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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有位白月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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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张手,袖展如同翠羽鸟翼,数十只金色千纸鹤从袖中飞出,在夜空中飞舞盘旋,寻着目标对象落下。
  众宾客不明所以,还有人在暗赞那用金铂折成的鹤很是精致。
  王涣垂眸看了眼落在自己案上的金鹤,手指轻轻摩挲着权杖上的金翅鸟翼,语气依旧淡淡:“如是挑衅,焰摩市需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杜若之,杜若之,他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有人拉了拉杜若之的衣袖,小声道。
  “暴狐心奴?!”杜若之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一直在找你跟道长无果,才发现你们在贵宾席,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就悄悄过来了。”黄衫小姑娘小声道。
  “看样子打不起来,来坐吧。”杜若之往浮梦生那边移了移,留出空位。
  “嗯。”小姑娘点点头,又对浮梦生轻声道,“道长哥哥好!”
  “小奴姑娘好。”浮梦生笑着点点头。
  那位落涯风正用夸张的语气道:“王宗主竟然认得焰摩市信物,天惹,琅琊王氏百年清盛,仙门世家,名门正派,您竟然会认得这黑市通行令,您去黑市做过交易吗?”
  席间一片哗然,王涣依旧神情淡漠,冷眼看着众人,没有说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思远气得浑身发抖,朱雀衣上的绒绒球也跟着抖,他要去拔剑,被王涣轻轻扫了一眼,又只得将剑按回去,愤愤不平坐回去。
  “当然,王宗主或是担心新崛起的黑暗势力为祸修仙界,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搜集相关信息也是可能,总之大家自由心证吧!”落涯风继续道。
  “这只脱毛鸡,请停止你的表演,讲重点。”蔷薇元字座那边有位身着云锦霞衣芙蓉裙的年轻女子叹了口气,用手中的羽毛笔戳戳本子,没好气道:“说半天都没到正题,是男人就干脆点,不然我合理怀疑你做男人失败,本小姐刚炼了款滋补型丹药,正好缺试药的。”
  此言一出,不少目光皆聚向那面若芙蓉,明眸如星的女子,女子却熟视无睹,兀自转着鹅毛笔玩儿。
  “那……那是东宫家的二小姐?天呐,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嘘,小声点,东宫芙小姐不只什么都敢说,还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做,仙门多少好男儿因她身败名裂,你可千万别惹她生气了。”
  “这姑娘有这么可怕?”
  “回头再给你说啦,嘘!”
  落涯风的目光落在东宫芙发间那支凤尾银簪上,嘴角扬起:“小姐美意,在下心领,丹药就不用了,而这只鹤,小姐敢接否?”
  是方才那群金鹤之一,浮在东宫芙面前,迟迟未落下。
  “有何不敢?”东宫芙一掌将那鹤拍扁到案上:“你的重点呢?”
  “诸位当中,任何人独自持四只鹤来焰摩市,都会得到羽衣国遗址之所在的消息,但凡你有所求,那遗址都有能实现你的愿望之物。”
  “世间并无羽衣国,它不过是与青丘之国、朱卷之国、赤鬼之境、魔族九幽、冥河之滨等一样,是被杜撰出来的神话故事中的所在。”有人高声反驳道。
  “不存在?”落涯风挑眉道,“那为何这么多年来,诸位中间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寻羽衣国遗址,需要我报下名单吗?浔阳……”
  “就算真的存在过,遗址不过是废墟空城,消息有什么用?”有人急急用发问打断陈述。
  “有啊,当然有,遗址不仅留有帝国宝藏,还有逆天法器,皆能为你所用,供你驱驰。”
  “独自去鬼市?天知道去了你们地盘会发生什么,我看是鬼市之主设好陷阱,想守株待兔损我正道力量吧?”席间有人冷哼一声,“妖言惑众,目的可疑。”
  “这批金鹤只会择良木而栖,没被它们选中的人,不是修为低就是人品差,这位发言者你是属于哪种呢?”落涯风笑道。
  “你……!”那人气得拍桌而起:“你再说一次!”被同伴拉回座位,小心安抚。
  “你们别不信,近的来说有我主,依托羽衣国遗址,不仅一手创立了焰摩市,还拥有你们无法想象的情报网,天下间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远的来说,朝歌唐氏的崛起,阴冥鬼首姬无羡的年少成名,都是因为他们在羽衣族遗址找到了助力,当然,唐敏和姬无羡翻车,那是他们德不配位,在座的诸位,或许比不上我主,但定能做得比那两位好。”落涯风侃侃而谈,轻松自在,提及那两个仙门禁忌,鬼道邪首面不改色,又将在座大小仙门踩了个遍。
  如此胆大妄为,真的是因为仗着羽衣族遗址带来的助力吗?
  “哥哥,这人怕不是来搞传宵的。”杜若之拾起案上那两只金鹤,“但真有人会信他的鬼话?”
  “怀疑与猜测的种子一旦埋下,略微浇点水,便能疯狂抽枝发芽。”浮梦生笑道,
  “嗯,有道理。”杜若之点点头。
  席间已有人默默将金鹤揣进袖中。
  “要得到遗址消息,只有你方才提到的条件吗?”有人问道。
  “是啊,就那一个条件,这批鹤是我家主公亲自叠的,也由他亲自落印,无法作假或复制,诸君持焰摩市的其它通行金鹤来,不作数,”落涯风抄手而立,语气悠然,“而我必须提醒下,是独自持有,四只鹤。”


第34章 海潮生
  每个人现在手头上只有一只鹤。
  同一批次的另外三只,该如何获得?是利益交换,还是强行取得?
  为一个不知真假的大饼,不惜采取任何措施和手段,是否值得?
  “你们也可持四只鹤来焰摩市打听别的消息,毕竟人的欲望总是不同,”落涯风环视筵席一圈,似乎侧耳倾听完什么,邪邪的笑容再次浮现:“另外,我家主公认鹤不认人,他的原话是哪怕今天在场收到鹤的人,筵席散后暴毙于街头,鹤被二传三传,他只认最后持鹤到焰摩市的人。”
  筵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未尽之言,意思却很明显。
  “王宗主,主公问,您是不是觉得,他在玩弄人心?您要不要召集一下各仙门来剿匪,将焰摩市一锅端了以绝后患?”落涯风拂了下那水滴形耳坠,笑颜不减,“毕竟您现在可处于权势顶峰,焰摩市的消息对你无用,反而是威胁。”
  “你错了,涣亦有所求,比如。”王涣信手一挥,手中金杯飞入不远处的铜雀焰台,酒水洒落,火焰窜起,那张俊逸的脸在火焰的映衬下愈发冷漠锐利,“观尘镜的下落。”
  筵席间微妙的气氛又一转,降到冰点的同时,亦有人明白了王涣的用意。
  “这反将一军用得真妙。”杜若之低声赞叹。
  人心一旦被动摇,再联合聚集何其难,焰摩市是个神秘所在,各大仙门大多存观望态度,冒然攻之胜算难料,也不能师出无名,何况今晚之后,在场大小仙门或各有盘算,王氏要联合正道力量剿除,怕是有些难了。
  但按落涯风之前的说法,焰摩市就该有观尘镜的消息,若无,那便是自打脸,也丧失了蛊惑人心的底牌。
  “嗯。”浮梦生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有啊,当然有,王宗主务必尽快前来,莫被他人捷足先登。”然而落涯风却是胸有成足,毫不退怯。
  “令主自会懂得分寸。”王涣亦稳重不减,语气依旧带了点傲气自矜。
  面上的云淡风轻,却是仙门首座与鬼市之主的博弈,暗潮汹涌。
  谢霓羽垂眸看着案前那只金鹤翅膀上的“羽”字,沉默无言。
  阿乙上前为王涣添了杯新酒。
  “那就祝王宗主早日集齐四只金鹤。”落涯风挑眉一笑,“在座诸位有意的也请加油,告辞。”
  然而当他抬脚欲走,才发现自己无法移步,所立之处已浮现一个金色六芒星法阵。那样的阵法,并非临时绘成,再抬头,只见王涣手指轻叩权杖,神情漠然。
  “王宗主此为何意?”法阵已被启动,落涯风周身顿遭禁制,无法动弹
  “让阁下明白,阆华宴是什么场合。”王涣语气淡漠。
  “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落涯风倒也不慌张。
  “来使执意求死,成全乃是美意。”
  “你……”落涯风深吸一口气,“王宗主获得有用信息后,转眼就要杀人灭口,如此作为,怕是有损清名。”
  “清名?哈。”王涣嘴角浮现一丝似嘲,又似轻蔑的笑:“阁下以为我季凌君,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
  “噢,也是,王宗主不是靠沽名钓誉,而是靠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走到现在的。”落涯风闭目,作出一副怅然表情:“随便,反正我的任务已完成,要杀就动手吧!”
  “留你三天性命,三日后,令主若未带观尘镜前来赎人,”王涣只淡淡看了落涯风一眼,“焰摩市会收到一具焦尸。”
  落涯风睁开眼,大惊失色道:“大家都听到了啊,一位可怜的信使将被雷劈成焦尸,王宗主行事作风,哪有半点正道做派,太毒辣了……唔!”
  他还想说什么,没注意有飞丹入喉,瞬间被禁言。
  东宫芙轻吹了下涂了浅粉丹蔻的指甲,懒懒倚回去:“呱噪什么?王涣是怎样的人,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姐姐我心如明镜似的,不用你来瞎抹黑。”
  “可,可是焦尸的话,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呜呜哇哇今晚要做噩梦了啦!”莲字第座那位黄衫小姑娘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哭声,抬袖掩面奔出座位。
  “喂!”杜若之担心她状况,跟了出去,却见暴狐心奴回头对他冷冷一笑,挥袖却是一片绿色粉末,少年错愕愣神,那扑面而来的粉末他已避之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身前白衣飘然,惊鸿掠影间拂尘一动,尽扫毒雾。
  杜若之被那人温暖有力的手揽到身后,整个人晕乎乎的,心跳得极快,却并非心有余悸。
  “好,好帅……,”一直意兴阑珊的东宫芙顿时两眼放光,“浮梦生道长那拂尘甩得,天呐我的心跳得好快,铃铛快,快拿本子来!”
  “表小姐,羽毛笔和本子都在你案上啦!”侍女铃铛也眼睛都不眨地双手捧心看着浮梦生那边。
  东宫芙则是灵感爆棚,又开始刷刷刷地奋笔疾书了。
  “哥哥!”望着那熟悉的出尘背影,杜若之开心地唤了声。
  “小友无恙乎?”浮梦生收回拂尘,微微侧过脸来,语带关切。
  “好得很,哥哥放心。”杜若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道长还真是行动敏捷,对周遭危险的感知力,确实胜出常人不少。”暴狐心奴冷笑道。
  “道子只是眼盲,并非瘫痪。”浮梦生语气依旧温和有礼,却已无笑意。
  “浮梦生道长是在生气?那我就开心了,哈!来得如此及时,是出自本能的守护之意吗?既然你总是不曾让他失望,”暴狐心奴再出手,便是大片绿色瘴气迅速朝各坐席蔓延开去,“此番你又能护谁周全?”
  “暴狐心奴!”杜若之气得上前一步,浮梦生轻轻牵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随即挥动拂尘,横扫瘴气,周围重现清明,被护在身后的少年心一阵狂跳,大脑无法思考,人亦安静下来。
  “在场丹医修者,可前往四方之位镇守,借风势净化瘴气。”浮梦生语落间,已携红衣少年赶至白帝之位,席间本有人慌乱惊悸,闻他之言便安下心来。
  瘴气四散之际,东宫芙早已丢开本子起身驱瘴,闻言立即前往青帝之位,与另外三个已就位的医修丹修一同净化瘴气。
  小姑娘则已趁乱奔至落涯风身边,迅速单膝跪地双手合成塔印,一掌击向地面法阵,密密麻麻的虫沿着那法阵纹路蔓延开去。
  “哈哈,可把我憋坏了,问一句你怎么也来了。”落涯风自己亦在运功,一被解禁言就开始哈哈哈。
  “我为什么不能来?”趁那些虫分散法阵的灵力之际,黄衫小姑娘拎住落涯风,一把将他拖出了法阵。
  “大力花你快松手,你小风哥骨头都快散架了!”
  “闭嘴,快走!”
  却是有道紫色音刃劈身前,二人脚步同时一滞,未再前行一步。
  此时的朱雀海曲台也已被旋风雷电包围,与外界隔绝,进出者稍有不慎,便会被风雷利刃割裂得四分五裂。
  朱雀海曲台内的缚灵阵显然是王氏手笔,但外围的风雷阵却是首次出现。
  阵法皆是先前早已布下,无人来犯,便不会启动,宾主尽欢,相安无事。
  有人来犯,自然会被安排启动。之前那杯屠苏酒,便是无声的命令。
  王谢两家修士亦守在那道杀网外围,此番只守不攻,是因为局面都在掌握中,
  风花二人早已成了笼中鸟,缸中鱼。
  此番王涣并未出手,也未曾离座,独自饮尽金杯中的新酒,一语不发,是自信,更是对好友的信任。
  谢霓羽持琵琶而立,清冷眉眼间已有怒意,一袭端庄的紫色袍服被凛冽寒风掀动,满是肃杀萧瑟。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纱罗?”谢霓羽按弦的指尖发白,却还是在努力保持平静。
  “哎呀,竟然被谢小姐看出来了,”小姑娘咯咯咯笑了起来,“我的另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曼珠沙罗·寄心奴。”
  闻得她名,席间顿时炸开了锅,同时有支金箭凌厉呼啸而来,却避开了小姑娘要害,擦过她鬓发,削落一缕青丝,箭头凌空翻转,又被飞回到主人手中。
  挽弓搭箭者,正是金陵谢氏小公子。
  谢少御握紧被召回的金箭,怒道:“唐氏余孽!”
  “怎么,谢小公子没杀过活人,所以手生啊?”寄心奴咯咯一笑,“你会为自己的仁慈后悔,而我又因为你的仁慈有些伤心,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看起来挺聪明一孩子,这个简单道理你竟然不懂吗?”
  谢少御气得咬牙,金箭在弦,箭镞对准敌人心脏时,手依旧发颤。
  “大力花说的对!”落涯风抬手挑了下耳环,邪邪一笑,“我真是迫不及待想杀个人让你开心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啾咪一下小可爱们~~
  晚安,不要熬夜伤身体!


第35章 残曲赋
  在场者有闻言而怒者,却不敢贸然出手。
  羽衣族旧址,鬼市之主,观尘镜,唐氏余孽……如同华美又诡异的珠子,在这场丹楹刻桷中纷华靡丽的宴会上接二连三蹦出,此二人身后,有太多未知。
  而未知,则是恐惧的源头。
  世间也从不缺在观望,在考量,在算计之人。
  “不必,我早有安排。”寄心奴轻笑一声,随即抬手结印,念动口诀
  “呃!”谢少御发出一声痛呼,持弓倒退两步,勉力以弓支地才没有倒下去。
  “弟弟!”谢霓羽忧急惊呼,反手收回琵琶,快步赶去扶住少年。
  “少御!”王思远也担心地唤了声,刚起身往那边走了两步,只觉鼻子痒痒,抬手一抹,满手是血,见到那片殷红,当即晕了过去,王涣伸手揽住少年,眉心轻蹙。
  寄心奴却是转过身去,盯着那位白衣道者,“浮梦生道长,解除所有阵法。”
  浮梦生闭目,毫不迟疑地一甩拂尘,事先所设之阵皆被解除,失去阵法维系的风刃散尽,雷电织成的杀网亦瞬间消失,只剩清风环绕,零落一地赤红枫叶。
  瘴气虽然被净化,但修为较弱者,已经受到影响,席间并不太平。
  “嗯?果然,浮梦生道长并无功体武脉,”落涯风已趁乱已迅速掠至浮梦生身边,一手扣住道者颈动脉,一手按下杜若之,邪气一笑,“擅岐黄丹药,精奇门遁甲又安怎?没了天时地利,浮梦生道长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护得了别人?
  “哥哥!”被压制住单膝跪地的少年,挣扎无果,眼中满是焦急。
  浮梦生轻轻握住他的手,从容道:“别怕。”
  “好,我不怕。”杜若之反握回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啧,真是令人感动。”落涯风笑意不减,“手无缚鸡之力,却有守护与仁慈之心,自己时刻空门尽显,道长真是个让人好奇又爱怜的对象呢!”
  浮梦生恍若未闻,目光清明,容色不变。
  那边的寄心奴仰头望向高位之人:“王宗主还不下令吗?不想让浮梦生和两位小公子死,就赶快让你的人退下,放我们离……”话未说完,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裹挟着撞向身后的蟠龙金柱。
  没人看清王涣何时出手的。
  华丽长剑剑势凌厉挟劲风而来,少女被钉在了金柱上,鲜血从她胸口喷涌而出,一阵血雾弥散。
  落涯风见状,并无半分担忧之色,还是先前的笑颜:“自己身为宗主的威严不容挑衅,便放弃小辈的生机,王宗主,您可真是大义,哦不,是为自己颜面灭亲,妙啊妙啊!”
  王涣眸中有微澜泛起,抬手轻轻抚了下怀中少年的刘海,一语不发。
  “狗腿子你给我……闭嘴!你们不过是……是借机要挟,被王宗主教训……是活该。”谢少御抓着亲姐的袖摆勉力道,说完又呕出一口血。
  谢霓羽颤着手给他擦了血,手中白绢已是殷红:“弟弟,你别说话了。”她的声音和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阿姐,弟弟我……命大着咧,不……不会有事的。”说完,却也是手一松,失去了声响。
  “少御!”谢霓羽抱着少年,凄声一唤,惶然失措。
  谢氏医部的人闻讯已及时赶到,将受瘴气侵染的宾客及两位少年接走,东宫芙亦领着铃铛跟着离开朱雀海曲台往医部所在的云丹楼而去。
  “谢小姐稍安勿躁,两位小公子只是昏了过去,但若我们小心奴丧命,便无人能救他们了咯。”落涯风瞟了脸色苍白谢霓羽一眼,悠然道。
  朱雀剑并未动到黄衫小姑娘的心脉,却也将她伤得不轻。
  “咳,咳咳,迟了,无论有无王宗主……这一剑斩断他们生机。”寄心奴则是边咳血边笑,“我都……都不会罢手,我不好过,他们……也是活该。”
  语落,被押住的杜若之闷哼一声,亦是当场呕红,体内寒气爆发的同时,如同有万千蚁虫在啃食全身骨头,剧痛无比,他咬牙撑着,不肯再呼痛一声。
  “小友。”浮梦生搭上他的腕脉,面色微变。
  “执意寻死,如你所愿。”高位之上那人微抬手,朱雀剑瞬间被召回主人手中。
  王涣面若寒霜,提剑一步步走下高台,剑柄的金翅鸟翼在灯下流光溢彩,却是带着没有温度的杀气,剑身光洁如未曾染血,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失去支撑的寄心奴,气力全无地委顿在地,满身是血,却依旧在笑:“哈……痛苦吗?绝望吗……亲眼看着至亲至爱将受尽痛苦而死……无……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你们应得的……
  王涣眼中掠过一丝冷寒,手中的朱雀剑有电光滋滋流过。
  “大力花你不要命啦?!快少说两句吧!”落涯风笑嘻嘻道。
  “王涣!”
  王涣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谢霓羽抱着紫衣少年,眼中腾起一片水雾,对他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亦未收回长剑。
  “啧,有情皆苦,无情才是逍遥,但凡牵挂这牵挂那,到最后都会惨亏。”落涯风叹了声,却是手腕一麻。
  先前被制住的两人同时脱身,他浑身一软跪倒在地,尚不及运功恢复,天旋地转间,已被反制跪地,瞥了眼颈侧锋利剑刃,叹了口气:“浮梦生道长不愧是闻名修仙界的智者隐士,此番以身为饵,是我大意了。”
  “非是大意,而是寄心奴姑娘未告诉你一个常识,对医者丹修图谋不轨者,切勿直接用手触碰对方。”
  “不用挑拨我跟大力花的关系,世人眼中明月清风般的浮梦生道长,竟也是舌灿莲花之辈,可叹可叹?”
  浮梦生从容将拂尘搭回臂弯,并不理会。
  “这种不知不觉中招的感觉真是糟糕啊,但是道长你身边这位忠实信徒,情况很不妙呢。”
  “闭嘴,我好得很!”杜若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有层细密薄汗,握剑的双手亦因疼痛而颤抖,但依旧死死按住剑柄,眼神倔强凶狠,如同一只受伤的固执小豹子,随时有可能撕咬眼前这只危险的猎物。
  “哎,你就强撑吧,不过此番我是跑不脱了,也罢,大力花被伤至如此,就算回去,我那离不开她的主公,怕不是会打死我,还不如留在你们这儿吃牢饭。”落涯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他脸皮厚还是缺心眼。
  杜若之丝毫不敢松懈,剑下人自出场以来,就是一副玩游戏般轻松惬意的态度。
  此人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连性命都不在乎,无论是自己还是同伴的性命,都不在乎。
  面对一个没有羁绊,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他无法掉以轻心。
  “诸位还在等什么?还不将我送入大牢?”落涯风两手一摊,挑眉道,“或者指条路,我自己去?”
  “王宗主……您看……”席间有人小心道。
  “拖出去。”王涣淡淡道,“给她延命三日。”
  便有懂他意思的王氏门人训练有素地将已经昏厥的寄心奴带了下去。
  “至于你,”王涣反手将剑收回,化作赤章朱雀杖,“回去转告鬼市之主,三日后午时,不归崖,季凌君有请。”
  “请我家主公喝茶吗?”落涯风做出一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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