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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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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站在一旁愣了好一会儿,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想的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她便是再灵性天然,也不过是年岁尚幼的童子而已。她的年龄、眼界、所知所识,统统都限制了她的想象。
  女童愣愣地看了站在那里的那个年轻先生好半天,回神后看见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个已经少了半盏茶水的瓦碗,又扭头看了看净涪佛身一会,最后一咬牙,扭身回屋里去了。
  等她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手上那个瓦碗里洒出的茶水已经被补上了。
  女童双手端着瓦碗,快步走到净涪佛身面前,便将手上的瓦碗往上一托,唤道:“先生请喝水。”
  净涪佛身从本尊那处转回目光,见得被捧到面前的那碗茶水以及那个掩不住眼底局促的女童,他双掌一合,向着女童点头谢过,便也双手将那个瓦碗接了过来。
  见面前这个明显就非是凡人的先生接了瓦碗,女童放松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看见那先生真将那瓦碗放到唇边,饮下瓦碗里的茶水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
  这真不是因为女童对净涪佛身有什么目的,又在净涪佛身喝的茶水里放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女童得偿所愿才会这般开怀。
  并不是。
  女童如此高兴开怀,为的其实仅只是净涪佛身喝了茶水这件事情,以及从这件事情里头明明白白传递出来的净涪佛身对她、对她家的友好态度。
  净涪佛身喝了几口茶水,便将瓦碗搁置在旁边的院墙上。
  女童见他仿佛无事,且光只握着那片空白的纸条站在原地,不由得问道:“先生,不如入屋里去坐坐?”
  净涪佛身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他是一个出家人,眼前这个女童也不过是一个幼童,且是规矩相对宽松的乡下人家,扯不上男女大防,但为了不给面前这孩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净涪佛身没想过挪步。
  哪怕净涪出身摆在那里,很少深入乡间,和一众乡人近距离生活,但他是知道的,有些妇人的嘴就是特别碎,特别没有分寸,抓着个莫须有的由头也能将人逼至绝路。
  女童见他不答应,也没再劝,她左右看了看,回身就又往屋里走。
  净涪佛身见她返身入屋,也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但仅仅只是一个转念,他就放弃了阻拦。
  完全没让他意外,女童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搬着一个椅子。
  净涪佛身上得前去,帮忙接过了那个椅子。
  见他来接,女童是想过避开的,但到底没拿住椅子,让椅子被净涪佛身轻飘飘地拿了过去。
  女童无奈何,引着净涪佛身将椅子放到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请他:“先生坐。”
  净涪佛身也不推托,依言坐了。
  女童见他坐下后,笑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不问净涪佛身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只又和净涪佛身道:“那我先回屋里做活去了,先生有事就叫我,我听得到的。”
  净涪佛身合掌点头,谢过了她。
  女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几步就入屋了。
  没有人打扰,净涪佛身又再次和本尊共享了感知。
  不过是一小会儿的耽搁,净涪本尊已经被程沛带着入了程家正房,与听到消息急急赶出来的沈安茹在正房房门上就撞上了。
  沈安茹正带着几个老仆急赶呢,抬头就见到了也正往这边走来的净涪本尊。
  她当时就笑了,只是这个笑容颇有点古怪。
  如何古怪呢?
  她唇角是止不住上扬的,可那原本同样要弯起来的眼睛却被她用力地瞪大、瞪大、瞪大。也不知是她用力太过还是情绪太过激动,她眼眶附近泛着一片红,眼眸里也是笑意掺杂着泪花,都分不清到底她是想笑还是想哭,又或者是既想笑又想哭。
  但任谁看了这个笑容,也都不会觉得好笑。
  净涪佛身才刚共享了净涪本尊的感知,就正正看见这一幕。他向来平静平稳的心境也动了动,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柔柔轻轻地扫过,又像是被谁拿在手里时轻时重地揉搓。
  酸酸的,软软的……
  净涪佛身合掌低头,在识海里唱了一声佛号。
  净涪本尊抢先两步,赶到沈安茹身前,抬手扶住了她。
  虽然已经看见了,但当他的一双手真正落在沈安茹身上的时候,净涪本尊才真正的明白,沈安茹的身体都颤抖成了什么模样。
  净涪本尊垂了垂眼睑,原本仅仅是扶住沈安茹的双手稍稍用力,便将她环进了怀里。
  也是净涪本尊将沈安茹环进怀里的那一刻,净涪本尊、佛身、魔身三身同时微微一颤,各有一道灵光从他们头顶冲出,在他们各自头顶虚空盘旋回环。
  便连还在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处为“小轮回”闭关推演的魔身也不例外。
  随着灵光冲出头顶,净涪本尊、佛身、魔身同时感觉到心头一清,更有一种欢乐喜悦涌出,不汹涌不激烈,温和宁静地将他们的心神簇拥填满,让那轻松自在的笑意自然而然地爬上他们的唇角,染上他们的眉梢眼角。
  净涪本尊、佛身、魔身自然地停下了所有动作,让心头、脑海前所未有地平静空闲下来,感受着那早已从他身上消磨殆尽的天真纯粹。
  沉浸,或者说沉溺于这种感觉,净涪本尊、佛身、魔身遵从着那从心底最深处升起的意愿,没有像以往每一次提升境界一样极力地探索这一重境界,而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放任一切自流。
  净涪本尊身周感应他心境的气息荡漾开去,感染了这正房内外的所有人。且随着净涪本尊的沉浸和享受,这种气息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蔓延、张扬开去,须臾间遍布了一整个程家、整个沛县,甚至是沛县周边所在。
  被这种异像环绕的,也不单单只有净涪本尊一人,还包括净涪佛身和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里的魔身。
  可不论是他们三身中的谁,也不论什么人正正好被这股气息圈了进去,甚至不管那些落入这股气息里的是不是人,但凡有所认知、有所感应的存在,都无可抵抗地沦陷在了这一股气息里。
  这所谓的无可抵抗,非仅指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抵抗,还指他们没能生出那样的心思去抗拒。
  这些存在,包括隐在程沛识海里的司空泽,也包括在无边暗土世界里挣扎沉沦的无量量残魂们。


第547章 小小问题
  不过比起那些神志不清的残魂们,哪怕是一样的神魂残破,司空泽的状况都要好上太多。也因此,在这样的时候,司空泽才能从因净涪迈入童真心住而自然昭显的异象中分到更多的好处。
  他体悟着那一丝蔓延至整个虚空的玄妙,久久无法回神,心底连一丝别的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足有一个半时辰过去之后,净涪本尊才从那种突如其来的纯粹天然感觉中脱出。他眨了眨眼睛,低头去看被他环进怀里的沈安茹。
  受净涪本尊气息所影响,原本因为他突然归来而百感交杂激动万分的沈安茹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甚至直接就着倚在净涪本尊怀里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净涪本尊神色微不可察地缓和了几分,他侧头看了看程沛,见他还没有回神,也不打扰他,带了沈安茹就进了正院。
  正院里伺候的婢仆不多,且那为数甚少的几个婢仆本就跟在沈安茹身侧,这会儿也一并在正院院门边上愣神,所以净涪本尊一路走过来,就再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婢仆。
  但他也完全不需要旁人来给他引路,自己带了沈安茹就踏入了沈安茹的寝室。
  沈安茹惯来就不太爱打扮拾掇,尤其是年纪渐长之后,就更对这些不甚上心。日常里都穿的是软绵的居家衣裳,头上也没插上什么钗鬟,好收拾得很。况且净涪本尊何其明眼利手,沈安茹头上那简朴的发髻如何能难得到他?
  不过衣裳什么的,净涪本尊就没办法了。
  简单地给沈安茹拆卸了钗鬟之后,净涪本尊就将沈安茹送到了床上,又抖开了床榻上叠放整齐的锦被,小心地给她盖上掖好,再给她放下幔帐,这才无声退了出去。
  为了不惊扰沈安茹,净涪本尊动作放得很轻很慢,是以等净涪本尊从内室里退出来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寻来的程沛。
  程沛见得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内室,压低了声音问道:“兄长,娘亲怎么了?”
  净涪本尊往内室方向指了指。
  程沛行到门关处,轻撩起垂落的布帘往里看了一眼,听得帐幔围拢的床榻里传出来的绵长呼吸上,唇边当即就绽开了小小的笑容。
  他放下布帘,小心地退后几步,重新回到净涪本尊身边。
  哪怕他明知道正院的内室里布设了他自己亲手排布的阵法,哪怕再喧闹的声音也扰不到床榻里头安睡的母亲,也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他小声地询问他久未归来的兄长,“兄长,你这个时候不该是在妙安寺那边的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程沛问话问到最后,声音都急了。
  净涪本尊没点头也没摇头,看着面前难掩急切的年轻家主,忽然冲他安抚地笑了笑。
  那个笑容真说起来很浅很淡,一个不注意,能被人疏忽了去。但程沛看见了,刚刚才回过神来的司空泽也看见了。
  司空泽一时被惊得无言,但程沛却是涨红了脸,局促地将头埋了下去。
  他……他简直蠢到没脸去见人了。
  他兄长是谁?妙音寺的净涪啊,有什么事能为难得了他?!就是真有,比他兄长差得远了的他能帮上忙?
  净涪本尊看着这样的程沛,轻笑着抬手,在程沛发髻旁边的位置上安抚地拍了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程沛才终于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
  他着意放缓呼吸,以极力降低自己双颊的温度。
  不过净涪本尊和司空泽看了看他抬起头来的脸色,就知道他这一番努力没有太大的作用。然而,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点明就是了。
  为了减轻程沛的局促,净涪本尊先有了动作。
  他抬手,毫不客气地指向程沛修行闭关的静室。
  程沛顺着净涪本尊的目光望去,当即也顾不上其他,边亲自引净涪本尊去往那静室所在,边在心底自责。
  他今日真的是太失常了,明明先前兄长才在他们面前破关,他这会儿居然就能给忘了?
  程沛自正式将程家的力量全数拢在手中之后就已经成长了很多,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他手上,都能条理分明地一一处理妥当,明明白白的一个尽职尽责家主。如今在净涪面前因净涪的事情而各种失态,其实无非就是太过重视太过在意而已。
  尤其是今日里净涪突破的一整个过程,顺利顺当得就像喝了一杯水一样的,半点不见别人会有的紧张郑重。受净涪自己的这个态度影响,程沛的一时疏忽其实真的很能理解。
  这里头的这些缘由,净涪本尊看得明白,司空泽也同样清楚。
  去往程沛静室的路上,净涪本尊看了颇有些丧气不解的程沛一眼,又深深地望入了他的识海世界,和司空泽对视了一眼。
  净涪本尊眼里的意思,司空泽没有误解,他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多话,直接就点了头。
  司空泽陪伴着程沛一路走来,正可谓是亦师亦父,对程沛了解甚深。
  别看程沛现在已经成长,能够独立处理很多事情,而且还都能处理得很好,看他已经成长到成熟,就以为程沛能自己将今日里的这些事情想明白,就以为可以直接放手旁观,等他自己清醒。
  不行的。
  程沛将净涪这个兄长看得太重了。
  真放任他自己来,最大的可能不是他自己想明白,反而会结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虽然司空泽也知道净涪不可能放任那个心结太影响程沛,但一点不痛不痒的妨碍程沛修行效果,净涪也是不会太过在意的。
  毕竟纵观天圣魔君的成长,这点小麻烦,委实是连被提起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还得他来。
  司空泽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程沛,又很快收回视线。
  到了自己的静室门前,程沛直接打开了静室,请净涪进去。
  净涪本尊边往里走,边左右打量了一圈这个静室的布置。
  这个静室里的种种阵法禁制都是程沛亲自动手建造出来的,处处透着程沛的个人风格。
  程沛注意到净涪的目光,原本就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又多了几分忐忑。
  他小心地瞥着净涪,偷觑着他脸上的表情。
  然而,和净涪本尊比起来,程沛的功力还是太差了。
  他连一丁点端倪都没看出来,偏还在一个不注意中,让自己的视线撞入了净涪的眼中。
  净涪本尊眼底升起一点笑意,面上却还是不漏声色,只对着程沛点了点头。
  程沛当即就愣住了,甚至到净涪本尊将静室关上,也还没能回神。
  司空泽看着自己这个傻傻愣愣的小弟子,心底禁不住又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无力。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后,就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程沛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识海里看了一眼,唤道:‘师父?’
  司空泽木着脸,都没眼看程沛表情,垂着眼睑不咸不淡地问道:‘回神了?’
  程沛觑了司空泽一眼,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司空泽眼睑没抬,又问:‘很高兴?’
  程沛又点头,他一遍遍地回想起方才他兄长点头的模样,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哪怕司空泽没抬头,也能猜到这小弟子脸上的笑容有多傻气。
  他心里哼了一声,再开口时的声音便也就愈加冷淡,透出些许凉意,‘很好,回头将前几个月交代你完成的阵法变形拿给我。’
  程沛听着这话,脸上那傻傻的笑容立时就僵在了那里。
  他沉默了一下,唤道:‘师父……’
  司空泽这会儿委实心坚如铁,半点不曾动摇,‘你如今的阵道修持颇有进展,那些阵法变形的小问题想来难不倒你,现在拿出来,不难的吧?’
  程沛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能眨巴着眼睛看着司空泽。
  司空泽淡淡地道:‘既然你兄长现在回来了,那么想来,你也很乐意让你兄长看看你的成长的吧?’
  程沛沉默了片刻,到底点了点头。
  司空泽终于撩起眼皮,将视线从那眼皮子底下送出,往他脸上转了一圈,又淡淡地道:‘至于你方才闹出来的那点小错误……’
  程沛的心提了起来,面皮也就同时绷紧了些。
  ‘说到底,你还是太过在意你兄长了。’
  司空泽说到这里,话音虽还是平淡得很,但细听,却也能听出里头隐着的几分叹息。
  当然,让程沛太过在意的人并不单单只有净涪,还有沈安茹。
  他实在是太过看重这两人了。
  程沛虽然没有拜入宗门,但司空泽指引他修行,却是实打实的走的天筹宗培养弟子路数。
  而天筹宗,又分属道门。
  道门修行,不像魔门偏执,也不像佛门虔诚,它走的是自然,是无为,也是随性天然。
  像程沛这样,将两个人看得太重要,太着紧于旁人,于他修行其实很有些妨碍。
  轻了还好,不过就是平日里惦念几分而已,但若是重了,甚至能直接影响程沛的道途,让他或是偏倚或是困顿,总之,不会好到哪里去。
  程沛自修行起就有司空泽作伴,如今十余年过去,哪儿还不了解司空泽,听不出司空泽话里藏着的隐忧?
  他真正地沉默了下来。


第548章 净涪心魔
  程沛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司空泽都有点不忍心。
  司空泽的心并不软,对大弟子和天筹宗的一众弟子们都很能下得了手去调教,也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对上这个真正意义上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子,司空泽的心就总会软和一点,软和一点,再软和一点。
  有时候司空泽也苦恼,作为师父,最要不得的根本就是心软。尤其是在小弟子父无为、母无力的情况下,则更加。
  可他偏就总是会心软。
  司空泽心中念头翻覆,扰得他自己都烦,干脆就直接闭上眼去,就等着程沛下定决心的那一刻。
  在司空泽闭眼的那一瞬间,他心底又有一个念头升起,在顷刻间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到底还是应该尽快补全神魂才对,总像现在这样左右徘徊没个决断的,还耽误了程沛呢。
  司空泽的种种反应,程沛都看在了眼底,但他自己脑海里也是一团乱,都不知道该跟司空泽说些什么才好。
  一个言语不妥,争执起来,他倒还好,就怕师父会更生气。
  程沛木木地站在静室外头,双眼无神地望着那紧闭的门户,久久没有反应。
  净涪本尊在静室门边也站了一会儿,他望入程沛茫然无措的眼底,竟忍不住叹了口气。
  净涪佛身也在一旁看着,听得那声悠悠的叹息在识海世界中响起,忍不住带着点惊奇地看了一眼净涪本尊。
  净涪本尊瞥眼回看他,淡道:‘童真心住这一重境界心绪变动本就天然,有什么好奇怪的。’
  净涪佛身点了点头,压下眼底升起的笑意,用平静无波的声音仿若无事地道:‘确实不甚奇怪。’
  应付也似地说了这一句话后,净涪佛身也没看净涪本尊反应,直接就转了话题,‘待闭关出去后,你再点一点他吧。’
  净涪本尊默然点头。
  虽则没有半点迟疑地应下了这件事,但净涪本尊却没再看佛身,径自向着静室里的重重禁制抬起右手手指,指尖一点淡薄的金色佛光闪耀。
  金色佛光顺着净涪本尊的心意,飘飘然地落向了那一重重禁制中。
  静室里种种禁制顷刻间瞬息以灵力丝线的模样浮现。淡青色的丝线勾连盘旋,勾勒出一个个神异的形状。
  这些形状或成三才,或成四相,不一而足。
  因这些灵力丝线浮现,静室内外顿时就浮起了一种玄奇波动。
  这种波动惊醒了静室外站着的程沛和司空泽。
  师徒两人一人睁眼,一人定神,齐齐望向了静室所在。
  到底这静室里的种种阵禁出自程沛之手,司空泽也全程旁观,这些阵禁里的种种得意乃至疏漏之处他们两人都极其清楚,如今见得静室里出现这种情况,师徒两人脸色一时各有变幻。
  但因为清楚静室内里的那个人是净涪,这师徒两人也就很快收敛了惊色。
  司空泽瞥了一眼自家脸上笑容还在不断拉大的小弟子,没甚好气地提醒道:‘还不快定神体悟?!’
  程沛急急地应了一声,当即就在静室门外盘膝坐了下来。
  他稍微花费了点时间平定心神后,就探出神识去,全力感知体悟着静室里透出的那一种玄异波动,顺着那一种玄异波动在静室的重重禁制中流转。
  这静室里头的禁制全都出自程沛之手,算是他当前修为的最高体现,而今净涪这番出手,却又是直接在他的布置上补全优化,已经无异于他对程沛的一次针对性指点了。
  净涪本尊看了静室外的程沛一眼,心底依旧古井不波,然而那一点浅淡的金色佛光却也慢下了动作,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在那淡青色灵力丝线中游走。
  金色佛光虽则色泽浅淡,但在那一整片的淡青色灵力丝线中,却又格外的耀眼夺目,令人完全无法别开眼去。
  三才阵、四相阵、聚灵阵、清心阵、定神阵……
  一个个阵禁被金色佛光梳理补全过,那淡青色灵力丝线所勾勒显化的神异图案也渐渐地更添了几分玄奇玄妙。
  净涪本尊这一回出手,并没有将这些阵禁大幅度更改提升,而是选择了用最贴合那些阵禁的流转方式将它们补全优化。
  比起净涪本尊这回的动作而言,无视这些阵禁布设习惯和角度大幅将阵禁提升更改其实还要更容易轻松得多。
  毕竟,在固定的风格和角度上修改,哪有在一片废墟上以自己最习惯的方法自行构建起一片建筑来得容易?
  不过如果净涪本尊真的选择后一种方式,那么对于程沛而言,他所能得到的提点体悟却又就不会有前者那样多了。
  司空泽隐在程沛识海中,看着静室紧闭的门户,看着那流转的透着程沛特有气息的淡青色灵力丝线,仿佛能够看得见静室里头那个年轻的比丘。
  净涪本尊能察觉到司空泽眼里的复杂,但他没在意,待那一点金色佛光在那些淡青色灵力丝线里游走过一圈之后,他便就利落转身,走向静室阵禁的中央所在。
  就在净涪本尊转身的那一刻,那一点金色佛光陡然炸开,丝丝缕缕的金色流光沿着某种玄奇的方向投向了静室种种阵禁上方,勾勒出一个繁复的文字后彻底隐没不见。
  也是在这一刻,司空泽眼前一道亮光升起。
  饶是司空泽,在这一道亮光升起的那瞬息间,也不由得闭了闭眼睛,让眼睑阻拦下那些刺激的光线。
  司空泽缓了一会儿。
  到得他再睁开眼睛看去的时候,那静室的门还是紧闭,那缠缠绕绕的淡青色灵力丝线依旧浮在虚空中,显化出它们原该有的模样。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消失了的那一点金色佛光,除了彻底消失在他感知里的净涪气息。
  司空泽看了一眼还在体悟着四周浮动的玄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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