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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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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一家子就这样散了。
莫小鱼跟着她娘回他们屋。
她娘看了莫小鱼一眼,没忍住,拉着她到一旁问话,“你们白日里跟那位先生都说些什么了?”
莫小鱼笑笑,就是不说话。
她娘问了几遍,都没从她口里得到答案。她问得急了,莫小鱼就只有一句话回她。
“娘,你别问了,等祖奶奶、奶奶跟祖爷爷、爷爷他们商量过,会跟你们说的。”
莫小鱼她娘还想问更多,但莫小鱼怎么都不说话了。无奈何,莫小鱼她娘拿手指重重戳了一下她额头,放过她。
“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一辈子都别跟我说啊。”
莫小鱼知她没生气,冲她笑了好一会儿,笑得她连最后的一点恼怒都散了后,才挨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娘,你等着看就好了,是好事儿。”
好事儿?什么好事儿?
莫家小三房这一夜大半数人都没睡好,而上房里头,莫肖氏和莫陈氏守在烛火下,拿着针线有一针没一针地缝着。边缝,她们边等着她们的那口子回来。
这会儿,她们两人也没谁说这烛火点着浪费。
深夜,莫家一家子男丁才拿着些物什回家来了。
莫老头先回的上房,莫老大则还要领着儿子们一道放好那些个东西才各自回屋。
等到一众儿子都回去了,莫陈氏才从上房走出来,领了莫老大入去。
他们四个人坐在上房里坐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各自散去。
散去的时候,哪怕忙活了一天,四人的精气神都不见倦乏,反而精神得很。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第二日早晨,他们还没等到屋舍里的那位先生,先就等到了坐着牛车从村外头一路找到他们家里来的一位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老先生。
老先生身边,除了驾车的汉子外,还有一个年岁不大的童子。
是那童子先来敲的门。
也还是莫小鱼开的门。
她见得这一行人的时候,那心跳得,比当日那位先生来敲门的时候还要快。更甚至,莫小鱼的手脚都有些发软。
她撑着声音问道:“你们找谁?”
带着药香下了马车的华远清看见是她,眼底闪烁了一下,笑开了眉,问道:“这里可是莫家?”
莫小鱼愣愣点头。
华远清又问道:“请问净涪比丘可是在这里?”
莫小鱼正想要问一问谁是净涪比丘,但她还没有问呢,屋舍里头就走出了已经完成早课的净涪佛身。
见得净涪佛身的身影,华远清笑道:“是这儿了。”
他伸手拍了拍莫小鱼的脑袋,和声问道:“小姑娘,能不能让老朽我进去?”
莫小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着这边笑的那位先生,点了点头,拉开院门让出路来。
在华远清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莫小鱼鼓足了涌起,急急问道:“老先生,您可是大夫?”
华远清笑着点了点头。
因着华远清的到来,莫家一家子都沸腾了。其中最激动的,竟就是他们莫家一家最老最年长的几人。
看得莫家其他还不怎么清楚个中情由的人都糊涂了。
莫老头领着莫肖氏亲自接待华远清,莫老大在旁作陪,而莫陈氏却招呼家里人到了另一间屋子,避开了那一匣子黄鱼,将华远清的事情跟家里人都交代了一遍。
净涪佛身始终站在一旁,看着华远清在这莫家里掀起的那一道道涟漪。
华远清给莫家里的老老少少诊过身体后,就给他们开方取药。
莫肖氏当日跟净涪佛身说的话还真没有半点虚言,他们莫家一大家子,妇孺尚且不说,但凡是上了船且在船上待过相当一段时间的男丁,身上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其中,又以莫老头和莫老大的情况最为严重。
诊出结果的时候,莫肖氏和莫陈氏终于没忍住,当着家里大大小小的面落下了眼泪。
诊过脉,开完方之后,华远清便就直接查验起莫家年纪尚幼的少年、孩童们的医学资质。
莫小鱼丝毫没有意外地被华远清留在了身边。但莫家也不是仅只有她一个人被选中,还有一个男童也入了华远清的眼,被华远清留了下来。
净涪佛身看完这一场查验资质之后,又等了一段时间,便向莫家一众人等告辞了。
莫家没敢留他,连连谢过他好几回之后,举家送他出村。
若不是莫家男丁最近都得喝药调养身体,怕是他们能将净涪佛身送到镇外甚至是城外去。
而单只为了他们不能远送净涪佛身,莫家一家子都很有些愧疚。
到最后,也还是华远清安抚住了他们。
净涪佛身对这些全不在意。在他真正走出这渔村之前,他最后站到了莫小鱼身前,垂眼看她。
莫小鱼一如以往的很多次一样,不用净涪佛身开口,便能明白无误地理解净涪佛身想要说的话。
她点了点头,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先生,都够了,谢谢你。”
净涪佛身定定看了她一眼,笑着合掌低了低头。
莫小鱼站在爹娘身侧,看着那位先生一步步走远,心里满怀感激。
在那位先生彻底消失在他们面前之前,莫小鱼最后抬手,向着那位先生又用力地招了招。
虽然她觉得那位先生不会看见,但这完全不妨碍她最后送那位先生的祝愿。
愿您前路始终平顺,愿您最终得偿所愿。愿您一切皆好。
净涪佛身脚步不停,一步步稳稳地向前迈进。
出了渔村之后,他转道向北,往妙安寺与妙定寺之间的边线行去。
这一走,便是半月余。
在妙安寺里静修的净封沙弥从定中醒来,定了定神后,起身出了静室。出了静室没多远,他就遇见了寺里的两个小沙弥。
小沙弥们正说着话,忽然见得他,连忙停下话头,来与他见礼。
净封沙弥还了一礼,就问道:“两位师弟刚才说的,可是妙音寺的那位净涪师兄?”
两位小沙弥点了头。
净封沙弥又问道:“净涪师兄他怎么了吗?”
两位小沙弥对视一眼,有一人答道:“净涪师兄他已经出了我们这边的地界,入了妙定寺那边了。”
净封沙弥听见,须臾间晃了一下神,问道:“是吗?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吗?”
其中一位小沙弥笑答道:“可不是么?师兄你闭关都有半年了吧?净涪师兄是昨日过的边线。”
另一位小沙弥也答道:“算起来,净涪师兄在我们这边拢共只收了三份贝叶吧。”
“是啊,就只有三份,唉……”
那言语间未曾掩饰的遗憾听得净封沙弥都想笑。
他也真的就笑了。
“你们啊……”他道,“净涪师兄收取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我们这边缘法不多,散落在这里的经文自然也就少了,没什么奇怪的吧。”
两位小沙弥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忽然,他们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定净封沙弥。
迎着这两位师弟晶亮晶亮的目光,净封沙弥的心也忍不住跳了一下,“什……什么事?”
两位小沙弥齐齐对着净封沙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净封师兄啊,听说你最近一趟出寺,就是去陪的净涪师兄?”
净封沙弥艰难地点了点头。
两位小沙弥眼睛里的光更亮了。
净涪佛身并不知道妙安寺里净封沙弥那堪称算得上水深火热的日子,也不知道这样活泼生动的日子多少算是缓和了些净封沙弥心头的不安,他只是一步步地往感应中的下一片贝叶所在走去。
而正当他寻着一片贝叶去的时候,久未动静的本尊终于出定了。
净涪本尊出定的那一刻,佛身动作停了一瞬。
‘恭喜。’
净涪本尊从蒲团上站起,从识海世界中往佛身那边回了一句,‘同喜。’
佛身没有再停顿,只小小地笑了一下,便问道:‘你准备与他们说了?’
‘嗯。’
佛身又道:‘说完正事后,好好陪陪母亲。’
净涪本尊还应道:‘嗯。’
佛身没再说话。
净涪本尊走到静室门边上,直接拉开静室门走了出去。
待到他出了静室,静室的种种禁制又再一次开始运转起来,甚至阵法禁制运转间,还在不断细微调整着。
越调整,静室里的这些阵法、禁制里属于程沛的气息就越深沉浓郁。可以预见,等这阵法、禁制调整完成,这静室里被净涪本尊提升过的阵法、禁制就会被完完整整地打上程沛的烙印。
净涪本尊出了静室,先去见的不是程沛,而是沈安茹。
虽然这里头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时候的程沛真正处理着程家事务。
沈安茹在正院的正房里。
净涪本尊一路前行畅通无阻,路上遇上的婢仆见得他,都退到一侧避让行礼。
他这一路走来,动静不算小,很快的,沈安茹那边就得了消息。
听得消息,沈安茹一时如坠梦中。
“出……出来了?”
她急急地从榻上下来,只是匆匆理了理身上衣裳,也不用人扶,自己就急步走出了内室。
走得急了,她身形难免有些摇晃。可沈安茹全不在乎,甚至还在不停地加快脚步。
旁边的人都不敢劝,只能快步跟上。
沈安茹的动作固然已经算是快了,但比起净涪本尊来,还是慢上太多。
她才刚出得内室,净涪本尊就已经跨过门槛,入屋了。
沈安茹眼眶都是红的,滚圆的泪珠子在眼眶边沿来回打转,但也都被沈安茹给压了回去,没掉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
净涪本尊几步上前,合掌和沈安茹深深拜了下去。
沈安茹连忙扶起,却久久没有说话。
净涪本尊听得见被压在她嗓眼上的哽咽,垂了垂眼睑,才扶着沈安茹到一旁坐了。
还没等净涪本尊做出什么表示,还没坐稳的沈安茹先就打趣起了她自己。
“瞧我,每日里闲得慌,总多想。明明前不久你才来见过我,这会儿反应还这么大,实在不该……”
前不久……
半年的时间,对于净涪三身来说确实不算长,但对于一个凡俗母亲来说,却绝对不会是什么“前不久”。
不过是她不想和自己的孩子有太多隔阂,所以在极力靠近着他的生活而已。而且,她这般说话,何尝没有几分为他开解的意思?
净涪本尊伸出手去,握紧了沈安茹松了紧紧了松的手。
薄薄的恒定的温度从交握的两手传递到两人的身里、心里,暖得让人的心又软又涩。
沈安茹不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净涪本尊,深深地看过,牢牢的记着。
净涪本尊也由得她一遍遍地细看,完全不厌烦。
旁边的婢仆见着,也不打扰,只悄然无声地送上了两盏茶水,又不动声息地退了出去。
茶是净涪在家里时最爱喝的茶,水也是净涪在家里时最常用的水,这样的茶、这样的水煮出来的茶水,带着他们记忆里的味道,很是诱人。
但茶盏前方的两人却谁都没动一下,任由茶水的温度一点点散去。
好半响之后,沈安茹才声音嘶哑地问道:“我,净涪师父近来可好?”
净涪本尊点了点头。
沈安茹细看着他,笑了一下,信他这话。
于是,她又问道:“净涪师父修行可还顺利?”
净涪本尊还是点头。
这一回,沈安茹看不出真假,但她时常听程沛说起净涪的事,知道他确实一切都还好,于是就也信了。
如此问过两回之后,沈安茹就松了一口气,声音也渐渐地恢复了些许。
净涪本尊答完后,便望定沈安茹。
那一瞬不瞬的目光平静无澜,不见丝毫起伏,似乎什么意味都没有一般,就只是单纯地看着她。
第552章 妙定净羽
可是沈安茹到底是真心关心着他的,又是他生身母亲,对他确实很有些理解。
哪怕这份理解其实根本仅限于净涪年幼时候的一些皮毛,真想要凭这点来揣摩此刻净涪本尊的意图,其实还是不太可能,但一切都架不住净涪本尊亲自放水啊。
她笑了起来,舒展的眉眼格外的明亮,“我啊……我好着呢。”
她在程家,确实很好。哪怕是在早前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吃喝不愁的。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儿子……
所以,当年的那些刁难、冷待,在今日的沈安茹看来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她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大儿,见他始终看着她,似乎还想听更多。
她有些为难,但拗不过儿子,更何况,还是少能有时间陪在她身边的大儿。所以沈安茹也就只能小小地皱了眉头,尽力从自己那些平淡单调的生活中挑拣出些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净涪听。
沈安茹的日子确实平淡单调,但并不真就乏味。
春日里在庭院角落里长出嫩芽来的小草、夏日里从外头晃悠进来的蝶儿、秋日里格外高远明亮的星辰、冬日里墙外开出的霜花……
一年四季,日日夜夜,总有东西能让她愉悦开怀。
净涪本尊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底也晕染出了浅淡的笑意。
沈安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没有骗净涪。
净涪本尊知道。
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些事情,沈安茹没有跟净涪本尊说。
譬如,沈安茹将这些她觉得好看的景与物都画成了图,斟酌挑拣着绣在了衣裳、鞋袜里。
这些绣件有给程沛的,也有给他的。
程沛的沈安茹都都给他了,但绣给他的,沈安茹却只自己留着,没让人送到妙音寺去,只是自己偶尔翻出来看看。就是净涪现在回来了,沈安茹也没打算给他提。
但说到她亲手给程沛裁制的衣裳,沈安茹也急急跟他说:“我给你裁了些僧衣、僧袍……”
她很怕大儿觉得自己偏心小儿,但又怕自己为难了大儿,所以说到这里后,她又小心地觑了觑净涪的脸色,很是忐忑地问道:“你……能穿的吗?”
净涪本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轻笑着点头。
沈安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松得这口气后,沈安茹就高兴起来了,“那待会儿你等等我,我去将那些衣裳翻出来,都给你。”
净涪本尊还是笑着点头。
于是,衣裳这件事便算是揭过了。
之后,沈安茹又跟净涪本尊说起她在家里忙活的事情。
她虽然是一介妇人,但在程沛完全接掌了程家之后,沈安茹便也成了真真正正的程家当家主母。
因着程沛还没有成亲,每日里既要忙着修炼,也得分心打理程氏一族事宜,实在忙得分身乏术,所以沈安茹就将程家大宅和族里一部分的事务接了过去,自己帮着打理。
程家虽然是修真世家,但族里并不是没有人都有灵根,所有人都是修士,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凡人。这些人、这些杂事,沈安茹就接手了过去。
沈安茹是程次凛八抬大桥娶进来的正妻,哪怕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都备受程次凛、程先承等人冷待,她也是程次凛的正妻。当她站起来、站出来,就没有人能够忽视她。
更何况,沈安茹还有两个儿子。
两个随便哪一个都能镇压得了一整个程家的儿子。
没看程次凛和程先承这两位前代家主都被打压下去了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沈安茹再没有手段,程家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更别说沈安茹自己的手段也都不差,很快就将她手上的家事打理得平平顺顺的,程家内外自然就更无二话了。
沈安茹将她手上的家事也挑了些有趣的出来,和净涪细细地说了。
净涪本尊还是带着笑意听着。
一母一子的,一说一听,虽然算不得热闹,但氛围却很暖。
正院里的婢仆都知事,没有人过来打扰,便是有事来寻沈安茹的,也都被拦下了。到了最后,还是程沛听得消息,放下手上事务过来,才让这屋子里再添了一个人。
不对,是一个半人。
司空泽虽然也在,但他现在只能算半个。且因为他识趣地没有在这个当口上彰显存在感,所以这半个其实也还可以撇去不算。
这半日的工夫,净涪和程沛就都耗在了沈安茹这里。
他们没人说起修行上的事,也半点没提及自己遇到的疑难,拿着一点点小小的趣事就过了这半日。
不过多半都是沈安茹和程沛两人在说话,净涪本尊在一旁笑着听,偶尔点头偶尔摇头,表情、气息都是让旁观的司空泽惊诧的软和。
不过惊着惊着,司空泽的脸就木了,再往后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惊诧不起来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都不猜了还不行吗?!
一直到天色发黑,沈安茹见晚课时间将近,才停了话头,温柔地看着净涪道:“净涪师父晚课的时间到了吧?”
净涪本尊点了点头。
程沛在旁边接过话题,“娘亲,那我领着净涪师父去院子里吧?”
沈安茹点头,然后却又一次问道:“院子里的东西都重新摆上了么?没什么缺的吧?”
给净涪收拾的院子早在好几年前就布置好了的,那里什么东西都是顶顶好的,一样不差。便是有些东西旧了,程家里又有更好的了,沈安茹和程沛也都在第一时间将东西给更换了。
更别说半年前净涪本尊回来的时候,沈安茹和程沛又将那院子折腾了一遍,到得现下,那院子里的东西是真的色色都不差的。
程沛笑答道:“都摆上了,没什么缺的了。”
净涪本尊在一旁听着,心底升起几分浅浅的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
旁边的沈安茹和程沛注意到了,却都没在意。
沈安茹仔仔细细地问过一遍,确定都没问题了,才点头放人,“行,那你就领净涪师父去吧。”
净涪本尊和程沛站起身来,各自向着沈安茹拜了一拜,才退出了正房。
沈安茹目送着两个儿子离开她的视线,却没能再坐在软榻上,起身直接转入了内室。
婢仆们见得程沛和净涪本尊离开,这才从各处地方转出,入屋来或做请示,或伺候沈安茹。但她们在正堂里没找到沈安茹,几个婢仆一时站在了原地,面面相觑。
不过这些被沈安茹留在身边的婢仆,真的就都是些熟悉她的人。几个婢仆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就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擎了烛火往内室方向去。
果然,沈安茹就在内室里,而且还在忙着翻她仔细收在箱笼里的衣裳。
见得婢仆们过来,她也不要人帮忙,自己一件一件地将箱笼里的衣裳捧出,仔细整理后才再折叠好,放到另一侧。
一个个婢仆木柱子一样在门边束手束脚地站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完全不见往日里的灵巧。
沈安茹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笑了笑,和声道:“行了,你们都忙你们的事去吧,这些衣裳我自己收拾着就行了,不用你们。”
几个婢仆对视一眼,没敢说话,只得无声一福身,各自退了下去。
边退,几个婢仆对视一眼,“低声”道:“这会儿夫人是时候该用晚膳了的……”
另一个婢仆同样“低声”地接话道:“这可怎么办?若是两位少爷知道,他们问起来……”
婢仆们特意放慢了脚步,没过得一阵,果然内室里就传来了沈安茹的声音,“行了行了,准备摆膳吧。”
因着沈安茹自己的一顿耽搁,哪怕她用膳时间已经特意加快了,她用完晚膳后时间还是有点晚了。
不过沈安茹自己没多在意就是了。待到一顿晚膳结束,沈安茹还在一件件仔细地收拾整理那些僧衣僧袍的时候,结束了一场晚课的净涪本尊也正坐在烛火下,拿着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慢慢地翻开着。
程沛敲了敲门,等了一小会儿,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有一轮弯月正在夜空中挥洒光芒。
净涪本尊还在翻着手里的佛经,完全没有抬头。
程沛跨进门槛,转身又将门户阖上,将那洁白的月光留在身后,自己跨步走到了净涪本尊对面坐下。
他没有打扰净涪本尊,就垂着眼睑安静地坐着。摇曳的烛火将他睫毛的阴影投落在他的眼底,掩去了他眼底那荡起的一片片涟漪。
一整个厢房里,就只有净涪本尊不时翻过书页的声音。
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算不得厚重佛典,净涪本尊手里那只得整部经文三成的残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自然就更算不上了。
很快,他手里的书页就翻到底了。
细致看完最后一段文字之后,净涪本尊将经书阖上,放落在案桌上。
薄薄的书页落在案桌上时只发出了一点轻微的摩擦声响,却仿佛是敲在程沛耳边心底的黄钟大吕,惊得他的眼睑几番颤抖,才呼的一下扑腾起来,露出内里有些慌乱的眼眸。
净涪本尊静静地望入他的眼底。
开始之时,程沛的目光有些躲闪,但过得片刻,他的眼神就定了下来,然后目光一眨不眨地迎上了净涪本尊的目光。
净涪本尊定定看得他半响,许久之后,竟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甚至还带了几分浅淡的赞许。
司空泽在程沛的识海世界里无声静默。倒是程沛,像是被净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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