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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_Payaso-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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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见义勇为了”
“主上不要拿我取笑了，我只是看不过去。”万茗很快把一只羊腿吃得干干净净，“那个散修是个好人，在街上看见我被人调戏还帮我出头，让他被那帮卑鄙小人杀了还抢了东西我气不过。”
看万茗的表现绝对不是帮她出头这么简单，简云溪也不说破，看她盯着盘子里的另外一只羊腿干脆放下了筷子，“想吃就吃吧。”
“谢谢主上。”万茗一边吃一边说，“我就不明白了，这群人分明没有干过什么好事，为什么镇上的居民还要感谢他们就因为他们挂着一个名门正派的牌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都会有私心。”简云溪喝了口酒看看窗外，街道上已经有官府的官兵来维持秩序了，“只不过名门正派行事漂亮些，让世人也抓不住把柄，但是也还是有些名门正派确实是做了好事的。”
“说来说去也就是他们会演戏。”万茗撇撇嘴，似乎是在人群里看到了梵落宫的人，“主上您知道梵落宫吧”
“知道，梵落宫怎么了？”
万茗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的笑容，“刚刚我不是说了御灵门的掌门楚明翼死了道侣嘛，他一直也想找一个，好像是看上了梵落宫的宫主，但是人家不鸟他，说是梵落宫里都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行走得多了会惹人非议，然后被请出来了。听说现在他又和昊天剑派的大师姐不清不楚的，也让人家掌门警告了几次。”
“昊天剑派的掌门还是阮红笺？”简云溪对阮红笺的印象还算好，“看了楚明翼现在风评不太好啊。”
“我猜阮掌门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主上，不过楚明翼四处沾花惹草各门派的长辈确实都不喜欢他，但是那些小辈们却都是趋之若鹜的像是中了邪一样。”
“因为我”
“这只是我的猜测，坊间不是流传阮掌门属意无尘道君，主上您又曾经是无尘道君的弟子，修真界有声音说是楚明翼陷害您。。。。。。”万茗看着简云溪好像脸色不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是我失言了。”
第46章 第 46 章
“无事。”简云溪敛了表情，“你知道于雪菲是怎么死的”
“啊，这个。”万茗抓了根羊肋骨啃，“这事儿也邪门得很，当时他俩结为道侣的时候于宏煊可是大宴亲朋，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席，但是就在那个月的最后一天，于雪菲就躺在自己床上咽了气，当晚于宏煊拉着楚明翼喝了一晚上的酒，两个人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听侍女说了这事，直接喜事变丧事。关于于雪菲的死因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很快于宏煊就不准人讨论这事儿了。”她咬碎了骨头吸里面的髓，“我也是觉得好奇，偷听当时给于雪菲判断死因的医师说话，他说于雪菲看上去没什么，内里早就是一片焦黑，蹊跷得很，不过后来那个医师好像是采药的时候摔到悬崖下面死了。”
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简云溪冷笑一声，发现万茗没有继续啃羊骨头而是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看着我作甚？”
“我还是好奇，当年御灵门说主上杀人，主上是真的杀过人吗？”
“坊间传说不可尽信。”银尾被烤羊的香味馋醒后从简云溪身上下来在桌子上和万茗分羊肋骨，“你不久前不就看着我杀了人吗？以后要杀的人还会更多。”
也是，哪个魔修手上不是鲜血淋漓的
说话间，已经能够听到锣鼓鞭炮的声音，□□开始了，银尾还在桌子上啃羊骨头，万茗也撒了手不和它抢，“主上为何要修魔”如果是怕御灵门报复，在外头躲个十多年，改头换面没人认得出的时候再回去也不是不行。
“有些东西舍不得丢，有些路走不通。”简云溪不打算多说，把问题抛给了万茗，“你又是怎么修的魔？不呆在魔界跑来人界做什么？”
“我身份低微嘛，我爹妈修为都不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我又进不了什么好的魔修门派，在魔界也抢不到什么好的修炼资源，还要提心吊胆会不会成为别人的修炼资源。”弱肉强食是世界的法则，魔界资源不足，弱者不配占有生存空间，“还好我娘走之前给我留了件掩盖魔气的法器，我在人界才不被人识破，人界比魔界好玩多了，但是也危险多了，在魔界开心就笑，生气就骂，哪里有什么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万茗很快地翻了个白眼，“不管也是有好人，好得缺心眼一样。”她不介意简云溪套自己的底，只要让简云溪信任她恨不得事无巨细把自己的生平全部说一遍，只是怕简云溪会觉得烦。
“人心复杂。”简云溪晃了晃酒瓶子，发现里面还有半瓶子酒，银尾吃饱了又回到简云溪肩上打哈欠睡觉，“，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赶上了□□我们就去看看好了，别浪费了好机会。”
简云溪带着万茗上了房顶，不料那里已经有人了。一袭黑衣如魔，长发似缎，手里拿着酒瓶端坐于房顶上，是颜华素，简云溪愣在那里感觉自己动弹不得，“师。。。。。。”
“哎呀，想不到已经有人了，我们换个地方吧。”万茗打着哈哈盖过了简云溪的声音，她没见过颜华素，但也听人说过无尘道君喜穿黑衣，在看主上这反应，应该就是了，她不知道这对师徒发生过什么，她只是觉得不能让主上身份暴露。
“无妨，这也不是我的地盘。”颜华素没有想到会有人上来，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站在眼前的是简云溪，定睛一看只是个不曾见过的青年，自己也是精神恍惚了吧，他想着又喝了口酒，“我叫颜华素，一起坐下来看□□如何？”
“无尘道君”虽然已经在心里猜出来他的身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万茗装着一副吃惊的样子拉着简云溪行礼，“我叫万茗，这是我家公子万溪，既然是无尘道君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颜华素一直在打量简云溪，想着应该是某个家族出来游历的小辈，穿得不错还带着灵宠，那女子应该是家里不放心派来同行的。可是万茗担心他看出来些什么，正想着说些什么转移颜华素的注意，颜华素就已经转过头去又喝了口酒，简云溪看见了他手上的玉扳指突然就移不开眼，万茗都想说他了，主上您也不怕道君看出来。
“怎么了？”颜华素发现简云溪一直看着自己的扳指还以为是不是哪里坏了，他可是一直小心保养应该不会有损坏。
“失礼了，晚辈是看着道君这扳指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知道道君是在哪儿买的？”简云溪其实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的，他还是不相信师尊居然会一直戴着
“这是我弟。。。。。。”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或许是因为和这两人是萍水相逢，或许是因为这个叫万溪的青年给他一种简云溪的感觉，颜华素突然就说出口了，“是我喜欢的人送的。”
简云溪怔住了，万茗则是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在这里，虽然她喜欢打听各种八卦，但是关于无尘道君喜欢的是谁这件事，她本能得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而且主上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之后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颜华素和简云溪间或喝一口酒，万茗夹在中间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在这里，这是什么微妙而尴尬的气氛啊，只有银尾睁开过一次眼睛，飞快地在简云溪的酒瓶那里舔了一口酒又闭着眼睛打盹儿。
最后□□队伍也过去了，烟花也放完了，他们也该走了，万茗感觉如蒙大赦，忙向颜华素道别，“我们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就先回去客栈休息了。”
“后会有期。”颜华素依旧看着烟花曾经绽放的那片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云溪这时候却突然说话了，“晚辈觉得，烟花还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不知道君以为如何？”
“你说得有道理。”颜华素愣了一下看着简云溪笑了，“相逢也是有缘，欢迎你们日后来沧澜峰做客。”
这可是来自一直闭门谢客的无尘道君的邀请，万茗讶异之余也有些许不解，不过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多谢道君，我们记住了，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前去拜访。”
简云溪也朝着颜华素行一礼，然后离开。
之后万茗很识趣地没有再提这天晚上的事情，赶路几天后他们穿过荒原到达了魔界，从远处吹来的带着腥臭味的风就在告诉新来的家伙这里不是什么世外桃源。
“主上，我们已经达到魔界了，主上您想去哪里？”回到魔界让万茗莫名地有些兴奋。
“当然是去那里。”虽然魔界的天空灰沉沉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所有魔族都知道简云溪指的那个方向是魔界的中心——魔宫，“这么多年也该有一个新的魔尊了。”
第47章 第 47 章
魔界以魔宫为中心，上一任魔尊还在的时候把领土划分为许多块分给了手下，这么多年各派之间互相征战吞并，到现在形成了东虚魇，南妖靡，西水煞，北闻邪四大领主共治的局面，如果穿过他们的领土必然会经过主城，但是他俩都没有进入主城的许可令牌，万茗和简云溪商量之后选择了从水煞和妖靡的领土之间一小块无主之地穿过去。
魔界除了几个主城，其他地方都很荒凉，天空也是阴沉沉的刮着黄风，简云溪之前画的传送符在这里无法使用，只能和万茗两个人靠着一双腿走，为了遮挡狂风也是为了挡住两人容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个人都穿着斗篷，一路上也遇到几个挡路的，都让想在简云溪面前展示自己的万茗几下就解决了。
“你修为也不低嘛。”简云溪感觉万茗的修为应该是相当于元婴期的修士，还不至于在魔界混不下去。
“虽然魔界奉行弱肉强食，但是像我这种没人脉没根基的要站住脚也不容易，唯一的方法就是效忠某个领主，但是人家也不缺我这一个，我才不要巴巴地凑上去呢。”这几个都是拦路打劫，看见万茗又见色起意调戏了几句，所以万茗下手特别狠，在对方死了之后还把他们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扒了个一干二净。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万茗去效忠其他领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但她现在就表明效忠自己，以后就是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可不是赚大发了，不过简云溪也并不讨厌这一点，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看着万茗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还要找落脚点。”
两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月，万茗愣是从“那些凑上来送死”的身上收集齐了她和简云溪进入各大主城的令牌，其他古古怪怪的东西也收了一堆，简云溪是觉得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万茗则是说“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翻过一个小坡，眼前的景色突然就和身后的景色截然不同了，一大片的五颜六色的花海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
“我们走错路了吗？”万茗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到了妖靡的领地，只有她的主城里才有那么一块地方是魔界唯一有植被的地方，万茗匆忙翻找出地图和搜来的有判断方位功能的法器，两相对比发现这个方向是那块无主之地，直觉告诉她有古怪，她求助似的望着简云溪，“主上。。。。。。”
“这就是那块无主之地了吧”简云溪怀里抱着银尾径直走过去，“走吧，我们还能绕到哪里去？”花海绵延无际，绕路也不知道会绕到哪里去，万茗收起来东西，跟着简云溪走进了花海。
没有异样，到处都非常安静，万茗大着胆子仔细端详她脚边的一朵花，居然是她在人界见过的，欣喜地凑过去闻了一下，然后才觉得昏昏沉沉不太对劲儿，对着前方已经有些模糊的简云溪伸出来手，“主上。。。。。。”
万茗倒地的声音简云溪也听见了，疑惑地转身往她那里走，发现她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周围很静，一潭死水一样的静，这不正常。简云溪也朝着那花闻了一下，顿时感觉睡意袭来也倒在了花海里。
这里没有风，只有沉溺于睡梦中的人逐渐微弱下去的呼吸。
简云溪被鸟鸣吵醒，睁眼是云雾飘渺，那后面是湛蓝的天，他一翻身坐了起来，看见正在喂炎遥的邵云庭，自己坐着的是沧澜峰后山的那块石头，自己睡着了吗？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却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睡着之前他是要做什么来着？
“嘿小子，你终于也睡够了啊。”识海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清景剑尊，他似乎还有些不满地咂了咂嘴。
“前辈”简云溪感觉不对，可是他说不上来，清景剑尊不该在这里，可是他又该在哪里呢“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时辰吧，怎么了？你小子是睡傻了吗？”清景剑尊如果有实体应该会狠狠地敲他的头，“你不是说在大殿有个什么活动还让老夫叫你，你睡得死沉死沉老夫可叫不醒你。”
“大师兄！你可让我好找！”罗云岚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看着简云溪一脸的不明所以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可是汪师兄和云亦结为道侣的日子啊！师尊都去凌云峰大殿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睡大觉！”看着简云溪还是木头一样没什么反应，估摸着自家大师兄是不是睡傻了，可是仪式就快开始了她也不管那么多，揪住简云溪一个传送符就把两人送到了大殿前。
大殿里依次坐着三仙和五位道君，汪云真和严云亦站在中间接受众人的祝福，木华悦在打趣柳华阳和袁华遥，“你们俩是一对，你们俩的弟子也是一对，你们两个峰不如并在一起算了。”几位道君闻言都是笑笑。
简云溪脑子还有些懵，被罗云岚拉着站到了颜华素后面，“师尊，您看大师兄他是不是睡傻了”
“怎么了？”颜华素伸手在简云溪面前晃了晃，“云溪生病了”
“弟子无事，可能是刚刚起来头脑还有些混沌，让师尊挂心了。”简云溪稍微向后移了一步，眼睛依然看着颜华素，罗云岚又小声和旁边的朱云云说着些什么，两个人都掩着嘴笑。
是云山派啊。
这种仪式就是走个过场，但是从凌云峰大殿离开后汪云真他们还是叫上这几个关系亲密些的同辈去山下的酒楼喝了一顿酒，简云溪他们安顿好醉醺醺的汪云真后再回到沧澜峰已经是很晚了。
颜华素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品茶，看见简云溪问道，“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回师尊的话，汪师兄请弟子去山下喝酒了。”他的眼光却一直停留在颜华素用的翡翠茶具上。
“偶尔放松一下也不坏，要不要来和为师一起喝杯茶”
“弟子恭敬不如从命。”简云溪接过茶瞄了一眼看见除了天上的月茶水里还隐约映着其他东西，他又把茶杯放下了，“师尊，弟子有句话想说很久了。”
“你但说无妨。”颜华素闻言也放下了茶杯。
“弟子喜欢师尊很久了，虽然不知道师尊心里是怎么想，但是上次见到师尊师尊还戴着弟子送的扳指还说是喜欢的人送的，师尊是承认喜欢弟子了吧”明明知道眼前的不是真的颜华素简云溪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下，“弟子会回来的，请师尊等着弟子。”
第48章 第 48 章
简云溪再次醒来之后看到了花海的真实模样——哪里还看得见花分明都是森森的白骨。万茗倒在他旁边嘴角还刮着餮足的笑，简云溪探了探，她依然是有呼吸的。
简云溪稍微放了心，揣着应该也是在打盹儿的银尾走向了白骨海的中间突出来的地方，一个台子，上面放着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显现出一张女人的脸，她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但依旧是个美人，看见简云溪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要转为一种欣慰，“你做的梦不好吗？”
“不，它很好。”好得让人想要永远沉睡下去，“但是那也只是梦罢了。”
“几百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自己从梦里出来的人，如果几百年前也有人有和你一样的想法，妾身的城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镜子里的女人以袖掩面叹了口气，顺带着擦去眼角晶莹的液体，“公子可唤妾身梦海夫人，公子的同伴尚在睡梦中吧，不如就让她多做一会儿美梦，公子听妾身讲故事如何？”
“夫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这里原本是一座城，妾身的城，名字什么的妾身也记不大清了，那时候其他地方都是一派荒凉，只有妾身的城，城里城外都开满了花，妾身的子民们就生活在花海里面。”说到此处梦海夫人语气中尽是骄傲，而当视线触及如今的一片白骨她眼角又泛起来泪光，“后来不知从何处刮来了阵阵黄风，所到之处是寸草不生，妾身城里的花也死了，妾身的子民们脸上也没了笑容，有的变得暴躁，有的则日渐消沉下去。然后妾身便得到了这面镜子，就是妾身现在栖身的这面镜子，妾身唤它水月镜。它能够使人看见最想看见的幻象，再加上妾身使人做梦的能力，妾身的子民们就每天晚上都能做美梦了。可是妾身当时太天真了，幻想也好，美梦也好，终究是虚的，是镜中花，水中月，妾身的子民晚上做着美梦，醒来后却还要面对残忍的现实，他们就不愿意醒来了，于是纷纷向妾身许愿，请求妾身让他们一直做梦，荒唐的是妾身当时居然答应了！”说到此处梦海夫人情绪激动，啜泣了一小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妾身让公子见笑了，是的，妾身答应了子民们的荒唐请求，所有城里的子民全部都沉溺于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美梦之中，一直一直不醒来，最后在美梦中化为了这一地的白骨。妾身也因为过于依靠水月镜的力量最终和它融为一体，它不断吞食着妾身的子民们，已经不受控制了，就连过路的人都会被它所影响沉溺于幻梦中死去最后成为它的力量。”梦海夫人撑住镜面似乎是想从里面出来，“妾身请求公子打碎它，这样公子的同伴也能很快醒来了。”
“可是打碎镜子，夫人您不也会。。。。。。”
“说起来此时都是妾身的罪过，妾身死不足惜，同这镜子一起毁灭也是妾身最好的归宿了。”梦海夫人泫然欲泣，看着自己的子民和过路的行人都被水月镜影响一个个倒下最后化为白骨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请公子动手！”
简云溪还有些犹豫，他怀里的银尾却突然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水月镜的上面，大的冲击力让镜子碎裂开来，简云溪听见梦海夫人的一声谢谢，随后镜子裂缝处迸发的光笼罩住了银尾，狐狸的影子渐渐化为一个少女的身形，头上还留着一对狐狸耳朵，身后摇晃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简云溪，“。。。。。。主上”
“银尾”简云溪也是被吓住了，他听说过有些灵兽或者魔兽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能够化成人形，没想到还能够亲眼看见了。
“银尾这是主上赐给银尾的名字对吧？”银尾偏头看着简云溪，长睫毛扑闪扑闪的，“银尾喜欢这个名字。”
看着那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摇动的狐狸尾巴简云溪很想摸一摸，可是看着银尾现在的少女模样又觉得有些不妥。
“啊——好困，银尾想要睡觉。”银尾看看简云溪的肩膀，又看看自己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又化为狐狸的形态蹬上简云溪的手臂又窝回他的肩膀上打盹儿。
简云溪这时才放心大胆地摸了摸银尾的耳朵和尾巴，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叫醒还睡着的万茗。
“。。。。。。不要抢我的肉，把肉给老娘拿过来！”万茗在这么一叫之后也彻底清醒，睁开眼就对上了简云溪明显在憋笑的脸，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梦话之后她讪讪地瘪了下嘴，“我想吃肉了嘛。。。。。。”
万茗话音刚落面前就落下一大块肉干，是简云溪在人界的城镇里买了准备喂银尾的，“用这个将就将就。”
“谢谢主上。”万茗哪里会讲什么客气，就算身边都是白骨她也照样能啃得开开心心。
之前看见的花海无边无际也有水月镜的幻象作用，万茗一边啃着肉干一边跟着简云溪很快就走出了白骨海。
她啃完最后一点肉干，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回望走过来的白骨海拿出来地图，“主上，要不我们给这地方取个名字吧叫白骨之海怎么样”
“叫花冢。”
“主上不愧是主上。”万茗先是一愣，然后发现这名字不错，三两笔就写到了地图上，然后看着他们标出来的线路，“主上，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雪城，那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也没有城主，所以也不需要令牌，应该能够找个地方歇脚了。”
“嗯，走吧，你刚才可是睡了一大觉，今天多赶点路没关系吧”
“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万茗又让简云溪说得回想起那个梦，那么多的肉啊，要是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不过只要跟着主上，实现那个梦也不是不可能的，万茗这样想着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师尊，师尊”喝着喝着茶颜华素看着茶杯就开始走神，罗云岚伸着手把他唤回来，“您还好吗？师尊”
“抱歉，为师走神了，你刚才说到何处了”颜华素反应过来把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又续上一杯新的热茶，不自觉地看着杯子又想起简云溪来。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看样子师尊是倦了，弟子还是下次再说，弟子先告退了。”罗云岚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自从大师兄离开后师尊小心收藏着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大师兄，你到底在哪里啊？”离开颜华素的院子罗云岚看着云山派几十年如一日的云雾幻渺叹气，十年了，整整十年，简云溪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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