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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环五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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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海游走数日,司空溯跟玉华渊若非要作息,都不下去。到了地下,玉华渊就在山上对着星阵。
  司空溯在野外睡了几晚,早是筋骨痛,又见玉华渊取着羊皮卷不断抬头对着星阵核对,他问道:“玉兄,数日来,你在寻找一地?”
  玉华渊抬头望了下他一眼,道:“嗯。”
  司空溯问道:“该处是按着星阵布下的地方?宫殿?坟墓?”
  玉华渊舔了下嘴唇,道:“到了,你便晓得。”
  司空溯问道:“你的师父失踪多久了?”
  玉华渊沉思了阵,答道:“八十年吧。”
  司空溯不禁惊讶地问道:“八十年?怎么你现在才找?”
  玉华渊双手捧着小脸道:“嗯,因为师父法力高强,为人机智,法眼到第二重。他失踪后,千机岛法器变淡,不再与我通讯,想必是仙游。若仙游了,我急着找他也无补于事,那时我修为不高。”
  司空溯的表情依旧诧愕,又问道:“啊?嗯……玉兄跟师父感情好不好?”
  玉华渊道:“不错啊。因为不错,我才找师父踪迹。我按着他最后行踪拟定一图,需要跟着星阵走。若你嫌闷就先走吧。”
  司空溯躺在挪移出来的大床,问道:“你师父行侠时失踪?你师父法力强大,连侯法护亦忌讳三分,想必江湖中可没几人能打败你师父。”
  两人在郊外布置了个半开放的卧室,数个屏风围着两大床和一些家具。玉华渊解下床帘轻声地道:“他在追寻一物。”
  司空溯见此,就解下床帘道:“好吧,晚安。”司空溯心想道:“反正因为修目术而失踪。”
  翌早,玉华渊闻到香气醒来,他拨开床帘,见司空溯在烤着烧饼。玉华渊不禁问道:“这饼是你打的?”
  司空溯道:“想郊外早上食荤不利身子,就挪移未烤的烧饼。”他打碎了一砂缸底部,用火烧着,缸壁烤着大饼。
  一边梳洗一边闻着香气的玉华渊,在铜镜望着司空溯熟练地在大饼撒上芝麻、野蜂蜜和糖。
  玉华渊走到火堆前,司空溯对着他微笑,递给他道:“给。”玉华渊垂下眼道:“谢了。”
  司空溯道:“我还烤了几片,路上可食用。”
  玉华渊咬下时,发现饼馅内红豆蓉,烧饼饼油滴落舌上时,口腔一阵甜香,咬着时,玉华渊忍不住舔了下嘴巴。
  司空溯道:“玉兄觉得我烤得好么?”
  玉华渊点头了下道:“美味。”
  司空溯向他灿然笑着,嘴角翘着,玉华渊避开了视线。司空溯施法,将家具都压缩,放在一个竹筒内,挂在背后。
  二人御剑上空,飞了十数里,一阵龙卷风刮过,二人敌不过霎眼的风,坠落下去。司空溯握着玉华渊的手,道:“我们又坠下了。”
  金光罩着他们缓缓降落,风不断刮过,不宜御剑。甫站落地上,就见到是一干旱地方,土地龟裂。
  远远一片地,倒卧着无数兵士和马匹,两人不是中陆中人,不晓得是官兵还是民兵。龟裂黄土上,染了深红的血迹,苍蝇围绕着红滩舔着。
  玉华渊道:“怎么中陆总爱内乱?”
  司空溯望着脸容扭曲又枯白的尸体,道:“谁都爱当皇帝,谁都盯着邻国领土,谁都爱千秋一统。当了皇帝又盼着长生不死,视子民为大国养分,劳师动众,劳虐子民。”
  玉华渊淡淡一笑,道:“司空弟十分激昂。”
  大风中,司空溯以惊雷剑撩起一兵刃,兵刃生锈,几乎脱落出柄。他道:“瞧,穷人。死的永是平民,贵族却满口仁义道德,为天下太平而战,实则贪婪权势,大言不惭。权/贵杀戮记录在案,受后人崇拜。世人终日幻想自己能号令天下,可忘却一辈子不过是权/贵下的蝼蚁。战哉、战哉!好战者,心毒愚昧。”
  玉华渊道:“权术是□□。要脱离痛苦,先脱离欲望,欲望却蚕食在人心,永恒不灭。”
  二人御剑低飞,施出金光罩阻隔飓风。风掠过,大地在呼啸,犹如人痛苦地□□。随着风吹一里,死尸海方消失他们的视线,二人比数日前更是沉默。
  长矛插入头颅的尸体、断去肢体的尸体、弓箭插入背部的尸体、上下身躯分离的尸体……
  玉华渊忽然停下,转身以碧骨箫指着前方,火海随风洪洪燃烧,司空溯合十念着往生诵咒。
  走了两个时辰路,他们到了一县城。县城残破不堪,城墙留着火烧过的痕迹,该是给军队抢掠物质,霸占城池。
  玉华渊因为好奇,去了县城探看,司空溯在一旁跟着进去。飞跃城墙,两人落到地上,扫视着空空如也的死城。城口的市集本该热闹,当下牌坊倒塌,一个活人都没有。
  二人望县城市集中心走,整个坊一生物都不见。除了砖头瓦片碎和干固血迹,县城不算肮脏,平时沟渠的油污都不见。
  市中心北坊总算传来人声,二人循着声响走,走到一茶寮,听灶房放传来磨刀声响。二人在灶房窗口望着,只见数个身穿盔甲的兵士围着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脸部惊恐地望着窗外,眼神却失去光彩,双手给捆绑吊起。一兵士取出短刀正割去着死/者的四/肢/肌肉,上腹露出两洞口。
  一兵士正剁着肉末,另一个取着肉到砂锅里去,呢喃着道:“尚存少许盐巴。”
  司空溯转身就吐了,玉华渊按着嘴巴,双眼睁得老大。灶房里有一个人在挣扎,玉华渊望着蠕/动的物体,见到一个少年正睁着双眼跟他对视。少年满身污垢,神色充满期待和惊慌。
  玉华渊抽出隐身竹节剑,走入灶房,兵士还不察觉他的存在。玉华渊道:“我很抱歉。”
  兵士闻声回头,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满布疹子的脸上,挂着一双通红的脸。他们见有活人,咧嘴笑着,双眼神色混乱。人有火毒,吃后只会患病加深,即便如此,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活着是唯一反抗。
  玉华渊不等他们动手,长剑割破三人咽喉。他走到少年前,见他满身损伤、瘦骨嶙峋、衣衫不整。玉华渊的手隔空解开了麻绳,抱起少年,跟司空溯对望着。
  司空溯进入灶房,接过他手上的闭目少年,道:“少年断气了。”
  玉华渊望着他道:“他方与我对视。”
  “他去了。”司空溯接着道:“你救下他一刻,安然闭目了。”
  玉华渊紧紧抿着嘴巴,扫视着满布腥臭的灶房,砂锅内漂浮着一只耳朵。
  司空溯抱着少年尸体在外,他挪移出一棺木,将尸体置内。他站在棺木前,念着往生诵咒。
  那个茶寮燃点起大火,玉华渊站在店前发呆。
  司空溯施法,使得棺木悬浮,他道:“走么?”
  玉华渊点头,跟着他低飞。司空溯和玉华渊在县城外施法,一片翠林在龟裂的土地冒出。
  棺木在林中埋下。
  玉华渊腾升空中沉默许久,司空溯如是,又见地上一片残骸时,心中发麻。
  云雾中的风减弱,玉华渊道:“司空弟,我欲清修练得天眼,穿透未来,更未来。在战争前停下干戈,开化愚民,使得世间再无险恶。故此,你别再跟着我,你会令我分心。”
  司空溯道:“那你当我是考验呗,我又不打扰你清修。况且,我瞥到你手上的地图,该处不远是九幽近来霸占的地盘,我不放心。”
  玉华渊沉默着。
  晚上,二人又去了不知名的山上留宿。司空溯在竹筒倒出家具,施上护法阵,坐在火堆前烤着鸭子。
  司空溯将野生蜂蜜抹在去毛的鸭子,在去了内脏的鸭腹内塞些野果,插在一根木棍上,放在火上来回翻着。
  玉华渊望着香喷喷的鸭子,司空溯问道:“一只够么?”玉华渊不答他。
  司空溯道:“啊!你清修不沾荤,我挪移素菜羹吧。”
  玉华渊问道:“你大白天见到人/相食,尚有心情沾荤?”
  司空溯道:“之前去一妖镇,见到更血腥的事,习惯了。人总不能不沾荤,不沾荤没劲。”
  玉华渊扫了下青丝,捧着脸蛋,望着篝火。
  司空溯道:“真不要?”他吹了下香气到玉华渊方向。
  玉华渊摇头,司空溯挪移出一碗蔬菜羹,坐在玉华渊前,滔起一勺,端到玉华渊的片唇前。
  司空溯道:“没气力,就去不到那地方,想不到怎么撇开我了。”
  玉华渊失笑了下,接过勺子。
  司空溯切着烤鸭,香脆的鸭皮给切下那刻,发出清脆声响,鸭油满碟。司空溯夹起鸭肉用薄胡饼包着吃。
  玉华渊心道:“这人除了用脸蛋烦着我,一天到晚就做好的菜烦我,《清心鉴》都不能练下去。”
  司空溯见他忽然苦恼地抓头,双眼氤氲,以为空城的事令他情绪波动。他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别难过。人在乱世,无对错可言。”
  玉华渊一听,更是烦恼,他忍不住嗔道:“你烦。”
  司空溯微笑,夹起鸭肉到他嘴前道:“鸭肉香喷喷,肉质鲜嫩,黄金脆皮,咬到口中,嘎吱嘎吱响。”
  玉华渊少有地瞪了他一眼,又摇头道:“不成,见到肉,我想起了大白天的事。”顿了顿,玉华渊道:“尚记得,白光世界一次,在黑暗环境中的事么?”
  司空溯顿了下,继续吃,他摇着头。
  玉华渊叹了口气道:“里面是你真实的记忆和渴望。”
  二人沉默了半个时辰,各自梳洗,司空溯心情不佳,打算入睡。


第48章 第三章 尋蹤
  羊皮地图摊开在案几上,玉华渊指着道:“瞧,我师父就在此处失踪。就在星阵中心,紫微星为中心,建筑在勾陈一列,周边山川或宫宇,该是上有造父星,下有北斗。若以尺子量度紫微星,划去东面,正正与雁荡山成一水平线。该处是幻域内,当下我们因为大风来到中陆。”
  司空溯仔细望着地图,又望着目的地画了一朵莲花。他问道:“你不是神神秘秘不让我晓得么?”
  玉华渊答道:“到达后,我与你势必分道扬镳。我是说真心话,小溯,若非见到寒星仙姑将死在那种人手上,我不打算再见你。”
  司空溯注视着玉华渊的,静静地注视着。过了一阵后,他问道:“于你而言,修目术为活着唯一理由?”
  玉华渊道:“被欲望打扰的人,愚蠢。”
  司空溯苦笑着问道:“失去七情六欲之人,还能叫人?”
  玉华渊道:“我早是灵,已非人。你令我感到困扰,十分困扰。”
  司空溯听此后,他亲上玉华渊的唇后道:“困扰到莲花地,我离开便是。”玉华渊问道:“当真?”
  司空溯颔首,道:“是你追求的意志,我岂能阻扰?我尊重你的决意。”他一手搂过玉华渊的腰又道:“可当下,就当下好么?不要待我冷冷好么?”
  玉华渊双手绕着司空溯的颈,轻轻皱眉问道:“我何时冷冷的?”
  司空溯道:“同你聊天不理我,对着我总是目无表情,且不算冷冷又算是什么?”
  玉华渊听后,噗呲一声,嘴角翘翘的他,笑容令司空溯如沐春风。司空溯道:“华渊笑时,嘴角若含春待放,双眼似流星闪亮。”他低头吻上玉华渊去,双舌互缠,旃檀味和龙涎香交杂。
  索带随风飘起,司空溯施上无声的烟火。
  五光十色的夜空,照得光洁的璧玉染上斑斓的彩影。
  两枚烟火相互交旋着上升,到达星空时,无声地绽开,烟火火光犹如流星般坠落。
  玉华渊不断心内默念着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不能……”他闻着司空溯的龙涎香气,伸出右手搭在对方的/xiong/肌上,头垫着对方肩膀。
  司空溯手指撩着玉华渊的青丝,玉华渊吹了下他的头发,道:“我见过一龙。”
  司空溯问道:“当真?”
  玉华渊道:“那月灵有条龙伴。龙不大,红色。看。”他懒洋洋地伸出手臂,掌心吸来一张水墨画。
  二人各伸出一手执着,画中上方绘画着一轮淡蓝圆月,云雾、月灵影、龙影和山川。司空溯道:“画得很好,意境优美。这龙确实小了点,龙姿倒神气洋洋。”
  玉华渊指着龙道:“他可不正经了,一天到晚蹭着月灵,又模仿着虫子爬走。”
  司空溯笑起来,道:“此龙与大众理解的龙似乎有很大差别。”
  二人航天大半日,距离莲花坐标十分近,大约一日多就到。到了晚上,二人打算找地方降落时,只见前方有一盏大方灯飘起。
  再前行半里,重重的云雾后,一阵橘红灯海在他们脚下。
  玉华渊扯了下司空溯,问道:“小溯,什么灯来的?”
  司空溯笑着道:“中陆的天灯,下去看么?”玉华渊好奇地点头着,随着他降落云海。
  玉华渊执起一个天灯,见到写下了许愿的心声,他的绀袖一挥,天灯再腾升数丈。
  二人一边缓缓落下,天灯一边冉冉上升。
  身穿过橘红的灯海,衣袖飞扬,恍如二仙降临。
  此时,二人脚下是一座大城,一片橘红,喜庆洋洋。玉华渊皱眉了下,道:“好吵闹。”
  司空溯道:“鱼凫同是这般景象。看看吧,该是有喜庆之事,大肆宣扬。”他拉着玉华渊降落在一楼阁,二人飞落人群中。
  街坊的香气满溢,贩夫吆喝,车水马龙,旗帜飘扬。司空溯想起妖镇,玉华渊好奇地张望着,给汹涌人群挤过时,眉毛蹙着。
  司空溯伸手搂着玉华渊的肩膀,怕他给人撞到。路过摊档买了串烤白糖球,喂到玉华渊口前道:“再不多吃,清修后,可是食尘了。”
  玉华渊道:“瞧你说得我快进大牢似的。”他咬了口白糖球,司空溯吃着他咬剩的。白糖球就是晶莹面团撒上白糖在烤了烤,咬进口中后,面团内的豆蓉渗出。
  司空溯手上的小食串枝,吃完一支扔一支,玉华渊舔了下嘴边的酱油汁,瞥到数个姑娘不断望着他们,又以团扇半遮脸,害羞地笑着。
  玉华渊问道:“中陆人爱盯着人不放?还是我的脸沾上糖霜?”
  司空溯摸了下他的脸蛋道:“以为你是下凡仙人,高兴着。”
  玉华渊道:“仙人?是仙则非人,岂有仙人之说。”
  司空溯指着前方道:“瞧!”
  他们朝着卖天灯的店铺走,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人走前,对着司空溯道:“公子,瞧你气相不错,要不要算个挂?”
  司空溯微笑着不理,向前走着,那人又走前道:“我算你命里犯蛇。”玉华渊一听,噗呲笑起来。司空溯给了他几粒碎银子,问道:“你们不是打仗么?死了那麼多人,怎么此处热闹着?”
  那人道:“公子,此城是陪都,住的皆是前朝皇亲国戚,臣子富豪。老夫劝公子一句,公子可得小心狐狸与蛇。”
  司空溯挥手道:“成成成,劳烦啊。”玉华渊抿着嘴笑,拉着他闪到摊档前,候着买天灯。司空溯等得不耐烦,取出一金子道:“店东,来两个最扎实的天灯。”
  二人执着天灯,走到暗处,御剑上空。几个眼尖的人,喝道:“瞧!买天灯的是仙人!仙人下凡囖!吉祥啊!”
  陪都的百姓抬头望着两个黑影消失在云间,四处奔波相告将有新帝出现,是吉祥征兆。
  司空溯耻笑道:“中陆人真迷信。”
  玉华渊道:“剎利目神且不是幻域人所迷信?当智慧力量非觉悟,而是乞求,将超能力者定成无所不能之神,剩下的不过是否定、愚昧与憎恨。
  无所不能之神若成了唯一学说,人追求真相之目将受蒙蔽,一切疑惑与不解,不是探究,而是归于一真神明所致。
  当一真神明成为答案,质疑者的声音将受淹没,少数不信者成为一真神明信仰者排挤怜惜对象。
  天地如何出现?一真神明所致。地震何以出现?一真神明惩罚。答案不为其他假设,如细尘与气相混合炸开成天地,又或是地与地之间相撞等说法,以上推测将因一真神明迷信,而凝固、消磨,不再有更新的目视。”
  司空溯问道:“华渊的想法,我理解。可愿意觉悟者为少数,沉迷幻障为多数。华渊,莲花目的地,开启了的法器,使你能越得更高更广?”
  玉华渊答道:“嗯。藏着一禁典。我师父找寻禁典时失踪。”
  两人飞到一山,司空溯先在怀中取出笔墨,施法变成两份。墨锭自个在磨墨,二人都思考着写下什么。
  司空溯燃点一灯时,玉华渊靠近观摩着,灯光燃亮时,照着二人灵动的双眼。玉华渊微微一笑,嘴角更翘。司空溯半身越过灯笼,亲吻上去。
  天灯亮起,慢慢腾升,渐渐成了空中浮灯,混入许多祈盼中。
  玉华渊问道:“小溯,你写下的许愿是什么?”
  司空溯答道:“愿你早日达志。”司空溯心想道:“才不是呢?当然是盼着跟你共老到忘川。修个鬼灵目术,天下坏人愚民一篓篓,开化他们,他们还不乐意。”
  玉华渊一听,双眼氤氲,带点粼光,他望着司空溯道:“你不恨我么?”
  司空溯摸着他的髪顶道:“不恨。既然我喜欢你,应当尊重你意志。若爱意成束缚,爱意不再为爱意,而是个人满足。比翼双飞,月下共舞,方是真正的爱。”
  玉华渊听后,脸都红了,他低头时,青丝若帘子般半遮着脸,他道:“说得多好,我亦不会动摇。”
  司空溯道:“我就喜你心性,若竹般气节坚韧,独立顶天。不过,说句不中听的,那邪典可能早落在九幽门徒手上,你期望别太高。”
  玉华渊道:“嗯。”


第49章 第三章 尋蹤
  翌晚,二人就在莲花标记的地方外。玉华渊示意早上方去,少些魔障。他们留宿的丰台山魔障甚多,但是鬼夜叉给他们杀死了半百个。
  手持法剑的二人,去到一山崖平台施展护法阵。妖兽见二人法力高强,纷纷躲避。偶尔几个想复仇的鬼夜叉,鬼鬼祟祟地在崖边的石柱入口蹲着,不时探头窥视。
  司空溯嫌鬼夜叉长得丑,狠狠一瞪,鬼夜叉的脸给射穿一个洞,尸体自然点燃起来。他哝着道:“这山丑陋的妖物数之不尽,蜘蛛丝还腥臭。”
  玉华渊以匕首划下他的手臂和自己的手臂,将血洒落在护法阵去,一道淡淡的金光罩着。
  司空溯将屏风变大,重重包围着入口,免得其余闲杂妖兽围观着他们作息。
  玉华渊变出一浴盆,在矮屏风后梳洗,点起香炉,衣架挂着一袭青瓷绿衣。司空溯梳洗后,见玉华渊还在浴盆内。
  司空溯横卧长椅,托着头注视着白纱屏风后,绰绰人影。玉华渊的侧脸起伏分明,犹若雕凿,伸出手时,水珠落过手臂。
  琴声响起,节拍缓慢,泛音滑弦甚多,使得余韵若断还续。香炉的芬芳有安眠作用,司空溯弹着弹着,见玉华渊更衣却盘坐在屏风后,渐渐视线模糊起来。
  大风吹来,崖边松树折断,令到司空溯惊醒。这时,他才听到箫声和琴声回荡山谷,烦躁的妖兽,纷纷休眠。
  玉华渊见到司空溯醒来,放开碧骨箫。碧骨箫和琴飘到案几上,继续自我弹奏歌曲。
  司空溯见他在崖边晃着双腿,他则盘坐在崖边道:“我居然睡着了。”
  披着蓝氅的玉华渊道:“睡了两首曲子的时间。”他的视线在前方,又指着前方道:“前面是莲座墓,当年一先慧者,坐莲居士的坟墓。坟墓无先慧者元身,元身早在修道间消失。莲座墓藏着一禁典,记录如何觉悟通天眼之余,还有许多所见所闻。所见所闻的内容,若给世人所得,会天下大乱。”
  司空溯问道:“那禁典叫什么?”
  玉华渊答道:“《帝瞳典》,想起来么?”
  司空溯摇头道:“未闻之。”
  玉华渊道:“帝意为无上,却无主宰之意。天眼通世界外的世界。”司空溯伸出手搂过他的腰,双眼望去玉华渊的脸,玉华渊神色恢复如旧,冷冷淡淡。
  司空溯道:“你会害怕么?一灵直观寰宇。”
  玉华渊摇头,道:“恐惧是阻碍觉悟的根源。”
  司空溯又问道:“若达天眼,世间依旧,你会失望么?”
  玉华渊迟疑了下,答道:“救世间并非我唯一动力,寻求更深层的答案,是我终极目标。”
  司空溯抓了下头问道:“那你师父……如找到你师父,我会照顾好他的。”
  玉华渊声音有点起伏,他问道:“若师父早达天眼?”
  司空溯笑着道:“若通天眼,处于当下世界的我们,会丝毫无改变?”
  玉华渊皱眉思考了一阵,答道:“或许我们身处的世界,时间不够快。若然时间迅速,则赶上变化,掌控令一间。”
  司空溯笑了笑,又打岔道:“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休息吧。”
  “喂!”
  玉华渊给司空溯抱起来,司空溯的坏笑就浅浅一现,双眼更多的是无奈。若非修道者,听了刚才一番话,或许是个疯子所言。疯子和慧者,界限永远模糊着。
  若奏琴般滑弦,若吹箫般按跃。那琴箫声余韵袅袅,意犹未尽。蛇潜洞穴,掠过花丛,抬头见流泉落。花树任由风吹打,花瓣随风飞起,跌落池潭上。镜水般的池潭,涟漪大小连接延伸,花瓣轻轻落在水面。
  有几片花瓣渗落在光洁背部上。
  玉华渊伏在床上,望着遥远的前方,山际后的星空,星空后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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