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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又把他家天劫带坏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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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云棠松了口气。
  他本也不信陆漾这性子会受欺负——在他看来,由绝世凶人陆彻一手养大的陆漾自会和他爹差不多,吃软不吃硬,能断不能折,要是那个十九天君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陆漾自尽的可能性都比忍气吞声的可能性要大。
  可毕竟要问过了才安心。云棠对自己的紧张情绪摇摇头,接着道:“为师并非有意要询问你**——”
  看云棠那踌躇郑重的模样,陆漾心中一紧,暗道肉戏来了,刚才宁十九就被逼得仓皇狼狈,不知师父大人又会怎么追问自个儿?
  “——只是蓬莱不比小门小派,规矩还算严苛。我虽承你父亲的请求收你为徒,不过你要属意他处,我也不愿勉强,但是你须得按照规矩行辞师之礼。蓬莱可以失去一个弟子,但不能容忍和别派人士共享一个弟子。”
  云棠这话说得极其不甘不愿,可既然陆漾自认和宁十九关系不差,那以宁十九对陆漾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教诲之德,他不认为陆漾还有不拜师的可能——或者,陆漾是拜了宁十九为干爹?
  这种可能就更让人无法忍受了。云棠满心烦躁,又对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烦躁情绪感到更加生气。他捏了捏眉心——这个动作和陆漾最近养成的坏习惯如出一辙——缓和了刚才严厉起来的口气,说道:
  “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以后要是在外面收了委屈,大可回山来找我——”
  “师尊!”
  陆漾早就听得目瞪口呆,接着悲愤交加,一声沉闷的大喝之后,他推金山倒玉柱,通的跪倒在地,将头颅狠狠砸向了坚硬的山石地面:
  “请师尊见徒儿诚心!”
  他抬起头,将一脑门的鲜血展示给云棠看:
  “徒儿不跪天地鬼神,只跪师门君亲,此话断无虚假,日月可鉴!如此大礼,徒儿还未曾对十九天君行过,也没准备在未来向他去行徒儿子的师尊只有一个,忠臣不事二主,我陆漾不算忠贞臣子,可也是个男儿大丈夫,岂敢有变节非分之想!”
  云棠吓了一跳:“你不是——你没有——”他顿了顿,发觉自己似乎搞岔了,“你和十九天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
  陆漾拉了长长的一声问句,方知他、宁十九、云棠的谈话根本就不上一个频道上。他还好,宁十九和云棠的思维却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云棠大概一门心思以为自己是拜了宁十九为师,他这个正牌师父就一个劲儿地在那儿难受;宁十九则总以为云棠是发现了他与陆漾的恋情及道侣关系,满脸不豫就代表着这位想要拆散他们俩,便自己在一边惶恐不安,差点儿落荒而逃……
  这俩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陆漾在心底绝望地无声长叹。他握住云棠伸过来的手,慢悠悠站起身来,咬牙道:“徒儿和那十九天君的关系——”
  “唔。”云棠一边治疗他额头上的伤,一边竖着耳朵等回答。
  “是主仆。”
  “主——”
  “是的。”陆漾大声说,“徒儿正是那天君的主人。”
  ……
  宁十九狂打了个喷嚏,刚喝进口中的茶便尽数喷在半空。
  他对面的楚渊很是嫌弃地看了看他,在吝啬地奉上这一眼之后,他又和刚才一样,对不通剑术的宁十九不理不睬,只对笑吟吟看戏的虹歆道:“去你四师叔山头一趟,叫武缜来。”
  虹歆笑道:“四师叔山头多阵道,缜师弟身边更都是毒物,徒儿不去。”
  楚渊便怒:“用飞剑!用信符!还要我教你?”
  “飞剑好贵的,徒儿的月钱都被几个师弟抢光了,师尊您也总没个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练剑练得都不知山外岁月了……”虹歆依旧在笑,但话里话外的语气殊不客气,对楚二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听得宁十九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信符也不便宜,今日为了漾师兄归来这事儿,徒儿向您、大师伯、诸位长老都通报了一遍,眼下手中几无存货,现绘也绘不出来——毕竟徒儿和师尊您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嘛。剑修只问手中长剑,心无旁骛,哪里会这些画符的杂学……”
  楚渊气得脸色发白,对他的大弟子张开嘴巴,然后又猛的闭上,甩着袖子大踏步走向屋外:“你且等着!”
  “师尊是要赏给徒儿一些飞剑、信符,或者是碎银子吗?”虹歆继续拿自个儿的师父开涮。她没用修界流通的红玉、金晶等货币单位,而专门挑了一个凡间的“碎银子”称呼,就是在讥讽楚二对于金钱的无知和自身的贫穷。
  “我自去老四的山头找人,哪有东西给你!”
  “诶,师尊,师尊,”虹歆冲着他的背影喊,“您为何不省省力气,用飞剑或是信符?”
  外头楚渊的身形一顿,接着这位放弃了一开始飞过去的打算,直接开了瞬移,速速逃离了自家山头。
  虹歆叹口气,回头对宁十九道:“他不用,因为他也没有。”
  不待茫然无措的宁十九给出反应,她已快速续道:
  “我们七尺峰是很穷的,穷到除了剑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传讯工具,没有灵丹妙药,没有珍奇植株,没有华丽衣衫,甚至都没有几壶酒,当然,更没有多余的钱。可剑修平日对剑的保养要求甚高,花费还在平常的修者之上。师尊他一个月要用到的各项花费加起来得要三千多金晶,而他一年能从山门领用的钱,却还不到一千金晶。至于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能从正规渠道获得的收入就更少了,我一个月的月钱,只有可怜巴巴的五十金晶呐。”
  她苦笑着将目光固定在宁十九身上。
  宁十九好容易拐过来弯儿,猜出这位女修是故意将楚渊挤兑走,然后找机会和自己私下独处,说一些不想让外人听见的话——什么话?诉苦说她很穷?抱怨蓬莱很抠门?
  宁十九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剑术通神的大师姐,是想向自己借钱?
  他很快就把这不靠谱的推测丢到了脑后。因为虹歆并不想和宁十九对话,她只是想单方面地把自己的立场告诉对方,所以说话的空隙很短,短到宁十九压根就没有说话乃至深入思考的时间:
  “你也瞧见了,我的师尊对金钱问题完全不在乎,他天赋极好,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瓶颈,也没有过用药物巩固或者突破境界的经历,更因为实力超群,所以他不用理睬别人的脸色,担忧自己的生存安全。因此,他能够摆脱金钱带来的沉重压力,只要有一把剑,只要有个能练剑的山洞,他就可以过得很舒心。可是他却不明白,我,还有我的师弟师妹们,我们的天赋远远没有他那么高,我们需要灵丹妙药的辅助才能正常修行,需要法宝财物去外面疏通人际关系才能好好学下去,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需要很多很多钱!”
  “可他却完全不明白!”
  “而我很明白,却在山门上无路可想。”
  虹歆的笑容变得更苦涩了,而宁十九的思维也更混乱了。他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通过伉俪咒也让陆漾知晓,但念及那位正在拼命应对“城府极深”的可怕人物云棠,宁十九恻隐之心顿起,便决定闭口不言,自己面临的问题,那就要自己一个人硬扛下来。
  虹歆深吸了一口气,对宁十九鞠了半躬:
  “天君可能要瞧不起我——不是为了生命安全或是狂妄野心去和域外妖魔做交易,而竟只是想从它那儿得到羞辱似的一堆金钱!可是天君,我毕竟是个当师姐的,在师父不通世事的时候,我就要为我的师弟师妹们全权负责,我想要他们和蓬莱其他脉的弟子们一样,不愁吃穿用度,在外面可以昂首挺胸,大方做人!为此,便是犯了叛逆之罪,我也……我也甘心得很。”
  她抬头,肃容道:
  “妖魔已去,天君既来,虹歆早知事情败漏,唯愿一死而已。但尚有一事相求,所以残喘至今,更对恩师欺瞒哄骗,内心羞愧,悔恨莫及。在此,先多谢天君对家师的保密之恩,接着不求天君能网开一面,但求天君记得虹歆的苦楚经营之处,莫与其他弟子为难。”
  她停下了话音,继而婉转一笑,笑容清扬:
  “最后,虹歆愿一死以赎,私通妖魔的罪名,便由我一力承担!”
☆、第113章 再会东海:私通
  宁十九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那女修,觉得无缘无故就要向自己请死的这位绝对是走火入魔了。
  什么“私通妖魔”?什么“一力承担”?还有什么月钱; 什么师弟妹; 什么心酸经营; 这些东西听起来煞有其事; 好像还蛮重要的——当然重要了; 都逼得一位四代弟子中的大师姐口口声声说要自戕,能不重要么?
  不过,这些是隐秘也好; 苦衷也罢; 又和他宁十九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也该去向你师父请死; 实在不行还有蓬莱阁; 再不行还有真界正道联盟,若这些人你都看不上眼; 那跑去龙塔底下让帝君老儿给你个痛快也好啊……找我有什么用?”
  宁十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回忆自己是否与此女有过交集; 做过必须对她以后人生负责的事儿。但是他的凡间生涯乏善可陈; 打交道的人物翻来覆去就是陆漾、陆漾、陆漾,同女子说话的经历分分钟就能想个干净。而在宁十九有过印象的那几位女修里头; 这位真个儿没有丝毫存在的痕迹。
  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非亲非故的; 虹歆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而宁十九再看女修的神态表情,发现这位还没有说谎。她真的有求死的心,且真的希望宁十九动手杀掉她; 以便求个心魂上的释然和解脱。
  “这简直就像得道高僧在点化悔过的邪宗大魔头……先不说我是不是得道高僧,单看这一位,这一位怎么就自认罪该万死了呢?身为蓬莱大师姐,为了照顾师弟妹,想法子筹措钱财,这不是很好么,都能算得上是无过有功了,她在自怨自艾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债主有点儿奇怪嘛,嗯,和妖魔做交易这档子事儿算个毛啊,在我眼里根本就不算事儿!虽然在她师门想来有些麻烦,但也没到非得用命去求得原谅的地步吧?”
  “而且我也不是得道高僧!”
  宁十九还在心里百思不解地嘟哝,那头陆漾听他聒噪,就分了点儿心神过来,此刻插口道:“你问她同党还有几人,然后去找这些人来劝她,功效绝对靠谱。”
  “她不说都是她一个人……”
  “白痴才信啊,蓬莱月钱制度又不是针对七尺峰一家,我师尊也得经常下山找活儿干呢,别人山头难道都坐等天上掉金子?”陆漾在那边哼了一声,虽然过来问了一句,但态度也不大认真,显然认为这事情作为谈资可以,作为头等要事则大可不必,“别家都有师姐,都有师弟妹,虹师姐寻得这么一个赚钱的法门,他们难道不会来瞅瞅问问?且法不责众,要我是虹师姐,在干了这等伤风败俗的勾当之后,定会拼了命地拉同门下水,到时候老祖宗追查起来,我就联合诸位难兄难弟,一起指责蓬莱的抠门吝啬,逼人为娼,究竟是谁错之有!”
  “嗯,聚众闹事,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坑陷师门,和你比起来妖魔都该是正人君子了……所以我才说这女修的事儿都不算事儿来着。”
  宁十九懒得再和此等大逆不道的魔头说话,把注意力重新投到虹歆身上,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一句:
  “我要先知道,与你同罪者几何。”
  虹歆眸色突的一亮。虽然她控制得相当不错,但宁十九对气机的敏感度远超常人,所以他清晰地察觉到了对面那素衣女子的变化——不是表情和动作的变化,而是更深一层的,魂魄内部的某处正在悸动。
  于是宁十九兴奋起来:“老魔,说不准还真有!”
  陆漾在那边哼道:“既然我说有,那就肯定有,才不是什么‘说不准有’。”
  “是是是,你运筹帷幄,天下无敌。”
  宁十九随口一个奉承丢过去,然后全神贯注盯着虹歆,等任一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自己就要装出“哦,那个人不好惹!既然他/她也牵扯进来,那我可管不着”的态度,告诉她这事儿就此完结,自己势力孤微,莫可奈何。
  她要非得自杀来谢罪,那就去找楚二好了,自己这个“得道高僧”恕不奉陪,远遁可也。
  结果,虹歆天人交战了半晌,秀气的眉毛蹙了又松,松了又蹙,漂亮的唇齿也在一直无规律咬合着,显出主人内心极端的混乱和迷惘。
  但凡有人摆出这幅姿态,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一般最后都会以吐露实情为终结。所以这时候宁十九最好什么都不做,只静静等着,就可以等到答案,然后找到突破口来逃离……来安慰虹歆,从而解决这一突发事故。
  再撑到楚渊或是云棠等仙长回来,那宁十九就可以彻底脱身事外了。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忽然,宁十九又想到一个问题。他便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无聊地通过伉俪咒去骚扰陆漾:
  “小清?”
  “滚。”
  “妖魔,就是指极北之地的域外生物吧?”
  “废话。”
  “就是师隐那娘们……咳,师宗主一年到头打交道的狡猾畜生?”
  “嗯。据说它们是蛊惑人心的行家,但我早年遇见一头,发现那所谓妖魔,其实就是个精通语言艺术的奸商罢了。它与我交谈三个时辰,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就差没跪下给我喊干爹了。”
  陆漾在那头哈哈大笑,显然那段经历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可恨啊,这些臭不要脸的生物觊觎红尘境已久,但师宗主打败它们容易,打垮它们难——连我都没把握彻彻底底地杀死一个落单小妖魔,何况别人?而且那些妖魔们垄断了一条秘密商道,个个都超级有钱,常引得修者们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它们做生意,商商相护,这就让师宗主更难办了。”
  “那,妖魔能跑到红尘内部来么?”
  “当然是不能。师隐及其统率的不夜宗是第一道防线;她身后就是龙塔帝都,帝君亲自建立了第二道防线;再之后就是连绵万里的昆仑山脉,那些迂腐士子组成了第三道防线。有此三道线在,妖魔再是神通广大,也断无能有肆虐红尘的机会。”
  “所以呢,”宁十九突然问道,“你这虹歆师姐和那些妖魔做生意,怎么看都不大可能吧?据我所知,这些年她从没出过蓬莱,和外界也没什么接触,怎能与亿万里之遥的妖魔搭上线?”
  陆漾在那头明显一愣。
  然后,他有些困难地说:“定有我们所不知晓的渠道。”
  宁十九没听出他语气的异常,满不在乎地抛出了一个假设:“搞不好她是在骗我坑我——”
  “绝无可能!”
  虽然看不见陆漾的脸,但只听这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宁十九就能想象出陆老魔已摆出了愤怒又强硬的表情,以此来宣扬自己的观点绝对正确,并攻讦对方错得一塌糊涂。
  这就像一场和谐温馨的友谊赛,宁十九只是随随便便一挥拳头,那边陆漾却猛的掏出一块铁板,二话不说就狠狠往前一挡。说是防御,却更像是毒辣的攻击——那铁板上还带着倒刺呢。
  天君老爷由是大怒:“怎么就不可能了?”
  “虹师姐从不说谎。”陆漾就像念一句世人皆知的真理一般,告诉宁十九,哪怕他陆漾改邪归正,以后满嘴金玉良言了,虹歆也不会误入歧途,说一些哄骗人的鬼话。
  “这是什么道理?”宁十九从不知陆漾对虹歆的评价竟如此之高,“我没记错的话,你对蓬莱可是恶意满满,见个人都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吧?”
  “……你记错了。”
  “我还记得,原来你回蓬莱,楚渊还有这虹歆,都曾对你下过杀手吧?这总不会错!”
  “是不错,但是——”陆漾顿了顿,轻声道,“别人伤我杀我,我十倍还之;唯有二师叔一脉,我……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们,也从不想报复他们。”
  “为何——”
  “就像对你一样。”
  “诶?”
  “你杀过我吧?而且也重伤过我,欺骗过我,似乎还侮辱过我,甚至一直都在妄图否定我的信仰与行事规范,也就是否定我本人……但我不曾恨过你,也不曾想要杀你或者睡你的皮、吃你的肉。”
  说到这儿,陆漾仿佛笑了一下,而宁十九也恍然大悟。
  “我对你可是爱得深沉。”他这么说。
  “不那么深沉的爱难道就算不得爱?”陆漾如此回答。
  “我可是奉天道正统之命行事。”
  “人间自有君子奉正道之义做人。”
  “你是说他们无可奈何?”
  “不。”陆漾道,“我是说他们做出了我做不到、不喜欢、瞧不起、但是不得不佩服的选择。”
  宁十九微笑,觉得陆老魔虽然行事放浪离谱,可三观有时候真是正得不行。
  便在这时,他看到虹歆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缓缓地,开阖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无声无息间念出了一个名字。
  宁十九读懂了她的唇形。
  刹那间,他的心情就跌至了谷底。
  …………
  陆漾讲完了他和宁十九在帝都的生活琐事,正杜撰着他们与照神帝君“偶遇”的神奇篇章,忽的卡住了话音,脸色白了白。
  云棠一惊:“怎么了?”
  “没事儿,徒儿只是忘了某物,现今突然想起来罢了。”陆漾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重新浮出笑脸,“对了师尊,您见过帝君没有?还有龙,徒儿第一次见到龙的时候,可是闹了不少笑话呢……”
  云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些趣事儿吸引了过去,没有注意到陆漾的眼底,有杀意翻涌的红色血丝渐渐炸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下个没完没了呜,明明身处干旱的北方内陆地区_(:зゝ∠)_
  对了对了,最近要降温,偏北的小天使们记得多穿噢
☆、第114章 再会东海:武缜
  通过伉俪咒,陆漾正用快到飞起的语速不断盘问宁十九:
  “你说的是真的?虹师姐表情如何?她是否知道更多?知道我和那位的关系么?她为什么向你告死?还有……”
  “等等等等; 我自己都懵着呢; 你让我缓一下。”
  宁十九大喘了一口气; 盯着面前拿垂下眼帘的女修; 尽量用平淡的口吻问道:“你刚才说; 同样与那妖魔做交易的还有谁?”
  虹歆轻摇臻首,依旧目光下视,形容悲凄; 可她的右手早已悄然滑向腰记; 正不断抚摸着自己的爱剑。听见宁十九问她; 她低低地回答道:
  “四师叔门下; 武缜武师弟。”
  武缜……武缜代表了什么; 宁十九和陆漾都很清楚。再问了虹歆几句那“妖魔”的样貌特征,他俩心绪便更加低沉; 不再抱有任何侥幸想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那最糟糕的、避无可避的、唯一一种可能性。
  虹歆参与此事所带来的变数和麻烦; 宁十九不是完全猜不出来——他简直都能看到死兆星在这位的头顶闪着极为不祥的光芒。又注意到女修下意识的小动作; 天君老爷心下警醒,赶紧继续和陆漾讨论。
  确认了虹歆的回答; 以及听闻了这位的奇异举动; 陆漾在那头大声诅咒了几句; 然后就和宁十九下了同样的结论,断言这女修绝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般想要求死,她只用外表欺人; 内里绝望之下,定有凶戾嗜杀之心——不是要叛师门、杀手足,就是要毁信誉、宰妖魔。
  而根据她平日为人来看,这位十有八/九是要将满腔杀机投注到那头与她交易过的妖魔身上了。
  然而,不管是陆漾还是宁十九,他们都知道,若女修真的选择和那头“妖魔”翻脸,她将避无可避地陨落敌手,没有一丝一毫逃生或者翻盘的可能。
  因为那个“妖魔”,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极北之地的狡猾生物!那东西——那几乎都不太能定义为是一种“东西”,更应该说是一种有思维的集合——与妖魔迥然相异,与这红尘世间任何生物都不相同,甚至和幽冥里的死物都大相径庭。
  那是从天壑底下爬出来的、超脱天道与天地规则之外的未知之物,武缜说它叫做“鬼魇”,而那东西的确和说书人口中的厉鬼一样,对人间怀着赤/裸裸的恶意,给与它接触过的人们——比如陆漾——带来了不堪回忆的梦魇印象。
  “说起来,武缜没死,虹师姐还与它做了交易,说明那东西也不是见一个宰一个的嘛,为什么就偏生不放过我呢?”
  陆漾提出这个问题,话说出口时就知晓了答案。宁十九也很清楚:
  “因为你是自己主动发现它的吧?你出乎了鬼魇的预料,是个变化外的麻烦人物,这种麻烦当然要扼杀在第一时间……”
  “也许还不止。”陆漾沉吟道,“或许还和你我的真实身份有关。只是那只凤凰不好好和我说,否则咱们就能掌握更多的信息,也能更好地对付鬼魇了。”
  “凤凰干不掉那头鬼物?”
  “赌下次双修时的上下位置,我说容砂干不掉它。”
  “……不赌。”
  宁十九一口回绝了陆漾的翻身念想,又看看身前的虹歆,试探性问道:“嗯,武缜,还有谁么?”
  虹歆抬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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