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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殿纪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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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绝对、不要说我来过！”
“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光明神在哪里……”桑托斯讷讷道，“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海德尔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多说一个字我就死给你们看！”
切西亚迅速捂住桑托斯的嘴，博拉奇动作比他慢，但也表了态。
“你们可以放他出来，他不是什么邪神，”海德尔幽幽道，“他想当教皇，就让他当。”
“我走了，记住我的话！”
切西亚放下手，还拿手帕擦了擦，看得桑托斯脸一抽：“……我觉得我脸还算干净。”
切西亚阴森森地看向他：“你等会儿要是多说一个字……”他威胁似的举了举腰间的佩剑。
“你也一样。”他又看向博拉奇。
切西亚能猜到大概是海德尔做出了一些牺牲，至于帮奥德里奇恢复的代价有多大，反正连神祗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海德尔自己解决了，代价能小到哪里去？
很明显海德尔并不想让奥德里奇知道是他救了他的命，结合之前海德尔提起长老院的“催婚”，切西亚觉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分明是海德尔苦恋奥德里奇不得，只能暗地里帮他解决问题之后再黯然神伤地离开啊！
于是左副殿莫名遭到了来自神圣骑士团的针对，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锁打开？”还算冷静的博拉奇指了指那堵墙，桑托斯如梦初醒般走过去打开锁。
奥德里奇在三人谈话之时早已醒过来，但由于那堵墙上的符文，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当然他也没顾上去看，感到自己似乎不被光明神血抗拒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右手手腕处——那是光明神的神纹，与光明神会的标志一模一样。
奥德里奇的脑子里仍是乱糟糟的，桑托斯这时打开了锁。
“为什么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阿斯兰图在哪儿？”
桑托斯倒是还记得海德尔的嘱托，只故作神秘道：“一切都是光明神的恩赐，至于殿下的去向，那不是我们能够置喙的。”
“他没有陨落……”奥德里奇喃喃道，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神纹。
“他还说了什么？”他希冀地看着桑托斯。
桑托斯被他看得发毛，博拉奇不动声色地走上前道：“殿下说，如果您还想当教皇的话，就让您当。”他直接套用了海德尔的话。
“没了吗？”奥德里奇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强打起精神，“我知道了，我会继续留在光明神殿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就动了手术……
第10章 第十章
一天后奥德里奇见到了匆匆赶回来的海德尔，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右手从小臂到手腕都缠着纱布。
他倒是第一次看到海德尔受伤的样子，之前他被邪恶黑法师暗算时也并没有受伤。
“很难对付？”奥德里奇皱眉。
海德尔一脸不快：“不是，我自己赶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从马上。”
奥德里奇顿时哭笑不得。
因为之前对海德尔那条项链的猜测，他现在认定海德尔是光明神阿斯兰图庇护下的家族中的一员。现在他得偿所愿与阿斯兰图缔结了神婚契约，心情大好，看海德尔就像看自己的小辈一般，目光十分慈爱。
海德尔：？？？被光明神血搞坏脑袋了？
“做事的时候小心一点。”他原本想上前仔细查看海德尔的伤势，突然想起之前切西亚的一番话，手在半空中又硬生生止住了。
“应该上过药了吧。”他收回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假咳了两声，在海德尔“不然呢”的眼神中感到了尴尬。
他想了一下：“去看看切西亚吧，他很担心你。”
海德尔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以为这药是谁给我上的？”当然是他自己。
“呃……那，好好养伤？”奥德里奇迟疑道，他有些拿不准对海德尔的态度了。
海德尔翻了个白眼，带着怒气转身离开。
为什么生气？奥德里奇回想了自己和海德尔的对话，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海德尔则是有些憋屈，自己付出了大代价救了奥德里奇……好吧是很尴尬的代价，但是奥德里奇根本没有跟自己坦白的意图！
想起切西亚欲言又止地跟自己说：“教皇他……让我们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海德尔在心里冷笑。
关于右手腕上的命运神纹，他自己并不能隐去。西法诺黑暗神倒是精通隐匿的术法，但他怎么跟西法诺说？难道说亲爱的哥哥你弟弟我为了救人……救神，把自己的神婚契约给出去了？你弟妹还是个男性法则神族？
这样说的话西法诺必定先赶来干掉奥德里奇，然后把自己踢给母神，在云上之城待个千八百年，治治脑子。
决不能在奥德里奇面前露出右手腕，海德尔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像古代被异性看了手或脚就要嫁给那个男人的可悲小姐。
……我一定是被奥德里奇传染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刚巧这天晚上西法诺来跟他说一些他发现的事情。
准确地说，西法诺是从海德尔房间里的阴影中钻出来的。
海德尔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决定扔掉一切短袖，肩上就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随后就听见西法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吓傻了……”
海德尔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小声威胁道：“闭嘴，这里是光明神殿，你这个，呃……反光明神黑暗永生会？”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反正你这个邪教头子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光明神殿骑士长的房间里，万一被人看见了，别人会怎么想！”
“大概会被我的魅力所折服……”西法诺臭美道，目光落上海德尔手上的绷带上，“受伤了？要不要哥哥吹一吹？”
“闭嘴吧白痴！”海德尔气死，随口编了一个羞耻的理由，“你不觉得这样子超酷吗！”
西法诺张大嘴，一脸震撼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一样，随后又是一阵爆笑。
海德尔生无可恋。
门板突然被人敲了敲，切西亚的声音随后传来，“海德尔？你房间里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
海德尔忙踢了西法诺一脚，成功让他闭嘴，扬声道：“没事！我不小心把柜子打翻了！”
“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你切西亚！”
切西亚满脸忧伤，他仿佛看到了失恋的海德尔偷偷躲在房间里发泄大哭的样子。
“好吧，有需要就来找我。”他叹气离开。
海德尔也冷静下来，瞥了正坐在他床上的西法诺：“人家可比你这个正牌哥哥关心我多了。”
西法诺正在翻海德尔扔在床上的衣服，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哦？是吗？那我倒要去见见他了。”就作势往门口走。
海德尔觉得自家哥哥怕是不嫌事大，他拦腰抱住西法诺：“冷静！我就是随口一说！”
西法诺顺势停下来，笑眯眯道：“那晚上我陪你睡。”
“随便你……”海德尔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诉你罪恶地狱的封印松动了，”西法诺飞速说完，“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公布自己的身份啊，我很想看看光明神殿那群人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海德尔眨了眨眼：“……你把前半句话再重复一边。”
西法诺眼皮都不动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没听清就算了。”
海德尔暴起，抓着他的脖子使劲摇了摇：“这叫没什么大事！你蒙谁呢！给我说清楚！说！”
西法诺揉了揉脖子，叹气道：“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你的神力还没完全恢复，再说你到了罪恶地狱之后会被压制的，那里又没有光。”
“那群畜生当初就是我封印的，你跟我说不让我参加？！”
西法诺摸了摸他的头：“相信我们，我们这么多神祗，没道理打不过被封印了一千多年的垃圾。”
海德尔低头沉默，点了点头。
确实，他的神力没有恢复，就算跟着他们去了罪恶地狱也是个累赘。不过……
他抬头认真道，眼中满是杀意：“这次直接杀了他们，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西法诺安慰似的笑了笑，却没有点头。
之后西法诺专门去了趟云上之城，与天空女神纳索柯谈论了有关阿斯兰图的事情。
“母神，要不我们把阿斯的记忆封印一部分吧。”
纳索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西法诺担忧地蹙眉：“我觉得阿斯如今表现的，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当年他都没有杀死那群叛徒，现在却……”
“当时我想过封印他的记忆，看着自己的孪生姐姐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最后芙拉选择将神职给了他。”谈起已经消亡的女儿，纳索柯的眼眶红了。
西法诺低头攥紧了拳头，他又何尝不难过呢？母神诞下的一对双生子中，神职都与光明挂钩，并非西法诺不喜欢自己的弟妹，只是神职相冲，很难像寻常的兄弟姐妹一样亲近。
阿斯兰图的神职“太阳”与自己的“黑暗”可以说是完全相冲，倒是妹妹芙拉的“月亮”在黑夜中出现，加上芙拉本身就是温柔谦逊的性格，他喜欢妹妹多一点。
而双生子芙拉与阿斯兰图的感情毋庸置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到了成年期之后也有一年见一面的习惯，不像大部分神族，动辄百年不相见。
在永夜战争爆发前，阿斯兰图的性格与他的神职一样惹人喜欢，他又强大又美丽，偶尔的小恶作剧也被众神纵容着，他身上有寿命过长的神祗没有的活力。
在阿斯兰图苏醒之后的几次见面中，他明显察觉到了阿斯与沉睡之前的不同。或许在平时的待人接物中体现不出来，但只要一提到姐姐芙拉的陨落与那群叛徒，他就会表现的有些暴戾阴鸷，就像……堕落的前兆。
西法诺深吸一口气，坦言道：“我觉得他有些染上了阴霾，如果真按照他所言杀死叛徒，我不知道他是会彻底放下心结，还是……彻底地堕落。我们赌不起。”
纳索柯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一旦阿斯堕落，我们就不得不把他封印入罪恶地狱。”
她话锋一转，又道：“但是西弗，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封印了阿斯的记忆之后，一旦他又再次想起，他堕落的概率会是多少？我演算过很多遍，没有一次的结果不是光明消失。”
西法诺震惊，随机道：“如果我们不让他想起来呢？”
“神祗的生命是无尽的，我们都不能保证在无尽的时间中会不会出现变数，”纳索柯摇头，“而且遗忘对他来说未必是恩赐，而是惩罚。”
闻言，西法诺有些绝望：“难道要我看着他堕落吗……”
“最好的结果是他自己看开。”纳索柯苦笑。
两位神祗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阿斯兰图，他们自己至今都没有放下那段悲剧的历史，何况是芙拉的双生弟弟，阿斯兰图呢？
西法诺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回到了人间。
回到反光明神黑暗永生会的时候，生命女神莱冯也已经回来了，面色有些古怪。
不过西法诺自己心里也很沉重，所以没有注意到莱冯的异样。
倒是雨神帕特里克斯注意到了莱冯奇怪的脸色，悄悄问道：“怎么了？去法则神族的时候有不愉快吗？”
莱冯摇头：“没有……就是发现孩子长大了。”
帕特里克斯：？？？
莱冯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拉着帕特里克斯的耳朵小声道：“你不要说出去，尤其是西法诺和拉坦顿，千万别告诉他们！”
帕特里克斯点头。
“我去法则神族要说法的时候他们倒是表示塔罗随我们处置，但是后来婚姻女神莎伦恭喜了我，我当时很茫然……”莱冯喘了口气，“你猜怎么了？”
“你不要卡在这里！快说！”帕特里克斯心急道。
莱冯深吸一口气，道：“阿斯和命运之神德昂缔结了神婚契约！”
帕特里克斯刚刚拿在手里的果子“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再看他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真的……？”帕特里克斯呆滞，又想了想，担忧道，“会不会是塔罗的诅咒什么的……？”
莱冯摇头：“莎伦说是阿斯主动的。”
“不可能！”
“不可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帕特里克斯，另外一道是……
只见西法诺站在他们不远处，暴躁道：“阿斯和那个命运之神德昂只见过两次，怎么可能主动和他缔结神婚契约！一定是被迫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这下事情闹大了。
首先是海德尔明显低估了婚姻女神莎伦的多嘴程度，当然他也可能想着就算被莱冯知晓神婚契约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告诉西法诺。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莱冯在法则神族的领地上逗留了两日，这两日之内海德尔已经回到了光明神殿，并且与奥德里奇缔结了神婚契约，而此事又被莎伦知晓，就顺嘴告诉了好友莱冯，莱冯憋不住与帕特里克斯八卦，刚巧内容被西法诺听到……
西法诺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道：“怪不得阿斯在手上缠了绷带，我还真信了他的话以为他重新回到青年期……”
莱冯举手：“为什么你认为他回到青年期？”
“他跟我说他觉得这么绑着很帅……”西法诺下意识道，旋即意识到了不对，“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你说‘绝对不能告诉西法诺’？！”
帕特里克斯小声道：“其实还有拉坦顿伯伯……”
“这是重点吗？！”
帕特里克斯吓得缩了缩头。
莱冯叹气：“阿斯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选择和谁在一起时他的自由……”
“可是……”西法诺想说什么，下一刻却道，“算了，我直接去问他。”随即不见了踪影。
莱冯：？？？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一个声音幽幽道：“在西弗拆了光明神殿之前，我们应该尽可能拦着他。”
莱冯猛一回头，就看见拉坦顿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您不反对吗？”帕特里克斯好奇道。
“诚如莱冯所说，这是阿斯的自由。”拉坦顿摸了摸帕特里克斯的头。
所以被人“收养”的光明神殿骑士长海德尔•；图伦斯，即将多出一群亲戚。
幸好现在仍是白天，西法诺的行进速度还比不过身为大地之神的拉坦顿。
西法诺在即将抵达光明神殿的时候被舅舅拉坦顿喊住，随后进行了亲密和善的一番谈话，最后西法诺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不以自己的真名出现在光明神殿之前，并以正常人的方式在神国外请求进入光明神殿。
拉坦顿表示：你那个西利亚•；诺克的化名也不行。
莱冯表示：姜还是老的辣。
最后四位神祗抵达了神国外，并彬彬有礼地表示自己来看望亲属，希望能够进入神国。
守卫神国之门的神圣骑士道：“请问四位之前有来过吗？”
“没有，”拉坦顿扮成一个富有商人，歉意道，“我们最近才找到这个亲人的下落，之前我们失散了。”
单纯的神圣骑士同情道：“这样啊……那请问你们要探望谁？”
“海德尔•；图伦斯。”西法诺微笑，看上去颇有些邪气。
神圣骑士：……
“真的，”西法诺指了指自己的脸，真诚道，“我是他的亲生哥哥，应该长得挺像的。”
神圣骑士还真的仔细看了看，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团长，除了长得都很好看之外并没有什么共同点……不过他也没仔细看过团长的脸就是了。
神圣骑士正在迟疑，却见副团长切西亚匆匆走过来，才想起今天要上交神恩节的出入名单，本想着换了班之后去交的，没想到副团长亲自过来了。
不过正好。神圣骑士迎上去，小声对切西亚道：“副团长，这四个人自称是团长的亲戚，我分辨不出……”
切西亚本想说海德尔哪儿来的亲戚，倏忽瞥到了西法诺的脸。
实话说，西法诺的脸和阿斯兰图长得挺相似，除了西法诺的面部轮廓比阿斯兰图更深一些、显得邪气一些，相似的五官长得教人一看就能看出他们有血缘关系，尤其是眼睛，他们的眼睛都很像天空女神纳索柯，眼尾有些上挑，正面看是看不出来的，必须从侧面观察才能看出来。
不过众神并不以面貌辨别同族，他们更依赖于强大的感知力，毕竟相貌有时候会骗人，神力的波动与气息却不会。
切西亚走上前，问候四位神祗：“日安。请问你们是来找神圣骑士团的团长海德尔•；图伦斯的吗？”他询问的虽然是四人，但眼睛却看向了西法诺。
西法诺辨认出这个声音属于昨晚在海德尔门口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那个人，又想起海德尔说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如别人多的事情，脸色一黑，并不想说话。
拉坦顿并不知道个中原因，只以为自己的大外甥看光明属性的人都不顺眼，便自觉开口道：“日安，阁下。我是海德尔母亲的弟弟，拉尔•；史密斯。”
“哦？”切西亚不动声色地笑笑，虽然这个“拉尔舅舅”一身商人的打扮，但他身上的气度却更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
不仅是拉尔，剩下的两男一女也有差不多的气势，其中又以黑发年轻人为甚。
切西亚认为他们一定隐瞒了什么，最可能是为了什么爵位之争，不然为什么不告诉他真正的身份，而是隐瞒下来与海德尔相认呢？不过是想借助海德尔的地位与声望罢了。
……很显然这个神圣骑士团副团长又想多了。
切西亚这么想着，却不能拒绝他们探望的请求，他也寄希望于海德尔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之后能稍微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于是他道：“那四位请跟我来，我们需要血缘魔法来证明。”
海德尔被喊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自己在人间还能有失散的亲人？？？
不过当他看着一行四个没有人之后，特别是西法诺威胁似的眼神时，他就明白自己暴露了。
海德尔：……
切西亚误以为他是陡然见到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时心情激荡，便觉得“摆脱失恋阴影计划”有戏。
西法诺站起来，伸出手：“初次见面，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哥哥西弗。”
海德尔伸出仍然缠着绷带的右手失魂般的握了握，心下飞速思考着等会儿要是打起来应该怎么把损失降到最小。
……至少要把光明神殿保下来。
切西亚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轻声道：“海德尔，我们先开始血缘测验吧。”
来访四人并上海德尔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不同神职的神血真的能够顺利融合吗？
最后还是生命女神莱冯解决了这个问题。
生命神力是一种包容性很强的神力，除了死亡神力之外，其他神力与生命神力的短暂融合不成问题。
于是五位神祗一个个挤出神血，莱冯小心翼翼地用生命神力将神血暂时融合两种不同的神血，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还好这个时候他们表情严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甚至说这个表情刚刚好。
结束后，海德尔还特意要走了这些血液说要毁掉，切西亚表示赞同，毕竟血液可以用来诅咒，被有心之人拿到可能会有些麻烦。
切西亚体贴地离开了房间，给这些“失散多年的亲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见屋内唯一一个人类离开，拉坦顿瞬间布下了静言咒，与此同时，西法诺开始质问海德尔。
“怎么回事？！”，西法诺凶巴巴地道，又看见了海德尔手上的绷带，“还不拆了？！”
海德尔心虚，默默地解开绷带之后，露出了右手腕上的命运神印。
四位神祗顿时凑过来。
莱冯惊讶道：“莎伦真的没耍我啊！”
海德尔顿时知道自己死在哪一环上了，千防万防，没防住一个爱八卦的婚姻女神……
西法诺阴着脸道：“我记得你只和那个命运之神见了两次，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才刚诞生。”
莱冯和帕特里克斯露出了“原来你是这种阿斯兰图”的表情。
海德尔试图解释：“这只是个意外……我只是想救他，没有别的意思。”
西法诺双手抱胸：“你继续编，看我信不信。”
海德尔：“……”
“真的，”海德尔无奈，“他因为我的原因不小心服下了光明神血，为了救他我也没办法……再说我在他醒之前就走了！他不知道我在人间的身份！”
西法诺脸色稍霁，却还是恨恨道：“管他去死！他在哪儿？！”
拉坦顿拍了拍西法诺的肩：“不要这样，反正阿斯与他之间空有契约，等过些年那个命运之神体内的光明神血逐渐转化了，再让他们解开契约也可以。”当然他口中的过些年大约是几百年的意思。
西法诺这才被彻底安抚下来。
年纪最小的帕特里克斯仍是好奇道：“那命运神到底在哪儿？不会就在光明神殿里吧。”
海德尔吓了一跳，故作镇定道：“怎么会有神祗愿意给另外一个神祗打工呢。”
帕特里克斯笑道：“我知道的，就是开个玩笑。”
海德尔心想亲爱的表弟你可差点吓死你表哥我啊。
西法诺和莱冯都没有在意，倒是拉坦顿若有所思，就在海德尔背后有些渗出冷汗的时候，拉坦顿微笑道：“西弗，你帮忙隐藏一下这个神印吧，也省的不小心被命运之神看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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