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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有位白月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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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无羡怔了怔,又很快收起这不经意流露的感情,笑意不减道:“诶,我竟不知道,若溪弟弟竟也会感性,可惜我本就不是什么正道栋梁,你们还是不要对我抱有什么期望了吧,我来这里的目的,就如那些人说的一样。”
  说完,还挑衅似地取出默情,奏响一个长音,与此同时山崖震动了起来,是无数妖魔邪灵在冲撞结界所致,尖啸声与鬼哭声响彻整个山崖,空中黑云翻涌,夹杂着闪电与不祥的雷鸣。
  山道上移动的那条火蛇滞了滞,随即加快了移动速度,誓要在阴冥鬼首开启封印前为修界除害。
  王涣握紧朱雀剑,垂眸道:“你可知道,皓羽很伤心?”
  姬无羡转了下箫,抽出藏心,语气淡淡:“随便她,现在可是你我相杀的时间,来叭!”
  他对谢霓羽心情那种轻慢的态度终于成功激怒了王涣,朱雀剑刺来时,姬无羡横刀相抵,再用力博回,刀剑相交,迸散出耀眼的光芒,刀锋割开黑云弥漫的夜空,剑光晃花众人的双眼,铮然的冷兵器碰撞声响彻眙明崖,高手过招,毫厘命关,抵达山崖的修界联军不敢妄动,却是亲眼见证了阴冥鬼首与季凌君的绝世一战。
  那场战斗以鬼首受伤落败,堕入修罗道为终局,崖上众修士欢欣鼓舞,胜利者却并无喜色。
  青年执剑走到崖畔,朱雀玄底的长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金翅鸟冠高束的棕红长发飞舞,拂过白皙冷峻的面容,抹不平轻蹙的眉心。
  姬无羡坠崖后,那些狂躁喧嚣的鬼哭狼嚎瞬间消失,天上的黑云亦消散殆尽,飞雪飘零,郁郁散散,崖下如同空谷般只剩呼呼风声,万籁寂静地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修罗道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纵使谷中妖魔邪灵过得再水深火热,处于咒印结界下的哀嚎痛呼根本传不到崖上半分。
  “为什么?”王涣喃喃道。
  姬无羡闭上眼睛张开了双手,红衣被风吹得翻飞舞动,如同深渊中绽放的火焰玫瑰,如同跌落黄泉彼岸的折翼赤鸟,星星点点的血珠带着赤光在无尽的黑夜中消散,那些冲撞结界想要破空而出的邪灵纷纷调转了方向,追随着那下坠的身影往谷底而去。
  既然被称为鬼首,他自然不是担了个虚名,比起修仙道之人,他对修罗道的了解多得多。
  而他清晰地感知道,修罗道在被未知而强大的力量强行开启,那是他无法抗衡的力量,强大地令他有了生平第一次的颤栗。
  好在他还可以阻止。
  在落崖的那刻间散尽毕生修为加强结界封印,而对于群鬼邪灵来说,他的血肉亦是最好的食物,以己身饲群鬼,是阻止修罗道被开启的唯一方法。
  慕琴音说,他可以用余生赎罪,虽然他的余生太短暂了些,但没有了兰羲之,余生并没有什么意思。
  不谢花台那天的事情,他罪无可逭。小羽毛有时候喜欢作出超凶的样子,其实心软得不行,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惹小羽毛伤心,然而最后伤了她心的人,却是自己。
  解释或许会被原谅,可他已经要死了,失去一个朋友,他宁愿让他们觉得失去一个敌人。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群鬼的狂欢嘶吼,姬无羡却是开心地笑出了声。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道栋梁,可他爱的那个人是。
  这是兰羲之会做的事,这是他最好的归宿,他甘之如饴。
  他以为自己会死,然而巨大的黑色羽翼笼罩而来时,他终于又想起来一些东西。
  原来他真的跟姬无王朝有关系,并非苗疆前朝那个小国,而是数百年前一统修界的姬无王朝,那时候的四大家族,不过是王朝的风火山林四部。
  那时他是不受宠的小皇子。
  他第一次见到羽衣族太子时,还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位于近神之地国度的太子。
  只是惊讶世间会有那样美丽的男子,还是会跳舞的美男子。
  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是被一阵奇妙宛如天籁的歌声吸引前去的,美男子在一片火红的彼岸花海中,和歌独舞,身姿飘逸宛若游龙之姿,素白底海水纹长袍翻飞如云飘雾胧,随着他的舞蹈,周围景致亦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第88章 羽衣国
  清越的歌声悠扬,明月朗照的天空隐约雷鸣,月光下竟然有了细雨绵绵洒落,雨越下越大,滋润着皴裂的土地,那片火红的花海中有嫩芽破土而出抽枝生长,不多时便长成了一株繁盛大树,清风拂过,枝叶簌簌作响,扶苏悠然,那些耐旱的彼岸花,也纷纷仰起花盏,沐浴在这片久违的雨露中。
  金陵城已经许久未曾下过雨了,这是久旱以来的第一次甘霖。
  少年靠着的枯树也开始新生,他遥遥地望着雨中独舞的男子,那人蓝晶冠束起的银色长发飞扬与绣了云气海水纹的翻飞衣袍沾雨未湿,精致艳丽的容颜上的悲悯,在那场雨落之际恢复了和缓之色。
  是羽衣族的人,姬无羡无比肯定,只有那一族的人有这种能力。
  传说羽衣国人烟稀少,国民皆有非凡能为,国库中拥有无尽的财宝,世上罕见的法器,这本少有人当真,然而在梦淮川水君化为龙身补地脉之后,金陵城中修建起了羽衣神庙供奉水君,凡人修者在神庙中所求心愿者,大多都能实现,于是姬无王朝各地争相修建羽衣神庙,以香烛供奉羽衣仙,信徒愈发众多,由姬无王室一手打造并推崇的追月神教,反而逐渐被冷落,有野心家甚至开始利用羽衣仙结社,意图制造动乱,推翻王朝。
  这对政教合一的姬无王朝来说,是个危险的信号。
  在姬无王朝之前,修界凡世两境战乱频繁,姬无羡的祖父统一两境,王朝历经三代,版图不断扩张,愈发稳固强大,到了他父皇手中,更是繁荣到顶峰状态,正是准备再扩张版图的时候。
  本来那个被神眷顾的一族,常年隐居于昆仑山自成一国,不与外界打交道,姬无王朝不缺金银财宝,也不缺上等仙器,并未将这样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边缘小国放在眼中。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姬无羡非常清楚父皇的想法,但凡危及到姬无王朝统治的,就算是真的神,也不可以。
  既然那群愚民如此信奉他们自以为的神,弑神是让信仰破灭的最好做法。
  舞者身上高贵优雅气质,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羽衣族民。
  他现在有伤在身,此人实力未知,他得尽快将此事回禀父皇,若能在战争开始前就抓到有价值的人质,无疑是取得先机。
  被血蟒咬伤的肩膀处又流下新鲜的血液,他努力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此地,眼前黑了一黑,伸手扶住身后的树干,风声微动,片片红色花瓣被疾风裹挟着飞到他身边,飞花轻舞中,一柄寒光薄剑搭在他颈侧。
  青年的剑很快,却没有一丝杀意,或许只是想跟藏身树后暗中窥视之人小小的警告,然而当看清是个少年后,脸上恢复了柔和的笑意:“诶,好漂亮的小孩子!我有点喜欢怎么办?”
  “带回去,养起来!咕咕咕。”有只黑色小鸟拍着翅膀落在青年肩上,开心说完就扭头去梳理自己的黑色羽毛了。
  “……”少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那种近乎天真想到什么说什么的直接,是风云诡谲的姬无王朝里感受不到的。
  他们距离离得很近,他甚至能嗅到青年身上奇异又好闻的花木清香,对上那双清澈干净的金色眸子,一时心跳得极快起来。
  青年将寒光泠冽的薄剑收回,语气带着些许怜惜:“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的呀!”
  那人周身都散发着温暖迷人的气息,令姬无羡忍不住想要靠近,然而只有弱者才需要被怜惜,他才不要被任何人可怜。
  少年扭过头去,梗着脖子,粗着嗓子冷冷道:“小伤而已,伤我的血蟒被我砍死了。那畜生可没讨到半点好处,被我斩成了两截。”接着,他按上腰间佩刀,扬起头对着那青年邪气一笑,“你可知道,血蟒是何等凶兽?普通人可伤不了它。”
  母亲一族因谋逆被株连,他是皇子,被留下性命,却是自小受尽冷落白眼,时常面临逼命危机,对这种陌生的善意和温柔,他很难放弃保持警惕。
  “哦,那你还是挺厉害的。”对方柔声道,“所以你是怎样将自己伤成这样的呀。”
  姬无羡愣愣地看着青年伸出手,往自己肩膀的伤处拭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背贴紧了石楠树:“说了是小伤了,你不要管我。”
  “要管的。”青年却是单手将他肩膀固定,微笑道。
  少年示威般地对露出了两只尖利的牙齿,瞳孔变成了暗红色,想要挣脱,却是拗不过。
  第一次被这样温柔相待,却又有被迫的感觉,心中十分矛盾,停止了挣扎却咬着牙,倔强地瞪着那青年。
  “别动啦,小刺猬。”青年微笑道。
  “……???”
  “别动啦!小刺猬!”那只黑羽小鸟鹦鹉学舌般重复了一遍,咕咕咕地笑了起来,“你这竖起浑身的刺要扎人的样子,真像殿下之前医治过的一只小刺猬。”
  殿下?眼前这位,是羽衣族太子?!姬无羡怔了怔。
  然而此时他完全没有将对方的存在回禀给父皇的想法了。
  “这么严重的伤,你一定很疼吧!”检视了伤口的青年,轻叹一声。
  姬无羡避开那温柔怜悯的目光,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痛的话,是要说出来啊。”
  他伤口的确疼得紧,杀了那条血蟒后,他想找僻静之处躲藏,连夜的奔波让他疲倦不已,但他从未想过会被关心。
  姬无羡这次是真的无法动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同被施了术般定在那里,是被眼前人嘴角漾开的温和笑意迷惑,还是对方温暖指尖触碰伤口时被心底泛开温柔的涟漪淹没,总之他真的动不了了。
  青年的动作很轻,似有无形暖流自那修长的指尖流淌进血肉模糊的伤口,银色的光芒闪烁间,伤口正在慢慢愈合,疼痛亦在渐渐消失。
  姬无羡垂眸,心中已有波澜涌动,这次的杀机来自他生活的王宫,救助却是来自将来的敌人。
  他从生下来就未见过母亲,如同朱墙内的一株野草,无人关心无人在意,未曾接受到哪怕一点微薄的善意。
  王室子弟修习的崇文馆没有他的位置,他就常常呆在墙角听,一站就是半天,夫子们对于这位没有资格入学的皇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有些兄弟有意无意想给他难堪,处处刁难。
  然而他却不是个软柿子,他人投之以暗器,他报之以拳头,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学堂里将那个比他小了半岁的弟弟揍得鼻青脸肿。
  因这件事,崇文馆将他关了禁闭,本来皇子之间这种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姬无一脉,多的是喜好争勇斗狠,少年们平日里的摸滚打爬也被看作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训练,但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伤的又是皇帝那段时间最宠爱的晚浓夫人唯一的孩子,那就不得不依规办了。
  被关小黑屋不到一刻钟,他尚未来得及翻窗离开,晚浓夫人就来了,遣退旁人,软软地斜倚着门扉,摇着一把牡丹团扇,斜挑了眼睛看着他。
  晚浓夫人是个美人,虽然已经为人母,行为却从未端庄过,比一般胆大妖艳的魔族美人还要大胆妖艳,随时都带着勾人的眼神,被那个女人盯着看,姬无羡很是反感。
  “小九,你下手太重了,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馆哭,我这做母亲的,真是又伤心又难过,你下次冷静一点好不好?嗯?”
  “有时间教育我,还不如管好你儿子。”
  紫浓夫人抬起袖子掩唇笑了起来:“他也是你弟弟。”
  “又怎样?下次挑衅,我还是会揍他。”
  晚浓夫人朝他走近,俯下身,对他魅惑一笑:“你这孩子,你若是对我态度稍微好一些,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有机会出去。”
  苍白的手指如同冰凉的小蛇想要去触碰少年俊美的面庞。
  姬无羡震惊之余,行动快于思考。
  他将晚浓夫人暴揍了一顿。
  王宫上下皆是震惊,都觉得九皇子是疯了,先是将受宠的弟弟打进医馆,还以下犯上,伤及好意前去探望的晚浓夫人。
  父皇的重罚下来之前,晚浓夫人十分大度地提议,金陵旱灾,就让九皇子去赈灾将功补过吧!
  他来到金陵的第一晚,就在别馆遭到了伏击。
  是一条带着咒印的血蟒,血蟒额间的紫色花纹十分显眼,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晚浓夫人养着的一头灵宠。
  这种冷血灵兽平日里本就十分凶猛,这一次像是得了必杀令要他的命。
  偌大别馆,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人理会。
  姬无羡冷哼一声,对方的确是下了决心要他的命了。
  一场搏命之战,他胜在毫厘。
  “凭着一头畜生,就想杀掉我吗?”被那条血蟒咬中肩膀凌空提起时,姬无羡瞅准空隙反手将刀从它的下颌刺穿顶颅,再发力将它的头一劈为二。
  少年的灵力在之前本就耗损不少,被血蟒咬中后更是迅速流失,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宰了那蟒蛇。
  他从高空跌落,瘫软在地躺了一会儿,才又撑着刀往城外僻静之地而去。
  直到听到仙乐般的歌声,鬼使神差般来到这里。
  遇见了眼前之人。
  “你在想什么?少年人心事太重,容易长不高哦。”对方地声音含笑,温柔落下。
  “你……能带我走吗?”姬无羡抬起头,望着眼前人,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


第89章 君子兰
  他说完,肚子却咕咕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已一整天没吃东西。
  就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人明亮如星辰的眸子。
  “我是没问题啦,本来就想带你回去,但你知道我来自何方吗?”白衣青年眯起一双丹凤眼,温柔地笑了。
  “您是羽衣国的太子殿下。”姬无羡瓮声道,“我看到您施法祈雨,复苏草木了。”
  其实他七岁那年偷偷溜出过宫,在羽衣庙里许过愿,说是许愿,不如说是挑衅。
  “如果你真的是神明,就证明给我看,让我讨厌的人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那时候太幼小,尚未修习武艺,被那些身强体壮的皇子们欺压时总是无力反抗,寄期望于神明,月神没有实现他的愿望,他就出宫找羽衣神。
  然而羽衣庙里那座美丽的雕像对他的愿望没有任何回应。
  他“嘁”了声,将带去的桃枝丢进香案上的琉璃瓶中。
  然而那枝枯枝就在他眼前缓缓打花骨朵,不到半刻钟就绽放完毕。
  如同一个小小的神迹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这是回应,雀跃着回到王宫,然而看着欺压他的胖皇兄大摇大摆从他面前走过,骂了句罪妇之子好狗别挡道时,那短暂的欣喜全然消失,愤怒之下蛮力爆发,第一次打架打赢了。
  他深深觉得求神不如求己,开始不寄希望于外物,七年过去,同龄人除了用言语暗箭,已经没有人打得过他了。
  但那枝冬日绽放的桃花还是令他不能忘怀,他开始查阅羽衣族相关记载,在那些模凌两可只言片语的记载中,开始对那一族有所了解。
  眼前这位太子美好地如同他想象中的神明,虚幻地如同梦一般的人物,却是真实存在的,打破了他所有的偏见。
  “唔,被你发现了呀,”太子殿下嘴角漾开柔和的弧度,“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凡人进了羽衣国,就再也不能出来,你还愿意来吗?”
  姬无羡点点头:“愿意,非常愿意,请您务必带我走。”
  身处黑暗中许久,见到的唯一一抹亮色,带着柔和的温暖,是他想要靠近抓牢的圣洁月光。
  太子殿下的笑意更深,俯身揉了揉红衣少年乱糟糟的长卷发,顺手抚平翘起的两根呆毛,再后退几步:“好,我带你走,在这之前,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太子殿下要去哪里?”
  “殿下,殿下,出来太久啦,被祭司大人发现就不好了。”黑小鸟蹦哒了两下,小声提醒道。
  “墨灵你不要担心,芙姐姐这两天在满世界找落涯风呢,还没时间来看本太子。”白衣青年美丽的脸上有了一抹狡黠的神色。
  “哇,那只臭美的孔雀又跑出神庙去啦,马上就是悦神祭典了,少了侍神者可的确不行。”墨灵叹了口气,“那小子可真不让人省心,每年都有那么几天出走,祭司大人平日里事务繁重,还要分心去找他!”
  “关于落涯风,你只看到表象而已,”太子微微一笑,对少年柔声道:“走吧,我们先进城。”
  姬无羡愣了愣,城中此时,或有紫浓夫人派来的人在搜寻他的踪迹,紫浓是山风部萧氏一族的宗女,父皇青睐的镇国大将军女儿,得罪了她的人,几乎都没好下场,他不过是个带罪的皇子,现在进城,或许会有麻烦。
  他虽然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并无什么消息渠道,也不会去打听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然而关于紫浓豢养男宠喜好美少年的传闻却是不少,初次听到却是嗤之以鼻,父皇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无意间都能听到几次,他不由得开始怀疑,对于那些传闻,父皇是前朝政务繁忙真不知后宫琐事,还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被紫浓夫人的儿子挑衅时,他下手重了些,这其中也有对那女人的不满,和对自己未曾谋面母亲不值。
  后来紫浓的越界行为,他更是觉得一阵恶寒,什么也没顾虑就动手了。
  有追兵他是无所谓,但是太子……
  “又在发什么呆?走啦走啦!”太子倒是不清楚少年心中忧虑,只是拉过他的手牵着便往城中去了。
  二人一黑小鸟到了金陵城街头,姬无羡一路都在紧张,眼睛警觉地保持着高度警惕,随时注意着周围情况,直到牵着自己的太子停下脚步,他才顺着身边人的目光望过去。
  遥遥地能看见十字路口那里临街搭了个小食铺,因已夜深,食铺已经没什么客人了,然而依旧没有打烊,暖黄的灯光下,一切显得静谧安然,而他身边的人,目光温柔地如同山涧春水。
  食铺排开十来副擦得干净发亮的桌椅板凳,虽然是个路边摊,整个场地却显得很是清爽。
  摊主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妇,丈夫在往灶膛里添柴火,妻子则是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闭着眼睛一脸愁容:“老头子啊,你说小白他,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他往年每年今天都会来的。”
  “哪里会有事,老婆子你不要多想,也许是贵人今年太忙了也说不定。”做丈夫的宽慰道,起身走到妻子身后,“仙长恩公那样的贵人,善人,上天一定会眷顾,不会让他出事的。”
  “但愿!”
  “今天又是辛苦你的一天了,累不累,我帮你揉揉肩?”老伯笑呵呵道。
  “谁让你笨手笨脚,除了烧水劈柴什么都不会呀!”老妇人嗔怪道,老丈则是笑着摇摇头,伸手替她捏着肩膀。
  放松之余,老妇人又喃喃道,“不知怎么的,我这心有些不安,总觉得小白会有事。”
  “老婆子你杞人忧天啦,仙长恩公来了。”做丈夫的无意间抬头,正看见白衣蓝绶,瓌姿艳逸的莲冠男子踏着月色而来。
  “小白!小白来了?!”老妇人欣喜起身,没注意脚下,差点被绊倒。
  丈夫眼疾手快扶着她:“是,还带了个十分漂亮的小孩子来,你小心点别绊着了。”
  “陈大叔,陈大娘,好久不见了!”已经走进食铺的太子微笑着打了招呼。
  少年也行了一礼。
  “小白你终于来了,大娘今天可真是担心一整天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子有些疑惑道。
  “没什么事,老婆子胡思乱想而已。”
  “对对对,小白你们先来坐,先坐。”老妇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将那本就十分干净的桌椅又擦了一遍,待两人落座,才又走到案台,揭开竹匾上的白色纱布,露出白白胖胖的面食来,细腻玉质般的半透明馄炖皮下隐隐透露出淡淡的粉色,原来是皮薄馅儿厚的小馄炖。
  “仙长恩公今天还是老规矩?”老伯走到灶台旁,拿起铁勺敲了下大锅,笑着朗声道,“那小兄弟你呢?清汤红汤麻辣?少麻少辣,中麻多辣?”
  “清汤,谢谢大叔大娘。”
  “不愧是恩公仙长的弟弟,人俊又有礼,口味还一样。”老伯赞许地点点头。
  “我……我不是他弟弟。”姬无羡瓮声道。
  “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可爱!”太子却不知为何,笑得十分开心。
  “真可爱,真可爱!”黑小鸟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欢快道。
  老伯也哈哈笑出了声,又被老妇人唤了过去打下手。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太子殿下笑眯眯道。
  少年的脸更加红了,低声道:“兰羡。”
  “耶~君子如兰,谁羡骖鸾,好名字。”太子笑眯眯道。
  少年低声道:“多谢太子殿下。”
  姬无是皇室的姓,他不想再用,改为母亲林部兰氏一族的姓,并没有什么涵义。
  “耶~不用这么客气,叫哥哥就好了。”
  “太子……哥哥。”少年喊了一声,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正逢热气腾腾的馄炖被盛在碧瓷碗中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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