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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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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斗师弟,可否请你过来一点?”
  净斗?
  净涪循着声音望去,看见的是一张紧张得僵硬板直的面孔。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面熟的人。
  那位净斗比丘也感觉到净涪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可不知为什么,他紧张到不行的心海竟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平平将那口一直被他沉沉压在身体里的气吐出,向着净涪、净海的方向合十一拜,在一众师兄弟羡慕的目光中走到了他们近前。
  “师兄。”
  净海稽首回了一礼,与净涪介绍道:“净涪师弟,这是净斗师弟,清州师叔门下弟子。”
  然后他侧头,和净斗道:“净斗师弟,这位就是净涪师弟了。”
  净斗这才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弯腰向着净涪拜了一拜。
  净涪也是回礼。
  待到两人相见过后,净海将事情简单地吩咐了净斗一遍,最后道:“师弟,他们就拜托你了。”
  净斗摆手,“不过小事,师兄不必太过在意。”
  净涪双手在胸前一合,微微弯身谢过净斗的帮忙。
  说实话,净斗已经是一介比丘,还是清州大和尚门下弟子,在这静安寺中的地位必定不差,可他还是接下了这么一个随便一位小沙弥来都能够完美完成的小任务,于情于理,净涪都该道一声谢。
  见净涪致谢,净斗急急地也回了一礼,连连道:“师弟不需如此,不需如此。”
  净涪笑了笑,站直了身体。
  净斗松了一口气,他望向白凌和五色幼鹿,“那么,请两位跟我来吧。”
  白凌合十一礼,道:“劳烦比丘。”
  他的另一侧,五色幼鹿也点了点头,作感谢状。
  净斗拉着他僵硬的脸皮扯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脸,冲白凌、五色鹿点了点头后,回头又向着净海、净涪两人合十一礼,这就领着白凌与五色鹿转身出了杂事堂,往寺里给净涪准备的院子里去。
  直到走出老远一场距离,净斗比丘才终于等到了背脊上灼烧的温度散去。
  他小小地吐了一口气,才继续给白凌和五色鹿介绍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法堂院屋,仔细地叮嘱他们遇到事情该找谁,又该去哪里找人。
  一路事无巨细的,倒是听得白凌和五色鹿对他的好感度越渐提升。
  待净斗领着白凌和五色鹿离开之后,净海侧身面向净涪,抬手向着净涪一引,道:“净涪师弟,请随我来。”
  虽然明知到净涪已经知道了藏经阁的所在,哪怕只他自己一路摸索着走过去,也仍旧能够走到藏经阁大门前,但净海还是厚着脸皮,继续承下了净涪领路人的任务。
  净涪也无异议,他点了点头,也抬手往前引了引。
  净海这才抬脚先走了一步。
  净涪回过身来,先对着那些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他左右的比丘、沙弥们合十弯身一拜,然后才转身跟上了净海。
  留在杂事堂里的那些比丘、沙弥们先是愣了一愣,待到回过神来后,才急急地对着净涪离开的方向合十弯身回了一拜。
  待到他们站直身体后,原本安安静静渺无声息的杂事堂便炸开了锅来。幸而这些比丘、沙弥们还记得净涪和净海没有走远,再激动再兴奋再难耐也只是偶尔从咽喉里泄出那么几声急促的低呼,到底没有真的闹翻天去。
  净海听着杂事堂里的动静,侧头看了看走在他身侧的净涪,苦笑一下,勉强为他们辩解道:“他们只是太敬崇师弟你了……”
  净涪笑着点了点头,面上一片泰然,并不为此觉得烦扰。
  净海见着净涪表情,才恍然大悟。
  是了,净海他此前一直没有离开静安寺,也还是第一次见净涪,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寺中师弟们爆发的热情,自然是忧心自家师弟们的这番表现会引得净涪师弟困扰。为着这,他还特意选了净斗那么个内敛安静的师弟去负责净涪留在静安寺这段时日的种种生活琐事。更甚至,他还特意找了个机会替他的师弟们向净涪辩解。
  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却忘了,净涪不是他。
  净涪受佛门诸位沙弥乃至比丘推崇敬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哪怕这种热情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身的成长和世尊一次次的垂顾不断积蓄沉淀,净涪他也已经习惯了。
  而且比起他来,恐怕净涪更明白这些师兄弟们待他的那份心有多纯挚多炽热。
  事实上,也没有谁能够比净涪本人更明白了。
  他完全无须做什么辩解。
  净海笑了笑,明明做出了多此一举的事情,可迎着净涪的目光,感受着净涪周身平静安和的气息,他奇异地没生出什么尴尬、恼怒的感觉,心底甚至是平静的。
  他甚至都不想说话,只愿意就这样平静也安静地到达目的地。
  净涪魔身在无边暗土世界那边瞥了这边一眼,眼神复杂。但他也只望了这么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翻了个身,再度闭上眼睛入了定境。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佛门世尊眷顾他,佛门诸位大和尚重视他,佛门各个比丘、沙弥敬慕他,佛门大势在他,连慧真、恒真等罗汉、金刚都只能避让锋芒,不敢轻易与他对上,他得佛门自上而下的这般厚待,以后真的还能有机会脱出佛门去?
  净涪本尊和佛身自然而然地察觉到那一刻来自魔身那边的复杂情绪,净涪本尊望入识海佛身处,而佛身也自金色佛光中睁开眼睛来,抬眼往净涪本尊处一扫。
  目光碰撞间,自然有一段意向交流。
  佛身笑了笑,向着净涪本尊点头一个示意,净涪本尊顿了一顿,又将目光转向了魔身处。
  魔身明明能察觉到他们的这一次交流,也能感知到落在他身上的来自净涪本尊的目光,但他仍旧一动不动地隐在那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饶是如此,净涪本尊、佛身乃至魔身本人都心知肚明,此时的魔身根本就在等待着本尊的开口。
  哪怕他也明知到净涪本尊将要说的都是些什么。
  本来就是,知道归知道,明白也是明白,可说出来与否的两者之间,还是有着根本上的区别的。
  ‘便是佛门诸事需要我等料理,也有佛身出手,便是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从中帮一把。至于你……届时一切自然也由得你。’
  净涪本尊的声音很淡,不带半点情绪,干净利落到不容他人质疑。
  ‘你愿意出手,自可出手,倘若不愿意,那也可袖手旁观。’
  ‘没有人能够逼迫于你,我是,佛身自然也是。’
  顿了顿,净涪本尊最后又开口道:‘这样的自由和权力,在你,在我,自也在佛身。’
  他们一体三身,独立而自由,谁也无法强迫于谁。
  这样的自由和权力,是他们对自己的尊重。
  魔身静默片刻,才应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啰嗦!’


第407章 静安寺中6
  然而,魔身说是这样说了,净涪本尊和佛身的意思他也确实很明白,但魔身的心情却还是那样的郁卒,怎样都没能排解。
  他自己闷头想了半响,想得头疼,最后干脆什么都不管了,放松心神真正地睡了过去。
  看着魔身沉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净涪本尊和眼中带着些无奈的佛身点了点头,便收拢了心神,重新全心全意掌控身体。
  净涪本尊意识的顷刻间分神,净海半点没有察觉,他仍自享受着这身周环境的静和,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说是引着却更像伴着净涪地行走在去往藏经阁的路上。
  转过一个个拐角,穿过一扇扇门户,迎面撞见过一位位比丘、沙弥之后,净海终于带着净涪走到了藏经阁大门处。
  净海视若平常地抬脚跨过门槛,净涪却在门槛前停下了脚步。
  净海不见净涪跟上,回头去看净涪的时候,却见他正抬着头,望着那门户上高挂的匾额。
  净海正待要招呼净涪跟上,但话都到了嘴边,他却猛然顿了一顿,嘴唇挪合半响,到底一个字都没有出口。他干脆安静地停在原地,等着净涪自己过来。
  净海到底不是净涪,他甚至都没有站到净涪的位置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净涪此时看着的,其实压根就不是高挂在上首的那个匾额,而是匾额更上方的那一尊罗汉雕像。
  他正望着那位罗汉雕像眼睛处,望见那位也正透过罗汉雕像看向这边来的那位恒真僧人。
  那位恒真僧人对自己被发现完全不觉得意外,他坦然大方地向着净涪合十稽首一礼,便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目光。
  净涪也是合十稽首回得一礼,便自跨步走过了门槛。
  等在那里的净海不知道净涪与那位恒真僧人之间的这一番往来,他见净涪动作,还以为净涪是发现了他们藏经阁上高挂的那一块匾额真的隐了些什么,竟在心底暗暗记了下来,只等着日后另寻了机会过来仔细参悟参悟,好能领悟些什么。
  净海的这番小心思净涪一看便知,但他完全没什么表示,仍旧健步前行。
  事实上,净海想得也没差,他们静安寺藏经阁上挂着的这一块匾额,因他们寺中那位提笔的前辈着意留心的情况下,确实留下了一份印记留待后辈。
  而这一份印记的存在,静安寺的大和尚其实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特意提点净海这些后辈而已。
  这一份印记就摆放在那里,谁能参悟,谁不能参悟,都看各自缘法。缘法不到,便是清佰这些大和尚们着力点化,不能参悟的就是不能参悟,勉强不得。
  如今的净海也是如此。
  他与这份印记有缘法,那他总有一日会注意到这份印记的存在;倘若他与这份印记无缘,那便是他此刻再留心,他能看到的,也始终就是那“藏经阁”三个大字。
  至于净涪……
  他确实是可以参悟这一份印记,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还可以直接将这一份印记完整带走,但他只是看得一眼,便放弃了。
  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一段前人留下来的机缘和净涪的道不合。净涪便是真的将这份印记完整参悟下来,也仅仅只能开拓他的眼界而已,对净涪自身的道完全没有帮助。甚至,他还得为此再给静安寺留下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它留在那里呢。
  净涪将这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和净海一左一右跨过门槛,走进了藏经阁中。
  迎接他们两人,不,迎接着净涪的,还是那些早早守在藏经阁里的静安寺比丘、沙弥乃至是大和尚们晶亮灼热的目光。
  那一霎那间,几乎一整个藏经阁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藏经阁的空气、阁中大大小小围得密而不紧的各位僧众的目光和他们那顷刻间喷薄的气息瞬息间聚拢成一个庞大而凝重的气场。
  随着这些僧众的目光转来,这气场便如找到了目标一样,泄洪一般冲向净海、净涪两人。
  哪怕仅仅只是被波及,哪怕这藏经阁里的大小僧众们并不是有意而为,净海还是被这气场震得木在了原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而与净海形成鲜明对比的,还是净涪。
  作为这股气场冲击的主要承受者,净涪仅仅只是撩起眼皮往藏经阁中一扫,便自有一股无形气势自净涪周身悄然浮出,于迅雷不及掩耳间迎上了那一股泄洪般冲撞而来的气场。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气势与气场撞击之中爆发出来的恐怖冲击。
  明明气势、气场都是无形无质的东西,但在这一刻,这周遭的所有人却都清楚明白,一旦这股冲撞爆发,其形成的冲击力将完全可以将这整个藏经阁都毁了。
  虽然他们双方都不是有意的,可一旦真出现这样的结果,那损失也绝不是他们静安寺能承担得下来的。毕竟,藏经阁可是一座山寺佛庙的绝对根基所在!
  到了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藏经阁各处的比丘、沙弥们,便连坐在各处一直不动如山的大和尚们也在心底庆幸不已。
  幸好啊,幸好他们也来了!
  不然……
  这些大和尚们也是这藏经阁里仅剩的那几个未曾闭上眼睛的人之一。
  之所以说之一,是因为除了这些大和尚们之外,还有一个仍旧坦然平静的净涪。
  就在大和尚们各自出手的时候,净涪却只是睁着眼睛,稳稳站定在原地,看着金色的佛光从各处落下,在这藏经阁堂屋中砌成一个绝对坚固的堡垒。
  堡垒已然成形,可预想中的爆发却迟迟未到。
  闭着眼睛等待着结果的比丘、沙弥们等了又等,身边却始终平静,有稳不住的人又等了一会儿,就睁开一处小小的缝隙来偷看周围的情况。
  但才看到一点,他们便都惊得齐齐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还站在大门不远处的那位青年比丘。
  净涪正站在原地,眼底平静地望着这些或闭着眼睛紧张地站在那里或已经睁开眼睛却一脸怔愣的比丘、沙弥们。而他周身勃发的气势依然磅礴,却在触及那一股冲撞过来的气场的须臾间,化作了细细春雨,只是柔柔绵绵地延展出去,却已经不容反抗地将那股气场分化转换,排往各处。
  “嘶……”
  不知是谁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打破了整个藏经阁里吓人的寂静,却也带出了络绎不绝的倒吸气声。
  被这些声响勾起好奇心,也各自睁开眼来的那些比丘沙弥们才看得一眼,也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整个藏经阁里,包括那些大和尚在内,谁也说不清自己这会儿到底是震撼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
  但不论如何,这股冲击没有爆发,他们的藏经阁还是完好无损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仍旧不知是谁,先合手弯身向着净涪恭敬一拜,谢道:“多谢比丘。”
  因为很快的,整一个藏经阁里的大小僧侣都已经合手弯身向净涪道谢。
  “多谢比丘。”
  便是分坐在各处的静安寺大和尚们也都笑着合十,向着净涪弯身拜谢,道:“多谢比丘。”
  是该谢净涪的。
  虽然静安寺的这些大和尚们已经出手,确保能够在这一场乌龙下保住藏经阁,但他们能保下的,也仅仅只是藏经阁二楼以上所收藏的佛经佛典而已。这藏经阁一楼所存放的那些佛经佛典却是无能为力的。
  毕竟,一旦冲撞爆发,他们这些人所在的一楼可就是这股冲撞爆发的中心地带。
  静安寺的藏经阁一楼真的被这一场乌龙毁了,他们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静安寺的列祖列宗,他们又怎么有脸面面对静安寺的未来弟子后辈?
  便连清白无辜甚至当了池鱼的净海也在卸下身上压着的无形大山后转身向着净涪合十弯腰拜了一拜。
  面对着一整个藏经阁的道谢僧侣,净涪摆了摆手,又退后一步,向着所有人合手弯身回了这一礼,却是明明白白地拒绝承下这一份谢意。
  藏经阁里的大小僧众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转,寻到了坐在二楼上的大和尚们。
  大和尚们也是对视一眼,各自调转目光望向另一侧的清佰大和尚。
  清佰大和尚不看周遭的师兄弟们,他的目光在自家的那些比丘、沙弥们转过一圈,最后停在了净涪身上。
  净涪也抬起头来,迎上清佰大和尚的目光。
  清佰大和尚舒展眉眼,笑着道:“净涪比丘无须过多顾忌,我等心中自有评判,比丘只管承下就是了。”
  清佰大和尚说得诚恳,语气也很是真诚,仿佛发自肺腑,所以纵然算不上是强硬地逼迫,却也由不得净涪不应。
  但净涪却是真的明白,清佰大和尚这番态度,既是有他自己的谋算,也是因为个中大势。
  看这藏经阁里的众位比丘、沙弥们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们是真心感激感谢净涪的。因为这一场乌龙是由他们自己闹出来的,而且这一场乌龙真的成了,受创的可不仅仅只是静安寺,还有净涪本人。


第408章 静安寺中7
  因为致使这乌龙成形的另一方,正是净涪。
  哪怕净涪他仅仅只是被动拉扯进这一场冲撞中,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那麻烦也很大。
  明明只是崇敬仰慕净涪,却又将净涪拖到那般境地,身在藏经阁的这些弟子们是十分愧疚的。而这种愧疚,催生了他们的弥补心理。
  愧疚、感激、仰慕等等等等心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们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道谢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但更多的许诺回报,却不是他们这些小弟子能够有资格决定的。但是没关系,寺里的师长也在。
  他们完全有资格替他们承诺些什么。
  这种心念,便是大势,逼得清佰大和尚不得不做到这一步的大势。而这大势,也在逼迫着净涪应允。
  因为这些比丘、沙弥都是善意的,不掺杂半点杂质的至纯至粹善意。
  受这样的一份善意感染,净涪识海世界里的那一片佛光越渐璀璨通透。而那片佛光中,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佛陀身影渐渐加深了轮廓,仿佛有谁在拿着一支画笔,正沿着净涪佛身的身体轮廓一笔笔地描绘刻画。
  佛身在那样的一片佛光中睁开眼来,定定地望了净涪本尊一眼。
  净涪本尊抽空不着痕迹地回视识海世界,与佛身一个对视。
  净涪本尊的目光始终平静冷淡,佛身的目光却带上了些许恳求。
  君子,可欺之以方。没想到,他自己曾拿来谋算过左天行的手段,竟有一日也会有人用在他的身上。
  ‘呵呵……’净涪本尊毫无笑意,‘魔身的意见不用问也知道了,至于我,你觉得我会同意?’
  二对一,打自一开始,佛身便知道自己的意见可能会被驳回。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果?
  佛身现在就想要试一试。
  ‘但你现在在外的身份,是佛门妙音寺的比丘。’
  佛门妙音寺的比丘,某种程度上比起左天行还容易谋算。
  净涪本尊难得地皱了皱眉头。
  但佛身已经明白了净涪本尊的决定,他微微扬起唇角,又自闭上了眼睛。
  净涪本尊最后看得隐在佛光中的佛身一眼,抽回心神迎着众僧的目光双手合十,稍稍向前一个躬身。
  藏经阁中的所有静安寺净字辈的弟子都不自觉地笑弯了眼,也齐齐向着净涪的方向双手合十,躬身拜了一拜,齐声赞道:“南无阿弥陀佛。”
  清佰大和尚扫了一眼那些净字辈的弟子们,眼中带笑,也领着一众大和尚向着净涪弯身合十拜了一拜,也道:“南无阿弥陀佛。”
  拜谢过后,清佰大和尚又道:“比丘大恩大德,我静安寺铭记于心,来日但有差遣,绝不推脱。”
  听得清佰大和尚这话,静安寺的其他清字辈大和尚们纷纷侧目,但稍一思量之后,诸位大和尚们也就都明白了清佰大和尚的意图。
  他们主持在恒真和净涪之间,择定了这一位比丘,所以这会儿,他们家主持师兄是要趁着难得的机会站队了。
  不过站队也就站队了,站在这位比丘身边总比站在那位僧人那边胜算大。
  对于清佰大和尚的这番明确的表态,净涪只是笑笑,并没有再多的表示。
  清佰大和尚也不在意,他单手一扬,请净涪自便,然后就往后一退,重新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净涪一垂眼睑,又自然而然地抬了起来。
  既然你们现下自愿站队,那日后诸事如何,可就怨不得他了。
  净涪微微转头对净海比丘一个示意,抬脚便穿过人群,在柜台前排着的队伍末端站定。
  等在净涪面前的是一个小沙弥,因着方才随着他其他的那些师兄弟一起回头注视净涪的缘故,这会儿还没有转过身去的他与净涪隔着一小段距离面对面地站着。
  不,更确切地说,这个小沙弥他是木愣愣看着净涪一步步走近到他身前站定的。
  这小沙弥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烧红了,那红霞甚至连他耳后、脖颈等地方都霸占了个全。
  旁边的那些比丘、沙弥看着这样没用的自家师弟,既羡又恨地瞪了他几眼。
  净涪却是只作平常,他目光礼貌地看着前方的这个小沙弥,平静坦然地与他点了点头。
  小沙弥倒被净涪这个普通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将头埋进自己胸膛里的他只记得合十向着净涪深深地拜了一礼,便昏头转向地转过身去。
  那小沙弥转过去的时候身形还是摇摇晃晃的,别人看着都要替他掐一把冷汗。
  事实上,这藏经阁里的其他比丘、沙弥也真的在为这位师弟紧张。
  因为……
  他倒了也就倒了,平地摔再怎么样也不能将人摔出个好歹来,怕的就是这师弟一摔将他自己摔到他身后的净涪比丘身上去,冒犯了净涪比丘。倘若他真的将自己摔到净涪比丘身上去了,再算上刚才差点形成的乌龙,他们静安寺弟子在净涪比丘心里还能留下个什么好印象?!
  啊?!还会有什么好印象?!
  万幸的是,那位小沙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身体晃了晃又晃之后,终于还是稳稳地站定了。
  当然,这就要忽视那位小沙弥下意识搭放在他前面那位沙弥背上用来借力的那只手了。
  坐在二楼上将这一切全都收入眼底的几位大和尚中,有一人忽然轻笑出声,微微感叹道:“这些小子们啊……”
  他的声音虽不曾刻意压低,却也只在几位大和尚耳边响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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