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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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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涪自然落后一步,跟在三人身后。
  净和边和净怀、净古两人带笑闲聊,边还分神注意着净涪的情况,忙得面面俱到。
  净和领着净怀、净古两人往寺里走,转过门门户户,终于领着三人走到了一座小禅院。
  这座禅院离净涪曾经住过的小禅院不远,虽然位置、布置等等都比不得当年清笃、清显两位禅师暂住的禅院,但也只是有着一定的差距,并不太明显。
  净和领着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陪着他们三人在这院子里大致转了一圈,边走边与净怀、净古两人道:“净怀师兄、净古师兄,你们看这处院子如何?”
  一行人算是大致查看过这禅院的情况,便就转入了正堂,在正堂里分座而坐。
  净怀、净古两人也仅仅是随意地往院子里扫了两眼,并未太过留心。
  其实也是,天下寺庙本就没有太大区别。作为寺庙里众僧居住的禅院云房,自也没有脱出这个标准。
  他们两人齐齐双手合十谢过净和。
  “很不错,有劳师弟费心了。”
  净和也是回礼,然后便抬了头去看净涪,笑着道:“净涪师弟,你自己的禅院,应该是还记得的吧?”
  他顿了顿,冲着净涪促狭地挤了挤眉头,“如果不记得的话,师兄我也是可以带着你走这一遭的哦……”
  净涪笑着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
  净和脸上笑意更浓,却也不再打趣净涪,而是转过头来正色地看着净怀和净古两人,问道:“就我所知,这次妙音寺来参加受戒的师兄弟共有四位,除了诸位师兄弟外,该是还有一个净苏师兄……”
  听到这里,净怀、净古和净涪三人的面色也是一沉。
  净怀毕竟最为年长,他当即接话道:“是的,与我们一同出发的,还有一位净苏师弟。只是他在道上……”
  净和安静地听着净怀将净苏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了个前后,才开口问道:“那么,净苏师兄他还会参加这一次的受戒么?”
  净怀沉默了片刻,声音微微下压:“净苏师弟离开之前也并未留下一个确定的答案,我们……我们也是不知。”
  净和点了点头,他微不可察地看了站在一侧低垂眼睑沉默的净涪一眼,语出真诚:“三位师兄弟也知,受戒仪式非同寻常,诸般事宜都要在受戒仪式开始之前严肃谨慎安排妥当,不可轻忽。如果……如果到得受戒仪式准备结束之前,净苏师兄还是没能赶过来的话,他……怕就要等下一次的受戒了……”
  净和说的,净怀、净古和净涪也确实清楚。
  他们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受戒仪式正式日子很早就已经确定下来了,他们知道,净苏也知道,就是六月初五。
  但今日已经是五月二十一,距离六月初五都不足半月,那离受戒仪式准备妥当的日子又能多到哪里去?
  而净苏当日离开到今日,恰恰半个月。也就是说,净苏的老母亲,也就是在今日寿终。
  净怀看了一眼净涪,净涪也恰恰在此时抬起眼睛来看向净怀。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默然。
  如果一切顺利,如果净苏愿意,他还是能够及时赶到天静寺来的。怕就怕,这事情还有波折……
  更怕的是,净苏自己不愿意。
  净怀无声低叹。
  净和将净怀、净古和净涪三人的表情变化全部收归眼底,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净怀师兄、净古师兄,请你们将你们的弟子铭牌取出来给我。”
  “嗯?”净怀和净古两人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抬头却见净和又是一笑,又见旁边的净涪默默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两人心中一动,便明白了过来。
  作为妙音寺的弟子,哪怕同属佛门,作为分寺的妙音寺还在名义上归属作为总寺的天静寺统辖,但到底是两座不同的寺庙。净怀和净古两人想要在天静寺中行动自由,不受阻碍,还需要得到天静寺的允许。
  但为什么只是他们两个,净涪师弟呢?
  净怀、净古两人边将自己的弟子铭牌从褡裢里取出递给净和,边望向旁边的净涪。
  净涪只是微微一笑。
  净和看见了两人的目光,他也知晓净涪修持闭口禅,轻易开口不得,便自觉地替他解释道:“净涪师弟师从上师清恒师父,他自然也算得上是天静寺的弟子。”
  净和说得理所当然,净怀和净古却听得极不顺耳,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面上显出一丝无奈之色的净涪。
  净怀当下就笑了笑,道:“净涪师弟他在妙音寺皈依,度牒也落在妙音寺,又未曾在天静寺挂单,怎么能说得上是天静寺的弟子?净和师弟是在说笑呢吧……”
  净和面上笑意不减,他都不和净怀争辩,只道:“净涪师弟身上有着天静寺的弟子铭牌,我师清恒师父也曾在寺中明确定下净涪师弟身份……这件事,妙音寺里的清笃大和尚和清显大和尚也都是知道。怎么?两位师兄不知吗?”
  净怀、净古两人脸上笑容不变。
  只是净怀并不开口,而是由净古接话道:“师弟这话想来是在说笑。自古以来,僧人的归属从来看度牒,看挂单所在,如何看的弟子铭牌?”
  净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很真诚地道:“确实如师兄所说没错……”
  但紧接着他的话音就是一转:“可是现如今,净涪师弟不正是要在天静寺中挂单呢么?”
  说到这里,净怀、净古连带着净涪尽皆沉默。
  不仅仅是净涪,连带着他们两人,如今也都要在这天静寺中挂单。
  净和见好就收。
  他双手接过净怀、净古两人的弟子铭牌,稳稳托定,然后双手合十,作拜请之态,口中更是宣起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声中,他头上升起一片金色佛光。而在佛光里,一枚副令若隐若现。
  净和请出副令,也无别话,恭敬再拜。
  见到净和动作,净怀、净古乃至净涪三人全都微微低下头去,无声礼拜。
  随着净和的动作,那枚副令当空一卷,两道金色佛光自那片佛光中弹出,落入净和手上托着的那两枚弟子铭牌里。
  金色佛光融入那两枚弟子铭牌后,净和恭敬而熟练地三拜。
  这一拜之后,副令伴随着佛光一同消失在净和头顶。
  净和将净怀、净古的弟子铭牌还了回去,道:“好了。”
  净怀、净古两人双手接过自己的弟子铭牌,却不仔细翻看,而是齐齐抬了头去望着净和。恰在此时,净涪也微微转了头来看向净和。
  净和迎上他们的目光,不过转念一想,便知道他们未曾开口的话里都是些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道:“南无阿弥陀佛。只要净苏师兄能够在寺里收回副令之前到达,一切还是来得及的。”
  都是聪明人,正如净和明了净怀、净古、净涪未曾说出口的话,净怀、净古和净涪也能听得出净和话里的未尽之意。
  净苏如果能够在天静寺收回净和副令之前到达天静寺,一切就还来得及。但如果迟到或者未到,那净和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即便只得到了这么一句明话,净怀、净古和净涪也都已经满足。
  实在没有办法能够要求更多。
  他们齐齐向着净和合十一礼,虽未明言,净和却也能明白。
  他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回了这一礼。
  净和又陪着闲坐了一阵,告知三人他的联络方式,便起身告辞离开。
  净怀、净古两人也没多做挽留,简单客套了几句,便连同净涪一起将净和送出了禅院。
  走出老远一段距离,转过一个拐角后,净和才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去看了那处院子一眼。
  不过……与其说净和看的那处院子,不如说他看的是净涪。
  净和也真的就是看着净涪。
  别的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却清楚。
  当初寺里安排下来接待妙音寺一行的,是净栋。
  但净栋师兄他推拒了。
  以净栋师兄的性格,这一个任务他推拒其实并不如何出人意料。
  毕竟……净涪师弟这么一个本来不符合受戒条件的沙弥最后因为世尊亲点而得到受戒资格,本来就弄得净栋师兄很是矛盾。
  按律,净涪师弟不能受比丘戒。但既然能够得到至高至圣至尊的世尊亲点,他又确实拥有受戒的资格。
  如果接受这一事实,那就代表着背律,但如果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违逆世尊……
  左不是右不是的矛盾,如果换了旁人,怕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对于最为守礼的净栋师兄而言,却又矛盾至极,左右难决。
  净和不觉微微摇了摇头。
  当然,这些本来都只是净栋一个人的纠结,净和也没有太过在意。
  可问题就在于,净和他发现,这里头的水似乎有点深……
  净和默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无声叹得一口气,才真正的转身离开。


第236章 菩提幼苗
  净涪和净怀、净古一起送走了净和后,又陪着他们两人在这一处禅院里坐得一阵,便起身告辞。
  净怀、净古两人也不强留他,叮嘱了两句,便送了他离开。
  正如净和所想,虽然相比起妙音寺,净涪在天静寺待的时间实在太短,但净涪在天静寺的生活确实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净涪熟门熟路地转过几道门户长廊,便站在了他当日住下的小禅院。
  净涪打量了一眼,见这小禅院与他当日关门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积下一点灰尘外,便连那门锁垂落的长度乃至角度都是净涪当日离开时的模样。
  显见,自净涪当日离开后,这小禅院就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净涪心下满意,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取出自己的弟子铭牌往门锁上一按,一道金色佛光一闪即逝。
  净涪收回弟子铭牌,推门进入禅院。
  入得禅院后,净涪也没有立时打开屋门进屋。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了看院中里长着的那株菩提树,退后几步,寻了一个位置站定。
  他从褡裢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状的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株有着几片嫩绿幼苗几根细枝的菩提树幼苗。
  净涪取出那株菩提树幼苗,随手将木盒放下,而他自己则蹲下身去,双手捧着那株菩提树幼苗,看似随意却又带了两分谨慎地将它种下。
  并不需要净涪替它挖坑填土,菩提树幼苗在细嫩的根系触及到地面的那一霎那,便自动自发地插入泥土之中,稳稳地抽苗生长。
  在净涪打开木盒,菩提树幼苗气息暴露的那一瞬间,天静寺某处生长着的一株普通菩提树在风中舒展的叶片陡然一定,然后一道清净菩提光朦胧升起。
  朦胧的清光伴着山间云雾蒸腾开去,一时竟难以分清哪些是光,那些是雾。
  忽然,菩提树下无端生出一股清风,清光连带着白雾一起,随着这一股清风当空一个旋转,直扑向净涪那一处小禅院所在。
  菩提树的动作光明正大,丝毫未曾遮掩,这天静寺中大大小小和尚沙弥,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人望着那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清见大和尚本在方丈室中和诸位长老禅师们商议诸事,此时却忽然抬头,望着那一阵清风席卷而过,微微一笑。
  诸位长老禅师们看见上方清见大和尚的笑容,也都抬起目光顺着清见大和尚的视线看去,望见那一阵直直落入一处小禅院的清风,心念一转,定中观照万象,便知道那股清风的来历与去处。
  座下的诸位长老禅师们或低头沉思,或眼带笑意,又或是平静以对静观其变,不一而足。
  清见大和尚扫视了一眼下方坐着的一众人等,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刚才商议的话题。
  清壬大和尚与其他数位同样出身妙音寺的大和尚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底的笑意。但他们也只是这么笑一笑而已,不过片刻,就又重新聚起精神,倾听上方清见大和尚的话语。
  除了这诸多大和尚之外,恒真僧人以及净栋和净和等人也都是将这一番不大不小的动静看在眼底的。
  恒真僧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漠然地收回了视线。
  旁边一位比丘顺着恒真僧人的视线看了一眼,道:“那就是那位净涪沙弥?菩提圣树……他倒是好福缘!”
  恒真僧人看了那位比丘一眼,淡声问道:“《浅解佛说阿弥陀经》这一部经义如今寺中存下多少了?”
  那位比丘察觉到恒真僧人的不满,连忙将净涪的事情扔到一旁,凝神回话道:“回祖师,寺中如今已有一万六千五百部。”
  一万六千五百部《浅解佛说阿弥陀经》经义,这个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这一万六千五百部经义却是全都出自天静寺比丘及诸位长老禅师之手,能有这个数量已经是很不错了。
  是以这一位比丘回话虽然带着些小心,但却没有太多的忐忑。
  恒真僧人不置可否,只又道:“分出一万部,送往各处寺院。”
  “是!”那位比丘听令,不假思索先就应了一声。但应声之后,他顿了顿,才又询问道,“祖师,这各处寺院,是连同六分寺以及各处凡俗寺庙吗?”
  恒真僧人点了点头。
  那位比丘又问:“敢问祖师,这经义派送到各寺的数量该是如何?”
  恒真僧人似乎不假思索,又似乎早有盘算。
  他听得这位比丘发问,便就立刻答道:“妙音、妙潭、妙安、妙理、妙空、妙定六寺各自发送五百。这六寺所在各地的分寺也都需要派送,至于数目如何,你拟定一个标准,就按各处分寺规模分发。再有,景浩界中各处凡俗寺庙无论大小,也都必得有一部经义。”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特意重复了一遍,“无论大小,必得有一部。”
  那位比丘合十低头,恭敬应声:“是,弟子谨记祖师法旨。”
  恒真僧人这才点了点头。随即,他又叮嘱了那位比丘一句:“抄写经义的任务需要继续,还不能断……”
  恒真僧人忙着料理各项事务,也没有再去关注净涪那边的事儿。而同在天静寺里的净栋和净和两位沙弥,却是各自站在自己的禅房门外,向着净涪那边张望。
  净栋不过看得一阵,待到那边再无异动,便转身入屋,坐在佛龛前的蒲团上继续敲经念佛。
  可是不过片刻,自屋中往外传出的木鱼声就戛然而止。和木鱼声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规律节奏的诵经声。
  净栋坐在蒲团上,拿着木鱼槌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而他在诵经时每每微阖的眼睛已经睁开,此时正微微抬起,望定佛龛里那一尊面目悲悯的佛陀。
  他的眸光涣散,似乎正在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处禅房里又再度传出了声音。
  只是这一声声音非为木鱼声,也不是诵经声,而是一声低至几近不可听闻的呓语。
  “菩提圣树的幼苗……他已经可以让它生根了吗?”
  当年净涪得到那一株菩提树幼苗的时候,净栋也是知道的。不仅仅是他,就连这偌大一个天静寺里数万沙弥比丘也都是知道的。
  可从菩提圣树手中得到菩提圣树幼苗,和能让菩提圣树幼苗生根成长,这中间的距离不是以毫厘算计的。
  能让菩提圣树幼苗生根成长,这意味着净涪已经得到了菩提圣树幼苗的认可,更甚至是得到了菩提圣树幼苗的亲近,能与菩提圣树幼苗契合双修!
  再想想净涪在不久前的那一次竹海灵会中请下的准提佛母的法念……
  净栋的眉头拧得更紧,他的嘴唇挪动,但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样的良材美质,也确实与佛有缘,修行境界也已经到了,应该是可以受比丘戒才对的。
  可是他又口不能言,身轮有碍,显见是有诸般孽障缠身,未曾解脱。却是违背了佛门常律,佛门万万年历史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位比丘是像净涪师弟这样的呢。身轮有碍,哪怕承接了佛门衣钵,又如何能够传承我佛门道统?
  想得多的净栋仍旧在纠结,可净和却只是看了两眼,仅仅双手合十,低唱一声佛号,便转身入屋去了。
  对于净和来说,净涪确实是他的师弟不假。但净涪周身的漩涡太多,一个不小心,怕就连他都会被搅陷进去,弄湿他一身。比起落入水中,净和他更愿意在岸上清清爽爽地走。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净和他已经能够看得出来了。
  净涪是妙音寺的净涪。而妙音寺与天静寺……
  净涪是妙音寺的净涪,有这种的想法的,并不仅仅只有净和一人。清壬、清见等诸多大和尚,以及恒真僧人和天静寺中大半的比丘沙弥,都是这般想的。
  没有多少人知道,或者说,仅仅就只有那么三两个人知道,净涪就只是净涪而已。挂在他名号前面的那一个前缀,委实可有可无。
  这会儿的净涪也没有多在意旁人的心思,他就只是定定地望着那一株菩提树幼苗。
  净涪看着那一阵清风裹夹着朦胧清光白雾席卷而来,也看着那一株迅速从指宽长至碗大的菩提树“哗啦啦”地摇动树冠,迎接那一阵清风、白雾乃至清光化作的蒙蒙细雨,像是笑得高兴的天真孩童。
  随着清风、白雾、清光落下,那仍在树心中沉睡的菩提树树灵忽然一动,似乎伸出了白嫩胖大的手掌,捂在嘴边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甚或翻了翻身,又再度沉沉睡去。
  那一株生长在天静寺某处看似普通的菩提树将这株小菩提树树灵的可爱动作全部看在眼内。见状,它欢喜又柔和地摇动着浓密树冠,另一股更为厚重的清光又随着清风而起,再度化作轻雨洒落在小菩提树上,被小菩提树迅速吸纳吞食。
  净涪就只在旁边看着。
  待到小菩提树树灵在树心中酣然熟睡,那一株菩提树也彻底安静下来,仅仅只将它自己的气息散落在小菩提树附近,轻密柔和地护持着小菩提树。
  那般情态,简直如同慈母珍待稚子。
  净涪往后退出一小段距离,又侧过身去,准确找定方向,远远向着那一株菩提树双手合十一礼。
  不知是因为当年千佛法会上净涪的表现,还是因为这一株菩提树幼苗对净涪无声的亲近依赖,那一株菩提树对净涪的印象极好。
  见得他向着这边行礼,菩提树晃动了树冠。
  一十八颗菩提子无声自浓密的树冠中脱落,悄无声息地飞向了净涪。
  这一回的动静太小,除了天静寺中的那几位顶尖修为的大和尚外,满寺上下竟无一人察觉。
  净涪抬手迎着前方一拿,将那一十八颗菩提子拿在掌中。
  他也不去细看那菩提子的品相,待将这一十八颗菩提子收入褡裢后,他向着菩提树的方向合十弯腰一礼拜谢,便转身推门入屋。
  这一处小禅院自净涪离开后,就再没有旁人入住,甚至连进入走动都没有,屋中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净涪并不奇怪,他只是站在屋中看了两眼,转入旁边的小间里拿出扫帚抹布等物什,开始洒扫。
  地上、屋檐;窗台、角落;佛龛、案桌……
  几乎是这禅房里的每一处角落,净涪都认真打扫了一遍。
  净涪的动作不快不慢,自有一种规律节奏,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当然,这时候也没有几个人特意跑过来看净涪洒扫。
  一场洒扫,也是一场修行。
  这一场洒扫结束,将扫帚簸箕乃至抹布木桶等物什归置远处后,净涪站在不染尘埃的堂室前,感受着自己因突破而略显虚浮的气息已经稍稍稳定了下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就着刚刚换上的清水净手。
  洗过手后,净涪取过案前线香。
  香是天静寺里常用的供香,纤浓有度,长短适宜,最是适合供在佛前。
  净涪双手托拿线香,就着佛前灯火点燃。
  他拿定线香在手,恭敬三拜过后,才将这飘着淡香的线香插入香炉中。
  净涪倒退两步,在佛龛前的蒲团上坐定,双手结印放在胸前,闭目入定而去。


第237章 
  净涪沉入定境的那一刻,庭院里那一株刚刚种下没多久的菩提树树冠轻轻一晃,一片朦胧清净的菩提灵光自菩提树树冠升起,无声无息穿透阻隔的空间,散落结跏趺坐的净涪身上。
  定境中的净涪只觉识海中朦朦胧胧散落一片清净灵光。灵光如水似雾,自有一股清凉通透之意沁开,散入灵台。
  净涪陡然清醒,睁开眼来。他不曾转过身去看那一株菩提树,也未曾有任何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后,又慢慢地将眼睑垂落,再度进入定境之中。
  净涪入定的时候,净怀、净古两人也已经将他们暂居的那一处小禅院洒扫干净了。他们商量着分住了东西厢房,又简单沐浴梳洗过后,才在正堂处汇合。
  净古从西厢房转出来的时候,净怀已经在案桌前候着了。
  净古走上前去,也在案桌的另一侧上落座,和净怀相对而坐。
  净怀看得他一眼,点了点头,抬手拿过旁边茶壶,给净古倒了一杯茶。
  净古双手合十谢过。
  他接过茶盏,并没有喝茶,只是低头看着茶盏中清澈的茶汤。
  净怀看了他一眼,自己捧起身前的茶盏来饮了一口茶水,道:“我方才已经请了净会师弟往清壬师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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