有。”这个人沉默了一阵；　继而坚定的说；　“田里的粮食对村民而言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这季的收成还是下年的播种；　都至关重要。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田地干涸，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个部落；　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这个道理杭睿也明白；　民以食为天，如果没有吃的爆发饥荒；　就会引出很多问题；　比如瘟疫，比如战乱。
　　只是刚下走下神山，杭睿就看到前面站着好几个村民；　看起来应该在这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神巫大人您回来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是村子里出什么事了吗？”
　　“王上让我们来接您回去准备祭祀天地的仪式。”
　　“我什么时候说要祭祀天地了？”
　　“可是王上已经吩咐我们准备好了东西……”
　　“他……我跟你们先回去再说。”
　　“原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
　　杭睿顺着神巫的视线，看见了放在石桌上的六种颜色不同形状各异的玉器，显然是有备而来，杭睿感觉到了神巫心里一阵阵发冷。
　　“苍璧、黄琮、青圭、赤璋、白琥、玄璜……”神巫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看来是我天真了……”
　　“保护这个部族和子民是我的职责，神巫难道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不……”神巫喉头哽了一下，然后躬身行礼，“敬遵王命，待我去准备一下。”
　　“灵止……”
　　这是一个让神巫自己都感觉到陌生的名字；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只是如今听起来，感觉不到一丝亲切。
　　“王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去好好准备吧。”
　　“是，请王上放心。”
　　“你说的对，我猜错了……王权，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杭睿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历史上这种情况也不在少数，但仍然感受到了灵止心里那沉甸甸的压抑感。
　　灵止站起身，朝着房间中心的那个石台走去，那上面放满了各种祭祀用的法器。
　　有个金色宝塔形的器物吸引了杭睿的目光，这不就是自己看到和玄璜放在一起的那个东西吗？
　　然后杭睿就看到不知道灵止将那个金色宝塔拿起来做了什么，那个东西就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权杖。
　　“……”
　　果然不愧是神巫……这种马猴烧酒才会的技能居然真的能亲眼见到，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杭睿真想说一句“魔法少年灵止”了。
　　然而当灵止将那根权杖握在手里的时候，杭睿明显感到有一种力量朝自己的心口袭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杭睿发现自己已经从灵止的身体里脱离了出来，像一个幻影一样，漂浮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石台前的灵止。
　　这个人跟自己长得好像啊……
　　杭睿看着灵止的脸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确定是灵止就长这样，还是这幻境作祟，让这个人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这世上除了双胞胎这种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