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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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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陆漾忍住了不报仇,任由凶人大模大样活在眼前,那才怕是暗生了心魔!
  可十八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觉得陆漾是在玩妖邪手段,不入正道;奈何陆漾要是一件一件摆出来,竟是毫无错处,容不得他随随便便下一个“动手就是堕入魔道”的结论。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陆漾似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急着去杀武缜了,倒慢悠悠回身,目光从十八身上飘过,铁钩一样,剜进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宁十九身体里:
  “大宁,你说!”
  宁十九一张口,就拆了他同僚的台:“那厮该杀。”
  下一句就是:“我来替你杀!”
  陆漾听他一口一个“杀”字,脸孔还是原来凶恶狰狞的模样,忽的噗嗤一笑,阴沉了许久的心情终于略微有了一丝好转。
  “我没让你说这个。”他抖落十八的手,走到宁十九身边,扬起脸庞,“我只是有一些事不明白,又和十八兄相交不深,所以便来问你,希望你能体察天心正道,不偏不倚,和我仔细说一说。”
  他把“天心正道,不偏不倚”八个字念得特别重,整个屋子也就武缜听不懂,剩下两个天上来的自然都懂了他的意思。
  十八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宁十九斜睨他一眼,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陆漾的脑袋,却克制下来,咳了一声:“你问,我斟酌着回答便是。”
  陆漾便问:“平白杀人,是正是邪?”
  “当然是邪。”
  “除魔卫道,是正是邪?”
  “呃,是正。但也要看情况……”
  “欺凌幼儿,是正是邪?”
  “左右不是什么好人。”
  “那欺凌欺凌幼儿的幼儿呢?”
  “……”
  宁十九到底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陆漾的脑袋上,又气又笑:“就知道你会饶舌。我们都是蠢人,听不懂你拐七拐八的绕口令,你给我直截了当问重点!”
  陆漾盯住他的手腕,却没有将手指扣上去,再一次修理他的骨头,只是紧绷着一张脸,问道:“武缜是正是邪?我是正是邪?他杀我算对算错?我杀他又算对算错?”
  十八心里腹诽:正邪对错?你俩狗咬狗,一嘴毛!
  当然,这话他依然不敢说,只是借助天道之间微妙的联系,悄悄给宁十九递过去了自己的一点儿意见和建议,可是他的这位同僚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一个老魔头,残忍抛弃了他。
  “正邪对错,对事不对人。”宁十九堂而皇之地抛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理念,听得陆漾脸上的严肃表情抖了一抖,差点儿没绷住;也听得十八在一边吹胡子瞪眼,怒气横生;更让稀里糊涂插不上话的武缜猛吃了一惊,继而放肆地咧开嘴角,露出了寒光闪闪的两排牙齿。
  世间青天大老爷如此断案,天下再无公道矣!
  至此,宁十九偏袒陆漾的心思已然展露无遗。十八有个难缠的对手,又来了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队友,败落已是迟早之事。
  这似乎和武缜没多少厉害关系,若稀里糊涂算起来,他们倒还可以组成一个“对抗陆老魔联盟”,可惜二人大概谁都没这倾向。于是武缜见自家师兄胜券在握,当下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处境,为十八的窘境丝毫不带善意和怜悯地大笑起来。
  十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皱起眉头。
  这人都要死了,唯有自己想给他一点儿活路,怎么如此不识好?
  他不知道武缜心里明白得紧,完全不担忧真的会有生命之危。
  杀了他,陆漾怎么向楚渊和云棠交代?
  可那边陆漾的架势真假难辨,戾气和杀意满盈,身上简直都飘出了血腥味儿。他梗着脖子问宁十九:
  “那就说事好了。第一,上一世,武缜未经我同意,私自就在我的魂魄里种了蛊,并行逆天改命之事;第二,这一世,当我放下武器和戒备的时候,武缜给我下了毒;第三,杀人不过头点地,然武缜一则锁链缚我,二则言语激我,三则药物辱我,四则符箓控我;第四,古往今来,阴阳交融,雌雄互补,异性相吸,可武缜堂堂男儿,不好女色,却好男风……凡此四事,为其人劣行之十一。某敢问宁兄,此为正耶邪耶?”
  宁十九怔了半晌,忽道:“除开第四点,前三大抵是邪吧。”
  “……诶?”陆漾没料到他居然给出这种回答,一时有些发愣。
  什么叫除开第四点?
  宁十九的意思是,武缜对他的这种纠结到骨子里、一不小心就演变成仇恨的爱,还是正义的?
  这点让陆漾不可理喻,不过这一回形势稍有不同,另二位对宁十九此言皆是心知肚明,并且不约而同都表达出了自己的强烈鄙视。
  武缜重重地哼了一声,十八则后退了两步,直接跳到案几上坐倒,让开了陆漾通往武缜的道路。
  这就更让陆漾摸不着头脑了。但这些细节并不重要,大体方向还被他牢牢捏在手里,未曾偏离过。十八现在就摆出了不阻挡他杀人的姿态,倒算是意外之喜。
  于是他继续问宁十九。
  “上一世,被下毒背叛,我手刃仇人,却将他尸骨安葬,此第一;这一世,生死之后,恩怨已了,我上山时就发现了仇家下的剧毒,却仍以平和之心对待,此第二;师长命我照料仇家,我便兢兢业业,照拂师弟,便是被悬吊束缚,也苦忍着不去挣扎,不敢惹他不悦,此第三;仇家与我皆是男儿身,却欲有非分之想,我向来容忍接纳,不曾做嘲讽奚落之事,此第四……不知这四件事,又能算得上什么?”
  “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单听你这一家之言,你陆老魔可谓真界百万载最大的圣人了!你还渡什么劫?立刻白日飞升,掌天地正道都委屈了你!啊呸!”
  十八心里大骂,一脚挑翻了案几旁边的矮凳,对陆漾信口雌黄感到无比的震惊愤怒……外加一点儿欣赏。
  这人真是太好玩儿了!难怪宁十九被他迷得连底线都扔了呢!
  他这么想着,偏头去看宁十九,果不其然在那位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心疼和宠溺。
  宣判随之而来:
  “善莫大焉,为圣人相。”
  陆漾立刻就笑:“我不是圣人,只是个普通人。受了委屈就想着要发泄一通,又不知这种心态算什么?”
  宁十九揉揉他散落的头发:“算人之常情。”
  陆老魔难得乖巧不反抗,这让宁十九老怀甚慰,只觉得这人说什么都在理——而且人家确实在理,不是吗?
  而陆漾像是也很开心的样子,堪称温柔地抹去他的手,转身对十八道:“你听见了?”
  “呃,听见了。”十八连连咳嗽,目光飘忽。
  “你怎么看?”
  “去杀去杀吧,大圣人,杀个恶贼也不算什么罪孽,反而积功德呢。”
  陆漾对他的态度明显没对宁十九那么好,语气颇为冷漠:“我受了那么多苦楚,却不是为了除魔卫道,广积功德的。”
  是为了颠倒黑白,赌我的嘴!
  十八翻了个白眼,道:“那天君,敢问你自愿被吊着被摸着,却是为了什么?”
  “自愿?”陆漾完全不接他的茬儿,铁青着脸反问回去,“十八兄,空口无凭,胡乱泼人脏水,你又是为了什么?”
  十八目瞪口呆:“啊?”
  陆漾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红,似乎全身都在颤抖,而眼底也泛起了水光:“这指责太重,陆漾虽不是清白无辜之人,却万万不敢接受如此诬陷!”
  “……”
  十八没料到他竟这么厚颜无耻,翻脸不承认不说,还要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是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而十八则是个恶毒无比的诽谤者!
  “嘁,这个混账魔头,没点儿证据还治不了你了!”
  十八的好脾气终于被消磨殆尽,翻手就甩了一团光影出去。光影在虚空旋转着变大,渐渐浮现了清晰而逼真的人影,看着当是陆漾奋起反抗,把武缜按倒在地的场面。
  这是十八擅长的一种记录方式,需要用精妙的手法从时间长河里撷取某个时刻的每一丝气机变动,从而重现当时的画面、声音、灵气波动、法术种类等等细节。他用了千百年,从无错处。
  “哼,任你口灿莲花,说尽歪理,还不是败在了一句话上?”十八翘起二郎腿,冷眼瞟过去,和屋内其他人一样,死死盯住了开始变动的画面,“本来还想着不说破,给你留个面子,可你如此咄咄逼人,休怨我也,哼,辣手摧花啦!”
  画面上,陆漾掐住了武缜的脖颈,凑到对方脸前,轻轻地、咬牙切齿地说:
  “陆某身上的便宜,可都被你这厮占尽了……莫要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便违了师尊令,再杀你一次,也无甚难处!”
  “……”
  十八瞬间石化当场。
  许久之后,他慢慢将视线从面容扭曲的武缜、僵直漠然的宁十九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咬紧下唇、面容一片无辜的陆漾身上。
  “我想,”他一字一句,困难无比地说,“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第48章 番外之天上人间·补情
  “每一个天劫的诞生,都有其诞生的缘由。”
  “每一个天劫的启灵; 都有其启灵的必要。”
  “每一个天劫的湮灭; 都有其湮灭的道理。”
  “大道轮转; 生死相继; 缘生缘灭; 是为真理。”
  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翁在垂贤台上悠闲垂钓,一边甩着无饵的鱼钩,一边摇头晃脑; 朗声咏叹。
  在他身后的黑衣童子木着一张面孔; 眉眼清冷; 一副漠然之相。但在老翁说话的间隙中; 他还在老老实实地点头; 显得很是乖巧——是和面容极不相称的乖巧。
  “喏,你那一十八位兄长; 每一位的诞生,我都在旁边守着;每一位的启灵; 我都在旁边陪着;每一位的凡劫; 我都在洞彻之湖那儿看着……如今,终于轮到你了。”
  他悠悠然笑叹一声; 捋着花白的长长胡须; 似乎想高歌一曲。不过黑衣的小童子适时插话进来; 打断了他的情感之酝酿:
  “凡劫?吾等本就为劫,为天之道,为万物之主宰; 何又来‘劫’之一说?”
  老者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万物有劫,劫亦有劫,并无错处嘛。”
  黑衣童子点头,看起来不甚明白,却乖乖地接受了对方的言论,不再继续追问或反驳。
  “不过呢,你和你十八位兄长所不同的是,你的劫主——”老者压住唱歌的**,含糊地咬着字节,一甩手,又将钓钩远远抛进了云层之中,“——或非常人。”
  “哦?”
  “唉——天地所钟,天地所憎;无有过往,莫知未来。便是老朽我,也瞧不出那人的深浅,小十九,你得当心了!”
  童子又是乖乖点头,旋即蹙眉。
  “道统大人,”他用干脆清扬的声音问,“吾于湖畔观之,见那魔君虽杀人无算,手段冷厉狠辣,却无不暗合大道之法,致使吾十八位兄长皆铩羽而归,是为何故?”
  老翁一惊,让手里的钓竿直直坠入无尽云海,他也满不在乎,只轻轻合掌,抵住下巴。
  “问得好……”他低声说,“是为何故?这个问题,你问老朽,老朽不能答,只有再转问能答之人了。”
  “能答之人,谁?”
  “还能有谁?”老翁目光温和地看向他,“当然是你喽。”
  “我?”
  “唉,你啊——多去湖畔坐坐吧。”
  ……
  宁十九下凡去的前一天,专程去了趟天道正统大人的行宫,如愿以偿地求到了关于今后如何与自家劫主交手的二字箴言。
  箴言曰——
  补情。
  “呃,补谁的情?怎么补?补了的话,后果如何?不补的话,后果又如何?”宁十九接二连三地追问,恨不得揪着道统大人和他一起去下凡,“您倒是给个准头啊!”
  “啊呀,老朽这几日实在是忙,没空和你细说了。”道统大人很不负责任地道,“你不知,仙台那儿来了一尾凤鳍金鲤,老朽诱了它十数日,可那鱼儿就是不上钩,糟心得很!今儿不将它揪上来,我小老儿决不罢休!”
  这位说完这些赌气之语,胡子一甩,哼着小曲儿,踏着五彩祥云,晃荡着飞去了垂贤台,徒留宁十九一个人在行宫前头发愣。
  “补……情?”
  他咀嚼了一会儿这两个字,挖空心思求解。
  “喜怒哀惧爱恶欲,人之七情是也。那位魔君大人不知缺了哪个?”
  “呃,万一要补情的是我——我又缺了哪个?”
  ……
  “你就是真界第一人?”
  “……你是谁?”
  地上的陆漾轻轻抬眼,眸子中冷光流过,冷艳无方。
  宁十九负着双手绕圈子,面上僵直凶恶,心中却微微一哂。
  啊,我知道了。
  这一次,第十九次,我绝对不会再铩羽。
  ——走着瞧吧!
☆、第49章 天劫之劫:一人?
  照神二二八年六月初七夜,红尘境的东海遭遇了一场特大风暴; 仙家五岛全部被席卷其中。便是五岛均有大阵护法; 各处也都受了不少损失。
  天君和真人最多护一山一岛安全; 而对当日在海上历练的弟子; 他们却略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仅仅三个时辰,便有七名弟子与宗门彻底断了联系。
  然后,传令飞剑便和不要钱一样; 在夜空里掠出了无数白光。
  彼时; 陆漾和十八的“愉快交谈”正进行到了尾声。后者已被前者一大堆正气凛然、实际上是一派胡言的话逼得几乎要哭出来; 武缜在一边沉吟不语; 心中另有计较;宁十九则一直皱着眉头; 屡屡便要插嘴打断谈话,却总被陆漾一个眼神逼退。
  “……陆某言尽于此。”
  最后陆漾吐出来这六个字的时候; 十八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案几旁边; 这才惊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了。
  “啊啊; 我明白了。”他使劲儿扯动脸颊上的肌肉,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微笑; “天君所言很是有理; 一切条件我都答应。”
  陆漾坐在他对面; 认认真真地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微微抬起头颅; 手指在空中一勾,喝道:“乱!”
  刹那之间,以他手心为中心,小小一方天地的灵气发疯一样轰然爆炸,以癫狂的速度在虚空中分解、重组,余波过处,造成了一个堪称剧烈的小型龙卷风。
  龙卷风发出尖锐的啸鸣音,几乎一个眨眼时间,就把屋子里弄得一片狼藉:柜子坍塌,杯盘崩裂,墙壁剥落,火光四溅,雷音轰轰。
  这场景,倒像是陆漾引了天劫来此一般。
  其余三人都被这紊乱异常的天地气机惊得说不出话来。彼此相互对视两眼,暂且抛下了隔阂和仇恨,心里同时都涌出了一个念头:
  若这一掌拍向自己……
  陆漾也瞧出了众人的愕然和惊惧,好整以暇地撩开被风吹乱的发丝,道:“这是容砂公子自创的倾霄乱离符,我第一次画,也不知解咒时会发出这样的动静,抱歉抱歉。”
  这还只是解咒的动静?
  众人又瞪大眼:若是发动这个符箓,不知又是何等光景?
  还是武缜心性最是沉稳,迅速回过神来,见谈判已了,便开口问了一句:“师兄,这些符箓,你是何时画的?莫说心念一动,即可符成——真界数百万年,还没见几人能动念成符的!”
  什么“倾霄乱离符”,什么“容砂公子”,武缜听都没听说过;但他可清楚自己使过的七星镇魂辅君洞明咒,那玩意儿他辛苦钻研几百年,解析、精简、提纯,把画符的时间浓缩到了极致,也得需要全神贯注好大一会儿。可陆漾翻手就是一个,翻手又来一个,现在倒好,他还没翻手,屋子里不知哪儿已藏了一个!
  陆漾对他一呲牙:“你想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武缜点头,一旁的十八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
  太窝心了,十八想,就算陆老魔天资无双,可他肉身毕竟才刚刚启灵,区区一个初阶弟子,能操纵的灵气数量也太多了。手法高明之处,连他这个天上来的天君大能都瞧不出门道,跟头一个接一个地栽——
  等等!
  十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嘴皮子都在发抖:“天君,天君,你瞒得我们好苦!”
  “嗯?”
  十八恨声道:“你早就恢复上一世巅峰状态了吧?”
  “……”
  屋里一片静默,连风声都被十八这突如其来的猜想吓得凝固住了。
  好久好久,陆漾才撑着桌子,噗的一声喷笑出来。
  “十八兄,你真是敢想。”他慢慢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连我都不敢去想的。突飞猛进,日进千里,是十成十轻浮急躁之事,便是一日登上大道,第二日就得从道上摔下来。你我皆是聪明人,我从未低估了你,你却缘何总是看不起我?”
  他顿一顿,见十八有不服之色,也不多费口舌,直接丢出了答案:“某的确是炼精化气初阶,便是和常人不同,最多见识广博,手法精妙,其它无甚强处。今日之胜,只因我思谋深远,做足了准备。”
  他开始掰起手指,一个一个数道:
  “我上山时,已经有了不太妙的预感,就先行挑了几个符箓画了,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嗯,一共有八个,其中四个七星镇魂辅君洞明咒,一个倾霄乱离符,两个千幻水镜诀,一个三清回春引。这些符箓已经固定好了灵气走向,系于天地之间,与我心神相连,心意一动,旋即显现……哈,这藏符之法,是很像动念成符呢。”
  “倾霄乱离符是唯一一个强调破坏力的符箓,气机太过狂躁,多留一时,便有一时的风险。所以谈判既了,我也就随手散去了。外加脱身时用了两个洞明咒,一个水镜诀,七去其四,现在还有三枚。”
  他笑眯眯地一指武缜:“你,栽在了鬼族秘诀洞明咒之上,输得冤么?”
  武缜苦笑,继而大笑:“我哪是输在了符箓上!”
  陆漾对他话里的深意只做不知,手指接着指向十八:“你,栽在了琅琊镜宗曾独步天下的水镜诀上,输得冤么?”
  “琅琊镜宗,一百五十万年前就已经被灭了满门的神秘宗门……呵,一百五十万年前!”
  十八想了好久才想出来这一茬儿,又想了半天,才发现那宗门里的人似乎不怎么信天道,故而天上对他们的功法所知不详,兼之其已经灭门,就没有再对他们多加研究。若陆漾真的掌握了那古老宗门的不传之秘,他十八无从察觉、无法可解,倒的确输得不冤。
  “说什么和别人不同之处,只在‘见识广博、手法精妙’。你的见识,未免也太广博啦……”十八挠着脑袋,斜眼看着陆漾,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也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位前真界第一人。
  几乎无所不知,几乎无所不能,几乎无所不敢……修行四阶对陆漾来说,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因为这位可以用各种方式来弥补。
  最典型的一种,就是像武缜做的那样,用精湛的灵气操纵手段刻画符箓,引导出天地间宏伟之力,然后像世间符修最喜欢干的那样,藏符等待——
  等等!
  十八又倒抽了一口凉气,嘴皮子再次发起抖来:“清安天君,话不是这么说的!”
  “嗯?”
  十八一砸案几,大声道:“藏符之事并不罕见,我也知道你会几种惊天符箓,为何却绝没想到你会用出来?”
  “为何?”
  “因为你的修为!你可以花很长时间画符,虽然困难,却并非不可能;但你没有足够的法力藏符!控制一个已经成型的符箓,所需求的灵气何其多也,你有吗?你没有!”
  “……”
  屋里又一片静默。
  十八一举挑破了陆漾话里的缺漏,目光灼灼地直盯着陆漾,就等他反驳一句“我有”,即可断定这老魔头的真实修为,然后——禀报天道!
  这还了得?陆漾无声无息就恢复了炼虚合道的通天本领,又隐忍着不说,缩在蓬莱岛上搞出一堆幺蛾子,很明显图谋不轨,而且极有可能所谋不小。
  世道将乱,此人留不得!
  可是陆漾缓缓开口,说的却是:“谁与你说,我是自己藏符的?”
  “……诶?!”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陆漾皱皱眉,忽的展颜,露出一个堪称惊艳的笑容出来,“陆某之胜,非一人之胜也。”
  十八愕然良久,接着大怒欲狂,猛一扭头,死死盯住沉默的宁十九,几乎咬碎了钢牙。
  “你很好!你——很好!!”
  他呼啦啦一声站起来,头脑发晕,灵气四溢,身侧不断炸出细蛇一般的电光火光,他也不管不顾。
  “就为了一个魔头——就为了一个和你是敌人关系的魔头——你欺我至此!他会演戏,你更会演戏!亏我一直信你,一直劝慰你,一直帮助你!你很好,非常好!”
  十八脸上的愤怒几近于悲凉,哆哆嗦嗦指着宁十九,一个咒到了嘴边,却硬是吐不出来。
  陆漾为什么预先就知道了一切?
  陆漾为什么能藏符?
  陆漾为什么能从武缜那儿翻盘?
  陆漾为什么能既有针对性地欺瞒他堂堂天君?
  陆漾为什么能在谈判中精准无比地抓住他的软肋?
  什么真界第一人,一个小孩子而已,哪这么大能耐!
  非一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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