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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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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然半响,忽然变按为握,然后一个用力,将剑身抽出。
  “噌!”
  一声剑鸣陡起,在这静室中激荡。
  虽这一声剑鸣只回响在这静室里,未曾往静室外漏出丁点,但这静室里的虚空都被这一声剑鸣撕裂。虚空割裂,气流如剑似刃,威逼四方,直欲将这一个静室完全毁去。
  左天行自然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的静室被毁,但他却完全没有动作,仍只稳稳坐在蒲团上,低头凝望着自己手中的紫浩剑剑身。
  向四方流荡的仿佛能崩天裂地的气流击打在这静室墙壁上,却只激起了静室阵禁的一道灵光。
  灵光升起,轻轻巧巧便将这些气流化去,还左天行这一室安稳。
  左天行久久地凝望着紫浩剑剑身,胸中有剑意激涌。
  这道自胸中蹿起的剑意呼应着紫浩剑的剑意,渐渐化作一道微光,加持在紫浩剑剑身上。
  得左天行自身的剑意加持,紫浩剑反倒安静了下来。
  但就是这样安静而平静的紫浩剑,却让人一眼望见便能刺伤人眼。
  左天行静静看得半响,忽然抬手一扫,又是“噌”的一声剑鸣,紫浩剑就归入了剑鞘之中。
  随着紫浩剑归入剑鞘,占据了整个静室的锋锐剑意陡然敛去,再不显于人前。
  左天行握住紫浩剑剑鞘,从蒲团上站起,稍一整理身上衣袍,便抬脚往门户那边去。
  他拉开门,门上灵光升起又消隐。
  这只是他出关时静室禁制的自然反应,左天行也没在意。
  他出得静室门,便有管事领着一众婢仆闻讯而来,在外间与他见礼。
  左天行抬手叫起,开口便问道:“现今剑子甄选的诸事,进展如何了?”
  不是左天行真不知道道门剑子甄选如今都是个什么进展,事实上,手握着九重云霄本源的左天行对这些事情清楚得很。但即便如此,他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出来。
  管事闻声,也不奇怪,只一个停顿,便将道门剑子甄选这样的情况完整且简单地说与左天行听。
  末了,管事还问左天行道:“属下斗胆问一句,主人可是要拿回来了?”
  在左天行麾下众管事眼里,剑子这个尊位,根本就是他们家主人的囊中之物。别的人哪怕再想要,也只能落下一个想字而已。
  其实在天剑宗乃至道门甚至是整个景浩界,有这般想法的人并不单单只有左天行麾下的一众管事,还有许许多多见过左天行,知道他身份实力的人。
  这些人里,自也包括了净涪。
  剑子乃至更高更远更尊崇的剑君,只要左天行还有那个意图,就绝没有旁落的可能。
  左天行一点头,对他面前的管事和一众婢仆的欢欣鼓舞视而不见,只答道:“师尊如今如何了?”
  管事听得左天行这么问,连忙收拾了脸上表情,应道:“回主人,真人此时已经出关,似乎暂时还没有再次闭关的打算。”
  左天行点头。
  陈朝真人的想法,他其实也清楚。
  抬头扫过魔门上方虚空的那个秘境世界,掠过秘境世界中那个正在一位老人陪伴下等待府尊接见的皇甫成,左天行点头挥退管事:“你等都各自下去吧。”
  管事没敢探听左天行的去向,既左天行已经发了话,他就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带着那些婢仆退了下去。
  左天行挥退管事等人,便走出了他的曜剑峰,去往陈朝真人的明见峰。
  陈朝真人此时也在明见峰里等他,故而左天行很快就见到了背对着他盘膝坐在明见峰峰头上望定魔门魔子秘境的陈朝真人。
  左天行看得陈朝真人的背影一眼,收摄心神,上前见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陈朝真人与他挥了挥手,招呼他到得前来。
  左天行应了,走到陈朝真人侧旁,也顺着陈朝真人的目光望向魔门的那处魔子秘境,也和陈朝真人一样,望定那秘境中的皇甫成。
  一师一徒相对沉默,谁都没说话,但场面并不显得尴尬,反而透着一种另类的静谧。
  半响之后,陈朝真人随意往左天行身上望过一眼,点头道:“看来你这次闭关确实收获丰富啊。”
  左天行笑了笑,答道:“略有所得。”
  陈朝真人看得他一眼,只是笑。
  左天行回看得他一眼,也不客气,直接问他道:“师尊笑什么?”
  陈朝真人答道:“我笑你还算谦虚,没有自满自傲,很不错。”
  左天行听得这话,也只是笑,没说话。
  不说和他前世修为相比,他现下修为如何,只单说因一个净涪,他就很难为自己的这点进益而自满自傲。


第509章 天剑宗里
  左天行与陈朝真人闲话许久,又特意拿了修行中几个颇有难度的问题来询问陈朝真人。
  这些问题于左天行而言,其实真算不上什么问题,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这会儿他还是将这些问题问出,与陈朝真人讨教。
  陈朝真人不知内里,只认真地和左天行解说。
  左天行每每听得,总会作出一副若有所思之态,随后或会出言辩解,或会依陈朝真人之言继续往里深问,诸般反应不一而足。
  陈朝真人会在听得左天行的反馈后继续与左天行解说,也会让左天行自己回去细想体悟,但他的每一个回答,始终都落到实处。
  左天行一边听一边问,心里坦然中夹杂着感叹。而上首的陈朝真人回答左天行每一个问题的时候也都是欢欣得意,颇为他骄傲。
  左天行在陈朝真人面前一待便是一日一夜,才终于停下这一回的问答,各自闭目入定。
  这一场师徒问答,饶是左天行也颇有所得,更别说陈朝真人。
  自定中出来之后,左天行抬头望向上首的陈朝真人,起身与他行了一个剑礼。
  陈朝真人一见,便知左天行心中所想。
  果不其然,他下一刻就听得左天行与他说话。
  “禀师尊,弟子有意于不日加入剑子争夺。”
  陈朝真人沉吟一声,边仔细打量着他,边问道:“即使妙音寺的净涪无意佛子之名?”
  因两场竹海灵会,在世人眼中,天剑宗的左天行哪怕比妙音寺的净涪比丘稍逊一筹,也依旧是可与净涪比丘一争的人物。
  净涪比丘此时行走于景浩界各地收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早已为世人所知,哪怕妙音寺那边开始佛子甄选,这位比丘也未曾停下脚步。故而这位比丘虽无意于佛子名号,但有眼见的人却都以为这位比丘无论实力还是心性俱都超脱于佛子之上。
  而到了道门……
  此前道门剑子争夺正式开始,而左天行还稳稳地坐定在静室里,外人也都以为这位天剑宗骄子也和那位净涪比丘一样,无意于剑子争夺,有心超脱于名利之外。
  若是天剑宗或是左天行在此之前有过宣告也就罢了,外间那些人即便有心联想,有他们的宣告在前,也不会太过偏颇。但偏偏,此前他们宗门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以致于那些流言传着传着就根深蒂固了。
  左天行此前在定境,不是只将自己关入静室,是真真正正的沉入定境,从未分神,是以他真不知道外间竟有了这些旁人信以为真的传言。
  他沉默得半响,分出一半心神坐于九天云霄之上,俯瞰世间红尘,观望外间关乎他的一切流言猜测。
  原本这些流言和猜测只在道门正式宣告剑子争夺开始那会儿闹得沸沸扬扬,到得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慢慢的平复下来了。但这会儿左天行出关的消息传开,这些流言就又开始沸腾起来了。
  而这一沸腾,就被左天行看了个正着。
  也是到得这个时候,左天行才明白早先他回应他座下管事话的那一刻,那管事与婢仆们出人意料之外的欢欣鼓舞都是为的什么。
  陈朝真人见他沉默,还以为左天行是在为他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困惑,便理了理思绪,将外间的种种传言与左天行简单地说了一遍。
  此时左天行已经观望过一遍了,但陈朝真人既与他说起,他就没阻拦,只沉默地听着。
  末了,陈朝真人望定他,“这事情闹成这般,非是自然而成,而是另有人动作,你可知?”
  左天行点头,“应还不只是外人。”
  当然不只是外人,若不是天剑宗始终保持沉默,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陈朝真人目光望定左天行,问道:“你可怪为师?”
  陈朝真人为一峰长老,他若执意为左天行张目,何至于整一个天剑宗都会是这么个态度?
  个中博弈,左天行也猜得到。
  无非就是皇甫成而已。
  皇甫成叛门而出,总是他们这一脉亏欠了宗门各峰。宗门各峰若真拿他来说事,陈朝真人沉默退让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左天行自己对上,该退的还是一样得退。
  但陈朝真人或者说他这一脉的退让,也就只有这么一回而已。
  为了剑子之争,不,这些师叔伯们不该是为了剑子这么简单。
  他们该另有筹谋。
  左天行听得陈朝真人问话,摇了摇头:“我等这一脉亏欠宗门,为此而退让,也是应有之义。”
  他顿了顿,又问陈朝真人道:“可是师尊,他们如何就能肯定,哪怕我退出了,剑子也依旧会落到我们天剑宗里?”
  道门除他们天剑宗外,还有武道的天武宗、阵道的天筹宗、符道的天篆宗、术道的天授宗、幻道的镜月宗。这五大宗都是各道的魁首,其中也不乏出众之人,如何天剑宗里的各峰长老乃至掌门就认定了他们天剑宗还有胜算?
  陈朝真人抬头望入虚空,目光渺渺无定,“不,他们没有把握。”
  他们谋算的,是天意。
  对于左天行这个弟子,陈朝真人还是很信任和放纵的。且左天行自身实力也足够,还是当事人,陈朝真人也就不瞒着他,将此事内里的种种权衡都说了出来。
  也是到得陈朝真人开口,左天行才将缺失的关键部分补全,真正的猜透了天剑宗一众长老的心思和筹谋。
  要说天剑宗的一众长老即便是剑修,也是从波云诡谲的局势中厮杀出来的剑修,他们哪怕为剑至纯至粹,但并不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不晓得了。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的人早早就死了,如何还能活得到现在。而且这样的人也不叫纯粹,而该叫蠢。
  天剑宗一众长老一直以来都只各忙各事,似乎不太在意外间的种种局势,就连皇甫成叛逃一事也都轻飘飘放过,全不理会外界对他们天剑宗的种种暗损,潇洒得浑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他们其实真正地将一切事情看在了眼里。
  尤其是佛门那边的汹涌暗流,这些天剑宗长老们尤其看得清楚。
  佛门、魔门然后渐至他们道门,三门里平静又喧闹的格局,各门中纷涌而出的杰出弟子,甚至包括天筹宗与他们道门各宗各派的示警,这些种种,无不在宣告一件事情,天地有变。
  天地有变,天意自然亦会更改。
  天剑宗冒出头的左天行以及妙音寺那边的净涪,天剑宗的各位长老们轻易地将魔门摒弃在外。
  待到他们天剑宗的左天行和妙音寺那边的净涪比丘真正地成长起来,魔门又要拿谁来抵抗他们呢?
  谁能扛得住这似乎天命所钟的两人呢?
  那个叛逃而出满身业力的皇甫成吗?
  嗤。
  天剑宗的长老们将魔门撇下,便将目光投注在了他们猜测中的唯一对手上。
  佛门,尤其是佛门的妙音寺。
  有净涪这么个比丘在,有《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那部真经在,妙音寺必将真正崛起,便连一直有意无意想要收拢六分寺的佛门祖寺天静寺也无力阻止。
  妙音寺的光芒无可掩盖,其中新一代中,尤以那个净涪比丘的光芒最为璀璨。
  面对那个比丘,唯有陈朝真人座下的左天行才有应对的余地。哪怕他们会落于下风,也不会差太多。
  既然左天行实力、心性、机缘都可堪与那位比丘一比,那么他们天剑宗自然也不会拉他后腿,让他降格。
  他们筹谋了很多,而其中的一点却就是……
  让左天行脱出剑子之争,真正地与那位比丘站到一个层面上。
  至于最后剑子的归属,那就看天意。若天意归属于他们天剑宗,那么,剑子之位还会是他们天剑宗的,如若天意偏移,那真失了这剑子之位也无妨,他们还有一个左天行。
  左天行听得,一时沉默。
  陈朝真人任他安静思考,没有打扰他。
  许久之后,左天行叹道:“弟子知晓了。”
  陈朝真人打量了他的面色,见他脸上还算平静,不见失落,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与左天行道:“剑子之位,你若真有意,自可尽管去争,不必太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
  天剑宗的一众长老是有他们自己的筹谋,但到底该如何行事,左天行要不要成为这一代剑子,未来的剑君,还得由他自己决定。天剑宗一众长老,包括陈朝真人在内,都没有要强迫左天行全盘接下他们的安排的意思。
  左天行也是一名剑修。
  作为剑修,自该有他自己的意志。哪怕是他的师长,也不能因为他们自己的意志就去折损他的意志。
  那不是在折损他的意志,而根本就是在磨损他的剑,毁损他的人!
  左天行点头,行礼应道:“是,师尊,弟子明白了。”
  陈朝真人见他真明白了,也不问他的意思,只与他点头道:“你且去吧。”
  左天行又拜了一拜,转身退了出去。
  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净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往天剑宗的方向看了一眼。


第510章 无题
  左天行仿佛也能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停下脚步来,遥遥地往净涪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刻,万水千山都是等闲。
  两人目光遥遥相撞,左天行面无表情。净涪却是笑了笑,向着他的方向合掌一点头,甩手又自回身抬脚往前。
  左天行突然觉得自己的牙有点痒。
  但他只抬手抚上了自己背上背着的紫浩剑,没让自己做出磨牙的失礼举止来。
  待他定了神后,他收回手,也抬脚缓步下了陈朝真人的明剑峰。
  下得明剑峰,左天行一眼便望见守在山脚下的袁媛。
  饶是左天行,也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非为袁媛的容色,而只为她一身勃发的剑意。
  此时的袁媛也还和以往一般,不着罗裙仙衣,而是穿了一身青色劲装,长发做辫垂在脸侧,唇边笑容也还在,但比起往日所见的娇俏,此时的袁媛透出的却是他两世都未曾在她身上见到的锐利。
  见得左天行下来,袁媛挺身站定,与他一个拱手,唤道:“师兄。”
  左天行点头,也与她还了一礼,问道:“师妹有事?”
  袁媛抿了抿唇,看得左天行两眼,到底出言问道:“师兄,关于剑子……”
  左天行明了,却只答道:“我暂且还没有决定。”
  袁媛低了头,低声道:“是,是吗?”
  左天行站定在原地没靠近,只又问她道:“师妹还有事?”
  袁媛摇了摇头。
  左天行点头:“师妹请便。”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再不多看袁媛一眼。
  袁媛听得左天行这边的动静,猛地抬头望向左天行,张口想要叫住他,但到底,她还是没有出声。
  袁媛在原地站了许久,甚至到左天行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她还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是陈朝真人的明剑峰少有人往来,便是有,也都是与陈朝真人较为亲近的门中修士。不然,袁媛的事情怕早就传了出去了,哪儿还能让她照旧安稳地站在这里?
  哪怕同为女子,女修就是要比凡俗的姑娘自由。但若真让这些流言传出去,对袁媛也不太好。
  明剑峰上的管事探头望着山下,真犹豫着是不是要下山去问一问。不过还没等他们这些人有所动作,袁媛自己就转身离开了。
  管事们松了一口气,回头却相互提醒道:“此事还和往常一样,一个字都不能从我们明剑峰这里传出去。”
  因着袁媛和左天行的事情,他们明剑峰和袁媛师尊佘婉宁佘真人的关系可是微妙得很。倘若让这两位之间的那些有的没的从他们明剑峰传出去……
  明剑峰的管事们身体一个颤抖,俱各对视一眼,都没再往下继续深想。
  袁媛其实并不是对这些明剑峰管事的态度全然无感,她也想过克制自己,但每每功败垂成……
  袁媛回了佘婉宁的暄剑峰,正往自己的洞府走,却在洞府门前站定。
  洞府门前守着的小姑娘见得她自外间回来,转过身与她见了一礼,口中称道:“师姐。”
  袁媛回礼,也答道:“师妹。”
  对于这位师妹的到来,袁媛心中自也有猜测。
  她低下头去,避开小姑娘干净的目光。
  小姑娘望定面前的师姐,一丝不苟地说道:“师姐,师父让我来问你,今日你的功课可有完成了?”
  袁媛默然无声。
  小姑娘见她反应,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又将佘婉宁让她转述的惩罚正言说出来:“师父有言,若功课未完成,则这半年时间内的功课加两倍。可知道了?”
  袁媛拱手,低声应道:“是,师父,弟子知晓了。”
  小姑娘学着佘婉宁的模样严肃点头,似是代她师父记下了袁媛的态度。
  既已经将她师父的话都与袁媛说了,这个生性有些独的小姑娘没想趁机和袁媛交流感情,就和袁媛行了一礼,“师姐,师妹回去了。”
  袁媛也没想留,她自己有心思需要整理,也有暴增的功课需要完成,没心思没时间去和这个小师妹多说话。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送了小姑娘一送,道一句:“师妹慢走。”
  左天行是知道袁媛那边的情况的,但他没有任何态度,只作不知。在他看来,袁媛这一次受罚,于她而言其实还是好事。
  人活在世间,最根本的依仗,还是实力。
  左天行步步走回曜剑峰,边走边在心里来回权衡。
  此时行走在山间小道的净涪抬头,望了一眼前方那被山林簇拥着的村庄,又自低头,继续不急不慢地往前迈进。
  识海中的魔身忽然作声:‘他会去的。’
  佛身还在静心修持,对外界一无所知,故而净涪本尊就分神应了一声:‘嗯。’
  那声音只冷淡随意,足可称敷衍。
  魔身往外瞥了净涪本尊一眼,没甚趣味地闭上了眼睛。
  净涪本尊也不在意,他还在不停步地往前。
  没过多久,净涪就撞上了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
  老农看见净涪的时候,只以为自己的眼睛彻底不中用了,光天白日的也能看错人。他特意揉了揉眼睛,又眯着眼细细看了,也没见那映入他眼中的身影消散,反还因为那个人越走越近而越渐清晰。
  这一座村庄立在山林中央,村庄的四面有三面都是大山,只有一面是田野。位置偏僻不说,田地也贫乏,山外的贵老爷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所以这地儿少有人来,同样的,也少有人走出去。
  村里的人生老病死都在这片地儿,家家户户都是沾亲带故,哪家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各自都看得清楚,但现在……
  净涪走到这个眯着眼望他的老农近前,合掌弯身与他拜了一拜。
  老农大字不识,但年轻时候也到村外头转过,依稀听说过点什么。现在遇上净涪,受了净涪一礼,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年轻时候听说过的那点事情。
  他急急惶惶地放下肩上锄头,学着净涪的样子合掌回了净涪一礼。
  老农动作虽粗疏僵硬,但态度却极郑重认真。单只这份态度,就足以补全一切不重要的东西。
  不过其实净涪也没多在意这些。
  他笑了一笑,抬手指向了老农身后的那座小村庄。
  老农顺着净涪手指方向回头看了看,操着一口含糊不清的方言问道:“你要去俺村里?”
  净涪点了点头。
  老农看了看他,目光又偏过他望向他自己准备去往的地方,但很快的,他就还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村庄。这么转过几回后,老农终于将拿在他自己手上的锄头往肩头一扛,转身回村庄里去。
  边走,他还边招呼净涪,“哥……哥儿,你随俺来吧,俺领你进去。”
  净涪点头谢过,边走边看似随意地抬了抬手。
  一道无形的气流穿过虚空,一路寻着老农的气息而去。到得那老农气息最浓郁的地方,气流陡然散开,落入那一片土地中,汇聚地力,蕴养土地。
  如此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那一片贫瘠的土地便成了一片沃土。连带着这一块土地旁边的一圈地域也同样得到了蕴养,地质改易。
  净涪跟在老农身后入了村庄。
  此时才是清晨,村中各家各户都吃过早饭带了各种工具出门准备劳作,正站在自家院子里呢,冷不丁就见村里最勤快的五叔爷领着个光头哥儿从村外回来,一时都木在原地,只知道拿自己的一双眼睛愣愣地望着渐渐走近的青年哥儿。
  王五叔爷一双浑浊的眼睛转过这些村中后辈,没介绍也没解释,领了净涪就穿过众人目光,领着他一路往村中去。
  这村庄村民日子过得并不如何丰足,脸色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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