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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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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姿态刘乐安在朝堂上的时候做熟了,这会儿也没弄出什么岔子。
  等到他在净行旁边站定的时候,他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神也是一样的缓和平静。他合掌向着净涪躬身一拜,道:“比丘出关了?”
  净涪点头,自也合十还了一礼。
  刘乐安询问得几句,从眼角的余光瞥见净行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才在心底笑了一下,问净涪道:“比丘可还需要梳洗沐浴?”
  在这方面,净涪是可有可无的。毕竟他虽在静室里一关十数日,但这种程度的闭关在他眼里其实只是等闲,且他身上自有元气流转,纤尘不染,微尘不近,梳洗沐浴与否于他根本无足轻重。
  但刘乐安既然问了,净涪也就很随意地点头,应下了。
  五色鹿自然跟在净涪身边,但它这次还和以往的待遇一样,只能守在门口。
  净涪梳洗沐浴的时候,净行也在忙活一样的事情。
  净行在静室门外守了足有一天,他的修为不够,身上难免沾染了些尘灰。虽不算肮脏,可也不甚干净。只是净行他自己素来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这会儿,刘乐安也在啊。
  刘乐安一眼扫见净行身上的飞尘,只简单地和净行交代了一句,便拉了他去,亲将他塞进了装了净水的木桶,才守在一旁跟他叮嘱和净涪相处的种种细节。
  净行一边沐浴一边细听,听得他脑袋都在隐隐发胀。
  若是此时在净行耳边声声念叨着的是经文,那净行自然是习惯了的。可这会儿在净行耳边絮絮叨叨地响个不停的就是些杂事,净行哪儿能不两眼发昏?
  但昏归昏,净行还真的就很认真地听了记了。听下记下之后,他还自己一条条地仔细和刘乐安确认过,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记漏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刘乐安见净行这副认真模样,心里点头,竟挽起衣袖,伸手去拿过净行手上的芦瓢,亲给他舀水。
  净行全没料想过会有这般情况,一时僵在原地,呐呐叫得一声:“祖父……”    刘乐安笑着拿一只手拍了拍他光溜的脑门,另一只手却还不甚熟练地给他舀水冲洗,“没事,洗吧。”
  净行僵了一会儿,竟也真的就着刘乐安一瓢瓢给他倒落的热水搓洗身体。
  刘乐安动作虽然不熟练,但也没出什么疏漏,净行很快就从木桶里出来,开始穿上簇新的僧衣僧袍。
  刘乐安在外间等了一会,才等到净行从里头出来。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净行,点头赞道:“好。”
  确实是好。
  虽然净行举手抬足间还有些木讷的感觉,但他一身簇新僧袍,再衬着那双干净清朗的眼眸和笔挺颀长的身材,格外的精神挺拔。
  被祖父赞了这么一声,净行先是愣了一愣,又很快咧开嘴笑了。
  刘乐安看着,又是点了点头。
  这样的咧嘴笑虽然不是很符合世间规矩,但却是最适合他的笑容,更显得他纯挚朴质。
  这么一番捯饬之后,刘乐安又给净行塞了三个大白馒头,叮嘱他道:“快吃,净涪比丘在那边厢房里等着你呢。”
  不是刘乐安非得苛待净行,实在是不好让净涪等啊。
  净涪辟谷,基本不用进食,但此时净行却不能。
  他还没到那个境界。
  净行自也是明白的,他大口大口地将那三个大白馒头吞食入腹,又给自己灌了几大口清水之后,一抹嘴就对刘乐安说:“祖父,我们走吧。”
  看着打了两个饱嗝就没有动静了的净行,刘乐安也是一点头,带了净行就走。
  刘乐安和净行踏入净涪所在厢房的时候,净涪正捧着一盏茶安坐在椅子上,他也不喝,只是捧着。
  听脚步声传来,净涪抬眼望去,正望见跨过门槛的刘乐安和净行。
  刘乐安与净行到得近前,合掌躬身又是一拜,口中称道:“比丘、灵鹿。”
  净涪放下手中茶盏,也从椅子上站起,合掌与他祖孙二人回了一礼。
  一边的五色鹿也从地上站起,对着他们点头鸣叫一声:“呦。”


第458章 厢房问答
  礼见之后,双方各自安坐。
  作为主人家,刘乐安先开口,他和净涪说起了净行。
  “比丘,这个,就是我家在静宇寺中皈依修行的小孙子,这些日子接了寺里的任务,便从寺里出来,暂且回家一趟。”
  说到这里,刘乐安顿了顿,替净行守在净涪静室外头的失礼行为打圆场。
  “他虽愚笨,但却极敬慕比丘,回家后听得比丘在,都不休息就赶到比丘修持的静室外守着,这一守就守了十数日。”
  刘乐安长叹一声,看向又趴回净涪脚下的五色鹿,道:“都和灵鹿差不多了。”
  净涪点头,很自然地将目光从刘乐安身上转向净行,最后一滑,望向五色鹿。
  听刘乐安提到自己,五色鹿也才调转目光望了净行一眼,最后冲着净涪点头长鸣一声,证明刘乐安说的是实话。
  净涪望向净行,净行按捺住自己伸去挠头的手,咧开嘴冲着净涪笑。
  净涪也点了点头。
  刘乐安见净涪的态度,知晓他该是不讨厌净行,心里舒了一口气。
  净行回想起刘乐安叮嘱他的话语,又望见净涪平静的目光,终于说出话来:“弟子守在比丘静室外头,并无他意,只希望能早日见到比丘。”
  净涪又是点头。
  净行松了口气,才又问道:“那……那我……我能问比丘几个问题吗?”
  听到净行这么突兀的问话,刘乐安原本是该生气的,但这会儿他全都顾不上了,只摒住了呼吸望着净涪,等待着净涪的回答。
  净涪勾起唇角,又是一个点头。
  净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很快的,他就将这个笑容收起,板正着一张还没有褪尽婴儿肥的,很认真很认真地问净涪道:“我诵经、抄经的动作比别的师兄弟慢,背诵经文的时候花费的时间也比师兄弟们多,而且师父、诸位师叔伯,包括各位师兄弟,他们说的话,我很多都没办法理解……”
  “是……”净行顿了一顿,才困惑地问道,“是因为我身有业障吗?”
  刘乐安在一旁听着,也皱紧了眉头。
  他不是为了净行在静宇寺那边的处境而皱眉忧心,他担心的是,净行怎么问了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样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拿到净涪比丘面前来问吗?
  他一时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提醒净行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但这会儿净行都已经将问题问出来了,他后悔也于事无补,只能希望净涪比丘没有因为净行的这个问题生气才好。
  净行没注意到一旁刘乐安的表情,他完全无暇他顾,只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净涪,等待着这位比丘为他解惑。
  净涪也没在意刘乐安,他迎着净行的目光很简单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这么简单而平常地左右一转脑袋,侧旁的刘乐安却直接愣住了。
  摇……摇头了?
  这,这是说……
  净行的不足,不是业障作祟?
  净行大大地松了口气,面容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事实上,这所谓的业障说法也只是寺里师兄弟们私下流传的一种说法,偶尔被净行自己听说而已,完全没有得到师父和诸位师叔伯的确认。
  而这种说法净行听说过后就没跟谁提起过,包括俗家亲缘的父母,也包括寺里的师父。如果不是今日见到了净涪,此时忽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忽然涌现出的拿这个问题第一个请教净涪比丘,净行自己也以为自己没将这种说法放在心上。
  原来以为就只是以为,原来这个问题到底曾经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原来他的修行还是不够,连他心里的这个阴影都没有发现……
  净行一边为问题的答案欢喜开怀,一边也在反省自己的修行。
  他没去怨责旁人,也没去深探自己为什么会与旁人这般不同,更没有去质疑净涪给他的答案,而只是反省他自身,反思他自己的修行。
  这样的净行虽然没让净涪侧目,但也引得他凝神仔细看了他一眼。
  须臾后,净涪便收回目光。
  净行自己反省了一遍,便自回神,又望向净涪,问道:“比丘,修行的时候,一定还要了解旁边的事情,才能够顺顺利利地修行吗?”
  净涪望向他,眼带询问。
  净行似乎能够明白净涪的意思,他道:“我,我修行得慢,寺里的师兄弟说,说就是因为我木头脑袋,修行才慢吞吞的。他们的修行速度比我快,我,我就想问问是不是。”
  净行其实是知道,说到修行进境快,全天下寺庙里的沙弥、比丘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净涪比丘。他才二十岁呢,就已经是受了具足戒的比丘了。
  寺里师兄弟,包括师父师叔伯们提到净涪比丘,那语气都是不一样的。
  和提到他时的语气对比特别明显。
  这时候,一旁的刘乐安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想到早前的种种权衡,一咬牙,也不顾这会儿就是净行与净涪之间的问答交流,直接从椅子上走出,来到堂中对着净涪合十弯身深深一拜,恭声道:“请净涪比丘点化我这小孙儿。”
  净涪和五色鹿在刘乐安站起身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现如今见他这般郑重,一人一鹿便都明白他的意思。
  净涪定定望得刘乐安一眼,屈起手指在椅背扶手上不轻不重地一敲。
  “笃。”
  在这厢房中响起的明明只有一声声响,刘乐安却仿佛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询问。
  这是你的要求?
  直到这个时候,净行才从刘乐安的声音、动作中听出了点什么,但他也只知道了一点皮毛,更多的却还是不清楚。
  即便他在刘家已经待了十来日,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残片被净涪比丘收走后,比丘还与刘家一个要求以了因果的事情谁都没有跟他提起过,他自然是不知道内里的。
  可糊涂归糊涂,净行还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紧了嘴巴看着净涪和刘乐安,等待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告一段落。
  他没有像往常在静宇寺里遇到类似的事情一样直接神游,而是竖起耳朵听着,睁大眼睛看着,尽力去理解他们之间的话语、动作和表情。
  因为他心有所感,祖父和比丘之间说的,是有关于他的事情。
  他想知道。
  刘乐安和净涪谁都没有分出目光来看他,只有五色鹿盯了他一眼,才转过头去学着净涪一样盯着刘乐安。
  刘乐安很郑重,他点了头,沉声道:“是。”
  净涪唇边扬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微小弧度,又自屈起手指在椅子上敲了一下。
  “笃。”
  他不需要我的点化。
  刘乐安须臾间皱起眉头,心中念头电转。
  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
  刘乐安眸光一定,忽然上扬望向净涪,却待眼角的余光在净行身上来回地转过几圈后,才说道:“如此,请比丘赐他一件宝贝。”
  净涪又自屈指:“笃。”
  宝贝,什么样的宝贝?
  刘乐安只提宝贝而未加任何定语,其实是特意而为的。但他也明白,这样小小的手段只能做为简单的试探,若净涪愿意,那自然是他刘家、净行占了便宜,而若净涪不愿意,那也最好不要强求。
  所以既然净涪问起,他便也利索地收了那点小心思,答道:“适合净行的宝贝。”
  净涪没说可或是不可,只又敲了一下扶手,“笃?”
  给净行一件适合他的宝贝,确定吗?
  面对净涪的问题,刘乐安没有任何动摇,他点了点头,合掌躬身又是深深一礼。
  “老夫确定。”
  替净行向净涪讨一件适合净行的宝贝。
  不论这一件宝贝功效威能如何,单只有这一件宝贝在,静宇寺那边便是再如何,也只能按捺,只能用怀柔、安抚的手段对待他们刘家,对待净行。
  因为只要这件宝贝在,那就意味着净涪比丘承认的是他们刘家与他之间的因果,而不是静宇寺与他之间的因果。
  虽然这一点净涪比丘从头至尾便表明了态度,但有的是人不明白啊。或者是,他们不愿意明白。
  刘乐安微垂的眼睑下闪过一点厉光。
  净涪定定望得刘乐安一阵,点了点头。
  刘乐安心中一喜,却没多作催促,很干脆地给净涪一礼,就退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了。
  净涪也没拦他,只是转眼望向了净行,定定打量过两眼之后,他向着净行招了招手。
  识海世界之中,魔身往这边瞥了一眼,问道:‘你这么快就想好了给他什么了吗?’


第459章 意料之外
  净涪本尊没作声,另一侧的佛身却睁开了眼睛,道:‘是我想好该给他什么了。’
  魔身半点不讶异,转头就很有耐心地询问佛身,‘哦,那你准备给他什么?’
  佛身看着净行,简洁地道:‘心灯。’
  心灯一盏,以照前路。
  魔身很随意地瞥了一眼那边的净行,又自转头,望定佛身,‘所以,这盏心灯由你动手?’
  佛身点头,很理所当然地应道:‘当然。’
  既然是佛身接手,那魔身也不在意佛身准备给净行的到底是心灯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无论如何烦不到他这边来。
  不过魔身也确实有些意外。
  ‘你这回……怎么似乎格外的上心?’
  可不就是上心么?佛身亲自出手为这净行制作佛宝是一桩,准备给他一盏心灯又是一桩,这一桩叠着一桩的,实在是相当特殊的待遇了。
  须知,倘若这回佛身真的出手,那么这一盏终将落到净行沙弥手上的心灯可就是佛身亲手制作的第一件佛宝,是开先例的存在。虽然佛身自己是不如何在意这些,但第一件就是第一件,总比其他的特殊一点。
  再者,佛身给净行选定的还是最为适合他的引路心灯。净行的道确实有了影子,但到底太过虚淡,几乎不被外人所见,更别说净行这个尚且懵懂的局中人了。所以净行想要将自己的道摸索出来,凝聚成形,甚至求而证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予他一盏心灯引路,对净行的助益非凡。
  对于魔身的疑问,佛身只道:‘我们拿出来准备了结因果的东西,怎么着也要有一定的价值吧。不然,看着可不就是我们占了他的便宜?’
  这倒是,想想早前拿到手上的那五片贝叶,除了第一片因是第一次现世,又是在他们妙音寺的分寺所得,所以才能在分寺镇守长老的放水下以一个齐以安交代了事。但历数其他的四片贝叶,用来了结哪一片因果的物什不是足以镇压一寺一脉道统法理的宝贝?
  同样是鎏刻着《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残片的贝叶,同样是拿来了结贝叶因果的东西,他就能因为如今这片贝叶因果着落点只在一人而不是在一寺一庙随意地拿些垃圾来将这份因果搪塞过去?
  别管能不能让人说,但就他自己这关,也是过不去的。
  魔身只是看得他一眼,笑看着他,问道:‘真不是因为他的道已经生出雏形才想要帮他这一把的?’
  佛身也不讳言,直接点头,‘也确实是还有这个原因。’
  魔身嗤笑一声,再不理会他。
  这就是默许了。
  佛身见状,只是一笑,便转了头望向另一侧的净行。
  他与魔身之间的这几句对话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还不够净行反应过来呢。
  他愣得一会儿,先扭头看了看净涪,又自转头望向刘乐安,却没抬脚,反倒往后小退了一步,摆着手摇着头道:“不,不行。”
  净涪本尊自没说话,倒是刘乐安听了,心中一急,都顾不上净涪,只猛地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净行问道:“为什么不行?净行!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刘乐安一身气势勃发,竟在刹那间将净行逼得呼吸一窒,但净行还是稳稳地站定了,脚下纹丝不动,甚至还鼓足了勇气迎上刘乐安不怒自威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当然……当然知道。”
  “可……可这是……这是不对的。”
  换了平常时候,净行能有勇气对上他毫无保留的爆发,刘乐安纵面上不说,心里也是要赞的。可这个时候,刘乐安险些没气疯。
  他沉声喝问道:“不对?怎么个不对,说给我听听!”
  净涪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老一小一俗一僧对峙。
  便连原待不再理会这边情况的魔身也侧了目过来,眼带兴味。
  刘乐安气得怒火高涨,净行也没退让,他固执地道:“就是……就是不对!”
  至于怎么个不对,净行到底没能说出来。
  事实上,关于这里头的原因,净行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但他就是觉得不对,所以梗着脖子对上了刘乐安。
  刘乐安怒火直冲天门,但在他彻底发飙之前,他看见了净行的眼睛。
  那是一双固执到执拗的完全没有退让的眼睛。
  一盘冰寒刺骨的冰水兜头倒了下来,将刘乐安浇了个透心凉,也让他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问净行:“到底怎么个不对?你说出来,祖父听了,才好解决这个问题。”
  净行诺诺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乐安又更放缓了声音,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哄的态度和净行说道:“净行,你说出来给祖父听听,如果你说得有理,祖父不会逼你。”
  净行表情一时有些动摇。
  刘乐安笑了一下,话音间都沾染上了丝丝笑意,“祖父都这样说了,你还怕祖父说谎骗你么?难道祖父在你这里,就是个会食言的人?”
  净行摇了摇头。
  刘乐安见状,又笑了一下,极力缓下自己的脸色。
  净行想了想,像是在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和刘乐安说。
  魔身看着净行和刘乐安之间的你来我往,忽然问佛身道:‘你确定不给他换一个别的,就是心灯?’
  这样好骗的智商,这样容易妥协的性格,便是给他十盏心灯也护不住他啊。
  佛身看着那边的净行,不得不说,也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他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就一盏心灯足以。’
  说是这样说,但佛身却暗自在心底提醒自己,该得在给净行的心灯中再接入智慧光。
  这样应该能够帮助这净行稍稍增长智慧,的吧。
  净涪三身一体,佛身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净涪本尊和魔身的,但净涪本尊和魔身对视一眼,却难得大发慈悲地没有去点破,免得佛身下不来台。
  佛身自然也是知道净涪本尊和魔身之间的你来我往的,但既然净涪本尊和魔身给他留了脸面,他也就全当不知了。
  这时候,那边的净行却像是想好了,他很认真地和刘乐安道:“祖父,无功不受禄,我与净涪比丘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随便接下净涪比丘给的佛宝?”
  “还是要适合我的佛宝?”
  如果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净涪比丘不费力就可以得来的佛宝,他接了也就接了,反正在寺里的时候,先进门的师兄也都会给后入门的师弟准备一份见面礼。如果这佛宝普通,如果仅仅只净涪比丘作为师兄或者是前辈给他的见面礼,他也确实收得。
  但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净行沙弥脑袋木,但他也有眼睛,有耳朵,脑袋也还能用,不可能不看出刘乐安和净涪比丘之间的来往。
  尤其是,他们两人先前都已经明说过一遍了。
  净行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先是祖父请净涪比丘点化他,净涪比丘问这是不是他的要求,祖父也确认了,净涪比丘说他不需要,祖父才另提了这么一件事。
  也就是说,祖父为他向净涪比丘讨的这一件适合他的佛宝,才是祖父的要求!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祖父可以随意跟净涪比丘这样的人物提要求?
  因为没有人跟他提起,所以净行自己找不到答案,但净行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妥,而他不能答应。
  也不是他怀疑刘乐安和净涪比丘的品行,而是净行自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无功而受禄。
  净行结结巴巴地和刘乐安说完,也没等刘乐安再说什么,他直接面向净涪,合掌躬身向净涪拜了一拜,道:“我,我多谢比丘厚爱,但我,我不能接受,很,很对不起。”
  他站在那里,垂着眉,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送出目光来偷瞥净涪脸色,就像一个犯了错却又死倔死倔觉得自己没错的小孩子。
  净涪看了他一眼,直接扭头去看刘乐安。
  刘乐安苦笑一下,却还是合掌躬身和净涪拜了一拜,问道:“可否请比丘稍等一等,等老夫我说服了沙弥再说?”
  净涪自无不可,他点了点头。
  刘乐安松了口气,他站直了身体,都没去看净行,只又问净涪道:“比丘闭关日久,多有劳神,不如暂且去歇息歇息,以补足精神?”
  净涪又是很和气地点头应了。
  刘乐安也不叫人,自己亲自领了净涪和五色鹿去往早早给他们准备好却一直没等到正主入住的云房。
  五色鹿走在最后,而在它抬脚迈过门槛的那一刻,它忽然回过头来看了净行一眼。
  净行不明白五色鹿的意思,但他总觉得这只灵鹿看他的眼神很熟悉,熟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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